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淇走了几步，丝滑地靠在床上。
已经没有她和曹诗茵的聊天记录了。当时吵完架回家，她一时冲动给全删了，现在想起来好想给自己几巴掌。
需要在联系人中搜索曹诗茵的名字。
汤淇好久没打这三个字，敲出来有一瞬陌生。怎么没有？看着下面空白的界面，她心里开始怀疑，难道我把她删了？
不可能啊。
我才不是这样的人。
还是没给她备注姓名。毕竟当时曹诗茵是自己微信聊天界面的第一置顶，根本不用备注就能找到。
问问陆荣荣，问问她曹诗茵名字是什么。
刚打字到一半，她蓦地记起了。她没有给曹诗茵备注姓名，而是备注了一个大写字母C。
在搜索栏里输入C果然找到了，头像还是原来那个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个性签名是保护森林、熊熊有责。
哪有人十几年都不换头像。
才开心过的汤淇又惴惴不安起来，是不是已经不是好友了，所以看不到她最近的头像，仍旧停留在高三那年。
纵使再多不确定，还是要通过实践才能得出结论。
汤淇纠结地咬着下唇，心提到嗓子眼。给她发个问号好了。敲出这个符号特别简单，但发出需要很多很多勇气和决心。如果今天能不假思索地联系曹诗茵，她们也不会分开五六年。
曹诗茵！
看在你主动跟我说话份上，我今天就主动一次！！
找到了一个不算是理由的理由，汤淇指腹放在发送键，逼迫自己点下发送。
然后......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闪过三秒钟的时间，她又睁开了眼睛。
无事发生。
但证明了曹诗茵没把自己删除！
汤淇扔下手机，略显吃惊：“真的没删我！我靠！”
得到了自己心中所想要知道的，她又干了一件特没品的事，不动声色地把问号撤回了。
两人聊天界面：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汤淇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就是要让曹诗茵知道自己给她发消息，但又不能让她知道是什么。
过了几分钟，曹诗茵：【？】
汤淇通过手机弹窗看到那个问号，去给曹诗茵回复时，对方也撤回了。
“C”撤回了一条消息。
“搞什么鬼......。”汤淇神色一瞬无语。开始怀疑曹诗茵是不是早就看到了自己发的问号，不然她为什么会发同样的问号。
为了求证自己想法，汤淇发了条在吗又给撤回了。
紧接着对面回：【在。】
不出半分钟也撤回了。
两人界面没有内容，全是撤回了一条消息。
接下来汤淇和曹诗茵便用这种方式聊了一个五毛钱的天。她知道了曹诗茵刚到地方，还没有工作，过几天才徒步到山里，要在那待半个月。
—
典雅又不是奢华的餐厅，水晶吊灯闪得耀眼，地板上的纹路都像是水墨画般有意境。
幽静明灭的走廊，一行人有说有笑。
为首的纪律和一个中年男子相谈甚欢，身后跟着两三个人，只有一位女性。男人是WQ视频网站的副总裁，纪律公司的动漫由他们独家播出。
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行为举止格外有气势：“今天太晚了，改天一定去你公司参观拜访。”
纪律不卑不亢地回答：“那就说好了，一定要来。”
“这次破费了啊。”男人倏地长叹一口气，看似后悔不已，实则只是客套话。就算今天纪律送给他豪车，该收还得收。
“还害怕怠慢你了呢。”纪律干脆奉承到底，嘴上笑着，眼神却极其冰冷，没有温度，“下次我带上好酒，再请您吃一顿。”
“纪总真是年少有为啊，”话里有话。
纪律兜圈子，颇为大局地说：“还是赶上了好时候。”
“是啊，现在多好。现在年轻人接受新事物快，什么都稀奇，什么都能看......。放在十年前，你这些东西还不一定会被骂成啥样。万一被举报，心血全白费。”男人拖拖拉拉说了一大堆。
前面的纪律不怎么认同，后一句还是蛮认同的。
说着说着下了楼梯，到了男人车前。车门已经打开了，他还站在那了跟纪律意犹未尽的聊天。
“今天先说到这里，改天再约。”
“好嘞。”
男人别有用心地倪了纪律身后的女人，问：“这是纪总的女朋友？”
