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君玉跟方晴是一个念头：“要是有缘分，下回再碰上，我们给她弄点吃的吧。”
只是医院人来人往，那小姑娘一跑早就不见人影，哪里还能遇上。
方晴怅然：“也不知道她身体有没有事。”
小姑娘看起来瘦弱得像个豆芽菜，那个男人刚才下脚的时候没有半分留情，她绝对是要吃些苦头的。那个小姑娘连饭都吃不起，更别提上药了。
“这事本来也不是咱们能管得上的，算了吧。”邓君玉安慰。
其他看客也不乏觉得那个小姑娘可怜的，但也无能为力什么，只能在心里唏嘘一阵。
秦秀英排队挂完号，急急往这边走：“刚才我听这边像是在闹什么乱子，你俩没事吧？”
“没事，妈，号挂好了吗？”
“走吧，我们过去等叫号，”秦秀英感慨，“要是你爹还在就好了，让他托个关系，咱们也不用这样排队。君玉，你的身体能撑住吧？”
“这一路我都坐得好好的，没累着我，妈你就放心吧，我要真不舒服会说的。这儿可是医院，别担心我了。”
有了邓君玉这话，秦秀英才放心，三人一块儿换地方去等叫号。
这诊室外头来来往往的，不仅有过来看病的病人和家属，还有在医院已经做过手术的病号。
一个男人肩膀上披着个外套经过她们，外套里头没穿衣服，但是半个上身都被纱布紧紧缠着。
方晴看了不由皱眉：“这心脏手术怎么要开这么大的刀？”
她还以为从左胸口那里入手就行了，但看那个病号像是从肚子中间开的刀，还不知道伤口有多长呢。
邓君玉低声给方晴解释：“你说的那种微创搁现在就是天方夜谭。从左胸口开刀，难道要把肋骨也闸开吗？都是从腹部伸进去的。”
方晴越听越害怕，咽了口唾沫：“我不想你做手术。”
邓君玉自个儿也害怕，这手术做完，疼也能把她疼死。
在一旁看见两人互相握着手，面色沉重的样子，秦秀英心道终究是年纪小，没经过事，来一趟医院就吓坏了。
轮到她们，医生听诊的时候说心脏有杂音，让邓君玉去拍个片子，等医生看到邓君玉的片子，说是扩张性心肌病，问她以前是怎么调理的。
“小时候我妈找了个中医师傅，给我开了个药方，一直在吃，倒是好了一阵子，只是自从过完年，就感觉身体好像越来越差。”邓君玉描述道。
“可能是你之前的病状较轻，你既然来我这儿了，我肯定不建议你继续吃你以前那个方子。我给你开点药片，你回去按时吃，每个月来检查一回。”
医生唰唰写起药单，方晴看着跟天书似的，邓君玉上辈子学药学，但是看着这字......隔行如隔山！
“不用做手术吗，医生？”方晴一喜。
“不用。回去慢慢调理，少在床上躺着，慢慢运动运动。”医生写完药单，“拿药去吧。”
知道邓君玉不用做手术，三人都高兴了，花钱是其次，能不开刀就是最好的！
她们去药房拿了药，好大一包，有西药也有中成药，邓君玉随便拿了一盒看就是一天三次一次两粒。
秦秀英看着这么多药，心想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外国传来的小药丸，发烧吃个安乃近那透明包装纸上头都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副作用，这么多药加起来，还不得把人给药死：“这药片吃了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副作用吧？”
在秦秀英观念里头，还是中药比较靠谱。
方晴道：“有副作用肯定也是在医生的考虑之内的，妈，咱们就遵从医嘱吃药就行了。”
这吃药可不兴灵机一动，根据自己的想法随意增减药量。
秦秀英心道大不了是个死，有副作用也比没命强。
三人带着药准备回家，在医院门口等车的时候，方晴闻到一股肉包子的味道，她转头便看见了开在医院门口的包子铺。
