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屋里谈
陆新杨开口：“有话进屋说吧。”
陆青柏闻言，便侧身让出一条路来，等赵凤鸣进来。
陆新杨看了一眼方晴，嘴角仿佛还带着笑意，方晴却觉得这人要把她给盯穿似的。
方晴就知道这赵凤鸣不是个懂事的，这天都快黑了，他竟然就这么大剌剌地过来了。
来就来吧，还不知道拎点东西！
赵凤鸣进了屋，秦秀英的眼神就变了。
她的目光在赵凤鸣和方晴身上不断转动，又看了陆新杨一眼。
这是要干什么？
她儿子没回来的时候，方晴没搭理赵凤鸣，怎么回来之后，反而还把人带进家里了？
方晴开口道：“妈，你们先吃吧，我跟他有一些生意上的事要谈。”
“生意？”这几天吃饭，秦秀英倒是听方晴提了两嘴想做买卖，但她只以为方晴是想出去摆个小摊什么的。
“对，我想去南方进一批货，他们厂里在南省有客户，正好有船过去。”方晴不打算瞒着家里人，为了不让秦秀英误会，她耐心地跟秦秀英解释了。
秦秀英还是脸色铁青，方晴也能够理解，她能碰上赵凤鸣并且跟他合作，纯属是她连自己都没料到的巧合。
方晴眨着无辜的双眼，向邓君玉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邓君玉立刻冷笑：“真厉害呀，这都当着我们的面把人带回家里来了。”
“邓君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吗？你有没有把家里人放在眼里？”
“你说话别太难听，我们只是谈合作。”
“我说话难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做亏心事怕什么我说？你对得起大哥吗？”
“我的事你少管！你就对得起青柏了？”
邓君玉和方晴一下子吵了起来，针锋相对，这几天的和睦仿佛全是假的。
秦秀英当头一棒，梦醒一般。
她俩怎么又吵起来了！
“君玉，你少说两句吧！”秦秀英扯了一下邓君玉的衣服。
邓君玉冷冰冰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吓人，秦秀英坐在饭桌上，抬头看看陆青柏让他劝两句，见他摸了摸鼻子。
陆青柏：他哪敢说话啊。
秦秀英又看看陆新杨。
陆新杨扫了屋里的人一眼，说道：“去我屋里谈吧。”
说着，就带着方晴跟赵凤鸣去了房间里面。
见陆新杨把两人分开了，秦秀英松了口气。
瞅着邓君玉的脸色，秦秀英小声说道：“你也别那么说你大嫂，你大哥都回来了，有什么事，你让他们自个儿解决去吧。”
秦秀英刚才自己还生气呢，现在已经开始劝邓君玉了。
“妈，你别替她说话了，我就是看不惯她。”
“哎，你不能这么说，你想想上回她带你去看病的时候，前后照顾你，来回路上坐都不肯，你大嫂对你多好啊，你得领她的情。”
秦秀英还是把方晴对邓君玉的好看在眼里的，那可不是说一个月五块就能做到的事。
邓君玉放下筷子：“我不吃了。”
说完，便也回了屋。陆青柏立马追在她的身后，餐桌上瞬时只剩了秦秀英一个人。
秦秀英看着一桌子菜傻眼。
陆新杨和赵凤鸣换了个地方打量彼此，房间的气氛有些凝滞，方晴坐在炕沿上：“你有什么想问清楚的赶紧问吧，我们家里还没吃完饭呢。”
赵凤鸣坐在炕前的椅子上，跟方晴是面对面坐着，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陆新杨：“我们两个谈事，他就没有必要在场了吧？”
陆新杨将眼神投到方晴身上，仿佛在问她的意思。
方晴听了赵凤鸣的话，想一拳锤死这个憨货，她道：“我做生意的钱是我俩的共同财产，所以，他应该留下来听听。”
闻言，赵凤鸣语塞，他从陆新杨脸上看出一闪而过的得意。
陆新杨走到方晴身边，笑着看向方晴：“晴晴做生意也是为了我们的家庭，我作为她的丈夫，只是听一听，有什么不行的。”
陆新杨语气轻飘飘的，每一句话都能让赵凤鸣把牙咬碎。
他以前也想叫方晴是“晴晴”，但是方晴不让他这么叫。
什么丈夫，什么家庭，这个领完证就消失的男人怎么有脸说这些！
赵凤鸣嫉妒死了，偏偏他还没有什么办法。
方晴伸手：“好了！直说吧，如果让你们带上我，要开什么条件。”
“方晴，你想上船就来，不需要什么条件的。我只是来问问你，南省那边的行情如何，我从来没有去过那儿，听了你的话，我想跟宋叔一块进点咱们这儿比较紧俏的家电回来卖，但是不知道如何定价。”
赵凤鸣都没去过南省，方晴更不能表现得她很了解了。
方晴说道：“那我建议你下次跟我一块儿去南省看看，回来你不就知道了吗？不过，我更建议你直接交给我，这样你能省很多事，赚的钱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家电厂我们燕城不是没有，你想打家电的价格战，除非自己建厂，否则恐怕挣不了多少钱。”
