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子恒顿感不妙，挥开她的手，却反被柯梦瑶抓住衣袍，狠力被她扯到跟前。
子恒脸色大变，胃里一阵阵恶心绞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想不到吧，我在船上可是看到你们在一处呢，虽说我不喜你，但我更不喜自己的东西被人碰。”她俯下身将人按在桌上就要去扯开他的领口。
“你疯了，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子恒惊愕看着她，说话时齿关都在打颤。
“你我已是夫妻，这有何不可。”
他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身子剧烈反抗却被她使劲摁住肩膀动弹不得。
“嘶啦”一声音，子恒胸前的衣襟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在白皙锁骨上一颗艳丽发红的守宫砂赫然醒目。
柯梦瑶倒是没想到他的守宫砂仍在，但不相信两人之间毫无关系，松下身上的人嘲讽。
“她不是经常流连花街柳巷，怎的不碰你，怕不是觉得你嫁了人也脏了身子吧！”
子恒的衣裳被撕裂后便一动不动，无声的望着房顶，眼里已无半点光芒，听着那些羞辱的话也毫无反应。
柯梦瑶来的快去的也快，似乎只是想确认他身上的守宫砂是否还在，离去前只留下一句本郡主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便走了。
他仰躺在桌案上不吵不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被如此对待。
室内静寂无声，泪水划过眼角，许久之后他才颤颤巍巍将扯开的衣裳穿戴整齐，抬手拭去去脸上的泪水。
陆怀川待得室内无动静传来便打算回去与涵易之交换顾安妍的踪迹。
“顾安妍在何处？”
“我让你盯着的人呢？”
“昨日柯郡主似与主君起了冲突。”
“哦~”涵易之斜眼过去示意他说下去。
“郡主不知为何冲进院子打了他一巴掌，我听见她们谈论主君似乎是在船上与他人相见引的得郡主不快。”至于之后的守宫砂之事被他隐去，陆怀川脑子突然反应过来，“嗯？这人该不会是你吧？”
“是又如何？”涵易之点头不做任何隐瞒。
“又如何？且不说他一名男子，怎能与外女私下相见，何况如今他已嫁为人夫，若被她人知晓，可是会被浸猪笼的。”陆淮川语气一半担忧一半抱怨。
“我自会处理。”
“你，哼，顾安妍的行踪给我。”
“京城往南的清河县。”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陆怀川头也不回的离去。
房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温度比以往低了不少。涵易之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节奏缓慢平缓却压的人不敢喘气。
“来人。”
“王爷。”涵易之前方跪着一名黑衣人。
“将柯郡主与花楼男子有染之事传出去。”
“是王爷。”
“明然，也不知子恒如何了？”裴书锦想要去看望子恒，却不想被拦在郡主府外，管事的告知，子恒身子不适不便待客，裴书锦不不便硬闯，若子恒身子真不舒服，自己怕是会给他添麻烦。
他悄悄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叹了口气，
“公子，您不要担心了，过几日外面再去拜访郡王夫。”明然见公子一脸担忧，忙宽慰他。
裴书锦一时无言，只能如此了。
他靠着窗沿托着腮帮想心事，视线所及见到舟宁在马车外的身影，犹豫了一会，拨开帘子探出半个身子。
“你先前的事都办完了吗？”
舟宁背对着他头也不回的回答，“嗯？嗯。”
“小公子还是进去坐着吧。”裴书锦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舟宁赶回马车内坐好。
他撅着嘴不满地盯着女人，但她背对着看不到他的不满。
他不会想到自己方才靠近时说话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让她觉得麻麻的让人难受。
“啊。”
却不想马车似乎撞上东西震了一下，裴书锦正要后退的身子受到惯性猛地往后摔去，舟宁眼疾手快，将人揽住随即两人一同摔到马车内。
舟宁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
明然稳住身形之后便看到自家公子与裴侍卫抱在一处，知晓他家公子是个脸皮薄的，便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公子恕罪，奴下去看看。”随行的车夫下车查看，原是车轮陷入一洞坑，刚好被里头的石头卡住，致使车轮出现了裂痕，怕是需要换一个新的。
“小公子先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看看附近可有新的车轮。”
