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冬雪
“你可知道饮乐之宴。”萧樾问道。
孙十七点头：“有过耳闻。周戾帝便是在饮乐之宴上被刺身亡。”
饮乐之宴留给世人的印象太过深刻，它是周朝崩塌之前最后的璀璨。即使已经过去三百年，关于这场盛世之宴的传说仍在流传。时至今日仍然有无数文人墨客用尽自己极致笔墨来描绘这场极乐之宴。也正是因为这场极乐之宴，才会让世人对黄金城无限痴迷。谁不想穿越时光去到那座被大火焚烧干净的未央宫，谁不想亲眼目睹那场奢靡盛宴，谁不想要坐拥天下。
萧樾说道：“周戾帝信神佛之说，他登基之后举全国之力建造地下黄金城是为了死后葬入其中，能让自己的灵魂脱离六道轮回，位列仙君之位。所以在传言之中黄金城不仅仅又黄金千万两，还有服下之后能够飞升成仙的丹药。”
孙十七惊诧：“这种事可能吗？”
“谁知道呐？”萧樾无所谓的摆手：“不是还有玉京神殿的例子摆在那里吗。”
玉京神殿。
孙十七愕然，玉京神殿位于西北大漠最深处的昆仑山之上，据说玉京神殿之上供奉着一位上古传说中的神灵。但那只是传说，如今的昆仑山上住着的是昆仑剑派，在江湖之中他们极其的神秘，只有天下大乱之时他们才会下山。
“但是昆仑剑派中确实有神殿侍者。”萧樾补充到：“我曾见过那位侍者，只是后来她离开尘世回到神殿上去了。”
八百年前，玉京神殿的侍者便帮助周朝开国皇帝立国，三百多年前，昆仑剑派大弟子云岑也曾下山助麒国开国皇帝。十年前神殿侍者扶疏下山助摄政王谢钰收复金国，天下一统。这些传闻真真假假混在一起使得昆仑剑派和玉京神殿在俗世之中变得更加神秘起来。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孙十七摸着墙的手摸到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他前进的脚步一顿。他的手已经摸到暗门，他轻轻一推，没见到那被关押在牢中的诸位少女，只看见墙上一道又一道凌乱的抓痕，在牢门的狭窄过道中央还有着一大滩的血迹。
萧樾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下一沉，几步上前摸着地上的血说到：“这血迹还未干透。”
孙十七心道莫不是因为他被那红衣女子发现那女子怕事情败露所以才……
他准备上前，脚下却踢到什么东西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他低下头才发现是一块已经碎成几段且沾着血渍的玉簪。他将沾染血迹的玉簪捡起来包在手帕中收起来：“可曾发现其他的什么东西？”
萧樾摇头：“这里就这一间密室。只有一个出口。”
但是外面的通道不止一个出口，自假山走入通道，两人便感觉像是走入一个迷宫。孙十七哑着嗓子说道：“找找外面吧，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还活着的姑娘。”
两人夺门而出，直接撞上两个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彼此之间都沉默下来。
孙十七眨眼示意：打不打？
萧樾点头：动手！
两人忽如其来的默契，孙十七一把掏出怀中的粉末反手撒出去，可惜这两名黑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粉末糊脸，四人就在这个狭窄的通道中动起手来。
萧樾眼睛在黑夜中看不太清，于是熟练的闭上眼睛只用耳朵去听。只是可怜了孙十七，不仅得躲避那两名黑衣男子的长剑，还得应付萧樾长鞭甩过来掀起的余威。虽然地势上不见优势，但是不过几招这两人便败下阵来，被萧樾一鞭子抽倒在地。孙十七麻利的将两人绑好威胁到：“别想耍主意，接下来我们问一句你们答一句，听到没有。”
两人被鞭子抽得呲牙咧嘴，眼神之中的恐慌还没散去，此时只能嗯嗯的连忙点头。
“这里面被你们拐来的那些姑娘呐？”
左边的男子快嘴回到：“按照若烟姑娘的吩咐都转移走了。”
