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李念和半间修二被稀咲铁太轰了出去。
“别把他们吵醒了，你们快走吧。”稀咲铁太把他们赶走后，很快关上了门，李念还听到了好几声锁门的声音。
李念和半间修二在客厅面面相觑。
她打量了一下客厅。在窗外的月光下，夜间的客厅泛着幽冷的蓝，柜子里的奖杯宛如展品一般被稀咲父母保养着。
半间修二已经走到玄关处了，他见李念还盯着那排奖杯发呆，就催促道：“李桑，再不走的话，天就亮了哦！”
“知道了，你小声点。”李念说，“我还有些事没做。”
“嗯？你还想拍什么证据吗？”半间修二搞不懂李念的脑回路，“就算证据再多，Mikey也不会理会的哦。”
李念也不打算和半间修二解释。她扒在稀咲铁太的房门上，说道：“呐，稀咲，你那些奖杯怎么不放房间里啊？”
稀咲铁太没有回应。
“那是你的东西对吧？但你一直在房间里啊，为什么不把它们摆房间里呢？”李念不甘心地继续问道，同时把耳朵贴在门上，期待着稀咲铁太的回应。
“喂，李桑，那些玩意该怎么处置是稀咲的事情吧？”半间修二插了一嘴。
李念也学会了稀咲铁太的被动：无视半间修二。
她见稀咲铁太没有回应，就轻轻敲了敲门，以示提醒：“你不回应的话，我就把她们带回我家咯！”
半间修二傻眼了：“你这是要干嘛？”
“稀咲，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竞赛奖杯呢！反正，摆在这也没用，我能不能把她们带回我家炫耀啊？”李念说完又敲了敲门。
清脆的敲门声在屋子里回响着。
稀咲铁太终于受不了了，他本来已经躺在床上了，结果手一放就摸到了一包开封后的薯片。
这是刚刚他们留下的垃圾！李念大概是不会往他床上靠的，这绝对是半间留下的！
忍着困意，一边把床收拾干净，一边忍受着门外李念莫名其妙的话语，实在是烦躁。
“随你。别再敲门了。”
门外，李念终于听到了稀咲铁太的回应。
她扭头对半间修二说道：“半间，来帮忙。”
“喂，李桑，我可不是你的奴隶。”半间修二没有动。
“东万马上和芭流霸罗开战了，你帮了我这次，开战当天我不和你打，如何？”李念向他挑眉。
“哈哈，李桑，打不过不代表我会怕。”半间修二微笑道，依然不为所动。
“那……我教你变得更强？”李念想来想去，好像自己也就这点最擅长了。
“会比你还强？”
“这个要看你的表现。”
半间修二显然有些动摇了。李念看到了希望，赶紧使出在某电影中看到的千古名句——
“少年，我看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想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我这有一本独门秘笈，只要帮我把这些奖杯搬到我家，我就送给你。”
听着真像江湖骗子，但秘笈是真的。
“不要。”半间修二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可不喜欢看书。没劲。”
李念：不喜欢看书那你为什么纹“罪与罚”？中二小鬼！
半间修二指了指李念，说道：“我要你亲自来教我。”
李念想了想，觉得可行，便道：“可以。”
反正现在每天早上都要给小冬理惠做特训，多一个半间修二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等，特训？？
李念看了看钟表，已经五点了啊！！天都快亮了！理惠在等她！！
她赶紧催促道：“你去找一下有没有纸箱子，我打个出租车。”
半间修二不知道李念为什么突然那么着急，但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人也变得很好说话：“了解~?”