突如其来的发文着实让纪律一惊，他仅愣了片刻就琢磨透了男人话里意思，心里鄙夷万分。
这死老头 ，身子半截入土了，贼心还不死。
“哪能啊。”纪律豁然地笑了笑，自贬道，“我哪能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人家这么优秀，东京大学的高材生，我可配不上。”
末了，又一字一句地强调：“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合伙人。”
“哦！”男人爽朗地笑着，“刚才怎么不介绍呢？”
“是我的不对，我给您道歉。”纪律皮笑肉不笑，全靠那点儿理智支撑着头脑。
身后的吴静一经常跟着纪律应酬，怎么能听不懂男人隐藏含义。
她帮旁边挪动一小步，从纪律身后出来。夜色中的一颦一笑尽显成熟魅力，她大方伸出手，弯起唇角：“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静一。东吴的吴，平静的静，一纪年的一。”
“哈哈哈，认识了，认识了。”男人伸出手握着，接着另一只手又覆盖上去，迟迟不肯分开，还在不断抚摸。
吴静一蹙着眉，考虑到以后还要合作没开口骂人。
而纪律这会儿脸色阴沉晦暗，着实不算好看。他不动声色地拉开吴静一，男人见此也只好松手。
“乔总，时间不早了。”
这种人摸爬滚打几十年，走到今天的位置，靠得不全是能力，更重要的是如何包装。
典型的笑面虎，永远说好好好。
不见好处，不办事。
“我们下次约，下次约。”
“路上慢点儿。”
“行！我走了。”男人上车。
车门渐渐关上，直至车开走，纪律脸上的面具才撕掉，眼神冷意料峭，他回头问：“你......？”
吴静一摇摇头：“回去洗个手就好了。”
纪律嘴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闭口不谈，他说：“我叫了赵年开车，走吧。”
“干嘛叫他，你喝酒了，我没喝，我也可以开。”
“晚上开车不安全。”
吴静一把这句话当成了纪律的关心，语气万分雀跃，走路都蹦蹦跳跳：“我小心一点儿开就没事了，下次不用叫他来。”
纪律随口答道：“下次再说。”
三人都是东京大学的学生，吴静一和赵年同一届，纪律毕业回来工作了一年，辞职创业时，他们才刚毕业回国。
在东京的时候，他们是三剑客般的存在。
吴静一作为唯一的女生，待遇自然没得说。纪律在日本留学那会儿话不多，整天都是横眉冷脸，漠然待人。别人跟他说几句，可能才回复一个字。
但吴静一不一样。
每次不管吴静一说什么，他都会回应。
他们三个走在东京大学的校园里，吴静一永远不用拿书包，要不纪律给她拿着，要不赵年拿着。
可能是纪律对她的态度吧，吴静一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隔着黑暗，一人靠在车上抽着烟，火星一点点移动。看到纪律和吴静一，他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后又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弹了弹身上的烟灰。
他抱怨道：“怎么才来啊？喝酒不能开车，叫代驾不得了，非得大老远把我喊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要不是我现在给家哄我女儿睡觉呢。”
“哪那么多废话，开车去。” 纪律说完，打开后面车门坐进去。吴静一必然是跟着他坐，也坐在后面。
赵年无奈地耸耸肩：“我就是一破司机呗。”
车子驶出停车场，并入车流。
纪律靠在那闭目眼神，赵年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你老婆呢？这么晚回去不给你打电话？”
吴静一倏地提高声音，空间内极其刺耳：“谁老婆？”
纪律捏了捏眉心，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表情没受一点影响，淡淡地回答：“回她妈家了。”
“没带你？”
“我去干嘛？”
“你老婆不要你了。”
纪律哼了一声，莫名开始炫耀起来：“你知道我两认识多少年吗？”
