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疼了，谢忱才缓缓移开了她的唇瓣，眼神越发的狠厉。
他抹去了嘴唇的血迹，看了她半响，见她脸上慌得不成样子，冷笑：“现在才知道害怕了？”
桑莞心中一凛，今日的谢忱活脱脱的像个疯子，她有点害怕这种陌生又可怖的他，想要逃离他身边，却又被他紧紧的箍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你放手！”桑莞挣扎着。
被抓的生疼，她的声音尖细而颤抖，她抬头望着他，眼眶渐渐有些红了。
见此，谢忱微微皱眉，随之手的力度渐渐放缓，但却仍旧没有松开。
“之前为了宁家，廷尉府也敢闯，如今却又是为了什么来这大理寺？嗯？”他语调悠长低沉，带着某种难言的危险和诡秘的蛊惑。
桑莞心惊胆战的望着他，他说话时喷薄而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脸颊上，痒痒的麻酥酥的。
“我只是过来找证据，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任何人没有关系！”
桑莞尽量保持镇定的回答，心跳却已经快到极致。
谢忱眯起双眸，目光锐利似箭，“你的事？明明与你无关，你却又执意插手，你还真是好本事啊！”
从前他觉得桑莞的胆子大些也是好的，可现在，却不由得想让她害怕他些，更加听话些，乖巧些。
桑莞垂下睫毛，遮掩了瞳孔里流动的情绪，片刻，她突然抬眸，目光灼灼的盯着谢忱，认真严肃地道：“谢大人竟是不习惯这世间最平常不过的感情吗？”
谢忱一怔。
她随即又道：“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和谢大人也称得上算是朋友，我只是想帮忙，就算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可至少不会让自己后悔。”
她说的认真，仿佛这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谢忱微愣的目光落到她白皙干净的脸上，那张苍白的容貌此刻却格外的耀眼夺目，他深邃的眸子里浮现了几分迷茫……
许久，他终于缓缓松了手。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立着，谁都没有先动。
桑莞就是有再大的胆子，在此刻面对谢忱时，也有些微微的畏惧。
她不怕权威，不怕强势，不怕鬼神，不怕这世间所谓的规矩法则，现在，却唯独怕谢忱。
桑莞抿着嘴角，转过了身，背对着谢忱想要朝外走。
刚迈步，手臂就被拽住了。
桑莞回头，谢忱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刚才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他问完，桑莞若有所思了一会，壮着胆子白了一眼谢忱：“大人不是刚刚还说此事与我无关，我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告诉大人？”
谢忱一噎。
桑莞趁机抽回自己的胳膊，继续往门外走。
谢忱没有阻止，只是开口道：“桑莞！”
桑莞脚步顿住。
“这件案子很棘手，不管结果怎样，我都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桑莞诧异的侧首，不解他的话。
谢忱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弧度：“你若因我丢了性命，岂不太冤？”
他虽然说了这样一番话，但是，桑莞却并未因此有一丝感激。
谢忱的心太凉薄，太阴暗，她早该看清楚了不是吗？
她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迈步离开。
出了大理寺，门口的守卫几乎都被宁锦淮喝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桑莞看到此情此景，有些无措。
宁锦淮脸颊上泛着酒后的绯红，显得十分醉醺醺的模样抱着酒坛子靠在一处，但是看到桑莞出来时，却是精神一震，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莞莞，事情办完了？”
桑莞点头。
宁锦淮又走近了一步道：“我已经叫了人来换值，你不用担心他们，我送你回去吧。”
他将身上的黑色披风脱下披在桑莞的肩膀上，桑莞紧紧裹住，只露出了小脑袋。
两人共乘一骑，宁锦淮紧紧的拥着她，小心的把她圈在怀里。
“今晚可有查出什么线索来。”
宁锦淮的声音温润如玉，听不出半分酒醉。
桑莞想了会摇头，想到刚才看到的尸体，心头一紧，“还没有。”
宁锦淮的眼睛闪烁了下，随即安慰道：“别灰心，大理寺查案向来缜密，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这话，桑莞没接茬，只是点了点头。
深蓝色的夜幕，繁星点缀其中，夜空幽寂。
马停了下来，二人翻身下马。
毕竟是姑娘家，被冷风吹久了小脸上就浮现了两团浅粉，但却煞是好看。
宁锦淮心疼的想要替她整理凌乱的鬓发，桑莞下意识地避开。