舟宁见裴书锦无事便跳下马车查看情况，看样子怕是不能轻易上路了，她靠近车窗轻声叮嘱。
“嗯。”
原本客满为患的酒楼，此时却空无一人，掌柜小二小心翼翼的服侍包了酒楼的贵人。
2楼走廊处，一人手中端着饭菜走进靠窗的雅间，门前有好几个人守着，瞧着模样里头的人可是来头不小。
雅间内的女人垂眼往下看，手捻着绿豆糕，看见街边停着的马车，招来身旁的人。
“那可是裴府的？”
“回陛下，确是裴府。”来人看马车上大大写着裴字，又见其价值不菲，想必是京城首富裴府了。
涵风和将手中的绿豆糕扔回桌上，走出雅间朝楼下走去。
“里面可是裴家小公子？”
明然听见声音出去一看，便见马车外围着一行人，出声的女子被她们护在身后，正是方才的涵风和，但明然不识得她们也不敢轻易答话。
“女郎可是有事。”虽然是问眼前之人，实则看向其身后的涵风和。
“本少先前与裴小公子在游湖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既在此遇见想要答谢公子救命之恩”。
裴书锦闻言不由挑眉，这话虽听着温和，但她声线清亮中却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认出是那日在船上被刺杀的女子，能喊涵小王爷皇妹也只有坐在高位上的那人了，得罪不起。
裴书锦扯开嘴角，硬生生挤出笑脸，掀开车帘对着涵风和点了点头。
“女郎不必客气。”瞧她这身打扮，应是私自出宫不想被人知晓，他也不便暴露其身份，只装作不知。
“裴公子怎会在此？”涵风和看到他，心情极好的摇着玉扇。
“回府途中车轮受损不得已停在此处。”
“如此裴公子可搭乘我的马车，涵某可送公子回府。”
“不劳烦女郎，我府中侍卫已经去寻新的车轮。”
“想必一时仍未寻到，我可先送公子回府。十一，去拉马车来。”不容裴书锦说话，她便已经安排人前去。
裴书锦顾忌着她的身份不好得罪，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人强迫的感觉了，内心郁闷，但不敢面露。
“公子，我将新的车轮带来了。”舟宁回来便看到这一幕，裴书锦脸上的恼意旁的人看不出，她却能感觉得到，“不麻烦这位小姐了。”舟宁蹙眉看了一眼，认出是那日在船上被赖上的女子。
“裴公子，你说呢。”见她将裴书锦护在身后，涵风和哼笑一声。
舟宁无甚表情抬眼看她，刚要说话，就感觉后面有只小手扯了扯自己，接着裴书锦就走出来站在她身旁。
“多谢女郎好意，只是这男女授受不亲，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涵风和在大庭广众之下接连被拒，瞳孔一缩抿着嘴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极冷，随意撇了眼舟宁，而后看向裴书锦。
“是本少思虑不周，裴公子既然马车修好了，那在下先告辞了。”
涵风和转身之后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认出刚才的侍卫是在船上出手的女子，先前便看出她们不似正常主仆，真是好一出公子侍卫的戏码，若放在平常，自己是看不上这种男子的，但一想到他身后偌大的裴府，若娶了他还愁自己皇位不稳吗？眼里的势在必得在身侧的人看得心惊。
裴书锦见她终于离去，担忧这人会怪罪裴府，却不知晓她的肮脏心思。
“她…”
“无需担心。”
“你可知她是谁？”裴书锦看人走远，四下无人，放低声音对她说。
舟宁点了点头，一副早已知晓的样子，裴书锦也不意外，涵小王爷与她相熟，想必船上事了之后便告知于她。
他还是去找娘亲老老实实交代吧，不要生出变故才好。
涵风和回到宫中便唤来主持选秀的主事。
“要参加选秀的公子可拟好人选？”
“回陛下，要入宫的各家公子已拟好名单，请您过目。”
涵风和随手翻了几页也没看到想要的名字。
“裴家小公子不在其中？”
“这，按照以往规矩，入宫的公子需得是在朝中为官的大臣之子，裴家作为商贾之家，是无资格入选的。”
涵风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将裴家公子择入其中。”
主事一脸不赞同，“这怕是不合规矩。”
涵风和脸色一变，将手中的茶盏掷出砸在那人额角，茶水和血水混着流下，她心中涌起一层恐惧，“何时这规矩需要你来说了。”
“陛下饶命，臣知错，臣这就将裴家公子拟进去。”闻言她立马跪下求饶，战战兢兢趴跪在地，生怕被拉下去处死。
“下去吧。”
“是，臣告退。”
裴书锦一回府就被裴母叫到主院，与他一同前往的还有舟宁，裴书锦一脸疑惑，实在是想不到究竟何事需要叫上她。
“母亲，你叫我？”
“嗯，我刚得到消息，这次选秀裴家公子在名单之中。”裴梓见人来直接开门见山。
裴家公子？裴书锦怔在原地抓了眨眼睛。
舟宁在一旁便微微皱眉，神色淡淡，余光却冷如冰，见母亲没有否认裴书锦心中慌乱，为何会这样？明明自己并没有资格参加选秀。
“自古以来商贾之子本就无缘参与选秀。为何这次会在其中？”
“或许是看中裴府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舟宁缓缓出声。
裴书锦和裴母一同向她望去。