孙十七下意识的松口气，他摸着怀中被手帕包着的那块破碎的玉簪又问：“那些姑娘被你们转移到哪里去？”
这回是右边的男子回话，他呜呜两声连忙回到：“都……都藏到一个叫燕归来的院子。”
“燕归来？”萧樾重复一句，孙十七低声解释到：“是后面的院落吧，每间院子没有主人的允许旁人是不能进入的。”萧樾啊一声，相当于包厢吧。
“把你们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是胆敢有所隐瞒，小爷我鞭子伺候。”萧樾又恢复到初见时那副恶人脸模样，拎着鞭子，若是身边还有那只叫做朵朵的大黑狗就更加嚣张几分。
“两位爷，两位爷。饶了我们吧。”两个喽啰被萧樾这么一下立马跪地求饶起来，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干得也是些脏活累活。平时只负责看管这些姑娘，若是有要跑的，便抓回来打断腿饿着不给饭吃。除此之外还要负责将那些横死的姑娘一卷凉席搬到城外的乱葬岗去埋了。是直将两人听得牙痒痒。
孙十七又问两人知道这伊人坊的老板是谁。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有默契的摇头：“我们这些给卖命的哪里能见到老板啊。伊人坊的事务平日里都是林嬷嬷、若烟姑娘以及珠颜姑娘管着的。”
林嬷嬷便是将孙十七和凌芳时买回来的那个嬷嬷，平日里负责管着伊人坊前面的姑娘们。看样子是不插手这背后的买卖。
“而扬州那边拐过来的姑娘平日都是珠颜姑娘负责的。整个伊人坊估计也就只有若烟姑娘见过老板。”
若烟姑娘？孙十七问：“今日她是不是穿一身红色西凉舞女服？”
……
明弦月打个喷嚏从柜子中探出头问道：“凌大小姐你那边发现什么了吗？”
凌芳时坐在梳妆台前，将桌上还未收拾完的妆匣中的东西一一翻出来：“嚯，这家伙过得可真精致。扬州有名的月桂知秋香膏，上好的花露胭脂和铜戴。”凌芳时沉默良久、凌芳时疑惑不解：“许方知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口脂和花露胭脂，这不是女儿家才喜欢的东西吗？”
“谁说男儿家就不许喜欢这些东西啊啦。”衣柜里，明弦月的声音传来：“就像你们女儿家也有喜欢舞刀弄枪的，男儿家喜欢胭脂香膏也正常。而且嘿嘿嘿……”
说到最后他又贱兮兮的笑起来。
她转过头去看明弦月，只见明弦月在正在看衣柜，他摸着衣柜：“但是这衣柜大得不正常。”说完便一股脑的钻进去，随着他捣腾几下，只听衣柜里面的底部咔哒一声响，露出一条通道来，这通道看起来并不宽，黑黢黢的延伸向下。
两人齐齐哦吼一声。
明弦月：“你觉得这条密道是通往哪里的？”
凌芳时半个身子挤进衣柜之中，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扔给明弦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一拍即合，立马试探着跳进去。大约两三米便接触到地面，走过一段蜿蜒曲折的小道凌芳时小心翼翼的探出个头，她小声的哇哦一声又收回头示意：“这里有人守着。”
嗯？明弦月心领神会，从袖子中掏出蒙汗药，两大包的蒙汗药一时间都将凌芳时看愣了眼直问：“你干什么？”
“将守门的迷晕啊。”
凌芳时忽然想起这蒙汗药不会是那天那包吧？她很嫌弃的挥手表示：“不用，像这种小喽啰。”说完她扯下衣服上装饰用的珠子便弹出去，明弦月只看见两道影子快速的闪过，而后那两个守门的人便齐齐被打晕过去，连声音都还没有发出。
凌芳时昂着脑袋，轻轻松松的拍拍手像是一只骄傲的猫咪：“解决，我们走。”
明弦月立马换上一副贱兮兮的表情：“得咧，凌大小姐，您请。”
两人大大方方走出去，拿起俩守门手中的大刀就往门里面冲，凌芳时将大刀握在手中掂量一下表示：“没有我的莲客剑好用。”
推开门，只见十几个十几岁的姑娘抱团围在一起，听见声响便转过头看着他们，眼神空洞神色麻木，身上衣不蔽体，手腕和脚腕都还留着大片大片淤青，有的甚至身上还有着像是被鞭子以及火烧出来出的疤。
