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惹从来没有把李杭飞当过对头，也因此没明白何平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事关江晚星，他第一时间停下手里的事。
“什么对头，江老师上什么节目了？”
小助理举着手机让他看，“一个密室逃脱综艺，里面有江老师和李杭飞。”
陈惹微微皱眉，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两分钟后放下来，重新端起剧本，“知道了。”
小助理观察他的神色，好奇问道：“你不会不开心吗？”
陈惹：“不开心什么？”
小助理：“李杭飞跟江老师一起拍综艺啊。”
陈惹：“我为什么要不开心，晚星喜欢拍综艺就拍，那是她的自由。”
小助理：“这可是密室惊悚综艺啊，你想想，肯定会有很多恐怖镜头，到时候江老师一害怕，难免需要人保护，怎么保护，难免会有一些肢体接触，李杭飞不是正好趁虚而入......”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陈惹的脸已经黑了。
他转过身，用杀死人的眼神看着小助理，一字一句，“你再给我瞎说一句？”
小助理马上闭嘴，时机把握的丝毫不差。
陈惹坐在椅子上，兀自陷入了沉默，随后又拿起手机，手指在上面滑动。
他先看了江晚星的微博和朋友圈，上面没有动静，他犹豫了一下，给对方发信息。
陈惹：“晚星，你要上综艺了？”
江晚星过了几分钟回复：“嗯，今天录制了第一期。”
陈惹：“累吗？”
江晚星：“还好。”
谈话又中断了，陈惹只好重新发起话题，“看宣传感觉是个恐怖综艺，是真的吗？”
江晚星：“有一点。”
陈惹：“你会害怕吗？”
江晚星：“还行。”
陈惹皱眉盯着她的回复，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太没意思了，才导致每次都把天聊死。
“我还有三天就要杀青了。”
“恭喜恭喜。”
“我舅舅呢，有没有再去烦你们？”
“不知道耶，我今天不在公司。”
是了，今天去录综艺了。
“你去过鬼屋吗？”
“没有。”
“我也没有，我有点怕鬼。”
“哈？真的？看不出来啊，以后可以一起去一下哈哈哈。”
陈惹勾起了嘴角，“一言为定，等我杀青，咱们就一起去。”
江晚星：“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怕鬼还这么期待去鬼屋。”
陈惹：“没有骗你，我小时候被我舅舅吓过，万圣节他扮成黑白无常半夜去我房间勾我的魂儿，当时我刚好看过钟馗的电视剧，就吓得生病了，他被我妈抓起来揍了三顿，还是我爸说情才放过了他。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一个人睡觉。”
江晚星：“哈哈哈，虽然有点不道德，但是真的好笑。”
陈惹受到了鼓励，再接再厉：“后来我妈又揍了我舅舅一顿，我爸也不拦着了。”
江晚星：“为什么？”
陈惹：“因为我不敢一个人睡，就每天去他们房间睡到他俩中间，我受惊后遗症，他俩一有风吹草动，我立马就醒了，导致我爸妈睡觉一动也不敢动。”
江晚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能搁着屏幕感受到她的笑声，陈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后来我发现我舅舅胆子更小，他一个人在家游泳，游的精疲力尽，转身就看到一条黑乎乎的东西追着自己屁股跑，他疯狂游，后面的东西疯狂追，就这么在池子里你追我赶了几十圈，我舅舅跟我爸打电话，说自己家泳池进了一条黑色大鳄鱼，动物保护协会和消防队都惊动了，但什么都没找到，最后大家看了监控，原来是领居家的狗闯了进去，跳进游泳池，跟他比赛了几十圈，最后狗游累了，自己上岸回家了。”
江晚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惹：“我舅舅上高中的时候谈了一个女朋友，两人闹了别扭，对方不知道是想和好还是想分手，晚上用无人机飞到我舅舅窗外找他，问题是那无人机被她伪装了一下，带了一顶假发，我舅舅大晚上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眼冒红光的脑袋游荡在他窗外，当时就吓傻了，后来三年睡觉都不敢拉开窗帘。 ”
江晚星：“哈哈哈哈哈，绝对是想跟他分手哈哈哈哈。”
陈惹：“我也这么认为。”
两人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九点，小助理看着抱着手机手指忙活的陈惹，忍不住提醒，“实在不行语音吧，打字多累。”
他还没见过陈惹给谁发过这么多的字。
陈惹不是不想语音，但是他听到她的声音会紧张，也担心自己说话不如打字这么流畅，到时候冷场岂不是很尴尬，万一晚星觉得跟自己聊天很没意思，那他就彻底自闭了。
