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叶落的季节。
北方的秋来得总是浓烈，教学楼的靠窗边可以看到树叶都晕染成夕阳的颜色，飞鸟从对面二中教学楼的大钟那里掠过，飞向看不见的远处。
“本次月考第一，林桉，班级第一也是全校第一。”班主任在上面念着总成绩。
底下的同学鼓着掌，但林桉本人没有多大反应。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第一，没什么好高兴的。
只听班主任一个个念完成绩，做了个总结，大概是说：“我交了这么多届，属你们这届成绩最差，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我们按照成绩分配座位。”
班级瞬间吵嚷起来了。
“都快下课了排什么座位啊，还赶着吃饭呢。”底下同学小声抱怨道。
老师拿教案拍了拍桌子，“好了，大家动作快点，排完座位就下课，利用吃晚饭的时间把东西搬搬。”
林桉没有动，她是第一根本不需要出去。
坐在窗边挺好的，因为这里可以望见二中教学楼上的时钟。
才不是因为张九月在二中，仅仅是因为二中那个时钟很好看。
“第二名，顾煦。”老班照着成绩表念着。
单肩背着包的少年走到林桉旁边，“林桉同学，请多指教。”
林桉抬头看了看他，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哦”了一声，随后继续埋头处理一道物理题。
还真是冷淡啊。
顾煦想着。
不过，这样的冰山女神追到手才会有成就感。
他翻开书本，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短头发的女生坐到了林桉后排，她很欣喜戳了戳林桉，“我们还是前后桌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以后的学习靠你了。”
“没问题。”林桉微笑道。
“那我们放学一起去吃饭吧。”短头发女生徐洋道。
“好啊。”林桉答应道。
食堂路上，徐洋拉着林桉说着话，“我觉得顾煦对你有意思。”
“我觉得他可能是对第一的位置更感兴趣。”林桉道。
“说实话，我觉得你和顾煦挺配的，一个第一，一个第二，而且顾煦他还挺帅的，你们简直天生一对。”徐洋脑海里冒着粉红泡泡，“学霸的爱情肯定很好磕。”
“我应该一直是第一，他能不能保住第二不好说，毕竟跟第三名只差一分。”林桉冷道。
“哎，我说桉桉你脑子里面怎么只有成绩啊，就没想过在中学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吗？”徐洋道。
“快走吧，不然没饭了。”林桉加快了脚步。
“喂，我说你，直女嘛你是。”徐洋吐槽道。
晚自习过后，林桉准备骑自行车回家，却看见顾煦推着车向她走来。
“林桉同学，我看你家好像在南边，一起走吗？”顾煦道，“女孩子一个人放学回家不安全的。”
“不用了。”林桉冷酷地从他面前骑走了，连头也不回。
“顾哥我劝你算了，冰山学霸没那么好追的。”顾煦一旁的男生将胳膊打在他肩上，“我说你这样的追什么女生不好，非要追那个最难追的。”
顾煦只是有些不服气地扯了扯嘴角，“我顾煦看中的女生就没有追不到的。”
说着，他便骑车追了上去。
“行，顾哥牛逼，那哥们把她搞到手。”叼着草的男生依靠在栏杆边，像是等着看一场好戏。
“林桉同学，作为你的同桌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跟你一起的。”顾煦跟了上去。
林桉在红绿灯一个急刹停下了，“顾煦同学，我觉得我们需要保持下同学间的分寸。”
林桉皱了皱眉头，“你这么尾随一个女生，不好吧？”
“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顾煦摊着手，笑得一脸无辜。
“好吧，那你可跟住了。”林桉道。
红绿灯之后，林桉开始加速，然后拐弯进入下一个路口的红绿灯，之后就一直带着顾煦转圈，最后成功将顾煦甩开。
到家门口时，她发现隔壁张九月家里的灯也亮起来了。
这家伙，回来了？
她没管那么多，只是把书包放在床上，然后瘫倒在床。
房间传来敲门声，随后一点点被推开，奶奶小心端着一碗粥放在她桌子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哦，有道题没想明白，所以放学问了下老师。”林桉道。
她不想让奶奶操心这些事。
“这样啊，学习也不要太累了啊。”奶奶放完粥随后退了出去，眼神是隐隐的担忧。
林桉这孩子太懂事了，就是因为太懂事所以她总会有些放心不下。
窗外突然飘来一个纸飞机，她抬头一看窗边的张九月正向她挥着手，示意她打开纸飞机。
