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究竟是什么?

    我的脑海里在这几天一直重复着这个问题。我想要忽略这个很诡异的问题,但我能感觉到自己是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的。

    难道我以前对“生”与“死”有很大的兴趣?

    可我是个音乐生啊?

    我看着我眼前记下的日记陷入了沉思。

    【记录2:

    谏山创(?),威海,他?她?ta?爱好旅行,蓝色丝巾,动漫漫画,世界名著/小说/诗集,小孩,改嫁。】

    好烦啊,为什么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蹦出来,就不能对给点提示吗?

    受不了了。

    似乎我是个比较文静的人,但是我这个样子我自己都不太信。我以前一直在思考些比较深奥的东西……

    我学过哲学的吗?

    看起来我像是会探索宇宙的奥秘那种人啊。(沉思)

    想不通,

    我要去喂鸡了。

    鸡:快来喂我,勾勾哒勾勾哒。

    春天到了,小鸡也好养。我每天都看着叽叽喳喳的小鸡们幻想着它们以后的味道,以至于每次艾伦、三笠、阿尔敏他们来的时候总是看见我对着小鸡流口水。

    我喂完鸡在绿荫下躺着,那棵树底下已经是我的固定午睡地点了。我伸出手,阳光穿过树梢点点洒落在我的手上,我左右小幅度摆动着手,又一次向往起「死亡」。

    不懂啊,我真的不懂。

    温度刚好,太阳晒我的手并不是很热,甚至还有凉风吹着我。

    前几次死亡的感觉并不是我想要的“死亡是什么感觉”或者“死后什么什么样的”的答案。这给我的感觉就只是,上学时候日复一日无聊的日常。

    我的记忆还是残缺太多太多,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

    一阵风又拂过我的头发。

    啊,居然这么长了吗?

    ……

    “你说你要剪头发?”艾伦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不是最宝贵你的头发了吗?”

    ……什么叫做我宝贵我的头发?那还不是因为你不会编还天天嚯嚯我头发……

    我反驳道:“我对头发也没有太多深厚感情,只是觉得这太长了。”说完,我顺手捞了一把我的头发。

    很好,到屁股那里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三笠终于说话:“我觉得妮娜你只要剪一点点就好了,你这样很漂亮的。”

    我叹了口气,“可是活动麻烦,洗头麻烦,梳头麻烦……”

    阿尔敏手掌撑着下巴,道:“那就让我妈妈来吧,她很会理发的。”

    我,艾伦以及三笠看着阿尔敏的短发,异口同声的说:“……看出来了呢……”

    我没仔细观察过我自己,在河边看河里自己的倒影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居然是暗红色的。

    一直以为是深棕色的呢……

    眼睛也是婴儿蓝色。

    Byebye baby blue吗?

    这首流行乐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肯定循环过很多次,就连调子我也想起来了,我是真不一般的喜欢这首啊。

    音乐,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它着迷了。总是能让我感同身受,不同词人写出来的词给人带来的感觉不一样。

    或许我是古典音乐爱好者呢?

    莫扎特,贝多芬那种的忠实粉丝。

    这个世界也是有音乐的,但是我不太了解,希望可以听一听。

    ……

    阿尔敏妈妈很温柔,她是个高级托尼,我想要的发型她都轻松拿捏。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齐肩短发,终于第一次笑着从理发店(阿诺德家)走了出来。

    三笠好不容易来镇里和我们玩一次,我们带着她到处逛荡,带着三笠熟悉了镇子里。最后我带她去了我经常去的树底下躺着。

    那里很舒服,三笠也一脸安逸的躺在我旁边。

    看着三笠稚嫩的脸,我真的很不忍心她就这样被一个可悲的时代所埋没。

    她的才智,她的毅力,她的果断,她的勇敢……她有着一切优点,美丽只是她优点中最普通的一个。

    三笠的人生可以有很多选择的,可命运偏偏不饶过她。

    她的人生应该是丰富多彩的。

    三笠自己也有自己的看法,我对她的选择没有反对意见,只是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就算是选择,也不能按照自己喜欢的来。

    三笠,你的最初选择是什么呢?