“君玉，你想吃包子不？我去给你买两个吧。”
她们折腾这半天，已经是晌午了，三人都没带表，但是方晴刚才在药房看见钟逼近了十二点。
虽然陆新杨回来给了方晴存折，但方晴还没取出来，那钱就是一堆数字儿，现在的她还是身无分文。
邓君玉掏出来五块给了方晴，方晴接过便朝那包子铺走过去。
这钱给的秦秀英看着都肉疼，不过她想起以后陆新杨的工资还是很可观的，家里条件会宽裕不少，就也没多说。
有福不享那是傻子，白面包子谁不爱吃，她也爱吃，现在不吃，难道等死了别人在坟头供给她吃吗？
秦秀英想着肉包子的滋味，盯着方晴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方晴过去一看，摊前用蓝色的油漆笔写着各种馅包子的价格，其中酱肉包子五毛一个，等排队到她这儿，方晴便直接道：“我要五个酱肉包子、五个鲜肉包子。”
方晴和邓君玉都是地道的肉食者，吃素包子等于没吃一样。
但是刚才医生嘱咐，邓君玉得吃清淡高蛋白，酱肉包子里头的油盐要重一点，方晴就买了两种。
“好嘞，稍等啊。”
包子铺老板掀开笼屉，铺面便传来一股麦香混着肉香的热气，方晴没出息地口水直流。
老板很快把两种包子分开给方晴包好，两种馅各自包在一张油纸里头。
方晴这五块钱全花出去也不心疼，接过肉包子，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咬上一口。
她刚把包子揣好，往回走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偷东西的小姑娘。
方晴伸手想要叫住她，那小姑娘却好像就是朝她跑来的一样，方晴站在原地，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肉包子。
让她分一个出去可以，但是被抢绝对不行！
谁知道那小姑娘就在她身前还有三两步的地方停下了，朝她鞠了深深的一躬，然后拔腿又跑了。
“哎！你等等啊！”
方晴想去追，后头听秦秀英招呼道：“晴晴，车到了，赶紧回来！”
那小姑娘一转眼又不知道钻到了哪去，方晴只好作罢，抱着两包肉包子跑回了车站。
邓君玉把刚才那一幕看得清楚，对失落的方晴道：“看她跑走那架势，身体应该是没有大碍。”
“刚才那是谁啊？”秦秀英问道。
方晴就把昨天和今天的事一起告诉了秦秀英。
秦秀英琢磨起来：“我怎么看着这个小姑娘有点眼熟呢？”
“上回在市场碰见她，这回又在医院碰见，估计是跟咱们住得近，妈你可能在路上跟她打过照面。”方晴觉得这也正常。
秦秀英点头：“这年纪长得干巴巴的小姑娘多了去了，就是看着眼熟。”
她们上了车，又颠簸半天才回家。
方晴一进家门就灌了半肚子水：“可是累死我了，君玉，你赶紧上炕躺着去，今天你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够了。”
“我不累，倒是你站了这一路，赶紧歇着。”
秦秀英倒了温水进来，对邓君玉道：“今天中午不做饭了，一人俩包子。君玉你吃了饭就赶紧把药吃了，别耽误。”
邓君玉点头：“谢谢妈。”
“你跟我说这话干啥，妈就希望你的病能赶紧好。”
秦秀英给她们留了四个大包子，邓君玉道：“我吃一个就行了。”
邓君玉原身吃饭少，胃都饿小了，这肉包子实在，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邓君玉吃一个完全够用。
方晴道：“妈，我俩吃不了，一会儿我再给君玉分半个。”
秦秀英琢磨也行：“这包子是不小，我也吃不了两个，留着晚上新杨回来我们再一块儿吃吧。”
她突然觉得这包子也挺划算的，买这些回来，能吃两顿。