皱巴巴的纸上写着潦草难看的字，一看就是张九月的字迹。
上面写着：“最近还好吗？怎么这么晚回家，三中晚自习下这么晚的吗？”
林桉看完这个纸条并没有回应。
随后又一张纸飞机飞了进来。
“不开心？”
“给你弹我新学的曲子。”
林桉再一抬头，张九月正拨弄着吉他的琴弦。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认真地拨弄吉他的琴弦。
而少女靠在窗边认真地倾听着。
末了，林桉问他什么歌。
少年扬起头笑了笑，做了个口型。
“稻香。”
两个人都笑了。
星星在黑夜里无声地闪烁着。
第二天早上到教室，林桉发现她的桌子上放着包子和粥。
“给你买的，不用太感谢。”顾煦道。
“不用了。”林桉推还给他。
“买都买了，总不能浪费吧。”顾煦道。
“多少钱，我给你。”林桉很认真。
“不用，我请你的。”顾煦摆摆手。
“包子应该是三块，粥是白粥学校门口一块，我给你五块，多的算是我给你的跑腿费。”林桉把五块钱放在他桌子上，“以后不用帮我买了，买了也是浪费，如果你再帮我买的话，我只好找班主任让他给我们换座位了。”
“我说林桉，顾煦帮你买个早餐你也不至于这样吧。”顾煦的好哥们替他辩解道。
林桉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对不起，我这人就是容易上纲上线，我只想好好学习你说我书呆子也好，不识情趣也好，反正除了学习以外我不会考虑其他事情。”
“既然林学霸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你比学习吧。”顾煦一脸挑衅，“我倒是想知道，林学霸这个第一能不能保住，老班可是说了，女生到了后期一般都不行，尤其是数理化这块儿。”
“我跟你比。”林桉看着他，“期末的时候如果有任何一科我输给你，我林桉名字倒着写。”
“林学霸我还是劝你不要太自大了吧，你确定要比全科成绩？”顾煦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林桉道。
“那好吧。”顾煦耸耸肩，“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
“等等，你还没说你输了会怎么样？”
“我是不可能输的。”顾煦道。
但顾煦看着林桉较真的神情，“这样吧，我怎么样任凭你处置。”
“立字据。”林桉拿出一张纸拍在他桌子上。
“这么认真啊？”顾煦无奈摇了摇头，随后写道：“我顾煦如果期末每一科都没超过林桉，那我任凭林桉处置。”
最后在纸条右下角潇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行了吧。”顾煦道。
随后，林桉甩了一张纸给他，之后就低头拿出了一本数学来做。
完全不理人的状态。
还真是……劲劲儿的。
之后去食堂，徐洋拉着林桉说起这件事，林桉不以为意，“怎么你觉得我太较真了吗？”
“不，我觉得你太帅了！”徐洋道，“我之前一直觉得顾煦是那种学习好性格好的学霸，我现在觉得他烂透了，跟班主任一样讨厌，看不起女生。”
徐洋抓住林桉的胳膊，“所以你一定要超过他，狠狠打他的脸。”
林桉拍了拍徐洋的肩，“我本来成绩就在他上面，根本就不用超。”
这次夜晚回家，顾煦没有再跟着她。
23点的夜晚，对面的窗户亮起，这次飞来的不是纸飞机，而是一个纸筒。
两个纸筒，中间有根线连着。
她看着对面的张九月示意她拿起纸筒。
看来他有好好学物理，知道纸电话的原理。
这点林桉很欣慰。
接起纸电话那一刻，林桉问道：“什么事，有话快说，我还要做几道难题。”
“没什么事，就是我看你学习太晚了，提醒一下，班长大人，别太累。”张九月道。
“你放心，我学习还是不会累到自己的。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做个纸电话。”林桉开始期待张九月讲纸电话的原理。
“我看动漫有人是这样的做的。”
“……”
她怎么会期望张九月这种人会热爱看书，还知道学以致用。
“你想知道这个动漫叫什么吗？”
“你想知道纸电话的原理吗？”
两句话同时说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班长大人，您先说吧。”
然后林桉就认真讲解起来了纸电话的原理，还告诉他在物理书那页。
张九月点着头。
准备挂断的那刻，林桉开口问道：“所以那个动漫叫什么？”
张九月全身的弦都崩起来了，他犹豫了很久。
最后歉疚地笑了笑，举起纸筒道。
“我忘了。”少年满脸通红，最终鼓起的勇气还是收回了。
而林桉也是淡淡地道：“那早点睡吧。”
张九月点点头，随后关了灯，但他没有睡，直到林桉熄了灯，他才敢望着对面关上的窗户。
那个动漫是《玉子爱情故事》。
