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直播？
“直播？有什么用？又不能给我挣工分！”直播里的人嘀嘀咕咕。
寥寥无几的观众，昏暗低矮的土屋，一个黑咕隆咚的人在画面的最中间。
工分？
拿着手机刷视频的寻迹皱起眉，这对她来说这已经是很远的概念了，她仅仅听上一辈的人说过。
又是一阵沉默，她以为刷到什么苦瓜大队的直播，准备退出。
屋子里刹那间有了光亮，给镜头外的观众都快闪瞎眼，明晃晃的照着眼睛，画面里的人惊讶的叫出声来。
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因为常年劳作，有些黑。
炕床上人的眼睛闪耀着光芒，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七零人士，边月以前根本想象不到电灯的亮堂。
靠自己摸索半天把耀眼的光线调到微弱如烛火的光芒，总算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什么叫直播，不知道为什么直播就可以用电，开这么亮的灯。
不过就冲着这电费不花她的钱，她也得直播呀，晚上还能偷摸打点亮光缝缝补补，偷点天光。
突如其来的光亮，引得另外两个小不点也凑过来，刚会爬的闫妍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没人听得懂。
不在意发生了什么的闫洋从兜里掏出几颗红果，他今天跟村里小孩一起上山去摘的。
在灯光的照耀下，山林野果也变得格外可亲，红彤彤的，拿到闫妍手边勾引，温馨的一幕很快被打断。
寻迹瞧着眼熟，跳下床，打开自己的课本开始翻找，终于在某个角落看见这个红果的信息。
室友纷纷探出头来，“今天实习了一天，还有空看书吗？”
寻迹没回应，手在键盘上打字。
[少吃点这个，性凉，吃多了对胃不好！]
一行字从边月头上飘过，她能认得大半。
“啊！不对，有人在看着我们！”边月全身僵硬起来，未知总是可怖的，随即又壮大胆，只要是活人，没什么好怕的。
[不是，这不是能看见弹幕吗？还惊讶啥？]
[也没拿手机啊，怎么看到弹幕的？]
[又是团队打造的呗，没啥水花，过几天就看不见了。]
“少见多怪！吃的哪有不好的，有的吃就不错了！管天管地，还管上我了？”边月毫不在意这些眼前飘过的弹幕，只觉得这些人闲得慌。
即使在这片肥沃的黑土地上，粮食不足以让每个人都吃饱，大家没闲心关心陌生人的生活。
面前飘着满屏她根本看不懂的弹幕，滑动的很快，都来不及看里面是否有看得懂的字眼。
随即画面一黑，【首播推流中，直播间收到过多谩骂，为保护主播的身心健康，现关闭直播间】。
为避免她看不懂，系统给她念了一遍，还细细讲解了一番。
“那才了不起哦，城里生活过得好，看不起咱们这种下地里刨食的农民！说两句就受不了了，要是遇上刘婶可怎么办？”边月气狠狠的吃了几颗，剩了一颗给闫洋尝个味道。
抱起因为没了红果开始不开心的闫妍，她身上是碎布缝成的罩衣，每天活动地只有炕上范围，身上都干干净净，小脸也白嫩嫩的，略带红晕，扑闪的大眼睛，只叫人心都化了。
转头看向好大儿，天天往山林里钻，今天衣服划破了，明天裤子勾到了，后天突遇下雨，浑身是泥。
边月恨不得提起墙角的实木棍子往他身上招呼，完全是个不省心的主，她生来是讨债的吧。
有了电灯，她总忍不住去摆弄新玩意，一下亮点，一下暗点。
咋就这样神奇！
这周围不近不远处有几户人，要不是因为灯光太过显眼，她能玩到天亮去！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给所有人盖上被子，赶明她男人回家，也让他瞧瞧这灯有多好。
能让屋子和外边白天一样亮！
月亮走得很快，一转眼又天亮了，边月拉着闫洋起来洗漱，支使他去烧一锅水。
直播间在她起床之后，自动打开，零零散散进来个别夜猫子和早鸟。
