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追剧熬了夜,宁笙一觉睡到了中午,煮了碗泡面应付,才踩着共享单车去了工作室。

    不同于往日的冷清,今天工作室的人格外的多,背景布前闪光灯不停闪着,一套衣服结束,两个助理涌上去,脱掉模特肩上的皮衣外套,递给她充好电的手持电风扇。

    “哪位大明星来了?”宁笙站在人群之外,看周围的配置,今天这模特的来头不小。

    “卫薇啊。”老罗端着杯咖啡,刚看着手下的人修完上一轮的成片,眼睛不免有些酸涩。

    加浓的美式品尝起来又冰又苦,却是老罗每每犯困时的标配。

    “上次来的时候不长这样啊。”宁笙眯眯眼,又看向摄影棚前女人的面容,总觉得哪里变了。

    黑色的渔网丝袜勾勒着那双纤细的长腿,及臀的皮短裤更添性感。

    不过转念一想,卫薇火了之后通告不断,很少回工作室来拍照。

    “整了。”老罗似乎知道些内情,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带动脑袋摇了摇,然后叹了口气。

    “可惜啊…”尾音拖长,却没有道出隐藏的话语。

    “可惜什么?”宁笙挑眉,默认为老罗是在说可惜了原生的那副皮囊。

    但凭心而论,最开始工作室看上卫薇,是因为对方极其完美的身材以及在镜头前较好的表现力,虽然那双褐色的眼睛及眼尾那颗美人痣极具魅人的魔力但原生鼻子并不完美,拉低了整张脸的完美度。

    老罗没回答,兜里手机响了,是他老婆打的,于是老罗这个妻管奴便连忙接通电话到一边去汇报行程。

    要换下一套造型,背景板前围集了不少工作人员,都围着卫薇转,宁笙甚至看到有个小姑娘跪在地上给对方换鞋。

    而反观卫薇则是慢慢悠悠地抬起脚,任由那跪在地上的小姑娘抽取脚底的高跟鞋,然后换上另外一双。

    “说了多少遍了,水不要太烫的,太烫的我怎么喝。”卫薇手里握着助理递来的保温杯,嘴唇就碰上杯离的热水就皱了眉头。“重新接。”

    助理弯着腰,双手接过卫薇手上的保温杯,嘴里还嘀咕着:“刚才温的你又说冷了。”

    小桌上的鱼缸里,两只金鱼无措地游着游着,鱼尾不停地摆着,激起水中的水圈,激起表面的水花,碰到鱼缸的缸壁,无措地后退,然后不停地往上游,想要挣脱。

    却只是溅出些水到外边的桌板上。

    宁笙去茶水间的时间,路过更衣室,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

    “你乖乖的,卫薇现在有的,你以后都能有…”宁笙听出那是工作室经理的声音,卫薇当初就是他招进来的。

    “曹经理..别..别这样。”女人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些稚嫩。

    话语入耳,宁笙大概能猜出里边是什么情形。

    那紧闭的门后面,正在上演的事情不言而喻。

    曹晋的手不安分地放在女人紧闭的大腿上,然后不自觉地往后移。

    感受到大腿上的触感,女人的手慌乱地想要推开那双大手,力量的悬殊却让她的挣扎显得十分无力。

    男人的脸不断向自己靠近,那气息逐渐在女人脖颈处喷洒。

    “你就是太小了,还放不开。”

    “别这样…”周语还在上大学,哪里碰到过这种事。

    “习惯就好了…”

    曹晋的手已经扯住了女人短裤的裤袖,另一只手附上自己腰间的皮带。

    “叩叩。”

    更衣室的门被敲响,男人皱了皱眉,扯着嗓子对门外大喊:“谁啊?”

    “曹经理,有点事儿找您。”宁笙站在门口,话语里带着些漫不经心。

    她望向白花花的天花板,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什么事儿一定要现在说?”

    男人回答之际,一个不留神,周与找到空隙变连忙站起身,慌乱地逃出去。

    刚才的反抗使得她的头发已经变得乱糟糟的,胸前的纽扣也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扯开。

    站在门外时,宛如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大口大口呼吸着。

    临走时,她不忘看了眼宁笙,小声地低语了句“谢谢”。

    后面的曹晋骂骂咧咧地出来,满脸不爽地盯着宁笙那张一见到她就没什么好脸色的脸。

    “什么事?”语气算得上很糟。

    “嗯..我刚刚忘了。”宁笙转了个身,然后回头看向他,“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说罢便自顾自地往前走。

    “神经啊你。”