……
半间修二把奖杯都装好，放在纸箱里。李念拜托司机把后备箱打开，半间修二搬着箱子放进去。
李念调侃：“哈哈，这下你真的成奴隶了。”时刻不忘记损他。
半间修二却完全不生气，反而兴高采烈地回应着：“是，师父！弟子一定不辱使命?。”
受不了这腔调了！是她错了，不该惹他的。
李念和半间修二钻进出租车里。看到半间修二的腿局促地缩在这个小空间内，李念不由得感叹：这个人的腿可真长啊。
“师傅，到XX居民区。”李念报了个地址。
车窗外的景色很快移动起来。车子里的氛围很安静，安静到有些诡异，平时爱瞎闹的半间修二，此时搓弄着手背上的纹身，一言不发。
李念看着他的侧脸，又看了看前方的车内后视镜。镜子中，司机的眼角处布满了鱼尾纹，他的眼睛正正地盯着前方的夜路，写满了疲惫。
李念颇为不适地熬过了这漫长的路程。
困，好困。李念在车上摇摇晃晃的，眼皮都在打架。
想不到她还有通宵的一天。以前就连作息都被管得死死的，这还是第一次玩得这么疯……
她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
司机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等到半间修二把她叫醒的时候，她的意识还是模糊的。
“生活自会把您冲到彼岸，让您立定脚跟……”（中文）
李念迷迷糊糊地注视着半间修二手上的“罪”与“罰”，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你在说什么啊？”半间修二摇了摇她的肩膀，“已经到了，下车。”
李念猛地惊醒。熬了一晚上，只睡那么半小时，神志定然是不好受的，何况是一个从未熬过夜的人。她捂着脑袋，希望借此缓解头痛。
半间修二把后备箱里的箱子搬出来，一路上跟着李念来到她家。
“呐，李，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啊？”半间修二总是在一些小细节上充满好奇心。
李念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确实说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记忆中的梦境，扭曲的蜡烛台，昏暗的房间，地面上洒落着泛黄的书页，拼凑出潦草的“罪与罰”……
“大概是那句话吧。”李念摸着下巴思考，“那种梦境，我也只会说出那句话了……”
她神情严肃地观摩着半间修二期待的眼神，又突然笑了起来。
“您什么都不要想，干脆把自己交给生活。不用担心，生活自会把您冲到彼岸，让您立定脚跟。
“彼岸是什么地方？可是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相信，您还有很多年要活。”
李念用日语翻译给了半间修二听。
半间修二呆呆地定住了。他抱着箱子，眼神像在放空。琥珀金在他的双眸中流转着，她的主人像是在挣脱什么无形的屏障一样，静静地站立着。
“这是……什么话？”半间修二好一会儿才开口，李念注意到了他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还要沙哑。
“我刚刚说的梦话啊。”李念说道，“我想了想，那个梦境可太真实了，都是因为你。”
她看了一眼半间修二的双手。
“真帅啊。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很酷。”半间修二满脸向往，“把自己交给生活吗……”
“当然帅啦，这可是《罪与罚》的经典名句呢！”李念叉着腰和半间修二闲聊。
“主人公杀了人后，在忏悔与罪恶中挣扎徘徊，是波尔菲利在引导他面对一切。哦，波尔菲利，就是你说的那个很酷的人哦。”
夜明的阳光透过云层，从地平线处倾泻而来，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边。
李念一边带路，一边向半间修二分享着书籍内容。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半间修二有些不知所措。
“还为什么。要不是盯着你的手睡着了，我怎么会做那种梦，说那种梦话啊？你是完全不知道你的纹身代表着什么含义吧？快抠下来还给陀思妥耶夫斯基！”李念双手抱头，颇为无语地望着他。
“不~要~?，纹在我身上的就是我的了~”
……
两人打闹没一会，就到了李念家楼下了。
小冬理惠果然在李念门口等候多时了。
她一开始还没认出李念，毕竟那一副阿宅打扮确实很有冲击力。直到对方走到李念门口，小冬理惠才确定，这真的是李桑。
“李桑！你怎么了？”小冬理惠赶紧扶着要倒不倒的李念。
“对不起，理惠，今天大概是不行了。”李念直接跪坐在家门口，昏昏欲睡。
