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吗？
白色的光晕笼罩女生。
黑色的短发微微颤动，头皮痒得出奇，一根根白色的猫毛错落冒出，取代原本的黑发垂在腰间一泻如注。
惊恐的吼叫声即将通过空气传播，波斯猫担心她吵到黄狸猫休息，急忙许了个愿：所有实现愿望的人类，立即消失在大家的五感里。
话音刚落，愿望实现。
所有生灵都看不见、听不见、闻不到、尝不到、碰不到这个女生，她还活着，只是独自一个人成为了一个世界。
这算是卡了个bug，波斯猫不是人，所以，虽然它也感受不到女生的存在，但它不是人，不会消失在大家的五感里。
林绮澜见有客人来，走到男生面前，拿起鞋套，热情地说：“欢迎光临，套餐价格墙上有，需要什么您随时找我。”
“我们是冲着波斯猫来的，它喜欢吃什么我们就买什么。”男生把头微微一片，对着身后说：“对吧，亲爱的。”
林绮澜心里毛毛的，男生身后明明没有人。她拿着鞋套的手一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疑惑地问：“您在跟谁说话？”
男生很生气，从她手里扯过两对鞋套，说：“我女朋友这么大一个人，你看不见吗？”说着，他转过身，对女生说：“对吧，宝宝。”
“宝宝？”男生视线扑了个空，店外边是一眼望到头的马路，也没看到女生的身影，拨打电话得到手机号是空号的回应。
男生的情绪一下子炸开，想跨越猫栏杆进猫咖里边找。林绮澜怕他伤到猫猫，挡在它们面前不允许他这样做。
林绮澜试图安抚他的情绪，语气平静地说：“你女朋友不可能在里边，就算你们是一起来的，没付钱，没消毒，没穿鞋套，我不可能放她进来接触猫猫。”
男生想想也对，收敛了自己的脾气，道了个歉匆匆离开了猫咖。他的女朋友默默跟在后面，急得脸上的眼泪已经风干了。
波斯猫看了看熟睡的黄狸猫，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得意地舔了舔小爪爪，跳下猫爬架去找小傻瓜，一起玩玩具球球。
林绮澜在门口张望，那个男生走了就没有再回来。她松了一口气，心想：看着挺正常的，怎么年纪轻轻就疯掉了。
陆续有顾客进门。
大家都规规矩矩地消毒、穿鞋套，到猫咖里边才把年卡拿给林绮澜刷。正常消费的声音不大，不足以吵醒黄狸猫。
波斯猫对此很满意。
猫咖里的顾客越来越多，装好的冻干很快就分发完了，店里更是装不下那么多人，新来的顾客只好先去别的地方逛逛。
林绮澜忙得团团转，不仅要分装冻干，还要为点了咖啡的顾客做咖啡，真不知道，平时猫咖老板一个人是怎么忙过来的。
顾客的声音此起彼伏——
“老板，我的咖啡怎么放糖了？”
“老板，我要一杯桂花拿铁。”
“老板，猫猫打翻了我的咖啡！”
林绮澜一个个向顾客们道歉，重新做了几杯咖啡端过去，拿着抹布走向桌子，蹲下身来收拾被猫猫打翻在桌子上的咖啡。
小傻瓜跳到桌子上。
一爪子把打翻的咖啡推到地上。
波斯猫微微皱眉。
它对现在的声音分贝不太满意。
掉落的咖啡溅到林绮澜身上，用纸巾越擦咖啡渍的范围越大。她把行李箱拖进更衣室，找出一件米色长裙。
门外传来激烈讨论的声音。
“哎，哎，哎，你们都过来看，新闻上的照片，这个猫猫杀手林绮澜，像不像刚才做咖啡的那个女的？”
“什么猫猫杀手？”
“她假借做手术的名义，故意杀死那些猫猫？这也太坏了吧！简直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呐！”
“她长得……啧，看起来也不像坏人，怎么会是猫猫杀手？真是人心隔肚皮。”
“不能只看长相，这人执业兽医资格证都被吊销了，肯定是干了坏事儿的。哎，你们说，这家猫咖，难不成是新的窝点？”
“我靠！那也太可怕了吧！”
波斯猫看到黄狸花眉头微皱，显然是被嘈杂的环境吵到了。波斯猫非常生气，许愿让在场的人类赶紧许愿。
林绮澜换好衣服，默默流泪。
