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
“嗯？”林涣看向他，她眼前的这双银灰色眼睛里好像藏了说不尽的话。
她笑起来：“怎么了吗？你好像有话想对我说。”
洛渊有一瞬间的空白，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没事。我只是想说……”
他斟酌良久。
“你把玫瑰花养的很漂亮。”
“除了玫瑰之外，其实还有别的花。与其说我喜欢玫瑰，不如说我收集到的土壤好像只适合长玫瑰。”
林涣笑笑。
“林小姐喜欢的话，太阳的基地里曾经也有一些土壤样本，不知道可以拿来种什么花。”
“谢谢。”林涣笑了，“我很期待。”
话沉溺在玫瑰里。
“这是我们第一次长谈。”林涣笑道，“洛先生，你并不是一个孤独的人。至少，你的精神一点都不荒芜。”
洛渊道：“谢谢。”
“过几天我还要去地球视察。”林涣从吊椅上下来，走到操作台前，“我要先启动几个监视器，看一下地球上的状况才行。”
“总部会对有文明的星球下放监视器？”洛渊跟在林涣身后，看着她点击了屏幕上一个摄像头的标志。
“没有。是我去不同的人类聚居地的时候安装的。”林涣点击了启动按钮，屏幕上的几个红点开始跳动，出现几个灰色乱码交替闪烁的监控画面。
“这种监视器和人类的小型飞行器一样，要缓冲一下才能看到画面。”
“不会被发现？”灰色的乱码渐渐开始有图案，是一些比较模糊的画面。
“我算了一下日期，今天是人类各聚居地进行大规模消毒的日子，人类投药的方式也是通过飞行器进行的。”林涣敲击了一串代码，画面彻底清晰了。
“启动完毕。即将开始飞行，请选择飞行方向。”
“线路一。”
“收到。画面已同步至基地，请查收。”
几个监控画面都开始动起来。
其中一个监视器飞了很久，拍到的也只是废弃的建筑。那些建筑几乎全都被黄沙覆盖。旁边粗大的仙人掌都显得高大粗壮。
冷漠的砖瓦在生命面前孱弱不堪。
“这个是人类西部聚居地。看来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林涣注视着那个监视器屏幕，“海底的监视器还没有动静。”
残破的建筑下面蜷缩着一些病怏怏的人，他们手里碰着罐子，嘴唇苍白得干裂，奄奄一息。
海底的监视器传来了画面。
河床干裂，铺满了枯死的海洋植物。海洋生物失去了水，尸骸遍地，慢慢腐烂、被分解。
“没有水流，人类在水下的聚居地也就应该报废了。”林涣看着那两个监视器的画面，叹了口气。
“人类在水下的聚居地一般建在河床比较低的地方，借由水的冲击发电。没有水，人类的电力系统就会瘫痪。”
“我还是喜欢它水蓝色的样子。”林涣喃喃道。
“如果按照这种速度下去，人类还能坚持多久？”洛渊看着屏幕上的图像，剩余的三个聚居地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所有东西都淹没在滚滚沙尘里。
似乎是监视器的摄像头出了问题。
“不到一年时间里，地球的表面温度至少会上升六十到七十度，除了人类，上面的所有生命都将不复存在。我们布置在地球上最适宜生物生存的环境将会被彻底摧毁。”
“如果人类坚持不到那个时候的话。B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再这样下去，地球会变得和金星一样。”
监视器完成了自己的航线，回到了原位，屏幕都熄灭了。
“巡查完毕。”
林涣关上监视器的界面，屏幕上又变成了跳动的数据，水资源那一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条直线，右上角写着“百分之零”。
“明明现在星际系统也如此混乱，上级也不忘打击文明。”林涣不再去看显示屏。
“你遇到萨凡娜长官了吗？她去找司长官了。”
“没有。”洛渊摇头，“也许我们刚好错开。”
“司长官的工作很不好做。”林涣感叹了一句。
洛渊：“除了轨道监测处，司法部几乎和任何机构关系都不怎么样。”
林涣：“我知道，可是为什么？”
洛渊：“言祈原来是轨道监测处的最高行政长官。”
林涣：“言长官？我原来以为言长官一直是北极星的监察官，已经接管过很多颗北极星了。”
洛渊摇头：“是后来才调动的。自从言祈调走之后，轨道监测处的规模就被大大缩减，只剩下总部了。”
听到这些，林涣倒也并不惊讶：“监测处被裁撤本来就是星际系统领导人敏感多疑，对言长官不信任而已。”
洛渊：“也不能叫裁撤。除了医学部和司法部，其它的机构应该都只有总部，在不同星系的分部很少。确切地说，领导人倒也没有针对言祈，他平等地针对我们三个。”
林涣似乎被刚才那句话逗笑了，但又觉得现在笑不太合适，于是转移话题道：“司法部的感染控制住了吗？”
洛渊：“嗯。言祈向医学部的银河分部申请了药剂，虽然死亡很多，但没有继续蔓延。”
“难怪。”林涣道，“明天是监察官例行开会的日子，看来这次会议还是要照常进行。”
