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和卡牌
千颜关上门，面对书静疑惑的眼神，她解释，“别听她们瞎说，眼睛颜色和灾祸有什么关系。”
书静看出女孩故作无所谓下的难过，开口道：“她们为何找你麻烦？”
“她儿子屡次三番偷我东西，前天故意砸掉我的药，卖不出去了，值一百多呢，所以给他一个教训。”
书静有看到那小孩身上的异状，颇感惊讶，“你制的药？”
“对。”千颜有意表现出一丝骄傲，“我跟别人学的，你的伤口就是用我制的药涂的，已经有愈合趋势了，我就靠这个为生。如果你告诉我那神奇的力量是什么，我就免除你的20元药费。”
书静失笑，20元药费，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小的数额了。
20元能做什么，这个女孩看来只是一个平民孩子罢了。
虽然有些小聪明，眼睛特殊了点，又巧合地出现在现场救了她。
但从刚刚那些人的谩骂听得出对方就是生活在这的平民，熟悉荒漠戈壁地形不奇怪，没有精神波动，标准语也带着浓浓的乡音，应该和那些人没关系。
“好吧，毕竟我现在身无分文，可支付不起药费。”
书静一直紧绷的心神松懈下来，语气变得轻松。
考虑到对方的文化水平，她尽量说得通俗易懂。
“你说的那种力量是驭使卡牌发出的魔力，魔力是能源也是能量，能变成任何东西，风、水、木等等。你看自然界的风，人类没法直接掌握，但如果人类掌握了魔力，就能操控魔力变成风，等同于掌握了风。”
书静补充：“不过人类无法直接操控魔力，所以需要借助媒介卡牌来操控魔力。”
千颜眉毛微挑，克制住内心的震惊。
人类无法操控魔力？她听错了？
人类不能掌控魔力等同于不能操纵自己的身体，人类本身就具有魔力天赋，如果不能操控魔力，该如何修炼魔力？
除非是禁魔体，可总不能这世界全人类都是禁魔体吧？这个猜测太离谱了。
禁魔体人类活在魔力环境下的每一秒都在遭受痛苦，那人类文明没有原地消亡简直是神明创造的奇迹。
可神明是不存在的。
哪怕可能引起怀疑，千颜也按捺不住发问：“所有人都不能掌控魔力？那他们体内有没有魔力吗？”
书静有点奇怪对方会这么问，只当是小孩子的奇思妙想。
“怎么会有魔力，人类不同于普通超凡生物，所拥有的超凡能力是精神力，其他生物才能操纵魔力。
人体是不可能存在魔力的，魔力具有辐射，一般入体会破坏身体组织。
人类只能通过精神力间接控制物质内魔力，而无法直接操控游离于空气中的魔力，因此才需要借助媒介。”
千颜伪装出来的表情全部消失，脑海一片空白。
这世界！
真的！
所有人！
都是！
禁魔体！
啊！
“…………”
千颜内心仿佛狂风呼啸，思维混乱，不知从何整理起这彻底颠覆她观念的信息。
过了几秒，大脑才开始恢复运转。
不管这世界有何古怪，全人类禁魔体又多么反自然，她的目标是魔力，也就是那可以帮禁魔体使用魔力的卡牌。
千颜问：“如果要掌控魔力就得使用卡牌，那卡牌又是什么东西？我可以拥有吗？”
书静道：“卡牌可以在城区购买。一万年前人类发明卡牌，用超凡材料制造卡牌载体，勾勒卡牌铭纹，就制造出了卡牌。”
千颜又问：“那我买了卡，就能像他们那样炫酷地使用出来吗？”
书静点头又摇头。
“以前无论是制造卡牌的制卡师，还是驭使卡牌的驭卡士，都需要精神力。
不过随着卡械和能量卡被发明，如今驭使卡牌门槛降低，已经不需要精神力了。理论上，只要购买读卡仪和能量卡就能使用卡牌。
但有些卡牌稳定性低或控制难度高，驭卡时可能爆卡受伤，不建议直接尝试。”
千颜眉头轻蹙，她本以为卡牌是类似水晶球、巫杖之类的辅助道具，可听起来卡牌更像是一个固定着巫咒的魔法卷轴。
如果是这样，她想回家，恐怕要学的不仅是怎么驭使卡牌，还要先研究出能达到自己目标效果的卡牌。
所以去哪里可以学到驭卡和制卡？