“那又怎样。”赵年说，“认识了十几年，又不代表关系很好。要是关系好早就结婚了，还等到奔三啊。”
这话说得直往纪律心口上戳，他知道汤淇上学那会儿特讨厌自己。
中间没见面那十年，他倒也不怎么经常想起汤淇。后来结婚，他就反复回想高一，自己到底哪点做得不对。
想来想去还真想不起来。
他一直觉得汤淇讨厌自己无缘无故的。
见纪律沉默，吴静一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她问：“你真的结婚了？”
“看吧！”有人和自己想法相同，赵年马后炮地说，“你也不相信是不是？当时我听到以为是什么愚人节的玩笑，结果他竟然还给我看了那女孩的高中照片。”
“所以......是真的了？”吴静一目光有神地注视着纪律，一定听到他亲口承认才相信。
纪律睁开眼睛：“嗯。”
吴静一手都在发抖，强忍着泪水：“什么时候结的？”
是不甘，也是生气。
她不明白纪律为什么会如此草率地决定婚姻。还是那女孩真有这么好，让他能够抛弃一切原则和底线，必须要快点儿结婚，把她拉到自己的人生里。
纪律轻描淡写地说：“没多久。”
“我们不是......，”吴静一顿了顿，“好朋友吗？为什么结婚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她不让说。”
闻言，吴静一又是一愣，她差点儿看不清眼前的纪律了。
自以为是偏爱和特殊，在纪律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友情。是她脑袋糊涂了，是她从未真正了解他。
原来纪律爱一个人是这样。
可以不用磨合直接结婚，可以任对方说什么都同意，可以无条件地维护她......。
气氛降到冰点，三人各怀心思。
赵年呵呵笑了几声，开始批评起纪律：“哪天带你老婆，咱们吃个饭呗。结婚不告诉我们就算了，吃个饭总有空吧。也让我们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记了十几年。”
纪律冷声拒绝：“再说，没时间。”
已经没有她和曹诗茵的聊天记录了。当时吵完架回家，她一时冲动给全删了，现在想起来好想给自己几巴掌。
需要在联系人中搜索曹诗茵的名字。
汤淇好久没打这三个字，敲出来有一瞬陌生。怎么没有？看着下面空白的界面，她心里开始怀疑，难道我把她删了？
不可能啊。
我才不是这样的人。
还是没给她备注姓名。毕竟当时曹诗茵是自己微信聊天界面的第一置顶，根本不用备注就能找到。
问问陆荣荣，问问她曹诗茵名字是什么。
刚打字到一半，她蓦地记起了。她没有给曹诗茵备注姓名，而是备注了一个大写字母C。
在搜索栏里输入C果然找到了，头像还是原来那个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个性签名是保护森林、熊熊有责。
哪有人十几年都不换头像。
才开心过的汤淇又惴惴不安起来，是不是已经不是好友了，所以看不到她最近的头像，仍旧停留在高三那年。
纵使再多不确定，还是要通过实践才能得出结论。
汤淇纠结地咬着下唇，心提到嗓子眼。给她发个问号好了。敲出这个符号特别简单，但发出需要很多很多勇气和决心。如果今天能不假思索地联系曹诗茵，她们也不会分开五六年。
曹诗茵！
看在你主动跟我说话份上，我今天就主动一次！！
找到了一个不算是理由的理由，汤淇指腹放在发送键，逼迫自己点下发送。
然后......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闪过三秒钟的时间，她又睁开了眼睛。
无事发生。
但证明了曹诗茵没把自己删除！
汤淇扔下手机，略显吃惊：“真的没删我！我靠！”
得到了自己心中所想要知道的，她又干了一件特没品的事，不动声色地把问号撤回了。
两人聊天界面：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汤淇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就是要让曹诗茵知道自己给她发消息，但又不能让她知道是什么。
过了几分钟，曹诗茵：【？】
