暗箱操作
目之所及，分配给闻滢的“农场”，地表覆盖着大片粗砂和砾石，看不见沙和土壤，没有一棵植物。
闻滢反复查阅地图，确认他们没找错地方，不由得心头一沉。
地图显示，闻滢的农场位于第九区的西南方向，西南角里“品”字形的顶端部分，底下的两个“口”堆积着瓦砾、砖块等建筑垃圾，一墙之隔就是危机四伏的污染区。
环顾四周，闻滢的视线落在那一堵年久失修的围墙上，她抿着唇直直走到围墙，摩挲着墙面，指腹沾染上细细的黄沙，稍稍用力一刮，指腹铺上一层金黄色的细沙。
本该是半年一次加固维修的合金墙，不知从何时起表面的合金褪去，露出墙内本该被合金保护、隐匿起来的砾石。
谢爀故作镇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塔已经连续十年不公布第九区的常驻居民数。据小道消息，第九区的保护罩效应，比巅峰时期减弱十分之三。”
原本住在第九区的人们有条件地都迁移到第八区去了，没条件的家庭会选择把家里的未成年孩子送到各区育幼院，成年人要么打工，最惨的是失去家园也失去白塔居住权，彻底沦为不受白塔庇护的塔外游民。
闻滢一下就听出谢爀的言外之意，扯了扯嘴角：“我爸就是为了保住第九区才丢下我。”
谢爀想要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在她肩膀拍了拍以示安慰。
“我之前觉得最后悔的事情是，他走的那天没有跟他好好道别。”
闻滢说完，轻轻捶了下围墙，墙面簌簌落下的黄沙让她更加难受：“如果他回来见到第九区破败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会。”谢爀言之凿凿。
闻滢本以为谢爀会像从前那样保持沉默，不会接她这话茬，脱口而出：“谢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188天。”
谢爀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成功让闻滢俏脸发白，落荒而逃。
武姝指天骂地发泄一通：“肯定是有人故意给你分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寸草不生的破地儿，人根本没法生存，更别说种灵植了！走，我们回去找负责人！要么重新给你划分能种得活灵植的农场，要么就撤销这坑人不浅的合同！”
闻滢毫无防备之下被武姝拽得踉踉跄跄，听到武姝说要撤销合同，她倏地停住脚步：“武姝，合同没办法撤销。黑金治疗舱，我已经用了，欠下的巨债是实打实的。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有人故意整我，那么对方必定把我的退路全部堵死，绝对不会给我反悔的机会。”
若是闻滢不履行合同就会被赶出白塔，她一个F级向导，出了白塔能有好日子过吗？
就算谢爀和武姝主动提供庇护，闻滢不想也不能给她的小伙伴们增添生存负担。
武姝知道闻滢的顾虑，也知道闻滢不想当拖油瓶，她气到浑身发抖，怒到极点的她暂时性丧失了语言功能。
她骂又骂不出来，改变不了现状，索性绕着这一亩三分地跑，一圈又一圈。
跑到第十圈时，一头长着野猪獠牙的大老虎忽地现身，这是武姝的精神体。
因本体的情绪剧烈波动而现出原形，大老虎仰天咆哮，之后便刨一会儿地，再打几个滚，打完滚又继续刨地。
闻滢见状没有去安慰武姝，她拍了不毛之地的视频发给祁初，询问是否分配出错。
等待祁初回复的时候，闻滢也没闲着，她用脚丈量她的一亩三分地。
在这过程中，闻滢不忘用木系异能探寻这块不毛之地，探查可能存活在地下的植物。
结果很不理想，闻滢没能探查到哪怕一株植物的生命气息。
保护罩内的土地都没能探寻到植物的气息，外头的八亩七分地，只会比这里的更差。
幕后黑手使出这釜底抽薪的狠招，兵不血刃就能让她失去希望，这得多恨她才能想出这么狠毒的招数啊！
想到这里，闻滢整颗心像是被巨石压着沉甸甸的，呼吸困难。
她之前想得太简单了，木系异能再厉害也无法做到土壤改良，附近也没找到种植所必需的水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闻滢越想越难受，她心情郁闷就想吃东西，开始翻空间钮。
从空间钮里拿出祁初派人送来的快递，闻滢打开发现，除了100粒水稻种之外，还有20支高级营养液，以及一整套种植工具。
闻滢那颗被伤得冰冷彻骨的心，被这份价值不菲的礼物温暖了几分。
合力送出这份礼物的祁初和江辞，正积极争取闻滢的权益，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祁初说再多都没用。
对方一句“闻滢是F级向导，本就没资格使用黑金治疗舱”，堵得祁初无可辩驳。她和江辞顶着巨大压力，费了牛鼻子劲儿才给闻滢争取到使用黑金治疗舱的资格。