“那你想要进什么货呢？”
“我是想进一些快销品，”方晴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详细跟赵凤鸣交代，“首先消耗得快就代表有无穷无尽的市场，你卖家电，一户人家少说能用上个十年八年的。而且，作为中间商，想要节约成本，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提高进货量，批发的话，要的数量越多越便宜，假如我们有一万块钱的本金，你进货家电的数量也就几十个，说不定还会被别的中间商在你前面剥一层皮，但是快销品成百上千的数量，可以直接去跟厂家谈，利润空间就更大。”
方晴说的头头是道，赵凤鸣被她给说进去了：“但是我们这边也不缺日用品啊。”
方晴笑了一下：“卖不卖得出去就是我的本事了，相不相信我，要看你的魄力。”
她大学的营销学也不是白学的。
赵凤鸣心口颤颤，觉得此刻自信的方晴更有魅力了：“你不是说可以先自己进货试试吗？如果你真的能找到吃下几万块钱货的下家，我就跟你干！”
他有很多朋友都打算下海了，赵凤鸣本来也跃跃欲试，但是他爹不让，非给他在工厂安排了个岗位，他成天就是翘着二郎腿坐办公桌，实际上什么也不干，都快闲出屁了。
赵凤鸣没做过生意，还是很谨慎的，也没有说因为对方晴有意思就盲目冲动答应她。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手干了。”
方晴想着自己如果能拉到这么大的本钱投资，可以除了卫生巾多进一些其他的货，比如化妆品、护肤品之类的东西，然后回来租个小门店，先零售吆喝几天，有效果之后，再转成批发商店，跟别的店家对接，拿到订单，再用定金和赵凤鸣的钱去南省批发。
方晴的目标还是很远大的，等她挣够钱，就引进一套流水线设备，自己生产，创建一个品牌出来，到时候让邓君玉指导一下，搞个药妆出来，还不得把这个年底的女同志们给拿捏死了。
赵凤鸣又道：“船员的事，我跟宋叔也商量好了，你头一遭只是蹭船上一点地方拉货的话，没什么大问题，他们看在我和宋叔的面子上，不会多说什么的。至于以后，利润我跟宋叔各拿四成，给你一成，剩下的一成给船员，足够封口的，如果跟我们以后有合作，你不用担心这上面的问题。”
方晴点了点头，这种事她就不操心了，赵凤鸣要是这个都搞不定，还谈什么合作。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厂下回再去南方送货，你托人给我捎个信......你平时也挺忙的，也没必要亲自过来。”
方晴一会儿还得去哄哄秦秀英。
她刚才是想让邓君玉帮她说点好话的，谁知道邓君玉选择了另外一种让秦秀英转移注意的方式，不是二十多年的嫡长闺都接不住她的词。
估计把小老太太吓够呛，可不能让赵凤鸣再来了。
“我能托谁给你带信啊，没事，不麻烦的。”赵凤鸣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新杨笑眯眯开口了：“我给你一个我单位的电话，你打来给我就好了。”
赵凤鸣看向陆新杨，他为什么觉得这人这么装呢？
笑里藏刀！
虚伪！
看着就让人讨厌！
陆新杨仿佛看不见赵凤鸣的敌意，转脸看向方晴：“然后我再回来告诉你，好吗晴晴？”
他贴得有点近了，方晴伸手把他的脸转过去：“这样挺好的，就这样吧。”
赵凤鸣站起身，想要争取一下：“他要是传不明白话耽误咱们的生意怎么办？说不定我还有别的问题想跟你商量一下呢？”
陆新杨才不管他在说什么，也站起来拿出笔记本出来，写下他们单位的电话，然后撕下来一张，递给赵凤鸣：“只是传话而已，没什么说不明白的。等两天我看看能不能找人给家里也通个电话，到时候你们谈生意也方便了。”
赵凤鸣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纸，不得不抓在手里，往兜里一揣。
陆新杨看向他：“我们家粗茶淡饭的，就不留你吃了。”
赵凤鸣有些不甘心，眼尾有些泛红：“陆新杨，你凭什么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
“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陆新杨表面上那层虚假的温和此刻消失不见，他神情有些冷冽，“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路上小心。”
