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审美
兰希今天在浴室里的时间比昨天还长。
尽管她急着回来洗头发，但是腿上和胳膊的伤口一动就发疼，让她的动作慢了许多。况且还要注意伤口还不能碰水，只能她一个人慢悠悠地在浴室一边因为牵扯着伤口嗷嗷叫一边洗头。
“我今天发现，凯里安看着对莉娜还挺好的。”
从浴室出来，兰希慢斯条理地擦着头发，首先想到的就是露西娅。
她应该是最担心女儿现状的人。
露西娅的表情也证实了这一点，她垂下眼眸：“凯里安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但他是个好父亲。”
这个情报不是空穴来风，库洛洛早在前段时间就查清楚了凯里安的底细。
“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至少莉娜并不是受到父亲的虐待才向你求助的。她只是单纯对与人战斗这件事感到害怕罢了。”
兰希想尽量安抚露西娅的心情。
“不过有件事我比较在意……凯里安既然对女儿算得上宠爱，却依旧要让她进入天空竞技场锻炼的原因。”
还有，他当时说过，‘我们没有时间了’。
库洛洛也意识到这一点：“或许是，凯里安知道自己无法给莉娜提供庇护了，所以迫切地希望她能独当一面。”
兰希：“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要选择暗杀揍敌客？这无疑是选择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不是吗。”
露西娅给她的表情很明显，说明她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凯里安是被人胁迫的，还有第三方的存在。
这个可能性在兰希的脑子里疯狂生长。
总之要先发消息告诉伊尔迷这件事。
看着乖顺地将自己蜷缩在椅子上低头编辑短信的兰希，库洛洛带着想窥见手机内容的心思凑近她。
“头发还没擦干，我帮你吹一下吧？”
兰希专心地编辑着短信，也只是轻声发出一个音节回应。
将她头上的毛巾拿掉放到一边，吹风机开着不那么强烈的热风，库洛洛的手轻轻穿过她带着洗发水味道的发丝。
浅米色的头发不像银色那么刺眼，仔细看显得更加柔和。
就算手指轻捻发丝，也只是从头皮传到大脑产生的轻微触感。
[……所以你不觉得凯里安背后还有幕后分子吗？虽然我不知道谁有能力从背后操控一位国家的参议员，总之你快好好想想。]
兰希编辑的信息很详细，打字速度也很快。
[知道了，计划不变，先杀凯里安]
反观伊尔迷的回复就显得简洁许多。
兰希也没再回复什么，退出编辑页面反手就点开了电视剧。
总之很自然地享受着露西娅的吹头服务。
是其他国家的古代剧，关于后宫妃子争宠的剧情，剧情进展到目前他们正在质疑女主角的孩子不是皇帝亲生的，逼迫女主角滴血认亲。
“所以说父权制是这个世界最可笑的东西，明明他们根本无法确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兰希对着同样身为女性的露西娅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但是女性生下来的孩子就一定是自己亲生的，所以怎么看孩子的姓氏都应该随女方才对。”
提到这个，兰希不顾自己的头发还没干，自顾自地转过头去看露西娅：“说起来，你带莉娜走之后，可以把她名字改成跟你姓。”
在吹风机的运作下，她的声音被扰乱，库洛洛停下手中的机器，微笑着看着她。
露西娅：“可是，我没有姓氏呢。”
库洛洛没有说谎，实际上露西娅在和凯里安离婚后，也没有变回原本的姓氏，反而将姓氏取掉了。
“可以自己起一个，像我母亲那样。”
提起母亲时兰希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光：“她的姓氏也是自己起的。”
“不过说起来，如果没有姓氏也不错，莉娜就只是莉娜，你也只是你。”
不是任何家族的一份子，有着血脉关系相连的两人，不需要姓氏来证明这一点。
“你说的没错。”
他说。
兰希觉得自己的头发吹到半干就已经足够，跳下椅子跑到自己摊开放到地上的手提箱前扒拉着。
“明天去莫里斯乐园见斯蒂芬穿什么好啊……”
很显然她觉得跟那只动画玩偶见面比伊尔迷交代她的任务更重要一些。
现在是晚饭时间，太阳刚刚从天际落下，天空竞技场附近的夜生活却热闹无比。
“露西娅。”兰希突然抬头看着他：
“还有时间，我们出去逛街买衣服吧！”
-
一边缠着露西娅出门，一边表示她应该为了迎接明天和女儿的见面先给她买点见面礼才行。
总之就是兰希自己想为明天的日程买新衣服，硬扯了一些其他理由罢了。
依旧是被挽着手臂走在街上，好在她的身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淡气味，还有些湿润的发丝偶尔会擦过他的脸颊。
“虽然今天偷偷看见莉娜了，但是我不太擅长目测别人的尺码。”