凌芳时的脸色当今便难看下来，想要发怒但怕会吓到这群小姑娘于是又憋回去。
“没有用的。”说话的是看起来为首的姑娘，她被众人围在最里面双腿与双手都已经扭曲呈现出一种腐败的颜色，或许是见凌芳时两人帮他们解开绳子的善举她开口劝解到：“我们都被喂了毒，哪怕逃出去也活不久的。别白费力气了。”
凌芳时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说话的姑娘：“别说这种丧气话，看见那个人没有。”
她伸手指着不远处眉头都能扭成麻花的明弦月：“药王谷少谷主。药王谷知道吧，当年摄政王就是药王谷谷主救回来的，可厉害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姑娘看着他们许久，轻声的呢喃自语：“看来是真的。”
凌芳时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林如意，扬州人，扬州城南街乌衣巷里那间如意布坊是我家开的。你们是玄衣卫吗？”
林如意已经进气多呼气少，其他的姑娘脚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只剩下她，只是她的脚上没有任何的枷锁，但是凌芳时任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她想要将人给抱起来，但是林如意浑身上没一处好地方。
林如意抬起脸看向凌芳时继续说道：“我是两年前被拐到这边来的。和我一起被拐的差不多都死得差不多了，我也要死了。”
她说话的音调十分的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平淡得诡异，只是眼睛中的恨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我逃尝试过逃走，只是我逃不掉我的腿被他们打断了我的手也被他们扳折了。”
孙十七点头：“有过耳闻。周戾帝便是在饮乐之宴上被刺身亡。”
饮乐之宴留给世人的印象太过深刻，它是周朝崩塌之前最后的璀璨。即使已经过去三百年，关于这场盛世之宴的传说仍在流传。时至今日仍然有无数文人墨客用尽自己极致笔墨来描绘这场极乐之宴。也正是因为这场极乐之宴，才会让世人对黄金城无限痴迷。谁不想穿越时光去到那座被大火焚烧干净的未央宫，谁不想亲眼目睹那场奢靡盛宴，谁不想要坐拥天下。
萧樾说道：“周戾帝信神佛之说，他登基之后举全国之力建造地下黄金城是为了死后葬入其中，能让自己的灵魂脱离六道轮回，位列仙君之位。所以在传言之中黄金城不仅仅又黄金千万两，还有服下之后能够飞升成仙的丹药。”
孙十七惊诧：“这种事可能吗？”
“谁知道呐？”萧樾无所谓的摆手：“不是还有玉京神殿的例子摆在那里吗。”
玉京神殿。
孙十七愕然，玉京神殿位于西北大漠最深处的昆仑山之上，据说玉京神殿之上供奉着一位上古传说中的神灵。但那只是传说，如今的昆仑山上住着的是昆仑剑派，在江湖之中他们极其的神秘，只有天下大乱之时他们才会下山。
“但是昆仑剑派中确实有神殿侍者。”萧樾补充到：“我曾见过那位侍者，只是后来她离开尘世回到神殿上去了。”
八百年前，玉京神殿的侍者便帮助周朝开国皇帝立国，三百多年前，昆仑剑派大弟子云岑也曾下山助麒国开国皇帝。十年前神殿侍者扶疏下山助摄政王谢钰收复金国，天下一统。这些传闻真真假假混在一起使得昆仑剑派和玉京神殿在俗世之中变得更加神秘起来。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孙十七摸着墙的手摸到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他前进的脚步一顿。他的手已经摸到暗门，他轻轻一推，没见到那被关押在牢中的诸位少女，只看见墙上一道又一道凌乱的抓痕，在牢门的狭窄过道中央还有着一大滩的血迹。
