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自从上一次同夏晚见面后，赵意愈发的寡言少语。“嗯”是她在这个家里的代名词了。
赵宇忍不了赵意这副样子，几次三番的给赵妈妈说。
最后在快要高考的前夕，赵意被放归了学校。
清晨的风冷得刮脸刺鼻，街上的人寥寥无几。用赵妈妈的话说，这一大早只有需要解决生计的人才会出来。
赵意穿着厚厚的棉服，带着之前的小熊耳朵线帽，围巾也裹得紧紧的。这样的装束让她更显娇小。
她背着书包，走着。还是熟悉的街道，只是快一个多月的未出门，她感觉好陌生。等公交车的空隙，掏出手机，登上自己的小企鹅账号。
连续的消息震动，让她手心一阵发麻。置顶的程玉珽的消息，后面显示101。点开后，消息退回到她被带回家的那天。
“赵意，我和李松柏去趟网吧。”
“赵意，在哪里了，我回来了。”
“对不起。”
然后是两张照片：顶楼的课桌以及石窗看出去的风景。
“赵意，我想你了。”
程玉珽永远是叫她的名字，没有回复，却发了那么多。赵意心开始发疼，眼泪一滴又一滴，慢慢就有些看不清屏幕了。
继续翻看着，直到最后。
“赵意，我明天回深圳了，等我回来。”
公交车来了，赵意胡乱的擦拭了脸上的泪水。
现在还早，班级里的同学还不多。赵意从后门进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从后面走了。
她和程玉珽的课桌，整齐干净。卸下书包，把横亘在两人课桌中间的书移到靠墙的位置。
把书包里的东西摆到桌子上。做完这些，她忍不住去看了看程玉珽的桌子。桌洞里只有一件他的校服，叠得很规整。
赵意笑了笑，她想也许是某个女孩子吧。她闻了闻，还有些许茉莉花的味道。
她拿出手机回复了程玉珽最后给她发的那条消息。
“好。”
她会等的。这场大家都觉得只是青春的一个回忆的恋爱，不会有后续的恋爱，她打算坚守住。程玉珽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她相信程玉珽给的承诺。
同学们渐渐的都来了，除了几个平时说过话的同学，同她打了招呼，其余的同学对于她的返校没有任何的反应。最激动的莫过于夏晚，一整天都叽叽喳喳，蹦蹦跳跳的。
和程玉珽玩的比较好的朋友，也对她的回归，感到高兴。
罗生和刘星宇开玩笑的叫着她“嫂子”，调侃她，还告诉她，她不在的时候，程玉珽怎么怎么。
李松柏在一边好笑的看着，心里想着这两人现在就使劲作吧，等程玉珽回来就知道这锅它确实是铁打的。
高一高二今天上半天就开始放假了，校园里热闹非凡。高三的同学们在有条不紊的做着考前的贴考号的工作。王力一边发考号，一边大声的讲着贴考号的注意事项，口沫横飞。
过道，校园间，来来往往的学生，老师。校门口也停满了接学生的车，两边站满了家长，堵得水泄不通。
连交警都出动了，拿着扩音器，不停的喊着“退后，退后。”
接下来的这几天整个江城都在为高考学子保驾护航。全城禁止鸣笛，不允许在学校周围大声喧哗。送考的家长们在每个考场外围得水泄不通，但都安安静静的。
最后一科考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校园欢腾得像是巨大的马戏城，撕碎的书本满校园都是，教学楼前的每一棵树都无一幸免。白茫茫的一片。
高中终于结束了。新的起点来了。
学校最后的毕业晚会，赵意被夏晚拉走了。
夏晚说要有个美好的夜晚，还用赵意的手机给赵爸爸打了电话，让赵意去她家里留宿。
赵爸爸认识夏晚，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还叮嘱赵意要礼貌，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赵意虽然开心得不得了，但依然保持冷静，语调平稳的，“好的，爸爸，我晓得的。”说完挂了电话后才敢笑出声，生怕被听到后，家里人反悔。
终于可以不回家一次了，她好开心，整个眉眼都是舒展的。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被允许过在外面，说出来可能别人都不会信，江城的夜市她一次也没有见识过。
夏晚很快就打了个车直奔聚会的KTV。一路上夏晚都紧拉着赵意的手，嘴巴说个不停。
“晚晚，你说了这么多，但是我们一会儿去的那个地方都有哪些人呀？人很多吗？我认识吗？”