江晚星：“你舅舅原来有这么多趣事啊，平时完全看不出来，看起来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老板。”
陈惹：“真的吗，你现在还这么觉得吗？”
在看到办公室强吻之后。
江晚星也同时想到了，顿了顿，“我收回最后一小段。”
陈惹也忍不住笑了。
江晚星：“有点晚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拍戏，我回病房了。”
陈惹这才知道她在医院，问道：“阿姨还好吗？”
江晚星：“还好，最近精神还可以。”
陈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陷入了沉默，江晚星先说了一句，“晚安。”
陈惹盯着看了一会儿，轻轻问道：“我杀青后能去找你吗？”
江晚星：“可以啊，如果我有空的话。”
陈惹：“好。”
陈惹：“晚安，晚星。”
江晚星收起手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发了一会儿呆，深秋的晚上，夜里已经开始降温，握着手机的手指冰冰凉凉。
向昭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
江晚星接过，道了声谢。
向昭说过无数次他们之间无需言谢，但江晚星不听，他也就不再提。
“刚才我路过一趟，看到你笑的很开心，”向昭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叶，缓缓问道，“就算是秦臻在场，也一定会好奇追问。”
江晚星轻轻笑了一下，“确实，我要是不说她会一直烦我直到我说。”
向昭转头看她，“所以是谁，陈惹吗？”
江晚星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向昭：“嗯，我认识的，最近跟你比较熟的，大概只有他了。”
江晚星：“是他。”
向昭顿了一下，“他第一次找上我的时候我心里还做了判断。”
江晚星好奇，“判断什么？”
向昭：“像他这样的毛头小子根本入不了你的眼。”
江晚星笑了起来，“他要是知道你说他是毛头小子一定很抓狂。”
向昭：“是吧，后来我也了解一下这个大明星，他平时好像根本不是我看到的那样，所以，我可以大概理解为，他是因为你，才变了个样子。”
从一个十分有性格的大明星，变成一个乔装打扮想讨心上人欢心的毛头小子。
江晚星沉默。
向昭：“他看起来是真心的。”
江晚星叹了一口气，“他什么都没说过。”
“所以呢，”向昭有些急切的问，“他说了你就会接受吗？”
“不会，”江晚星摇头，“我不喜欢他，自然不会接受。”
向昭看着她。
江晚星声音淡淡：“他确实很好，所以我不想伤害他，也幸亏他什么都没说，说了我们就不可能这么相处了。我之前接近他是想着沾一点光，但现在好像不需要了，我们没有再相处下去的理由，不过现在戏已经杀青了，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应该就会淡了吧。”
向昭：“我不觉得他会轻易放弃。”
江晚星微微皱眉，她看着向昭，“你到底想说什么？”
向昭很熟悉江晚星这个表情，她冷脸拒绝过很多人，他正是因为知道，才从来没有说出口。
他现在已经不怕她这个表情了，因为他觉得她在色厉内荏。
“你让我查你爸当年在这个医院的病情记录，我查过了，”向昭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他车祸被送了过来。”
“和他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个人，女的。他们一起出的车祸，你爸当场毙命，她熬了三天，也死了。”
“她的遗物留了接收信息，签字人是——范思峥。”
向昭看向江晚星，“你妈那天看到范思峥反应那么大，是因为恨吧，范思峥的妈妈和你爸爸……”
“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他比咱们高一届，有一阵他经常去看你跳舞，他是学生会主席，又是年级第一，自然很引人关注，大家都说他在追你，”向昭轻轻问，“他是吗，还是因为大人的原因只是想接近你？”
“是因为他妈妈，”江晚星垂头盯着地面上的一点，“他的父母关系不好，爸爸欠了很多高利贷，他妈过的辛苦就想起了初恋，也就是我爸，我爸跟我妈没什么感情，他娶她也是因为她是教授的女儿被迫的。”
“他妈妈因为我爸结婚很伤心，也草草找了人嫁了，我爸觉得自己有责任吧，她过的不好他有责任，就帮了她很多。瞒着我妈帮她还了几百万的债，本以为自己以后可以再赚，但他们就这么出了车祸，轻飘飘死了。”
“她的赌鬼丈夫不知所踪，我妈妈只得到了丈夫的尸体和被掏空的存款。”
“我和范思峥在太平间相遇，”江晚星笑了一下，“那个画面，现在想起来还让人觉得诡异。”
