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混乱
“时间有限，现在没办法准确锁定到具体某个人身上。”
伊尔迷随手往桌子上摊开几十张照片。
“目前可疑会是念人偶的选手……有这些吧。”
兰希理解伊尔迷没有空一个个去看完所有人的比赛来推断哪个人是目标的念人偶，尽管如此，她面对桌子上至少有的几十来张照片还是很头痛。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由你去一一确认可能会更好。”
伊尔迷用冰冷的脸说着冰冷的话。
兰希难以置信地说：“你让我在十几个人里一一确认？这说的是人话吗？”
虽然一会就从千百十号人中挑出来十几个可能的目标也算是很不容易了吧。
库洛洛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并没有原4号的面孔，不然他倒是能给出答案。
看来凯里安也知道不能随便用比较出名的死人做人偶。
“您好，这是您们点的玫瑰花茶和甜点。”
服务生端着餐点走到桌前，兰希眼疾手快地将桌子上的照片收起来顺便腾出地方。
精美的餐碟盛着鲜美可口的甜点被放到面前，兰希下意识抬头向服务人员道谢。
“谢谢……唉？”
服务生在看到兰希时也愣了一秒，随即展开了笑颜。
“呀……你怎么这里呀甜心？”
亲昵的称呼引起同桌另外两人的侧目，服务生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女性模样，感觉跟兰希同龄。
“工作。”兰希没打算多说自己目前在干什么，想了想还是跟伊尔迷和露西娅介绍一下：“啊，这是我学姐。”
“嗨～我是艾比，兰希的直系学姐兼前邻居～”
艾比兴奋地介绍着自己，把手里的餐点都放下后非常自然地坐到了兰希对面，看样子是打算跟自己的学妹好好叙旧一下的样子。
早已习惯她这幅自来熟模样的兰希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你毕业了就在这上班吗？”
艾比：“嗯……有两个原因，其实人家延毕了。现在只是在打工而已。”
兰希：“延毕？好恐怖的词汇。”
“嗨，虽然大家都调侃咱们艺术生毕业找不到工作，但我也还不至于来这里端盘子好吧？”
兰希眉头一挑，“既然你在这里打工的话，那你最近见过这个小孩吗？”
说完从刚刚伊尔迷给的一堆资料里挑出莉娜·格雷森的照片。
艾比要是在这里打工的话，大概率曾经会见到过她。
光明正大划水的服务生在看到照片那一瞬间轻呼一声：“呀，这不是几天前那个小可爱吗。”
果不其然，兰希觉得事情好像找到了突破口，追问道：“那她身边有没有跟着什么人？”
艾比：“啊啦，说实话真的很少看你这么迫切的想让我帮忙的样子。上一次还是你求着让我帮你代课的时候呢。”
不过兰希本人对自己被全学院的教授熟知这件事并没有清晰的认知，所以艾比当时的代课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兰希本人还是被划上了缺席。
最后磨了教授一个月用尽浑身解数才在期末拿到A。
往事不愿再提，兰希默默拿出刚刚收起来的一叠照片放到她面前：
“总之你能不能先帮我认一下？我超爱你的。”
很明显艾比非常吃她这一套，兰希也习惯了这种事实：她在学校里稍微说点好话基本上没人会拒绝她。
慢慢就养成习惯了。
库洛洛将茶慢慢送入口中，尽职地做着安静的旁观者，却也在听到兰希难得的话语之时微微侧目。
伊尔迷显然是没见过她说过这种话，目光从坐在身边的艾比转移到斜对面的兰希身上：
“兰希真狡猾呢，明明跟我说过自己没有朋友来着。”
当然不算朋友啊……！
兰希好想脱口而出：‘你看不出来普通人之间的塑料关系就不要随便插话了’！
但是当着艾比的面肯定不能这么说，伤感情。
还没来得及出口修饰一下伊尔迷略显尖锐的词汇，艾比就率先出声了：
“哎呀，不要为难兰希啦，她这个人很害羞的，根本不会在别人面前说这些。”
无意识把伊尔迷划为‘别人’，艾比的谈吐之间显然透露出自己才是与兰希更亲密的那一个人。
伊尔迷：“……”
兰希感觉说什么都没用了，总之，总之等艾比不在了再解释吧……
艾比一个一个辨认着照片里的脸，数量有点多，一时半会还真的看不完。
“嗯……我的位子，好像被人占了呢～？☆”
熟悉的独特音调和气息让兰希不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是因为兰希一句话就回去换回日常行头的西索。
服装设计上没什么区别，不过颜色完全不一样，这件是以黑色为底色，袖子包边是金色，点缀是红色的爱心和菱形。看来西索有许多不同颜色同样款式的小丑服。
头发高高梳上去，脸上是熟悉的标记，兰希觉得果然还是这样的西索看着更顺眼一些，不过倒是完全把这位划水的捣乱分子忘记了……
虽然这是个四人桌，但是因为突然遇见了艾比，她也非常自然地坐到了客人的位置上——原本可能是留给西索的位置。