“意意，别怕，有我呢，就是我们班的那几个同学呀。罗生，李松柏，你都认识的。”夏晚笑着说。
“嗯嗯。”赵意也有些激动。她好久都没有参加这样的同学聚会了。上次，上次还是程玉珽在的时候。
如果他在就好了。鼻子有些酸，好想程玉珽啊。
她不知道自己发给程玉珽的信息，有没有被看到。
“哎，到了到了。”夏晚开心的招呼赵意下车。
罗生站在门口，抽着烟。看到她俩，笑着说：“来得真快啊，我烟都还没抽完。”
“不然呢，我可是接到你电话，就拉着意意赶紧来了。”夏晚蹦蹦跳跳的。
“走吧。”罗生在前面带路。
穿过昏暗的过道，转个弯就到了。
罗生一推开包厢门，歌声飘出。一首Beyond的《不再犹豫》唱得有模有样的。
包厢里面一共也就10个人。唱歌的男生赵意不认识，角落里面还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还有两个女孩子，是刘星宇和罗生的女朋友，赵意见过，但是不太熟。
赵意跟着夏晚，一起坐在了靠近门这边的沙发。
“意意，那个唱歌的男生好帅哦，是我喜欢的哎。”夏晚刚坐下就开始说小话。
“真的呀？我看看。”赵意借着一会儿暗一会儿亮的灯光，仔细看那个男生的脸。
牛仔裤和短袖，很简单的穿搭，腰间还系了一件衬衫，笑起来很阳光。嗯，韩系帅哥，是夏晚会喜欢的菜。
“确实还可以。”赵意中肯的评价。
“哈哈哈哈，意意，你真可爱。”夏晚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赵意倒了“葡萄果汁”。
甜甜的，赵意感觉还不错，不经意间就喝完了一杯。
夏晚性格很开朗的，没一会儿就和那个不认识的男生说上了话，两个人还要对唱《广岛之恋》。
包厢的气氛一下就上来了，大家拍手起哄。赵意喝了好几杯，情绪有些高涨，虽然不知道大家在起哄什么，她也跟着不停的鼓掌。
鼓掌完，她感觉有些空空的，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程玉珽的对话框。
你在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呀？
早在几天前就想问，但她一直没敢发，她怕自己会撑不住，怕情绪会影响到自己高考。
又拍了大家在一起打闹的照片发送了出去。
发完过了好久也没有回复。赵意失落的丢开手机，他应该在忙，也许在过美国时间，没看到很正常的。
而且这么久两人都没有联系了，程玉珽也许早就把她忘了吧。想到这里，鼻腔有些酸涩，胸口也闷闷的。
好想吐。赵意赶紧起身冲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哇哇的。眼泪都出来了。
吐完后感觉好了很多。撑着身体走到洗手池漱口。这样一折腾，酒劲上来了，头晕得好厉害。一个没站稳跌坐到了地上。
晕忽忽间，她感觉有人把自己扶了起来。熟悉的香味，是程玉珽吗？她挣扎着想要看清对方的模样，可是眼皮好似千斤重，在完全睡过去之前，她真切的听到了程玉珽的声音。
程玉珽一手抱着赵意，一手接着电话，“嗯，和我在一起，睡过去了，你们玩。”
“嗯，在楼上开了房间。”
赵意把头深埋进他的胸膛，平稳的呼吸，身体整个的重量都搭在了程玉珽的身上，完全放心的睡着了。
真是个傻瓜。败给她了。
28层的房间，临窗可见江水，有商船停在码头，也有酒楼船舶靠在江边。路灯万千变化，彩灯闪烁。
夜晚——才刚刚开始。
程玉珽把赵意放在床上，温柔的摸着她的脸。细腻的触感，爱不释手。他发现自己每次和赵意待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情难自已，比如现在，亲亲碰碰。
眼里的情欲翻滚着，紧紧的抱着她，双腿压着她的身体，似乎是要把女孩子揉进自己的身体了，这感觉让人太迷恋了，不自觉地，心甘情愿的沉溺。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房间的灯也没有开。朦胧的场景，朦胧的意识。
赵意今天穿了一件海军风的连衣裙，系好的领结，已被她扯散。总感觉有东西束缚住了自己，感觉好热。
赵意想把裙子也脱掉，挣扎着。
“程玉珽，我好热。”赵意软绵绵的语气，像是撒娇，“我要脱掉，勒si了。”
