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林墨走远，张涛看了看旁边的人，温声道，“队长，许清父母电话打通了，她们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看着张涛脸上的表情，严米雪打趣了他一下，“怎么了？来的人是洪水猛兽？”等她话说完，就直接抬步离开。
张涛看着她走远摇摇头，轻叹了一声：“没有，只是对方来的人是……”
等严米雪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过了半小时之后进去看到坐在里面的人。
又看了一眼跟他并排而坐的女人，不知道是要先打声招呼，还是直接例行公事直接开口询问。
而对面的男人看到她，则摆摆手，“我是以孩子父亲身份来的，不是以局长的身份。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直接问我们。”
严米雪了然点头，拉开凳子直接坐了下去，直接开口问道：“温…温先生，对于你的孩子，你怎么看？”
温在安看了一下坐在身旁的妻子，然后又扭回头看向严米雪，“不带父亲的眼光评价的话，平安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孩子。”
“不知道你说的意思是？”
他头疼地摸了摸头，后又继续开口道：“她从小正义感就很重，也不知道是遗传了我还是她母亲。但是她性格又比较要强，所以有时候可能会走弯路……”
“例如现在吗？”
“大概吧，但要说她杀人，我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旁边的许可也赞同地点头。
严米雪看了一眼她，笑着询问起来，“冒昧问一下许女士，你跟许清感情怎么样？”
听到她的问话，许可也笑着回答：“这孩子是我们家里唯一的孩子，家人都比较溺爱她。不过她一向聪明，所以特别讨人喜欢。”
“那你觉得她有可能杀人吗？”
许可抚了抚她的眼镜，皮笑肉不笑看向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的孩子我清楚。”
“听她温女士说，许清从小都是她跟她丈夫照顾得多？”
“是的，我们夫妻俩工作比较忙，小琳她跟小段他两个人也没想过要孩子。恰好孩子又喜欢她们，所以经常帮忙照顾。”
听到妻子说的话，温在安也应和她的话：“之前有请过阿姨的，但是我父母跟妹妹还有妹夫她们都觉得不太放心。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严米雪看了看段书园的信息，看到她手底下的人打探后到他名下的产业之后，“你们妹夫好像很有经商头脑。”
许可看了一眼旁边的丈夫，对方咳嗽了一下，挠挠头，不好意思说了一句：“是的，书园他要小清以后要跟着他做事的。我们夫妻俩的工作也帮不到她什么，多学点东西，总归不会坏到哪里去。”
之后再了解了一些情况，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外面的人似乎等了很久。看到她们出去，立马将他们夫妻围拢起来，七嘴八舌问着女孩的情况。
疑似以后可以继承她姑父的产业，父母对于她的评价还有同学对于她的评价都是正面向的。
但她们对于她嘴里的林婉清并不认识，当时她问林墨的时候，对方也不知道她所说的人是谁。但许清却准确知道林婉清跟她父母的名字……她们也并不如她所说的：“我们是同学。”
而怀孕的事情也并不存在，但是她对于李娟的事却格外在意。
“她从小正义感比较重。”当时温局长是这么说的，“正义感？正义感……”
张涛看着人已经走远，悄声走到她旁边，“队长，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你要不要去吃饭？”
“在想案子呢，我不饿，你先去吧。”
张涛知道她在意这件事，不过他还是小声问她，“哎，你说。咱也没想到那是局长女儿啊……他平时也不跟底下的人走太近。偶尔见面都是一副领导样子，不过今天看气场还是很强的。”
听着他的话，眼见周围的同事也将眼神放到她们的身上，严米雪训斥了他一句：“我们只管查案的事情，别乱编排一些有的没的。”
张涛站直身体，然后举起手冲她敬了个礼，“是，老大。”
不再理会他的耍宝，严米雪直接往办公的方向走去，简单地吃了一点速食之后，又继续埋进工作中。
根据她掌握的消息。她敲了敲电脑键盘，将其整理了出来。张涛从外面回来，看到她埋头苦干。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将还带着余温的半截玉米递给了她，对方接过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看她得到的信息。
看到上面被画着圈的三个字，她起身往许清在的地方走去，许清脸上不同于早上她那般狼狈不堪的样子。
对方正在里面欣赏着她的手指，审讯室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映衬得格外迷人。
听到声音，对方终于舍得将眼神分给她们，笑着冲她们打了招呼，“嗨，警官，又见面了。”
“我们刚刚跟你父母见了一面，她们似乎对你很失望。”