晚上陆新杨下班，回家的时候路上碰见了陆青柏，哥俩一块儿进了胡同，让坐在门槛上的齐娟看见了。
“青柏，这谁呀？”
齐娟最好打听家长里短，见陆青柏跟个生人走在一块儿，那人也不像是他战友，便开腔问道。
陆青柏道：“嫂子，我大哥回来了。”
“你大哥？”齐娟站了起来，走到两人跟前，仔细盯着陆新杨打量，把陆新杨瞧得眉心微蹙。
齐娟看清了陆新杨：“还真是新杨，你咋回来了？”
“嫂子，你这话说的，我大哥咋不能回来了。”陆青柏心里头觉得齐娟这话说的也太不吉利了。
陆新杨的不虞藏在眼底，礼貌地笑了笑：“我昨天还遇见婷婷了呢，怎么，嫂子她昨天过节没回来吗？”
“婷婷在家呢......”齐娟还是震惊在陆新杨竟然回家了这件事中，木讷地回了一句。
昨天张婷婷被方晴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脸都肿了，到现在才消得差不多。她顶着那张脸回来的时候，自己也觉得丢人，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在外头嘴贱让人给教训了，只跟她妈和大哥说是让她男人给打的，正好歇了张同伟想问她要钱补贴娘家的心思。
张婷婷又怕带着两个巴掌印回婆家丢人，于是昨晚就在张家宿下，想等印子消了再回去，现在还没走呢。
陆新杨语气依旧非常温和，笑意浅浅地：“婷婷昨天也是认错我了，说了点难听的话，我家晴晴脾气不好，打了她两下，我还说得空了向她道歉呢。”
“什么，那是方晴打的？”
陆新杨态度谦卑，言语诚恳：“那些话虽然不好听，但晴晴动手也肯定是不对的，麻烦大嫂帮我给婷婷带句话，真是不好意思。”
陆新杨琢磨张婷婷没把这事儿告诉她娘家，肯定是在隐藏什么，那他偏要揭开。
果然，齐娟闻言脸色都变了。
当初张婷婷出嫁的时候说得好，什么嫁过去就能帮衬家里，但是不想被婆家低看，因此要了不少嫁妆走。
现在又来家里卖惨，不就是不想给钱吗？！
只是医院人来人往，那小姑娘一跑早就不见人影，哪里还能遇上。
方晴怅然：“也不知道她身体有没有事。”
小姑娘看起来瘦弱得像个豆芽菜，那个男人刚才下脚的时候没有半分留情，她绝对是要吃些苦头的。那个小姑娘连饭都吃不起，更别提上药了。
“这事本来也不是咱们能管得上的，算了吧。”邓君玉安慰。
其他看客也不乏觉得那个小姑娘可怜的，但也无能为力什么，只能在心里唏嘘一阵。
秦秀英排队挂完号，急急往这边走：“刚才我听这边像是在闹什么乱子，你俩没事吧？”
“没事，妈，号挂好了吗？”
“走吧，我们过去等叫号，”秦秀英感慨，“要是你爹还在就好了，让他托个关系，咱们也不用这样排队。君玉，你的身体能撑住吧？”
“这一路我都坐得好好的，没累着我，妈你就放心吧，我要真不舒服会说的。这儿可是医院，别担心我了。”
有了邓君玉这话，秦秀英才放心，三人一块儿换地方去等叫号。
这诊室外头来来往往的，不仅有过来看病的病人和家属，还有在医院已经做过手术的病号。
一个男人肩膀上披着个外套经过她们，外套里头没穿衣服，但是半个上身都被纱布紧紧缠着。
方晴看了不由皱眉：“这心脏手术怎么要开这么大的刀？”
她还以为从左胸口那里入手就行了，但看那个病号像是从肚子中间开的刀，还不知道伤口有多长呢。
邓君玉低声给方晴解释：“你说的那种微创搁现在就是天方夜谭。从左胸口开刀，难道要把肋骨也闸开吗？都是从腹部伸进去的。”
方晴越听越害怕，咽了口唾沫：“我不想你做手术。”
邓君玉自个儿也害怕，这手术做完，疼也能把她疼死。
在一旁看见两人互相握着手，面色沉重的样子，秦秀英心道终究是年纪小，没经过事，来一趟医院就吓坏了。
轮到她们，医生听诊的时候说心脏有杂音，让邓君玉去拍个片子，等医生看到邓君玉的片子，说是扩张性心肌病，问她以前是怎么调理的。
