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梦魇
身侧的人已经陷入睡梦中，兰希跟她所说的一样睡觉很安稳。
库洛洛将手中的书合上，他现在没有那个闲情看进去任何文字。
刚刚的答案，与其说是露西娅的答案，不如说是安格尔的答案。
或者说，是兰希希望从安格尔口中听到的答案。
库洛洛一眼看穿她的迷惘，兰希一边接受着安格尔超脱出世俗般正直观念的熏陶，一边在污浊不堪的尘世中挣扎。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或许已经偏离母亲对她的期望，兰希在露西娅身上渴望找到的答案是对自己内心中的投射。
带着死人的期望走到现在，如今的她更像是安格尔·克莱因的墓志铭。
将房间的灯熄灭，一切隐藏在黑暗之中，耳边传来的床单细微摩擦声都显得十分明显，身边人略显急促的呼吸暗示着睡梦中的挣扎。
兰希睡觉时动作幅度很小，连陷入梦魇也只是将床单慢慢攥紧在手心，指甲隔着布料并没在皮肤上造成伤口，但疼痛是不可避免的。
本该忽视的，库洛洛轻轻闭上眼睛，身侧的轻微的动静却一直在不停地传入脑海。
虽然他就算不睡觉也无妨，但这就意味着被迫感受兰希一整晚因梦魇带来挣扎，并不剧烈，却像蚂蚁噬咬心脏一般。
因为兰希，库洛洛开始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在发生那件，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悲惨事情之后，过了三年。
三年之期，他当时是这么与同伴约定的。
杀了多少人？他数不清了，无辜或不无辜，无关或有关的人都因他而死，而他没有任何愧疚，只因这是流星街的报复。
不少上层的人，甚至长老也开始对他多有注意，终于他又一次落到了可以说是人生少有的走投无路的地步。
然后一位名叫安格尔的女人出现了。
为了竞争下一届萨黑尔塔合众国参议院的议员位置，她来到流星街与长老们做交易。
这时他才稍微明白了一点，什么叫做在政治权力面前人命不过就是数字。
“其实你没有什么考虑的余地。”安格尔当时是这么说的：“虽然你做事风格有违我的观念，但选择帮你一把是我个人的决定，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心知肚明：“所以这也是交易。”
“没错，不过放心，我要做的事情对你来讲没有坏处。”
优路比安儿童福利慈善基金会就这么成立了，安格尔不仅强迫库洛洛投了一大笔钱作为启动资金，还告诉他每年都必须捐赠一个数，直到她死为止。
好在她死的早这件事跟库洛洛预想中差不多。
不如说持有可笑观念的人还在危险的政治上位圈游走，失去生命是迟早的事。
但是他忘记停掉每年的捐赠计划，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安格尔死了有八年，他也算无常履行了八年非必要的义务。
这样算的话，安格尔也算欠了他不少人情，不过比起下地狱之后再算清这笔账，库洛洛更倾向于在她女儿身上找回来。
因梦魇攥紧床单的手突然碰到温度相近的皮肤时抽动了一下，手指松开的一瞬间掌心被陌生的指尖所触碰，库洛洛感受到自己的手指代替了揉皱的床单被对方轻握在手心。
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些许拉进的距离带着白桃味的香气。随着手指无意识的轻捏，库洛洛的左手已经慢慢被柔软的皮肤包裹。
身侧的人好像已经脱离了梦魇的困扰，安稳的沉入睡梦之中。库洛洛闭着眼睛，等待不知何时才会降临的困意。
-
一觉醒来，兰希发现自己睡的比平时时间还长。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中午往后了，只有两条来自伊尔迷的信息。
一条是早上的[醒了吗]
另一条是第一条时间过后不久发来的[醒了就来天空竞技场]
正在疑惑为什么伊尔迷只是发短信，按理来说如果发生紧急需要她去的事情直接打电话会更有效率。
这么想着的兰希将电话回拨。
不一会就接通了，伊尔迷在电话那头听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哦？醒了吗？你的作息有必要调整一下呢。”
“天空竞技场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兰希揉了揉眼睛问。
“不是那么紧急的事情，只是有点线索罢了。”伊尔迷说：“总之一会竞技场见吧，我把具体位置发你。”
电话挂断。兰希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身侧没有人在。
慢慢支起身子，发现露西娅早已经穿戴好坐在桌前文雅地吃午饭。
“早上好。”她笑着打招呼：“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点了。”
兰希朝桌上看了一眼，好巧，都是她爱吃的。
待她洗漱完毕将自己收拾好后，露西娅已经进食完毕。
“说起来，我昨天晚上睡觉动静大吗，有没有吵到你？”兰希一边猛地往拿铁咖啡里面加糖一边问。
没有吵到，但是他也没能好好入睡就是了。
