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按着父母的交代带着宇藿甜去自家的宝库里挑宝物,结果发现自家灵宠正躺在宝库里呼呼大睡。他这只灵宠喜欢在阴凉的地方休息,估计跟它自身喜欢穴居的习性有关,这宝库正好符合它的生活习性。

    “阿狸?”宇藿甜看着眼前这只毛色跟阿狸一模一样的狐妖,它很是惬意的样子,所有尾巴都摊开着。

    那只狐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那个主人,旁边竟然还有一个人:“吃的?”

    齐钰伸出指尖弹了下狐狸的额头。

    那狐狸这刻才大醒,捂着自己的头,甚是不服:“等我改天解了你我之间的生死咒,我就吃掉你!”

    要不是他们进来,它此刻还翻着肚皮睡得正香呢。

    宇藿甜数了这狐狸的尾巴,足足有九条,这比阿狸原来的尾巴还多出两条。她伸手要去碰那狐狸的尾巴,狐狸龇牙。

    齐钰拍拍狐狸的脑袋,让它乖下来,宇藿甜这才碰到那尾巴。

    “你不要太过分!”这女的摸了尾巴还不够,还要摸他身子,简直就是个女色魔!

    狐狸忍无可忍,转头就是一口,齐钰来不及制止,宇藿甜的手已经见血。

    宇藿甜制止了要上前来的齐钰,倒是没啥痛感,就见狐狸吃了宇藿甜的血,吓得直接松开了口,身形突然透明了一下。宇藿甜见状没停下手,直接让红莲出去收了那口“肥肉”。

    齐钰抓住宇藿甜的手:“停下。”

    “你要是喝了这血没事,我赔你一只真的!”

    说着,宇藿甜从自己的空间里唤出阿狸。

    阿狸早就想出来了,看到那冒牌货被烧得只剩个两条细骨,扑过去一口叼住,一股子熟悉的感觉在它心中泛起,想了想,它干脆将那两根细骨吞进了肚子。

    阿狸回到宇藿甜身边,虽然手被齐钰抓着,但看到自家宠物乱吃东西,宇藿甜不免还是要斥责:“那东西能吃吗?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好像是我丢失的两尾巴的尾巴骨。”

    阿狸上次断的尾巴灰也是自己叼走吃了的,说是不能让自己的身体部位流落在外。

    怪不得这幻象的身上没有生气,因为阿狸的魂还好好在它自己体内。这也是宇藿甜直接拿这只幻象开刀的原因。

    宇藿甜看伤势马上就要恢复了,自己拿刀又划了一刀,手就抬在齐钰面前,滴落地上的血仿若有生命般钻进地里,消失不见。

    齐钰皱眉,他跟狐狸契约是个意外,契的是生死咒,可狐狸已亡,他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反而眼前这只狐狸更让他觉得亲切。

    看着宇藿甜流血的手,齐钰鬼使神差地吃了一口,没事……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师姐就坐在自己床边,正在玩自己床边的那只引路仙鹤。阿狸则趴在自己胸口那睡觉,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那仙鹤原先是系在自己手上的,一直牵着自己要去哪儿。他跟着仙鹤指引的方向去,可到了祖地后,仙鹤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也迷路了。

    他不知道仙鹤到底要去哪儿,只得将它系在了自己的床头。

    宇藿甜看他醒了,将仙鹤系回到他的小手指上:“都给你引路仙鹤了,你不回山门,跑来这干嘛。下次再乱跑就不去找你了!”

    昏迷期间他想起一些事,但是又没全想起。这方天地的奇怪之处,他是有察觉的,只是他似乎不愿意去深挖:“师姐,这一切是幻象吗?”

    “不全是。你母亲说了,这是特殊的幻象。”

    在齐钰昏迷期间,吞了自己两根尾骨的阿狸想起了很多事,将那些事一一告诉了宇藿甜:此处正是朝阳城,幻象正在呈现朝阳城灭城前的事,灭城会发生在几日后的祭祖日,有魔族会来,到处都是血,这些人在灭城那天都没有出来,它是断尾求生才跑出来的。

    “母亲她也知道?”

    “她应该比你还早知道。所以,到底是谁把你打伤的?”这伤可不是宇藿甜造成的,宇藿甜塞了几颗丹药给他,想必也能赶在祭祖日前恢复许多。师弟找到了,现在就该思考怎么出去的问题,或许答案就在祭祖日那天。

    “记不清了。”

    宇藿甜生气,那人最好别出现,要不她一定要将那人抓出来打成孙子。

    这几天,宇藿甜也没闲着,将朝阳城的历史看了个遍,还到处听城主一家的八卦,结果只听到了个狗血的故事。

    白老头和玄老头本是同一个师门的,他们各自的师傅是亲师兄弟,按理说他们应该十分亲,可那玄老头总是惹白老头,还爱跟白老头较劲。

    白老头年轻的时候就是师傅口中的别人家徒弟,玄老头天天被拿来比较,自然不想成天当老二。

    一开始白老头没理会玄老头,可日子久了,难免有些上头,两人就此开启了啥都要比的人生。

    白老头总比玄老头厉害那么一丢丢,玄老头是次次都没讨到好,顶多打个平局,直到玄老头的儿子拐走了白老头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城主大人拐走了白灵萱。