千颜正想再问，可见书静脸色苍白，十分虚弱。
她体贴地让书静睡会儿，打算先到宛三区买点东西回来。
店老板爽快付钱，“喏，剩下50元，昨晚我难得睡个好觉。”
千颜接过钱，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这家药铺是一年前外地搬来的，会了解卡牌的事？
千颜问：“老板知道卡牌吗？”
店老板眯了眯眼，“问这个干嘛？你见过？在哪里？”
这话……所以宛三区不存在卡牌是共识，难怪这两年她从未听到过什么。
“出去采药时看到过，很神奇，昨天遇到一个外地人来买药说那是卡牌。”
千颜回答含糊，又好奇道，“老板，你知道哪里可以学制卡和驭卡吗？”
老板摆摆手，“别惦记那玩意，不是好东西。”
千颜无声注视着他。
店老板啧了声，这孩子平时不声不响的，其实主意大得很，不说估计也会找其他途径了解。
“学制卡唯一的途径就是新高，其他打着教制卡名号的补习班都是假的、骗钱的。
驭卡就宽松很多，各种武馆、补习班等都招学徒，一些基础驭卡常识也能免费获取，看你需求。”
千颜疑惑，“新高？”
“新高就是新型综合性高级中学，是新夏国成立后为了培养卡牌相关领域人才，区别与普通高级中学的新建学校。”
“学校……”是面向普通民众的教育机构。
千颜不由松口气，她本以为这世界的魔力资源恐怕会匮乏到不对常人放开。
有教育机构，就意味着她有机会。
老板泼冷水。
“入学新高就别想了，你有钱吗？
最差的新高光报名费就上万了，还不包括学费、资源费、生活费等等。每个月小十万就没了，卖了你都筹不到这么多钱。
而且你连报名这一关都过不去。你就算精神力天赋得高，还得考试，你字都不认识咋考？”
千颜不在意钱，只要能制巫药，钱就不是问题。
倒是精神力很麻烦……
这具身体目前没有精神觉醒迹象，墨渊大陆的孩童五岁开始修炼魔力时就会自动觉醒精神力，禁魔体差不多六七岁觉醒，觉醒越晚精神力越孱弱。
她不确定这个世界的人类是否不同。
店老板见千颜陷入沉思，苦口婆心地劝。
“听叔的，别惦记自己跳起来都够不到的东西。
你自己挣钱就知道存十来万有多难了，况且是每个月花费小十万。
有这冤枉钱你干什么不好？那些有钱的富户进新高都千难万难，何况你只是个贫民，新高明文规定不收贫民。”
“贫民？”千颜疑惑，这身体户籍上确实登记着贫民，“别人不是？”
“自然不是，户籍身份是按阶级来分发，贫民属于五类平民中最低的那等，平民之上就是世家贵族。
还不只是户籍问题，考试成绩达到分数线后，你还得找人写推荐信，这推荐人得有权、钱、势，以及地位和身份，你个穷丫头你找谁？”
千颜抿唇，这样看来确实不单是钱的问题，靠巫药或许可以结交到符合标准的推荐人。
可制造巫药也是需要大量超凡资源的，卡牌制造也需要超凡资源。
这世界学习制卡的条件如此苛刻，那超凡资源无疑也是匮乏的，至少她这贫民身份不能随意获得。
要么解决以上问题，要么另辟蹊径。
老板叹气，他见过太多为进新高人财两空的家庭了，实在不想这条件困苦可从不自怨自艾的孩子钻这个牛角尖。
“你啊，不到黄河心不死。这样吧，最近宛三区内来了个节目组，这几年很火爆，和一些新高有合作。如果你表现优秀在节目中脱颖而出，就有机会入学，还能获得别人资助。
对所有平民孩子是最好的机会了，你要是这么向往，你就去试试。不过参加节目，就是给别人当乐子，能不能承受住这压力就看你自己了。”
听老板关切地絮絮叨叨，千颜一愣，如果有选择她会徐徐图之。
可她没有时间，她这具身体先天不足，加上未来以禁魔体接触魔力，她预计自己可能活不过60岁，60岁内想靠研究卡牌这种间接使用魔力的媒介打通世界壁垒，她没信心一定能做到。
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完全没时间浪费在积攒财权资本上，她要尽快达成目的，哪怕剑走偏锋她也会尝试。