[大妹子这么早又开始忙活了？]
[主播起这么早，赶着去上班啊？]
[昨天被骂的关直播间了，今天一大早又来捞钱了？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放弃。]
“你们都不许看啊！”
边月小声警告弹幕，跟做贼似的挡住大半个橱柜，小心翼翼的舀出小半碗白面，另外掺了半碗粗粝的玉米面，揉搓成团。
让烧火工烧上一锅热水，打满两个热水壶，剩下的锅里倒了挑好的小半碗新米，面团切分，往旁边锅上一拍，盖上盖子闷煮。
得了个新奇玩意，值得庆祝一下。
拿着热水壶往屋里走，床上的小女儿还就着炕上的余温睡着觉。
越看越让人欢喜，粉白透亮圆润的脸蛋，长直的睫毛，不知道梦见什么，嘴角带着笑。
掖好被踢开的被子，还是她嫁过来时添置的，都好些年了。
又拿扫帚把院子清扫了一遍，靠近山林，院子里种了几颗柿子树，到了秋天，每天都会堆积不少树叶。
等入冬后就轻快多了，树梢上只剩孤零零几个被鸟啄了的柿子。
一箩筐的树叶收集起来，在小菜地旁堆积起来沤肥，后院自留地里剩下白菜和一些葱姜蒜之类的，冬贮菜已经开始准备了。
把蔬菜老黄蔫吧的菜叶子撇下来，嫩一点的拿去喂鸡，黄的往地里一扔，就是农家肥。
打扫完，赶紧又回屋里洗把手，刚洗漱留下的水已经快凉掉了，有些冰凉。
把炕桌拿出来支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到厨房里揭开冒着热汽的锅盖，扑面而来的米香和焦香。
拿碗盛出颗颗开花，粘稠泛着米油的粥，铲下金黄焦脆厚实的饼。
闫洋积极的帮忙端到屋里炕桌上，把灶里剩下的火给移到炕里，又掏出两个外面黑乎乎的两个土豆。
冲着她咧嘴笑，傻气冲天。
“吃吃吃！是少了你饭吗？”边月气笑了，还知道给她也准备了，还算有良心吧。
随着太阳的升起，直播间里涌入更多的人。
[这播的啥啊，农村日常？]
[饿了，吃早饭去了。]
[又是什么剧本，38离异带两娃在农村躺平的一天？]
[这看着挺整洁朴素的，人也是经常劳作的，手糙成这样，就喜欢看这种真种田。]
边月用力咬下一口饼，咔嚓，背后的薄脆被咬断，硬实的饼子一下肚就有了饱腹感。
夹起碟子中的泡菜，清脆爽口，很快就吸溜完了一碗粥。
给对面的儿子使了个眼色，让麻溜的收拾好所有碗筷放锅里泡着。
“你自己吃吧，好吃嘴，洗完碗，你自己出去玩，记得衣服别搞破了！”耳提面命一番，把人放走。
边月爬上炕，抱起孩子，对眼前的空地语气不善。
“你们是哪里来的，一天不找事情做，有钱有粮食吃饭吗？”
下一秒直播间黑屏。
王雪梅刚在数个直播间撒钱，划到了这个新推的，看着家里条件差，正打算给直播间打赏。
拒绝礼物就算了，还突然黑屏了。
后面的保姆有眼色的端上刚泡好的茶，浅酌了一口，直播间倏然又亮起来。
她眼尖看见小孩嘴边的奶，瞬间了然，发出弹幕。
[主播，为什么不可以打赏啊？]
“你想打我？”在几条孤零零的弹幕中十分显眼，但她认得不全。
直接抱起小孩，面色凶狠起来，做防备状。
王雪梅端着杯子愣住，她哪里见过这样的，直播间的观众都吓了一跳。
顾不上其他，直接申请连麦，她可不是要打她们孤儿寡母的，这罪名不能背。
边月原本想拒绝突然跳出来的申请，转念一想，又同意了。
“喂，听得见吗？我要找花开富贵。”
“我就是，我是刚发弹幕的，说的是打赏不是打人。”王雪梅语速略快的讲完，把事情解释清楚。
“管你打人还是打赏，话费要钱，打架我还没输过！”边月冷静下来，恐是跟村里往外电话一样的，三分钱一分钟，即便她不用给钱，也替别人心疼。
“这连麦又不用钱，打赏开着，送你的礼物可以换钱的。”
“送礼物？你能送我一斤肉吗？”边月狐疑，不相信从天而降的馅饼，试探性提问。
[拖吧，谁给她们打赏啊，说不定是团队包装出来的。]
[真富婆啊，六十多级了，在好几个直播间上了榜一，那几个主播都不是一个公会的。]
黑屏一瞬，再次刷新，新的页面也随之出来，右上角显示现在有七百来个人在直播间。