    天上的白云今天很少,很快就飘来了乌云,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

    整座城市很快就被乌云笼罩住,那灰沉沉的天,喻示这将要出现的一场大雨。

    “今天还好吧?”祁洲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坐到病床边上。

    “嗯。”祁远淡淡地回应着,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但还不是最佳。

    床上的小桌板上放着几本厚厚的资料书,不影用想,都是母亲给祁远带来的。

    “多休息休息。”祁洲皱了皱眉。

    祁远没搭理,目光放在那些习题解析上。

    可不知怎的,以前几分钟能看会的解析,此刻出现在眼前,那些文字似乎就是摆动,变成了一个一个歪曲的线条,让人看的眩晕。

    不知尝试了多少遍,祁远合上了书,直接的脑袋晕晕的。

    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眉头不禁皱起。

    “怎么了?”祁洲问道,手指依旧不停地在手机屏幕下方按着键盘,回复着工作上的信息。

    “学不进去。”

    “那就不看了,多休息。”祁洲按下按键,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祁远看着书的封面,那些显眼的大字在眼里看着是那样的刺眼。

    甚至…有一种想要撕掉的冲动。

    “对了。”祁洲想起些什么,从椅子后边提起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两本课外书。

    “看不进去题就看这些吧。”祁洲把书从里边拿出来,祁远一眼看出那是两本关于天文学的书籍,他以前就很想看,但是怕母亲发现,迟迟没有实现。“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他一直都知道,弟弟对天文学的向往。

    “谢谢。”祁远低着眸子,目光全部留在书面上。

    祁洲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两兄弟又陷入了无言的状态。

    “妈那边…我会和她沟通的。”他知道弟弟的压力大,可是父母的思想和行为也并不是他一两句话,一两天能够改变的。

    祁远没发言,似乎也在无声地叙说着祁洲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将是做无用功。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有的人出生在贫困的家庭,却有追求梦想的实力,所以拼命努力蹦的高高的,取触碰到想要达到的天际。

    有的人出生在富贵家庭,所以实现梦想对他们来说,变得更加轻松。他们有家庭的支持,所以人生相对来说会更加的一帆风顺。

    可他呢,偏偏是富贵的家庭,却是被控制的一生。

    “有什么事情..你以后也可以和我讲。”不要憋在心里。

    祁洲心疼弟弟,虽然从未表现再言语之中,但确实是实打实发自内心的。

    他理解那种被控制的无奈与痛苦,就像是被关在漆黑的井底,没有井盖,能够看见外面的曙光,身子却被紧紧地固牢,动弹不得。

    所以永远只能仰着头,望着那井口的光,却触碰不得。

    ——

    “你怎么来了?”

    外面的雨下的十分激烈,路上的人群也渐渐消失。

    雷电伴随着大雨出现,阵阵轰鸣声响彻着天空。

    宁笙看着眼前浑身湿透还带着酒味的祁洲,上下打量了一番,心底觉得他现在的模样就像只走丢了的还被淋湿的小狗。

    贴身的灰色T恤全部湿透,布料浸上雨水,紧紧贴在肌肤之上。

    楼道的灯前两天坏了,对门说通知了物业,但物业这两天却迟迟没有派人来维修。

    灯一闪一闪的,时而明亮时而黑暗,配上外边的雷电轰鸣,有种恐怖片的氛围。

    “快点进来。”宁笙伸手拿着他的手臂,顺势把他带进了屋。

    在鞋柜里好一顿翻找,才给他找出一双崭新的拖鞋。

    “换鞋。”

    宁笙把鞋放到他跟前,却见那人低头看着地上的鞋,却迟迟没有动作。

    “想什么呢?换鞋。”

    “我不穿他穿过的。”或许是来之前喝了酒,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委屈。

    身上的衣物都被雨水淋湿,更何况是头发。

    发丝上沾着雨滴,祁洲低着脑袋,眸里似乎有星光,委屈的话语让他更像只失魂落魄的小狗。

    “这是新的,没人穿过。”宁笙只当他是处女座,有洁癖。

    听到季骁没穿过,祁洲这才一手扶着墙壁,一手去脱掉自己的鞋,然后踩进拖鞋里。

    “去洗个澡。”宁笙看他浑身湿透的样子,把他推进了主卧的浴室。

    “嗯。”祁洲木纳地点点头,感觉脑袋还是一阵眩晕,迷迷糊糊的。

    随后浴室只留下宁笙“砰”地一声关上门的声音。

    哗啦啦的水声是整个房子唯一的声响,水声停止后,里边的人迟迟没有出来。

    “吹风及在哪里?”浴室里传来声音。

    “洗手台下边的第二个柜子里。”

    隔了两分钟,男人再次开口。

    “没有。”

    “怎么会呢?”宁笙有些疑惑,再沙发上盘这的双腿伸直,然后踩进拖鞋里。

    浴室的门被打开,雾气陆陆续续冲出浴室,朝着上方流动。

    水蒸气瞬间附上了脸,只见眼前的男人唯有腰间围着宁笙平时挂在浴室里的浴巾,上本身没有任何东西遮挡住。

    那完美的肌肉线条此刻毫无遮挡的出现在眼前,腹部的腹肌和人鱼线让人直呼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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