星际监察官会议每年进行一次，是监察官们递交报告的时候，如果有工作的调动和一些监察官内部需要商议的事情，会议上也会讨论。
“这次应该会讨论琴偌小姐和池先生的事。”洛渊坐在沙发上，“林小姐怎么看？”
“如果两位长官疗伤完毕的话，应该也会出席这次会议。”林涣整理好自己的工作报告，将那个蓝色的文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也坐下来。
“应该不会。”洛渊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池兰的伤比想象中的重很多。他不仅仅是手臂上有伤，腹部还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而且很新，比他手臂上的伤口要深很多。”
“我记得我给他注射止血剂的时候，他的腹部还没有伤口。而且猎犬星系的负责人也断定他们只需要吃药就可以恢复身体。”
林涣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之前有传闻说两位长官的伤已经痊愈了。不过讨论这些没有意义，明天开会的时候再说吧。”
会议在总部举行。
这次的会议只有监察官会来。大家都抱着厚厚的一摞文件。
海王星的监察官也在，他就走在距离洛渊和林涣不远的地方。洛渊抬眼看了他一眼，那监察官的目光和洛渊碰了一下，快速移开，又往远处走了几步，避开他。
这次监察官会议果然多了许多新面孔。由于这次感染死亡的监察官不少，所以有许多其他机构的工作人员会接替工作。
“言长官。”有一个监察官走过去和言祈打招呼，套近乎的意味有些明显。
言祈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
“我原来在监测处的银河系分部工作，听说总部有像您这样优秀的长官，一直很想见您一面。”
“谢谢。”言祈靠在椅背上，一手玩着工作手册，有些无聊。
“是想让我帮忙做什么吗？”
“呃……”
言祈放下工作手册，双手环胸：“不好意思，我不是轨道监测处的最高长官，只是一个普通的监察官而已。”
“哈哈……”那位监察官尬笑几声，“只是一个小忙而已，以言长官的人脉……”
“我能有什么人脉？”言祈勾了勾唇角，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再没完没了地说下去了。”
那个监察官想坐在言祈旁边的位置上，言祈把自己的工作手册移过去：“司长官坐这里。”
那监察官悻悻离去。
言祈继续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洛渊和林涣坐在言祈对面的位置上。
林涣见状，轻声道：“北极星的工作应该很辛苦。”
洛渊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应该吧。”
会议开始。这次琴偌和池兰果然都没有出席。
林涣作了报告之后坐下来，洛渊把杯子递给她。
监察官们做完报告之后，下面的环节就是关于星际系统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作表决。
全息屏幕上出现了“同意”、“否决”、“弃权”三个标识。
一个穿着医学部制服的墨发男子站起来，拿着星际系统配备的扬声器：“我是医学总部负责人，尹黎嵩。天琴座α星监察官与大犬座α星A监察官因受不明伤害，在医学部接受治疗。”
“医学部对两位监察官的身体情况做出综合评定，认为其身体情况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并且可能长期处于昏睡不醒的状态。”
“医学部申请在监察官会议上对是否放弃天琴座α星监察官与大犬座α星A监察官进行表决。”
听到这些，洛渊和林涣不约而同地蹙眉。
不好的感觉应验了。
“关于两位长官具体的身体状况，医学部是否可以给出详细的检测报告。”说话的是艾娜。
“可以。”尹黎嵩点了点面前的显示屏，一张报告单被投影到了全息屏幕上。
“报告显示，两位长官被完全治愈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三点六七。”
监察官们都在看全息屏幕，一片安静。
林涣开口道：“请问两位长官被治愈的概率很低是什么原因？是因为药物原因还是因为医学部对伤情有所隐瞒？”
尹黎嵩一顿，开口道：“我不知道您所说的隐瞒是什么意思。”
林涣道：“我是地球的检察官，两位长官在第一次被送往医学部时，就曾经被拒绝接收。因此在地球基地简单治疗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我对两位长官的身体做了详细的检查，已经可以确定伤势是由星际系统的武器造成的。”
“星际系统的药物不足以治疗星际系统的武器所带来的伤害，这本身就与医学部的成立初衷相违背。”
“啪”！
有人按下了面前的表决屏幕。