萧樾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下一沉，几步上前摸着地上的血说到：“这血迹还未干透。”
孙十七心道莫不是因为他被那红衣女子发现那女子怕事情败露所以才……
他准备上前，脚下却踢到什么东西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他低下头才发现是一块已经碎成几段且沾着血渍的玉簪。他将沾染血迹的玉簪捡起来包在手帕中收起来：“可曾发现其他的什么东西？”
萧樾摇头：“这里就这一间密室。只有一个出口。”
但是外面的通道不止一个出口，自假山走入通道，两人便感觉像是走入一个迷宫。孙十七哑着嗓子说道：“找找外面吧，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还活着的姑娘。”
两人夺门而出，直接撞上两个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彼此之间都沉默下来。
孙十七眨眼示意：打不打？
萧樾点头：动手！
两人忽如其来的默契，孙十七一把掏出怀中的粉末反手撒出去，可惜这两名黑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粉末糊脸，四人就在这个狭窄的通道中动起手来。
萧樾眼睛在黑夜中看不太清，于是熟练的闭上眼睛只用耳朵去听。只是可怜了孙十七，不仅得躲避那两名黑衣男子的长剑，还得应付萧樾长鞭甩过来掀起的余威。虽然地势上不见优势，但是不过几招这两人便败下阵来，被萧樾一鞭子抽倒在地。孙十七麻利的将两人绑好威胁到：“别想耍主意，接下来我们问一句你们答一句，听到没有。”
两人被鞭子抽得呲牙咧嘴，眼神之中的恐慌还没散去，此时只能嗯嗯的连忙点头。
“这里面被你们拐来的那些姑娘呐？”
左边的男子快嘴回到：“按照若烟姑娘的吩咐都转移走了。”
孙十七下意识的松口气，他摸着怀中被手帕包着的那块破碎的玉簪又问：“那些姑娘被你们转移到哪里去？”
这回是右边的男子回话，他呜呜两声连忙回到：“都……都藏到一个叫燕归来的院子。”
“燕归来？”萧樾重复一句，孙十七低声解释到：“是后面的院落吧，每间院子没有主人的允许旁人是不能进入的。”萧樾啊一声，相当于包厢吧。
“把你们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是胆敢有所隐瞒，小爷我鞭子伺候。”萧樾又恢复到初见时那副恶人脸模样，拎着鞭子，若是身边还有那只叫做朵朵的大黑狗就更加嚣张几分。
“两位爷，两位爷。饶了我们吧。”两个喽啰被萧樾这么一下立马跪地求饶起来，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干得也是些脏活累活。平时只负责看管这些姑娘，若是有要跑的，便抓回来打断腿饿着不给饭吃。除此之外还要负责将那些横死的姑娘一卷凉席搬到城外的乱葬岗去埋了。是直将两人听得牙痒痒。
孙十七又问两人知道这伊人坊的老板是谁。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有默契的摇头：“我们这些给卖命的哪里能见到老板啊。伊人坊的事务平日里都是林嬷嬷、若烟姑娘以及珠颜姑娘管着的。”
林嬷嬷便是将孙十七和凌芳时买回来的那个嬷嬷，平日里负责管着伊人坊前面的姑娘们。看样子是不插手这背后的买卖。
“而扬州那边拐过来的姑娘平日都是珠颜姑娘负责的。整个伊人坊估计也就只有若烟姑娘见过老板。”
若烟姑娘？孙十七问：“今日她是不是穿一身红色西凉舞女服？”
……
明弦月打个喷嚏从柜子中探出头问道：“凌大小姐你那边发现什么了吗？”
凌芳时坐在梳妆台前，将桌上还未收拾完的妆匣中的东西一一翻出来：“嚯，这家伙过得可真精致。扬州有名的月桂知秋香膏，上好的花露胭脂和铜戴。”凌芳时沉默良久、凌芳时疑惑不解：“许方知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口脂和花露胭脂，这不是女儿家才喜欢的东西吗？”
