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半，地铁车厢里虽然还是有很多人，但会出现空座可以坐下。董嘉晨背着双肩包，找到了一个临近车门的位置坐下。今天穿的是林凌越帮他搭配的黑色夹克外套和阔腿裤，内衬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整个人看起来简洁时髦，再加上他瘦高瘦高的身材，走在路上有点像模特。
这次要去见的是已经有过几次合作的广告传媒公司，对方看了他的过往作品后表现出强烈的合作意愿，几个项目顺利完成之后，董嘉晨成了他们经常会考虑的备用人选。到了约好的地点之后，他手里拎着路上买的咖啡，轻车熟路地走进办公大厦，在前台登记好之后走进电梯。
接待他的是项目执行负责人，早已经坐在接待室里等待他的到来。董嘉晨敲了敲门，打了招呼之后把手里的咖啡放在桌上，“来，这是我刚才来的路上买的，趁热喝。”与这位执行负责人合作过几次后，董嘉晨记下了对方的喜好，在这些待人接物的细节方面总是做得很周到。
“哎呀，你每次都这么客气，我们公司也有咖啡，不过肯定是比不上店里现做的。”负责人满意地喝下一口，把准备好的项目资料递给董嘉晨，有些为难地说：“这次的项目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想拓展一些新的业务，接下了一个杂志的拍摄任务，一说到平面宣传，这不就想到你了嘛，我们目前正在做一个展会策划，人手确实不够，但是老板又很看中这次的拍摄任务，于是我就想到请你过来，和我们的团队合作。具体物料要求你可以看看资料。”
董嘉晨翻开手里的资料大致浏览了一下，跃跃欲试的心思大过经验不足的心虚，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坦诚回答道：“就过往的经历来说，我在商品设计上的经验会比较丰富，人物类的接触不多，不过我挺有兴趣的，最近也想开始多多尝试一下这方面的工作，您如果信任我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接受这个挑战，尽力拿出好的成果。”负责人听他这么说，立马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之前生怕董嘉晨会不愿意接手，又要花时间去考虑新的人选。
“你能答应就太好了！咱们都合作很多次了，我对你的水平肯定是很放心的！因为这次要拍的是一个现在很有人气的小偶像，找一些不熟的人来我不放心，你也知道的，现在的粉丝都很难搞，稍微出点小差错我们都会在网上被骂死。”
正当董嘉晨好奇他说的拍摄人物时，资料最后一页上的人脸赫然映入眼帘，正是他之前做演唱会兼职时见过的Masa，林凌越喜欢的那个组合里的小孩儿。
“你们要拍这位啊？”
“你知道他吗？”
“线下见过真人，我女朋友也挺喜欢他的。”
负责人突然警铃大作，赶紧凑上前去确认：“你女朋友是他的粉丝？”董嘉晨马上就猜到了他的担忧，连忙打圆场：“你放心，她虽然是粉丝，但是属于比较理智的那种，我保证不会发生偷跑物料之类的事情。”
“那就好，我就说交给你来还是靠谱，没办法啦，现在的粉丝，你知道的，我们都被搞怕了。我带你去见见我们的摄影师和后期人员。”
公司最里面的一个大房间被改造成了专业的室内摄影棚，各种器材设备和背景幕布一应俱全，看起来完全可以满足一些日常的拍摄需求。摄影师和后期人员就在棚内的电脑上现场调整图片参数，沟通起来十分方便，无形之中给了董嘉晨很大的信心。简单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他便带着项目资料和任务排期表离开了。
“我今天去一家公司谈合作，那边的摄影师说我有做模特的潜质。”董嘉晨在回程的地铁上，给林凌越发了一条消息，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她的回信：“你的身高确实满足模特的条件，怎么？有这方面的想法？”
“没有啦，我还是做好我的幕后工作吧。你在家吗？要不要出来吃饭，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两人约在了附近的一家茶餐厅，一见到林凌越，董嘉晨迫不及待地跟她分享自己今天的工作情况。
“我这次合作的客户是一个杂志拍摄团队，要帮忙做一些平面设计和视频后期。”常年混迹于娱乐圈的林凌越一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来了兴致，“是要给艺人拍杂志吗？”
“真不愧是追星女，我一说你就知道。”
“但这不是摄影师和服装造型师的活儿吗？和你的主要业务关系不是很大吧？”在她的印象中，董嘉晨主要是给产品做视觉设计的，人物影像相关的工作不是很多。
“难不成……你刚才说的，人家摄影师说你可以做模特，你不会是想模特出道吧？我非常支持！以后你的经纪人就是我了！”