许清听到她说的话，将碍事的头发给撩到耳后，不甚在意地摇头，“警官，我猜测你说了谎。如果是我父母的话，大抵是夸赞我居多。”
“对于杀人这件事，她们表示对你很失望……明明拥有大好未来，但是你现在却……”
许清听着她的胡扯，她清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警官，你如果想从我嘴里套话的话，我感觉还是省点口水吧。”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跟林大强的事情并不属实。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撒谎？”
“我口中的话句句属实。”许清低头看她的鞋子，那双昂贵的鞋子，此刻被一些灰尘落了下去，她一直来回摆动着她的脚上的鞋子。
“我说你，你当警局是什么地方！”
严米雪看着张涛一副时刻跳起来的架势，不赞同地摇摇头，张涛冲她眨眨眼睛。
而许清连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们一眼，张涛见她不吃这套，又坐回了原位。
严米雪看了一下她的脸，笑着问向她，“你知道虚假证言会被判刑吗？”
之前一直吊儿郎当的人，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警官，我知道你们办事的程序。”
“既然知道，那么就把你为什么来这里的理由说说！”
“警官，我…”
“我不想听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既然选择自首。那么你就得交代全部的事情经过！”
听着对方严厉的话语，许清端正身子，挺直了腰板：“我没有说谎，如果不信，你们就去调查好了……”
“我们另一组的人，已经向林大强问完话了。对方说不认识你，哪怕你的照片摆在他面前，他都说不认识你。他声称他妻子是意外身亡！你还有什么话说。”
“警官，听说过那句话吗？男人的话不可信。”
“你当我们是吃白饭的吗？你们压根不可能认识！更别说搞到一起这件事了！”
许清摇头笑笑，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慢悠悠哼起了歌来。
在她们无声对峙的时候，早前负责审讯她的人，看到她那副模样，拧了拧眉。
直接大步走到严米雪的耳边，“队长，我们把林婉清给找来了。”
许清看到她们离开，看到了外面女孩的脸，她冲对方点点头，而后者仿佛被吓到了一般，直接扭过头去。
严米雪侧头看了一下许清，许清站起来，又继续向周围活动起来。
林婉清是个腼腆的姑娘，看着年龄不大，而许清一副成年人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跟她是同学。
“抱歉，明明知道你母亲出了事，现在还将你过来了。我听别的同事说当时是你发现的你母亲……”
林婉清捏了捏她的衣摆，磕磕巴巴起来：“是的，我当时放学回去，然后发现了母亲她倒在血泊当中……”
见她落泪，旁边的张涛早有准备，将准备好的纸巾递给她，然而林婉清则往边缘侧了一侧。
张涛看向自家老大，尴尬挠挠头，严米雪见林婉清交叠着手环绕着自己的肚子。
她冲张涛使了一个眼神，不太满意他一般，“不是说陈瑶回来了吗？叫她进来。”
“是。”
等他人走出去，没多久将另一个圆脸的女生给带了进来，“队长，你找我？”
“嗯。”
等陈瑶坐下，严米雪不好意思看向林婉清，“抱歉，我们继续。”
“当时是你报的案，后面为什么留的是你父亲个人信息？”
“爸…爸爸……他说我还是未成年，加上我学校也有事，不方便，所以就留了他的。”
“你跟你爸爸，感情不错？”
林婉清腼腆笑笑，小声说道：“算是吧，跟其他家庭的父女关系没多大差别。”
“你认识刚刚里面的那个女生？”
察觉对方紧紧盯着的眼神，林婉清换了个姿势，轻轻摇头：“不认识。”
“那你们刚刚对视了，看你的眼神不像第一次看到许清。”
“她很漂亮，我第一次见那么漂亮的人，可能有点失态。”
“是吗？”
林婉清垂下头，轻轻点头， “是的。”
严米雪拍了拍制服上的灰尘，冷淡出声，“那许清说你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会那么生疏吗？”
等到她的话，林婉清费力地扯出了一个笑容，“我们…我们闹掰了，所以才会这样。”
“行了，你也别撒谎了，我们今天找你来，是想要问下许清的事。”
“许清主张她杀了你母亲，这点你怎么看？”
似乎被她的话给惊到，林婉清呆了一秒，后用力摇头，“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哦，你怎么这么确定？”
“她压根就不认识我妈妈，真的，你们骗我的吧，她怎么可能……”
严米雪看她脸上的表情不知作假，递给她一杯水，将许清说的话细细道来。
听到父亲出轨让许清怀孕那部分，林婉清使劲摇头，“这不可能，她肯定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你们别开我玩笑了……”
