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饭
这还是村里头一次做大锅饭，颜随莹看着村长又要往自己这边揍，连忙后退。
“村长，你自己安排就是。”
退到颜温身边，颜随莹只觉得身边吵闹。
村长抖了抖胡子，老神在在的开始指挥，“各家回去拿些野菜来，住得近的把家里桌椅搬来，院子里摆不开，就摆在外面空地上。”
激动的人群有了主心骨，有条不絮的干起来，小媳妇们回去拿菜，关冬带着几个大汉去颜家砍猪肉，住得近的几家招呼着人帮忙一起抬桌子，村长家几个儿媳已经烧起柴火起锅做准备。
没人叫上她做事，颜随萤乐得清闲，出了村长家院子，正想去山上透透气，刚走两步，同样无事可做的孩童们已经欢呼着跑来把她团团包围。
“莹莹姐，你看见山神老爷了吗？”
“莹莹姐，山神老爷真是还是个小孩吗？”
“莹莹姐，山神老爷会教你法术吗？”
大人们会忌惮，孩子们可不会，他们只知道这是从小就陪着自己玩儿的同村姐姐，况且原身性子腼腆又温和，很得孩子们的亲近。
“他们很喜欢你呢！”山灵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对小孩，颜随莹还是很宽容的，先把挤不进来的弟弟拉至身边冲他们眨眨眼，“想知道？”
“当然想！”
“莹莹姐快告诉我们吧！”
看小孩们一脸期待，颜随莹存心逗一逗他们。
“想知道～许愿问问山神老爷，说不定晚上会托梦告诉你们，让你们去当山童。”
“啊！”离得近的小女孩吓一跳，捂着心口眨巴着大眼，“什么是山童呀？山神老爷会来抓我吗？”
“对呀！”颜随莹哈哈大笑，“把你们通通抓去陪他玩儿，在山里天天吃萝卜。”
孩子们纠结了，要不要去陪山神老爷呢？万一不让他们回去了怎么办？
“为什么是吃萝卜？山里很多萝卜吗？”又有好奇小孩问道。
颜随莹无视揪她头发的萝卜精，坏心眼道：“因为山神老爷就是从萝卜修炼的呀，看起来是非常好吃的大萝卜！”
“人参！是人参！”山灵无能狂怒，扯了颜随萤头发打了好几个死结。
颜随莹才不管他，看孩子们恍然大悟的神情心情舒畅，“等明年开春，我带你们都去种萝卜祭祀给山神，它肯定喜欢，到时候会奖励你们糖吃。”
“好耶！”
“我要种最大的萝卜给山神老爷！”
“能奖励我镇上卖的蜜饯吗？可甜可甜了。”
胡乱说几句，颜随莹示意弟弟带着小孩们自己玩儿去，刚把他们哄走，又察觉到了几股灼热的目光，转头看去，是几名和她现在身体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少女。
每年冬天都有人去世，孩童容易夭折，导致现在的青山村人口出生率极高，没事就生，再穷都生，孩子就是希望嘛，村里孩童遍地跑，长成的却不多，像颜随莹这个年级的姑娘、小子，每家就只有那么一两个。
看她的那几人是经常一起结伴上山的伙伴，对六岁以上的人，颜随萤可没那么多耐心，冷漠的撇开视线。
“干嘛不理他们？”看出那几人的失落，山灵义愤填膺，“他们都是好孩子！”
山灵看谁都是好孩子，颜随莹摸了摸头发，被山灵缠了一团死结倒也没生气，回家拿剪刀剪掉就好了。
因着缺水，好几天没洗的头发摸着又脏又糙，颜随莹嫌弃的拍拍手，想着还是短发方便，可惜这里是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了爹娘可能会伤心，也只能就此作罢。
回到自家小院，颜随莹去找剪刀，院子中间关冬正在犹豫着下刀切猪肉，站在一旁的关秋闻着气味干呕一声，忍着难受还不肯走，指挥着关冬挪一挪刀位。
“这么点怎么够吃，再往左边来一寸。”
“三姐...这样就不止分一半了，这是山神老爷给莹莹的...倒给我们吃了大半怎么好.....”关冬犹豫着。
