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一早，袁鹭就起来收拾屋子，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本来放假应该好好出去玩一天的，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池小醒来时，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发现已经没人了。
她还以为人走了，没叫上她。
她大声喊了句袁鹭。
“怎么了？”袁鹭在厨房回应到。
“没事，我以为你走了呢。”池小说完也起床了。
两人坐在桌前，吃着早饭，是袁鹭做的三明治。
怕没有营养还煎了两片牛排。
“下午呢，不着急。”池小跟她说。
“定好哪个地方了嘛？”袁鹭问到。
池小翻了一下备忘录，给她看，上面是定好的地方，一个叫晴天的餐厅。
今早起来，袁鹭就头皮发麻，可能是昨天没睡好的缘故，到现在还是晕的。
“我得洗洗头发去，清醒一下。”袁鹭吃完去了洗漱间。
池小也立马放下手中的食物，去看着她。
袁鹭瞪了她一眼，“洗个头发也要看，怕我死啊？”
池小脸上笑呵呵的，食指左右摆了摆，一脸认真，“不不不，我怕你洗着洗着突然暴躁，把你头发薅没了。”
她皮了一下，“主要是，你现在就很秃了，要珍惜你的头发。”
“快说重点。”袁鹭已经开始调水的温度了。
池小语速突然变快，“我刷到一个正确洗头发的步骤，你要不要试试？”
池小站在门口，袁鹭送给她一个微笑，随后转过头去。
池小本来以为被拒绝了，准备离开了，听到袁鹭说了一个字，“来！”
“首先呢，我们先在发尾上涂上一层护发素。”池小说着步骤。
听到第一步，袁鹭把住自己的头发，问道，“你确定靠谱？”
面对质疑，池小把头发从她手中抢了过来，“相信我好吧，这种是防止头发枯燥打结。”
袁鹭从开始的反抗，慢慢妥协。
“第二步，我们冲洗掉护发素，然后用洗发水。”池小挤在手心一点，然后反复揉搓。
“哎？怎么不起泡泡啊？”池小疑惑，又挤了一点。
袁鹭看着她挤的那瓶，“那是护发素……”
池小动作顿了顿，随后不好意思的笑道，“怎么有两瓶，不告诉我一声。”
袁鹭苦笑，“我以为你认字。”
洗头发的过程不太顺利，但是结果还可以。
袁鹭吹着头发，“效果还不错，算是成功了。”
池小扬着下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池师傅，你可以练一练你的按摩手法，效果会更好。”袁鹭提出建议，洗完头发确实神清气爽了。
“这样我就去当托尼了。”池小躺在沙发上说。
“这一天过得也太快了。”池小玩着手机，不一会就两个小时了。
“陈茨说来接我们，一块去。”袁鹭收到消息，和池小说到。
池小问，“还有谁啊？”
“楼下那个保安。”袁鹭无奈道。
“嗯？”池小刚要问为什么，袁鹭就把信息给她看了。
陈茨：【警察没办法一直跟着进去，然后就找到一个保安，酒店那个，让他打扮日常一点，在外面等你。】
池小想了想，好像有个男生确实安全点。
听到敲门声，袁鹭去开门，应该是陈茨到了。
开门的瞬间袁鹭又想把门关上。
眼前的不是陈茨，而是江逾远。
他穿得很简洁，纯色的灰色卫衣，黑色工装裤，他一手插兜，戴着的鸭舌帽略微挡住眼睛。
“不打算走了？”江逾远把着门问道。
袁鹭眨眨眼，“小小，走了。”
袁鹭和池小并排走，江逾远跟在后面。
一点钟的阳光很刺眼，每年这个时候风大，就很冷，袁鹭和池小庆幸穿得是加绒的，坐在车里就没那么冷了。
餐厅离得并不近，但他们是提前出发，袁鹭坐在靠窗位置，她把车窗开了一个小缝，呼吸外面的空气，叹息着。
江逾远“啧”一声，“你已经叹了六口气了，这还不到五分钟。”
两人都坐在后排。
袁鹭转过头看另一侧的人，“怎么会有人无聊到数叹气声啊？我心态不好怎么了？”
江逾远也没反驳，“没事，就见个面不能把你怎么样，关键我又不是摆设。”
以防两个人再吵起来，陈茨说道：“是的，这次也是势在必得了，有江保安在我就放心多了。”
“哎呀，就不要总叫保安了。”江逾远这几天听得耳朵都起茧了，酒店每出去回去一个人都要叫一声保安，这个保安真不好当。
袁鹭笑了声，“那叫你帅哥啊？”
江逾远手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可以但是没必要，叫我江逾远就行，江哥……也可以，但一般都是我那几个哥们叫。”
随口说的话，没想到真被他给听进去了。
车上的气氛也没那么紧张了，池小坐在副驾驶，有滋有味地听后排两人吵嘴架。
真想把这段吵架录下来，晚上回去给袁鹭单独听，让她看看自己到底多幼稚。
连一个称呼都要说几句。
到地方后，袁鹭看看时间，还不到两点。
透着餐厅的玻璃，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靠窗人的轮廓。
这轮廓换成几年前，袁鹭一定毫不犹豫地说出何郢的名字。
但换成现在，她有一丝犹豫，变了又好像没变。
依旧是高挺的鼻梁，和少年时基本没变。
里面的人似乎也往外看了一眼，隔着磨砂玻璃，两人对视。
陈茨，池小还有江逾远，三个人躲在餐厅前的树后面。
