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太阳还未升起。佟舒馨被四个敬事房小太监送回承乾宫，立马泡在王姑姑提前准备好的玫瑰花瓣洗澡水里舒缓身体的疲惫。
而伺候她的宫女桃花看着自家主子全身几乎都有昨夜欢愉后留下的青红痕迹，不禁红了脸。双手轻细地给佟舒馨搓洗。
佟舒馨余光瞥见她的反应，扫了一眼那些雨露的留痕，心想：原来从少女蜕变成女人这么快。有点痛又很欢快喜乐。
她轻声对桃花说： “你慢慢就习惯了。”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要尽快适应宫里的生活。
“嗯。”桃花一边点头一边双手动作不停地给佟舒鑫清洗。等差不多洗完，开口说：“娘娘，好了。您要不要扶着奴才的手出来？”
“是该出来了。”佟舒鑫扶着桃花从大木桶里出来，擦拭干净身体，感觉很清爽舒快，缓解了一夜的疲劳。
穿上洁净淡雅的衣服，叫来三个太监抬走木桶，两个低等宫女整理湿滑的地面。本人则去外间吃早膳，顺带等头发变干。
饭后，离辰时还有三刻。佟舒馨略施粉黛，快速弄好发型，戴了一朵米珠红绒花，就去慈宁宫向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
这是宫里的规矩，皇上和后妃早晨起来，都要先给长辈太后请安，表达孝道之后才能去忙自己的事。而后妃还要给皇后请安，以示皇后是皇帝正妻的尊贵敬重。但由于仁孝皇后薨逝多年，康熙还未立后，这请安的对象便成了目前宫里地位最高的妃子钮祜禄塔娜。
一般都是先太后再皇后。昨天她们新进宫的妃子后去慈宁宫，只是因为进宫那天钮祜禄妃忙碌脱不开身召见她们，便改到第二天早上。如果拜见两位太后时，太皇太后问起新进妃子的情况，钮祜禄塔娜却不能对上人，就是失职。严重点甚至可能失去掌管后宫之权。
来到慈宁宫，宫殿门外已站了一群人。佟舒鑫先向钮祜禄妃请安，然后和其他小福晋和格格们见礼。
关系稍好的永寿宫小福晋李英华带着面目柔和的储秀宫王佳婉莹小福晋，走到佟舒鑫身边小声说，“恭喜佟妹妹。”
佟舒鑫知道她们是说昨夜侍寝的事，脸庞微红，低声道：“多谢两位姐姐挂念。”
三人又嘀咕了几句，钮祜禄塔娜便领着一众后妃跪在殿前叩头，“奴才请太皇太后和太后安。”
一个太监进殿内向太后们传话，一会儿又出来传达太皇太后的旨意，“你们的心意我老太太已感受到，今儿无事就不请你们进殿了，都散去吧。”
“奴才遵命。”
各位娘娘起身，钮祜禄塔娜在前，佟舒鑫和小福晋格格们跟在她后面往翊坤宫去。
到了翊坤宫，依次落座。钮祜禄塔娜高座上位，郑重道：“进了宫，我们一起服侍皇上就都是姐妹了。本宫希望姐妹们能和睦相处，早日为皇上生下皇子皇女，为爱新觉罗绵延子嗣。”
“傲慢的人在宫里不受欢迎。自己有个孩子才是在宫里的立足之本。”
大部分人都明白这是钮钴禄妃在敲打她们。郭络罗氏昨天还耍了些小心思，有些不安，马上起身捧场，“奴才遵听娘娘教诲。”
其他人见状也只能站起来，恭维道：“奴才遵听娘娘教诲。”
“什么教诲，只是和大家分享一下心得。”钮祜禄塔娜笑着说，“都坐回去吧。”
“是。”
接着她微笑对新进宫的几个格格说，“皇上仁爱，后宫众人基本都雨露均沾。安心，你们都会轮到侍寝机会的。”
几个格格听钮祜禄妃这样说，躁动的心稍安，都回道：“奴才明白。”
佟舒鑫昨天第一次侍寝康熙，钮祜禄塔娜赏了她两匹绸缎。然后便叫后妃们散了。
一回去，佟舒鑫就吩咐大宫女白杏领着几个人把蓝瑛的《秋色松石图》给钮祜禄妃送去，以谢这两天的赏赐。顺带着也送了她为各宫小福晋、几位共同进宫格格们准备的礼物。
略休息一会儿，便拿来画好纹样的布料刺绣，想两三天之内完成送给太皇太后和太后。时间太晚，有点没诚意。