赵凤鸣看了一眼方晴，见她低着头，显然是在委屈。
陆青柏闻言，便侧身让出一条路来，等赵凤鸣进来。
陆新杨看了一眼方晴，嘴角仿佛还带着笑意，方晴却觉得这人要把她给盯穿似的。
方晴就知道这赵凤鸣不是个懂事的，这天都快黑了，他竟然就这么大剌剌地过来了。
来就来吧，还不知道拎点东西！
赵凤鸣进了屋，秦秀英的眼神就变了。
她的目光在赵凤鸣和方晴身上不断转动，又看了陆新杨一眼。
这是要干什么？
她儿子没回来的时候，方晴没搭理赵凤鸣，怎么回来之后，反而还把人带进家里了？
方晴开口道：“妈，你们先吃吧，我跟他有一些生意上的事要谈。”
“生意？”这几天吃饭，秦秀英倒是听方晴提了两嘴想做买卖，但她只以为方晴是想出去摆个小摊什么的。
“对，我想去南方进一批货，他们厂里在南省有客户，正好有船过去。”方晴不打算瞒着家里人，为了不让秦秀英误会，她耐心地跟秦秀英解释了。
秦秀英还是脸色铁青，方晴也能够理解，她能碰上赵凤鸣并且跟他合作，纯属是她连自己都没料到的巧合。
方晴眨着无辜的双眼，向邓君玉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邓君玉立刻冷笑：“真厉害呀，这都当着我们的面把人带回家里来了。”
“邓君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吗？你有没有把家里人放在眼里？”
“你说话别太难听，我们只是谈合作。”
“我说话难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做亏心事怕什么我说？你对得起大哥吗？”
“我的事你少管！你就对得起青柏了？”
邓君玉和方晴一下子吵了起来，针锋相对，这几天的和睦仿佛全是假的。
秦秀英当头一棒，梦醒一般。
她俩怎么又吵起来了！
“君玉，你少说两句吧！”秦秀英扯了一下邓君玉的衣服。
邓君玉冷冰冰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吓人，秦秀英坐在饭桌上，抬头看看陆青柏让他劝两句，见他摸了摸鼻子。
陆青柏：他哪敢说话啊。
秦秀英又看看陆新杨。
陆新杨扫了屋里的人一眼，说道：“去我屋里谈吧。”
说着，就带着方晴跟赵凤鸣去了房间里面。
见陆新杨把两人分开了，秦秀英松了口气。
瞅着邓君玉的脸色，秦秀英小声说道：“你也别那么说你大嫂，你大哥都回来了，有什么事，你让他们自个儿解决去吧。”
秦秀英刚才自己还生气呢，现在已经开始劝邓君玉了。
“妈，你别替她说话了，我就是看不惯她。”
“哎，你不能这么说，你想想上回她带你去看病的时候，前后照顾你，来回路上坐都不肯，你大嫂对你多好啊，你得领她的情。”
秦秀英还是把方晴对邓君玉的好看在眼里的，那可不是说一个月五块就能做到的事。
邓君玉放下筷子：“我不吃了。”
说完，便也回了屋。陆青柏立马追在她的身后，餐桌上瞬时只剩了秦秀英一个人。
秦秀英看着一桌子菜傻眼。
陆新杨和赵凤鸣换了个地方打量彼此，房间的气氛有些凝滞，方晴坐在炕沿上：“你有什么想问清楚的赶紧问吧，我们家里还没吃完饭呢。”
赵凤鸣坐在炕前的椅子上，跟方晴是面对面坐着，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陆新杨：“我们两个谈事，他就没有必要在场了吧？”
陆新杨将眼神投到方晴身上，仿佛在问她的意思。
方晴听了赵凤鸣的话，想一拳锤死这个憨货，她道：“我做生意的钱是我俩的共同财产，所以，他应该留下来听听。”
闻言，赵凤鸣语塞，他从陆新杨脸上看出一闪而过的得意。
陆新杨走到方晴身边，笑着看向方晴：“晴晴做生意也是为了我们的家庭，我作为她的丈夫，只是听一听，有什么不行的。”
陆新杨语气轻飘飘的，每一句话都能让赵凤鸣把牙咬碎。
他以前也想叫方晴是“晴晴”，但是方晴不让他这么叫。
什么丈夫，什么家庭，这个领完证就消失的男人怎么有脸说这些！
赵凤鸣嫉妒死了，偏偏他还没有什么办法。
方晴伸手：“好了！直说吧，如果让你们带上我，要开什么条件。”
“方晴，你想上船就来，不需要什么条件的。我只是来问问你，南省那边的行情如何，我从来没有去过那儿，听了你的话，我想跟宋叔一块进点咱们这儿比较紧俏的家电回来卖，但是不知道如何定价。”
赵凤鸣都没去过南省，方晴更不能表现得她很了解了。
方晴说道：“那我建议你下次跟我一块儿去南省看看，回来你不就知道了吗？不过，我更建议你直接交给我，这样你能省很多事，赚的钱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家电厂我们燕城不是没有，你想打家电的价格战，除非自己建厂，否则恐怕挣不了多少钱。”
