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锦原本只是打算躺在床上避一下舟宁,不曾想一天的赶路竟然真的熟睡过去。

    待他醒来时,外面天边的余晖渐渐消失,一片黑暗笼罩,环顾四周,离床不远处依稀可见一道模糊的黑影。

    “舟宁?”裴书锦朦胧的视线逐渐聚焦在房内的黑影上。

    “嗯。”舟宁转过身来,一步步走到他床前直接在他床侧坐下。

    “小公子醒了?”

    “你一直在这吗?”裴书锦的头轻轻一仰,眸中闪现一片明亮和清澈。

    “嗯,守着你。”

    “哦哦,怎么不点灯。”房间有些昏暗,几缕月光洒进来,并不能完全看清跟前的人。

    “她们要开始动手了,点灯不合适。”

    裴书锦原本还不解她的意思,随着她的视线一并望向门口,窗户纸上缓慢伸进一根竹管,几缕青烟从中飘出。

    他一惊,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失措,快速捂住口鼻闭气,紧盯着舟宁,仿佛在说,你怎么还不闭气。

    “这并非迷药,小公子注意不要窒息了。”舟宁声色从容,似乎在笑。

    “那是什么?”他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只是会让人失去内力的药物罢了。”

    裴书锦刚缓和的神色又紧绷起来,敢情应该闭气的是她才对,偏偏这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还不快点闭气,快呀。” 他忧心如焚地推搡着她。

    见她仍是无动于衷,急的裴书锦光着脚下床就要捂住舟宁的口鼻,奈何人还未碰上他的双手便被女人牢牢抓住,二话不说连人被她塞回被辱。

    “虽说初夏将至,但夜间仍有寒气,小公子还是要注意自个身子。”

    “哎,你先放开我。”现如今哪还顾得上这个,舟宁的内力如果消失了,那她们就危险了。

    挣扎着要挣脱舟宁的束缚,见他动得厉害,舟宁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小公子,我是否忘了告诉你即使没有内力,我也能将你安然无恙地带出去。”

    “你,你之前从未与我说过。”裴书锦这才明白自己的担心多么多余,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低吼,“那现在该如何?”

    “那要先看她们要做什么了?”

    外面的人听不到屋内的动静,慢慢抽出装有迷烟的管子,屋外汇集的三五人推门而入,却不想与舟宁四目相对,而后又自以为舟宁失去了内力不足为惧。

    “三当家,老黄她们便是要劫这二人才因此丢掉性命的。”

    “哦,便是你杀了她们。” 被称作三当家的女人狰狞的脸上写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嗯,不过你放心,你们很快便马上下去陪她们。”舟宁的声音总是平淡而无情。

    一旁的裴书锦听的满头雾水,舟宁一直与他在一起,怎么可能杀了她们的人。尽管心有不解,也没有开口解释,这群亡命之徒可不会因为你的解释而放你一马。

    “哈哈哈哈,真是不知死活。”为首的女人眼里全是凶狠,露出嘲讽的笑意,接着让手下全数朝舟宁袭去。

    舟宁当胸一脚,狠狠将迎面扑来的人踢的倒飞出去,而后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左右逼近的女人鞭扫在地。

    为首的看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败落,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遇到狠角色了,一时进退不得。

    “寨子在哪儿?”舟宁疾如闪电向她逼近,两指停在她咽喉,

    “饶,饶命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女君饶命。”

    “在哪儿?”舟宁的手离她更近一步。

    “青城寨,往西,二,二十里。”她以为舟宁会留她一命,却不曾想她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二话不说便将人当场绞了脖子。

    她的脸庞瞬间变得僵硬而灰白,没了呼吸,从她习以为常的眼神中看出杀人对舟宁而言如同家常便饭。

    裴书锦知道这种人死不足惜,但眼底仍是闪过轻微的诧色,眉头微皱,担忧的看着她,

    自己以前从未细想过这人,母亲给他安排的人,他从未有任何怀疑,只怕这人并非她平常所表现的普通侍卫那般。

    但他有心,看得见这人对自己的真心,所以更多的是对他的担忧。

    舟宁解决掉她们便带着裴书锦离开,想要将他安顿好亲自前往青城寨,裴书锦得知她要独自一人前往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他不放心要一路跟着才行。