“为什么不可能？许清说她年轻貌美，这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林婉清把她准备安抚自己的手给打飞，“你们什么都不懂，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你们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这是在造谣！”
“她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这句话，林婉清移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是听不懂人话一般，当起了哑巴。
“你应该要跟我们说实话，这样我们才能帮她洗脱嫌疑。知道吗？”
林婉清使劲扣了扣自己指甲的肉，等快要将手指扣出血。她才慢慢说出来，“我跟她其实也没见过几次面，我…我周末喜欢去图书馆。而她也经常跟一个男生一起去，他们很亲密的样子，我猜想她们是情侣。”
“那个男生是不是高高的，有点白净的样子，看上去有点黏许清的样子。”
林婉清点了点头，“好像是吧，他一般是只跟她一起来的，来了也基本不跟陌生人说话。”
“所以你们就这么认识了？”
林婉清看了看自己的裤脚，摇摇头。 “也不算认识吧，她看着蛮有钱的，而且人也挺漂亮的，我不配…”
“那是两月前的事了，我之后就没见过她了。”
“既然你们不熟，你为什么会说她不可能杀害你母亲？一个可能是杀害你母亲凶手的人，但是你却偏袒她？”
林婉清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当中，等了几分钟的样子。她才开始反驳严米雪的话，“我们有说过一次话…就在我发现母亲的尸体…之后。”
“我当时浑浑噩噩的，然后跑去找爸爸的时候…在公园看到了她，她当时在看书。”
“她看到了我，问我怎么了……我至今还记得她温暖的手为我拭去泪水的模样。后面她问我想不想要重新开始…我不懂她的意思，等她快走了的时候，我才敢问她：如果选择重新开始，我妈妈会回来吗？”
她摇头笑笑，她说：“我不是神，不过你可以选择重新开始。”
林婉清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哽咽着继续说下去，“最后我拉着她的手，很认真地说希望能重新开始。她对我笑了笑，之后离开时跟我说：你当今晚我们没见过。”
“我当时以为她哄着我玩的，但是当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大概有点猜测到。”
严米雪看着她慢慢掀开了衣服，肚子上淤青显然已经留在了她身上很久。
“如你们所见，我当时看到母亲时，心里有不好的猜测…也许…她发生的并不是意外……”
“我的父亲牠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我尝试过叫母亲离开牠，母亲告诉我：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告诉她：只要你幸福就好。她摇头苦笑，最后抱着我，摸着我的头说：等妈妈有能力养你了，我们一起走。”
“而结果就是她死在了那个冰冷的家当中，我至今还难以忘记她当时躺在血泊里面，她温暖的笑停止了在那刻。我抚摸着她已经没有体温的身子，饭桌上的花瓶已经被打碎，她最爱的玫瑰花也早成为枯萎的花……还有地上铁制的衣架早已经被拧成麻花状。”
“妈妈她…很爱我……”
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人，严米雪拍了拍她肩膀，“当时你是在哪里找到你父亲的？”
“在海鲜大排档…”
“什么海鲜大排档？”
“在小巷子最里面的海鲜大排档。”
“当时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对劲？喝多了算吗？”
“他喝多了之后有暴力倾向吗？”
“有。”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抱歉，我忘记了。”
“没事。”
等她们将人送到门口，早得知了消息的男人，站在门口外正死死地盯着林婉清。
林婉清好像脚步有千斤重一样，然后慢慢走向他。
等那两个碍事的女人远离了林大强的视线范围内，他本来想打她，但是想到最近那些警察经常找他们父女。
他晦气了吐了一口痰，直接打响车子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中，看到那个晦气的女人的照片，他拿了钱，又继续跟牌友们约着一起吃饭。
林婉清看了看这毫无生气的家，抹了抹眼泪，又躲回了房间。
严米雪看着在打瞌睡的人，“你知道林婉清家里的事？”
许清被她的声音给惊醒，摇摇头，“不清楚。”
“那你会那么巧合出现在哪里？还是说你知道什么？”
“她说了？”
看着沉默的女人，许清伸了懒腰，看着面前的桌子，“我见过她几次，对于一个在夏天还穿着薄长袖的女人，我有点在意。”
“有天我对象的手机丢在了那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女儿，她是一个很瘦小的女人，但是她一直抵挡男人对于她女儿的接触。”
“我当时站在图书馆的二楼前方，他们谁都没有人往前看，但是他们的表情完美展现在我眼前。”