“母亲，我是断不会入宫的。”
子恒脸色大变，胃里一阵阵恶心绞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想不到吧，我在船上可是看到你们在一处呢，虽说我不喜你，但我更不喜自己的东西被人碰。”她俯下身将人按在桌上就要去扯开他的领口。
“你疯了，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子恒惊愕看着她，说话时齿关都在打颤。
“你我已是夫妻，这有何不可。”
他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身子剧烈反抗却被她使劲摁住肩膀动弹不得。
“嘶啦”一声音，子恒胸前的衣襟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在白皙锁骨上一颗艳丽发红的守宫砂赫然醒目。
柯梦瑶倒是没想到他的守宫砂仍在，但不相信两人之间毫无关系，松下身上的人嘲讽。
“她不是经常流连花街柳巷，怎的不碰你，怕不是觉得你嫁了人也脏了身子吧！”
子恒的衣裳被撕裂后便一动不动，无声的望着房顶，眼里已无半点光芒，听着那些羞辱的话也毫无反应。
柯梦瑶来的快去的也快，似乎只是想确认他身上的守宫砂是否还在，离去前只留下一句本郡主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便走了。
他仰躺在桌案上不吵不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被如此对待。
室内静寂无声，泪水划过眼角，许久之后他才颤颤巍巍将扯开的衣裳穿戴整齐，抬手拭去去脸上的泪水。
陆怀川待得室内无动静传来便打算回去与涵易之交换顾安妍的踪迹。
“顾安妍在何处？”
“我让你盯着的人呢？”
“昨日柯郡主似与主君起了冲突。”
“哦~”涵易之斜眼过去示意他说下去。
“郡主不知为何冲进院子打了他一巴掌，我听见她们谈论主君似乎是在船上与他人相见引的得郡主不快。”至于之后的守宫砂之事被他隐去，陆怀川脑子突然反应过来，“嗯？这人该不会是你吧？”
“是又如何？”涵易之点头不做任何隐瞒。
“又如何？且不说他一名男子，怎能与外女私下相见，何况如今他已嫁为人夫，若被她人知晓，可是会被浸猪笼的。”陆淮川语气一半担忧一半抱怨。
“我自会处理。”
“你，哼，顾安妍的行踪给我。”
“京城往南的清河县。”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陆怀川头也不回的离去。
房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温度比以往低了不少。涵易之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节奏缓慢平缓却压的人不敢喘气。
“来人。”
“王爷。”涵易之前方跪着一名黑衣人。
“将柯郡主与花楼男子有染之事传出去。”
“是王爷。”
“明然，也不知子恒如何了？”裴书锦想要去看望子恒，却不想被拦在郡主府外，管事的告知，子恒身子不适不便待客，裴书锦不不便硬闯，若子恒身子真不舒服，自己怕是会给他添麻烦。
他悄悄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叹了口气，
“公子，您不要担心了，过几日外面再去拜访郡王夫。”明然见公子一脸担忧，忙宽慰他。
裴书锦一时无言，只能如此了。
他靠着窗沿托着腮帮想心事，视线所及见到舟宁在马车外的身影，犹豫了一会，拨开帘子探出半个身子。
“你先前的事都办完了吗？”
舟宁背对着他头也不回的回答，“嗯？嗯。”
“小公子还是进去坐着吧。”裴书锦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舟宁赶回马车内坐好。
他撅着嘴不满地盯着女人，但她背对着看不到他的不满。
他不会想到自己方才靠近时说话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让她觉得麻麻的让人难受。
“啊。”
却不想马车似乎撞上东西震了一下，裴书锦正要后退的身子受到惯性猛地往后摔去，舟宁眼疾手快，将人揽住随即两人一同摔到马车内。
舟宁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
明然稳住身形之后便看到自家公子与裴侍卫抱在一处，知晓他家公子是个脸皮薄的，便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公子恕罪，奴下去看看。”随行的车夫下车查看，原是车轮陷入一洞坑，刚好被里头的石头卡住，致使车轮出现了裂痕，怕是需要换一个新的。
“小公子先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看看附近可有新的车轮。”
舟宁见裴书锦无事便跳下马车查看情况，看样子怕是不能轻易上路了，她靠近车窗轻声叮嘱。
“嗯。”