看到女孩得到地址后急匆匆离开，店老板又叹息一声。
进新高固然困难重重，难道被录取后就高枕无忧了？
制卡是个残酷的沼泽死地，唯有金字塔最顶尖的那撮人可以跨越，中底层人深陷其中无法脱身，轻则贫困潦倒、郁郁寡欢；重则债台高筑、抑郁身亡。
夏国禁赌，可在他看来，学制卡才是最让人血本无归的赌博。
西街是宛三区相对富裕的人居住区，西街人穿着也体面，几乎很少上东街。
千颜成天穿得脏兮兮的，为了避免被赶出来，特地回村换衣服，顺带给少女带饭。
结果推开门，那少女已经离开了。
对方换下的衣服叠得整齐，什么也没留下。
千颜有些郁闷，她能说她施恩就是为了图报吗？
明明对方穿着非富即贵、布料精美，不应该即使她说不要药费也会大方慷慨地留下钱财吗？
不过得到想要的消息也不算亏本了。
千颜换上一身整洁没有破洞的干净衣服来到西街。
这里路面平坦没裂缝，房屋规整，每隔一段距离种植着翠绿的沙柳，还有个小小的湖泊。
空气清新几乎没有风沙，千颜一眼就看到树立在公告栏上的海报。
“《卡牌练习生》海选活动火热报名中，100名练习生，9个入学位，等你来参加！”
下面是对《卡牌练习生》节目内容介绍，由节目组导师教授卡牌有关的基础知识，在四个月内练习生进行学习考试和实践比拼，节目组以直播和录制方式播出，由导师和观众评分选出9名最优练习生后直接获得新高入学机会。
千颜似懂非懂，唯独看懂了“直接获得新高入学机会”这句话。
“100选9，竞争不算太激烈嘛。”
围观人群中有人说了句。
“废话，你也不看看前面海选多激烈，全国各地报名的人中选出100个。”
“这档节目前年好像有四万个报名的。”
“这么多？我家孩子下个月就满18了，还能行吗？”
众人小声议论，千颜仰头看了一眼穿着齐整的西街人，原来这些人都知道新高。
宛三区是附近较大的绿洲，这里的东街和西街就像两个世界，而她生活在绿洲之外、比东街更差的平集村。
身份也是最低等的贫民，如果真要徐徐图之，可能就熬死了，所以她绝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下面是报名要求。
首先，需要户籍信息，仅限平民报名；
其次，需要神经基因检测单，仅限精神力天赋者报名；
然后，年龄限制是9到18岁；
最后，缴纳2000元报名费。
后面是报名方式：符合要求者到报名处的海选负责人缴费后可拿到申请表，递交后初步报名成功，后续再进行海选活动，海选负责人负责筛选出1000个候选人，将1000个候选人海选视频向观众播放，由观众投票选出100个练习生。
注：温馨提示，练习生需额外交8000元费用，包含食宿费和练习材料费。
多少？一万？
如果没选上练习生，那2000还退吗？
9岁，她离9岁还差半个月，可报名时间也才一周。
神经基因检测又是什么？
千颜见众人没对此发表意见，想必是众所周知的事，她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的报名处排成长队，手里拿着一沓资料。
有不少人报上名了，她打算去那里看看，结果突然被一个身影挡住，“你怎么回事，不许插队!不懂规矩吗？”
千颜正要解释，对方突然啧了声，“原来是你啊，黑心小鬼。”
是那个买药青年？
这么巧？她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
外地来的青年出现在外地来的节目上……
这人不会是……
抬头一眼看到对方手臂上别着的袖标“海选报名”，与报名处另两名正有条不紊翻看资料盖章和发申请表的工作人员一样。
千颜：“……”
……海选负责人吧。
她现在退钱还来得及吗？
书静看出女孩故作无所谓下的难过，开口道：“她们为何找你麻烦？”
