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班主任陶泽不知何时站到了教室门口，他敲了敲门，朝文月招招手，示意她出来。
“是这样的，对于学校事务让你的感知力测试出了问题，为了弥补，学校这边帮你联系到了一个传统学校，可以帮你转学，算是弥补之前的测试失误的问题。”
传统学校，与小得提过的会接受低等级者的特殊学校有所不同，传统学校依照千年前学校的传统，实行“有教无类”，对招收的学生没有感知力要求，平等教学，也是这样，传统学校经常培养大思想家与教育家，颇受上层社会的?青睐?。
因此传统学校招生名额不多宝贵，不是想上就能上的。
文月并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问：“条件是什么？”
陶泽愣了一下，下意识挠了挠头：“你怎么知道还有条件？如果你同意的话，需要写一份退学申请书，并且拒绝学校的下一次感知力测试。”
“你的感知力一直都处于低等，就算再测试一次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没有意义。”陶泽想到今早被喊去办公室听到的那些话，不免又多少了几句，语气也严肃了些：“低等级者就是这样，以后能选择的出路也少，以后在传统学校内学个艺术，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听到艺术，文月可算是懂了里面的弯弯绕绕，原身之前也是打算去学习艺术，对此有一定的了解。
艺术在传统学校里是独立出来的学院，竞争小，就算有名额，也需要一项项面试才能进去，等于学校给你画个饼，后续能不能去到还靠你，学校的重点应该仅仅在那份退学申请上。
文月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陶泽很意外，“你可要想清楚，你一个低等级者，以后能做什么事情呢？”
是啊，就如教室里那些自觉坐在后排的低等级同学想得那样绝望，他们这样的低等级，做什么都是失败的，从确定低等级的那一刻起，人生就可以看到尽头，能做什么呢？
文月想了想，认真道：“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她回到教室，刚刚那场欢呼依旧在继续，众人调侃着刚刚眼镜哥的那一次飞镖抛掷，话语间全是优越性和对低等级的调侃。后排的学生明显会更安静些，接受自己的无能，却也不愿意听到旁人嘲笑自己无能。
文月从范启飞镖盘中拿起一个飞镖，靶子随即再次启动，飞快地移动起来，文月仅稍有停顿，便将手中的飞镖一抛。
教室里看热闹的人视线注意过来，都以为这会是个笑话，却见飞镖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稳稳插入靶心，直直打穿了刚刚眼镜哥抛掷的飞镖。
努力是有用的。
师门有一个长老以暗器为名，上他的课要提防他偷袭，被他伤到，这节课就不及格。大家能躲过他的偷袭后，长老就鼓励课堂上的师兄弟们相互偷袭，用特制的飞镖扎到了也不痛，每个人用不同的颜色，用飞镖伤到人最多的获胜。
课堂的最后总是会闹出笑话来，因为文月身上扎得到处是五颜六色的飞镖，而她手中的绑着天青色丝绸的飞镖却未出现在任何人身上。
连长老都点评：“文月，你真是一点悟性都没有，你不适合这个，趁早收拾收拾离开我的课堂吧。”
文月确实没有什么悟性，她只有一身倔脾气，和自己过不去，明知道自己不适合，却用了上百年的时间去练暗器，最后她熬走了许多人，终于拿到了这堂课的第一。
或者说，在当时的修仙界，已经没有人可以和她争第一了。
她见过很多天才，尝试与天才并肩，最终，她站在了天才的前面。
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文月看向范启，想到了之前她总是倒数，一位师姐说教给她的一句话，文月换了个方式说：“玩飞镖是有技巧的，握镖的姿势站姿等都有门道，你不是不行，只是没用对方法，你可以在星网上找着几位博主的教学视频看看，有一定的帮助。”
文月稍作回忆，将自己前不久逛星网时看到了几个博主名字告诉了他。
范启身旁的眼镜哥闻言却笑了起来，拍了拍范启的肩膀，“对呀，你快去学习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这样哈哈哈。”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是这样背地里偷偷练？你的右手的食指与大拇指有好几处茧，握飞镖的姿势很熟练，根本不是什么没碰过几次飞镖，甚至，你刚刚还使用了东西作弊。”文月嗤笑一声，摘下眼镜哥的眼镜，“这是一件等级为E级的探查类武器，在你刚刚抛掷飞镖的瞬间，分明使用了眼镜的锁定功能。”
此言一出，班上一片哗然，刚刚被夸奖的天才原来是这样的人，范启在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到原来如此，看向了那个一直被当做哥们的人。
眼镜哥不可置信地看向文月，她怎么会知道他这个眼镜有这个功效，明明眼镜框已经做了伪装。
他被揭穿后恼羞成怒，他指向文月，又指向后排其他同学：“就算我偷偷学又怎么样？我就是比他……不，你们这群低等级者厉害，你们再怎么做都达不到我的高度，我的感知里等级可是有B，文月，你这样说又能怎么样，这能证明什么吗？能改变什么吗？！”
文月摊摊手：“不怎么样，我耍个帅咯。”
.