原本客满为患的酒楼，此时却空无一人，掌柜小二小心翼翼的服侍包了酒楼的贵人。
2楼走廊处，一人手中端着饭菜走进靠窗的雅间，门前有好几个人守着，瞧着模样里头的人可是来头不小。
雅间内的女人垂眼往下看，手捻着绿豆糕，看见街边停着的马车，招来身旁的人。
“那可是裴府的？”
“回陛下，确是裴府。”来人看马车上大大写着裴字，又见其价值不菲，想必是京城首富裴府了。
涵风和将手中的绿豆糕扔回桌上，走出雅间朝楼下走去。
“里面可是裴家小公子？”
明然听见声音出去一看，便见马车外围着一行人，出声的女子被她们护在身后，正是方才的涵风和，但明然不识得她们也不敢轻易答话。
“女郎可是有事。”虽然是问眼前之人，实则看向其身后的涵风和。
“本少先前与裴小公子在游湖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既在此遇见想要答谢公子救命之恩”。
裴书锦闻言不由挑眉，这话虽听着温和，但她声线清亮中却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认出是那日在船上被刺杀的女子，能喊涵小王爷皇妹也只有坐在高位上的那人了，得罪不起。
裴书锦扯开嘴角，硬生生挤出笑脸，掀开车帘对着涵风和点了点头。
“女郎不必客气。”瞧她这身打扮，应是私自出宫不想被人知晓，他也不便暴露其身份，只装作不知。
“裴公子怎会在此？”涵风和看到他，心情极好的摇着玉扇。
“回府途中车轮受损不得已停在此处。”
“如此裴公子可搭乘我的马车，涵某可送公子回府。”
“不劳烦女郎，我府中侍卫已经去寻新的车轮。”
“想必一时仍未寻到，我可先送公子回府。十一，去拉马车来。”不容裴书锦说话，她便已经安排人前去。
裴书锦顾忌着她的身份不好得罪，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人强迫的感觉了，内心郁闷，但不敢面露。
“公子，我将新的车轮带来了。”舟宁回来便看到这一幕，裴书锦脸上的恼意旁的人看不出，她却能感觉得到，“不麻烦这位小姐了。”舟宁蹙眉看了一眼，认出是那日在船上被赖上的女子。
“裴公子，你说呢。”见她将裴书锦护在身后，涵风和哼笑一声。
舟宁无甚表情抬眼看她，刚要说话，就感觉后面有只小手扯了扯自己，接着裴书锦就走出来站在她身旁。
“多谢女郎好意，只是这男女授受不亲，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涵风和在大庭广众之下接连被拒，瞳孔一缩抿着嘴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极冷，随意撇了眼舟宁，而后看向裴书锦。
“是本少思虑不周，裴公子既然马车修好了，那在下先告辞了。”
涵风和转身之后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认出刚才的侍卫是在船上出手的女子，先前便看出她们不似正常主仆，真是好一出公子侍卫的戏码，若放在平常，自己是看不上这种男子的，但一想到他身后偌大的裴府，若娶了他还愁自己皇位不稳吗？眼里的势在必得在身侧的人看得心惊。
裴书锦见她终于离去，担忧这人会怪罪裴府，却不知晓她的肮脏心思。
“她…”
“无需担心。”
“你可知她是谁？”裴书锦看人走远，四下无人，放低声音对她说。
舟宁点了点头，一副早已知晓的样子，裴书锦也不意外，涵小王爷与她相熟，想必船上事了之后便告知于她。
他还是去找娘亲老老实实交代吧，不要生出变故才好。
涵风和回到宫中便唤来主持选秀的主事。
“要参加选秀的公子可拟好人选？”
“回陛下，要入宫的各家公子已拟好名单，请您过目。”
涵风和随手翻了几页也没看到想要的名字。
“裴家小公子不在其中？”
“这，按照以往规矩，入宫的公子需得是在朝中为官的大臣之子，裴家作为商贾之家，是无资格入选的。”
涵风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将裴家公子择入其中。”
主事一脸不赞同，“这怕是不合规矩。”
涵风和脸色一变，将手中的茶盏掷出砸在那人额角，茶水和血水混着流下，她心中涌起一层恐惧，“何时这规矩需要你来说了。”
“陛下饶命，臣知错，臣这就将裴家公子拟进去。”闻言她立马跪下求饶，战战兢兢趴跪在地，生怕被拉下去处死。
“下去吧。”
“是，臣告退。”
裴书锦一回府就被裴母叫到主院，与他一同前往的还有舟宁，裴书锦一脸疑惑，实在是想不到究竟何事需要叫上她。
“母亲，你叫我？”
“嗯，我刚得到消息，这次选秀裴家公子在名单之中。”裴梓见人来直接开门见山。
裴家公子？裴书锦怔在原地抓了眨眼睛。
舟宁在一旁便微微皱眉，神色淡淡，余光却冷如冰，见母亲没有否认裴书锦心中慌乱，为何会这样？明明自己并没有资格参加选秀。
“自古以来商贾之子本就无缘参与选秀。为何这次会在其中？”
“或许是看中裴府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舟宁缓缓出声。
裴书锦和裴母一同向她望去。
“母亲，我是断不会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