程玉珽笑着松开了拥抱，坐在床边，只是帮她把身后的拉链拉开，同时按住了她要脱裙子的手。“赵意，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赵意终于睁开眼，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小兔子样，萌萌的。程玉珽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去踏马的意大利，去踏马的留学，现在只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只想陪在她的身边，谈一场浓烈又深厚的恋爱。不管未来，只要此时此刻的朝夕相对。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实的感受到超级喜欢一个女孩子的心情。
“赵意，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和你分开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程玉珽一说这个，赵意立马就难过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了。她憋了那么久，一直没有哭，而今晚，因为程玉珽的一句话，泣不成声。
她真的好累，因为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妈妈骂成那样，或者说从小她就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她。不喜欢她又为什么要生她呢。
她不过是喜欢了一个男孩子，而且也没有影响到学习，为什么要那样辱骂她。在那个家里的生活，像是寄人篱下，要看着妈妈的脸色存活。好压抑，好想逃离。
妈妈高兴，她就会轻松一点，妈妈不高兴，她在家里呼吸都错。
程玉珽轻拍着赵意的背，轻声安慰：“乖，别哭了，以后我都不会丢下你了。”
赵意抽抽噎噎的，哭声渐渐的止住了。
“眼泪鼻涕都擦我衣服上了，给我洗了。”程玉珽笑着调侃。
自从上一次同夏晚见面后，赵意愈发的寡言少语。“嗯”是她在这个家里的代名词了。
赵宇忍不了赵意这副样子，几次三番的给赵妈妈说。
最后在快要高考的前夕，赵意被放归了学校。
清晨的风冷得刮脸刺鼻，街上的人寥寥无几。用赵妈妈的话说，这一大早只有需要解决生计的人才会出来。
赵意穿着厚厚的棉服，带着之前的小熊耳朵线帽，围巾也裹得紧紧的。这样的装束让她更显娇小。
她背着书包，走着。还是熟悉的街道，只是快一个多月的未出门，她感觉好陌生。等公交车的空隙，掏出手机，登上自己的小企鹅账号。
连续的消息震动，让她手心一阵发麻。置顶的程玉珽的消息，后面显示101。点开后，消息退回到她被带回家的那天。
“赵意，我和李松柏去趟网吧。”
“赵意，在哪里了，我回来了。”
“对不起。”
然后是两张照片：顶楼的课桌以及石窗看出去的风景。
“赵意，我想你了。”
程玉珽永远是叫她的名字，没有回复，却发了那么多。赵意心开始发疼，眼泪一滴又一滴，慢慢就有些看不清屏幕了。
继续翻看着，直到最后。
“赵意，我明天回深圳了，等我回来。”
公交车来了，赵意胡乱的擦拭了脸上的泪水。
现在还早，班级里的同学还不多。赵意从后门进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从后面走了。
她和程玉珽的课桌，整齐干净。卸下书包，把横亘在两人课桌中间的书移到靠墙的位置。
把书包里的东西摆到桌子上。做完这些，她忍不住去看了看程玉珽的桌子。桌洞里只有一件他的校服，叠得很规整。
赵意笑了笑，她想也许是某个女孩子吧。她闻了闻，还有些许茉莉花的味道。
她拿出手机回复了程玉珽最后给她发的那条消息。
“好。”
她会等的。这场大家都觉得只是青春的一个回忆的恋爱，不会有后续的恋爱，她打算坚守住。程玉珽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她相信程玉珽给的承诺。
同学们渐渐的都来了，除了几个平时说过话的同学，同她打了招呼，其余的同学对于她的返校没有任何的反应。最激动的莫过于夏晚，一整天都叽叽喳喳，蹦蹦跳跳的。
和程玉珽玩的比较好的朋友，也对她的回归，感到高兴。