教室门口还未离去的陶泽看到这一幕，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关掉了智能手环中校领导发来的通讯要求，发去了一则消息：
【学生的意愿我已经转告你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尊重学生的选择，你不给我评职称就不评吧，不是所有人都会昧着良心做事。】
校方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只要让那个女生自己承认自己不行，退学便是了，哪怕等级有问题又怎么样，学校在这方面有绝对垄断的权利，只要等督导组一走，这事情是怎么样只由学校说得算。
所以学校才会威胁这个班主任去做这件事情，只怕‘文月’变数再惹出其他的事端。
文月这个变数的情况，还是校长不惜花重金买来了几瓶水晶核，发动了感知力‘预知’的能力才知晓的。
这也是为什么学校到了现在，还未发全校学生重新进行等级测试的通知，这是在拖着，拖到后面便可不了了之。
当然学校到现在还未发通知还有一个原因，学校的整个感知力系统瘫痪了，正在紧急修复中。
季斯弈为此还专门再跑去学校看了一遍，发现还真是瘫痪了，学校的机房内所有机器出了故障，集体罢工，原因就出在当晚文月在使用水晶球测试感知力时，连通学校感知力系统的水晶球发生了异常，连带着让整个星城的系统网络崩溃。
至于水晶球为何会发生异常，赶过来维修的工作人员给出了两个解释，一是安树园中学的感知力系统太破旧，原本就存在问题，以至于与水晶球的连接不匹配，使用时产生故障产生了多骨诺牌效应，让全城的感知力系统陷入瘫痪。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水晶球在被使用的那一刻，接受到了极强的感知力，强大的如同海浪般，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冲烂了整个星城的感知力系统。
最终维修人员得出结论，“球坏了，修不好。”
待维修人员走后，季斯弈心烦意躁地将水晶球拿起抛入了垃圾桶中，“三百万星币的东西怎么这么不经用？”
盛衍将水晶球从垃圾桶中拿出，放入了另外一个机器的收纳袋中，“水晶球里面有来自森林之地的物质，不能与常规垃圾混合在一起。”
“垃圾分类呀，你还真是刻板，你看这里谁会遵守按照星际法律进行垃圾分类？就我们去的那个中学，都未对垃圾进行分拣，垃圾桶就一个分类，最后全部使用溶液进行分解。连学校都不进行垃圾分类教育，更别提会有人遵守了。”
“据悉，3048年6月29，安树园中学已将第34代垃圾桶更新，换上了与星际接轨的新型化21代垃圾桶，可继续垃圾分类，但由于学生不适应，垃圾分类并未取得成效。”
“吓死我了！哪里的声音？”季斯弈狐疑地看向周围，最终把视线集中在盛衍身上，“897，你不是还在休眠？又被盛衍拉出来工作了？怎么神出鬼没的，差点吓死我。”
897，盛衍的人工智能，冰冷又完美的机械产物，拥有强大的数据处理和信息中心。
897：“谢谢夸奖。”
季斯弈：“注意，我这不是在夸你，897，你能换个电子音吗？”
897：“抱歉，您没有权限对我的声音进行更改。”
季斯弈：“申请权限。”
897：“驳回。”
季斯弈“再次申请！”
盛衍被吵得皱起了眉，将手环摘下丢给了季斯弈，站起了身离开，“你去跟它玩吧，我出去一趟。”
季斯弈：“去干嘛？又干缺德事？”
“是这样的，对于学校事务让你的感知力测试出了问题，为了弥补，学校这边帮你联系到了一个传统学校，可以帮你转学，算是弥补之前的测试失误的问题。”
传统学校，与小得提过的会接受低等级者的特殊学校有所不同，传统学校依照千年前学校的传统，实行“有教无类”，对招收的学生没有感知力要求，平等教学，也是这样，传统学校经常培养大思想家与教育家，颇受上层社会的?青睐?。
因此传统学校招生名额不多宝贵，不是想上就能上的。
文月并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问：“条件是什么？”
陶泽愣了一下，下意识挠了挠头：“你怎么知道还有条件？如果你同意的话，需要写一份退学申请书，并且拒绝学校的下一次感知力测试。”
