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白桦如往日一样没见着白黎的身影,因为往日她一般都是早早就回单位去了,原以为一晚风波能就此过去。

    但是,白桦打开衣柜拿换洗衣服时,却发现白黎的衣服全都没有了。

    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慌忙拿起手机,尝试着用微信发个消息,果然迎来的事一个感叹号。

    电话、微信全部拉黑了。

    一时间,白桦恨死自己了,痛恨自己为什么懒觉睡的那么死,痛恨自己不争气的下半身······

    接连几天,白黎都没有再搭理过白桦,哪怕白桦成日蹲在办公室门口晃悠,无数次照面,白黎也半句没有搭理过,甚至于装模作样去营业厅咨询业务,也是被借口搪塞给了同事。

    悔过的机会都寻不到了,白桦郁闷极了,连着几日与同事们到处买醉,整日里以醉酒掩饰恍恍惚惚的精神。

    但白黎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看着白桦整日在门口晃来晃去的样子,她虽仍然在气愤,却内心早有了笑意。

    尽管这个不成熟的好色男人让她经历了挥不去的痛恨,但却还是头一遭有男人这般对自己,这直男的痴情样总在不断地搅动着她的心思。

    这夜,已是十点多种,白桦托着醉醺醺的身体在移动周围晃来晃去,同这几日一样,试图能“偶遇”白黎。

    不过今夜,他更多的是在挣扎要不要直接闯进白黎的宿舍。

    就在抱定决心的那一刻,白桦突然看到移动营业厅的灯亮了起来。

    他有了新想法。

    因为深夜无事,白黎一直有半夜到营业厅做账的习惯。

    白桦撞着胆子拨过去了营业厅的座机。

    “大晚上,你干什么?”白黎一眼就认出了是白桦的电话,语气中还是带着不少气愤,但她万没想到这“傻小子”还能找到这种方式联系上自己,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丝悸动。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白桦激动坏了,但当正要说话的时候,电话里便传来了“滴滴滴”的忙音。

    知道了营业厅的人就是白黎,白桦就把电话又拨了进去。他听白黎说过,接线是他们最重要的考核指标,所有的电话他们都必须要接。

    “别打了!”电话那头依旧传来了气愤的声音。

    “那你别挂,挂了我还要打,打个不停。”

    “办公电话不能说私事,我手机打给你。”白黎自然是相信这是白桦这个直男愣头青能干出来的事,只好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你最好是有事!”白桦电话响了,是白黎用微信打来的,他被移除了黑名单,白桦开心极了。

    “好姐姐,我喝醉了,好难受,你过来看看我好不好?”白桦用尽最可怜巴巴的语气恳求道。

    “回去北岭找你的小少妇照顾你吧,我没那福分,不配!”白黎的语气平和了许多,但却多了好几分的讽刺。

    “不找不找!好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以后都听你的,让我干啥都行,你就原谅我吧!”

    “让你干啥都行是吧?你去跳榕水河吧,洗干净你身上的风流味,要是能活着上来,我就原谅你。”

    “好!”

    一入情场人皆傻。白桦真的成了那个“傻小子”,挂了电话果然就来到了大榕树的河边,这是榕水河最深的地方。

    “好姐姐,我要上不来,求你帮忙照顾好我爸妈。”下河前,白桦给白黎打去了视频,一副留遗言的样子。

    “有胆子你就跳啊,跳下去我就原谅你。”白黎以为白桦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索性把心一横,借机试探他一番。

    “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桦也是抱定了决心,把手机丢在岸边草地,径直朝河里走去。

    看着突然漆黑一片的视频,白黎霎时间慌了神,她万没想到白桦竟然真的玩命,吓的她慌不迭地冲出营业厅。

    亏了这地方就在移动后边,也亏得白桦是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在水没过白桦半肩的时候,白黎赶了过来,用“好啦!我原谅你了,你先上来行不行?”

    “真的吗?可是我还没有走到河对岸呢!”听到这话,白桦还没有停止前进的意思,他担心白黎只是在哄她上岸。

    “真的!真的!姐姐看到你的行动就够了,不要到对岸了。好弟弟,快上来。”生怕白桦有什么想不开的举动,白黎不在怨恨,恢复平日里最温柔的一面,劝说白桦回来。

    “嗯嗯!我就知道姐姐最·····”

    听到白黎的肯定,吃了定心丸,白桦心里高兴坏了。但是正当要转身上岸的时候,哪知脚下一个趔促,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一句话还未说到底,直接栽倒在河里,整个人都扑腾了起来,几尽要沉下去。

    “你干什么?都说了原谅你了,还不快上来!”

    看到白桦的样子,白黎还以为是他故意又做样子胡闹逗她乐子,但看到那扑腾劲,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飞也似地奔下水去,一把拉稳噗噗腾腾的白桦。

    白桦是纯正的北方旱鸭子,哪里懂得丝毫水性,不过几下扑腾就已经灌进了不知道多少原生态河水,加之本就未散尽的酒意,已经是被呛的满眼迷糊。

    “傻弟弟,你别吓我啊!醒醒啊!姐姐真的已经原谅你了,快醒醒啊!”

    生拉硬拽好不容易把白桦拖上河岸,但看到他已经差不多晕菜,白黎急的泪珠啪嗒啪嗒地不停往白桦的脸上滴。

    “好姐姐,那你闻闻我的风流味洗干净了没有?”经过白黎对胸口一通疯狂的按压,白桦“咕咕”吐了几口水后,已基本清醒了过来,遂用手拉下白黎的头,附在她的耳侧轻轻问到。

    “净了净了!”

    听到白桦这话,白黎噗嗤噗嗤地就哭笑了起来。这话就像是灵丹,一下就扫进了白黎这些天的阴霾,荡平了两人多日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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