“她儿子屡次三番偷我东西，前天故意砸掉我的药，卖不出去了，值一百多呢，所以给他一个教训。”
书静有看到那小孩身上的异状，颇感惊讶，“你制的药？”
“对。”千颜有意表现出一丝骄傲，“我跟别人学的，你的伤口就是用我制的药涂的，已经有愈合趋势了，我就靠这个为生。如果你告诉我那神奇的力量是什么，我就免除你的20元药费。”
书静失笑，20元药费，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小的数额了。
20元能做什么，这个女孩看来只是一个平民孩子罢了。
虽然有些小聪明，眼睛特殊了点，又巧合地出现在现场救了她。
但从刚刚那些人的谩骂听得出对方就是生活在这的平民，熟悉荒漠戈壁地形不奇怪，没有精神波动，标准语也带着浓浓的乡音，应该和那些人没关系。
“好吧，毕竟我现在身无分文，可支付不起药费。”
书静一直紧绷的心神松懈下来，语气变得轻松。
考虑到对方的文化水平，她尽量说得通俗易懂。
“你说的那种力量是驭使卡牌发出的魔力，魔力是能源也是能量，能变成任何东西，风、水、木等等。你看自然界的风，人类没法直接掌握，但如果人类掌握了魔力，就能操控魔力变成风，等同于掌握了风。”
书静补充：“不过人类无法直接操控魔力，所以需要借助媒介卡牌来操控魔力。”
千颜眉毛微挑，克制住内心的震惊。
人类无法操控魔力？她听错了？
人类不能掌控魔力等同于不能操纵自己的身体，人类本身就具有魔力天赋，如果不能操控魔力，该如何修炼魔力？
除非是禁魔体，可总不能这世界全人类都是禁魔体吧？这个猜测太离谱了。
禁魔体人类活在魔力环境下的每一秒都在遭受痛苦，那人类文明没有原地消亡简直是神明创造的奇迹。
可神明是不存在的。
哪怕可能引起怀疑，千颜也按捺不住发问：“所有人都不能掌控魔力？那他们体内有没有魔力吗？”
书静有点奇怪对方会这么问，只当是小孩子的奇思妙想。
“怎么会有魔力，人类不同于普通超凡生物，所拥有的超凡能力是精神力，其他生物才能操纵魔力。
人体是不可能存在魔力的，魔力具有辐射，一般入体会破坏身体组织。
人类只能通过精神力间接控制物质内魔力，而无法直接操控游离于空气中的魔力，因此才需要借助媒介。”
千颜伪装出来的表情全部消失，脑海一片空白。
这世界！
真的！
所有人！
都是！
禁魔体！
啊！
“…………”
千颜内心仿佛狂风呼啸，思维混乱，不知从何整理起这彻底颠覆她观念的信息。
过了几秒，大脑才开始恢复运转。
不管这世界有何古怪，全人类禁魔体又多么反自然，她的目标是魔力，也就是那可以帮禁魔体使用魔力的卡牌。
千颜问：“如果要掌控魔力就得使用卡牌，那卡牌又是什么东西？我可以拥有吗？”
书静道：“卡牌可以在城区购买。一万年前人类发明卡牌，用超凡材料制造卡牌载体，勾勒卡牌铭纹，就制造出了卡牌。”
千颜又问：“那我买了卡，就能像他们那样炫酷地使用出来吗？”
书静点头又摇头。
“以前无论是制造卡牌的制卡师，还是驭使卡牌的驭卡士，都需要精神力。
不过随着卡械和能量卡被发明，如今驭使卡牌门槛降低，已经不需要精神力了。理论上，只要购买读卡仪和能量卡就能使用卡牌。
但有些卡牌稳定性低或控制难度高，驭卡时可能爆卡受伤，不建议直接尝试。”
千颜眉头轻蹙，她本以为卡牌是类似水晶球、巫杖之类的辅助道具，可听起来卡牌更像是一个固定着巫咒的魔法卷轴。
如果是这样，她想回家，恐怕要学的不仅是怎么驭使卡牌，还要先研究出能达到自己目标效果的卡牌。
所以去哪里可以学到驭卡和制卡？
千颜正想再问，可见书静脸色苍白，十分虚弱。
她体贴地让书静睡会儿，打算先到宛三区买点东西回来。
店老板爽快付钱，“喏，剩下50元，昨晚我难得睡个好觉。”
千颜接过钱，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这家药铺是一年前外地搬来的，会了解卡牌的事？