“你的感知力一直都处于低等，就算再测试一次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没有意义。”陶泽想到今早被喊去办公室听到的那些话，不免又多少了几句，语气也严肃了些：“低等级者就是这样，以后能选择的出路也少，以后在传统学校内学个艺术，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听到艺术，文月可算是懂了里面的弯弯绕绕，原身之前也是打算去学习艺术，对此有一定的了解。
艺术在传统学校里是独立出来的学院，竞争小，就算有名额，也需要一项项面试才能进去，等于学校给你画个饼，后续能不能去到还靠你，学校的重点应该仅仅在那份退学申请上。
文月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陶泽很意外，“你可要想清楚，你一个低等级者，以后能做什么事情呢？”
是啊，就如教室里那些自觉坐在后排的低等级同学想得那样绝望，他们这样的低等级，做什么都是失败的，从确定低等级的那一刻起，人生就可以看到尽头，能做什么呢？
文月想了想，认真道：“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她回到教室，刚刚那场欢呼依旧在继续，众人调侃着刚刚眼镜哥的那一次飞镖抛掷，话语间全是优越性和对低等级的调侃。后排的学生明显会更安静些，接受自己的无能，却也不愿意听到旁人嘲笑自己无能。
文月从范启飞镖盘中拿起一个飞镖，靶子随即再次启动，飞快地移动起来，文月仅稍有停顿，便将手中的飞镖一抛。
教室里看热闹的人视线注意过来，都以为这会是个笑话，却见飞镖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稳稳插入靶心，直直打穿了刚刚眼镜哥抛掷的飞镖。
努力是有用的。
师门有一个长老以暗器为名，上他的课要提防他偷袭，被他伤到，这节课就不及格。大家能躲过他的偷袭后，长老就鼓励课堂上的师兄弟们相互偷袭，用特制的飞镖扎到了也不痛，每个人用不同的颜色，用飞镖伤到人最多的获胜。
课堂的最后总是会闹出笑话来，因为文月身上扎得到处是五颜六色的飞镖，而她手中的绑着天青色丝绸的飞镖却未出现在任何人身上。
连长老都点评：“文月，你真是一点悟性都没有，你不适合这个，趁早收拾收拾离开我的课堂吧。”
文月确实没有什么悟性，她只有一身倔脾气，和自己过不去，明知道自己不适合，却用了上百年的时间去练暗器，最后她熬走了许多人，终于拿到了这堂课的第一。
或者说，在当时的修仙界，已经没有人可以和她争第一了。
她见过很多天才，尝试与天才并肩，最终，她站在了天才的前面。
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文月看向范启，想到了之前她总是倒数，一位师姐说教给她的一句话，文月换了个方式说：“玩飞镖是有技巧的，握镖的姿势站姿等都有门道，你不是不行，只是没用对方法，你可以在星网上找着几位博主的教学视频看看，有一定的帮助。”
文月稍作回忆，将自己前不久逛星网时看到了几个博主名字告诉了他。
范启身旁的眼镜哥闻言却笑了起来，拍了拍范启的肩膀，“对呀，你快去学习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这样哈哈哈。”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是这样背地里偷偷练？你的右手的食指与大拇指有好几处茧，握飞镖的姿势很熟练，根本不是什么没碰过几次飞镖，甚至，你刚刚还使用了东西作弊。”文月嗤笑一声，摘下眼镜哥的眼镜，“这是一件等级为E级的探查类武器，在你刚刚抛掷飞镖的瞬间，分明使用了眼镜的锁定功能。”
此言一出，班上一片哗然，刚刚被夸奖的天才原来是这样的人，范启在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到原来如此，看向了那个一直被当做哥们的人。
眼镜哥不可置信地看向文月，她怎么会知道他这个眼镜有这个功效，明明眼镜框已经做了伪装。
他被揭穿后恼羞成怒，他指向文月，又指向后排其他同学：“就算我偷偷学又怎么样？我就是比他……不，你们这群低等级者厉害，你们再怎么做都达不到我的高度，我的感知里等级可是有B，文月，你这样说又能怎么样，这能证明什么吗？能改变什么吗？！”
文月摊摊手：“不怎么样，我耍个帅咯。”
.