还是带着艾比去别的地方认人吧，兰希这么决定了，准备拉着艾比站起来换到其他地方去。
只见艾比抬着头呆愣地看着西索。
兰希：“？”
艾比嘴唇微张，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眼睛里好似马上要盈满泪水：“我的天哪，是西索大人……”
这种表情西索很熟悉，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唉～是我的粉丝吗？☆”
不知道该感叹哪个方面，虽然兰希很清楚天空竞技场的上位圈层选手会有自己的粉丝群体，但还是很难想象西索的粉丝在见到西索本人竟然是这个模样。
更别说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学姐。
兰希默默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在这打工的第二个原因就是……”
很明显是因为西索。
艾比回过神来，马上站起身给西索把位置让出来，然后跑到兰希身侧把她揽住，激动地在她耳边说悄悄话：“你竟然认识西索选手吗！？”
兰希闭上眼睛歪头：“你这个音量不用悄悄说，大家都听得到。”
西索很满意地坐到兰希的对面，目光放在亲密地将兰希揽住的艾比身上。
看来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不知道的事。
“我亲爱的学姐，你的激动之心可以稍微晚点再表达，总之先帮我找人，好吗？”
兰希指了指桌子上那一堆照片。
艾比明显有些激动地找不到北，先是猛地在自己亲爱的学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看了西索一眼，不忘wink一下，接着才弯着腰开始继续翻找。
西索：“好羡慕哦～☆”kiss什么的他也想要。☆
伊尔迷：“你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没做哦，西索，接下来不参与我们的行动，去跟你的粉丝维护一下感情吧。”
话里话外透露着嫌弃。
西索：“真是的，明明一开始说只要我情报共享不捣乱就可以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捣乱嘛～☆”
坐在一旁的库洛洛看着上桌至今都无人动的甜点，内心微动，拿起勺子舀下来一小块，递到兰希嘴边。
正在专注地跟艾比翻看照片的兰希余光看见露西娅的动作，顺势将嘴边的甜点放入口中，不忘向她道谢，眼神却从没从照片上移开过。
看着兰希无比自然接受了他亲昵的动作，库洛洛确认了一件事。
这个学姐，看起来与她关系亲密，但是的确并不算朋友。
兰希对艾比和她的亲昵行为不拒绝，单纯只是对女性没有过多防备罢了，由此可以推测她在学校里有自己的一套行动模式。
稍微察觉到普通人之间有一层‘塑料关系’存在了。
“啊，好像是他。”
艾比终于在那一堆照片中找到了符合自己记忆里的人。
“当时这个人在这个小女孩身后不远，但是一句话都没说，看着奇奇怪怪的，所以印象比较深。”
兰希拿起照片，翻过来，背后写着这个选手的信息的房间号。
嗯，的确是一百多层的选手。
“OK，那我去验证一下。”兰希站起身，向艾比示意她可以坐自己的位置。
接下来随便她要怎么追星好了，本来兰希就不想在外边还要用学校里的那套模式社交。
“看起来帮上忙了呢，但怎么连个谢谢都没有呀？”艾比倒还是跟往常一样。
兰希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挤出经常在学校里摆出的笑容，尽管现在看起来有些难看：
“爱你，晚上请你吃饭……”
本来撑着下巴的西索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哎？那和我的约会呢？☆”
谁答应跟你约会了……？
伊尔迷：“随意占用我帮手的时间也是捣乱，西索。”
艾比倒吸了一口气，约会？！兰希要跟西索大人约会！？
于是开口：“我不介意西索大人也一起吃饭的～”
兰希：“……”
有时候真的受不了这种自己脑子处理不了的场合。
一直沉默的露西娅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所以你们三个人要一起约会是吗？”
？
艾比一脸惊喜：“哎？这是可以的吗？”
西索明显不太愿意：“人家倒是只想和兰希一起啦……☆”
在你的粉丝面前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兰希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她唯一暂时放不下的就是露西娅，对她交代自己确认完情况再一起行动。
好在艾比根本不介意刚刚西索话里话外对她的拒绝，只是亲昵地对兰希挥挥手：“早去早回～”
兰希扔下照片转过身，心想真是烦死了，干完这票就把他们都拉黑。