“后面有一次我又看到了她，她问我：你身上穿着的是第一首府学校的校服吧？我点头，她不好意思笑了起来，然后碎碎念了不少东西。名字和生活，比如生活里跟丈夫不合，她女儿如何。”
“我当时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直到我又看到了她的女儿，简直是另一个翻版的她……”
“我根据她女儿回家的路线，找了很久，才找到她的家，但是我找到的那天。我也没有帮到她什么，还是来迟了一步……就那一步。”
“怎么想着来自首？”
“我懂你们的程序，清官难断家务事，而所有事情你们都需要程序，程序的重要性，还有证据……”
“要是他没有做呢，你的人生就被毁了……”
“任何地方都有缝隙……缝隙无处不在，而罪证有没有都没有关系。”
在距离跟许清聊了之后，在半月之后，逐渐找出了林大强的所藏起来的秘密。
当时牠喝多了，回到家中，看到生病中虚弱的妻子，本来火大想动手的。
但是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妻子害怕地一直往后退，最后摔倒了之后，摔到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林大强喝得晕乎乎的，看到慢慢流血的妻子，他渐渐清醒了过来。但害怕出事直接从家中离开了，他躲避了所有能看到的摄像头。
回来的时候他走的小道压根没有拍到他的身影，跟朋友们一起来的海鲜大排档，老板忙得不行，也没有人多关注他。朋友们都喝得迷迷瞪瞪，简直是为他助力。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
看到许清的家人来接她，严米雪问了她一句：“如果他没做怎么办？”
许清笑起来，“亲爱的警官，我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你们，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你学校那边……”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
“她？”
“我姑父有钱，或许以后可以有人负责她的以后……”
“我不懂你做这件事的用意……”
许清眼里好像出现了那一个女人，而后眼前被无数个她给拦住，她将那些看不到脸的人给抛到了脑后；“当时的我去迟了，但现在的我，庆幸自己没有来迟。谁又能保证她不是下一个她？亦或者我是下一个她？帮她的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别人，前途对我不重要，但是对她很重要。”
“罪恶在程序之前行走，但是最后罪恶也没有走掉，程序会一直跟着它。”
严米雪看着她的家人围绕着她走掉，许清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而后向她身后挥手再见。
严米雪看着那个瘦弱的女孩，走到她身边，轻叹了一声：“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可能有人会七嘴八舌的，但是你别太在意……”
“我知道的，警官，刚刚有个叫段先生的人说之后会有律师跟我谈谈。”
“谈什么？”
“段先生说是许小姐为我看了很多合适收养我的父母……”
“你怎么想？”
“我很感谢她，诚如她所言，我可以重新开始了，警官。”
“那你的选择呢？”
“我觉得许小姐为我选的另一条路也不错。”林婉清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她眼睛缓缓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许小姐说她可以资助我继续读书，等我以后有能力再把钱还给她。”
“那恭喜你。”
“谢谢你。”
严米雪看着她慢慢走远，她高扬的马尾在活跃地跳动着，大概她之后的生活也会如此。
林大强的审判结果也快下来，严米雪看着旁边坐着的女人，想起了她女儿跟她十分相似的眼睛。
旁边的人察觉她的眼神，对她笑了笑，等结果出来了之后，她抬步走出去。
“家中小孩想要知道结果，所以我过来听听。”她如是说。
“你女儿怎么样？”
“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调皮得很，不过被家里人抓着给教育了一顿，养孩子就这样，怎么样都不省心。”
看着她似乎是抱怨的话语，但是嘴角幸福的笑容，却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们有见过面吗？”
“你说平安跟林婉清吗？”
“嗯。”
“没什么来往，不过听说林婉清准备考到外地去。听小琳说她成绩不错……”
“那就好。”
“嗯，再见，严警官。”
看着她人消失，许可直接开车回家，看到客厅里摊着的人，头疼捂头，“许平安！谁让你带狗回家的？”
“是爸爸。”
看到丈夫从阳台走出来，许可恨不得将两父女给赶出去，但是看到那只可爱得不行的狗，她咳嗽了一下：“养宠物也不是不行……但是许平安，你自己得负责照顾它。”
“可可，快点谢谢妈妈，妈妈说你可以在我们家里了。”
“许平安！谁让你给它取这个名字的？啊？你是不是要造反啊？活腻了你。”
“叮咚，叮咚。”