“谁说男儿家就不许喜欢这些东西啊啦。”衣柜里，明弦月的声音传来：“就像你们女儿家也有喜欢舞刀弄枪的，男儿家喜欢胭脂香膏也正常。而且嘿嘿嘿……”
说到最后他又贱兮兮的笑起来。
她转过头去看明弦月，只见明弦月在正在看衣柜，他摸着衣柜：“但是这衣柜大得不正常。”说完便一股脑的钻进去，随着他捣腾几下，只听衣柜里面的底部咔哒一声响，露出一条通道来，这通道看起来并不宽，黑黢黢的延伸向下。
两人齐齐哦吼一声。
明弦月：“你觉得这条密道是通往哪里的？”
凌芳时半个身子挤进衣柜之中，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扔给明弦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一拍即合，立马试探着跳进去。大约两三米便接触到地面，走过一段蜿蜒曲折的小道凌芳时小心翼翼的探出个头，她小声的哇哦一声又收回头示意：“这里有人守着。”
嗯？明弦月心领神会，从袖子中掏出蒙汗药，两大包的蒙汗药一时间都将凌芳时看愣了眼直问：“你干什么？”
“将守门的迷晕啊。”
凌芳时忽然想起这蒙汗药不会是那天那包吧？她很嫌弃的挥手表示：“不用，像这种小喽啰。”说完她扯下衣服上装饰用的珠子便弹出去，明弦月只看见两道影子快速的闪过，而后那两个守门的人便齐齐被打晕过去，连声音都还没有发出。
凌芳时昂着脑袋，轻轻松松的拍拍手像是一只骄傲的猫咪：“解决，我们走。”
明弦月立马换上一副贱兮兮的表情：“得咧，凌大小姐，您请。”
两人大大方方走出去，拿起俩守门手中的大刀就往门里面冲，凌芳时将大刀握在手中掂量一下表示：“没有我的莲客剑好用。”
推开门，只见十几个十几岁的姑娘抱团围在一起，听见声响便转过头看着他们，眼神空洞神色麻木，身上衣不蔽体，手腕和脚腕都还留着大片大片淤青，有的甚至身上还有着像是被鞭子以及火烧出来出的疤。
凌芳时的脸色当今便难看下来，想要发怒但怕会吓到这群小姑娘于是又憋回去。
“没有用的。”说话的是看起来为首的姑娘，她被众人围在最里面双腿与双手都已经扭曲呈现出一种腐败的颜色，或许是见凌芳时两人帮他们解开绳子的善举她开口劝解到：“我们都被喂了毒，哪怕逃出去也活不久的。别白费力气了。”
凌芳时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说话的姑娘：“别说这种丧气话，看见那个人没有。”
她伸手指着不远处眉头都能扭成麻花的明弦月：“药王谷少谷主。药王谷知道吧，当年摄政王就是药王谷谷主救回来的，可厉害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姑娘看着他们许久，轻声的呢喃自语：“看来是真的。”
凌芳时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林如意，扬州人，扬州城南街乌衣巷里那间如意布坊是我家开的。你们是玄衣卫吗？”
林如意已经进气多呼气少，其他的姑娘脚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只剩下她，只是她的脚上没有任何的枷锁，但是凌芳时任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她想要将人给抱起来，但是林如意浑身上没一处好地方。
林如意抬起脸看向凌芳时继续说道：“我是两年前被拐到这边来的。和我一起被拐的差不多都死得差不多了，我也要死了。”
她说话的音调十分的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平淡得诡异，只是眼睛中的恨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我逃尝试过逃走，只是我逃不掉我的腿被他们打断了我的手也被他们扳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