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推开钟楼的门走进那个乱得像是狗窝一般的地方，坐在堆满衣物的旧沙发上，点燃嘴中的雪茄。他斜着眼看了一眼正看草裙舞录像带的老牛仔，悠悠的吐出烟圈。
窝在另一个沙发里的守夜人看看昂热的表情，嘿嘿笑出声来，递给昂热一大杯啤酒，昂热接住，拍拍守夜人的肩膀。
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不需要用言语表达，他已经知道了你是快乐还是忧伤。
“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守夜人重新窝好，懒洋洋的看着昂热。
“校董会把我停职了。”
守夜人嗤之以鼻，“一道公文能管得住你昂热？再说他们有理由么拿上你的折刀去踢馆讨说法啊！”
“头疼的是他们把我在诺玛所有的权限也一并关了，现在诺玛和卡塞尔不服从我发出的任何指令。”昂热扶额。
“唔，这招蛮狠。”守夜人若有所思，“不知他们使用几张黑卡开的外挂？你看我们二打一有没有胜算？”
“是白卡啊。”昂热缓缓地说。
守夜人沉默了一会儿，关掉录像机打开笔记本，双击上次昂热传给他被他随手丢在一堆视频中间的文档。
“假如芬格尔学生证权限是1的话，C级是1000，A级的则是10000，S级是100000.黑卡权限最高，1000000——不，白卡最高，”昂热用手夹住雪茄，喝了一大口啤酒，“白卡权限，无限！”
“诺玛是智能系统，想用一张黑卡去毁灭世界显然权限不够，可有白卡的话，要求权限再高，白卡也永远暨越于其上。这样说来，其岂不是从2001年诺玛入驻学院起，就一直被校董掌握着么？”
“好像突然从自己家浴室里搜出来一个针孔摄像头一样让人来气啊。”守夜人评论。
“我也是在被停前几天在诺玛里找一份记录时才发现白卡的存在。拥有白卡就等于拥有了诺玛的完全指挥权，想诺玛这样足以让全世界网络瘫痪的超级系统……如果能被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掌控，还真的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
“最糟的是，在你的学生需要你时，校董们从执行部派了好些人去全世界搜捕你的学生啊。A级通缉令发到了全世界，罪名列了四五十条……”
“那只老公羊的作风。对阻碍他计划的人永远狠心啊。”昂热冷笑，“也就是说有白卡的应该是加图索家族吧？说来猎人网居然有人悬赏抓捕楚子航啊。带的照片没PS过，黄金龙瞳。抓捕原因：龙族异类。下面还加了一大段对混血种的介绍，发帖ID的猎人在去撒哈拉执行任务时失踪了。”
“我记得猎人网是对全世界公开的，对么？这就有点好玩啦。”守夜人吸了一口气，银灰色的眼睛光芒闪烁。
路明非在床边桌子上一手扒拉饭一手敲着键盘赶论文，芬格尔匆匆从上铺爬下来一脚踩在了路明非的背上。
“老兄骑蜗牛也得看路啊！”路明非吃痛大叫起来，芬格尔把那张无敌败狗脸凑近，一脸□□的做“嘘”的手势，然后从床下拖出一个脏兮兮的大包，在里面翻找衣服。路明非看着一阵阵发怵，师兄回头神神秘秘的笑，“社交网站上洛杉矶那妹子说要见我~逃几天课~师弟你保重~”
“就凭你这去我家玩时30块钱的衬衫？还是那件穿了好几年的T-shirt？”路明非看着春心大发的师兄，不由得对那妹纸的品味有点鄙视。
“切，想当年你师兄那可是校园一枝花！那必须的有几件撑门面的衣服……”芬格尔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路明非目送师兄猥琐的背影，忽然叹了口气。
没那只败狗陪着他，他就又会想起诺诺了。
路明非电脑也懒得关了，翻身躺在床上，一点点阖上眼皮，越来越清晰的黑暗驱散了他的一切念头只剩下那一个身影。玫瑰般娇艳却又浑身是刺，容不得别人靠近，妄图摘下她的人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遍体鳞伤。
恺撒开外挂了不算……
通缉令传到了全世界司法机关，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看着那张也许放在三好学生证明上更合适的照片直愣，“亚洲人？带了美瞳？龙族？什么龙族？”
与此同时，两条微博被数十万人转发，一条是精简版通缉令，另一条是关于混血种概况介绍。微博水军力量大……每个正在玩微博的人都看着电脑发愣，有的人当谣言看随手关掉的，也有人很认真的开始看混血种的介绍。