即使是随口编造的理由，兰希此时也是真的想陪露西娅帮她的女儿买一点东西回去。
露西娅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莉娜，也只是推测：
“八岁的小孩现在一般都在一米二，一米三左右吧？”
兰希：“你是不知道现在小孩子长的特别快，小小年纪都特别高……”
库洛洛一边扮演着角色一边和兰希交谈着，对于小孩子长的特别快的事实他并不认同，可能在兰希看来是这样吧，毕竟她从小就在强大的国家过着安稳的生活。
流星街的孩子大部分体型都比外面的普通人要瘦小，嗯，窝金那样的算是个例。另外开了念的孩子也会稍微显得壮实一点。
“不过买什么东西倒是其次。”兰希突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毕竟见到你应该就是莉娜最开心的事情。”
“……但愿吧。”
露西娅将话语未完全说出口的模样在倒映在兰希眼中。
将挽住她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她带着露西娅穿梭在人群里。
-
兰希喜欢色彩鲜艳的独特款式。
不对称剪裁，蕾丝花边，撞色，不管是珍珠还是刺绣她都不拒绝。
对比下来她在罗塞城穿的厚实毛衣就显得有点朴素。
如果兰希知道库洛洛心里的评价，只会告诉他当时太冷了自己根本没那个心情玩换装游戏。
“你觉得哪个好一点？”
来了，迟早会被问到的二选一问题，库洛洛抬头，却发现兰希根本没有给他提供两个选择。
两边手上估计各拿了五个衣架，十件款式的衣服足以让人眼花缭乱。
左手是上装右手是下装。
“嗯？你不打算买裙子吗？”
看着她右手边一水的裤子，兰希并不是不穿裙子的类型，而且一般女生出来逛街都会选择裙子吧，库洛洛想。
兰希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他：“明天还要做任务啊穿裙子多不方便。”
好吧，看来她并不是完全忘记了伊尔迷交代她的事情。
随手指了两边看起来比较可爱的款式，如果是露西娅的话选择可能跟他不一样，但是这种小事倒是没什么差别。
应该。
兰希将那两件衣服挑出来搭配了一下，大眼一扫就在心里给露西娅的审美判了死刑。
“你的眼光……还挺复古的哈。”
库洛洛就知道她在内涵自己的眼光差了。
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默默将视线转移开，毕竟这方面并不是他的强项，没什么好解释的。
流星街的孩子能吃饱穿暖就很不错了，审美教育是有经济基础的人才会去培养的东西。
从这种细节来看……自己跟兰希之间的沟壑，比他想的还要再大一些。
兰希将他选择的上衣留了下来，自己另外搭配了一条短裤，把之前选择的几十件衣服都放回了原处。
“只买这两件吗？”
库洛洛看她刚刚挑了一大堆，还以为她会是全部都买下来的类型。
“嗯，买太多了不好拿回去。”
兰希一边说一边结账，导购小姐听到这句话热情地推销：“小姐，我们店是有配送服务的哦。”
听到这句话她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如兰希所说她这段时间的确赚的比较多，别说这几件衣服，将店面都包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经过了一番犹豫后她还是选择了拒绝。
“算了……我下学期忙着赶毕业设计，估计也没什么出门的时间。”
而且她家里衣服也不算少。
导购小姐就差把可惜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但是兰希丝毫没有动摇。
她的购物时间就这么结束了，比库洛洛想象中要短很多。
“真的不用给莉娜买点什么吗？”
兰希还是不忘这件事。
“嗯……比起衣服，贵重一点的东西会不会更有意义？”
库洛洛斟酌着开口，因为他在想该怎么自然地带着兰希去前面街角那家典当行看一看。
“你说的对，买点金子宝石什么的？最近翡翠其实也很不错。”
兰希很自然地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在看到街角的那家典当行时同样眼睛一亮就进去了。
库洛洛发现根本不用他费尽心思去挖什么坑，兰希总是能顺着他的意思走。
他对里面的一些宝石有点兴趣。
兰希跟他有种同样的想法，只是在进入典当行后，视线突然被一块非常熟悉的项链吸引。
不是别的，这个项链她太过熟悉，毕竟是出自她手的作品。
一条以圆形宝石为主的项链，圆形宝石的下半部分被环绕的云层形状包裹承托。
是西索第一次跟她见面时，说曾经在典当行见过它，原来那不是谎言。
瞟到项链的标签，‘海上太阳’几个字明晃晃地写在旁边。
嘶，竟然连名字也不是骗她的。
尽管她急着回来洗头发，但是腿上和胳膊的伤口一动就发疼，让她的动作慢了许多。况且还要注意伤口还不能碰水，只能她一个人慢悠悠地在浴室一边因为牵扯着伤口嗷嗷叫一边洗头。
“我今天发现，凯里安看着对莉娜还挺好的。”
从浴室出来，兰希慢斯条理地擦着头发，首先想到的就是露西娅。