闻滢必须使用黑金治疗舱，她的精神体缺陷太过严重，不及时救治，闻滢随时可能进入狂化状态，甚至会导致精神图景彻底崩溃。
一旦异能者的精神图景崩溃，就算是传说中的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闻滢。
收到祁初的消息，闻滢的猜测成真，果真有人在背地里使坏，打着“随机分配”旗号，实则进行暗箱操作，故意给她分配无法种植的土地。
尽管无法更改结果，但是在祁初的据理力争下，成功为闻滢争取到“品”的下面两个口的区域，划归到闻滢的名下。
闻滢的农场地图更新了，先给谢爀和武姝发一份，才跟祁初聊细节。
武姝看完新地图，她的精神体不再刨地，而是跑去霍霍建筑垃圾。
谢爀心头的不满和愤恨一点也不比武姝的少，听到闻滢说使用了黑金治疗舱就无法撤销合同，便知木已成舟。哪怕有再多的负面情绪，他也压抑着没做声。
当谢爀搜寻有用信息的时候，闻滢忙着劝慰武姝：“武姝，你看祁主任帮我把农场面积扩大了呢。”
武姝勃然大怒道：“你这叫什么农场？戈壁滩都没你这荒凉！人家戈壁滩还能长出灌木！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搞的鬼，姑奶奶死也要扒掉那厮一层皮！”
好不容易才把暴走状态的闺蜜安抚好，闻滢转头见到谢爀的精神体，匡次匡次地刨挖荒地。
“谢爀，你干嘛呢？”
谢爀走到闻滢的面前，回答：“我在找水源。”
武姝疯狂吐槽：“这寸草不生的犄角旮旯，怎么可能会有水？有水就有生命，这里一棵植物都没有，哪来的水？”
谢爀指着精神体所在的废墟里：“我查到这里曾住着一千多人。依山傍水是人类选择聚居地的重要参考依据。”
闻滢先是一怔，继而大喜过望：“谢爀你的意思是，这里可能有地下水？”
谢爀点头：“是的。地下水可能会藏的很深，如果能找到先民挖的水井，那么我们就能在这里安顿下来。先找找看，实在找不到，咱们再想办法挖水井。”
闻滢高兴得双眸熠熠发光，屁颠屁颠地跑去找水井。
武姝眼神复杂地看着重燃希望的闻滢，不得不承认谢爀比她强一丢丢：“你比我会忽悠。”
“我实话实说。”
谢爀没把武姝的话放在心上，他变着法子给武姝派活：“你的精神体武德充沛，聪明能干，让它帮忙找水井。”
“哟，太阳打东边出来了？啧啧，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了！”
武姝嘴上不依不饶地怼谢爀几句，步伐轻快，咧着嘴使唤大老虎去找水源。
三人连同精神体恨不得掘地三尺，始终没找到先民挖的水井。
武姝又累又气，怒火对准谢爀：“谢爀，你老实说，是不是放烟雾弹折腾我？”
谢爀看到那只大老虎一屁股瘫在地上，脑袋搁在瓦砾堆上，一副随时要噶了的虚弱模样，他没回怼。
闻滢同样累得够呛，她分别给武姝和谢爀递了一支高级营养液：“喏，你们吃。”
武姝没心没肺地接过吸溜一口，她把攒下来的二十支营养液全投喂给闻滢，吃闻滢一支高级营养液也不亏心。
这鸟不拉屎的破地儿，要土壤没土壤，要水源没水源，根本种不了地。
武姝打算说服闻滢放弃在这种土豆和水稻的计划，跟她到白塔外随便找块地都比这靠谱。
白塔之外随时可能会遭遇危险，武姝必须得在出塔之前将损耗的体能补充好，随时准备战斗。
闻滢见谢爀没动作，催促他：“谢爀，你快吃吧。我的肚子跟无底洞没两样，吃再多高级营养液也喂不饱它。你和武姝吃了高级营养液，明天捎带我到塔外找灵植。”
武姝在一旁帮腔：“闻滢的肚子是无底洞，一百支高级营养液都不够她吃十天的。咱吃她一支，够撑一个月了。”
闻滢点头如捣蒜：“没错没错，谢爀你和武姝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再带我出去采集可食用的灵植。”
“闻滢，那你这地还种不种了？”
武姝是有啥说啥的直肠子，她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种地是肯定要种地的。我要是消耗得少，天天扒着你们我也没啥心理负担。可你看我现在，十支高级营养液都不够我吃一顿的。”
闻滢索性把心里话摊开来说：“我一个F级向导，出了白塔就是待宰的羔羊。你们护得了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啊。”
武姝想也不想地反驳：“你这想法要不得！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的份！”
谢爀眼眸暗了暗，没有开口说话，撕拉一声，撕开高级营养液的包装，一口一口地吃完。
闻滢的眼角余光注意到谢爀的动作，心头一暖：谢爀肯吃高级营养液，意味着他赞同并支持她的决定。他对她的好，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闻滢反复查阅地图，确认他们没找错地方，不由得心头一沉。