千颜问：“老板知道卡牌吗？”
店老板眯了眯眼，“问这个干嘛？你见过？在哪里？”
这话……所以宛三区不存在卡牌是共识，难怪这两年她从未听到过什么。
“出去采药时看到过，很神奇，昨天遇到一个外地人来买药说那是卡牌。”
千颜回答含糊，又好奇道，“老板，你知道哪里可以学制卡和驭卡吗？”
老板摆摆手，“别惦记那玩意，不是好东西。”
千颜无声注视着他。
店老板啧了声，这孩子平时不声不响的，其实主意大得很，不说估计也会找其他途径了解。
“学制卡唯一的途径就是新高，其他打着教制卡名号的补习班都是假的、骗钱的。
驭卡就宽松很多，各种武馆、补习班等都招学徒，一些基础驭卡常识也能免费获取，看你需求。”
千颜疑惑，“新高？”
“新高就是新型综合性高级中学，是新夏国成立后为了培养卡牌相关领域人才，区别与普通高级中学的新建学校。”
“学校……”是面向普通民众的教育机构。
千颜不由松口气，她本以为这世界的魔力资源恐怕会匮乏到不对常人放开。
有教育机构，就意味着她有机会。
老板泼冷水。
“入学新高就别想了，你有钱吗？
最差的新高光报名费就上万了，还不包括学费、资源费、生活费等等。每个月小十万就没了，卖了你都筹不到这么多钱。
而且你连报名这一关都过不去。你就算精神力天赋得高，还得考试，你字都不认识咋考？”
千颜不在意钱，只要能制巫药，钱就不是问题。
倒是精神力很麻烦……
这具身体目前没有精神觉醒迹象，墨渊大陆的孩童五岁开始修炼魔力时就会自动觉醒精神力，禁魔体差不多六七岁觉醒，觉醒越晚精神力越孱弱。
她不确定这个世界的人类是否不同。
店老板见千颜陷入沉思，苦口婆心地劝。
“听叔的，别惦记自己跳起来都够不到的东西。
你自己挣钱就知道存十来万有多难了，况且是每个月花费小十万。
有这冤枉钱你干什么不好？那些有钱的富户进新高都千难万难，何况你只是个贫民，新高明文规定不收贫民。”
“贫民？”千颜疑惑，这身体户籍上确实登记着贫民，“别人不是？”
“自然不是，户籍身份是按阶级来分发，贫民属于五类平民中最低的那等，平民之上就是世家贵族。
还不只是户籍问题，考试成绩达到分数线后，你还得找人写推荐信，这推荐人得有权、钱、势，以及地位和身份，你个穷丫头你找谁？”
千颜抿唇，这样看来确实不单是钱的问题，靠巫药或许可以结交到符合标准的推荐人。
可制造巫药也是需要大量超凡资源的，卡牌制造也需要超凡资源。
这世界学习制卡的条件如此苛刻，那超凡资源无疑也是匮乏的，至少她这贫民身份不能随意获得。
要么解决以上问题，要么另辟蹊径。
老板叹气，他见过太多为进新高人财两空的家庭了，实在不想这条件困苦可从不自怨自艾的孩子钻这个牛角尖。
“你啊，不到黄河心不死。这样吧，最近宛三区内来了个节目组，这几年很火爆，和一些新高有合作。如果你表现优秀在节目中脱颖而出，就有机会入学，还能获得别人资助。
对所有平民孩子是最好的机会了，你要是这么向往，你就去试试。不过参加节目，就是给别人当乐子，能不能承受住这压力就看你自己了。”
听老板关切地絮絮叨叨，千颜一愣，如果有选择她会徐徐图之。
可她没有时间，她这具身体先天不足，加上未来以禁魔体接触魔力，她预计自己可能活不过60岁，60岁内想靠研究卡牌这种间接使用魔力的媒介打通世界壁垒，她没信心一定能做到。
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完全没时间浪费在积攒财权资本上，她要尽快达成目的，哪怕剑走偏锋她也会尝试。
看到女孩得到地址后急匆匆离开，店老板又叹息一声。
进新高固然困难重重，难道被录取后就高枕无忧了？
制卡是个残酷的沼泽死地，唯有金字塔最顶尖的那撮人可以跨越，中底层人深陷其中无法脱身，轻则贫困潦倒、郁郁寡欢；重则债台高筑、抑郁身亡。