这期间，康熙派人送来金钗耳环镯子等赏赐。佟舒馨高兴收下，想到还没送康熙礼物，决定送一幅画给他。
时间在忙碌中度过，三天后的六月二十六日，佟舒鑫终于完成了两个荷包和手帕。她打算明天早上请安时送给两位太后。
下午申时，佟舒鑫刚睡醒午觉，承乾宫就迎来了客人，永寿宫的李英华小福晋。
两人关系比较好，佟舒鑫见她来了十分开心，请李英华坐下，叫梅儿摆上茶水糕点和冰镇的瓜果，亲切地问：“李姐姐怎么来了？”
“我一个人在屋里待着烦闷，找你说说话。”李英华想到佟舒鑫似说过她在给太后绣荷包手帕，便问道，“你给太后的礼物完工了？”
佟舒鑫含笑说：“已经做好了。明天向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时我就送出去。”
李英华夸她，“佟妹妹真有心。闲下来，可以去御花园观赏万紫千红的鲜花、青松翠柏和假山异石，还能扑蝶荡秋千……”
“好久没荡秋千了。”佟舒鑫听到这里，真想立刻就去，但思考到今天的天气特别炎热，只能打消这个念头。欢喜说，“哪天凉快点我就去。”
又问李英华，“除了这些，李姐姐平时闲时还做些什么？”
“我啊，一人独处时一般练字绘画磨炼心境，闷了会去储秀宫找王佳妹妹聊天、逛御花园。”李英华平淡说，“宫里过节时比较热闹，南府会演一两天戏，还有杂耍、放烟花爆竹。秋天放风筝，冬天冰嬉，春天赏花扑蝶，夏天……”
“我喜欢骑马奔跑的感觉，还会一些剑法。但进宫后就被规矩束缚，很少有机会再乘马练剑。”李英华感叹道，“也被家里人逼得学会了小时候不喜欢的刺绣诵佛。”
佟舒鑫听出她语气中包含着一丝怨念，连忙让宫女们都出去。提醒李英华，“李姐姐慎言。”又说，“我们相识不过几日，李姐姐为何对我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心里话？不怕我说出去？”
“不怕。”李英华摇头，讽笑道：“即使你说出去也无妨，我又没说错。”
此时她身上似有两分不惧皇权的勇武，佟舒鑫暗暗佩服。又听李英华说，“你让我想起了家里的小妹妹，她要是正常长大，如今应该也和你差不多大了。”
“李姐姐对不起，我不小心提到了你的伤心事，”佟舒鑫感到愧疚，安慰李英华道：“姐姐要是想，舒馨愿意当姐姐的亲妹妹。”
李英华象征性说我高攀不起拒绝了一次，佟舒鑫第二次再说，看到她的真心才答应。她感动得流出泪水，哽咽道：“我年长舒馨妹妹几岁，今儿就托大点做你的姐姐。私下里你就叫我英华姐姐吧。”
“英华姐姐。”
“哎。好妹妹。”李英华激动地拉着佟舒鑫的手都有点抖，佟舒馨拿出手帕擦掉她的眼泪，安抚李英华说：“这是喜事，姐姐要笑起来才好看。我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李英华破哭为笑说：“是这个道理。”想起在储秀宫王佳婉莹和她商量的事，问佟舒鑫，“婉莹妹妹种了几株茉莉花，明天邀我去她那里摘茉莉花泡茶，制作花糕，你要不要去？”
“我去。我还没亲自动手做过糕点。”佟舒鑫一时兴奋，不经意说出原本的计划，“给皇上画人物小像不是什么大事，就挪后几天再画吧。”
“舒馨，你”李英华谨慎地问：“你是要给皇上送礼物？”
“对。太后和各位姐妹都送了，我想不能落下皇上，便打算画一幅画送皇上。”
看着心思单纯的佟舒馨，李英华收起笑容严肃告诫她，“千万不要对皇上动心。皇上心里的女人太多，深爱仁孝皇后，喜欢钮祜禄妃、已生子的马佳氏和乌喇那拉氏小福晋，最近又宠爱郭络罗氏。”
“多情好色。他不会专宠任何一个女人。喜欢上他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
