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内，倒茶的小二可是古怪一桌客人，看着正入了神，没注意手上的茶水漏了出来，烫得拿杯子的掌柜的一阵嗷嗷叫。
“干什么吃的你？”掌柜看着自己的手指已经发红还有点起泡的架势。
倒茶小二见状也是赶忙上前帮着说，“对不住掌柜的，瞧我这脑子光顾着看人了，没顾到您手上的茶，小二该打，小二该打！”
说着，小二正要佯打自己几巴掌，但还是被茶楼掌柜的给拦了下来。
“得了得了，没听说最近有个客栈的小二死了，他家掌柜的还差点被冤枉了。”茶楼掌柜的说道，“你现在这么做，别回头人家说我欺负了你去。”
“哪会啊，有谁不知道我家掌柜的是天底下第一好掌柜。”倒茶小二嘴皮子顺溜地哄得掌柜的那叫一个开心。
“少贫嘴，不过你小子莫不是盯上谁家姑娘了，看得那么入神？”掌柜的提点道，“要是真看上，别怪掌柜的没提醒你，来这东街二巷口的非富即贵，你可别把人给得罪了，到时候你这天下第一好掌柜可是没本事去捞你。”
“哪能啊？”倒茶小二听人的不知道哪归哪，这儿的茶一盏一金，够活他这一辈子了。除非他是不要命，否则哪里会肖想这儿的贵人一根汗毛。
“那你是看什么呢？”掌柜的继续问道。
“我这不看那二楼临窗的那位贵人。”说着店小二害朝着那个方向努努嘴，像是叫掌柜的也过去看看。
掌柜的顺着人的方向看过去，还真就看到一奇怪的景色，一个看起来像是当官的陪着一个穿着像是乞丐的老头喝茶。
“嘶~稀奇！”掌柜的说道，要说来他家喝茶的，要么是达官贵人来宴请客人，要么就是文人墨客品茗交友，又或者是公子小姐来此密会，怎就会有一个当官的和一个乞丐坐在一块的。
“掌柜的，你说是不是那些当官的，大鱼大肉吃多了，所以想换个口味？”倒茶的店小二猜测道，后脑勺随即就遭到身后掌柜的一顿打。
“想什么呢你！”掌柜让店小二别胡思乱想，想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还是把眼下的事做好才是最要紧的，“要是想要小命，赶紧去倒茶。”
实际上底下店小二和掌柜的话，无一不被听力好的沈元祁给收入耳中，然而人还是看着眼前的老者有意试探道，“我听人说一位故人说，这儿的茶是好茶，一盏便要一金，先前我不懂，曾被人骗着一天一盏……”
老者闻言先是一惊茶的价格，赶忙放下茶杯，跟眼前的沈元祁说道，“哎哟，老朽不知，让沈少卿破费了。”
可又谈及有人骗人茶的事，老者又替人打抱不平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欺负到您的头上来。”
“这些倒也没什么大碍，诓我那人倒也还算是心善，骗我这个约定后，也没想着要让我履行，反而我掉以轻心又让人骗了一顿饭。”沈元祁笑道，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哎哟，这到底是哪家狂徒啊，敢对您是骗了又骗。”老者为人愤愤不平道。
“许是气我没履行之前的承诺吧，所以才想着继续骗我一顿饭。”沈元祁望着老者那张古怪的脸说道，“就当我想履行承诺的时候，人又消失无踪了。”
“这……”老者苦思冥想了半会，还是接着说道，“许是骗您过意不去，所以就先不告而别？”
“我也是这般想的，所幸我是命好的，再次遇到人。”沈元祁盯着人，像是要将人看出个窟窿来。
“既是如此，那大人何须与我这糟老头子费功夫，不如早些去请那位‘骗子’喝茶。”老者劝说着，他又何尝感受不到沈元祁一直盯着自己的脸。
“所以为了防止人跑了，我这不正在履行承诺。”沈元祁笑道。
闻言，老者神情一滞，然而只是一瞬，随后说道，“大人莫不是认错人了，老朽与大人不过见面几次，怎么会是连骗大人两次的坑蒙拐骗之人呢？”
然而人的否认恰恰又让沈元祁更加肯定人就是林珏，若不是林珏，他还真想不起来还能有谁会在那会子帮人出面顶罪，然后为还自己清白，还将案子破解出来的。
当时情况危急，要不是有他和刘丞相在场，此刻的人早已在大理寺内受到酷刑了。
这么一想，沈元祁暗下抓紧拳头，他真想问问要是当时没有自己在场，人会不会还是会出面。
担现在看人平安，沈元祁也不想过问，说不准自己一问，又被人给糊弄过去。