露西娅只是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因为我昨晚上好像做噩梦了。”
“是吗？梦到什么了？”
“嗯……”兰希转着眼睛，努力回想着。
“好像忘了。”
“嗯，忘了也是好事。”将对方的细微表情收入眼底，库洛洛感知到她在说谎。
-
伊尔迷心情很好。
不为别的，就因为在天空竞技场遇见了他亲爱的弟弟。
奇犽在看到电梯门打开后里面站着的竟然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之后，下意识的想转身就跑。
伊尔迷怎么会跑到天空竞技场来？难道又是抓自己回去吗？
可恶，小杰还在养伤，他们还在学习念的过程中，怎么能在这里就中断？
“小奇。真巧。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伊尔迷在看到是奇犽后，慢慢走出电梯，搭上他的肩膀，将自己亲爱的弟弟逃跑的决定扼杀在摇篮里。
“哈哈，放心，我可不是来抓你回去的，是来办正事的。”
听到伊尔迷这么说的奇犽暂时放下警戒心，但不管如何他也不想与伊尔迷多做交谈。
“你来这干什么啊？”
“嗯……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说起来，你打到多少层了？”
于是奇犽被迫邀请自己最讨厌的哥哥去自己房间里做客。
躺在床上的小杰在看到伊尔迷的那一刻也突然警戒起来，在知道伊尔迷没有打算带奇犽回家之后倒是态度转变得非常快。
“啊，伊尔迷先生能转变想法真的太好了！你说对吧奇犽？”
奇犽倒是根本不相信伊尔迷的态度是真的发生了转变，他总感觉自己的哥哥背后还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没有那么复杂的理由，单纯只是伊尔迷突然想起了兰希说的话罢了。
[适当的示好和放纵没准更能让他增加对揍敌客的归属感。]
反正风筝线还在他手里。
“说起来，我最近在找这两个人，你们要是见到了就帮我留意下吧。”伊尔迷拿出凯里安和莉娜的照片：“有时候也帮哥哥做点事吧？”
奇犽本能地想拒绝，一张小脸皱起，但是照片上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比他更快反应过来的是小杰。
“啊，这个男人！”杰指着凯里安的照片惊呼出声：“是不是前两天我们在报名处碰见的那个人？”
这倒是意外的发现。
凯里安·格雷森曾经在天空竞技场出现过。
“好像是……”奇犽端详着照片上的脸，发现记忆里的确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哦，真的帮大忙了小奇。”伊尔迷拍了拍他的脑袋，心情更好了，“作为感谢，哥哥请你吃巧克力吧？”
任务有了进展，伊尔迷很乐意做一些增进兄弟感情的事情。
只有奇犽看着如此反常的哥哥非常抗拒，想看看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但是拒绝是没有用的。
学习了念的奇犽非常清楚自己现在与伊尔迷的实力差距，不如说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理解自己的兄长的强大。
被迫跟伊尔迷走进餐厅，比起小杰单纯又心大地满心欢喜地表达感谢，奇犽看着面前成堆的甜品一点食欲都没有。
直到伊尔迷接到一通电话。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敏锐地捕捉到对面一些不寻常的字眼，奇犽的小脑瓜疯狂转动，不得不得出了一个疯狂的结论。
他的兄长虽然根性不会变，但是一些做法上的细微改变绝对跟某些人脱不了干系。
“伊尔迷你……难道是谈恋爱了吗？”
奇犽看到伊尔迷的表情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难道真让他说中了！？
“并没有呢，但是……”
还好伊尔迷并没有承认，如果他真的说自己谈恋爱了，奇犽绝对是最震惊的那一个。
“虽然前两天她拒绝了这件事，但是她的确有可能成为我的妻子。”
接下来这句话犹如特大重量级的炸弹。
奇犽不知道说什么，他最先想的是到底是哪个倒霉蛋被他哥看上了，但是转念一想刚刚电话里的语气分明不是抗拒。
难道对方也对伊尔迷有意思？什么眼光！？
但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还会拒绝？
“拒绝……什么？”
“要跟我结婚的事。”
奇犽不知道伊尔迷在说什么，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反正就是伊尔迷求婚被拒绝了是吗？是他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只有一旁的小杰敏锐的发现了疑点：“伊尔迷先生，求婚之前是要先谈恋爱的，还没有谈恋爱就谈婚论嫁女性当然会拒绝的啦。”
重点真的在这里吗？奇犽想，转头看见自己的兄长一脸沉思的表情。
不会真的是吧……
库洛洛将手中的书合上，他现在没有那个闲情看进去任何文字。
刚刚的答案，与其说是露西娅的答案，不如说是安格尔的答案。