“莹莹。”正好看到颜随莹，关秋叫住她，“多拿出去些没问题吧？”
颜随莹不是小气的人，又是亲娘开口，点了点头，“没事，今天吃个饱。”
山里有的是野味，就算全分了，家里也不差这口吃的，打不了进山在打。
更何况野猪肉膻味大不好料理，颜随莹本想给村子里分一半壮壮士气明天好出村卖山货，剩下的一半拿去卖，给自家囤点粮，正好昨天已经采了几株药材，家里几年都不用愁吃喝，野猪分就分了吧。
想起今天逮不住兔子的那群歪瓜裂枣，颜随莹叹口气添上一句，“都拿去吧，今天吃不完的让村长给每家分一分，拿回去自己做，吃饱了饭，以后要发展村子才有力气干。”
闺女大方，当娘的也不小气，关秋赶紧让人把野猪全抬去村长家，在自家院子里放了这么久，一股子腥骚味，她怀着身孕本就敏感，一到院子就想吐。
看着人走，颜随萤松快下来，“娘，你也别去忙活了，在家休息会儿。”
干呕了好几次，颜随莹给关秋拍着后背也只能干着急。
没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关秋好受些，只听说过怀孕的人口味重会想吃酸的，计划着等会儿去山里摘些酸果，可惜梅子不应季，记忆中，关秋是爱吃山梅的。
“什么都没干呢，有啥好休息的。”关秋呕了几次，自己缓了过来，又是一副高兴模样。
“村子好几年没有这样一起忙活的时候了，昨天你摘回来的野菜还有很多，你拿个篮子装上些，我们去村长家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颜随莹很不情愿，她好不容易躲个清静，可是拗不过关秋，只能任命的去装野菜。
恍惚之间，回想起儿时末世还未开始的时候，爸妈都是爱交朋友的性格，每次过年过节总是叫上一大群亲戚朋友一起庆祝，生活总是热热闹闹的。
那时候的她也是不情不愿的加入，后来末世爆发，天灾过后又是异怪，爸妈和弟弟不在身边，见识过几次人性之恶，颜随莹彻底封闭了自己，宁愿在末世独自艰难求生，也不愿意抱团。
她怕麻烦，人一多，麻烦事就多了。
“莹莹，来摘菜。”
“莹莹，帮你王婶搬凳子去。”
别人不敢使唤，当亲娘的使唤得心安理得，颜随萤忙得团团转，彻底体会了一把重回童年的感觉。
炊烟袅袅，欢声笑语，颜随莹摆好碗筷抬头，嘴里就被颜留烛偷偷塞了块肉，山椒很辣，只放了一点点，炒出来的兔肉也辣得她直吸气。
“姐姐，野猪肉也炖好了，我去偷一块给你。”
颜随莹说不出话，艰难咽下，才觉得兔肉滑嫩有回味。
不错嘛，确实好吃。
不知不觉带了笑意，颜随莹看着弟弟果真溜到了炖野猪肉的锅边，锅边还守着几个小孩，几人一起鬼鬼祟祟的踮着脚掀开锅盖，还没往里瞧就被冒出来的热气熏得连连后退。
“哈哈哈哈，小崽子们饿了，到锅边偷吃来了！”
“傻呀，也不知道拿个勺子，偷吃都不会。”
大人们早就发现了他们几个的小动作，一个个憋着笑假装没看到。
“去拿碗来，我给你们装一碗，你们自己分去。”
“不许争抢啊，不然让莹莹姐把肉收回去，不给你们吃。”
小孩们高兴坏了，全都围到了锅边，叽叽喳喳的要挑一个最大的碗，挑好了又想起颜随萤，端着一碗肉跑到她身边让她来分。
颜随莹失笑，拿了双筷子，给排着队的小孩们一人嘴里塞一块肉。
排在最后的是山灵，兴冲冲的朝颜随莹张大嘴，颜随莹放筷无视，萝卜吃什么肉。
忙活一下午，终于赶在饭点做好了菜，山脚下的空地上紧凑的摆放了十几套桌椅，每个桌上上皆是一大盆子肉摆在中间，菜品各异，各家拿来的菜不同，分到哪儿桌是哪桌。
像是在村里吃大席，颜随莹感叹一句。
“吃饭啦！”
村长招呼一声，村里人都自觉找位置坐下，颜随莹站在爹娘身后提议去最角落的位置，还没走到地方就被村长请去了最中间菜品最好的那一桌。