“这已经是第四日了，你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沈元祁也没再追究人承不承认的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人说到这儿，老者不禁眯眼，确实按照以往春闱结束后，应在第三日清晨就该放榜了，怎么今天都第四日了，结果是一点动静都不没有。
“这些都是大人你们的事。”老者笑眯眯地回应道，“老朽想帮忙也帮不上啊，上次那也是老朽瞎猫碰上死耗子给碰上的，还望沈少卿还是不要高看老朽的好！”
见状，沈元祁也没说什么，只是沾了那一盏一金的茶水，在桌子上写到一个字——‘南’。
南，南疆！
老者一看便知沈元祁是在说考场有关南疆藩王的事，刚想开口说话时，倒茶的店小二出现。
见状，沈元祁也是很快地将桌子上的字很快抹去，留着想打听两人在聊什么的店小二一脸懵，只得低头哈腰地笑道，“两位请，要茶再叫我！”
而恰恰是人的出现，反而让老者冷静了下来，一脸肃穆地问道，“沈少卿，老朽真有些看不懂你要说的是什么？”
老者刚说完，就对上了沈元祁的抬眸，人将她看得真真切切，眼中私有哀怨。
不知为何，老者下意识地将脸撇了过去，不敢面对。
“那天案子破解之后，我本以为是我的错觉，但又放心不下，就想着进宫找了李妙莲。”沈元祁淡淡地说道，“只是李姑娘以为是我发觉出来，于是什么都跟我说了。”
闻言老者袖中手紧紧抓住，偏过去的头难免有些僵硬。
自己原以为人只是猜测，只要自己抵死不承认便是。却没想人不光知道，还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在等自己跟他承认而已罢了。
“所以你什么都清楚？”林珏恢复自己本来的声音问道。
“是。”沈元祁应声道，心中不免有些哀伤，自己说了那么多，才逼人承认，可见自己在人的心中是不值得去相信的。
“那南疆藩王是怎么一回事？”林珏像是在逃避似的问道。
“今年的考题是陛下所出，问得正是如何应对南疆的边疆之乱，可有人却答非所问，写的是如何进宫弑帝夺权。”
“什么！”林珏闻言不禁震惊，自己原本想着人只会在私下行动，却没已经如此胆大包天了。
难道说对方已经毫无顾忌，所以才会如此挑衅。
“此事陛下可知？”林珏问道。
“未曾上报，但也瞒不住多久。”当刘宰相告诉他这件事时，自己也是如同林珏这般震惊。
倘若让陛下知道了，说不准会砍了此番参加春闱学子的脑袋，所以现在他们正在争取时间。
“可若是有人写了这篇大逆不道的文章，那你们大可以按照上面的名字去寻人不是，怎么还会拖到现在？”林珏明白这法子沈元祁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必定是有什么差错。
“我们也想过，只是那名字被人撕掉了，不光如此，就连那个考场里所有人的试卷都被撕掉。”沈元祁说道。
“所有？”林珏更加震惊，那考场监考官没注意到这个异样，“监考官呢？你们有没有找过？”
“找过了。”沈元祁说道，“事发后，我们即刻寻找人，但为时已晚。”
“人死了？”林珏问道。
沈元祁指着头顶说道，“头顶处有三个洞，其房间有一封遗书，写出人对当今陛下统治的朝廷不满，以及南疆藩王的标志。”
闻言，林珏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到底是她太掉以轻心，居然想着客栈店小二的案子就是对方搞得鬼。
却没想着只是障眼法，真正要给自己看的，早就在她做准备的时候已经开始实施了。
就在林珏想着这些天自己究竟漏了那些古怪时，忽然间一个虚弱狠厉的声音传了出来，“沈元祁，你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
林珏抬眼望去，来人正是刘汤，只见人将沈元祁扒了官服，套上牢锁，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说道，“奉陛下口谕，宰相刘忠义和大理寺少卿沈元祁，春闱办事不力，让南疆逆贼猖狂，特押入大理寺狱内听候审问。”
“走吧，沈元祁，你多了几年的命，终究还是要还了回去啊！”刘汤说着就带人走了出去。
临走前，还不让跟装扮成老者的林珏说，“老家伙，你应该庆幸你没参加春闱，否则你就跟那客栈里的学子一样一起遭殃喽！”