她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喃喃地说：“我，林绮澜，22岁临床兽医学博士毕业，兢兢业业地工作三年，就是为了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在手术台上剥夺一只猫猫的生命？这样的话，说出去居然有人信。”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直面网络带来的舆论，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抬起头，等身穿衣镜里的她，眼睛红得像兔子子。
林绮澜知道。
陷入自证不仅浪费时间和精力，还难以改变别人的看法，容易偏离自己的目标，甚至失去正面看待自己的自信心。
但是。
实在是心里委屈、不甘心。
她顾不上这么多了。
林绮澜擦干眼泪，预料到有人会对她拍照或者录视频，对着镜子补了个妆，套上象征身份的白大褂，做好了进一步被网暴的准备。
开门前，转念一想。
她被陷害暂时已成定局，可对这家猫咖来说是无妄之灾。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这家猫咖被网友唾骂。
“那个女的呢？躲起来了吗？”
“她不会是跑了吧？”
讨论声愈演愈烈。
怎么才能让这家猫咖置身事外呢？
林绮澜握着门把手不知所措：心想：口头撇清关系，真的会有人信吗？可是，现在不出现的话，不就相当于坐实了他们的想法吗？
逃不过的，面对吧。
咔嚓，门把按下的声音。
像是按下世界的静音键，门外的激烈讨论声消失了。除了偶有一两声猫叫，听不到任何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带着疑惑打开门。
猫咖里一个顾客都没有。
“人呢？”林绮澜环顾四周。
“老板，我能进去吗？”
门口进来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最多十岁左右。她扎着一对双马尾，穿着粉色的小裙子，脚上一双黑色皮鞋。
“啊？……可以，可以。”林绮澜给她的两只小手消毒，穿在脚上两只鞋套，接过她手里的猫咖发行的年卡在机器上刷。
一袋冻干零食递到小朋友手里，林绮澜才想起来猫咖一般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她是怎么办到的年卡呢？
小朋友把冻干喂给猫猫们，单独买了一包只给小傻瓜吃。她摸着小傻瓜的头，问林绮澜：“姐姐，这家猫咖的老板换成你了吗？”
林绮澜把猫咖老板的情况解释清楚，继续问小朋友：“你爸爸妈妈经常来这家猫咖，所以他们给你办了年卡吗？”
“不是的，我爸爸妈妈对猫猫过敏，他们不会来猫咖的。”说着，小朋友把小傻瓜抱起来，额头对额头抵在一起。
“小朋友不可以喝咖啡，我多送你几包猫零食吧。”林绮澜站在收银台后，转身从柜子里挑选零食。
“姐姐，不用麻烦了，我的年卡不是花钱买的，是开猫咖的大哥哥送给我的。”小朋友拒绝后，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三个月前。
小朋友捡到小傻瓜，爸妈对猫猫过敏，家里不可能养。她抱着小傻瓜到处走，问了很多路人，一看长成那个样子，就都不要。
赶上猫咖老板带猫外出看病，看到路边儿有个小朋友守着一个小纸箱，里边有一只看起来有明显智力障碍的小猫猫。
小朋友承诺，只要猫咖老板收养这只小猫猫，她就会每天省出五块钱来交给他，以此供养小猫猫的日常饮食。
猫咖老板不仅没有要钱，还送了一张猫咖的永久年卡给她，希望她有时间经常来看看小猫猫，就当为猫咖增加些人气。
“大哥哥说猫咖生意一直不好，再这样下去就要倒闭了，刚才路过的时候我看到好多人，我真的好高兴，转了一小圈儿回来，没看到人我才进来的。”小女孩眼很开心，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话。