好不容易落座，又见村长站起身。
“来！让萤丫头给大家讲两句！”
颜随莹拿筷子的手一顿：我？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颜随莹缓缓站起身，说两句就说两句呗，正好还有事情没交代。
“明早就要去镇上卖果子，天一亮就到村口集合，人不要多，十二个就好，会卖东西的优先。”
说完一句就坐下了，村长欲言又止，关秋轻咳一声，扯了扯颜随莹的袖子，颜随萤无奈又站起身。
她不太会说那些缅怀过去展望未来的场面话，硬着头皮道：“那什么，明天只是个开始，我会带领大家过上顿顿有肉，丰衣足食的日子的，总之，先开饭吧！”
“好！”村长带头鼓掌，村民们也很给面子的鼓掌，还有的欢呼着顿顿有肉。
热闹欢快的气氛种，颜随莹抿了抿唇，淡淡笑意久久不散，人多的地方，似乎没那么糟糕。
一直闹到月上三竿，村里人才依依不舍的各自归家，也是饿过的，难得能吃饱，她非常理解村里人为什么这么兴奋。
吃得太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枕头边的萝卜睡得四仰八叉，颜随莹把萝卜搂进怀里当抱枕，盘算起明天的计划，市场没有打开，前期售卖肯定会有困难。
第二天，这次颜随莹没有晚起，踩着微光到达村口，却见到村口已经等了十二个人，连昨天摘的果子都已经整整齐齐的搬到了牛车上。
怎么这么早？颜随萤惊讶，环顾一圈，加上她，五男七女，男的都是正值壮年，女的倒是有几个稚嫩面孔。
除了她，还有村长家的十五岁的长孙女和大姨家十四岁的堂姐，着重看了两眼，“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哪怕有牛车，到镇上也要花费一整天，关东就等着颜随萤发话，赶紧赶着牛出发。
昨晚已经规划好，颜随莹走到最前面，“跟着我走，我知道条近路。”
“村长，你自己安排就是。”
退到颜温身边，颜随莹只觉得身边吵闹。
村长抖了抖胡子，老神在在的开始指挥，“各家回去拿些野菜来，住得近的把家里桌椅搬来，院子里摆不开，就摆在外面空地上。”
激动的人群有了主心骨，有条不絮的干起来，小媳妇们回去拿菜，关冬带着几个大汉去颜家砍猪肉，住得近的几家招呼着人帮忙一起抬桌子，村长家几个儿媳已经烧起柴火起锅做准备。
没人叫上她做事，颜随萤乐得清闲，出了村长家院子，正想去山上透透气，刚走两步，同样无事可做的孩童们已经欢呼着跑来把她团团包围。
“莹莹姐，你看见山神老爷了吗？”
“莹莹姐，山神老爷真是还是个小孩吗？”
“莹莹姐，山神老爷会教你法术吗？”
大人们会忌惮，孩子们可不会，他们只知道这是从小就陪着自己玩儿的同村姐姐，况且原身性子腼腆又温和，很得孩子们的亲近。
“他们很喜欢你呢！”山灵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对小孩，颜随莹还是很宽容的，先把挤不进来的弟弟拉至身边冲他们眨眨眼，“想知道？”
“当然想！”
“莹莹姐快告诉我们吧！”
看小孩们一脸期待，颜随莹存心逗一逗他们。
“想知道～许愿问问山神老爷，说不定晚上会托梦告诉你们，让你们去当山童。”
“啊！”离得近的小女孩吓一跳，捂着心口眨巴着大眼，“什么是山童呀？山神老爷会来抓我吗？”
“对呀！”颜随莹哈哈大笑，“把你们通通抓去陪他玩儿，在山里天天吃萝卜。”
孩子们纠结了，要不要去陪山神老爷呢？万一不让他们回去了怎么办？
“为什么是吃萝卜？山里很多萝卜吗？”又有好奇小孩问道。
颜随莹无视揪她头发的萝卜精，坏心眼道：“因为山神老爷就是从萝卜修炼的呀，看起来是非常好吃的大萝卜！”
“人参！是人参！”山灵无能狂怒，扯了颜随萤头发打了好几个死结。