她应该是最担心女儿现状的人。
露西娅的表情也证实了这一点，她垂下眼眸：“凯里安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但他是个好父亲。”
这个情报不是空穴来风，库洛洛早在前段时间就查清楚了凯里安的底细。
“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至少莉娜并不是受到父亲的虐待才向你求助的。她只是单纯对与人战斗这件事感到害怕罢了。”
兰希想尽量安抚露西娅的心情。
“不过有件事我比较在意……凯里安既然对女儿算得上宠爱，却依旧要让她进入天空竞技场锻炼的原因。”
还有，他当时说过，‘我们没有时间了’。
库洛洛也意识到这一点：“或许是，凯里安知道自己无法给莉娜提供庇护了，所以迫切地希望她能独当一面。”
兰希：“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要选择暗杀揍敌客？这无疑是选择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不是吗。”
露西娅给她的表情很明显，说明她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凯里安是被人胁迫的，还有第三方的存在。
这个可能性在兰希的脑子里疯狂生长。
总之要先发消息告诉伊尔迷这件事。
看着乖顺地将自己蜷缩在椅子上低头编辑短信的兰希，库洛洛带着想窥见手机内容的心思凑近她。
“头发还没擦干，我帮你吹一下吧？”
兰希专心地编辑着短信，也只是轻声发出一个音节回应。
将她头上的毛巾拿掉放到一边，吹风机开着不那么强烈的热风，库洛洛的手轻轻穿过她带着洗发水味道的发丝。
浅米色的头发不像银色那么刺眼，仔细看显得更加柔和。
就算手指轻捻发丝，也只是从头皮传到大脑产生的轻微触感。
[……所以你不觉得凯里安背后还有幕后分子吗？虽然我不知道谁有能力从背后操控一位国家的参议员，总之你快好好想想。]
兰希编辑的信息很详细，打字速度也很快。
[知道了，计划不变，先杀凯里安]
反观伊尔迷的回复就显得简洁许多。
兰希也没再回复什么，退出编辑页面反手就点开了电视剧。
总之很自然地享受着露西娅的吹头服务。
是其他国家的古代剧，关于后宫妃子争宠的剧情，剧情进展到目前他们正在质疑女主角的孩子不是皇帝亲生的，逼迫女主角滴血认亲。
“所以说父权制是这个世界最可笑的东西，明明他们根本无法确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兰希对着同样身为女性的露西娅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但是女性生下来的孩子就一定是自己亲生的，所以怎么看孩子的姓氏都应该随女方才对。”
提到这个，兰希不顾自己的头发还没干，自顾自地转过头去看露西娅：“说起来，你带莉娜走之后，可以把她名字改成跟你姓。”
在吹风机的运作下，她的声音被扰乱，库洛洛停下手中的机器，微笑着看着她。
露西娅：“可是，我没有姓氏呢。”
库洛洛没有说谎，实际上露西娅在和凯里安离婚后，也没有变回原本的姓氏，反而将姓氏取掉了。
“可以自己起一个，像我母亲那样。”
提起母亲时兰希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光：“她的姓氏也是自己起的。”
“不过说起来，如果没有姓氏也不错，莉娜就只是莉娜，你也只是你。”
不是任何家族的一份子，有着血脉关系相连的两人，不需要姓氏来证明这一点。
“你说的没错。”
他说。
兰希觉得自己的头发吹到半干就已经足够，跳下椅子跑到自己摊开放到地上的手提箱前扒拉着。
“明天去莫里斯乐园见斯蒂芬穿什么好啊……”
很显然她觉得跟那只动画玩偶见面比伊尔迷交代她的任务更重要一些。
现在是晚饭时间，太阳刚刚从天际落下，天空竞技场附近的夜生活却热闹无比。
“露西娅。”兰希突然抬头看着他：
“还有时间，我们出去逛街买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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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缠着露西娅出门，一边表示她应该为了迎接明天和女儿的见面先给她买点见面礼才行。
总之就是兰希自己想为明天的日程买新衣服，硬扯了一些其他理由罢了。
依旧是被挽着手臂走在街上，好在她的身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淡气味，还有些湿润的发丝偶尔会擦过他的脸颊。
“虽然今天偷偷看见莉娜了，但是我不太擅长目测别人的尺码。”
即使是随口编造的理由，兰希此时也是真的想陪露西娅帮她的女儿买一点东西回去。
露西娅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莉娜，也只是推测：