或者说，是兰希希望从安格尔口中听到的答案。
库洛洛一眼看穿她的迷惘，兰希一边接受着安格尔超脱出世俗般正直观念的熏陶，一边在污浊不堪的尘世中挣扎。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或许已经偏离母亲对她的期望，兰希在露西娅身上渴望找到的答案是对自己内心中的投射。
带着死人的期望走到现在，如今的她更像是安格尔·克莱因的墓志铭。
将房间的灯熄灭，一切隐藏在黑暗之中，耳边传来的床单细微摩擦声都显得十分明显，身边人略显急促的呼吸暗示着睡梦中的挣扎。
兰希睡觉时动作幅度很小，连陷入梦魇也只是将床单慢慢攥紧在手心，指甲隔着布料并没在皮肤上造成伤口，但疼痛是不可避免的。
本该忽视的，库洛洛轻轻闭上眼睛，身侧的轻微的动静却一直在不停地传入脑海。
虽然他就算不睡觉也无妨，但这就意味着被迫感受兰希一整晚因梦魇带来挣扎，并不剧烈，却像蚂蚁噬咬心脏一般。
因为兰希，库洛洛开始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在发生那件，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悲惨事情之后，过了三年。
三年之期，他当时是这么与同伴约定的。
杀了多少人？他数不清了，无辜或不无辜，无关或有关的人都因他而死，而他没有任何愧疚，只因这是流星街的报复。
不少上层的人，甚至长老也开始对他多有注意，终于他又一次落到了可以说是人生少有的走投无路的地步。
然后一位名叫安格尔的女人出现了。
为了竞争下一届萨黑尔塔合众国参议院的议员位置，她来到流星街与长老们做交易。
这时他才稍微明白了一点，什么叫做在政治权力面前人命不过就是数字。
“其实你没有什么考虑的余地。”安格尔当时是这么说的：“虽然你做事风格有违我的观念，但选择帮你一把是我个人的决定，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心知肚明：“所以这也是交易。”
“没错，不过放心，我要做的事情对你来讲没有坏处。”
优路比安儿童福利慈善基金会就这么成立了，安格尔不仅强迫库洛洛投了一大笔钱作为启动资金，还告诉他每年都必须捐赠一个数，直到她死为止。
好在她死的早这件事跟库洛洛预想中差不多。
不如说持有可笑观念的人还在危险的政治上位圈游走，失去生命是迟早的事。
但是他忘记停掉每年的捐赠计划，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安格尔死了有八年，他也算无常履行了八年非必要的义务。
这样算的话，安格尔也算欠了他不少人情，不过比起下地狱之后再算清这笔账，库洛洛更倾向于在她女儿身上找回来。
因梦魇攥紧床单的手突然碰到温度相近的皮肤时抽动了一下，手指松开的一瞬间掌心被陌生的指尖所触碰，库洛洛感受到自己的手指代替了揉皱的床单被对方轻握在手心。
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些许拉进的距离带着白桃味的香气。随着手指无意识的轻捏，库洛洛的左手已经慢慢被柔软的皮肤包裹。
身侧的人好像已经脱离了梦魇的困扰，安稳的沉入睡梦之中。库洛洛闭着眼睛，等待不知何时才会降临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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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兰希发现自己睡的比平时时间还长。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中午往后了，只有两条来自伊尔迷的信息。
一条是早上的[醒了吗]
另一条是第一条时间过后不久发来的[醒了就来天空竞技场]
正在疑惑为什么伊尔迷只是发短信，按理来说如果发生紧急需要她去的事情直接打电话会更有效率。
这么想着的兰希将电话回拨。
不一会就接通了，伊尔迷在电话那头听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哦？醒了吗？你的作息有必要调整一下呢。”
“天空竞技场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兰希揉了揉眼睛问。
“不是那么紧急的事情，只是有点线索罢了。”伊尔迷说：“总之一会竞技场见吧，我把具体位置发你。”
电话挂断。兰希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身侧没有人在。
慢慢支起身子，发现露西娅早已经穿戴好坐在桌前文雅地吃午饭。
“早上好。”她笑着打招呼：“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点了。”
兰希朝桌上看了一眼，好巧，都是她爱吃的。
待她洗漱完毕将自己收拾好后，露西娅已经进食完毕。
“说起来，我昨天晚上睡觉动静大吗，有没有吵到你？”兰希一边猛地往拿铁咖啡里面加糖一边问。
没有吵到，但是他也没能好好入睡就是了。