“已经不早了，我要赶紧回去了，免得又被父亲发现了。”
她说完低头往家的方向跑去。
夜色下，她的影子拖的老长。
宁锦淮站在原地笑着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直到身形消失不见，他才浅浅收回视线。
翌日的国子监教舍里。
桑莞精神不佳的将书挡在面前，昏昏欲睡。
秦元义在前面授课的嗓门不算高，本就没有集中注意力的桑莞自是不知他今日讲的什么。
抱着侥幸心理，她直接将书盖在了脸上，准备蒙混过关，谁知书间接掉落在地上，她伸手去捡时，却正撞上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
“桑姑娘，这《孟子》中的一段‘春风细雨润物无声’，你读懂它的涵义了吗？”
秦元义的声音温和醇厚，带着几分儒雅的味道。
桑莞点头，眼睛却撇向身后的班洛。
求助的目光一闪而逝。
班洛却只当做没看见般，端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桑莞气闷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笑看向秦元义点了点头。
秦元义一早便看出桑莞今日没怎么听课，见状也不戳破她，只淡笑道：“你既看懂了那便说说，它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桑莞皱眉，也不知为何像是着了魔似的，脱口而出：“字面意思。”
说完之后，桑莞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响。
旁的学子都在捂嘴偷乐，班洛则是幸灾乐祸的挑了挑眉梢。
她看了一眼秦元义，倒是没想到秦元义仍旧温和淡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过他越是这般不动声色，桑莞心底反倒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果不其然，秦元义合上了书卷，慢条斯理的道：“看来桑姑娘昨夜是没有睡好，那今日落下的功课，等下学时来昭文阁补上吧。”
这是要给她开小灶的意思。
众人哗然，暗叹着桑莞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下了课，桑莞便跟着秦元义去了昭文阁。
只是这文科听起来像是个催眠曲一样让人犯困，桑莞听着秦元义孜孜不倦的拿着书绕着自己转悠了半天，终于扛不住打盹了。
秦元义瞧她这副迷糊样，不由摇头一叹，抬手敲了敲桌沿唤醒她。
“我见你今日是实在无心学下去了，今晚上将这篇文章抄写百遍，明日交给我，我便不予追究你今天上课打瞌睡了。”
闻言，桑莞猛然惊醒，诧异的望向秦元义：“百、百遍……”
秦元义淡笑着颔首。
百遍啊！
桑莞欲哭无泪，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她却不敢拒绝，忙乖巧的应承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叩门声，伴随着一道熟悉而焦灼的男声：“秦司业，桑姑娘可在里面。”
桑莞循声望去，竟是莫风。
秦元义微怔，旋即问道：“你是来寻桑姑娘的？可是有事？”
莫风进屋，看到同样不解的桑莞，忙对秦元义施礼道：“我家大人寻桑姑娘有事，不知司业能否行个方便。”
他态度恭敬客气，秦元义犹豫片刻，最后答允了，吩咐桑莞跟他去。
待二人离开了昭文阁，桑莞才开口问起莫风心里的疑问：“谢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莫风抿了抿唇，道：“桑姑娘随我走一趟就知晓了。”
桑莞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莫风的态度怪怪的，她也懒得多想，遂随他出了国子监。
桑莞随莫风上了马车，一路穿街绕巷，最后停在了城郊某处荒废的宅院内。
这处宅院位置偏僻，周围全部是山林树木，很少有人踏足，是以桑莞下车后才发现这里竟隐蔽极了。
莫风将马拴好，转身对她拱了拱手道：“请。”
桑莞狐疑的蹙了蹙眉头，随即抬脚跟着他朝里面走去。
宅子里一片萧瑟，桑莞踩着枯黄的草坪走了许久，才在一座石门前停下。
莫风推开石门，里面豁然开朗，只是一眼扫去却让她呆愣住了。
数十具尸体整齐的躺在门前，死相与那日她在颜府看到那具男尸体如出一辙。
狰狞扭曲。
饶是胆子再大，桑莞此刻也忍不住心头狂跳。
谢忱的声音从身侧响起：“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桑莞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没有作声，缓步跨进门槛。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惨烈的尸体，转头拧向谢忱。
“这是怎么回事？”
“今日一早有人传报的，“吸血鬼”一案你不知道？”
紧跟在侧的裴卿时也忍不住插话。
桑莞觉得有些离谱。
她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在作祟，就算有鬼，那也是人在装神弄鬼。