许可抚了抚头发，脚步生风出去，看到林墨，她又看了看跟狗玩得正嗨的父女俩。
“怎么过来了？”
“平安叫我给她买一点宠物用品……”
看着张涛脸上的表情，严米雪打趣了他一下，“怎么了？来的人是洪水猛兽？”等她话说完，就直接抬步离开。
张涛看着她走远摇摇头，轻叹了一声：“没有，只是对方来的人是……”
等严米雪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过了半小时之后进去看到坐在里面的人。
又看了一眼跟他并排而坐的女人，不知道是要先打声招呼，还是直接例行公事直接开口询问。
而对面的男人看到她，则摆摆手，“我是以孩子父亲身份来的，不是以局长的身份。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直接问我们。”
严米雪了然点头，拉开凳子直接坐了下去，直接开口问道：“温…温先生，对于你的孩子，你怎么看？”
温在安看了一下坐在身旁的妻子，然后又扭回头看向严米雪，“不带父亲的眼光评价的话，平安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孩子。”
“不知道你说的意思是？”
他头疼地摸了摸头，后又继续开口道：“她从小正义感就很重，也不知道是遗传了我还是她母亲。但是她性格又比较要强，所以有时候可能会走弯路……”
“例如现在吗？”
“大概吧，但要说她杀人，我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旁边的许可也赞同地点头。
严米雪看了一眼她，笑着询问起来，“冒昧问一下许女士，你跟许清感情怎么样？”
听到她的问话，许可也笑着回答：“这孩子是我们家里唯一的孩子，家人都比较溺爱她。不过她一向聪明，所以特别讨人喜欢。”
“那你觉得她有可能杀人吗？”
许可抚了抚她的眼镜，皮笑肉不笑看向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的孩子我清楚。”
“听她温女士说，许清从小都是她跟她丈夫照顾得多？”
“是的，我们夫妻俩工作比较忙，小琳她跟小段他两个人也没想过要孩子。恰好孩子又喜欢她们，所以经常帮忙照顾。”
听到妻子说的话，温在安也应和她的话：“之前有请过阿姨的，但是我父母跟妹妹还有妹夫她们都觉得不太放心。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严米雪看了看段书园的信息，看到她手底下的人打探后到他名下的产业之后，“你们妹夫好像很有经商头脑。”
许可看了一眼旁边的丈夫，对方咳嗽了一下，挠挠头，不好意思说了一句：“是的，书园他要小清以后要跟着他做事的。我们夫妻俩的工作也帮不到她什么，多学点东西，总归不会坏到哪里去。”
之后再了解了一些情况，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外面的人似乎等了很久。看到她们出去，立马将他们夫妻围拢起来，七嘴八舌问着女孩的情况。
疑似以后可以继承她姑父的产业，父母对于她的评价还有同学对于她的评价都是正面向的。
但她们对于她嘴里的林婉清并不认识，当时她问林墨的时候，对方也不知道她所说的人是谁。但许清却准确知道林婉清跟她父母的名字……她们也并不如她所说的：“我们是同学。”
而怀孕的事情也并不存在，但是她对于李娟的事却格外在意。
“她从小正义感比较重。”当时温局长是这么说的，“正义感？正义感……”
张涛看着人已经走远，悄声走到她旁边，“队长，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你要不要去吃饭？”
“在想案子呢，我不饿，你先去吧。”
张涛知道她在意这件事，不过他还是小声问她，“哎，你说。咱也没想到那是局长女儿啊……他平时也不跟底下的人走太近。偶尔见面都是一副领导样子，不过今天看气场还是很强的。”
听着他的话，眼见周围的同事也将眼神放到她们的身上，严米雪训斥了他一句：“我们只管查案的事情，别乱编排一些有的没的。”
张涛站直身体，然后举起手冲她敬了个礼，“是，老大。”
不再理会他的耍宝，严米雪直接往办公的方向走去，简单地吃了一点速食之后，又继续埋进工作中。
根据她掌握的消息。她敲了敲电脑键盘，将其整理了出来。张涛从外面回来，看到她埋头苦干。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将还带着余温的半截玉米递给了她，对方接过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看她得到的信息。
看到上面被画着圈的三个字，她起身往许清在的地方走去，许清脸上不同于早上她那般狼狈不堪的样子。
对方正在里面欣赏着她的手指，审讯室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映衬得格外迷人。
听到声音，对方终于舍得将眼神分给她们，笑着冲她们打了招呼，“嗨，警官，又见面了。”
“我们刚刚跟你父母见了一面，她们似乎对你很失望。”
许清听到她说的话，将碍事的头发给撩到耳后，不甚在意地摇头，“警官，我猜测你说了谎。如果是我父母的话，大抵是夸赞我居多。”
“对于杀人这件事，她们表示对你很失望……明明拥有大好未来，但是你现在却……”