略微卡顿了一下，直播间瞬间爆出许多弹幕。
[？？？？]
[卡bug了？礼物栏怎么变成这样了！]
原本花里胡哨的各色礼物，变成玉米土豆大白面等日常食物，跟超市里价格差不多。
她直接每样点了五下，留言让改善伙食去，就麻溜的下麦了，成功成为了本直播间的榜一。
[为什么我礼物栏都是灰的，根本送不了！]
[我也！]
[+1]
[+10086]
[我怎么都是黑的？]
[怎么还有区别对待呢！]
边月直接下播，眼前突然冒出许多粮食和肉，僵硬的放下女儿，有些不知所措。
“都是真的精粮和好肉！”挨个摸过，她捂住嘴小心惊呼，哪成想这直播间真能送吃的。
立马行动起来，把两斤白面和大豆塞进橱柜里，又拿出一条五斤的五花肉吊到梁上，把剩下的粮食和肉提到地窖里存着。
恢复到之前场景，她还没回过神来，这么多粮食啊，还有肉，得大几块钱了吧。
真有人舍得花这么多钱给别人的啊，她第一次对看她的人感到了好奇，懒得管那些不停的弹幕。
还来不及更多的思考，外面一声叫喊。
“边月！走，上山去不！”
隔壁家婶子从门口探头进来，看小孩醒着，径直不客气的往炕上一坐，顺手抱过孩子。
“哎呀，你们家小妍随你，长的真好看。”
“嘬嘬嘬。”头快摇成拨浪鼓了。
边月从柜子里拿了粗布绳和厚棉布，在刘婶帮助下捆在背后，到厨房拿了篮子和镰刀，一起出门往山上去了。
才走两步，枯黄的芦苇荡里，一片欢声笑语，一群小孩互相推搡着，不少脱了鞋袜，往冰冷的河水里下，闫洋在后面刚挽起裤脚。
[还挺有钱，这是用无人机俯拍的吧？]
寥寥无几的观众，昏暗低矮的土屋，一个黑咕隆咚的人在画面的最中间。
工分？
拿着手机刷视频的寻迹皱起眉，这对她来说这已经是很远的概念了，她仅仅听上一辈的人说过。
又是一阵沉默，她以为刷到什么苦瓜大队的直播，准备退出。
屋子里刹那间有了光亮，给镜头外的观众都快闪瞎眼，明晃晃的照着眼睛，画面里的人惊讶的叫出声来。
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因为常年劳作，有些黑。
炕床上人的眼睛闪耀着光芒，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七零人士，边月以前根本想象不到电灯的亮堂。
靠自己摸索半天把耀眼的光线调到微弱如烛火的光芒，总算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什么叫直播，不知道为什么直播就可以用电，开这么亮的灯。
不过就冲着这电费不花她的钱，她也得直播呀，晚上还能偷摸打点亮光缝缝补补，偷点天光。
突如其来的光亮，引得另外两个小不点也凑过来，刚会爬的闫妍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没人听得懂。
不在意发生了什么的闫洋从兜里掏出几颗红果，他今天跟村里小孩一起上山去摘的。
在灯光的照耀下，山林野果也变得格外可亲，红彤彤的，拿到闫妍手边勾引，温馨的一幕很快被打断。
寻迹瞧着眼熟，跳下床，打开自己的课本开始翻找，终于在某个角落看见这个红果的信息。
室友纷纷探出头来，“今天实习了一天，还有空看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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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吃点这个，性凉，吃多了对胃不好！]
一行字从边月头上飘过，她能认得大半。
“啊！不对，有人在看着我们！”边月全身僵硬起来，未知总是可怖的，随即又壮大胆，只要是活人，没什么好怕的。
[不是，这不是能看见弹幕吗？还惊讶啥？]
[也没拿手机啊，怎么看到弹幕的？]
[又是团队打造的呗，没啥水花，过几天就看不见了。]