“小时候我妈找了个中医师傅，给我开了个药方，一直在吃，倒是好了一阵子，只是自从过完年，就感觉身体好像越来越差。”邓君玉描述道。
“可能是你之前的病状较轻，你既然来我这儿了，我肯定不建议你继续吃你以前那个方子。我给你开点药片，你回去按时吃，每个月来检查一回。”
医生唰唰写起药单，方晴看着跟天书似的，邓君玉上辈子学药学，但是看着这字......隔行如隔山！
“不用做手术吗，医生？”方晴一喜。
“不用。回去慢慢调理，少在床上躺着，慢慢运动运动。”医生写完药单，“拿药去吧。”
知道邓君玉不用做手术，三人都高兴了，花钱是其次，能不开刀就是最好的！
她们去药房拿了药，好大一包，有西药也有中成药，邓君玉随便拿了一盒看就是一天三次一次两粒。
秦秀英看着这么多药，心想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外国传来的小药丸，发烧吃个安乃近那透明包装纸上头都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副作用，这么多药加起来，还不得把人给药死：“这药片吃了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副作用吧？”
在秦秀英观念里头，还是中药比较靠谱。
方晴道：“有副作用肯定也是在医生的考虑之内的，妈，咱们就遵从医嘱吃药就行了。”
这吃药可不兴灵机一动，根据自己的想法随意增减药量。
秦秀英心道大不了是个死，有副作用也比没命强。
三人带着药准备回家，在医院门口等车的时候，方晴闻到一股肉包子的味道，她转头便看见了开在医院门口的包子铺。
“君玉，你想吃包子不？我去给你买两个吧。”
她们折腾这半天，已经是晌午了，三人都没带表，但是方晴刚才在药房看见钟逼近了十二点。
虽然陆新杨回来给了方晴存折，但方晴还没取出来，那钱就是一堆数字儿，现在的她还是身无分文。
邓君玉掏出来五块给了方晴，方晴接过便朝那包子铺走过去。
这钱给的秦秀英看着都肉疼，不过她想起以后陆新杨的工资还是很可观的，家里条件会宽裕不少，就也没多说。
有福不享那是傻子，白面包子谁不爱吃，她也爱吃，现在不吃，难道等死了别人在坟头供给她吃吗？
秦秀英想着肉包子的滋味，盯着方晴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方晴过去一看，摊前用蓝色的油漆笔写着各种馅包子的价格，其中酱肉包子五毛一个，等排队到她这儿，方晴便直接道：“我要五个酱肉包子、五个鲜肉包子。”
方晴和邓君玉都是地道的肉食者，吃素包子等于没吃一样。
但是刚才医生嘱咐，邓君玉得吃清淡高蛋白，酱肉包子里头的油盐要重一点，方晴就买了两种。
“好嘞，稍等啊。”
包子铺老板掀开笼屉，铺面便传来一股麦香混着肉香的热气，方晴没出息地口水直流。
老板很快把两种包子分开给方晴包好，两种馅各自包在一张油纸里头。
方晴这五块钱全花出去也不心疼，接过肉包子，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咬上一口。
她刚把包子揣好，往回走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偷东西的小姑娘。
方晴伸手想要叫住她，那小姑娘却好像就是朝她跑来的一样，方晴站在原地，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肉包子。
让她分一个出去可以，但是被抢绝对不行！
谁知道那小姑娘就在她身前还有三两步的地方停下了，朝她鞠了深深的一躬，然后拔腿又跑了。
“哎！你等等啊！”