一条条补充的微博出现了，龙族的秘密，开始一点点暴露在现实世界。
弗朗西斯·恩格斯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满意的看着电脑显示屏上转发量暴增。
“运用一切渠道把这个通缉令散播出去，报纸、电视、博客……街头立体涂鸦我也不介意。”弗朗西斯打电话通知秘书。
那天晚上那女人对他说这个办法时被他坚决拒绝了，他很清楚混血种的秘密不能泄露。
“你是混血种中最大的情报家族，卡塞尔学院的系统你知道么？”她轻声说。
“智能系统诺玛·恩格斯。一个很强大的系统。”弗朗西斯皱眉，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诺玛的驱动为什么强大？不单是设计师和元件很厉害，”女人轻轻叹气，“记不记得诺玛几几年进入卡塞尔学院？”
“2001年。”弗朗西斯有点烦躁了，是这个女人说她有女儿的消息他才会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那你女儿出事是那一年？”
“……2001年12月8日。”弗朗西斯一颤。这么多年他时时刻刻也忘不了那个日期，一向视女儿为珍宝的他在接到卡塞尔通知后几天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那个事实。
他记得很清楚，许多回他在总部董事长办公室工作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他打开门，还只有那么高的女儿扑进来抱住他说“爸爸，想你啦”，后面跟着佣人，一脸无可奈何，“小姐一定要见到你……”
家女初长成，他甚至都开始操心女儿的婚事，却等不到把女儿的手郑重的交给另一个男人的那天了。
“回到诺玛的话题上，我可以告诉你诺玛有一个高级内核支撑着它的运行。”女人顿了顿，“而那个内核，是一个有A级血统的人的精神啊。”
弗朗西斯瞪大双眼，他明白了过来。
“现在先是逼校董会换掉昂热……有昂热在你根本救不了她，下一步计划我会通知你。”
“可……”弗朗西斯还有点犹豫，突然一片寂静，那个女人不知何时离开了，像无声无息的融入了空气里。
试试看吧……弗朗西斯放在桌面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眼中翻滚着混沌的黑暗。
窝在另一个沙发里的守夜人看看昂热的表情，嘿嘿笑出声来，递给昂热一大杯啤酒，昂热接住，拍拍守夜人的肩膀。
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不需要用言语表达，他已经知道了你是快乐还是忧伤。
“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守夜人重新窝好，懒洋洋的看着昂热。
“校董会把我停职了。”
守夜人嗤之以鼻，“一道公文能管得住你昂热？再说他们有理由么拿上你的折刀去踢馆讨说法啊！”
“头疼的是他们把我在诺玛所有的权限也一并关了，现在诺玛和卡塞尔不服从我发出的任何指令。”昂热扶额。
“唔，这招蛮狠。”守夜人若有所思，“不知他们使用几张黑卡开的外挂？你看我们二打一有没有胜算？”
“是白卡啊。”昂热缓缓地说。
守夜人沉默了一会儿，关掉录像机打开笔记本，双击上次昂热传给他被他随手丢在一堆视频中间的文档。
“假如芬格尔学生证权限是1的话，C级是1000，A级的则是10000，S级是100000.黑卡权限最高，1000000——不，白卡最高，”昂热用手夹住雪茄，喝了一大口啤酒，“白卡权限，无限！”
“诺玛是智能系统，想用一张黑卡去毁灭世界显然权限不够，可有白卡的话，要求权限再高，白卡也永远暨越于其上。这样说来，其岂不是从2001年诺玛入驻学院起，就一直被校董掌握着么？”
“好像突然从自己家浴室里搜出来一个针孔摄像头一样让人来气啊。”守夜人评论。
“我也是在被停前几天在诺玛里找一份记录时才发现白卡的存在。拥有白卡就等于拥有了诺玛的完全指挥权，想诺玛这样足以让全世界网络瘫痪的超级系统……如果能被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掌控，还真的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
“最糟的是，在你的学生需要你时，校董们从执行部派了好些人去全世界搜捕你的学生啊。A级通缉令发到了全世界，罪名列了四五十条……”