“八岁的小孩现在一般都在一米二，一米三左右吧？”
兰希：“你是不知道现在小孩子长的特别快，小小年纪都特别高……”
库洛洛一边扮演着角色一边和兰希交谈着，对于小孩子长的特别快的事实他并不认同，可能在兰希看来是这样吧，毕竟她从小就在强大的国家过着安稳的生活。
流星街的孩子大部分体型都比外面的普通人要瘦小，嗯，窝金那样的算是个例。另外开了念的孩子也会稍微显得壮实一点。
“不过买什么东西倒是其次。”兰希突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毕竟见到你应该就是莉娜最开心的事情。”
“……但愿吧。”
露西娅将话语未完全说出口的模样在倒映在兰希眼中。
将挽住她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她带着露西娅穿梭在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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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希喜欢色彩鲜艳的独特款式。
不对称剪裁，蕾丝花边，撞色，不管是珍珠还是刺绣她都不拒绝。
对比下来她在罗塞城穿的厚实毛衣就显得有点朴素。
如果兰希知道库洛洛心里的评价，只会告诉他当时太冷了自己根本没那个心情玩换装游戏。
“你觉得哪个好一点？”
来了，迟早会被问到的二选一问题，库洛洛抬头，却发现兰希根本没有给他提供两个选择。
两边手上估计各拿了五个衣架，十件款式的衣服足以让人眼花缭乱。
左手是上装右手是下装。
“嗯？你不打算买裙子吗？”
看着她右手边一水的裤子，兰希并不是不穿裙子的类型，而且一般女生出来逛街都会选择裙子吧，库洛洛想。
兰希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他：“明天还要做任务啊穿裙子多不方便。”
好吧，看来她并不是完全忘记了伊尔迷交代她的事情。
随手指了两边看起来比较可爱的款式，如果是露西娅的话选择可能跟他不一样，但是这种小事倒是没什么差别。
应该。
兰希将那两件衣服挑出来搭配了一下，大眼一扫就在心里给露西娅的审美判了死刑。
“你的眼光……还挺复古的哈。”
库洛洛就知道她在内涵自己的眼光差了。
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默默将视线转移开，毕竟这方面并不是他的强项，没什么好解释的。
流星街的孩子能吃饱穿暖就很不错了，审美教育是有经济基础的人才会去培养的东西。
从这种细节来看……自己跟兰希之间的沟壑，比他想的还要再大一些。
兰希将他选择的上衣留了下来，自己另外搭配了一条短裤，把之前选择的几十件衣服都放回了原处。
“只买这两件吗？”
库洛洛看她刚刚挑了一大堆，还以为她会是全部都买下来的类型。
“嗯，买太多了不好拿回去。”
兰希一边说一边结账，导购小姐听到这句话热情地推销：“小姐，我们店是有配送服务的哦。”
听到这句话她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如兰希所说她这段时间的确赚的比较多，别说这几件衣服，将店面都包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经过了一番犹豫后她还是选择了拒绝。
“算了……我下学期忙着赶毕业设计，估计也没什么出门的时间。”
而且她家里衣服也不算少。
导购小姐就差把可惜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但是兰希丝毫没有动摇。
她的购物时间就这么结束了，比库洛洛想象中要短很多。
“真的不用给莉娜买点什么吗？”
兰希还是不忘这件事。
“嗯……比起衣服，贵重一点的东西会不会更有意义？”
库洛洛斟酌着开口，因为他在想该怎么自然地带着兰希去前面街角那家典当行看一看。
“你说的对，买点金子宝石什么的？最近翡翠其实也很不错。”
兰希很自然地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在看到街角的那家典当行时同样眼睛一亮就进去了。
库洛洛发现根本不用他费尽心思去挖什么坑，兰希总是能顺着他的意思走。
他对里面的一些宝石有点兴趣。
兰希跟他有种同样的想法，只是在进入典当行后，视线突然被一块非常熟悉的项链吸引。
不是别的，这个项链她太过熟悉，毕竟是出自她手的作品。
一条以圆形宝石为主的项链，圆形宝石的下半部分被环绕的云层形状包裹承托。
是西索第一次跟她见面时，说曾经在典当行见过它，原来那不是谎言。
瞟到项链的标签，‘海上太阳’几个字明晃晃地写在旁边。
嘶，竟然连名字也不是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