“那你想要进什么货呢？”
“我是想进一些快销品，”方晴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详细跟赵凤鸣交代，“首先消耗得快就代表有无穷无尽的市场，你卖家电，一户人家少说能用上个十年八年的。而且，作为中间商，想要节约成本，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提高进货量，批发的话，要的数量越多越便宜，假如我们有一万块钱的本金，你进货家电的数量也就几十个，说不定还会被别的中间商在你前面剥一层皮，但是快销品成百上千的数量，可以直接去跟厂家谈，利润空间就更大。”
方晴说的头头是道，赵凤鸣被她给说进去了：“但是我们这边也不缺日用品啊。”
方晴笑了一下：“卖不卖得出去就是我的本事了，相不相信我，要看你的魄力。”
她大学的营销学也不是白学的。
赵凤鸣心口颤颤，觉得此刻自信的方晴更有魅力了：“你不是说可以先自己进货试试吗？如果你真的能找到吃下几万块钱货的下家，我就跟你干！”
他有很多朋友都打算下海了，赵凤鸣本来也跃跃欲试，但是他爹不让，非给他在工厂安排了个岗位，他成天就是翘着二郎腿坐办公桌，实际上什么也不干，都快闲出屁了。
赵凤鸣没做过生意，还是很谨慎的，也没有说因为对方晴有意思就盲目冲动答应她。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手干了。”
方晴想着自己如果能拉到这么大的本钱投资，可以除了卫生巾多进一些其他的货，比如化妆品、护肤品之类的东西，然后回来租个小门店，先零售吆喝几天，有效果之后，再转成批发商店，跟别的店家对接，拿到订单，再用定金和赵凤鸣的钱去南省批发。
方晴的目标还是很远大的，等她挣够钱，就引进一套流水线设备，自己生产，创建一个品牌出来，到时候让邓君玉指导一下，搞个药妆出来，还不得把这个年底的女同志们给拿捏死了。
赵凤鸣又道：“船员的事，我跟宋叔也商量好了，你头一遭只是蹭船上一点地方拉货的话，没什么大问题，他们看在我和宋叔的面子上，不会多说什么的。至于以后，利润我跟宋叔各拿四成，给你一成，剩下的一成给船员，足够封口的，如果跟我们以后有合作，你不用担心这上面的问题。”
方晴点了点头，这种事她就不操心了，赵凤鸣要是这个都搞不定，还谈什么合作。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厂下回再去南方送货，你托人给我捎个信......你平时也挺忙的，也没必要亲自过来。”
方晴一会儿还得去哄哄秦秀英。
她刚才是想让邓君玉帮她说点好话的，谁知道邓君玉选择了另外一种让秦秀英转移注意的方式，不是二十多年的嫡长闺都接不住她的词。
估计把小老太太吓够呛，可不能让赵凤鸣再来了。
“我能托谁给你带信啊，没事，不麻烦的。”赵凤鸣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新杨笑眯眯开口了：“我给你一个我单位的电话，你打来给我就好了。”
赵凤鸣看向陆新杨，他为什么觉得这人这么装呢？
笑里藏刀！
虚伪！
看着就让人讨厌！
陆新杨仿佛看不见赵凤鸣的敌意，转脸看向方晴：“然后我再回来告诉你，好吗晴晴？”
他贴得有点近了，方晴伸手把他的脸转过去：“这样挺好的，就这样吧。”
赵凤鸣站起身，想要争取一下：“他要是传不明白话耽误咱们的生意怎么办？说不定我还有别的问题想跟你商量一下呢？”
陆新杨才不管他在说什么，也站起来拿出笔记本出来，写下他们单位的电话，然后撕下来一张，递给赵凤鸣：“只是传话而已，没什么说不明白的。等两天我看看能不能找人给家里也通个电话，到时候你们谈生意也方便了。”
赵凤鸣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纸，不得不抓在手里，往兜里一揣。
陆新杨看向他：“我们家粗茶淡饭的，就不留你吃了。”
赵凤鸣有些不甘心，眼尾有些泛红：“陆新杨，你凭什么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
“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陆新杨表面上那层虚假的温和此刻消失不见，他神情有些冷冽，“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路上小心。”
赵凤鸣看了一眼方晴，见她低着头，显然是在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