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京城的第二日，顾言清起了个大早。
念云那丫头竟比她还懒些，她都梳洗好了也不见她有起床的兆头。
顾言清推开念云的小房间的门，怒气冲冲掀开念云的被子：“懒虫，快起床！”
念云磨了磨牙，一个翻身把被子卷了回去，一点儿没有苏醒的迹象。
顾言清摇了摇头，这丫头果然是指望不上的，她还是赶紧自己溜出去吧，不然一会儿三爷爷准该支使人来带她去拜见顾侯爷了！
她是想都不愿再想看到她爹那张脸的。
若她的方向感没出错，出云阁应当是位处侯府最南边的一个犄角，距离后宅相当远，但是往前门去仅需一直往北走就能到。
顾言清也不打算走前门，她走出院儿门，绕到院子后头，果真就看见了一堵白墙。
“哼，这是故意排挤我才给我安排这么个地儿呢，可惜了，我顾言清可是滚刀肉一枚，不害怕这些小把戏。”
顾言清一边嘴上念叨着，手上一边顺着墙边的一个破水缸就爬上了墙。
墙外乃是一条深巷，对面便是另一户人家。
这墙看着挺高，顾言清不管三七二十一，两眼一闭就跳了下去。
“呼，可算是出来了。”
顾言清拍拍手，翻墙这事儿她驾轻就熟，一点儿没给她摔着，她活蹦乱跳地就走出巷子钻进人群里了。
京城不愧是京城，这会子街头上已经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刚出锅的包子嘞，快来买包子，猪肉馅儿的包子嘞！”
顾言清原本是不饿的，但还是闻着味儿就跑到了包子铺门前。
“老板，你这包子怎么卖？”
顾言清摩拳擦掌，可无奈囊中羞涩，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京城物价如何。
“十四钱一笼，一笼三个，再送您一壶热汤，姑娘是坐下来吃还是带走？”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顾言清也不好意思拒绝：“那就来一笼吧，我坐下来吃。”
“好嘞，南二桌鲜肉包子一笼，热汤满上！”
顾言清屁股刚一落座，包子和热汤就端上了桌，她迫不及待尝了尝，一口淌汤汁，难怪这么贵呢。
这可是她上京以来在外头吃的头一顿呢，可得细细地品。
她这头正细致地啃包子，街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叫喊声和杂乱的马蹄声。
“快让开！快给本候让开！马夫再快些！”
顾言清抬起头来往外头张望，还没看清那跑得飞快的马车是谁家的呢，包子铺的老板已经见怪不怪地将笼屉盖上，免得白净的包子被飞扬的灰尘给脏污了。
顾言清扬了扬眉，看来这马车的主人乃是惯犯啊。
她将筷子上夹着的半块包子塞进嘴里，擦了擦嘴走到包子铺门口，那马车此时正好打她面前路过。
可巧了不是？
马车上指挥行人避让的人不就是她那个侯爷爹嘛。
四周围了太多人，顾侯爷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瞧他那焦急的模样，这么早，这是往哪儿去呢。
顾言清走到包子铺老板身边，佯装惊讶问道：“大叔，那马车上的人什么来头，皇城之下竟敢如此行为猖狂？”
老板用手里的白抹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能有谁，喏。”他指了指南面不远处的侯府，“京城里鼎鼎大名的镇远侯顾侯爷嘛。”