许清听着她的胡扯，她清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警官，你如果想从我嘴里套话的话，我感觉还是省点口水吧。”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跟林大强的事情并不属实。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撒谎？”
“我口中的话句句属实。”许清低头看她的鞋子，那双昂贵的鞋子，此刻被一些灰尘落了下去，她一直来回摆动着她的脚上的鞋子。
“我说你，你当警局是什么地方！”
严米雪看着张涛一副时刻跳起来的架势，不赞同地摇摇头，张涛冲她眨眨眼睛。
而许清连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们一眼，张涛见她不吃这套，又坐回了原位。
严米雪看了一下她的脸，笑着问向她，“你知道虚假证言会被判刑吗？”
之前一直吊儿郎当的人，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警官，我知道你们办事的程序。”
“既然知道，那么就把你为什么来这里的理由说说！”
“警官，我…”
“我不想听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既然选择自首。那么你就得交代全部的事情经过！”
听着对方严厉的话语，许清端正身子，挺直了腰板：“我没有说谎，如果不信，你们就去调查好了……”
“我们另一组的人，已经向林大强问完话了。对方说不认识你，哪怕你的照片摆在他面前，他都说不认识你。他声称他妻子是意外身亡！你还有什么话说。”
“警官，听说过那句话吗？男人的话不可信。”
“你当我们是吃白饭的吗？你们压根不可能认识！更别说搞到一起这件事了！”
许清摇头笑笑，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慢悠悠哼起了歌来。
在她们无声对峙的时候，早前负责审讯她的人，看到她那副模样，拧了拧眉。
直接大步走到严米雪的耳边，“队长，我们把林婉清给找来了。”
许清看到她们离开，看到了外面女孩的脸，她冲对方点点头，而后者仿佛被吓到了一般，直接扭过头去。
严米雪侧头看了一下许清，许清站起来，又继续向周围活动起来。
林婉清是个腼腆的姑娘，看着年龄不大，而许清一副成年人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跟她是同学。
“抱歉，明明知道你母亲出了事，现在还将你过来了。我听别的同事说当时是你发现的你母亲……”
林婉清捏了捏她的衣摆，磕磕巴巴起来：“是的，我当时放学回去，然后发现了母亲她倒在血泊当中……”
见她落泪，旁边的张涛早有准备，将准备好的纸巾递给她，然而林婉清则往边缘侧了一侧。
张涛看向自家老大，尴尬挠挠头，严米雪见林婉清交叠着手环绕着自己的肚子。
她冲张涛使了一个眼神，不太满意他一般，“不是说陈瑶回来了吗？叫她进来。”
“是。”
等他人走出去，没多久将另一个圆脸的女生给带了进来，“队长，你找我？”
“嗯。”
等陈瑶坐下，严米雪不好意思看向林婉清，“抱歉，我们继续。”
“当时是你报的案，后面为什么留的是你父亲个人信息？”
“爸…爸爸……他说我还是未成年，加上我学校也有事，不方便，所以就留了他的。”
“你跟你爸爸，感情不错？”
林婉清腼腆笑笑，小声说道：“算是吧，跟其他家庭的父女关系没多大差别。”
“你认识刚刚里面的那个女生？”
察觉对方紧紧盯着的眼神，林婉清换了个姿势，轻轻摇头：“不认识。”
“那你们刚刚对视了，看你的眼神不像第一次看到许清。”
“她很漂亮，我第一次见那么漂亮的人，可能有点失态。”
“是吗？”
林婉清垂下头，轻轻点头， “是的。”
严米雪拍了拍制服上的灰尘，冷淡出声，“那许清说你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会那么生疏吗？”
等到她的话，林婉清费力地扯出了一个笑容，“我们…我们闹掰了，所以才会这样。”
“行了，你也别撒谎了，我们今天找你来，是想要问下许清的事。”
“许清主张她杀了你母亲，这点你怎么看？”
似乎被她的话给惊到，林婉清呆了一秒，后用力摇头，“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哦，你怎么这么确定？”
“她压根就不认识我妈妈，真的，你们骗我的吧，她怎么可能……”
严米雪看她脸上的表情不知作假，递给她一杯水，将许清说的话细细道来。
听到父亲出轨让许清怀孕那部分，林婉清使劲摇头，“这不可能，她肯定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你们别开我玩笑了……”
“为什么不可能？许清说她年轻貌美，这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林婉清把她准备安抚自己的手给打飞，“你们什么都不懂，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你们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这是在造谣！”