汤淇通过手机弹窗看到那个问号，去给曹诗茵回复时，对方也撤回了。
“C”撤回了一条消息。
“搞什么鬼......。”汤淇神色一瞬无语。开始怀疑曹诗茵是不是早就看到了自己发的问号，不然她为什么会发同样的问号。
为了求证自己想法，汤淇发了条在吗又给撤回了。
紧接着对面回：【在。】
不出半分钟也撤回了。
两人界面没有内容，全是撤回了一条消息。
接下来汤淇和曹诗茵便用这种方式聊了一个五毛钱的天。她知道了曹诗茵刚到地方，还没有工作，过几天才徒步到山里，要在那待半个月。
—
典雅又不是奢华的餐厅，水晶吊灯闪得耀眼，地板上的纹路都像是水墨画般有意境。
幽静明灭的走廊，一行人有说有笑。
为首的纪律和一个中年男子相谈甚欢，身后跟着两三个人，只有一位女性。男人是WQ视频网站的副总裁，纪律公司的动漫由他们独家播出。
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行为举止格外有气势：“今天太晚了，改天一定去你公司参观拜访。”
纪律不卑不亢地回答：“那就说好了，一定要来。”
“这次破费了啊。”男人倏地长叹一口气，看似后悔不已，实则只是客套话。就算今天纪律送给他豪车，该收还得收。
“还害怕怠慢你了呢。”纪律干脆奉承到底，嘴上笑着，眼神却极其冰冷，没有温度，“下次我带上好酒，再请您吃一顿。”
“纪总真是年少有为啊，”话里有话。
纪律兜圈子，颇为大局地说：“还是赶上了好时候。”
“是啊，现在多好。现在年轻人接受新事物快，什么都稀奇，什么都能看......。放在十年前，你这些东西还不一定会被骂成啥样。万一被举报，心血全白费。”男人拖拖拉拉说了一大堆。
前面的纪律不怎么认同，后一句还是蛮认同的。
说着说着下了楼梯，到了男人车前。车门已经打开了，他还站在那了跟纪律意犹未尽的聊天。
“今天先说到这里，改天再约。”
“好嘞。”
男人别有用心地倪了纪律身后的女人，问：“这是纪总的女朋友？”
突如其来的发文着实让纪律一惊，他仅愣了片刻就琢磨透了男人话里意思，心里鄙夷万分。
这死老头 ，身子半截入土了，贼心还不死。
“哪能啊。”纪律豁然地笑了笑，自贬道，“我哪能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人家这么优秀，东京大学的高材生，我可配不上。”
末了，又一字一句地强调：“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合伙人。”
“哦！”男人爽朗地笑着，“刚才怎么不介绍呢？”
“是我的不对，我给您道歉。”纪律皮笑肉不笑，全靠那点儿理智支撑着头脑。
身后的吴静一经常跟着纪律应酬，怎么能听不懂男人隐藏含义。
她帮旁边挪动一小步，从纪律身后出来。夜色中的一颦一笑尽显成熟魅力，她大方伸出手，弯起唇角：“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静一。东吴的吴，平静的静，一纪年的一。”
“哈哈哈，认识了，认识了。”男人伸出手握着，接着另一只手又覆盖上去，迟迟不肯分开，还在不断抚摸。
吴静一蹙着眉，考虑到以后还要合作没开口骂人。
而纪律这会儿脸色阴沉晦暗，着实不算好看。他不动声色地拉开吴静一，男人见此也只好松手。
“乔总，时间不早了。”
这种人摸爬滚打几十年，走到今天的位置，靠得不全是能力，更重要的是如何包装。
典型的笑面虎，永远说好好好。
不见好处，不办事。
“我们下次约，下次约。”
“路上慢点儿。”
“行！我走了。”男人上车。
车门渐渐关上，直至车开走，纪律脸上的面具才撕掉，眼神冷意料峭，他回头问：“你......？”
吴静一摇摇头：“回去洗个手就好了。”
纪律嘴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闭口不谈，他说：“我叫了赵年开车，走吧。”
“干嘛叫他，你喝酒了，我没喝，我也可以开。”
“晚上开车不安全。”
吴静一把这句话当成了纪律的关心，语气万分雀跃，走路都蹦蹦跳跳：“我小心一点儿开就没事了，下次不用叫他来。”
纪律随口答道：“下次再说。”