颜随莹才不管他，看孩子们恍然大悟的神情心情舒畅，“等明年开春，我带你们都去种萝卜祭祀给山神，它肯定喜欢，到时候会奖励你们糖吃。”
“好耶！”
“我要种最大的萝卜给山神老爷！”
“能奖励我镇上卖的蜜饯吗？可甜可甜了。”
胡乱说几句，颜随莹示意弟弟带着小孩们自己玩儿去，刚把他们哄走，又察觉到了几股灼热的目光，转头看去，是几名和她现在身体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少女。
每年冬天都有人去世，孩童容易夭折，导致现在的青山村人口出生率极高，没事就生，再穷都生，孩子就是希望嘛，村里孩童遍地跑，长成的却不多，像颜随莹这个年级的姑娘、小子，每家就只有那么一两个。
看她的那几人是经常一起结伴上山的伙伴，对六岁以上的人，颜随萤可没那么多耐心，冷漠的撇开视线。
“干嘛不理他们？”看出那几人的失落，山灵义愤填膺，“他们都是好孩子！”
山灵看谁都是好孩子，颜随莹摸了摸头发，被山灵缠了一团死结倒也没生气，回家拿剪刀剪掉就好了。
因着缺水，好几天没洗的头发摸着又脏又糙，颜随莹嫌弃的拍拍手，想着还是短发方便，可惜这里是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了爹娘可能会伤心，也只能就此作罢。
回到自家小院，颜随莹去找剪刀，院子中间关冬正在犹豫着下刀切猪肉，站在一旁的关秋闻着气味干呕一声，忍着难受还不肯走，指挥着关冬挪一挪刀位。
“这么点怎么够吃，再往左边来一寸。”
“三姐...这样就不止分一半了，这是山神老爷给莹莹的...倒给我们吃了大半怎么好.....”关冬犹豫着。
“莹莹。”正好看到颜随莹，关秋叫住她，“多拿出去些没问题吧？”
颜随莹不是小气的人，又是亲娘开口，点了点头，“没事，今天吃个饱。”
山里有的是野味，就算全分了，家里也不差这口吃的，打不了进山在打。
更何况野猪肉膻味大不好料理，颜随莹本想给村子里分一半壮壮士气明天好出村卖山货，剩下的一半拿去卖，给自家囤点粮，正好昨天已经采了几株药材，家里几年都不用愁吃喝，野猪分就分了吧。
想起今天逮不住兔子的那群歪瓜裂枣，颜随莹叹口气添上一句，“都拿去吧，今天吃不完的让村长给每家分一分，拿回去自己做，吃饱了饭，以后要发展村子才有力气干。”
闺女大方，当娘的也不小气，关秋赶紧让人把野猪全抬去村长家，在自家院子里放了这么久，一股子腥骚味，她怀着身孕本就敏感，一到院子就想吐。
看着人走，颜随萤松快下来，“娘，你也别去忙活了，在家休息会儿。”
干呕了好几次，颜随莹给关秋拍着后背也只能干着急。
没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关秋好受些，只听说过怀孕的人口味重会想吃酸的，计划着等会儿去山里摘些酸果，可惜梅子不应季，记忆中，关秋是爱吃山梅的。
“什么都没干呢，有啥好休息的。”关秋呕了几次，自己缓了过来，又是一副高兴模样。
“村子好几年没有这样一起忙活的时候了，昨天你摘回来的野菜还有很多，你拿个篮子装上些，我们去村长家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颜随莹很不情愿，她好不容易躲个清静，可是拗不过关秋，只能任命的去装野菜。
恍惚之间，回想起儿时末世还未开始的时候，爸妈都是爱交朋友的性格，每次过年过节总是叫上一大群亲戚朋友一起庆祝，生活总是热热闹闹的。
那时候的她也是不情不愿的加入，后来末世爆发，天灾过后又是异怪，爸妈和弟弟不在身边，见识过几次人性之恶，颜随莹彻底封闭了自己，宁愿在末世独自艰难求生，也不愿意抱团。
