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长安郊外的枫林开的如火如荼,飒红的枫叶在风中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为秋色的落幕献上了一曲娇羞的美人舞。

    而这大好的景色无人为之驻足,连日来有关匈奴侵袭朔方郡的消息让百姓们心惊胆战,已经无力去管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匈奴铁骑再度南侵,朔方郡遭受重创,生灵涂炭,郡中百姓流离失所。

    这消息如疾风迅雷般席卷而来,长安城内的气氛也因此一片肃穆。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玄色沉沉的地面,映衬出每一位朝臣脸庞的凝重。此刻,整个大殿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呼吸声打破着沉寂。

    刘彻坐在龙椅上,年轻俊美的面色在此刻无比阴沉,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下首群臣,一言不发。

    朔方郡的告急文书昨日已经摆在了他的案前,匈奴的铁蹄再次践踏了大汉的边疆,掠夺了他大汉的财物和人民。

    “诸位爱卿,”刘彻的声音在大殿中沉闷的响起,“朔方郡再次遭受匈奴的侵扰,朕心甚忧。今日召集诸位,便是要商讨对策,以保我大汉边疆安宁。”

    “陛下,此番匈奴屡次犯界,若非我朝边疆将士英勇抵抗,恐怕损失更加惨重。”中大夫赵禹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臣以为,当务之急乃是加强边关防守,增派援军,以防匈奴再次突袭。”

    话音刚落,丞相公孙弘随即接道:“然,单凭防御恐难持久。《孙子兵法》中曾言,上策伐谋,其次伐交。何不利用外交手段,联合周边诸国,共抗匈奴?”

    闻言,右内史汲黯眉头紧锁,反驳道:“外交乃缓兵之计,不足以解燃眉之急。依微臣之见,唯有主动出击,痛击匈奴,方能彻底解决问题。况外交手段也并不可取,太中大夫曾出使西域,耗费十三年之久,可结果如何,大月氏并不愿与我大汉联手共击匈奴。”

    “由此观之,外交之策不如直接领兵攻打效果更佳。”

    “简直就是莽夫之言!”闻言,公孙弘甩袖,一幅夏虫不可语冰的模样看向上座的皇帝拱手,“陛下,臣以为不可轻举妄动。匈奴骑兵强悍,擅长游击战,我军若贸然出击,恐难取胜。”

    “丞相此言差矣!”延尉张汤忍不住反驳道,“我大汉国力强盛,兵强马壮,岂会惧怕匈奴?”

    “张大人,你只看到了我军的优势,却忽略了匈奴的狡诈。”公孙弘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语气不急不缓,“匈奴人在草原生存多年,十分熟悉当地地形,且善于隐藏,我军若深入敌境,很容易陷入埋伏,如此,我大汉的大军怕是难以返回。”

    汲黯露出来一个讥讽的笑,“难道丞相大人是要学蹇叔哭师那一套吗?”

    公孙弘掀了掀眼皮,一脸淡定,“右内史不用给老臣扣什么大帽子,老臣自知不如蹇叔贤明,而陛下也并非昏庸之人,蹇叔哭师一词不知从何而来。”

    顿了顿。他轻描淡写的将问题抛过去,似笑非笑道:“还是说右内史大人内心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故意为之。”

    汲黯被他的抢白弄的脸涨红,他这话不就是说汲黯认为现在上座的皇帝就如同年老的秦穆公一场昏庸无能所以才有蹇叔哭师这一说。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汲黯连忙向上座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拱手,语气十分激动,“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刘彻当然知道汲黯没有这意思,但汲黯这老匹夫这几天我行我素太过分,要好好敲打他两下,所以顺势出声,“爱卿下次说话还是注意一点,以免祸从口出。”

    听见帝王的告诫,汲黯面上没有一点波动,礼貌性的俯首称是。

    张汤继续拉回话题,“那按照丞相大人的意思,我们不能出兵,就眼睁睁地看着朔方郡郡中的百姓被匈奴的骑兵肆无忌惮的掠夺欺负吗?”

    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那大汉的军队就是一个摆设吗?大汉每年耗费巨资供养军队,就只仅仅是为了将其供奉到看台上供看客看个笑话吗?”

    “若是我们不出兵震慑匈奴,那大汉就会彻底沦为一个笑话,陛下。”他看向上座的帝王,“此战大汉必打无疑。”

    公孙弘同样也看向上座的帝王,苍老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陛下,《孙子兵法》曾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臣以为,当先稳固内政,增强国力,再图外战。匈奴虽强,但若我大汉国力强盛,匈奴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刘彻听着几人的争论,始终没有表态,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大将军卫青。

    “爱卿有何见解?”

    卫青挺身而出,声音洪亮:“陛下,匈奴虽强,但我大汉兵强马壮,且有陛下英明领导,何惧之有?臣愿领兵出征,誓将匈奴逐出朔方郡,保我大汉边疆。”

    刘彻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老将李广的身上。

    “李爱卿,不知你有何见解?”

    李广出列,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陛下,臣征战多年,深知匈奴之狡猾。臣以为,当以守为攻,加强边防建设,同时训练精锐部队,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击溃匈奴。”

    “陛下,臣有一计。”张骞突然站了出来,“我们可以利用匈奴内部的矛盾,分化他们的势力。”

    “分化?”刘彻突然被他的话31起了兴趣,饶有趣味的开口,“不知太中大夫有何见解?”

    “伊稚邪在军臣死后自立为单于,并率军攻打军臣之子於单,左右贤王因曾受惠于军臣,必将对伊稚邪的做法产生不满,我们可以借此来让匈奴内部势力分化,以此来减少边塞将士们的戍边压力。”

    张骞继续道:“而据边界将领上书的情况来看,匈奴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分为多个部落,彼此之间也存在着矛盾和争斗。我们可以派人前往匈奴,与一些部落结盟,共同对抗其他部落。这样一来,匈奴的实力就会被削弱,我们再出兵征讨,就会容易得多。”

    “张骞此计甚妙!”汉武帝点了点头,“不过,此事需要谨慎行事,不能让匈奴人察觉我们的意图。”

    “陛下放心,臣一定会便宜行事。”张骞拱手答道。

    “好!”刘彻大悦,“就依爱卿所言行事,令外,太中大夫所行的计策需要耗费不少时日才能见效。”

    他看向卫青,“卫卿,朕命你领兵出征,援施朔方郡,务必保持朔方郡的边界稳定,为太中大夫的计策拖延时间。”

    “是。”卫青抱拳,单膝跪地领旨。

    ……

    “舅舅,你这次去打仗的带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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