除了露西娅。
伊尔迷随手往桌子上摊开几十张照片。
“目前可疑会是念人偶的选手……有这些吧。”
兰希理解伊尔迷没有空一个个去看完所有人的比赛来推断哪个人是目标的念人偶，尽管如此，她面对桌子上至少有的几十来张照片还是很头痛。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由你去一一确认可能会更好。”
伊尔迷用冰冷的脸说着冰冷的话。
兰希难以置信地说：“你让我在十几个人里一一确认？这说的是人话吗？”
虽然一会就从千百十号人中挑出来十几个可能的目标也算是很不容易了吧。
库洛洛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并没有原4号的面孔，不然他倒是能给出答案。
看来凯里安也知道不能随便用比较出名的死人做人偶。
“您好，这是您们点的玫瑰花茶和甜点。”
服务生端着餐点走到桌前，兰希眼疾手快地将桌子上的照片收起来顺便腾出地方。
精美的餐碟盛着鲜美可口的甜点被放到面前，兰希下意识抬头向服务人员道谢。
“谢谢……唉？”
服务生在看到兰希时也愣了一秒，随即展开了笑颜。
“呀……你怎么这里呀甜心？”
亲昵的称呼引起同桌另外两人的侧目，服务生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女性模样，感觉跟兰希同龄。
“工作。”兰希没打算多说自己目前在干什么，想了想还是跟伊尔迷和露西娅介绍一下：“啊，这是我学姐。”
“嗨～我是艾比，兰希的直系学姐兼前邻居～”
艾比兴奋地介绍着自己，把手里的餐点都放下后非常自然地坐到了兰希对面，看样子是打算跟自己的学妹好好叙旧一下的样子。
早已习惯她这幅自来熟模样的兰希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你毕业了就在这上班吗？”
艾比：“嗯……有两个原因，其实人家延毕了。现在只是在打工而已。”
兰希：“延毕？好恐怖的词汇。”
“嗨，虽然大家都调侃咱们艺术生毕业找不到工作，但我也还不至于来这里端盘子好吧？”
兰希眉头一挑，“既然你在这里打工的话，那你最近见过这个小孩吗？”
说完从刚刚伊尔迷给的一堆资料里挑出莉娜·格雷森的照片。
艾比要是在这里打工的话，大概率曾经会见到过她。
光明正大划水的服务生在看到照片那一瞬间轻呼一声：“呀，这不是几天前那个小可爱吗。”
果不其然，兰希觉得事情好像找到了突破口，追问道：“那她身边有没有跟着什么人？”
艾比：“啊啦，说实话真的很少看你这么迫切的想让我帮忙的样子。上一次还是你求着让我帮你代课的时候呢。”
不过兰希本人对自己被全学院的教授熟知这件事并没有清晰的认知，所以艾比当时的代课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兰希本人还是被划上了缺席。
最后磨了教授一个月用尽浑身解数才在期末拿到A。
往事不愿再提，兰希默默拿出刚刚收起来的一叠照片放到她面前：
“总之你能不能先帮我认一下？我超爱你的。”
很明显艾比非常吃她这一套，兰希也习惯了这种事实：她在学校里稍微说点好话基本上没人会拒绝她。
慢慢就养成习惯了。
库洛洛将茶慢慢送入口中，尽职地做着安静的旁观者，却也在听到兰希难得的话语之时微微侧目。
伊尔迷显然是没见过她说过这种话，目光从坐在身边的艾比转移到斜对面的兰希身上：
“兰希真狡猾呢，明明跟我说过自己没有朋友来着。”
当然不算朋友啊……！
兰希好想脱口而出：‘你看不出来普通人之间的塑料关系就不要随便插话了’！
但是当着艾比的面肯定不能这么说，伤感情。
还没来得及出口修饰一下伊尔迷略显尖锐的词汇，艾比就率先出声了：
“哎呀，不要为难兰希啦，她这个人很害羞的，根本不会在别人面前说这些。”
无意识把伊尔迷划为‘别人’，艾比的谈吐之间显然透露出自己才是与兰希更亲密的那一个人。
伊尔迷：“……”
兰希感觉说什么都没用了，总之，总之等艾比不在了再解释吧……
艾比一个一个辨认着照片里的脸，数量有点多，一时半会还真的看不完。
“嗯……我的位子，好像被人占了呢～？☆”
熟悉的独特音调和气息让兰希不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是因为兰希一句话就回去换回日常行头的西索。
服装设计上没什么区别，不过颜色完全不一样，这件是以黑色为底色，袖子包边是金色，点缀是红色的爱心和菱形。看来西索有许多不同颜色同样款式的小丑服。
头发高高梳上去，脸上是熟悉的标记，兰希觉得果然还是这样的西索看着更顺眼一些，不过倒是完全把这位划水的捣乱分子忘记了……
虽然这是个四人桌，但是因为突然遇见了艾比，她也非常自然地坐到了客人的位置上——原本可能是留给西索的位置。
还是带着艾比去别的地方认人吧，兰希这么决定了，准备拉着艾比站起来换到其他地方去。
只见艾比抬着头呆愣地看着西索。
兰希：“？”