“李桑！地上凉，会感冒的，快起来！”小冬理惠拉着李念，从她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小冬理惠扶着李念进门，看到抱着箱子的半间修二也准备进屋，戒备心渐起，问道：“这是谁？”
李念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地回道：“你的后辈。”
半间修二笑得很有不良气质：“你好啊，前辈?！”
小冬理惠满脸黑线：李桑怎么乱收徒弟啊！？这人到底是不是正经人啊？
李念双手合十道：“不好意思，半间君得了不能好好说话的病，理惠也可怜可怜他。”
凡事以李念为真理的小冬理惠立马向半间修二投去怜悯的目光：“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半间君。”
半间修二：好气哦，但是好有趣。
“理惠，这段时间我早上都会比较忙。”李念想到最近快开战了，和花垣武道也得保持一定的作战交流，大概是没时间再早起训练了。
“没关系，李桑。”小冬理惠表示理解，“李桑先忙自己的事情吧。只是，我这段时间该做什么呢？”
李念道：“保持体能锻炼就好啦，当然如果能学下基本的格斗术就更不错了。”
小冬理惠：“好！”
送走了小冬理惠，李念整个人瘫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叫半间修二放好箱子后，把他也送走了。
“终于结束了啊，这漫长的一天……”
等等，好像已经是第二天了吧……李念想着些有的没的，很快就睡过去了。
……
另一边的小冬理惠，在离开李念家后，开始寻找什么地方是可以锻炼的。她绕着小区跑了一圈又一圈。
自从和李桑学习那种需要用“气”的功法后，小冬理惠现在觉得长跑简直是绰绰有余。
她在跑了n圈后停下了脚步，觉得自己不能光练体能，还需要锻炼力量和技巧。
她找到了一家健身房。健身房的位置很显眼，装修非常简约。小冬理惠走进来，却发现里面非常大，设施非常齐全。
“你好，办卡吗？”荒师庆三板着一副恶人脸问道。
“不，我来看看。”小冬理惠有些怕这个高大且粗犷的男子。
“好的，请自便。”荒师庆三没有过多纠缠，很快就和另外的客人聊起来了。
小冬理惠往里面走去，发现这家健身房竟然还有格斗场！不，不如说，格斗场正是这里的特色。
“那位是？”小冬理惠颇为向往地看着格斗场内的一位有着嘻哈风黄紫头发的男子。他虽不如荒师庆三那般魁梧，却身手矫健，三两下就把对手压在地上。
“肩膀和腰还要稍微用力，出腿太慢了。”今牛若狭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那慵懒的深情，硬生生把棒棒糖吃出了香烟的感觉。
“是，教练。”地上躺着的几个少年回道。
“好厉害！”小冬理惠惊叹道。和李念学了几个月的武，小冬理惠现在自然能看出谁有真本领。
“啊啊，又是一个被阿若哥的脸骗来的女生啊。”
小冬理惠回头，发现一个长相精致得像娃娃一样的粉发女孩，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别把他们吵醒了，你们快走吧。”稀咲铁太把他们赶走后，很快关上了门，李念还听到了好几声锁门的声音。
李念和半间修二在客厅面面相觑。
她打量了一下客厅。在窗外的月光下，夜间的客厅泛着幽冷的蓝，柜子里的奖杯宛如展品一般被稀咲父母保养着。
半间修二已经走到玄关处了，他见李念还盯着那排奖杯发呆，就催促道：“李桑，再不走的话，天就亮了哦！”
“知道了，你小声点。”李念说，“我还有些事没做。”
“嗯？你还想拍什么证据吗？”半间修二搞不懂李念的脑回路，“就算证据再多，Mikey也不会理会的哦。”
李念也不打算和半间修二解释。她扒在稀咲铁太的房门上，说道：“呐，稀咲，你那些奖杯怎么不放房间里啊？”
稀咲铁太没有回应。
“那是你的东西对吧？但你一直在房间里啊，为什么不把它们摆房间里呢？”李念不甘心地继续问道，同时把耳朵贴在门上，期待着稀咲铁太的回应。
“喂，李桑，那些玩意该怎么处置是稀咲的事情吧？”半间修二插了一嘴。
李念也学会了稀咲铁太的被动：无视半间修二。
她见稀咲铁太没有回应，就轻轻敲了敲门，以示提醒：“你不回应的话，我就把她们带回我家咯！”
半间修二傻眼了：“你这是要干嘛？”
“稀咲，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竞赛奖杯呢！反正，摆在这也没用，我能不能把她们带回我家炫耀啊？”李念说完又敲了敲门。
清脆的敲门声在屋子里回响着。
稀咲铁太终于受不了了，他本来已经躺在床上了，结果手一放就摸到了一包开封后的薯片。
这是刚刚他们留下的垃圾！李念大概是不会往他床上靠的，这绝对是半间留下的！
忍着困意，一边把床收拾干净，一边忍受着门外李念莫名其妙的话语，实在是烦躁。
“随你。别再敲门了。”
门外，李念终于听到了稀咲铁太的回应。