她怕麻烦，人一多，麻烦事就多了。
“莹莹，来摘菜。”
“莹莹，帮你王婶搬凳子去。”
别人不敢使唤，当亲娘的使唤得心安理得，颜随萤忙得团团转，彻底体会了一把重回童年的感觉。
炊烟袅袅，欢声笑语，颜随莹摆好碗筷抬头，嘴里就被颜留烛偷偷塞了块肉，山椒很辣，只放了一点点，炒出来的兔肉也辣得她直吸气。
“姐姐，野猪肉也炖好了，我去偷一块给你。”
颜随莹说不出话，艰难咽下，才觉得兔肉滑嫩有回味。
不错嘛，确实好吃。
不知不觉带了笑意，颜随莹看着弟弟果真溜到了炖野猪肉的锅边，锅边还守着几个小孩，几人一起鬼鬼祟祟的踮着脚掀开锅盖，还没往里瞧就被冒出来的热气熏得连连后退。
“哈哈哈哈，小崽子们饿了，到锅边偷吃来了！”
“傻呀，也不知道拿个勺子，偷吃都不会。”
大人们早就发现了他们几个的小动作，一个个憋着笑假装没看到。
“去拿碗来，我给你们装一碗，你们自己分去。”
“不许争抢啊，不然让莹莹姐把肉收回去，不给你们吃。”
小孩们高兴坏了，全都围到了锅边，叽叽喳喳的要挑一个最大的碗，挑好了又想起颜随萤，端着一碗肉跑到她身边让她来分。
颜随莹失笑，拿了双筷子，给排着队的小孩们一人嘴里塞一块肉。
排在最后的是山灵，兴冲冲的朝颜随莹张大嘴，颜随莹放筷无视，萝卜吃什么肉。
忙活一下午，终于赶在饭点做好了菜，山脚下的空地上紧凑的摆放了十几套桌椅，每个桌上上皆是一大盆子肉摆在中间，菜品各异，各家拿来的菜不同，分到哪儿桌是哪桌。
像是在村里吃大席，颜随莹感叹一句。
“吃饭啦！”
村长招呼一声，村里人都自觉找位置坐下，颜随莹站在爹娘身后提议去最角落的位置，还没走到地方就被村长请去了最中间菜品最好的那一桌。
好不容易落座，又见村长站起身。
“来！让萤丫头给大家讲两句！”
颜随莹拿筷子的手一顿：我？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颜随莹缓缓站起身，说两句就说两句呗，正好还有事情没交代。
“明早就要去镇上卖果子，天一亮就到村口集合，人不要多，十二个就好，会卖东西的优先。”
说完一句就坐下了，村长欲言又止，关秋轻咳一声，扯了扯颜随莹的袖子，颜随萤无奈又站起身。
她不太会说那些缅怀过去展望未来的场面话，硬着头皮道：“那什么，明天只是个开始，我会带领大家过上顿顿有肉，丰衣足食的日子的，总之，先开饭吧！”
“好！”村长带头鼓掌，村民们也很给面子的鼓掌，还有的欢呼着顿顿有肉。
热闹欢快的气氛种，颜随莹抿了抿唇，淡淡笑意久久不散，人多的地方，似乎没那么糟糕。
一直闹到月上三竿，村里人才依依不舍的各自归家，也是饿过的，难得能吃饱，她非常理解村里人为什么这么兴奋。
吃得太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枕头边的萝卜睡得四仰八叉，颜随莹把萝卜搂进怀里当抱枕，盘算起明天的计划，市场没有打开，前期售卖肯定会有困难。
第二天，这次颜随莹没有晚起，踩着微光到达村口，却见到村口已经等了十二个人，连昨天摘的果子都已经整整齐齐的搬到了牛车上。
怎么这么早？颜随萤惊讶，环顾一圈，加上她，五男七女，男的都是正值壮年，女的倒是有几个稚嫩面孔。
除了她，还有村长家的十五岁的长孙女和大姨家十四岁的堂姐，着重看了两眼，“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哪怕有牛车，到镇上也要花费一整天，关东就等着颜随萤发话，赶紧赶着牛出发。
昨晚已经规划好，颜随莹走到最前面，“跟着我走，我知道条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