    玄老头乐得合不拢嘴,他也觉得白家女儿好,天赋一流,为人端庄贤淑,长得还好看,就是又是别人家孩子那种。

    自己那儿子,虽然长得好,天赋也不错,但特淘气,小时候没少折腾他,大了也不让他省心,跟那别人家孩子白灵萱一比,就总还是差一点。

    白老头知道了两孩子处对象的事,气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要白灵萱不许跟玄地的儿子处。

    芸岸可不管这两老头之间的那些个破事,她觉得玄家那小子人品还不错,倒是自家老头天天刁难人家,人家也统统接受,一点怨言没有。

    玄地的夫人齐思瑶也喜欢白灵萱,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在玄家和芸岸的极力促成下,白灵萱和齐阳结成了道侣,白老头也只得认了,只是这之后他更爱跟玄地比了,更爱打压玄地了。

    至于齐思瑶,她则已经仙陨,这还要从齐思瑶的身世说起。

    她是朝阳城原城主的长女,无心城主之事,早早就出来混仙缘了,结果却得知家里为了城主之位闹得只剩她一个继承人,无奈之下只得回去找个旁支的亲戚帮忙继承,结果旁支的太心急,以为齐思瑶回来抢城主之位,设了个陷阱,将齐思瑶害死了。

    齐阳一怒之下,就真回去夺了这城主之位,将那一支的亲戚统统处理了,在他的料理下,朝阳城越来越繁荣,人们也诚心信服他这个城主。

    宇藿甜还听到了许多关于师弟相亲的八卦,比如给他找了某某城城主貌美的女儿来,结果他为了完成一符纸,足足让那女子站着等了两个时辰,那女子白着脸来绿着脸回,当天就给气回去了;还有掐指一算,直接说不合适,直接让对方回去的,诸如此类,都是自己家师弟的丰功伟绩。

    直到祭祖日前的那天,宇藿甜八卦倒是听了一箩筐,但谁是那个会导致灭城的仇人依然是没有任何头绪。

    这几日,除了打探八卦,宇藿甜也给白给师姐他们打下手,齐钰也时不时地带她出去走走逛逛,就是动不动给自己塞一堆法宝,感觉自己都快把他家的宝库搬走了。

    祭祖日当天,宇藿甜也跟着真仙门和真真仙门的人一起去祭祖。

    祖地在深山里,攀过一座高山,才看到那个祖地,又沿着祖地下到山下,这祖地的地形竟然跟宇藿甜来时在沙漠中遇到的地形是一样的。

    宇藿甜隐隐觉得这祖地一定有什么玄机。

    白老头主事,拿出了白捡师兄写好的布告,开始念布告上的内容,底下的弟子们排成了一个个豆腐块,毕恭毕敬地站着。

    城主一家和宇藿甜也在队列里头,站在了头几排,听白老头念祷语。

    只听白老头念完布告,最后说了一句:玄机阁弟子敬请神祖佑后世弟子……

    宇藿甜从无聊中匆忙抬头,可白老头根本没注意到宇藿甜,已经开始读下一份布告。

    【师、师弟,我们是玄机阁?】

    【是的,因为要隐世所以对外不会说是玄机阁,但祭祖的时候会用回玄机阁的名字。】

    【师弟,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这……很重要吗?】

    白钰的脑子还没完全恢复,离开时又是在去震归宗前,自然不知道宇藿甜求爷爷告奶奶地寻找玄机阁许久了。

    【臭师弟,你们祖地底下到底埋的是什么?】宇藿甜之前也问过白灵萱,白灵萱只说是神祖的遗体,现在看来那遗体的陪葬品里肯定有跟龙有关的东西。

    【这底下有师姐要的东西?】白钰思考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画面里他拿着铁锹正在挖自家祖地。

    正想着,白钰被师姐一击打晕。

    众人疑惑地看着被师姐拖走的白钰。

    “天天不锻炼,站一会就中暑了,你们继续,我带他去树下坐会。”宇藿甜就这么架着自家师弟找了棵树,在那坐了下来。

    宇藿甜刚安顿完自家师弟,天上就飘来一股子浓厚的魔气铺天盖地而来,众人抬眼望去,魔已用强力攻破朝阳城大阵,直往祖地方向而来。

    宇藿甜想起自己识海里多余的那个佛印,顺手打进了白钰体内,又给他放了个防身的法器,捏了个屏障诀,看天上人魔大战,这些魔看着像是先头兵。

    白灵萱也加入到战斗力,看宇藿甜对自家儿子的照顾,她已然是欣慰,她的孩子应该会有活下去的机会吧。

    大概是剑修了一段时间,身体硬朗了许多,白钰醒来的时间比宇藿甜预计的要提前了许多。

    宇藿甜看他要醒来,赶紧拿出一块帕子,将他的眼睛蒙了住,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状况。

    白钰笑了笑,手轻轻搭在那丝滑的帕子上:“师姐,没事的。我都记起来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轻轻拿开帕子,看了眼天上的人魔大战,没有多余的留恋,拉着宇藿甜往祖地的旁的那个水池走去,带着宇藿甜入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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