地图显示，闻滢的农场位于第九区的西南方向，西南角里“品”字形的顶端部分，底下的两个“口”堆积着瓦砾、砖块等建筑垃圾，一墙之隔就是危机四伏的污染区。
环顾四周，闻滢的视线落在那一堵年久失修的围墙上，她抿着唇直直走到围墙，摩挲着墙面，指腹沾染上细细的黄沙，稍稍用力一刮，指腹铺上一层金黄色的细沙。
本该是半年一次加固维修的合金墙，不知从何时起表面的合金褪去，露出墙内本该被合金保护、隐匿起来的砾石。
谢爀故作镇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塔已经连续十年不公布第九区的常驻居民数。据小道消息，第九区的保护罩效应，比巅峰时期减弱十分之三。”
原本住在第九区的人们有条件地都迁移到第八区去了，没条件的家庭会选择把家里的未成年孩子送到各区育幼院，成年人要么打工，最惨的是失去家园也失去白塔居住权，彻底沦为不受白塔庇护的塔外游民。
闻滢一下就听出谢爀的言外之意，扯了扯嘴角：“我爸就是为了保住第九区才丢下我。”
谢爀想要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在她肩膀拍了拍以示安慰。
“我之前觉得最后悔的事情是，他走的那天没有跟他好好道别。”
闻滢说完，轻轻捶了下围墙，墙面簌簌落下的黄沙让她更加难受：“如果他回来见到第九区破败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会。”谢爀言之凿凿。
闻滢本以为谢爀会像从前那样保持沉默，不会接她这话茬，脱口而出：“谢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188天。”
谢爀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成功让闻滢俏脸发白，落荒而逃。
武姝指天骂地发泄一通：“肯定是有人故意给你分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寸草不生的破地儿，人根本没法生存，更别说种灵植了！走，我们回去找负责人！要么重新给你划分能种得活灵植的农场，要么就撤销这坑人不浅的合同！”
闻滢毫无防备之下被武姝拽得踉踉跄跄，听到武姝说要撤销合同，她倏地停住脚步：“武姝，合同没办法撤销。黑金治疗舱，我已经用了，欠下的巨债是实打实的。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有人故意整我，那么对方必定把我的退路全部堵死，绝对不会给我反悔的机会。”
若是闻滢不履行合同就会被赶出白塔，她一个F级向导，出了白塔能有好日子过吗？
就算谢爀和武姝主动提供庇护，闻滢不想也不能给她的小伙伴们增添生存负担。
武姝知道闻滢的顾虑，也知道闻滢不想当拖油瓶，她气到浑身发抖，怒到极点的她暂时性丧失了语言功能。
她骂又骂不出来，改变不了现状，索性绕着这一亩三分地跑，一圈又一圈。
跑到第十圈时，一头长着野猪獠牙的大老虎忽地现身，这是武姝的精神体。
因本体的情绪剧烈波动而现出原形，大老虎仰天咆哮，之后便刨一会儿地，再打几个滚，打完滚又继续刨地。
闻滢见状没有去安慰武姝，她拍了不毛之地的视频发给祁初，询问是否分配出错。
等待祁初回复的时候，闻滢也没闲着，她用脚丈量她的一亩三分地。
在这过程中，闻滢不忘用木系异能探寻这块不毛之地，探查可能存活在地下的植物。
结果很不理想，闻滢没能探查到哪怕一株植物的生命气息。
保护罩内的土地都没能探寻到植物的气息，外头的八亩七分地，只会比这里的更差。
幕后黑手使出这釜底抽薪的狠招，兵不血刃就能让她失去希望，这得多恨她才能想出这么狠毒的招数啊！
想到这里，闻滢整颗心像是被巨石压着沉甸甸的，呼吸困难。
她之前想得太简单了，木系异能再厉害也无法做到土壤改良，附近也没找到种植所必需的水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闻滢越想越难受，她心情郁闷就想吃东西，开始翻空间钮。
从空间钮里拿出祁初派人送来的快递，闻滢打开发现，除了100粒水稻种之外，还有20支高级营养液，以及一整套种植工具。
闻滢那颗被伤得冰冷彻骨的心，被这份价值不菲的礼物温暖了几分。
合力送出这份礼物的祁初和江辞，正积极争取闻滢的权益，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祁初说再多都没用。
对方一句“闻滢是F级向导，本就没资格使用黑金治疗舱”，堵得祁初无可辩驳。她和江辞顶着巨大压力，费了牛鼻子劲儿才给闻滢争取到使用黑金治疗舱的资格。