北方的秋来得总是浓烈，教学楼的靠窗边可以看到树叶都晕染成夕阳的颜色，飞鸟从对面二中教学楼的大钟那里掠过，飞向看不见的远处。
“本次月考第一，林桉，班级第一也是全校第一。”班主任在上面念着总成绩。
底下的同学鼓着掌，但林桉本人没有多大反应。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第一，没什么好高兴的。
只听班主任一个个念完成绩，做了个总结，大概是说：“我交了这么多届，属你们这届成绩最差，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我们按照成绩分配座位。”
班级瞬间吵嚷起来了。
“都快下课了排什么座位啊，还赶着吃饭呢。”底下同学小声抱怨道。
老师拿教案拍了拍桌子，“好了，大家动作快点，排完座位就下课，利用吃晚饭的时间把东西搬搬。”
林桉没有动，她是第一根本不需要出去。
坐在窗边挺好的，因为这里可以望见二中教学楼上的时钟。
才不是因为张九月在二中，仅仅是因为二中那个时钟很好看。
“第二名，顾煦。”老班照着成绩表念着。
单肩背着包的少年走到林桉旁边，“林桉同学，请多指教。”
林桉抬头看了看他，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哦”了一声，随后继续埋头处理一道物理题。
还真是冷淡啊。
顾煦想着。
不过，这样的冰山女神追到手才会有成就感。
他翻开书本，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短头发的女生坐到了林桉后排，她很欣喜戳了戳林桉，“我们还是前后桌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以后的学习靠你了。”
“没问题。”林桉微笑道。
“那我们放学一起去吃饭吧。”短头发女生徐洋道。
“好啊。”林桉答应道。
食堂路上，徐洋拉着林桉说着话，“我觉得顾煦对你有意思。”
“我觉得他可能是对第一的位置更感兴趣。”林桉道。
“说实话，我觉得你和顾煦挺配的，一个第一，一个第二，而且顾煦他还挺帅的，你们简直天生一对。”徐洋脑海里冒着粉红泡泡，“学霸的爱情肯定很好磕。”
“我应该一直是第一，他能不能保住第二不好说，毕竟跟第三名只差一分。”林桉冷道。
“哎，我说桉桉你脑子里面怎么只有成绩啊，就没想过在中学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吗？”徐洋道。
“快走吧，不然没饭了。”林桉加快了脚步。
“喂，我说你，直女嘛你是。”徐洋吐槽道。
晚自习过后，林桉准备骑自行车回家，却看见顾煦推着车向她走来。
“林桉同学，我看你家好像在南边，一起走吗？”顾煦道，“女孩子一个人放学回家不安全的。”
“不用了。”林桉冷酷地从他面前骑走了，连头也不回。
“顾哥我劝你算了，冰山学霸没那么好追的。”顾煦一旁的男生将胳膊打在他肩上，“我说你这样的追什么女生不好，非要追那个最难追的。”
顾煦只是有些不服气地扯了扯嘴角，“我顾煦看中的女生就没有追不到的。”
说着，他便骑车追了上去。
“行，顾哥牛逼，那哥们把她搞到手。”叼着草的男生依靠在栏杆边，像是等着看一场好戏。
“林桉同学，作为你的同桌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跟你一起的。”顾煦跟了上去。
林桉在红绿灯一个急刹停下了，“顾煦同学，我觉得我们需要保持下同学间的分寸。”
林桉皱了皱眉头，“你这么尾随一个女生，不好吧？”
“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顾煦摊着手，笑得一脸无辜。
“好吧，那你可跟住了。”林桉道。
红绿灯之后，林桉开始加速，然后拐弯进入下一个路口的红绿灯，之后就一直带着顾煦转圈，最后成功将顾煦甩开。
到家门口时，她发现隔壁张九月家里的灯也亮起来了。
这家伙，回来了？
她没管那么多，只是把书包放在床上，然后瘫倒在床。
房间传来敲门声，随后一点点被推开，奶奶小心端着一碗粥放在她桌子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哦，有道题没想明白，所以放学问了下老师。”林桉道。
她不想让奶奶操心这些事。
“这样啊，学习也不要太累了啊。”奶奶放完粥随后退了出去，眼神是隐隐的担忧。
林桉这孩子太懂事了，就是因为太懂事所以她总会有些放心不下。
窗外突然飘来一个纸飞机，她抬头一看窗边的张九月正向她挥着手，示意她打开纸飞机。
皱巴巴的纸上写着潦草难看的字，一看就是张九月的字迹。
上面写着：“最近还好吗？怎么这么晚回家，三中晚自习下这么晚的吗？”