露西娅只是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因为我昨晚上好像做噩梦了。”
“是吗？梦到什么了？”
“嗯……”兰希转着眼睛，努力回想着。
“好像忘了。”
“嗯，忘了也是好事。”将对方的细微表情收入眼底，库洛洛感知到她在说谎。
-
伊尔迷心情很好。
不为别的，就因为在天空竞技场遇见了他亲爱的弟弟。
奇犽在看到电梯门打开后里面站着的竟然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之后，下意识的想转身就跑。
伊尔迷怎么会跑到天空竞技场来？难道又是抓自己回去吗？
可恶，小杰还在养伤，他们还在学习念的过程中，怎么能在这里就中断？
“小奇。真巧。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伊尔迷在看到是奇犽后，慢慢走出电梯，搭上他的肩膀，将自己亲爱的弟弟逃跑的决定扼杀在摇篮里。
“哈哈，放心，我可不是来抓你回去的，是来办正事的。”
听到伊尔迷这么说的奇犽暂时放下警戒心，但不管如何他也不想与伊尔迷多做交谈。
“你来这干什么啊？”
“嗯……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说起来，你打到多少层了？”
于是奇犽被迫邀请自己最讨厌的哥哥去自己房间里做客。
躺在床上的小杰在看到伊尔迷的那一刻也突然警戒起来，在知道伊尔迷没有打算带奇犽回家之后倒是态度转变得非常快。
“啊，伊尔迷先生能转变想法真的太好了！你说对吧奇犽？”
奇犽倒是根本不相信伊尔迷的态度是真的发生了转变，他总感觉自己的哥哥背后还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没有那么复杂的理由，单纯只是伊尔迷突然想起了兰希说的话罢了。
[适当的示好和放纵没准更能让他增加对揍敌客的归属感。]
反正风筝线还在他手里。
“说起来，我最近在找这两个人，你们要是见到了就帮我留意下吧。”伊尔迷拿出凯里安和莉娜的照片：“有时候也帮哥哥做点事吧？”
奇犽本能地想拒绝，一张小脸皱起，但是照片上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比他更快反应过来的是小杰。
“啊，这个男人！”杰指着凯里安的照片惊呼出声：“是不是前两天我们在报名处碰见的那个人？”
这倒是意外的发现。
凯里安·格雷森曾经在天空竞技场出现过。
“好像是……”奇犽端详着照片上的脸，发现记忆里的确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哦，真的帮大忙了小奇。”伊尔迷拍了拍他的脑袋，心情更好了，“作为感谢，哥哥请你吃巧克力吧？”
任务有了进展，伊尔迷很乐意做一些增进兄弟感情的事情。
只有奇犽看着如此反常的哥哥非常抗拒，想看看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但是拒绝是没有用的。
学习了念的奇犽非常清楚自己现在与伊尔迷的实力差距，不如说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理解自己的兄长的强大。
被迫跟伊尔迷走进餐厅，比起小杰单纯又心大地满心欢喜地表达感谢，奇犽看着面前成堆的甜品一点食欲都没有。
直到伊尔迷接到一通电话。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敏锐地捕捉到对面一些不寻常的字眼，奇犽的小脑瓜疯狂转动，不得不得出了一个疯狂的结论。
他的兄长虽然根性不会变，但是一些做法上的细微改变绝对跟某些人脱不了干系。
“伊尔迷你……难道是谈恋爱了吗？”
奇犽看到伊尔迷的表情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难道真让他说中了！？
“并没有呢，但是……”
还好伊尔迷并没有承认，如果他真的说自己谈恋爱了，奇犽绝对是最震惊的那一个。
“虽然前两天她拒绝了这件事，但是她的确有可能成为我的妻子。”
接下来这句话犹如特大重量级的炸弹。
奇犽不知道说什么，他最先想的是到底是哪个倒霉蛋被他哥看上了，但是转念一想刚刚电话里的语气分明不是抗拒。
难道对方也对伊尔迷有意思？什么眼光！？
但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还会拒绝？
“拒绝……什么？”
“要跟我结婚的事。”
奇犽不知道伊尔迷在说什么，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反正就是伊尔迷求婚被拒绝了是吗？是他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只有一旁的小杰敏锐的发现了疑点：“伊尔迷先生，求婚之前是要先谈恋爱的，还没有谈恋爱就谈婚论嫁女性当然会拒绝的啦。”
重点真的在这里吗？奇犽想，转头看见自己的兄长一脸沉思的表情。
不会真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