方晴想去追，后头听秦秀英招呼道：“晴晴，车到了，赶紧回来！”
那小姑娘一转眼又不知道钻到了哪去，方晴只好作罢，抱着两包肉包子跑回了车站。
邓君玉把刚才那一幕看得清楚，对失落的方晴道：“看她跑走那架势，身体应该是没有大碍。”
“刚才那是谁啊？”秦秀英问道。
方晴就把昨天和今天的事一起告诉了秦秀英。
秦秀英琢磨起来：“我怎么看着这个小姑娘有点眼熟呢？”
“上回在市场碰见她，这回又在医院碰见，估计是跟咱们住得近，妈你可能在路上跟她打过照面。”方晴觉得这也正常。
秦秀英点头：“这年纪长得干巴巴的小姑娘多了去了，就是看着眼熟。”
她们上了车，又颠簸半天才回家。
方晴一进家门就灌了半肚子水：“可是累死我了，君玉，你赶紧上炕躺着去，今天你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够了。”
“我不累，倒是你站了这一路，赶紧歇着。”
秦秀英倒了温水进来，对邓君玉道：“今天中午不做饭了，一人俩包子。君玉你吃了饭就赶紧把药吃了，别耽误。”
邓君玉点头：“谢谢妈。”
“你跟我说这话干啥，妈就希望你的病能赶紧好。”
秦秀英给她们留了四个大包子，邓君玉道：“我吃一个就行了。”
邓君玉原身吃饭少，胃都饿小了，这肉包子实在，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邓君玉吃一个完全够用。
方晴道：“妈，我俩吃不了，一会儿我再给君玉分半个。”
秦秀英琢磨也行：“这包子是不小，我也吃不了两个，留着晚上新杨回来我们再一块儿吃吧。”
她突然觉得这包子也挺划算的，买这些回来，能吃两顿。
晚上陆新杨下班，回家的时候路上碰见了陆青柏，哥俩一块儿进了胡同，让坐在门槛上的齐娟看见了。
“青柏，这谁呀？”
齐娟最好打听家长里短，见陆青柏跟个生人走在一块儿，那人也不像是他战友，便开腔问道。
陆青柏道：“嫂子，我大哥回来了。”
“你大哥？”齐娟站了起来，走到两人跟前，仔细盯着陆新杨打量，把陆新杨瞧得眉心微蹙。
齐娟看清了陆新杨：“还真是新杨，你咋回来了？”
“嫂子，你这话说的，我大哥咋不能回来了。”陆青柏心里头觉得齐娟这话说的也太不吉利了。
陆新杨的不虞藏在眼底，礼貌地笑了笑：“我昨天还遇见婷婷了呢，怎么，嫂子她昨天过节没回来吗？”
“婷婷在家呢......”齐娟还是震惊在陆新杨竟然回家了这件事中，木讷地回了一句。
昨天张婷婷被方晴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脸都肿了，到现在才消得差不多。她顶着那张脸回来的时候，自己也觉得丢人，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在外头嘴贱让人给教训了，只跟她妈和大哥说是让她男人给打的，正好歇了张同伟想问她要钱补贴娘家的心思。
张婷婷又怕带着两个巴掌印回婆家丢人，于是昨晚就在张家宿下，想等印子消了再回去，现在还没走呢。
陆新杨语气依旧非常温和，笑意浅浅地：“婷婷昨天也是认错我了，说了点难听的话，我家晴晴脾气不好，打了她两下，我还说得空了向她道歉呢。”
“什么，那是方晴打的？”
陆新杨态度谦卑，言语诚恳：“那些话虽然不好听，但晴晴动手也肯定是不对的，麻烦大嫂帮我给婷婷带句话，真是不好意思。”
陆新杨琢磨张婷婷没把这事儿告诉她娘家，肯定是在隐藏什么，那他偏要揭开。
果然，齐娟闻言脸色都变了。
当初张婷婷出嫁的时候说得好，什么嫁过去就能帮衬家里，但是不想被婆家低看，因此要了不少嫁妆走。
现在又来家里卖惨，不就是不想给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