“嗯？”林涣看向他，她眼前的这双银灰色眼睛里好像藏了说不尽的话。
她笑起来：“怎么了吗？你好像有话想对我说。”
洛渊有一瞬间的空白，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没事。我只是想说……”
他斟酌良久。
“你把玫瑰花养的很漂亮。”
“除了玫瑰之外，其实还有别的花。与其说我喜欢玫瑰，不如说我收集到的土壤好像只适合长玫瑰。”
林涣笑笑。
“林小姐喜欢的话，太阳的基地里曾经也有一些土壤样本，不知道可以拿来种什么花。”
“谢谢。”林涣笑了，“我很期待。”
话沉溺在玫瑰里。
“这是我们第一次长谈。”林涣笑道，“洛先生，你并不是一个孤独的人。至少，你的精神一点都不荒芜。”
洛渊道：“谢谢。”
“过几天我还要去地球视察。”林涣从吊椅上下来，走到操作台前，“我要先启动几个监视器，看一下地球上的状况才行。”
“总部会对有文明的星球下放监视器？”洛渊跟在林涣身后，看着她点击了屏幕上一个摄像头的标志。
“没有。是我去不同的人类聚居地的时候安装的。”林涣点击了启动按钮，屏幕上的几个红点开始跳动，出现几个灰色乱码交替闪烁的监控画面。
“这种监视器和人类的小型飞行器一样，要缓冲一下才能看到画面。”
“不会被发现？”灰色的乱码渐渐开始有图案，是一些比较模糊的画面。
“我算了一下日期，今天是人类各聚居地进行大规模消毒的日子，人类投药的方式也是通过飞行器进行的。”林涣敲击了一串代码，画面彻底清晰了。
“启动完毕。即将开始飞行，请选择飞行方向。”
“线路一。”
“收到。画面已同步至基地，请查收。”
几个监控画面都开始动起来。
其中一个监视器飞了很久，拍到的也只是废弃的建筑。那些建筑几乎全都被黄沙覆盖。旁边粗大的仙人掌都显得高大粗壮。
冷漠的砖瓦在生命面前孱弱不堪。
“这个是人类西部聚居地。看来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林涣注视着那个监视器屏幕，“海底的监视器还没有动静。”
残破的建筑下面蜷缩着一些病怏怏的人，他们手里碰着罐子，嘴唇苍白得干裂，奄奄一息。
海底的监视器传来了画面。
河床干裂，铺满了枯死的海洋植物。海洋生物失去了水，尸骸遍地，慢慢腐烂、被分解。
“没有水流，人类在水下的聚居地也就应该报废了。”林涣看着那两个监视器的画面，叹了口气。
“人类在水下的聚居地一般建在河床比较低的地方，借由水的冲击发电。没有水，人类的电力系统就会瘫痪。”
“我还是喜欢它水蓝色的样子。”林涣喃喃道。
“如果按照这种速度下去，人类还能坚持多久？”洛渊看着屏幕上的图像，剩余的三个聚居地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所有东西都淹没在滚滚沙尘里。
似乎是监视器的摄像头出了问题。
“不到一年时间里，地球的表面温度至少会上升六十到七十度，除了人类，上面的所有生命都将不复存在。我们布置在地球上最适宜生物生存的环境将会被彻底摧毁。”
“如果人类坚持不到那个时候的话。B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再这样下去，地球会变得和金星一样。”
监视器完成了自己的航线，回到了原位，屏幕都熄灭了。
“巡查完毕。”
林涣关上监视器的界面，屏幕上又变成了跳动的数据，水资源那一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条直线，右上角写着“百分之零”。
“明明现在星际系统也如此混乱，上级也不忘打击文明。”林涣不再去看显示屏。
“你遇到萨凡娜长官了吗？她去找司长官了。”
“没有。”洛渊摇头，“也许我们刚好错开。”
“司长官的工作很不好做。”林涣感叹了一句。
洛渊：“除了轨道监测处，司法部几乎和任何机构关系都不怎么样。”
林涣：“我知道，可是为什么？”
洛渊：“言祈原来是轨道监测处的最高行政长官。”
林涣：“言长官？我原来以为言长官一直是北极星的监察官，已经接管过很多颗北极星了。”
洛渊摇头：“是后来才调动的。自从言祈调走之后，轨道监测处的规模就被大大缩减，只剩下总部了。”
听到这些，林涣倒也并不惊讶：“监测处被裁撤本来就是星际系统领导人敏感多疑，对言长官不信任而已。”
洛渊：“也不能叫裁撤。除了医学部和司法部，其它的机构应该都只有总部，在不同星系的分部很少。确切地说，领导人倒也没有针对言祈，他平等地针对我们三个。”
林涣似乎被刚才那句话逗笑了，但又觉得现在笑不太合适，于是转移话题道：“司法部的感染控制住了吗？”
洛渊：“嗯。言祈向医学部的银河分部申请了药剂，虽然死亡很多，但没有继续蔓延。”
“难怪。”林涣道，“明天是监察官例行开会的日子，看来这次会议还是要照常进行。”
星际监察官会议每年进行一次，是监察官们递交报告的时候，如果有工作的调动和一些监察官内部需要商议的事情，会议上也会讨论。