她扭头对半间修二说道：“半间，来帮忙。”
“喂，李桑，我可不是你的奴隶。”半间修二没有动。
“东万马上和芭流霸罗开战了，你帮了我这次，开战当天我不和你打，如何？”李念向他挑眉。
“哈哈，李桑，打不过不代表我会怕。”半间修二微笑道，依然不为所动。
“那……我教你变得更强？”李念想来想去，好像自己也就这点最擅长了。
“会比你还强？”
“这个要看你的表现。”
半间修二显然有些动摇了。李念看到了希望，赶紧使出在某电影中看到的千古名句——
“少年，我看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想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我这有一本独门秘笈，只要帮我把这些奖杯搬到我家，我就送给你。”
听着真像江湖骗子，但秘笈是真的。
“不要。”半间修二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可不喜欢看书。没劲。”
李念：不喜欢看书那你为什么纹“罪与罚”？中二小鬼！
半间修二指了指李念，说道：“我要你亲自来教我。”
李念想了想，觉得可行，便道：“可以。”
反正现在每天早上都要给小冬理惠做特训，多一个半间修二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等，特训？？
李念看了看钟表，已经五点了啊！！天都快亮了！理惠在等她！！
她赶紧催促道：“你去找一下有没有纸箱子，我打个出租车。”
半间修二不知道李念为什么突然那么着急，但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人也变得很好说话：“了解~?”
……
半间修二把奖杯都装好，放在纸箱里。李念拜托司机把后备箱打开，半间修二搬着箱子放进去。
李念调侃：“哈哈，这下你真的成奴隶了。”时刻不忘记损他。
半间修二却完全不生气，反而兴高采烈地回应着：“是，师父！弟子一定不辱使命?。”
受不了这腔调了！是她错了，不该惹他的。
李念和半间修二钻进出租车里。看到半间修二的腿局促地缩在这个小空间内，李念不由得感叹：这个人的腿可真长啊。
“师傅，到XX居民区。”李念报了个地址。
车窗外的景色很快移动起来。车子里的氛围很安静，安静到有些诡异，平时爱瞎闹的半间修二，此时搓弄着手背上的纹身，一言不发。
李念看着他的侧脸，又看了看前方的车内后视镜。镜子中，司机的眼角处布满了鱼尾纹，他的眼睛正正地盯着前方的夜路，写满了疲惫。
李念颇为不适地熬过了这漫长的路程。
困，好困。李念在车上摇摇晃晃的，眼皮都在打架。
想不到她还有通宵的一天。以前就连作息都被管得死死的，这还是第一次玩得这么疯……
她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
司机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等到半间修二把她叫醒的时候，她的意识还是模糊的。
“生活自会把您冲到彼岸，让您立定脚跟……”（中文）
李念迷迷糊糊地注视着半间修二手上的“罪”与“罰”，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你在说什么啊？”半间修二摇了摇她的肩膀，“已经到了，下车。”
李念猛地惊醒。熬了一晚上，只睡那么半小时，神志定然是不好受的，何况是一个从未熬过夜的人。她捂着脑袋，希望借此缓解头痛。
半间修二把后备箱里的箱子搬出来，一路上跟着李念来到她家。
“呐，李，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啊？”半间修二总是在一些小细节上充满好奇心。
李念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确实说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记忆中的梦境，扭曲的蜡烛台，昏暗的房间，地面上洒落着泛黄的书页，拼凑出潦草的“罪与罰”……
“大概是那句话吧。”李念摸着下巴思考，“那种梦境，我也只会说出那句话了……”
她神情严肃地观摩着半间修二期待的眼神，又突然笑了起来。
“您什么都不要想，干脆把自己交给生活。不用担心，生活自会把您冲到彼岸，让您立定脚跟。
“彼岸是什么地方？可是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相信，您还有很多年要活。”
李念用日语翻译给了半间修二听。
半间修二呆呆地定住了。他抱着箱子，眼神像在放空。琥珀金在他的双眸中流转着，她的主人像是在挣脱什么无形的屏障一样，静静地站立着。