“少见多怪！吃的哪有不好的，有的吃就不错了！管天管地，还管上我了？”边月毫不在意这些眼前飘过的弹幕，只觉得这些人闲得慌。
即使在这片肥沃的黑土地上，粮食不足以让每个人都吃饱，大家没闲心关心陌生人的生活。
面前飘着满屏她根本看不懂的弹幕，滑动的很快，都来不及看里面是否有看得懂的字眼。
随即画面一黑，【首播推流中，直播间收到过多谩骂，为保护主播的身心健康，现关闭直播间】。
为避免她看不懂，系统给她念了一遍，还细细讲解了一番。
“那才了不起哦，城里生活过得好，看不起咱们这种下地里刨食的农民！说两句就受不了了，要是遇上刘婶可怎么办？”边月气狠狠的吃了几颗，剩了一颗给闫洋尝个味道。
抱起因为没了红果开始不开心的闫妍，她身上是碎布缝成的罩衣，每天活动地只有炕上范围，身上都干干净净，小脸也白嫩嫩的，略带红晕，扑闪的大眼睛，只叫人心都化了。
转头看向好大儿，天天往山林里钻，今天衣服划破了，明天裤子勾到了，后天突遇下雨，浑身是泥。
边月恨不得提起墙角的实木棍子往他身上招呼，完全是个不省心的主，她生来是讨债的吧。
有了电灯，她总忍不住去摆弄新玩意，一下亮点，一下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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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围不近不远处有几户人，要不是因为灯光太过显眼，她能玩到天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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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屋子和外边白天一样亮！
月亮走得很快，一转眼又天亮了，边月拉着闫洋起来洗漱，支使他去烧一锅水。
直播间在她起床之后，自动打开，零零散散进来个别夜猫子和早鸟。
[大妹子这么早又开始忙活了？]
[主播起这么早，赶着去上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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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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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个新奇玩意，值得庆祝一下。
拿着热水壶往屋里走，床上的小女儿还就着炕上的余温睡着觉。
越看越让人欢喜，粉白透亮圆润的脸蛋，长直的睫毛，不知道梦见什么，嘴角带着笑。
掖好被踢开的被子，还是她嫁过来时添置的，都好些年了。
又拿扫帚把院子清扫了一遍，靠近山林，院子里种了几颗柿子树，到了秋天，每天都会堆积不少树叶。
等入冬后就轻快多了，树梢上只剩孤零零几个被鸟啄了的柿子。
一箩筐的树叶收集起来，在小菜地旁堆积起来沤肥，后院自留地里剩下白菜和一些葱姜蒜之类的，冬贮菜已经开始准备了。
把蔬菜老黄蔫吧的菜叶子撇下来，嫩一点的拿去喂鸡，黄的往地里一扔，就是农家肥。
打扫完，赶紧又回屋里洗把手，刚洗漱留下的水已经快凉掉了，有些冰凉。
把炕桌拿出来支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到厨房里揭开冒着热汽的锅盖，扑面而来的米香和焦香。
拿碗盛出颗颗开花，粘稠泛着米油的粥，铲下金黄焦脆厚实的饼。