佟舒馨见李英华这么认真，也正色道：“姑妈和董鄂妃的例子在前，我进宫前便明白喜欢皇上的女人会很悲惨。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对皇上心动。”
“可，我也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听过梁山伯和祝英台化蝶的故事，看过《牡丹亭》一类的闲书，内心深处埋藏着对爱情的憧憬。即使知道那个男人是世上最不应该喜爱上的人，但当我完全把自己交给他，听他温柔地唤我鑫儿，一颗春心耐不住寂寞最终还是萌动了。”
“你啊，”李英华想劝解佟舒鑫几句，又觉得她后面的话也有道理。一个女人的心一生不悸动一次终是遗憾的。
她十四岁时，也曾和是武将的表哥私定终身，想过一起私奔。可最后害怕牵连家人，仍是屈服皇权进宫成了康熙的妃子。
因为康熙算是间接拆散了她和表哥，李英华心底对他有几分怨愤，所以侍奉康熙时比较冷淡。而康熙宠幸她几次后，感觉李英华没情趣，便很少翻她的牌子。李英华也落得清闲。
想到往事，李英华叹息一声说，“罢了，你随心走吧。纵使最后受了情伤还有我在后面支持你。”
“鑫儿谢谢英华姐姐关心。”佟舒鑫反过来宽慰她，“我有分寸。心里对皇上也没有过高的期待，只望他能看在早逝的姑妈孝康皇后份上，分出点亲情给我，我就满足了。”
“我初次和男人亲密接触，不免对他好奇，想探索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等我在宫里再多待上一段时间，完全了解皇上后，可能就会失去兴趣，收回一颗春心。”
李英华听她如此说，松了一口气，“舒馨妹妹能想清楚明白就好。”她哭了一阵，有些疲惫，和佟舒馨约好明天来找她，便告辞离开承乾宫。
佟舒鑫送李英华出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默默想：我一定要守住心底那条不沉醉爱情迷失自我的的界限。
而伺候她的宫女桃花看着自家主子全身几乎都有昨夜欢愉后留下的青红痕迹，不禁红了脸。双手轻细地给佟舒馨搓洗。
佟舒馨余光瞥见她的反应，扫了一眼那些雨露的留痕，心想：原来从少女蜕变成女人这么快。有点痛又很欢快喜乐。
她轻声对桃花说： “你慢慢就习惯了。”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要尽快适应宫里的生活。
“嗯。”桃花一边点头一边双手动作不停地给佟舒鑫清洗。等差不多洗完，开口说：“娘娘，好了。您要不要扶着奴才的手出来？”
“是该出来了。”佟舒鑫扶着桃花从大木桶里出来，擦拭干净身体，感觉很清爽舒快，缓解了一夜的疲劳。
穿上洁净淡雅的衣服，叫来三个太监抬走木桶，两个低等宫女整理湿滑的地面。本人则去外间吃早膳，顺带等头发变干。
饭后，离辰时还有三刻。佟舒馨略施粉黛，快速弄好发型，戴了一朵米珠红绒花，就去慈宁宫向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
这是宫里的规矩，皇上和后妃早晨起来，都要先给长辈太后请安，表达孝道之后才能去忙自己的事。而后妃还要给皇后请安，以示皇后是皇帝正妻的尊贵敬重。但由于仁孝皇后薨逝多年，康熙还未立后，这请安的对象便成了目前宫里地位最高的妃子钮祜禄塔娜。
一般都是先太后再皇后。昨天她们新进宫的妃子后去慈宁宫，只是因为进宫那天钮祜禄妃忙碌脱不开身召见她们，便改到第二天早上。如果拜见两位太后时，太皇太后问起新进妃子的情况，钮祜禄塔娜却不能对上人，就是失职。严重点甚至可能失去掌管后宫之权。
来到慈宁宫，宫殿门外已站了一群人。佟舒鑫先向钮祜禄妃请安，然后和其他小福晋和格格们见礼。
关系稍好的永寿宫小福晋李英华带着面目柔和的储秀宫王佳婉莹小福晋，走到佟舒鑫身边小声说，“恭喜佟妹妹。”