闻滢必须使用黑金治疗舱，她的精神体缺陷太过严重，不及时救治，闻滢随时可能进入狂化状态，甚至会导致精神图景彻底崩溃。
一旦异能者的精神图景崩溃，就算是传说中的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闻滢。
收到祁初的消息，闻滢的猜测成真，果真有人在背地里使坏，打着“随机分配”旗号，实则进行暗箱操作，故意给她分配无法种植的土地。
尽管无法更改结果，但是在祁初的据理力争下，成功为闻滢争取到“品”的下面两个口的区域，划归到闻滢的名下。
闻滢的农场地图更新了，先给谢爀和武姝发一份，才跟祁初聊细节。
武姝看完新地图，她的精神体不再刨地，而是跑去霍霍建筑垃圾。
谢爀心头的不满和愤恨一点也不比武姝的少，听到闻滢说使用了黑金治疗舱就无法撤销合同，便知木已成舟。哪怕有再多的负面情绪，他也压抑着没做声。
当谢爀搜寻有用信息的时候，闻滢忙着劝慰武姝：“武姝，你看祁主任帮我把农场面积扩大了呢。”
武姝勃然大怒道：“你这叫什么农场？戈壁滩都没你这荒凉！人家戈壁滩还能长出灌木！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搞的鬼，姑奶奶死也要扒掉那厮一层皮！”
好不容易才把暴走状态的闺蜜安抚好，闻滢转头见到谢爀的精神体，匡次匡次地刨挖荒地。
“谢爀，你干嘛呢？”
谢爀走到闻滢的面前，回答：“我在找水源。”
武姝疯狂吐槽：“这寸草不生的犄角旮旯，怎么可能会有水？有水就有生命，这里一棵植物都没有，哪来的水？”
谢爀指着精神体所在的废墟里：“我查到这里曾住着一千多人。依山傍水是人类选择聚居地的重要参考依据。”
闻滢先是一怔，继而大喜过望：“谢爀你的意思是，这里可能有地下水？”
谢爀点头：“是的。地下水可能会藏的很深，如果能找到先民挖的水井，那么我们就能在这里安顿下来。先找找看，实在找不到，咱们再想办法挖水井。”
闻滢高兴得双眸熠熠发光，屁颠屁颠地跑去找水井。
武姝眼神复杂地看着重燃希望的闻滢，不得不承认谢爀比她强一丢丢：“你比我会忽悠。”
“我实话实说。”
谢爀没把武姝的话放在心上，他变着法子给武姝派活：“你的精神体武德充沛，聪明能干，让它帮忙找水井。”
“哟，太阳打东边出来了？啧啧，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了！”
武姝嘴上不依不饶地怼谢爀几句，步伐轻快，咧着嘴使唤大老虎去找水源。
三人连同精神体恨不得掘地三尺，始终没找到先民挖的水井。
武姝又累又气，怒火对准谢爀：“谢爀，你老实说，是不是放烟雾弹折腾我？”
谢爀看到那只大老虎一屁股瘫在地上，脑袋搁在瓦砾堆上，一副随时要噶了的虚弱模样，他没回怼。
闻滢同样累得够呛，她分别给武姝和谢爀递了一支高级营养液：“喏，你们吃。”
武姝没心没肺地接过吸溜一口，她把攒下来的二十支营养液全投喂给闻滢，吃闻滢一支高级营养液也不亏心。
这鸟不拉屎的破地儿，要土壤没土壤，要水源没水源，根本种不了地。
武姝打算说服闻滢放弃在这种土豆和水稻的计划，跟她到白塔外随便找块地都比这靠谱。
白塔之外随时可能会遭遇危险，武姝必须得在出塔之前将损耗的体能补充好，随时准备战斗。
闻滢见谢爀没动作，催促他：“谢爀，你快吃吧。我的肚子跟无底洞没两样，吃再多高级营养液也喂不饱它。你和武姝吃了高级营养液，明天捎带我到塔外找灵植。”
武姝在一旁帮腔：“闻滢的肚子是无底洞，一百支高级营养液都不够她吃十天的。咱吃她一支，够撑一个月了。”
闻滢点头如捣蒜：“没错没错，谢爀你和武姝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再带我出去采集可食用的灵植。”
“闻滢，那你这地还种不种了？”
武姝是有啥说啥的直肠子，她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种地是肯定要种地的。我要是消耗得少，天天扒着你们我也没啥心理负担。可你看我现在，十支高级营养液都不够我吃一顿的。”
闻滢索性把心里话摊开来说：“我一个F级向导，出了白塔就是待宰的羔羊。你们护得了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啊。”
武姝想也不想地反驳：“你这想法要不得！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的份！”
谢爀眼眸暗了暗，没有开口说话，撕拉一声，撕开高级营养液的包装，一口一口地吃完。
闻滢的眼角余光注意到谢爀的动作，心头一暖：谢爀肯吃高级营养液，意味着他赞同并支持她的决定。他对她的好，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