罗生和刘星宇开玩笑的叫着她“嫂子”，调侃她，还告诉她，她不在的时候，程玉珽怎么怎么。
李松柏在一边好笑的看着，心里想着这两人现在就使劲作吧，等程玉珽回来就知道这锅它确实是铁打的。
高一高二今天上半天就开始放假了，校园里热闹非凡。高三的同学们在有条不紊的做着考前的贴考号的工作。王力一边发考号，一边大声的讲着贴考号的注意事项，口沫横飞。
过道，校园间，来来往往的学生，老师。校门口也停满了接学生的车，两边站满了家长，堵得水泄不通。
连交警都出动了，拿着扩音器，不停的喊着“退后，退后。”
接下来的这几天整个江城都在为高考学子保驾护航。全城禁止鸣笛，不允许在学校周围大声喧哗。送考的家长们在每个考场外围得水泄不通，但都安安静静的。
最后一科考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校园欢腾得像是巨大的马戏城，撕碎的书本满校园都是，教学楼前的每一棵树都无一幸免。白茫茫的一片。
高中终于结束了。新的起点来了。
学校最后的毕业晚会，赵意被夏晚拉走了。
夏晚说要有个美好的夜晚，还用赵意的手机给赵爸爸打了电话，让赵意去她家里留宿。
赵爸爸认识夏晚，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还叮嘱赵意要礼貌，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赵意虽然开心得不得了，但依然保持冷静，语调平稳的，“好的，爸爸，我晓得的。”说完挂了电话后才敢笑出声，生怕被听到后，家里人反悔。
终于可以不回家一次了，她好开心，整个眉眼都是舒展的。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被允许过在外面，说出来可能别人都不会信，江城的夜市她一次也没有见识过。
夏晚很快就打了个车直奔聚会的KTV。一路上夏晚都紧拉着赵意的手，嘴巴说个不停。
“晚晚，你说了这么多，但是我们一会儿去的那个地方都有哪些人呀？人很多吗？我认识吗？”
“意意，别怕，有我呢，就是我们班的那几个同学呀。罗生，李松柏，你都认识的。”夏晚笑着说。
“嗯嗯。”赵意也有些激动。她好久都没有参加这样的同学聚会了。上次，上次还是程玉珽在的时候。
如果他在就好了。鼻子有些酸，好想程玉珽啊。
她不知道自己发给程玉珽的信息，有没有被看到。
“哎，到了到了。”夏晚开心的招呼赵意下车。
罗生站在门口，抽着烟。看到她俩，笑着说：“来得真快啊，我烟都还没抽完。”
“不然呢，我可是接到你电话，就拉着意意赶紧来了。”夏晚蹦蹦跳跳的。
“走吧。”罗生在前面带路。
穿过昏暗的过道，转个弯就到了。
罗生一推开包厢门，歌声飘出。一首Beyond的《不再犹豫》唱得有模有样的。
包厢里面一共也就10个人。唱歌的男生赵意不认识，角落里面还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还有两个女孩子，是刘星宇和罗生的女朋友，赵意见过，但是不太熟。
赵意跟着夏晚，一起坐在了靠近门这边的沙发。
“意意，那个唱歌的男生好帅哦，是我喜欢的哎。”夏晚刚坐下就开始说小话。
“真的呀？我看看。”赵意借着一会儿暗一会儿亮的灯光，仔细看那个男生的脸。
牛仔裤和短袖，很简单的穿搭，腰间还系了一件衬衫，笑起来很阳光。嗯，韩系帅哥，是夏晚会喜欢的菜。
“确实还可以。”赵意中肯的评价。
“哈哈哈哈，意意，你真可爱。”夏晚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赵意倒了“葡萄果汁”。
甜甜的，赵意感觉还不错，不经意间就喝完了一杯。
夏晚性格很开朗的，没一会儿就和那个不认识的男生说上了话，两个人还要对唱《广岛之恋》。
包厢的气氛一下就上来了，大家拍手起哄。赵意喝了好几杯，情绪有些高涨，虽然不知道大家在起哄什么，她也跟着不停的鼓掌。
鼓掌完，她感觉有些空空的，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程玉珽的对话框。
你在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呀？
早在几天前就想问，但她一直没敢发，她怕自己会撑不住，怕情绪会影响到自己高考。