“这是……什么话？”半间修二好一会儿才开口，李念注意到了他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还要沙哑。
“我刚刚说的梦话啊。”李念说道，“我想了想，那个梦境可太真实了，都是因为你。”
她看了一眼半间修二的双手。
“真帅啊。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很酷。”半间修二满脸向往，“把自己交给生活吗……”
“当然帅啦，这可是《罪与罚》的经典名句呢！”李念叉着腰和半间修二闲聊。
“主人公杀了人后，在忏悔与罪恶中挣扎徘徊，是波尔菲利在引导他面对一切。哦，波尔菲利，就是你说的那个很酷的人哦。”
夜明的阳光透过云层，从地平线处倾泻而来，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边。
李念一边带路，一边向半间修二分享着书籍内容。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半间修二有些不知所措。
“还为什么。要不是盯着你的手睡着了，我怎么会做那种梦，说那种梦话啊？你是完全不知道你的纹身代表着什么含义吧？快抠下来还给陀思妥耶夫斯基！”李念双手抱头，颇为无语地望着他。
“不~要~?，纹在我身上的就是我的了~”
……
两人打闹没一会，就到了李念家楼下了。
小冬理惠果然在李念门口等候多时了。
她一开始还没认出李念，毕竟那一副阿宅打扮确实很有冲击力。直到对方走到李念门口，小冬理惠才确定，这真的是李桑。
“李桑！你怎么了？”小冬理惠赶紧扶着要倒不倒的李念。
“对不起，理惠，今天大概是不行了。”李念直接跪坐在家门口，昏昏欲睡。
“李桑！地上凉，会感冒的，快起来！”小冬理惠拉着李念，从她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小冬理惠扶着李念进门，看到抱着箱子的半间修二也准备进屋，戒备心渐起，问道：“这是谁？”
李念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地回道：“你的后辈。”
半间修二笑得很有不良气质：“你好啊，前辈?！”
小冬理惠满脸黑线：李桑怎么乱收徒弟啊！？这人到底是不是正经人啊？
李念双手合十道：“不好意思，半间君得了不能好好说话的病，理惠也可怜可怜他。”
凡事以李念为真理的小冬理惠立马向半间修二投去怜悯的目光：“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半间君。”
半间修二：好气哦，但是好有趣。
“理惠，这段时间我早上都会比较忙。”李念想到最近快开战了，和花垣武道也得保持一定的作战交流，大概是没时间再早起训练了。
“没关系，李桑。”小冬理惠表示理解，“李桑先忙自己的事情吧。只是，我这段时间该做什么呢？”
李念道：“保持体能锻炼就好啦，当然如果能学下基本的格斗术就更不错了。”
小冬理惠：“好！”
送走了小冬理惠，李念整个人瘫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叫半间修二放好箱子后，把他也送走了。
“终于结束了啊，这漫长的一天……”
等等，好像已经是第二天了吧……李念想着些有的没的，很快就睡过去了。
……
另一边的小冬理惠，在离开李念家后，开始寻找什么地方是可以锻炼的。她绕着小区跑了一圈又一圈。
自从和李桑学习那种需要用“气”的功法后，小冬理惠现在觉得长跑简直是绰绰有余。
她在跑了n圈后停下了脚步，觉得自己不能光练体能，还需要锻炼力量和技巧。
她找到了一家健身房。健身房的位置很显眼，装修非常简约。小冬理惠走进来，却发现里面非常大，设施非常齐全。
“你好，办卡吗？”荒师庆三板着一副恶人脸问道。
“不，我来看看。”小冬理惠有些怕这个高大且粗犷的男子。
“好的，请自便。”荒师庆三没有过多纠缠，很快就和另外的客人聊起来了。
小冬理惠往里面走去，发现这家健身房竟然还有格斗场！不，不如说，格斗场正是这里的特色。
“那位是？”小冬理惠颇为向往地看着格斗场内的一位有着嘻哈风黄紫头发的男子。他虽不如荒师庆三那般魁梧，却身手矫健，三两下就把对手压在地上。
“肩膀和腰还要稍微用力，出腿太慢了。”今牛若狭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那慵懒的深情，硬生生把棒棒糖吃出了香烟的感觉。
“是，教练。”地上躺着的几个少年回道。
“好厉害！”小冬理惠惊叹道。和李念学了几个月的武，小冬理惠现在自然能看出谁有真本领。
“啊啊，又是一个被阿若哥的脸骗来的女生啊。”
小冬理惠回头，发现一个长相精致得像娃娃一样的粉发女孩，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