他抹去了嘴唇的血迹，看了她半响，见她脸上慌得不成样子，冷笑：“现在才知道害怕了？”
桑莞心中一凛，今日的谢忱活脱脱的像个疯子，她有点害怕这种陌生又可怖的他，想要逃离他身边，却又被他紧紧的箍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你放手！”桑莞挣扎着。
被抓的生疼，她的声音尖细而颤抖，她抬头望着他，眼眶渐渐有些红了。
见此，谢忱微微皱眉，随之手的力度渐渐放缓，但却仍旧没有松开。
“之前为了宁家，廷尉府也敢闯，如今却又是为了什么来这大理寺？嗯？”他语调悠长低沉，带着某种难言的危险和诡秘的蛊惑。
桑莞心惊胆战的望着他，他说话时喷薄而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脸颊上，痒痒的麻酥酥的。
“我只是过来找证据，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任何人没有关系！”
桑莞尽量保持镇定的回答，心跳却已经快到极致。
谢忱眯起双眸，目光锐利似箭，“你的事？明明与你无关，你却又执意插手，你还真是好本事啊！”
从前他觉得桑莞的胆子大些也是好的，可现在，却不由得想让她害怕他些，更加听话些，乖巧些。
桑莞垂下睫毛，遮掩了瞳孔里流动的情绪，片刻，她突然抬眸，目光灼灼的盯着谢忱，认真严肃地道：“谢大人竟是不习惯这世间最平常不过的感情吗？”
谢忱一怔。
她随即又道：“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和谢大人也称得上算是朋友，我只是想帮忙，就算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可至少不会让自己后悔。”
她说的认真，仿佛这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谢忱微愣的目光落到她白皙干净的脸上，那张苍白的容貌此刻却格外的耀眼夺目，他深邃的眸子里浮现了几分迷茫……
许久，他终于缓缓松了手。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立着，谁都没有先动。
桑莞就是有再大的胆子，在此刻面对谢忱时，也有些微微的畏惧。
她不怕权威，不怕强势，不怕鬼神，不怕这世间所谓的规矩法则，现在，却唯独怕谢忱。
桑莞抿着嘴角，转过了身，背对着谢忱想要朝外走。
刚迈步，手臂就被拽住了。
桑莞回头，谢忱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刚才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他问完，桑莞若有所思了一会，壮着胆子白了一眼谢忱：“大人不是刚刚还说此事与我无关，我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告诉大人？”
谢忱一噎。
桑莞趁机抽回自己的胳膊，继续往门外走。
谢忱没有阻止，只是开口道：“桑莞！”
桑莞脚步顿住。
“这件案子很棘手，不管结果怎样，我都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桑莞诧异的侧首，不解他的话。
谢忱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弧度：“你若因我丢了性命，岂不太冤？”
他虽然说了这样一番话，但是，桑莞却并未因此有一丝感激。
谢忱的心太凉薄，太阴暗，她早该看清楚了不是吗？
她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迈步离开。
出了大理寺，门口的守卫几乎都被宁锦淮喝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桑莞看到此情此景，有些无措。
宁锦淮脸颊上泛着酒后的绯红，显得十分醉醺醺的模样抱着酒坛子靠在一处，但是看到桑莞出来时，却是精神一震，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莞莞，事情办完了？”
桑莞点头。
宁锦淮又走近了一步道：“我已经叫了人来换值，你不用担心他们，我送你回去吧。”
他将身上的黑色披风脱下披在桑莞的肩膀上，桑莞紧紧裹住，只露出了小脑袋。
两人共乘一骑，宁锦淮紧紧的拥着她，小心的把她圈在怀里。
“今晚可有查出什么线索来。”
宁锦淮的声音温润如玉，听不出半分酒醉。
桑莞想了会摇头，想到刚才看到的尸体，心头一紧，“还没有。”
宁锦淮的眼睛闪烁了下，随即安慰道：“别灰心，大理寺查案向来缜密，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这话，桑莞没接茬，只是点了点头。
深蓝色的夜幕，繁星点缀其中，夜空幽寂。
马停了下来，二人翻身下马。
毕竟是姑娘家，被冷风吹久了小脸上就浮现了两团浅粉，但却煞是好看。
宁锦淮心疼的想要替她整理凌乱的鬓发，桑莞下意识地避开。
“已经不早了，我要赶紧回去了，免得又被父亲发现了。”
她说完低头往家的方向跑去。
夜色下，她的影子拖的老长。