佟舒鑫知道她们是说昨夜侍寝的事，脸庞微红，低声道：“多谢两位姐姐挂念。”
三人又嘀咕了几句，钮祜禄塔娜便领着一众后妃跪在殿前叩头，“奴才请太皇太后和太后安。”
一个太监进殿内向太后们传话，一会儿又出来传达太皇太后的旨意，“你们的心意我老太太已感受到，今儿无事就不请你们进殿了，都散去吧。”
“奴才遵命。”
各位娘娘起身，钮祜禄塔娜在前，佟舒鑫和小福晋格格们跟在她后面往翊坤宫去。
到了翊坤宫，依次落座。钮祜禄塔娜高座上位，郑重道：“进了宫，我们一起服侍皇上就都是姐妹了。本宫希望姐妹们能和睦相处，早日为皇上生下皇子皇女，为爱新觉罗绵延子嗣。”
“傲慢的人在宫里不受欢迎。自己有个孩子才是在宫里的立足之本。”
大部分人都明白这是钮钴禄妃在敲打她们。郭络罗氏昨天还耍了些小心思，有些不安，马上起身捧场，“奴才遵听娘娘教诲。”
其他人见状也只能站起来，恭维道：“奴才遵听娘娘教诲。”
“什么教诲，只是和大家分享一下心得。”钮祜禄塔娜笑着说，“都坐回去吧。”
“是。”
接着她微笑对新进宫的几个格格说，“皇上仁爱，后宫众人基本都雨露均沾。安心，你们都会轮到侍寝机会的。”
几个格格听钮祜禄妃这样说，躁动的心稍安，都回道：“奴才明白。”
佟舒鑫昨天第一次侍寝康熙，钮祜禄塔娜赏了她两匹绸缎。然后便叫后妃们散了。
一回去，佟舒鑫就吩咐大宫女白杏领着几个人把蓝瑛的《秋色松石图》给钮祜禄妃送去，以谢这两天的赏赐。顺带着也送了她为各宫小福晋、几位共同进宫格格们准备的礼物。
略休息一会儿，便拿来画好纹样的布料刺绣，想两三天之内完成送给太皇太后和太后。时间太晚，有点没诚意。
这期间，康熙派人送来金钗耳环镯子等赏赐。佟舒馨高兴收下，想到还没送康熙礼物，决定送一幅画给他。
时间在忙碌中度过，三天后的六月二十六日，佟舒鑫终于完成了两个荷包和手帕。她打算明天早上请安时送给两位太后。
下午申时，佟舒鑫刚睡醒午觉，承乾宫就迎来了客人，永寿宫的李英华小福晋。
两人关系比较好，佟舒鑫见她来了十分开心，请李英华坐下，叫梅儿摆上茶水糕点和冰镇的瓜果，亲切地问：“李姐姐怎么来了？”
“我一个人在屋里待着烦闷，找你说说话。”李英华想到佟舒鑫似说过她在给太后绣荷包手帕，便问道，“你给太后的礼物完工了？”
佟舒鑫含笑说：“已经做好了。明天向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时我就送出去。”
李英华夸她，“佟妹妹真有心。闲下来，可以去御花园观赏万紫千红的鲜花、青松翠柏和假山异石，还能扑蝶荡秋千……”
“好久没荡秋千了。”佟舒鑫听到这里，真想立刻就去，但思考到今天的天气特别炎热，只能打消这个念头。欢喜说，“哪天凉快点我就去。”
又问李英华，“除了这些，李姐姐平时闲时还做些什么？”
“我啊，一人独处时一般练字绘画磨炼心境，闷了会去储秀宫找王佳妹妹聊天、逛御花园。”李英华平淡说，“宫里过节时比较热闹，南府会演一两天戏，还有杂耍、放烟花爆竹。秋天放风筝，冬天冰嬉，春天赏花扑蝶，夏天……”
“我喜欢骑马奔跑的感觉，还会一些剑法。但进宫后就被规矩束缚，很少有机会再乘马练剑。”李英华感叹道，“也被家里人逼得学会了小时候不喜欢的刺绣诵佛。”
佟舒鑫听出她语气中包含着一丝怨念，连忙让宫女们都出去。提醒李英华，“李姐姐慎言。”又说，“我们相识不过几日，李姐姐为何对我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心里话？不怕我说出去？”
“不怕。”李英华摇头，讽笑道：“即使你说出去也无妨，我又没说错。”
此时她身上似有两分不惧皇权的勇武，佟舒鑫暗暗佩服。又听李英华说，“你让我想起了家里的小妹妹，她要是正常长大，如今应该也和你差不多大了。”