他看了看顾言清，身着普通的水绿色罗裙，衬得她温婉清丽，但一眼便知她不是京城本地人。
“姑娘有所不知，这位顾侯爷能这么猖狂，全仰仗有个好爹，老侯爷当年上阵杀敌，立下无数军功，更是在先帝遇刺时以死救驾，这才使得顾家得了这个世袭的侯爷爵位啊，可惜如今的顾侯爷……，哎，可惜咯。”
确实可惜，我要是顾老侯爷，我非得棺材板儿里爬出来抽死顾侯那个不肖子孙才算完。
顾言清双手环抱为她名义上的祖父打抱不平。
当然也是为她自己，“珠玉”在前，三爷爷往日里可着我一个人教训算什么事？
“顾侯爷定是往小北楼去了哈哈哈。”
“我已经派小厮一路跟着，若是往小北楼去，算你赢，若是往烟雨楼去，你可要愿赌服输！”
“哈哈哈哈，好！本公子怕你不成？”
两道八卦的声音打断了顾言清的思考，她闻声向楼上看去，隔壁竟是一家酒楼，两个公子哥儿站在窗前一边喝酒一边拿顾侯的去处打起赌来。
“可别看，那也是两个混世魔王，还有一位没到呢，都是咱们这种寻常百姓惹不起的，婚期将近，还在这里逍遥，哎，再回不去从前咯。”
老板绕着笼屉擦灰，低声摇头给顾言清解释。
顾言清将十四文钱放到桌上，从碗里拿过剩下的一个大包子，塞进嘴里。
烟雨楼？小北楼？
顾言清掏出怀里的信封，城南同安巷小北楼神针手莫红棠。
这是姜老先生给她指的一条活路，她原以为这小北楼乃是一处医馆，可听那两人那么说竟是一处青楼？
乖乖，姜老，您老先生莫不是在耍我呢。
她轻啧一声，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干脆啃着包子蹲在隔壁酒楼楼下，伸长了耳朵从那两个旁若无人大声喧哗的公子哥嘴里打探消息。
“照顾侯爷那速度，我估摸着小厮也该回来了，君安怎么还不来，难不成是想躲过打赌不受罚？”
“君安岂会怕这种小把戏，该是被后院里的小妾缠住了身才对，哈哈哈哈。”
顾言清咬了口包子，翻了个白眼：一群酒囊饭袋。
“若说小北楼，还是小秋棠更貌美也更有才情，顾侯怎么就被小春风给摄了魂呢？”
顾言清一听他们说起小北楼，忙站起来细细地听。
“要我说顾侯还是去了烟雨楼，暮雨姑娘今儿可要游湖表演，顾侯定不舍得缺席的。”
“那也是入夜后的事儿了，听说小春风姑娘染病，顾侯能不去探望？”
顾言清还以为能听到些有用的信息呢，却净是些无聊的花边新闻。
早知道方才就该追上去了。
此时远处的街头又传来一阵骚动。
“快快快，快让开！”
顾言清眉头一皱，又来？
可这次情况有所不同，那马儿明显不受车上人的控制，在街上横冲直撞，马车后轮几乎被磨出了火光。
更要命的是，他大爷的他他他，他怎么朝着我来了！
顾言清被吓得连退了几步，直至退无可退，后背死死靠在了墙边。
千钧一发之际，车上控制马儿的一人终于飞身骑到了马上，双手发力紧紧往后拽住了缰绳。
那匹健壮的红鬓马儿前蹄顿时在顾言清面前腾空，顾言清瞪大了眼睛，死死捏着手里的包子，一动不敢动。
下一刻，马儿嘶吼一声，马蹄在顾言清眼前重重砸向地面。
顾言清吞了吞口水，刚松了一口气。
那马儿就猛地甩了甩头，两股温热的气流自鼻孔里喷了出来，喷到顾言清脸上。
“姑娘没事吧。”
马上那人身着一身竹青色锦袍，眉头微皱，短短几个字如冬日冰凌突然炸开一样清脆又淡漠。
顾言清：……
凶兽在前，顾言清迫于淫威，不敢破口大骂，只能干笑一声：“没事没事，没事哒。”
