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宁冷笑“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阿满失了忆,不仅体型变了,气势瞧着更胜从前,看来这几年的苦没白吃。”

    “可不就是。”我得意“所以,我脱胎换骨的回来了。”

    “那可要保持住,毕竟这京都己不是当年的京都,这一次,阿满要珍惜住还能活着当个人的日子。”

    “薛世子这是在公然恐吓我?”我忽略月拾欢让我闭嘴的眼神,看了眼那匹斜横在路边的马“放心,我总不会像这畜生一样,无故发疯,再撞上箭矢,我惜命的很。”

    “那可不一定。”薛长宁意味深长的笃定,把玩起花言的手,问他“你说是不是。”

    花言从头到尾低垂着头,芝兰玉树的身挑,死气沉沉。

    而他怀中的孩子,也有种行将就木的枯萎感,看着都不像是天真懵懂的孩童。

    薛长宁不满意他的反应,扣着他的下巴抬起,眸中带火“哑巴吗?说话!”

    我皱眉,心里生出想揍她的烦躁。

    那么美的一张脸,怎么吼得下去。

    难怪和原主是死对头,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薛长宁看出我的不爽,瞬间变得笑意盈盈,像得胜的孔雀“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凶你三哥哥,阿满不会心疼吧。”

    我看她就像在看精分,好想吐槽怎么办!

    “殿下应当进宫去问凤后,论血缘他比我更关心这个问题。”

    薛长宁挑眉似有思量,垂下的眼,覆盖大片阴暗,像背地里阴暗爬行的毒蛇。

    “我就喜欢阿满这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可要保持住。”

    半晌,她意味深长的揽着花言“三日后,本世子单独设宴接风,务必请花副将,大驾光临。”

    那神情暗戳戳的写着咱俩没完,就差把算计贴脸上了。

    我无语地切了一声,看她冷笑的更明显,仿佛笃定了我得意不了多久,拉着花言离开的姿态刷满了高不可攀。

    我撇嘴,眸光却如受牵引般,落在花言身上。

    后领冷不防被拉直。

    月拾欢移步到我面前,口气警告“薛长宁可是个疯子,你如果不想他受伤,最好保持距离。”

    我思滞一番,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花言。

    “看出来了。”

    我不假思索点头附和,推开月拾欢越过人群走向白马,撩开衣袍,开始在马股周围一阵摸索。

    街道虽然喧哗,但没有惊吓炮响,我不信马会无缘无故失控。

    月拾欢尾随我,见我这番动作,声音染上异色“怎么?怀疑有人要你命?”

    我手指一顿,从马尾处摸出两根银针,仰头对她亮了亮“事实如此。”

    这么多年网文我可不是白看的。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我的马过街失控,恰巧薛长宁上街带着弓箭?

    瞧对方射箭那架势,醉翁之意明显在我。

    月拾欢双手抱胸,眸色深了深,说出风凉话“那你要小心了,这京城处处都是想你死的人。”

    这话说的我就有些难受“我以前真这么招人恨?”

    她嗤笑一声,转身时掠过我的眼神有些坏“总之除了你娘,没人喜欢你。”

    我不信“我爹也喜欢我。”

    月拾欢又一哼笑。

    布满她脸上的讽意,我也用力哼了声,咬牙嘀咕“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万人迷!”

    “什么梦都做,小心早晚死梦里。”她头也不回走回队伍,利落的翻身上马,飒爽的女将军气势立时爆涨,再度从马上射过来的目光,蓄满威压“后续事宜会有人来处理,花副将还是莫再耽误面圣的时机。”

    我大步几下上前,拽过她的马缰攀到她身后,翻个白眼“末将晓的不能连累将军,来领导坐好,这就送您回皇宫面圣。”

    月拾欢不耐烦的皱眉“下去!”

    我耍无赖“不要,一个被窝都躺过,共乘一骑怎么了,顺便让百姓看看,我们家将军多么体恤下属。”

    “厚颜无耻。”

    “厚颜无耻也是本事,将军就做不到。”

    “你!”

    “别你你我我的,我有事情想请教你,我三哥怀里的那个孩子…”

    “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主题才进入,月拾欢就冷声打断“花满,京都已不再是当年你横行的地方,既然挣回一条命,我以朋友的身份劝你,不该问的别问,对你和他才有好处。”

    “就问问也不行?”

    我满腹疑问憋在口里,不服气的跟她掰扯“这应该不算隐私吧。”

    “我就是瞧那孩子似乎很怕薛长宁,瞧着不像母女,再说了,我问的是你,又没有问别人,至于吗。”

    “你就再跟我说说…”

    可无论我怎么说,月拾欢最后都秉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死活不应声。

    我噼里啪啦一长串后,被她油盐不进的态度刺激,刚想吐槽她装,她却猛然拉直缰绳,马儿受力扬起前蹄,发出不耐烦的啼鸣。

    “我草!”我眼疾手快,扒住月拾欢的腰稳住后倒的身体,刹那间马蹄偏移一点方向,又重重砸在地上,将我要甩出去的身体颠簸着拉回原位,我呼出一口气,心跳七上八下,视线有些迷茫的看向蹄口拦路的公子。

    月拾欢沉声询问“你是谁?”

    公子粗衣麻衫,凌乱的长发垂在眼前,遮住了他的脸,只见他慌张看向人群一处,仿佛那里隐着随时能冲出来将他带走的人,浑身都透着无措,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困兽,最后毫无章法的仰起脸,险中求存的死盯着我“花满!救我!”

    我刚想问他哪位,却不想看清他的脸,惊叫的更大声“我草!木子?!”

    这张脸,像极了我那合租的娇柔室友。

    公子怔了怔,一瞬间的迷茫后,他压住眼底涌出的异样,试探而出“你认识我?”

    我瞳孔瞪大,再度翻下马,眼热的扑过去,不可置信的拉住他的手“你是木子?李木子?”

    我尤是不能相信,又问了一句“信安证券的李木子?”

    对方也瞪大了眼“你是…”

    我直接上手摸上他的胸,触到那平坦坦的一片,还不死心的捏了捏。

    他一下子涨红了脸,甩手给我一巴掌,护住胸口“流氓!”

    我捂着脸,看他怒目圆睁,一抬眼一提眉,皆是姑娘家的嗔怒,看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拾欢的声音在背后恼恨传来,有种想咬我血肉的感觉“花满!”

    我刚要回头解释,人群中突然窜出两个点头哈腰的普通民众,年长的中年妇人赔着笑脸,不停的道歉“军爷对不起,这是我家傻儿子,他昏睡三年多,脑子不清醒,草民这就带他下去。”

    她说的踹了一旁稍显年轻却粗犷的女人,小声催促“还不把你弟带回去。”

    “走开!”

    李木子大手挥开要拉他的两人,惊慌失措的跑到我身后“花满!不论你我现在是谁,但这身体是为你四年前挡箭才昏迷的,他们现在嫌弃这具身体年龄大了,要将人卖给老女人,你必须要负责!”

    我眨了眨眼,在脑海里使劲搜刮,才想起,月拾欢好像说过,四年前在那个什么月下柳梢,原主好像是随手拉了一个小夫郎挡刺杀,江宁也说了,因为那件事害得对方一直昏迷,连婚事都黄了。

    我一边震惊一边按住要抓李木子的手,脑子里翻涌出好多个霸总片段,非常有范的吼出一句“这个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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