客栈里的学子？
“干什么吃的你？”掌柜看着自己的手指已经发红还有点起泡的架势。
倒茶小二见状也是赶忙上前帮着说，“对不住掌柜的，瞧我这脑子光顾着看人了，没顾到您手上的茶，小二该打，小二该打！”
说着，小二正要佯打自己几巴掌，但还是被茶楼掌柜的给拦了下来。
“得了得了，没听说最近有个客栈的小二死了，他家掌柜的还差点被冤枉了。”茶楼掌柜的说道，“你现在这么做，别回头人家说我欺负了你去。”
“哪会啊，有谁不知道我家掌柜的是天底下第一好掌柜。”倒茶小二嘴皮子顺溜地哄得掌柜的那叫一个开心。
“少贫嘴，不过你小子莫不是盯上谁家姑娘了，看得那么入神？”掌柜的提点道，“要是真看上，别怪掌柜的没提醒你，来这东街二巷口的非富即贵，你可别把人给得罪了，到时候你这天下第一好掌柜可是没本事去捞你。”
“哪能啊？”倒茶小二听人的不知道哪归哪，这儿的茶一盏一金，够活他这一辈子了。除非他是不要命，否则哪里会肖想这儿的贵人一根汗毛。
“那你是看什么呢？”掌柜的继续问道。
“我这不看那二楼临窗的那位贵人。”说着店小二害朝着那个方向努努嘴，像是叫掌柜的也过去看看。
掌柜的顺着人的方向看过去，还真就看到一奇怪的景色，一个看起来像是当官的陪着一个穿着像是乞丐的老头喝茶。
“嘶~稀奇！”掌柜的说道，要说来他家喝茶的，要么是达官贵人来宴请客人，要么就是文人墨客品茗交友，又或者是公子小姐来此密会，怎就会有一个当官的和一个乞丐坐在一块的。
“掌柜的，你说是不是那些当官的，大鱼大肉吃多了，所以想换个口味？”倒茶的店小二猜测道，后脑勺随即就遭到身后掌柜的一顿打。
“想什么呢你！”掌柜让店小二别胡思乱想，想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还是把眼下的事做好才是最要紧的，“要是想要小命，赶紧去倒茶。”
实际上底下店小二和掌柜的话，无一不被听力好的沈元祁给收入耳中，然而人还是看着眼前的老者有意试探道，“我听人说一位故人说，这儿的茶是好茶，一盏便要一金，先前我不懂，曾被人骗着一天一盏……”
老者闻言先是一惊茶的价格，赶忙放下茶杯，跟眼前的沈元祁说道，“哎哟，老朽不知，让沈少卿破费了。”
可又谈及有人骗人茶的事，老者又替人打抱不平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欺负到您的头上来。”
“这些倒也没什么大碍，诓我那人倒也还算是心善，骗我这个约定后，也没想着要让我履行，反而我掉以轻心又让人骗了一顿饭。”沈元祁笑道，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哎哟，这到底是哪家狂徒啊，敢对您是骗了又骗。”老者为人愤愤不平道。
“许是气我没履行之前的承诺吧，所以才想着继续骗我一顿饭。”沈元祁望着老者那张古怪的脸说道，“就当我想履行承诺的时候，人又消失无踪了。”
“这……”老者苦思冥想了半会，还是接着说道，“许是骗您过意不去，所以就先不告而别？”
“我也是这般想的，所幸我是命好的，再次遇到人。”沈元祁盯着人，像是要将人看出个窟窿来。
“既是如此，那大人何须与我这糟老头子费功夫，不如早些去请那位‘骗子’喝茶。”老者劝说着，他又何尝感受不到沈元祁一直盯着自己的脸。
“所以为了防止人跑了，我这不正在履行承诺。”沈元祁笑道。
闻言，老者神情一滞，然而只是一瞬，随后说道，“大人莫不是认错人了，老朽与大人不过见面几次，怎么会是连骗大人两次的坑蒙拐骗之人呢？”
然而人的否认恰恰又让沈元祁更加肯定人就是林珏，若不是林珏，他还真想不起来还能有谁会在那会子帮人出面顶罪，然后为还自己清白，还将案子破解出来的。
当时情况危急，要不是有他和刘丞相在场，此刻的人早已在大理寺内受到酷刑了。
这么一想，沈元祁暗下抓紧拳头，他真想问问要是当时没有自己在场，人会不会还是会出面。
担现在看人平安，沈元祁也不想过问，说不准自己一问，又被人给糊弄过去。
“这已经是第四日了，你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沈元祁也没再追究人承不承认的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人说到这儿，老者不禁眯眼，确实按照以往春闱结束后，应在第三日清晨就该放榜了，怎么今天都第四日了，结果是一点动静都不没有。