“哦……他们，他们……”林绮澜眼神闪烁，起身走到柜子前，背对小朋友，岔开话题：“我给你拿几包猫零食，姐姐送给你的。”
“姐姐一定是大哥哥请来拯救猫咖的大救星，我希望可以治好小傻瓜的脑袋……”小朋友希望猫咖生意越来越好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五感中。
“给你这个吧，这个可以当主食喂，猫猫不会为了多吃几口而撑到自己。”林绮澜转过身，店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不对劲了，刚才来了那么多顾客，只有一个是自己走出去，其余的全部都凭空消失了。
是凭空消失，还是根本就没来？
林绮澜把猫零食放回柜子里，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头，眼角余光一直在撇收银台上的电脑，那里边一定存着监控。
看了监控就能答疑解惑，可她不想去看，烦极了监控。看了又能怎么样？得出一个患有精神病出现幻觉的结论吗？
林绮澜自嘲道：“真是可笑，刚才还认为别人想女朋友想疯了，这会儿自己就想顾客想疯了，幻想出一屋子顾客，还有个小女孩。”
黄狸猫睡舒服了，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的刹那，感受到周围波斯猫的能量波动，就知道它闯祸了。
黄狸花“嗷呜”一声，喊来波斯猫，对着它的脸使用物理攻击，狠狠地用小爪爪拍打它的脑门儿，怒骂：“我不是不让你使用超能力吗？”
波斯猫很委屈，眼角含泪：“呜呜呜，少主，你吩咐我让顾客尽兴而归，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做呀！”
“你让顾客尽兴而归？归到哪里去了？归西吗？”黄狸猫气到浑身的毛都炸开了，一只爪打还觉得不够，两只爪爪一起打。
波斯猫的头砰砰响，一听就是好头。
黑色的短发微微颤动，头皮痒得出奇，一根根白色的猫毛错落冒出，取代原本的黑发垂在腰间一泻如注。
惊恐的吼叫声即将通过空气传播，波斯猫担心她吵到黄狸猫休息，急忙许了个愿：所有实现愿望的人类，立即消失在大家的五感里。
话音刚落，愿望实现。
所有生灵都看不见、听不见、闻不到、尝不到、碰不到这个女生，她还活着，只是独自一个人成为了一个世界。
这算是卡了个bug，波斯猫不是人，所以，虽然它也感受不到女生的存在，但它不是人，不会消失在大家的五感里。
林绮澜见有客人来，走到男生面前，拿起鞋套，热情地说：“欢迎光临，套餐价格墙上有，需要什么您随时找我。”
“我们是冲着波斯猫来的，它喜欢吃什么我们就买什么。”男生把头微微一片，对着身后说：“对吧，亲爱的。”
林绮澜心里毛毛的，男生身后明明没有人。她拿着鞋套的手一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疑惑地问：“您在跟谁说话？”
男生很生气，从她手里扯过两对鞋套，说：“我女朋友这么大一个人，你看不见吗？”说着，他转过身，对女生说：“对吧，宝宝。”
“宝宝？”男生视线扑了个空，店外边是一眼望到头的马路，也没看到女生的身影，拨打电话得到手机号是空号的回应。
男生的情绪一下子炸开，想跨越猫栏杆进猫咖里边找。林绮澜怕他伤到猫猫，挡在它们面前不允许他这样做。
林绮澜试图安抚他的情绪，语气平静地说：“你女朋友不可能在里边，就算你们是一起来的，没付钱，没消毒，没穿鞋套，我不可能放她进来接触猫猫。”
男生想想也对，收敛了自己的脾气，道了个歉匆匆离开了猫咖。他的女朋友默默跟在后面，急得脸上的眼泪已经风干了。
波斯猫看了看熟睡的黄狸猫，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得意地舔了舔小爪爪，跳下猫爬架去找小傻瓜，一起玩玩具球球。