宁锦淮站在原地笑着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直到身形消失不见，他才浅浅收回视线。
翌日的国子监教舍里。
桑莞精神不佳的将书挡在面前，昏昏欲睡。
秦元义在前面授课的嗓门不算高，本就没有集中注意力的桑莞自是不知他今日讲的什么。
抱着侥幸心理，她直接将书盖在了脸上，准备蒙混过关，谁知书间接掉落在地上，她伸手去捡时，却正撞上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
“桑姑娘，这《孟子》中的一段‘春风细雨润物无声’，你读懂它的涵义了吗？”
秦元义的声音温和醇厚，带着几分儒雅的味道。
桑莞点头，眼睛却撇向身后的班洛。
求助的目光一闪而逝。
班洛却只当做没看见般，端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桑莞气闷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笑看向秦元义点了点头。
秦元义一早便看出桑莞今日没怎么听课，见状也不戳破她，只淡笑道：“你既看懂了那便说说，它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桑莞皱眉，也不知为何像是着了魔似的，脱口而出：“字面意思。”
说完之后，桑莞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响。
旁的学子都在捂嘴偷乐，班洛则是幸灾乐祸的挑了挑眉梢。
她看了一眼秦元义，倒是没想到秦元义仍旧温和淡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过他越是这般不动声色，桑莞心底反倒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果不其然，秦元义合上了书卷，慢条斯理的道：“看来桑姑娘昨夜是没有睡好，那今日落下的功课，等下学时来昭文阁补上吧。”
这是要给她开小灶的意思。
众人哗然，暗叹着桑莞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下了课，桑莞便跟着秦元义去了昭文阁。
只是这文科听起来像是个催眠曲一样让人犯困，桑莞听着秦元义孜孜不倦的拿着书绕着自己转悠了半天，终于扛不住打盹了。
秦元义瞧她这副迷糊样，不由摇头一叹，抬手敲了敲桌沿唤醒她。
“我见你今日是实在无心学下去了，今晚上将这篇文章抄写百遍，明日交给我，我便不予追究你今天上课打瞌睡了。”
闻言，桑莞猛然惊醒，诧异的望向秦元义：“百、百遍……”
秦元义淡笑着颔首。
百遍啊！
桑莞欲哭无泪，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她却不敢拒绝，忙乖巧的应承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叩门声，伴随着一道熟悉而焦灼的男声：“秦司业，桑姑娘可在里面。”
桑莞循声望去，竟是莫风。
秦元义微怔，旋即问道：“你是来寻桑姑娘的？可是有事？”
莫风进屋，看到同样不解的桑莞，忙对秦元义施礼道：“我家大人寻桑姑娘有事，不知司业能否行个方便。”
他态度恭敬客气，秦元义犹豫片刻，最后答允了，吩咐桑莞跟他去。
待二人离开了昭文阁，桑莞才开口问起莫风心里的疑问：“谢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莫风抿了抿唇，道：“桑姑娘随我走一趟就知晓了。”
桑莞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莫风的态度怪怪的，她也懒得多想，遂随他出了国子监。
桑莞随莫风上了马车，一路穿街绕巷，最后停在了城郊某处荒废的宅院内。
这处宅院位置偏僻，周围全部是山林树木，很少有人踏足，是以桑莞下车后才发现这里竟隐蔽极了。
莫风将马拴好，转身对她拱了拱手道：“请。”
桑莞狐疑的蹙了蹙眉头，随即抬脚跟着他朝里面走去。
宅子里一片萧瑟，桑莞踩着枯黄的草坪走了许久，才在一座石门前停下。
莫风推开石门，里面豁然开朗，只是一眼扫去却让她呆愣住了。
数十具尸体整齐的躺在门前，死相与那日她在颜府看到那具男尸体如出一辙。
狰狞扭曲。
饶是胆子再大，桑莞此刻也忍不住心头狂跳。
谢忱的声音从身侧响起：“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桑莞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没有作声，缓步跨进门槛。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惨烈的尸体，转头拧向谢忱。
“这是怎么回事？”
“今日一早有人传报的，“吸血鬼”一案你不知道？”
紧跟在侧的裴卿时也忍不住插话。
桑莞觉得有些离谱。
她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在作祟，就算有鬼，那也是人在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