“那只老公羊的作风。对阻碍他计划的人永远狠心啊。”昂热冷笑，“也就是说有白卡的应该是加图索家族吧？说来猎人网居然有人悬赏抓捕楚子航啊。带的照片没PS过，黄金龙瞳。抓捕原因：龙族异类。下面还加了一大段对混血种的介绍，发帖ID的猎人在去撒哈拉执行任务时失踪了。”
“我记得猎人网是对全世界公开的，对么？这就有点好玩啦。”守夜人吸了一口气，银灰色的眼睛光芒闪烁。
路明非在床边桌子上一手扒拉饭一手敲着键盘赶论文，芬格尔匆匆从上铺爬下来一脚踩在了路明非的背上。
“老兄骑蜗牛也得看路啊！”路明非吃痛大叫起来，芬格尔把那张无敌败狗脸凑近，一脸□□的做“嘘”的手势，然后从床下拖出一个脏兮兮的大包，在里面翻找衣服。路明非看着一阵阵发怵，师兄回头神神秘秘的笑，“社交网站上洛杉矶那妹子说要见我~逃几天课~师弟你保重~”
“就凭你这去我家玩时30块钱的衬衫？还是那件穿了好几年的T-shirt？”路明非看着春心大发的师兄，不由得对那妹纸的品味有点鄙视。
“切，想当年你师兄那可是校园一枝花！那必须的有几件撑门面的衣服……”芬格尔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路明非目送师兄猥琐的背影，忽然叹了口气。
没那只败狗陪着他，他就又会想起诺诺了。
路明非电脑也懒得关了，翻身躺在床上，一点点阖上眼皮，越来越清晰的黑暗驱散了他的一切念头只剩下那一个身影。玫瑰般娇艳却又浑身是刺，容不得别人靠近，妄图摘下她的人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遍体鳞伤。
恺撒开外挂了不算……
通缉令传到了全世界司法机关，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看着那张也许放在三好学生证明上更合适的照片直愣，“亚洲人？带了美瞳？龙族？什么龙族？”
与此同时，两条微博被数十万人转发，一条是精简版通缉令，另一条是关于混血种概况介绍。微博水军力量大……每个正在玩微博的人都看着电脑发愣，有的人当谣言看随手关掉的，也有人很认真的开始看混血种的介绍。
一条条补充的微博出现了，龙族的秘密，开始一点点暴露在现实世界。
弗朗西斯·恩格斯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满意的看着电脑显示屏上转发量暴增。
“运用一切渠道把这个通缉令散播出去，报纸、电视、博客……街头立体涂鸦我也不介意。”弗朗西斯打电话通知秘书。
那天晚上那女人对他说这个办法时被他坚决拒绝了，他很清楚混血种的秘密不能泄露。
“你是混血种中最大的情报家族，卡塞尔学院的系统你知道么？”她轻声说。
“智能系统诺玛·恩格斯。一个很强大的系统。”弗朗西斯皱眉，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诺玛的驱动为什么强大？不单是设计师和元件很厉害，”女人轻轻叹气，“记不记得诺玛几几年进入卡塞尔学院？”
“2001年。”弗朗西斯有点烦躁了，是这个女人说她有女儿的消息他才会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那你女儿出事是那一年？”
“……2001年12月8日。”弗朗西斯一颤。这么多年他时时刻刻也忘不了那个日期，一向视女儿为珍宝的他在接到卡塞尔通知后几天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那个事实。
他记得很清楚，许多回他在总部董事长办公室工作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他打开门，还只有那么高的女儿扑进来抱住他说“爸爸，想你啦”，后面跟着佣人，一脸无可奈何，“小姐一定要见到你……”
家女初长成，他甚至都开始操心女儿的婚事，却等不到把女儿的手郑重的交给另一个男人的那天了。
“回到诺玛的话题上，我可以告诉你诺玛有一个高级内核支撑着它的运行。”女人顿了顿，“而那个内核，是一个有A级血统的人的精神啊。”
弗朗西斯瞪大双眼，他明白了过来。
“现在先是逼校董会换掉昂热……有昂热在你根本救不了她，下一步计划我会通知你。”
“可……”弗朗西斯还有点犹豫，突然一片寂静，那个女人不知何时离开了，像无声无息的融入了空气里。
试试看吧……弗朗西斯放在桌面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眼中翻滚着混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