艾比嘴唇微张，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眼睛里好似马上要盈满泪水：“我的天哪，是西索大人……”
这种表情西索很熟悉，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唉～是我的粉丝吗？☆”
不知道该感叹哪个方面，虽然兰希很清楚天空竞技场的上位圈层选手会有自己的粉丝群体，但还是很难想象西索的粉丝在见到西索本人竟然是这个模样。
更别说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学姐。
兰希默默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在这打工的第二个原因就是……”
很明显是因为西索。
艾比回过神来，马上站起身给西索把位置让出来，然后跑到兰希身侧把她揽住，激动地在她耳边说悄悄话：“你竟然认识西索选手吗！？”
兰希闭上眼睛歪头：“你这个音量不用悄悄说，大家都听得到。”
西索很满意地坐到兰希的对面，目光放在亲密地将兰希揽住的艾比身上。
看来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不知道的事。
“我亲爱的学姐，你的激动之心可以稍微晚点再表达，总之先帮我找人，好吗？”
兰希指了指桌子上那一堆照片。
艾比明显有些激动地找不到北，先是猛地在自己亲爱的学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看了西索一眼，不忘wink一下，接着才弯着腰开始继续翻找。
西索：“好羡慕哦～☆”kiss什么的他也想要。☆
伊尔迷：“你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没做哦，西索，接下来不参与我们的行动，去跟你的粉丝维护一下感情吧。”
话里话外透露着嫌弃。
西索：“真是的，明明一开始说只要我情报共享不捣乱就可以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捣乱嘛～☆”
坐在一旁的库洛洛看着上桌至今都无人动的甜点，内心微动，拿起勺子舀下来一小块，递到兰希嘴边。
正在专注地跟艾比翻看照片的兰希余光看见露西娅的动作，顺势将嘴边的甜点放入口中，不忘向她道谢，眼神却从没从照片上移开过。
看着兰希无比自然接受了他亲昵的动作，库洛洛确认了一件事。
这个学姐，看起来与她关系亲密，但是的确并不算朋友。
兰希对艾比和她的亲昵行为不拒绝，单纯只是对女性没有过多防备罢了，由此可以推测她在学校里有自己的一套行动模式。
稍微察觉到普通人之间有一层‘塑料关系’存在了。
“啊，好像是他。”
艾比终于在那一堆照片中找到了符合自己记忆里的人。
“当时这个人在这个小女孩身后不远，但是一句话都没说，看着奇奇怪怪的，所以印象比较深。”
兰希拿起照片，翻过来，背后写着这个选手的信息的房间号。
嗯，的确是一百多层的选手。
“OK，那我去验证一下。”兰希站起身，向艾比示意她可以坐自己的位置。
接下来随便她要怎么追星好了，本来兰希就不想在外边还要用学校里的那套模式社交。
“看起来帮上忙了呢，但怎么连个谢谢都没有呀？”艾比倒还是跟往常一样。
兰希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挤出经常在学校里摆出的笑容，尽管现在看起来有些难看：
“爱你，晚上请你吃饭……”
本来撑着下巴的西索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哎？那和我的约会呢？☆”
谁答应跟你约会了……？
伊尔迷：“随意占用我帮手的时间也是捣乱，西索。”
艾比倒吸了一口气，约会？！兰希要跟西索大人约会！？
于是开口：“我不介意西索大人也一起吃饭的～”
兰希：“……”
有时候真的受不了这种自己脑子处理不了的场合。
一直沉默的露西娅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所以你们三个人要一起约会是吗？”
？
艾比一脸惊喜：“哎？这是可以的吗？”
西索明显不太愿意：“人家倒是只想和兰希一起啦……☆”
在你的粉丝面前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兰希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她唯一暂时放不下的就是露西娅，对她交代自己确认完情况再一起行动。
好在艾比根本不介意刚刚西索话里话外对她的拒绝，只是亲昵地对兰希挥挥手：“早去早回～”
兰希扔下照片转过身，心想真是烦死了，干完这票就把他们都拉黑。
除了露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