“李姐姐对不起，我不小心提到了你的伤心事，”佟舒鑫感到愧疚，安慰李英华道：“姐姐要是想，舒馨愿意当姐姐的亲妹妹。”
李英华象征性说我高攀不起拒绝了一次，佟舒鑫第二次再说，看到她的真心才答应。她感动得流出泪水，哽咽道：“我年长舒馨妹妹几岁，今儿就托大点做你的姐姐。私下里你就叫我英华姐姐吧。”
“英华姐姐。”
“哎。好妹妹。”李英华激动地拉着佟舒鑫的手都有点抖，佟舒馨拿出手帕擦掉她的眼泪，安抚李英华说：“这是喜事，姐姐要笑起来才好看。我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李英华破哭为笑说：“是这个道理。”想起在储秀宫王佳婉莹和她商量的事，问佟舒鑫，“婉莹妹妹种了几株茉莉花，明天邀我去她那里摘茉莉花泡茶，制作花糕，你要不要去？”
“我去。我还没亲自动手做过糕点。”佟舒鑫一时兴奋，不经意说出原本的计划，“给皇上画人物小像不是什么大事，就挪后几天再画吧。”
“舒馨，你”李英华谨慎地问：“你是要给皇上送礼物？”
“对。太后和各位姐妹都送了，我想不能落下皇上，便打算画一幅画送皇上。”
看着心思单纯的佟舒馨，李英华收起笑容严肃告诫她，“千万不要对皇上动心。皇上心里的女人太多，深爱仁孝皇后，喜欢钮祜禄妃、已生子的马佳氏和乌喇那拉氏小福晋，最近又宠爱郭络罗氏。”
“多情好色。他不会专宠任何一个女人。喜欢上他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
佟舒馨见李英华这么认真，也正色道：“姑妈和董鄂妃的例子在前，我进宫前便明白喜欢皇上的女人会很悲惨。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对皇上心动。”
“可，我也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听过梁山伯和祝英台化蝶的故事，看过《牡丹亭》一类的闲书，内心深处埋藏着对爱情的憧憬。即使知道那个男人是世上最不应该喜爱上的人，但当我完全把自己交给他，听他温柔地唤我鑫儿，一颗春心耐不住寂寞最终还是萌动了。”
“你啊，”李英华想劝解佟舒鑫几句，又觉得她后面的话也有道理。一个女人的心一生不悸动一次终是遗憾的。
她十四岁时，也曾和是武将的表哥私定终身，想过一起私奔。可最后害怕牵连家人，仍是屈服皇权进宫成了康熙的妃子。
因为康熙算是间接拆散了她和表哥，李英华心底对他有几分怨愤，所以侍奉康熙时比较冷淡。而康熙宠幸她几次后，感觉李英华没情趣，便很少翻她的牌子。李英华也落得清闲。
想到往事，李英华叹息一声说，“罢了，你随心走吧。纵使最后受了情伤还有我在后面支持你。”
“鑫儿谢谢英华姐姐关心。”佟舒鑫反过来宽慰她，“我有分寸。心里对皇上也没有过高的期待，只望他能看在早逝的姑妈孝康皇后份上，分出点亲情给我，我就满足了。”
“我初次和男人亲密接触，不免对他好奇，想探索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等我在宫里再多待上一段时间，完全了解皇上后，可能就会失去兴趣，收回一颗春心。”
李英华听她如此说，松了一口气，“舒馨妹妹能想清楚明白就好。”她哭了一阵，有些疲惫，和佟舒馨约好明天来找她，便告辞离开承乾宫。
佟舒鑫送李英华出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默默想：我一定要守住心底那条不沉醉爱情迷失自我的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