“她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这句话，林婉清移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是听不懂人话一般，当起了哑巴。
“你应该要跟我们说实话，这样我们才能帮她洗脱嫌疑。知道吗？”
林婉清使劲扣了扣自己指甲的肉，等快要将手指扣出血。她才慢慢说出来，“我跟她其实也没见过几次面，我…我周末喜欢去图书馆。而她也经常跟一个男生一起去，他们很亲密的样子，我猜想她们是情侣。”
“那个男生是不是高高的，有点白净的样子，看上去有点黏许清的样子。”
林婉清点了点头，“好像是吧，他一般是只跟她一起来的，来了也基本不跟陌生人说话。”
“所以你们就这么认识了？”
林婉清看了看自己的裤脚，摇摇头。 “也不算认识吧，她看着蛮有钱的，而且人也挺漂亮的，我不配…”
“那是两月前的事了，我之后就没见过她了。”
“既然你们不熟，你为什么会说她不可能杀害你母亲？一个可能是杀害你母亲凶手的人，但是你却偏袒她？”
林婉清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当中，等了几分钟的样子。她才开始反驳严米雪的话，“我们有说过一次话…就在我发现母亲的尸体…之后。”
“我当时浑浑噩噩的，然后跑去找爸爸的时候…在公园看到了她，她当时在看书。”
“她看到了我，问我怎么了……我至今还记得她温暖的手为我拭去泪水的模样。后面她问我想不想要重新开始…我不懂她的意思，等她快走了的时候，我才敢问她：如果选择重新开始，我妈妈会回来吗？”
她摇头笑笑，她说：“我不是神，不过你可以选择重新开始。”
林婉清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哽咽着继续说下去，“最后我拉着她的手，很认真地说希望能重新开始。她对我笑了笑，之后离开时跟我说：你当今晚我们没见过。”
“我当时以为她哄着我玩的，但是当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大概有点猜测到。”
严米雪看着她慢慢掀开了衣服，肚子上淤青显然已经留在了她身上很久。
“如你们所见，我当时看到母亲时，心里有不好的猜测…也许…她发生的并不是意外……”
“我的父亲牠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我尝试过叫母亲离开牠，母亲告诉我：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告诉她：只要你幸福就好。她摇头苦笑，最后抱着我，摸着我的头说：等妈妈有能力养你了，我们一起走。”
“而结果就是她死在了那个冰冷的家当中，我至今还难以忘记她当时躺在血泊里面，她温暖的笑停止了在那刻。我抚摸着她已经没有体温的身子，饭桌上的花瓶已经被打碎，她最爱的玫瑰花也早成为枯萎的花……还有地上铁制的衣架早已经被拧成麻花状。”
“妈妈她…很爱我……”
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人，严米雪拍了拍她肩膀，“当时你是在哪里找到你父亲的？”
“在海鲜大排档…”
“什么海鲜大排档？”
“在小巷子最里面的海鲜大排档。”
“当时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对劲？喝多了算吗？”
“他喝多了之后有暴力倾向吗？”
“有。”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抱歉，我忘记了。”
“没事。”
等她们将人送到门口，早得知了消息的男人，站在门口外正死死地盯着林婉清。
林婉清好像脚步有千斤重一样，然后慢慢走向他。
等那两个碍事的女人远离了林大强的视线范围内，他本来想打她，但是想到最近那些警察经常找他们父女。
他晦气了吐了一口痰，直接打响车子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中，看到那个晦气的女人的照片，他拿了钱，又继续跟牌友们约着一起吃饭。
林婉清看了看这毫无生气的家，抹了抹眼泪，又躲回了房间。
严米雪看着在打瞌睡的人，“你知道林婉清家里的事？”
许清被她的声音给惊醒，摇摇头，“不清楚。”
“那你会那么巧合出现在哪里？还是说你知道什么？”
“她说了？”
看着沉默的女人，许清伸了懒腰，看着面前的桌子，“我见过她几次，对于一个在夏天还穿着薄长袖的女人，我有点在意。”
“有天我对象的手机丢在了那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女儿，她是一个很瘦小的女人，但是她一直抵挡男人对于她女儿的接触。”
“我当时站在图书馆的二楼前方，他们谁都没有人往前看，但是他们的表情完美展现在我眼前。”
“后面有一次我又看到了她，她问我：你身上穿着的是第一首府学校的校服吧？我点头，她不好意思笑了起来，然后碎碎念了不少东西。名字和生活，比如生活里跟丈夫不合，她女儿如何。”