林绮澜在门口张望，那个男生走了就没有再回来。她松了一口气，心想：看着挺正常的，怎么年纪轻轻就疯掉了。
陆续有顾客进门。
大家都规规矩矩地消毒、穿鞋套，到猫咖里边才把年卡拿给林绮澜刷。正常消费的声音不大，不足以吵醒黄狸猫。
波斯猫对此很满意。
猫咖里的顾客越来越多，装好的冻干很快就分发完了，店里更是装不下那么多人，新来的顾客只好先去别的地方逛逛。
林绮澜忙得团团转，不仅要分装冻干，还要为点了咖啡的顾客做咖啡，真不知道，平时猫咖老板一个人是怎么忙过来的。
顾客的声音此起彼伏——
“老板，我的咖啡怎么放糖了？”
“老板，我要一杯桂花拿铁。”
“老板，猫猫打翻了我的咖啡！”
林绮澜一个个向顾客们道歉，重新做了几杯咖啡端过去，拿着抹布走向桌子，蹲下身来收拾被猫猫打翻在桌子上的咖啡。
小傻瓜跳到桌子上。
一爪子把打翻的咖啡推到地上。
波斯猫微微皱眉。
它对现在的声音分贝不太满意。
掉落的咖啡溅到林绮澜身上，用纸巾越擦咖啡渍的范围越大。她把行李箱拖进更衣室，找出一件米色长裙。
门外传来激烈讨论的声音。
“哎，哎，哎，你们都过来看，新闻上的照片，这个猫猫杀手林绮澜，像不像刚才做咖啡的那个女的？”
“什么猫猫杀手？”
“她假借做手术的名义，故意杀死那些猫猫？这也太坏了吧！简直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呐！”
“她长得……啧，看起来也不像坏人，怎么会是猫猫杀手？真是人心隔肚皮。”
“不能只看长相，这人执业兽医资格证都被吊销了，肯定是干了坏事儿的。哎，你们说，这家猫咖，难不成是新的窝点？”
“我靠！那也太可怕了吧！”
波斯猫看到黄狸花眉头微皱，显然是被嘈杂的环境吵到了。波斯猫非常生气，许愿让在场的人类赶紧许愿。
林绮澜换好衣服，默默流泪。
她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喃喃地说：“我，林绮澜，22岁临床兽医学博士毕业，兢兢业业地工作三年，就是为了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在手术台上剥夺一只猫猫的生命？这样的话，说出去居然有人信。”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直面网络带来的舆论，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抬起头，等身穿衣镜里的她，眼睛红得像兔子子。
林绮澜知道。
陷入自证不仅浪费时间和精力，还难以改变别人的看法，容易偏离自己的目标，甚至失去正面看待自己的自信心。
但是。
实在是心里委屈、不甘心。
她顾不上这么多了。
林绮澜擦干眼泪，预料到有人会对她拍照或者录视频，对着镜子补了个妆，套上象征身份的白大褂，做好了进一步被网暴的准备。
开门前，转念一想。
她被陷害暂时已成定局，可对这家猫咖来说是无妄之灾。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这家猫咖被网友唾骂。
“那个女的呢？躲起来了吗？”
“她不会是跑了吧？”
讨论声愈演愈烈。
怎么才能让这家猫咖置身事外呢？
林绮澜握着门把手不知所措：心想：口头撇清关系，真的会有人信吗？可是，现在不出现的话，不就相当于坐实了他们的想法吗？
逃不过的，面对吧。
咔嚓，门把按下的声音。
像是按下世界的静音键，门外的激烈讨论声消失了。除了偶有一两声猫叫，听不到任何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带着疑惑打开门。
猫咖里一个顾客都没有。
“人呢？”林绮澜环顾四周。
“老板，我能进去吗？”
门口进来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最多十岁左右。她扎着一对双马尾，穿着粉色的小裙子，脚上一双黑色皮鞋。