池小给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呼吸呼吸，大家别忘记呼吸。”陈茨说道，紧接着自己也连忙呼吸一口。
袁鹭鼓足勇气，推门进入餐厅。
不出所料，何郢比她来得还要早，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原因是有风从门口透进来。
何郢见到她的第一眼，没有来得及说话，袁鹭先开了口，“我坐你对面？”
何郢眼睛没有从她身上离开，“随意，看你心情。”
坐下后，何郢还是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袁鹭尬尴一笑，“我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何郢连忙解释，“没有，是因为我太久没见你了，所以……你懂的。”
所以，才想好好看看。
何郢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袁鹭深吸一口气。
何郢接着说道，“那我知道了。”
还是没办法骗他，以前也同样没办法。
大学时期，袁鹭和何郢也是在一起吃饭，袁鹭突然肚子疼，她预感是来了月经。
何郢从她眉目间看到了一丝慌张，他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袁鹭也不好意思说，就摇摇头说没有。
何郢说他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回来时是带着一兜卫生巾，“我不知道你用哪个，就都买了。”
那个时候开始，袁鹭就骗不了何郢什么了。
“见我有什么想说的吗？”回到正题，袁鹭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何郢想过很多要说的话，到最后能说出口的只有那句：“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袁鹭轻微点头，“挺好的，你呢？”
“我也好。”
两人没有多余的语言交流了，等到点的茶上来。
“这家的茉莉花茶应该是你喜欢的味道。”何郢对着袁鹭说。
袁鹭低头喝茶，花香在口中飘散。
何郢说得不错，袁鹭很喜欢，好喝到她还想再点一杯。
何郢看着时间，还差五分钟到两点。
他拿出要送的东西，用一个黑色盒装的，上面系上了白色丝绸。
“给你的，项链。”何郢说到，没有过多的形容。
袁鹭把盒子推了回去，“算了，见一次面我也没拿什么礼物，还收你的礼物，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就收下吧。”何郢又把盒子推到袁鹭那边。
两人互相推了很久，何郢突然说道，“我欠你的。”
袁鹭用力的手僵住了，盒子停在了袁鹭那边。
何郢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把手缩了回来。
是啊，他欠她的，又何止钱呢。
袁鹭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整理好情绪，微笑面对着何郢。
树后的江逾远有些急，“这都快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说句话有这么墨迹吗？”
池小被挤在中间太难受了，她向后退几步，“你懂什么？你以为只要说一句再见就可以走了吗？”
“别再出什么事情。”江逾远自言自语。
“哎呀，何郢应该没那么疯狂。”池小让他别担心了。
又过了两分钟，见袁鹭还没出来，江逾远打算进去。
池小刚想让江逾远别打扰，陈茨说：“进去看看吧，这也快到时间了。”
江逾远步子很大，进去后就站在了袁鹭身旁，正对着何郢。
何郢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袁鹭咬着牙，小声问：“你进来干嘛？”
还没等回答，何郢就开口问：“这位是？”
袁鹭和江逾远几乎同时开口：“男朋友（朋友）”
又几乎同时改口：“朋友（男朋友）”
袁鹭再次叹气，在背后狠狠掐了下江逾远的腰，江逾远微微皱眉，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何郢点点头，“有事？”
江逾远冷冷地说：“接她回家啊。”
听到这句话何郢面部表情有些变化了，他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袁鹭，“真是……男朋友？”
袁鹭微笑点头，把何郢的最后一丝希望打灭。
警察已经进入到餐厅了，其他客人也都看向这边。
一名警察亮出自己的警察证，“这边调查出您涉嫌在网络上散布谣言，故意传播虚假信息，请您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何郢没有任何抗拒。
他想了无数种离别的话语，但没想到她有男朋友了。
最后只留下一句：“你要幸福，再见。”
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像是会预知结局。