又拍了大家在一起打闹的照片发送了出去。
发完过了好久也没有回复。赵意失落的丢开手机，他应该在忙，也许在过美国时间，没看到很正常的。
而且这么久两人都没有联系了，程玉珽也许早就把她忘了吧。想到这里，鼻腔有些酸涩，胸口也闷闷的。
好想吐。赵意赶紧起身冲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哇哇的。眼泪都出来了。
吐完后感觉好了很多。撑着身体走到洗手池漱口。这样一折腾，酒劲上来了，头晕得好厉害。一个没站稳跌坐到了地上。
晕忽忽间，她感觉有人把自己扶了起来。熟悉的香味，是程玉珽吗？她挣扎着想要看清对方的模样，可是眼皮好似千斤重，在完全睡过去之前，她真切的听到了程玉珽的声音。
程玉珽一手抱着赵意，一手接着电话，“嗯，和我在一起，睡过去了，你们玩。”
“嗯，在楼上开了房间。”
赵意把头深埋进他的胸膛，平稳的呼吸，身体整个的重量都搭在了程玉珽的身上，完全放心的睡着了。
真是个傻瓜。败给她了。
28层的房间，临窗可见江水，有商船停在码头，也有酒楼船舶靠在江边。路灯万千变化，彩灯闪烁。
夜晚——才刚刚开始。
程玉珽把赵意放在床上，温柔的摸着她的脸。细腻的触感，爱不释手。他发现自己每次和赵意待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情难自已，比如现在，亲亲碰碰。
眼里的情欲翻滚着，紧紧的抱着她，双腿压着她的身体，似乎是要把女孩子揉进自己的身体了，这感觉让人太迷恋了，不自觉地，心甘情愿的沉溺。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房间的灯也没有开。朦胧的场景，朦胧的意识。
赵意今天穿了一件海军风的连衣裙，系好的领结，已被她扯散。总感觉有东西束缚住了自己，感觉好热。
赵意想把裙子也脱掉，挣扎着。
“程玉珽，我好热。”赵意软绵绵的语气，像是撒娇，“我要脱掉，勒si了。”
程玉珽笑着松开了拥抱，坐在床边，只是帮她把身后的拉链拉开，同时按住了她要脱裙子的手。“赵意，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赵意终于睁开眼，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小兔子样，萌萌的。程玉珽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去踏马的意大利，去踏马的留学，现在只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只想陪在她的身边，谈一场浓烈又深厚的恋爱。不管未来，只要此时此刻的朝夕相对。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实的感受到超级喜欢一个女孩子的心情。
“赵意，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和你分开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程玉珽一说这个，赵意立马就难过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了。她憋了那么久，一直没有哭，而今晚，因为程玉珽的一句话，泣不成声。
她真的好累，因为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妈妈骂成那样，或者说从小她就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她。不喜欢她又为什么要生她呢。
她不过是喜欢了一个男孩子，而且也没有影响到学习，为什么要那样辱骂她。在那个家里的生活，像是寄人篱下，要看着妈妈的脸色存活。好压抑，好想逃离。
妈妈高兴，她就会轻松一点，妈妈不高兴，她在家里呼吸都错。
程玉珽轻拍着赵意的背，轻声安慰：“乖，别哭了，以后我都不会丢下你了。”
赵意抽抽噎噎的，哭声渐渐的止住了。
“眼泪鼻涕都擦我衣服上了，给我洗了。”程玉珽笑着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