    “你会拖累我。待在此处,我才可安心”舟宁残忍的说出事实。

    裴书锦红着眼看着她,眼底的不知所措刺痛舟宁的心,她知晓自己话说重了,但不如此,他势必是要与她一起上山的。

    寨中情况她们一无所知,不能将他置于危险之中,即使危险很小也不行。

    舟宁拽着裴书锦的手臂将他揽入怀中。

    她突然的动作让裴书锦一时顾不得两人之间的争执,下意识想推开她,却反而被抱得更紧。

    “别动,你在这乖乖等我回来,嗯?”湿热的气息喷喷洒在耳边,声音撩人蛊惑。

    裴书锦瞬间像只被顺毛的猫窝在她怀里,他明白自己在这等是最明智的选择。

    “好吧,但是你要平安回来。”裴书锦环住她的腰身,在她怀里蹭了蹭。

    “阿锦真乖。”舟宁额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

    这动作太过亲密,即便裴书锦的羞意都快溢出来了,身体却一动不动没有避开。

    舟宁安排好住处,与他承诺天亮前便会回来。

    在她离开之前让裴书锦睡上一觉,醒来便能看到她,但他根本无法安心入睡,一人独坐在椅子上看着房中的烛火慢慢燃尽,听的原本寂静的街道渐渐传来声响。

    黑压压的天空渐渐显露昏暗的白,他正在等的人却迟迟人不见踪影,裴书锦等待的耐心逐渐耗尽,若她天明还不回来,他便出去寻。

    倏忽,窗边传来细微的声响,他猛地转过头,瞳孔瞬间放大,心跳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只见窗边正站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你终于回来了,天都亮了你还没回来,我害怕。”裴书锦这时也顾不得礼义廉耻,跑过去扑进她怀里,

    “抱歉,让你担心了。”舟宁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着痕迹的与他拉开距离。

    裴书锦一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担忧地将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你没受伤吧,快让我看看。”

    舟宁觉着她竭力压制的欲望在他双手四处游走在自己身上时又死灰复燃。

    她的目光深深看着裴书锦,呼吸开始紊乱,从眼底翻滚上来的暗色即使转瞬即逝也足够让裴书锦察觉。

    “你,你怎么了?”

    “中了她们的下三滥药物。”

    “什么!我,我去请大夫。”说完转身就要推门出去,

    “等一下阿锦,没用的,我试过了。”舟宁扣住人的手腕,待他停下便松开后退一步向他解释,

    “这是下三滥的药物,回来途中冷水泡过无用,一般大夫或许不行。”

    裴书锦茫然的眨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消化完她的意思,再看她虽然面上不显但眼里的欲望却毫不掩饰。

    感受到她的视线,裴书锦慌张闪躲不敢与她对上,舟宁后退想要离他再远些,但此举却让男人误以为她要去青楼小倌找人解药,裴书锦脑子还未反应手却先一步拽住舟宁的袖子,急切开口,

    “你去哪儿?”

    “与你隔得近了,便觉更难受。”舟宁没想到他反应这般大。

    裴书锦没忍住脸红成一片,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看她,抓着她袖子的手却一直未曾放开。

    舟宁原本就难受得紧,随意瞥了一眼男人漫上粉意的侧颈,喉结轻滑,望着他的目光逐渐灼热。

    如今自己的反应太糟糕,原本浸了冷水的药效被压制下去,回来见到他便又再度发作,偏偏这人对她还不设防,若再不松手,她真的不介意当一回采花大盗,

    “你先松开我。”舟宁轻拍他的手。

    岂料男人的气息突然扑上来,感受到他的柔软,舟宁强装冷静的面上出现一丝皲裂,窥见他眼底的羞涩,她双眼充满着笑意,幸好这人没发现,否则定会恼她。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他轻触一下便放开,舟宁神色不明的问他。

    直到见裴书锦微微点头,舟宁隐忍的情绪翻腾,最终忍无可忍,一手按住他的后脑,一手从后搂住他的细腰恶狠狠的吻了上去,而后啃咬他的动作却又不自觉放柔。

    裴书锦被迫仰头承受她的欲望,感受着她撬开他的齿关,二人的喘息声瞬间点燃整个屋子,难断难分。

    裴书锦意乱情迷跨坐在她腿上,双手无力地勾着她的脖子,舟宁的呼吸贴着他的锁骨一路向下,他双眼迷离地望着床幔,窗外的叫卖声逐渐增多,裴书锦脑子闪过瞬间清明。

    “窗,将,将窗户关上。”

    “不专心。”

    裴书锦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只觉得腰间软肉传来酥酥麻麻的感受,他的呼吸一滞,连带着窗户落下的声响都未听见,身上作乱的手仍未停下,甚至隐隐有向下的趋势,他拼命咬住下唇,压抑着喉间几欲泄出的声吟。

    “叫出来,没事的。”

    “不,不行,会,会被听,听见的。”得到喘息的裴书锦终于能完整地说出话来。

    “嗯~你,你混蛋。”一阵天旋地转,裴书锦陷入柔软温暖的被褥,即使看不见身后的女人,他也能想象到她得意洋洋的神色。

    日光斜斜照向窗外的树叶上,地上散乱着衣裳,鞋子,两三缕日光照进室内却照不进升腾的热火与缠绵。

    怀中的人带着一脸疲倦入梦,舟宁毫不遮掩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她的指间绕起男人的一缕青丝,转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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