我们总要说再见的，再见是为了再见。
本来放假应该好好出去玩一天的，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池小醒来时，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发现已经没人了。
她还以为人走了，没叫上她。
她大声喊了句袁鹭。
“怎么了？”袁鹭在厨房回应到。
“没事，我以为你走了呢。”池小说完也起床了。
两人坐在桌前，吃着早饭，是袁鹭做的三明治。
怕没有营养还煎了两片牛排。
“下午呢，不着急。”池小跟她说。
“定好哪个地方了嘛？”袁鹭问到。
池小翻了一下备忘录，给她看，上面是定好的地方，一个叫晴天的餐厅。
今早起来，袁鹭就头皮发麻，可能是昨天没睡好的缘故，到现在还是晕的。
“我得洗洗头发去，清醒一下。”袁鹭吃完去了洗漱间。
池小也立马放下手中的食物，去看着她。
袁鹭瞪了她一眼，“洗个头发也要看，怕我死啊？”
池小脸上笑呵呵的，食指左右摆了摆，一脸认真，“不不不，我怕你洗着洗着突然暴躁，把你头发薅没了。”
她皮了一下，“主要是，你现在就很秃了，要珍惜你的头发。”
“快说重点。”袁鹭已经开始调水的温度了。
池小语速突然变快，“我刷到一个正确洗头发的步骤，你要不要试试？”
池小站在门口，袁鹭送给她一个微笑，随后转过头去。
池小本来以为被拒绝了，准备离开了，听到袁鹭说了一个字，“来！”
“首先呢，我们先在发尾上涂上一层护发素。”池小说着步骤。
听到第一步，袁鹭把住自己的头发，问道，“你确定靠谱？”
面对质疑，池小把头发从她手中抢了过来，“相信我好吧，这种是防止头发枯燥打结。”
袁鹭从开始的反抗，慢慢妥协。
“第二步，我们冲洗掉护发素，然后用洗发水。”池小挤在手心一点，然后反复揉搓。
“哎？怎么不起泡泡啊？”池小疑惑，又挤了一点。
袁鹭看着她挤的那瓶，“那是护发素……”
池小动作顿了顿，随后不好意思的笑道，“怎么有两瓶，不告诉我一声。”
袁鹭苦笑，“我以为你认字。”
洗头发的过程不太顺利，但是结果还可以。
袁鹭吹着头发，“效果还不错，算是成功了。”
池小扬着下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池师傅，你可以练一练你的按摩手法，效果会更好。”袁鹭提出建议，洗完头发确实神清气爽了。
“这样我就去当托尼了。”池小躺在沙发上说。
“这一天过得也太快了。”池小玩着手机，不一会就两个小时了。
“陈茨说来接我们，一块去。”袁鹭收到消息，和池小说到。
池小问，“还有谁啊？”
“楼下那个保安。”袁鹭无奈道。
“嗯？”池小刚要问为什么，袁鹭就把信息给她看了。
陈茨：【警察没办法一直跟着进去，然后就找到一个保安，酒店那个，让他打扮日常一点，在外面等你。】
池小想了想，好像有个男生确实安全点。
听到敲门声，袁鹭去开门，应该是陈茨到了。
开门的瞬间袁鹭又想把门关上。
眼前的不是陈茨，而是江逾远。
他穿得很简洁，纯色的灰色卫衣，黑色工装裤，他一手插兜，戴着的鸭舌帽略微挡住眼睛。
“不打算走了？”江逾远把着门问道。
袁鹭眨眨眼，“小小，走了。”
袁鹭和池小并排走，江逾远跟在后面。
一点钟的阳光很刺眼，每年这个时候风大，就很冷，袁鹭和池小庆幸穿得是加绒的，坐在车里就没那么冷了。
餐厅离得并不近，但他们是提前出发，袁鹭坐在靠窗位置，她把车窗开了一个小缝，呼吸外面的空气，叹息着。
江逾远“啧”一声，“你已经叹了六口气了，这还不到五分钟。”
两人都坐在后排。
袁鹭转过头看另一侧的人，“怎么会有人无聊到数叹气声啊？我心态不好怎么了？”
江逾远也没反驳，“没事，就见个面不能把你怎么样，关键我又不是摆设。”
以防两个人再吵起来，陈茨说道：“是的，这次也是势在必得了，有江保安在我就放心多了。”
“哎呀，就不要总叫保安了。”江逾远这几天听得耳朵都起茧了，酒店每出去回去一个人都要叫一声保安，这个保安真不好当。
袁鹭笑了声，“那叫你帅哥啊？”
江逾远手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可以但是没必要，叫我江逾远就行，江哥……也可以，但一般都是我那几个哥们叫。”
随口说的话，没想到真被他给听进去了。
车上的气氛也没那么紧张了，池小坐在副驾驶，有滋有味地听后排两人吵嘴架。
真想把这段吵架录下来，晚上回去给袁鹭单独听，让她看看自己到底多幼稚。
连一个称呼都要说几句。
到地方后，袁鹭看看时间，还不到两点。
透着餐厅的玻璃，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靠窗人的轮廓。
这轮廓换成几年前，袁鹭一定毫不犹豫地说出何郢的名字。
但换成现在，她有一丝犹豫，变了又好像没变。
依旧是高挺的鼻梁，和少年时基本没变。
里面的人似乎也往外看了一眼，隔着磨砂玻璃，两人对视。
陈茨，池小还有江逾远，三个人躲在餐厅前的树后面。
池小给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呼吸呼吸，大家别忘记呼吸。”陈茨说道，紧接着自己也连忙呼吸一口。