马背上的傅君安看了一眼顾言清，便翻身下马查看马儿的情况，背对着顾言清敷衍了一句：“姑娘没事就好。”
“好？你倒是好好看我像是真的很好的样子么？！”
顾言清还是没忍住，语出惊人。
那马还是个护主人的，见顾言清炸了毛就又伸出了马蹄子。
傅君安也微微惊讶，重新安抚住马儿，打量她片刻，转身对赶来的随从道：“闵飞，给这姑娘十两银子。”
说罢就不再理会顾言清，牵着逐渐平静下来的马儿转身离开。
顾言清气还没消呢，却又不敢去招惹那匹马，手上半块儿凉透的包子拿起又放下，硬是没敢丢出去。
闵飞用袖口擦了擦汗，走到顾言清面前：“我劝姑娘还是收手吧，若疾可烈得很。”
顾言清撇了撇嘴，顺着台阶将包子塞进嘴里，手一伸：“时量！（十两）”
闵飞满意一笑，取出银子：“姑娘聪慧，你拿好。”
这出动静也引得楼上的那两个公子哥儿伸出脑袋来张望，待他们看清是傅君安的马车后，两人忙喊道：
“君安！那姑娘貌似被你吓个不轻，可有好好跟人道歉？”
傅君安理也没理，埋头将若疾套上马车。
“若疾可是匹性子刚烈的好马，用来驾车也太可惜了，君安若缺马，回头我吩咐我家马场给你送几匹去！”
傅君安将马车套好，应了一句：“顾侯爷此时已经在小北楼，今日的宴席你俩谁请客？”
“什么？！果真去了小北楼？”
“哈哈哈哈，怀诚不信我李锦书，还不信君安嘛，他自同安桥上过，自然能碰上顾侯。”
傅君安三两句话绕过了马儿的话题，把马交给闵飞后抬脚进了酒楼。
几人的对话顾言清留神听了进去，原来他就是大叔口中还没到的那人啊。
啧，长得人模狗样，也是一样的不学无术罢了。
顾言清三两口把包子咽下去，看来自己没听错，这小北楼果真就是座青楼，难道京都不止有一个小北楼？
哎，管他有几个，先去瞧瞧这一个就是。
念云那丫头竟比她还懒些，她都梳洗好了也不见她有起床的兆头。
顾言清推开念云的小房间的门，怒气冲冲掀开念云的被子：“懒虫，快起床！”
念云磨了磨牙，一个翻身把被子卷了回去，一点儿没有苏醒的迹象。
顾言清摇了摇头，这丫头果然是指望不上的，她还是赶紧自己溜出去吧，不然一会儿三爷爷准该支使人来带她去拜见顾侯爷了！
她是想都不愿再想看到她爹那张脸的。
若她的方向感没出错，出云阁应当是位处侯府最南边的一个犄角，距离后宅相当远，但是往前门去仅需一直往北走就能到。
顾言清也不打算走前门，她走出院儿门，绕到院子后头，果真就看见了一堵白墙。
“哼，这是故意排挤我才给我安排这么个地儿呢，可惜了，我顾言清可是滚刀肉一枚，不害怕这些小把戏。”
顾言清一边嘴上念叨着，手上一边顺着墙边的一个破水缸就爬上了墙。
墙外乃是一条深巷，对面便是另一户人家。
这墙看着挺高，顾言清不管三七二十一，两眼一闭就跳了下去。
“呼，可算是出来了。”
顾言清拍拍手，翻墙这事儿她驾轻就熟，一点儿没给她摔着，她活蹦乱跳地就走出巷子钻进人群里了。
京城不愧是京城，这会子街头上已经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刚出锅的包子嘞，快来买包子，猪肉馅儿的包子嘞！”
顾言清原本是不饿的，但还是闻着味儿就跑到了包子铺门前。
“老板，你这包子怎么卖？”
顾言清摩拳擦掌，可无奈囊中羞涩，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京城物价如何。