“我之前也以为他对我有意思，结果第一次正式面对面竟然是一起去太平间领尸体。”
“什么对头，江老师上什么节目了？”
小助理举着手机让他看，“一个密室逃脱综艺，里面有江老师和李杭飞。”
陈惹微微皱眉，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两分钟后放下来，重新端起剧本，“知道了。”
小助理观察他的神色，好奇问道：“你不会不开心吗？”
陈惹：“不开心什么？”
小助理：“李杭飞跟江老师一起拍综艺啊。”
陈惹：“我为什么要不开心，晚星喜欢拍综艺就拍，那是她的自由。”
小助理：“这可是密室惊悚综艺啊，你想想，肯定会有很多恐怖镜头，到时候江老师一害怕，难免需要人保护，怎么保护，难免会有一些肢体接触，李杭飞不是正好趁虚而入......”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陈惹的脸已经黑了。
他转过身，用杀死人的眼神看着小助理，一字一句，“你再给我瞎说一句？”
小助理马上闭嘴，时机把握的丝毫不差。
陈惹坐在椅子上，兀自陷入了沉默，随后又拿起手机，手指在上面滑动。
他先看了江晚星的微博和朋友圈，上面没有动静，他犹豫了一下，给对方发信息。
陈惹：“晚星，你要上综艺了？”
江晚星过了几分钟回复：“嗯，今天录制了第一期。”
陈惹：“累吗？”
江晚星：“还好。”
谈话又中断了，陈惹只好重新发起话题，“看宣传感觉是个恐怖综艺，是真的吗？”
江晚星：“有一点。”
陈惹：“你会害怕吗？”
江晚星：“还行。”
陈惹皱眉盯着她的回复，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太没意思了，才导致每次都把天聊死。
“我还有三天就要杀青了。”
“恭喜恭喜。”
“我舅舅呢，有没有再去烦你们？”
“不知道耶，我今天不在公司。”
是了，今天去录综艺了。
“你去过鬼屋吗？”
“没有。”
“我也没有，我有点怕鬼。”
“哈？真的？看不出来啊，以后可以一起去一下哈哈哈。”
陈惹勾起了嘴角，“一言为定，等我杀青，咱们就一起去。”
江晚星：“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怕鬼还这么期待去鬼屋。”
陈惹：“没有骗你，我小时候被我舅舅吓过，万圣节他扮成黑白无常半夜去我房间勾我的魂儿，当时我刚好看过钟馗的电视剧，就吓得生病了，他被我妈抓起来揍了三顿，还是我爸说情才放过了他。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一个人睡觉。”
江晚星：“哈哈哈，虽然有点不道德，但是真的好笑。”
陈惹受到了鼓励，再接再厉：“后来我妈又揍了我舅舅一顿，我爸也不拦着了。”
江晚星：“为什么？”
陈惹：“因为我不敢一个人睡，就每天去他们房间睡到他俩中间，我受惊后遗症，他俩一有风吹草动，我立马就醒了，导致我爸妈睡觉一动也不敢动。”
江晚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能搁着屏幕感受到她的笑声，陈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后来我发现我舅舅胆子更小，他一个人在家游泳，游的精疲力尽，转身就看到一条黑乎乎的东西追着自己屁股跑，他疯狂游，后面的东西疯狂追，就这么在池子里你追我赶了几十圈，我舅舅跟我爸打电话，说自己家泳池进了一条黑色大鳄鱼，动物保护协会和消防队都惊动了，但什么都没找到，最后大家看了监控，原来是领居家的狗闯了进去，跳进游泳池，跟他比赛了几十圈，最后狗游累了，自己上岸回家了。”
江晚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惹：“我舅舅上高中的时候谈了一个女朋友，两人闹了别扭，对方不知道是想和好还是想分手，晚上用无人机飞到我舅舅窗外找他，问题是那无人机被她伪装了一下，带了一顶假发，我舅舅大晚上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眼冒红光的脑袋游荡在他窗外，当时就吓傻了，后来三年睡觉都不敢拉开窗帘。 ”
江晚星：“哈哈哈哈哈，绝对是想跟他分手哈哈哈哈。”
陈惹：“我也这么认为。”
两人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九点，小助理看着抱着手机手指忙活的陈惹，忍不住提醒，“实在不行语音吧，打字多累。”
他还没见过陈惹给谁发过这么多的字。
陈惹不是不想语音，但是他听到她的声音会紧张，也担心自己说话不如打字这么流畅，到时候冷场岂不是很尴尬，万一晚星觉得跟自己聊天很没意思，那他就彻底自闭了。
江晚星：“你舅舅原来有这么多趣事啊，平时完全看不出来，看起来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老板。”