    “妮娜,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三笠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疑惑的问。

    我将挡在她眼前的头发拨开,道:“我在想,要是一辈子能和你们在一起就好了。”

    三笠笑我,她说:“当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是啊,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抬起头看向天空。

    啊,阳光好刺眼。

    ……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以前推测跟艾伦亲近就会恢复记忆的说法被自己推翻了。

    头痛欲裂,这次和前两次恢复记忆都不一样。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

    我扶住桌子,汉尼斯回来就看见我很难受的样子,连外套都没有脱就过来扶住我。

    他说的一个字我都听不见,耳鸣实在太厉害了。

    昏迷之前,我看到的是我没开锅的野菜汤……我想吃这口想一个冬天了啊!采点野菜自己做还晕倒了……

    天老爷,我恨你。

    “咚——”我倒在了地上。

    ……

    再一睁眼,我看到的是格里沙·耶格尔,看来这次我很严重,在旁边我都没看见艾伦。

    格里沙一副严肃的样子看得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我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才对,毕竟都已经活了好几辈子了。

    按辈分,格里沙应该叫我奶奶(开玩笑的)。

    “妮娜。”他叫我。

    我紧张的回答:“是,格里沙叔叔,我咋了这是?”

    格里沙盯着我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道:“烧柴火的烟吸得太多了,下次烧野菜汤不能和汉尼斯学,他烧柴太多了,小妮娜你差点中毒。”

    我变成了豆豆眼。

    我其实没跟汉尼斯学……

    突然,我明白过来了。

    “好的,格里沙叔叔,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乖巧答道,“下次我找卡露拉阿姨教我可以吗?”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他一点都没有在看我,而是看向了别处。

    紧接着,他快速的低下了头,已极快的语气说完了整句话:“可以的,妮娜。下次一定要小心啊。”

    格里沙一定是知道些的。

    他在为我打掩护,我的身体我最清楚,自从买柴火回来发烧一次后我的身体素质也变好起来。

    不可能因为正常量柴火的烟中毒。

    汉尼斯和格里沙在闲聊,但我清楚的看见了格里沙微微颤抖的手。

    脸好痒。

    像被头发拂过一样,可我现在是齐肩而且还背靠墙扎着头发不会这样。

    只有一个人有这种恶趣味。

    我垂下眼,小声道:“艾伦,痒。”

    脸上的痒止住了,

    好吧,艾伦小同志,

    我到现在依旧搞不懂你。

    ……

    我只能有时候看见他们,这次我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

    格里沙和汉尼斯出去了。我才对着空气说:“格里沙其实不是帕岛人吧。”我的语气很笃定,这个猜想在我心中很多年了,终于有机会问了。

    “哈哈哈,艾伦,她还不错。”吉克战士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艾伦没有说话。

    他不回答我,我还挺尴尬的。

    过了许久,他问我:“想起来了吗?”

    我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在床上思考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我摇摇头道:“没有,和前两次不一样。”

    “……下次我还会来的。”

    这什么灰●狼式台词。

    我对艾伦还是很信任的,要不然不可能这事都和他说。反正我不说后期15伦和19伦都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好好和他说。

    等到地鸣时候一切都晚了。

    既然命都捆绑在一起,那就要无条件信任啊。

    他肯定知道很多事,艾伦应该不会告诉现在的我。

    艾伦很喜欢自由自在的鸟,在我是鸟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大堆话。他很痛苦这点我知道。

    我又躺回了床上。

    艾伦,那你的真心话又有多少呢?

    ……

    【死后也许会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哦,你可别不信!】

    【我才不信呢,除非我亲自死一次我才信。】

    【不要,你死了我就没朋友了。】

    【好好好,那我不死。】

    啊,想起来了。

章节目录

【进巨/AOT】永远救不了的耶格尔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深海乱码主义者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深海乱码主义者并收藏【进巨/AOT】永远救不了的耶格尔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