“啊？……可以，可以。”林绮澜给她的两只小手消毒，穿在脚上两只鞋套，接过她手里的猫咖发行的年卡在机器上刷。
一袋冻干零食递到小朋友手里，林绮澜才想起来猫咖一般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她是怎么办到的年卡呢？
小朋友把冻干喂给猫猫们，单独买了一包只给小傻瓜吃。她摸着小傻瓜的头，问林绮澜：“姐姐，这家猫咖的老板换成你了吗？”
林绮澜把猫咖老板的情况解释清楚，继续问小朋友：“你爸爸妈妈经常来这家猫咖，所以他们给你办了年卡吗？”
“不是的，我爸爸妈妈对猫猫过敏，他们不会来猫咖的。”说着，小朋友把小傻瓜抱起来，额头对额头抵在一起。
“小朋友不可以喝咖啡，我多送你几包猫零食吧。”林绮澜站在收银台后，转身从柜子里挑选零食。
“姐姐，不用麻烦了，我的年卡不是花钱买的，是开猫咖的大哥哥送给我的。”小朋友拒绝后，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三个月前。
小朋友捡到小傻瓜，爸妈对猫猫过敏，家里不可能养。她抱着小傻瓜到处走，问了很多路人，一看长成那个样子，就都不要。
赶上猫咖老板带猫外出看病，看到路边儿有个小朋友守着一个小纸箱，里边有一只看起来有明显智力障碍的小猫猫。
小朋友承诺，只要猫咖老板收养这只小猫猫，她就会每天省出五块钱来交给他，以此供养小猫猫的日常饮食。
猫咖老板不仅没有要钱，还送了一张猫咖的永久年卡给她，希望她有时间经常来看看小猫猫，就当为猫咖增加些人气。
“大哥哥说猫咖生意一直不好，再这样下去就要倒闭了，刚才路过的时候我看到好多人，我真的好高兴，转了一小圈儿回来，没看到人我才进来的。”小女孩眼很开心，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话。
“哦……他们，他们……”林绮澜眼神闪烁，起身走到柜子前，背对小朋友，岔开话题：“我给你拿几包猫零食，姐姐送给你的。”
“姐姐一定是大哥哥请来拯救猫咖的大救星，我希望可以治好小傻瓜的脑袋……”小朋友希望猫咖生意越来越好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五感中。
“给你这个吧，这个可以当主食喂，猫猫不会为了多吃几口而撑到自己。”林绮澜转过身，店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不对劲了，刚才来了那么多顾客，只有一个是自己走出去，其余的全部都凭空消失了。
是凭空消失，还是根本就没来？
林绮澜把猫零食放回柜子里，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头，眼角余光一直在撇收银台上的电脑，那里边一定存着监控。
看了监控就能答疑解惑，可她不想去看，烦极了监控。看了又能怎么样？得出一个患有精神病出现幻觉的结论吗？
林绮澜自嘲道：“真是可笑，刚才还认为别人想女朋友想疯了，这会儿自己就想顾客想疯了，幻想出一屋子顾客，还有个小女孩。”
黄狸猫睡舒服了，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的刹那，感受到周围波斯猫的能量波动，就知道它闯祸了。
黄狸花“嗷呜”一声，喊来波斯猫，对着它的脸使用物理攻击，狠狠地用小爪爪拍打它的脑门儿，怒骂：“我不是不让你使用超能力吗？”
波斯猫很委屈，眼角含泪：“呜呜呜，少主，你吩咐我让顾客尽兴而归，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做呀！”
“你让顾客尽兴而归？归到哪里去了？归西吗？”黄狸猫气到浑身的毛都炸开了，一只爪打还觉得不够，两只爪爪一起打。
波斯猫的头砰砰响，一听就是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