“这次应该会讨论琴偌小姐和池先生的事。”洛渊坐在沙发上，“林小姐怎么看？”
“如果两位长官疗伤完毕的话，应该也会出席这次会议。”林涣整理好自己的工作报告，将那个蓝色的文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也坐下来。
“应该不会。”洛渊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池兰的伤比想象中的重很多。他不仅仅是手臂上有伤，腹部还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而且很新，比他手臂上的伤口要深很多。”
“我记得我给他注射止血剂的时候，他的腹部还没有伤口。而且猎犬星系的负责人也断定他们只需要吃药就可以恢复身体。”
林涣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之前有传闻说两位长官的伤已经痊愈了。不过讨论这些没有意义，明天开会的时候再说吧。”
会议在总部举行。
这次的会议只有监察官会来。大家都抱着厚厚的一摞文件。
海王星的监察官也在，他就走在距离洛渊和林涣不远的地方。洛渊抬眼看了他一眼，那监察官的目光和洛渊碰了一下，快速移开，又往远处走了几步，避开他。
这次监察官会议果然多了许多新面孔。由于这次感染死亡的监察官不少，所以有许多其他机构的工作人员会接替工作。
“言长官。”有一个监察官走过去和言祈打招呼，套近乎的意味有些明显。
言祈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
“我原来在监测处的银河系分部工作，听说总部有像您这样优秀的长官，一直很想见您一面。”
“谢谢。”言祈靠在椅背上，一手玩着工作手册，有些无聊。
“是想让我帮忙做什么吗？”
“呃……”
言祈放下工作手册，双手环胸：“不好意思，我不是轨道监测处的最高长官，只是一个普通的监察官而已。”
“哈哈……”那位监察官尬笑几声，“只是一个小忙而已，以言长官的人脉……”
“我能有什么人脉？”言祈勾了勾唇角，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再没完没了地说下去了。”
那个监察官想坐在言祈旁边的位置上，言祈把自己的工作手册移过去：“司长官坐这里。”
那监察官悻悻离去。
言祈继续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洛渊和林涣坐在言祈对面的位置上。
林涣见状，轻声道：“北极星的工作应该很辛苦。”
洛渊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应该吧。”
会议开始。这次琴偌和池兰果然都没有出席。
林涣作了报告之后坐下来，洛渊把杯子递给她。
监察官们做完报告之后，下面的环节就是关于星际系统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作表决。
全息屏幕上出现了“同意”、“否决”、“弃权”三个标识。
一个穿着医学部制服的墨发男子站起来，拿着星际系统配备的扬声器：“我是医学总部负责人，尹黎嵩。天琴座α星监察官与大犬座α星A监察官因受不明伤害，在医学部接受治疗。”
“医学部对两位监察官的身体情况做出综合评定，认为其身体情况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并且可能长期处于昏睡不醒的状态。”
“医学部申请在监察官会议上对是否放弃天琴座α星监察官与大犬座α星A监察官进行表决。”
听到这些，洛渊和林涣不约而同地蹙眉。
不好的感觉应验了。
“关于两位长官具体的身体状况，医学部是否可以给出详细的检测报告。”说话的是艾娜。
“可以。”尹黎嵩点了点面前的显示屏，一张报告单被投影到了全息屏幕上。
“报告显示，两位长官被完全治愈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三点六七。”
监察官们都在看全息屏幕，一片安静。
林涣开口道：“请问两位长官被治愈的概率很低是什么原因？是因为药物原因还是因为医学部对伤情有所隐瞒？”
尹黎嵩一顿，开口道：“我不知道您所说的隐瞒是什么意思。”
林涣道：“我是地球的检察官，两位长官在第一次被送往医学部时，就曾经被拒绝接收。因此在地球基地简单治疗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我对两位长官的身体做了详细的检查，已经可以确定伤势是由星际系统的武器造成的。”
“星际系统的药物不足以治疗星际系统的武器所带来的伤害，这本身就与医学部的成立初衷相违背。”
“啪”！
有人按下了面前的表决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