陈惹：“真的吗，你现在还这么觉得吗？”
在看到办公室强吻之后。
江晚星也同时想到了，顿了顿，“我收回最后一小段。”
陈惹也忍不住笑了。
江晚星：“有点晚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拍戏，我回病房了。”
陈惹这才知道她在医院，问道：“阿姨还好吗？”
江晚星：“还好，最近精神还可以。”
陈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陷入了沉默，江晚星先说了一句，“晚安。”
陈惹盯着看了一会儿，轻轻问道：“我杀青后能去找你吗？”
江晚星：“可以啊，如果我有空的话。”
陈惹：“好。”
陈惹：“晚安，晚星。”
江晚星收起手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发了一会儿呆，深秋的晚上，夜里已经开始降温，握着手机的手指冰冰凉凉。
向昭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
江晚星接过，道了声谢。
向昭说过无数次他们之间无需言谢，但江晚星不听，他也就不再提。
“刚才我路过一趟，看到你笑的很开心，”向昭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叶，缓缓问道，“就算是秦臻在场，也一定会好奇追问。”
江晚星轻轻笑了一下，“确实，我要是不说她会一直烦我直到我说。”
向昭转头看她，“所以是谁，陈惹吗？”
江晚星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向昭：“嗯，我认识的，最近跟你比较熟的，大概只有他了。”
江晚星：“是他。”
向昭顿了一下，“他第一次找上我的时候我心里还做了判断。”
江晚星好奇，“判断什么？”
向昭：“像他这样的毛头小子根本入不了你的眼。”
江晚星笑了起来，“他要是知道你说他是毛头小子一定很抓狂。”
向昭：“是吧，后来我也了解一下这个大明星，他平时好像根本不是我看到的那样，所以，我可以大概理解为，他是因为你，才变了个样子。”
从一个十分有性格的大明星，变成一个乔装打扮想讨心上人欢心的毛头小子。
江晚星沉默。
向昭：“他看起来是真心的。”
江晚星叹了一口气，“他什么都没说过。”
“所以呢，”向昭有些急切的问，“他说了你就会接受吗？”
“不会，”江晚星摇头，“我不喜欢他，自然不会接受。”
向昭看着她。
江晚星声音淡淡：“他确实很好，所以我不想伤害他，也幸亏他什么都没说，说了我们就不可能这么相处了。我之前接近他是想着沾一点光，但现在好像不需要了，我们没有再相处下去的理由，不过现在戏已经杀青了，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应该就会淡了吧。”
向昭：“我不觉得他会轻易放弃。”
江晚星微微皱眉，她看着向昭，“你到底想说什么？”
向昭很熟悉江晚星这个表情，她冷脸拒绝过很多人，他正是因为知道，才从来没有说出口。
他现在已经不怕她这个表情了，因为他觉得她在色厉内荏。
“你让我查你爸当年在这个医院的病情记录，我查过了，”向昭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他车祸被送了过来。”
“和他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个人，女的。他们一起出的车祸，你爸当场毙命，她熬了三天，也死了。”
“她的遗物留了接收信息，签字人是——范思峥。”
向昭看向江晚星，“你妈那天看到范思峥反应那么大，是因为恨吧，范思峥的妈妈和你爸爸……”
“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他比咱们高一届，有一阵他经常去看你跳舞，他是学生会主席，又是年级第一，自然很引人关注，大家都说他在追你，”向昭轻轻问，“他是吗，还是因为大人的原因只是想接近你？”
“是因为他妈妈，”江晚星垂头盯着地面上的一点，“他的父母关系不好，爸爸欠了很多高利贷，他妈过的辛苦就想起了初恋，也就是我爸，我爸跟我妈没什么感情，他娶她也是因为她是教授的女儿被迫的。”
“他妈妈因为我爸结婚很伤心，也草草找了人嫁了，我爸觉得自己有责任吧，她过的不好他有责任，就帮了她很多。瞒着我妈帮她还了几百万的债，本以为自己以后可以再赚，但他们就这么出了车祸，轻飘飘死了。”
“她的赌鬼丈夫不知所踪，我妈妈只得到了丈夫的尸体和被掏空的存款。”
“我和范思峥在太平间相遇，”江晚星笑了一下，“那个画面，现在想起来还让人觉得诡异。”
“我之前也以为他对我有意思，结果第一次正式面对面竟然是一起去太平间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