“我当时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直到我又看到了她的女儿，简直是另一个翻版的她……”
“我根据她女儿回家的路线，找了很久，才找到她的家，但是我找到的那天。我也没有帮到她什么，还是来迟了一步……就那一步。”
“怎么想着来自首？”
“我懂你们的程序，清官难断家务事，而所有事情你们都需要程序，程序的重要性，还有证据……”
“要是他没有做呢，你的人生就被毁了……”
“任何地方都有缝隙……缝隙无处不在，而罪证有没有都没有关系。”
在距离跟许清聊了之后，在半月之后，逐渐找出了林大强的所藏起来的秘密。
当时牠喝多了，回到家中，看到生病中虚弱的妻子，本来火大想动手的。
但是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妻子害怕地一直往后退，最后摔倒了之后，摔到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林大强喝得晕乎乎的，看到慢慢流血的妻子，他渐渐清醒了过来。但害怕出事直接从家中离开了，他躲避了所有能看到的摄像头。
回来的时候他走的小道压根没有拍到他的身影，跟朋友们一起来的海鲜大排档，老板忙得不行，也没有人多关注他。朋友们都喝得迷迷瞪瞪，简直是为他助力。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
看到许清的家人来接她，严米雪问了她一句：“如果他没做怎么办？”
许清笑起来，“亲爱的警官，我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你们，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你学校那边……”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
“她？”
“我姑父有钱，或许以后可以有人负责她的以后……”
“我不懂你做这件事的用意……”
许清眼里好像出现了那一个女人，而后眼前被无数个她给拦住，她将那些看不到脸的人给抛到了脑后；“当时的我去迟了，但现在的我，庆幸自己没有来迟。谁又能保证她不是下一个她？亦或者我是下一个她？帮她的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别人，前途对我不重要，但是对她很重要。”
“罪恶在程序之前行走，但是最后罪恶也没有走掉，程序会一直跟着它。”
严米雪看着她的家人围绕着她走掉，许清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而后向她身后挥手再见。
严米雪看着那个瘦弱的女孩，走到她身边，轻叹了一声：“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可能有人会七嘴八舌的，但是你别太在意……”
“我知道的，警官，刚刚有个叫段先生的人说之后会有律师跟我谈谈。”
“谈什么？”
“段先生说是许小姐为我看了很多合适收养我的父母……”
“你怎么想？”
“我很感谢她，诚如她所言，我可以重新开始了，警官。”
“那你的选择呢？”
“我觉得许小姐为我选的另一条路也不错。”林婉清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她眼睛缓缓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许小姐说她可以资助我继续读书，等我以后有能力再把钱还给她。”
“那恭喜你。”
“谢谢你。”
严米雪看着她慢慢走远，她高扬的马尾在活跃地跳动着，大概她之后的生活也会如此。
林大强的审判结果也快下来，严米雪看着旁边坐着的女人，想起了她女儿跟她十分相似的眼睛。
旁边的人察觉她的眼神，对她笑了笑，等结果出来了之后，她抬步走出去。
“家中小孩想要知道结果，所以我过来听听。”她如是说。
“你女儿怎么样？”
“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调皮得很，不过被家里人抓着给教育了一顿，养孩子就这样，怎么样都不省心。”
看着她似乎是抱怨的话语，但是嘴角幸福的笑容，却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们有见过面吗？”
“你说平安跟林婉清吗？”
“嗯。”
“没什么来往，不过听说林婉清准备考到外地去。听小琳说她成绩不错……”
“那就好。”
“嗯，再见，严警官。”
看着她人消失，许可直接开车回家，看到客厅里摊着的人，头疼捂头，“许平安！谁让你带狗回家的？”
“是爸爸。”
看到丈夫从阳台走出来，许可恨不得将两父女给赶出去，但是看到那只可爱得不行的狗，她咳嗽了一下：“养宠物也不是不行……但是许平安，你自己得负责照顾它。”
“可可，快点谢谢妈妈，妈妈说你可以在我们家里了。”
“许平安！谁让你给它取这个名字的？啊？你是不是要造反啊？活腻了你。”
“叮咚，叮咚。”
许可抚了抚头发，脚步生风出去，看到林墨，她又看了看跟狗玩得正嗨的父女俩。
“怎么过来了？”
“平安叫我给她买一点宠物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