“十四钱一笼，一笼三个，再送您一壶热汤，姑娘是坐下来吃还是带走？”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顾言清也不好意思拒绝：“那就来一笼吧，我坐下来吃。”
“好嘞，南二桌鲜肉包子一笼，热汤满上！”
顾言清屁股刚一落座，包子和热汤就端上了桌，她迫不及待尝了尝，一口淌汤汁，难怪这么贵呢。
这可是她上京以来在外头吃的头一顿呢，可得细细地品。
她这头正细致地啃包子，街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叫喊声和杂乱的马蹄声。
“快让开！快给本候让开！马夫再快些！”
顾言清抬起头来往外头张望，还没看清那跑得飞快的马车是谁家的呢，包子铺的老板已经见怪不怪地将笼屉盖上，免得白净的包子被飞扬的灰尘给脏污了。
顾言清扬了扬眉，看来这马车的主人乃是惯犯啊。
她将筷子上夹着的半块包子塞进嘴里，擦了擦嘴走到包子铺门口，那马车此时正好打她面前路过。
可巧了不是？
马车上指挥行人避让的人不就是她那个侯爷爹嘛。
四周围了太多人，顾侯爷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瞧他那焦急的模样，这么早，这是往哪儿去呢。
顾言清走到包子铺老板身边，佯装惊讶问道：“大叔，那马车上的人什么来头，皇城之下竟敢如此行为猖狂？”
老板用手里的白抹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能有谁，喏。”他指了指南面不远处的侯府，“京城里鼎鼎大名的镇远侯顾侯爷嘛。”
他看了看顾言清，身着普通的水绿色罗裙，衬得她温婉清丽，但一眼便知她不是京城本地人。
“姑娘有所不知，这位顾侯爷能这么猖狂，全仰仗有个好爹，老侯爷当年上阵杀敌，立下无数军功，更是在先帝遇刺时以死救驾，这才使得顾家得了这个世袭的侯爷爵位啊，可惜如今的顾侯爷……，哎，可惜咯。”
确实可惜，我要是顾老侯爷，我非得棺材板儿里爬出来抽死顾侯那个不肖子孙才算完。
顾言清双手环抱为她名义上的祖父打抱不平。
当然也是为她自己，“珠玉”在前，三爷爷往日里可着我一个人教训算什么事？
“顾侯爷定是往小北楼去了哈哈哈。”
“我已经派小厮一路跟着，若是往小北楼去，算你赢，若是往烟雨楼去，你可要愿赌服输！”
“哈哈哈哈，好！本公子怕你不成？”
两道八卦的声音打断了顾言清的思考，她闻声向楼上看去，隔壁竟是一家酒楼，两个公子哥儿站在窗前一边喝酒一边拿顾侯的去处打起赌来。
“可别看，那也是两个混世魔王，还有一位没到呢，都是咱们这种寻常百姓惹不起的，婚期将近，还在这里逍遥，哎，再回不去从前咯。”
老板绕着笼屉擦灰，低声摇头给顾言清解释。
顾言清将十四文钱放到桌上，从碗里拿过剩下的一个大包子，塞进嘴里。
烟雨楼？小北楼？
顾言清掏出怀里的信封，城南同安巷小北楼神针手莫红棠。
这是姜老先生给她指的一条活路，她原以为这小北楼乃是一处医馆，可听那两人那么说竟是一处青楼？
乖乖，姜老，您老先生莫不是在耍我呢。
她轻啧一声，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干脆啃着包子蹲在隔壁酒楼楼下，伸长了耳朵从那两个旁若无人大声喧哗的公子哥嘴里打探消息。
“照顾侯爷那速度，我估摸着小厮也该回来了，君安怎么还不来，难不成是想躲过打赌不受罚？”