“这些都是大人你们的事。”老者笑眯眯地回应道，“老朽想帮忙也帮不上啊，上次那也是老朽瞎猫碰上死耗子给碰上的，还望沈少卿还是不要高看老朽的好！”
见状，沈元祁也没说什么，只是沾了那一盏一金的茶水，在桌子上写到一个字——‘南’。
南，南疆！
老者一看便知沈元祁是在说考场有关南疆藩王的事，刚想开口说话时，倒茶的店小二出现。
见状，沈元祁也是很快地将桌子上的字很快抹去，留着想打听两人在聊什么的店小二一脸懵，只得低头哈腰地笑道，“两位请，要茶再叫我！”
而恰恰是人的出现，反而让老者冷静了下来，一脸肃穆地问道，“沈少卿，老朽真有些看不懂你要说的是什么？”
老者刚说完，就对上了沈元祁的抬眸，人将她看得真真切切，眼中私有哀怨。
不知为何，老者下意识地将脸撇了过去，不敢面对。
“那天案子破解之后，我本以为是我的错觉，但又放心不下，就想着进宫找了李妙莲。”沈元祁淡淡地说道，“只是李姑娘以为是我发觉出来，于是什么都跟我说了。”
闻言老者袖中手紧紧抓住，偏过去的头难免有些僵硬。
自己原以为人只是猜测，只要自己抵死不承认便是。却没想人不光知道，还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在等自己跟他承认而已罢了。
“所以你什么都清楚？”林珏恢复自己本来的声音问道。
“是。”沈元祁应声道，心中不免有些哀伤，自己说了那么多，才逼人承认，可见自己在人的心中是不值得去相信的。
“那南疆藩王是怎么一回事？”林珏像是在逃避似的问道。
“今年的考题是陛下所出，问得正是如何应对南疆的边疆之乱，可有人却答非所问，写的是如何进宫弑帝夺权。”
“什么！”林珏闻言不禁震惊，自己原本想着人只会在私下行动，却没已经如此胆大包天了。
难道说对方已经毫无顾忌，所以才会如此挑衅。
“此事陛下可知？”林珏问道。
“未曾上报，但也瞒不住多久。”当刘宰相告诉他这件事时，自己也是如同林珏这般震惊。
倘若让陛下知道了，说不准会砍了此番参加春闱学子的脑袋，所以现在他们正在争取时间。
“可若是有人写了这篇大逆不道的文章，那你们大可以按照上面的名字去寻人不是，怎么还会拖到现在？”林珏明白这法子沈元祁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必定是有什么差错。
“我们也想过，只是那名字被人撕掉了，不光如此，就连那个考场里所有人的试卷都被撕掉。”沈元祁说道。
“所有？”林珏更加震惊，那考场监考官没注意到这个异样，“监考官呢？你们有没有找过？”
“找过了。”沈元祁说道，“事发后，我们即刻寻找人，但为时已晚。”
“人死了？”林珏问道。
沈元祁指着头顶说道，“头顶处有三个洞，其房间有一封遗书，写出人对当今陛下统治的朝廷不满，以及南疆藩王的标志。”
闻言，林珏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到底是她太掉以轻心，居然想着客栈店小二的案子就是对方搞得鬼。
却没想着只是障眼法，真正要给自己看的，早就在她做准备的时候已经开始实施了。
就在林珏想着这些天自己究竟漏了那些古怪时，忽然间一个虚弱狠厉的声音传了出来，“沈元祁，你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
林珏抬眼望去，来人正是刘汤，只见人将沈元祁扒了官服，套上牢锁，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说道，“奉陛下口谕，宰相刘忠义和大理寺少卿沈元祁，春闱办事不力，让南疆逆贼猖狂，特押入大理寺狱内听候审问。”
“走吧，沈元祁，你多了几年的命，终究还是要还了回去啊！”刘汤说着就带人走了出去。
临走前，还不让跟装扮成老者的林珏说，“老家伙，你应该庆幸你没参加春闱，否则你就跟那客栈里的学子一样一起遭殃喽！”
客栈里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