闫洋积极的帮忙端到屋里炕桌上，把灶里剩下的火给移到炕里，又掏出两个外面黑乎乎的两个土豆。
冲着她咧嘴笑，傻气冲天。
“吃吃吃！是少了你饭吗？”边月气笑了，还知道给她也准备了，还算有良心吧。
随着太阳的升起，直播间里涌入更多的人。
[这播的啥啊，农村日常？]
[饿了，吃早饭去了。]
[又是什么剧本，38离异带两娃在农村躺平的一天？]
[这看着挺整洁朴素的，人也是经常劳作的，手糙成这样，就喜欢看这种真种田。]
边月用力咬下一口饼，咔嚓，背后的薄脆被咬断，硬实的饼子一下肚就有了饱腹感。
夹起碟子中的泡菜，清脆爽口，很快就吸溜完了一碗粥。
给对面的儿子使了个眼色，让麻溜的收拾好所有碗筷放锅里泡着。
“你自己吃吧，好吃嘴，洗完碗，你自己出去玩，记得衣服别搞破了！”耳提面命一番，把人放走。
边月爬上炕，抱起孩子，对眼前的空地语气不善。
“你们是哪里来的，一天不找事情做，有钱有粮食吃饭吗？”
下一秒直播间黑屏。
王雪梅刚在数个直播间撒钱，划到了这个新推的，看着家里条件差，正打算给直播间打赏。
拒绝礼物就算了，还突然黑屏了。
后面的保姆有眼色的端上刚泡好的茶，浅酌了一口，直播间倏然又亮起来。
她眼尖看见小孩嘴边的奶，瞬间了然，发出弹幕。
[主播，为什么不可以打赏啊？]
“你想打我？”在几条孤零零的弹幕中十分显眼，但她认得不全。
直接抱起小孩，面色凶狠起来，做防备状。
王雪梅端着杯子愣住，她哪里见过这样的，直播间的观众都吓了一跳。
顾不上其他，直接申请连麦，她可不是要打她们孤儿寡母的，这罪名不能背。
边月原本想拒绝突然跳出来的申请，转念一想，又同意了。
“喂，听得见吗？我要找花开富贵。”
“我就是，我是刚发弹幕的，说的是打赏不是打人。”王雪梅语速略快的讲完，把事情解释清楚。
“管你打人还是打赏，话费要钱，打架我还没输过！”边月冷静下来，恐是跟村里往外电话一样的，三分钱一分钟，即便她不用给钱，也替别人心疼。
“这连麦又不用钱，打赏开着，送你的礼物可以换钱的。”
“送礼物？你能送我一斤肉吗？”边月狐疑，不相信从天而降的馅饼，试探性提问。
[拖吧，谁给她们打赏啊，说不定是团队包装出来的。]
[真富婆啊，六十多级了，在好几个直播间上了榜一，那几个主播都不是一个公会的。]
黑屏一瞬，再次刷新，新的页面也随之出来，右上角显示现在有七百来个人在直播间。
略微卡顿了一下，直播间瞬间爆出许多弹幕。
[？？？？]
[卡bug了？礼物栏怎么变成这样了！]
原本花里胡哨的各色礼物，变成玉米土豆大白面等日常食物，跟超市里价格差不多。
她直接每样点了五下，留言让改善伙食去，就麻溜的下麦了，成功成为了本直播间的榜一。
[为什么我礼物栏都是灰的，根本送不了！]
[我也！]
[+1]
[+10086]
[我怎么都是黑的？]
[怎么还有区别对待呢！]
边月直接下播，眼前突然冒出许多粮食和肉，僵硬的放下女儿，有些不知所措。
“都是真的精粮和好肉！”挨个摸过，她捂住嘴小心惊呼，哪成想这直播间真能送吃的。
立马行动起来，把两斤白面和大豆塞进橱柜里，又拿出一条五斤的五花肉吊到梁上，把剩下的粮食和肉提到地窖里存着。
恢复到之前场景，她还没回过神来，这么多粮食啊，还有肉，得大几块钱了吧。
真有人舍得花这么多钱给别人的啊，她第一次对看她的人感到了好奇，懒得管那些不停的弹幕。
还来不及更多的思考，外面一声叫喊。
“边月！走，上山去不！”
隔壁家婶子从门口探头进来，看小孩醒着，径直不客气的往炕上一坐，顺手抱过孩子。
“哎呀，你们家小妍随你，长的真好看。”
“嘬嘬嘬。”头快摇成拨浪鼓了。
边月从柜子里拿了粗布绳和厚棉布，在刘婶帮助下捆在背后，到厨房拿了篮子和镰刀，一起出门往山上去了。
才走两步，枯黄的芦苇荡里，一片欢声笑语，一群小孩互相推搡着，不少脱了鞋袜，往冰冷的河水里下，闫洋在后面刚挽起裤脚。
[还挺有钱，这是用无人机俯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