三人都是东京大学的学生，吴静一和赵年同一届，纪律毕业回来工作了一年，辞职创业时，他们才刚毕业回国。
在东京的时候，他们是三剑客般的存在。
吴静一作为唯一的女生，待遇自然没得说。纪律在日本留学那会儿话不多，整天都是横眉冷脸，漠然待人。别人跟他说几句，可能才回复一个字。
但吴静一不一样。
每次不管吴静一说什么，他都会回应。
他们三个走在东京大学的校园里，吴静一永远不用拿书包，要不纪律给她拿着，要不赵年拿着。
可能是纪律对她的态度吧，吴静一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隔着黑暗，一人靠在车上抽着烟，火星一点点移动。看到纪律和吴静一，他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后又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弹了弹身上的烟灰。
他抱怨道：“怎么才来啊？喝酒不能开车，叫代驾不得了，非得大老远把我喊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要不是我现在给家哄我女儿睡觉呢。”
“哪那么多废话，开车去。” 纪律说完，打开后面车门坐进去。吴静一必然是跟着他坐，也坐在后面。
赵年无奈地耸耸肩：“我就是一破司机呗。”
车子驶出停车场，并入车流。
纪律靠在那闭目眼神，赵年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你老婆呢？这么晚回去不给你打电话？”
吴静一倏地提高声音，空间内极其刺耳：“谁老婆？”
纪律捏了捏眉心，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表情没受一点影响，淡淡地回答：“回她妈家了。”
“没带你？”
“我去干嘛？”
“你老婆不要你了。”
纪律哼了一声，莫名开始炫耀起来：“你知道我两认识多少年吗？”
“那又怎样。”赵年说，“认识了十几年，又不代表关系很好。要是关系好早就结婚了，还等到奔三啊。”
这话说得直往纪律心口上戳，他知道汤淇上学那会儿特讨厌自己。
中间没见面那十年，他倒也不怎么经常想起汤淇。后来结婚，他就反复回想高一，自己到底哪点做得不对。
想来想去还真想不起来。
他一直觉得汤淇讨厌自己无缘无故的。
见纪律沉默，吴静一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她问：“你真的结婚了？”
“看吧！”有人和自己想法相同，赵年马后炮地说，“你也不相信是不是？当时我听到以为是什么愚人节的玩笑，结果他竟然还给我看了那女孩的高中照片。”
“所以......是真的了？”吴静一目光有神地注视着纪律，一定听到他亲口承认才相信。
纪律睁开眼睛：“嗯。”
吴静一手都在发抖，强忍着泪水：“什么时候结的？”
是不甘，也是生气。
她不明白纪律为什么会如此草率地决定婚姻。还是那女孩真有这么好，让他能够抛弃一切原则和底线，必须要快点儿结婚，把她拉到自己的人生里。
纪律轻描淡写地说：“没多久。”
“我们不是......，”吴静一顿了顿，“好朋友吗？为什么结婚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她不让说。”
闻言，吴静一又是一愣，她差点儿看不清眼前的纪律了。
自以为是偏爱和特殊，在纪律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友情。是她脑袋糊涂了，是她从未真正了解他。
原来纪律爱一个人是这样。
可以不用磨合直接结婚，可以任对方说什么都同意，可以无条件地维护她......。
气氛降到冰点，三人各怀心思。
赵年呵呵笑了几声，开始批评起纪律：“哪天带你老婆，咱们吃个饭呗。结婚不告诉我们就算了，吃个饭总有空吧。也让我们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记了十几年。”
纪律冷声拒绝：“再说，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