“君安岂会怕这种小把戏，该是被后院里的小妾缠住了身才对，哈哈哈哈。”
顾言清咬了口包子，翻了个白眼：一群酒囊饭袋。
“若说小北楼，还是小秋棠更貌美也更有才情，顾侯怎么就被小春风给摄了魂呢？”
顾言清一听他们说起小北楼，忙站起来细细地听。
“要我说顾侯还是去了烟雨楼，暮雨姑娘今儿可要游湖表演，顾侯定不舍得缺席的。”
“那也是入夜后的事儿了，听说小春风姑娘染病，顾侯能不去探望？”
顾言清还以为能听到些有用的信息呢，却净是些无聊的花边新闻。
早知道方才就该追上去了。
此时远处的街头又传来一阵骚动。
“快快快，快让开！”
顾言清眉头一皱，又来？
可这次情况有所不同，那马儿明显不受车上人的控制，在街上横冲直撞，马车后轮几乎被磨出了火光。
更要命的是，他大爷的他他他，他怎么朝着我来了！
顾言清被吓得连退了几步，直至退无可退，后背死死靠在了墙边。
千钧一发之际，车上控制马儿的一人终于飞身骑到了马上，双手发力紧紧往后拽住了缰绳。
那匹健壮的红鬓马儿前蹄顿时在顾言清面前腾空，顾言清瞪大了眼睛，死死捏着手里的包子，一动不敢动。
下一刻，马儿嘶吼一声，马蹄在顾言清眼前重重砸向地面。
顾言清吞了吞口水，刚松了一口气。
那马儿就猛地甩了甩头，两股温热的气流自鼻孔里喷了出来，喷到顾言清脸上。
“姑娘没事吧。”
马上那人身着一身竹青色锦袍，眉头微皱，短短几个字如冬日冰凌突然炸开一样清脆又淡漠。
顾言清：……
凶兽在前，顾言清迫于淫威，不敢破口大骂，只能干笑一声：“没事没事，没事哒。”
马背上的傅君安看了一眼顾言清，便翻身下马查看马儿的情况，背对着顾言清敷衍了一句：“姑娘没事就好。”
“好？你倒是好好看我像是真的很好的样子么？！”
顾言清还是没忍住，语出惊人。
那马还是个护主人的，见顾言清炸了毛就又伸出了马蹄子。
傅君安也微微惊讶，重新安抚住马儿，打量她片刻，转身对赶来的随从道：“闵飞，给这姑娘十两银子。”
说罢就不再理会顾言清，牵着逐渐平静下来的马儿转身离开。
顾言清气还没消呢，却又不敢去招惹那匹马，手上半块儿凉透的包子拿起又放下，硬是没敢丢出去。
闵飞用袖口擦了擦汗，走到顾言清面前：“我劝姑娘还是收手吧，若疾可烈得很。”
顾言清撇了撇嘴，顺着台阶将包子塞进嘴里，手一伸：“时量！（十两）”
闵飞满意一笑，取出银子：“姑娘聪慧，你拿好。”
这出动静也引得楼上的那两个公子哥儿伸出脑袋来张望，待他们看清是傅君安的马车后，两人忙喊道：
“君安！那姑娘貌似被你吓个不轻，可有好好跟人道歉？”
傅君安理也没理，埋头将若疾套上马车。
“若疾可是匹性子刚烈的好马，用来驾车也太可惜了，君安若缺马，回头我吩咐我家马场给你送几匹去！”
傅君安将马车套好，应了一句：“顾侯爷此时已经在小北楼，今日的宴席你俩谁请客？”
“什么？！果真去了小北楼？”
“哈哈哈哈，怀诚不信我李锦书，还不信君安嘛，他自同安桥上过，自然能碰上顾侯。”
傅君安三两句话绕过了马儿的话题，把马交给闵飞后抬脚进了酒楼。
几人的对话顾言清留神听了进去，原来他就是大叔口中还没到的那人啊。
啧，长得人模狗样，也是一样的不学无术罢了。
顾言清三两口把包子咽下去，看来自己没听错，这小北楼果真就是座青楼，难道京都不止有一个小北楼？
哎，管他有几个，先去瞧瞧这一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