教室门口还未离去的陶泽看到这一幕，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关掉了智能手环中校领导发来的通讯要求，发去了一则消息：
【学生的意愿我已经转告你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尊重学生的选择，你不给我评职称就不评吧，不是所有人都会昧着良心做事。】
校方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只要让那个女生自己承认自己不行，退学便是了，哪怕等级有问题又怎么样，学校在这方面有绝对垄断的权利，只要等督导组一走，这事情是怎么样只由学校说得算。
所以学校才会威胁这个班主任去做这件事情，只怕‘文月’变数再惹出其他的事端。
文月这个变数的情况，还是校长不惜花重金买来了几瓶水晶核，发动了感知力‘预知’的能力才知晓的。
这也是为什么学校到了现在，还未发全校学生重新进行等级测试的通知，这是在拖着，拖到后面便可不了了之。
当然学校到现在还未发通知还有一个原因，学校的整个感知力系统瘫痪了，正在紧急修复中。
季斯弈为此还专门再跑去学校看了一遍，发现还真是瘫痪了，学校的机房内所有机器出了故障，集体罢工，原因就出在当晚文月在使用水晶球测试感知力时，连通学校感知力系统的水晶球发生了异常，连带着让整个星城的系统网络崩溃。
至于水晶球为何会发生异常，赶过来维修的工作人员给出了两个解释，一是安树园中学的感知力系统太破旧，原本就存在问题，以至于与水晶球的连接不匹配，使用时产生故障产生了多骨诺牌效应，让全城的感知力系统陷入瘫痪。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水晶球在被使用的那一刻，接受到了极强的感知力，强大的如同海浪般，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冲烂了整个星城的感知力系统。
最终维修人员得出结论，“球坏了，修不好。”
待维修人员走后，季斯弈心烦意躁地将水晶球拿起抛入了垃圾桶中，“三百万星币的东西怎么这么不经用？”
盛衍将水晶球从垃圾桶中拿出，放入了另外一个机器的收纳袋中，“水晶球里面有来自森林之地的物质，不能与常规垃圾混合在一起。”
“垃圾分类呀，你还真是刻板，你看这里谁会遵守按照星际法律进行垃圾分类？就我们去的那个中学，都未对垃圾进行分拣，垃圾桶就一个分类，最后全部使用溶液进行分解。连学校都不进行垃圾分类教育，更别提会有人遵守了。”
“据悉，3048年6月29，安树园中学已将第34代垃圾桶更新，换上了与星际接轨的新型化21代垃圾桶，可继续垃圾分类，但由于学生不适应，垃圾分类并未取得成效。”
“吓死我了！哪里的声音？”季斯弈狐疑地看向周围，最终把视线集中在盛衍身上，“897，你不是还在休眠？又被盛衍拉出来工作了？怎么神出鬼没的，差点吓死我。”
897，盛衍的人工智能，冰冷又完美的机械产物，拥有强大的数据处理和信息中心。
897：“谢谢夸奖。”
季斯弈：“注意，我这不是在夸你，897，你能换个电子音吗？”
897：“抱歉，您没有权限对我的声音进行更改。”
季斯弈：“申请权限。”
897：“驳回。”
季斯弈“再次申请！”
盛衍被吵得皱起了眉，将手环摘下丢给了季斯弈，站起了身离开，“你去跟它玩吧，我出去一趟。”
季斯弈：“去干嘛？又干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