袁鹭鼓足勇气，推门进入餐厅。
不出所料，何郢比她来得还要早，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原因是有风从门口透进来。
何郢见到她的第一眼，没有来得及说话，袁鹭先开了口，“我坐你对面？”
何郢眼睛没有从她身上离开，“随意，看你心情。”
坐下后，何郢还是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袁鹭尬尴一笑，“我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何郢连忙解释，“没有，是因为我太久没见你了，所以……你懂的。”
所以，才想好好看看。
何郢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袁鹭深吸一口气。
何郢接着说道，“那我知道了。”
还是没办法骗他，以前也同样没办法。
大学时期，袁鹭和何郢也是在一起吃饭，袁鹭突然肚子疼，她预感是来了月经。
何郢从她眉目间看到了一丝慌张，他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袁鹭也不好意思说，就摇摇头说没有。
何郢说他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回来时是带着一兜卫生巾，“我不知道你用哪个，就都买了。”
那个时候开始，袁鹭就骗不了何郢什么了。
“见我有什么想说的吗？”回到正题，袁鹭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何郢想过很多要说的话，到最后能说出口的只有那句：“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袁鹭轻微点头，“挺好的，你呢？”
“我也好。”
两人没有多余的语言交流了，等到点的茶上来。
“这家的茉莉花茶应该是你喜欢的味道。”何郢对着袁鹭说。
袁鹭低头喝茶，花香在口中飘散。
何郢说得不错，袁鹭很喜欢，好喝到她还想再点一杯。
何郢看着时间，还差五分钟到两点。
他拿出要送的东西，用一个黑色盒装的，上面系上了白色丝绸。
“给你的，项链。”何郢说到，没有过多的形容。
袁鹭把盒子推了回去，“算了，见一次面我也没拿什么礼物，还收你的礼物，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就收下吧。”何郢又把盒子推到袁鹭那边。
两人互相推了很久，何郢突然说道，“我欠你的。”
袁鹭用力的手僵住了，盒子停在了袁鹭那边。
何郢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把手缩了回来。
是啊，他欠她的，又何止钱呢。
袁鹭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整理好情绪，微笑面对着何郢。
树后的江逾远有些急，“这都快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说句话有这么墨迹吗？”
池小被挤在中间太难受了，她向后退几步，“你懂什么？你以为只要说一句再见就可以走了吗？”
“别再出什么事情。”江逾远自言自语。
“哎呀，何郢应该没那么疯狂。”池小让他别担心了。
又过了两分钟，见袁鹭还没出来，江逾远打算进去。
池小刚想让江逾远别打扰，陈茨说：“进去看看吧，这也快到时间了。”
江逾远步子很大，进去后就站在了袁鹭身旁，正对着何郢。
何郢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袁鹭咬着牙，小声问：“你进来干嘛？”
还没等回答，何郢就开口问：“这位是？”
袁鹭和江逾远几乎同时开口：“男朋友（朋友）”
又几乎同时改口：“朋友（男朋友）”
袁鹭再次叹气，在背后狠狠掐了下江逾远的腰，江逾远微微皱眉，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何郢点点头，“有事？”
江逾远冷冷地说：“接她回家啊。”
听到这句话何郢面部表情有些变化了，他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袁鹭，“真是……男朋友？”
袁鹭微笑点头，把何郢的最后一丝希望打灭。
警察已经进入到餐厅了，其他客人也都看向这边。
一名警察亮出自己的警察证，“这边调查出您涉嫌在网络上散布谣言，故意传播虚假信息，请您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何郢没有任何抗拒。
他想了无数种离别的话语，但没想到她有男朋友了。
最后只留下一句：“你要幸福，再见。”
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像是会预知结局。
我们总要说再见的，再见是为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