夏国禁赌，可在他看来，学制卡才是最让人血本无归的赌博。
西街是宛三区相对富裕的人居住区，西街人穿着也体面，几乎很少上东街。
千颜成天穿得脏兮兮的，为了避免被赶出来，特地回村换衣服，顺带给少女带饭。
结果推开门，那少女已经离开了。
对方换下的衣服叠得整齐，什么也没留下。
千颜有些郁闷，她能说她施恩就是为了图报吗？
明明对方穿着非富即贵、布料精美，不应该即使她说不要药费也会大方慷慨地留下钱财吗？
不过得到想要的消息也不算亏本了。
千颜换上一身整洁没有破洞的干净衣服来到西街。
这里路面平坦没裂缝，房屋规整，每隔一段距离种植着翠绿的沙柳，还有个小小的湖泊。
空气清新几乎没有风沙，千颜一眼就看到树立在公告栏上的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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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对《卡牌练习生》节目内容介绍，由节目组导师教授卡牌有关的基础知识，在四个月内练习生进行学习考试和实践比拼，节目组以直播和录制方式播出，由导师和观众评分选出9名最优练习生后直接获得新高入学机会。
千颜似懂非懂，唯独看懂了“直接获得新高入学机会”这句话。
“100选9，竞争不算太激烈嘛。”
围观人群中有人说了句。
“废话，你也不看看前面海选多激烈，全国各地报名的人中选出100个。”
“这档节目前年好像有四万个报名的。”
“这么多？我家孩子下个月就满18了，还能行吗？”
众人小声议论，千颜仰头看了一眼穿着齐整的西街人，原来这些人都知道新高。
宛三区是附近较大的绿洲，这里的东街和西街就像两个世界，而她生活在绿洲之外、比东街更差的平集村。
身份也是最低等的贫民，如果真要徐徐图之，可能就熬死了，所以她绝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下面是报名要求。
首先，需要户籍信息，仅限平民报名；
其次，需要神经基因检测单，仅限精神力天赋者报名；
然后，年龄限制是9到18岁；
最后，缴纳2000元报名费。
后面是报名方式：符合要求者到报名处的海选负责人缴费后可拿到申请表，递交后初步报名成功，后续再进行海选活动，海选负责人负责筛选出1000个候选人，将1000个候选人海选视频向观众播放，由观众投票选出100个练习生。
注：温馨提示，练习生需额外交8000元费用，包含食宿费和练习材料费。
多少？一万？
如果没选上练习生，那2000还退吗？
9岁，她离9岁还差半个月，可报名时间也才一周。
神经基因检测又是什么？
千颜见众人没对此发表意见，想必是众所周知的事，她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的报名处排成长队，手里拿着一沓资料。
有不少人报上名了，她打算去那里看看，结果突然被一个身影挡住，“你怎么回事，不许插队!不懂规矩吗？”
千颜正要解释，对方突然啧了声，“原来是你啊，黑心小鬼。”
是那个买药青年？
这么巧？她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
外地来的青年出现在外地来的节目上……
这人不会是……
抬头一眼看到对方手臂上别着的袖标“海选报名”，与报名处另两名正有条不紊翻看资料盖章和发申请表的工作人员一样。
千颜：“……”
……海选负责人吧。
她现在退钱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