林桉看完这个纸条并没有回应。
随后又一张纸飞机飞了进来。
“不开心？”
“给你弹我新学的曲子。”
林桉再一抬头，张九月正拨弄着吉他的琴弦。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认真地拨弄吉他的琴弦。
而少女靠在窗边认真地倾听着。
末了，林桉问他什么歌。
少年扬起头笑了笑，做了个口型。
“稻香。”
两个人都笑了。
星星在黑夜里无声地闪烁着。
第二天早上到教室，林桉发现她的桌子上放着包子和粥。
“给你买的，不用太感谢。”顾煦道。
“不用了。”林桉推还给他。
“买都买了，总不能浪费吧。”顾煦道。
“多少钱，我给你。”林桉很认真。
“不用，我请你的。”顾煦摆摆手。
“包子应该是三块，粥是白粥学校门口一块，我给你五块，多的算是我给你的跑腿费。”林桉把五块钱放在他桌子上，“以后不用帮我买了，买了也是浪费，如果你再帮我买的话，我只好找班主任让他给我们换座位了。”
“我说林桉，顾煦帮你买个早餐你也不至于这样吧。”顾煦的好哥们替他辩解道。
林桉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对不起，我这人就是容易上纲上线，我只想好好学习你说我书呆子也好，不识情趣也好，反正除了学习以外我不会考虑其他事情。”
“既然林学霸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你比学习吧。”顾煦一脸挑衅，“我倒是想知道，林学霸这个第一能不能保住，老班可是说了，女生到了后期一般都不行，尤其是数理化这块儿。”
“我跟你比。”林桉看着他，“期末的时候如果有任何一科我输给你，我林桉名字倒着写。”
“林学霸我还是劝你不要太自大了吧，你确定要比全科成绩？”顾煦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林桉道。
“那好吧。”顾煦耸耸肩，“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
“等等，你还没说你输了会怎么样？”
“我是不可能输的。”顾煦道。
但顾煦看着林桉较真的神情，“这样吧，我怎么样任凭你处置。”
“立字据。”林桉拿出一张纸拍在他桌子上。
“这么认真啊？”顾煦无奈摇了摇头，随后写道：“我顾煦如果期末每一科都没超过林桉，那我任凭林桉处置。”
最后在纸条右下角潇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行了吧。”顾煦道。
随后，林桉甩了一张纸给他，之后就低头拿出了一本数学来做。
完全不理人的状态。
还真是……劲劲儿的。
之后去食堂，徐洋拉着林桉说起这件事，林桉不以为意，“怎么你觉得我太较真了吗？”
“不，我觉得你太帅了！”徐洋道，“我之前一直觉得顾煦是那种学习好性格好的学霸，我现在觉得他烂透了，跟班主任一样讨厌，看不起女生。”
徐洋抓住林桉的胳膊，“所以你一定要超过他，狠狠打他的脸。”
林桉拍了拍徐洋的肩，“我本来成绩就在他上面，根本就不用超。”
这次夜晚回家，顾煦没有再跟着她。
23点的夜晚，对面的窗户亮起，这次飞来的不是纸飞机，而是一个纸筒。
两个纸筒，中间有根线连着。
她看着对面的张九月示意她拿起纸筒。
看来他有好好学物理，知道纸电话的原理。
这点林桉很欣慰。
接起纸电话那一刻，林桉问道：“什么事，有话快说，我还要做几道难题。”
“没什么事，就是我看你学习太晚了，提醒一下，班长大人，别太累。”张九月道。
“你放心，我学习还是不会累到自己的。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做个纸电话。”林桉开始期待张九月讲纸电话的原理。
“我看动漫有人是这样的做的。”
“……”
她怎么会期望张九月这种人会热爱看书，还知道学以致用。
“你想知道这个动漫叫什么吗？”
“你想知道纸电话的原理吗？”
两句话同时说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班长大人，您先说吧。”
然后林桉就认真讲解起来了纸电话的原理，还告诉他在物理书那页。
张九月点着头。
准备挂断的那刻，林桉开口问道：“所以那个动漫叫什么？”
张九月全身的弦都崩起来了，他犹豫了很久。
最后歉疚地笑了笑，举起纸筒道。
“我忘了。”少年满脸通红，最终鼓起的勇气还是收回了。
而林桉也是淡淡地道：“那早点睡吧。”
张九月点点头，随后关了灯，但他没有睡，直到林桉熄了灯，他才敢望着对面关上的窗户。
那个动漫是《玉子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