林凌越的脑洞让董嘉晨不禁笑出了声，喝下的饮料差点喷出来。
“当然不是拍我！不过我觉得你确实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以前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可以做模特，可能最近是受了你的影响，时尚品位和衣服的穿搭这一块儿在你的帮助下有了很大提升。”
“怎么样？我还是很有用的吧，帮你找到你的技能增长点，等你哪天想当模特了，一定要选我做经纪人。”两个人越扯越远，聊的话题越来越天马行空。
“对了，话说回来，我主要是想和你说，这次的拍摄人物……说出来不要太激动，就是你喜欢的那个男团里的小孩儿。”
“哇！真的吗？这么巧？不过拍摄应该是保密的吧？”
“是的，说不定到时候拍摄地点有调整，我也不一定能参与到他们的现场作业中，不对，你怎么表现得这么冷静？不符合你的日常风格。”
“咳咳……那是因为……我最近对他的热情有所消退，没有以前那么迷恋了，主要还是发现了新的帅哥。”林凌越的发言像极了一个喜新厌旧的“渣女”，说完还不忘从手机里翻出最新迷上的男艺人照片，邀请董嘉晨共同欣赏。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保持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
“把喜新厌旧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你哪天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看你表现咯。”她低头继续欣赏手机里的帅哥照片，招来了董嘉晨的不满：“能别当着我的面看其他男人的照片吗？”
“不用担心，幻想和现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我只是远距离欣赏一下帅哥们包装出来的美貌，不会影响到现实生活的。这次工作你要加油啊！正好你可以练练手，增加一些新的项目经验，说不定哪天就被星探看中挖去做模特了，然后出道，转行演艺圈去当演员，变成大明星，到时候我就跟着你混了！”她越说越离谱，说的话听起来幼稚无比，但在董嘉晨眼里，这样“疯疯癫癫”的她格外可爱。
吃完饭后，他们手牵着手散步回家。
“我昨天去聚餐了，见到了李霖。”
“哦？他也在啊？”
“他说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他作为你的眼线，潜伏在我身边，为你通风报信。”
董嘉晨“噗”的一声笑出来，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眼神躲躲闪闪，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方藏起来。林凌越直勾勾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应。眼见事情败露，没有狡辩的余地，他只好把和李霖之间的“勾结”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其实我只是找他打听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他也没有做什么侵犯你隐私的事情。当时我们不熟嘛，然后……你又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很难和你熟络起来。巧合的是我和他在游戏里是很熟的好友，他经常约我一起打游戏，我就只好拜托他帮忙了。”
“你这是采用了不正当手段，是一种‘作弊’行为。”
“这怎么叫不正当手段了？这是一种聪明的策略，应该叫‘智取’。”很快，董嘉晨就学会了用林凌越的“诡辩”艺术来举一反三，让她哑口无言。
“伶牙俐齿的，比我还能说。”她故意掐了一下董嘉晨的侧腰，对方下意识一个后撤，瞬间躲出去一米远。
“这么怕痒啊？”
“你难道不怕吗？”于是董嘉晨反过来制住了林凌越一直扑腾的双手，然后趁机腾出一只手去挠她的咯吱窝。两个人在路上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引来一些路人的目光。
“好了好了，我认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这个弱女子，我打不过你！”
看到林凌越黑了脸，董嘉晨赶紧收手作罢，一只手揽上她的肩，两个人并排缓缓走着。
“你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没有啦！我能有什么是瞒着你的？”
“真的没有了？”
“我想想……确实没有了。”董嘉晨点了点头，口气笃定。
“你上次送我的香水，是你自己挑的？”
刚刚才一口咬定，这下又被抓到了纰漏，他整个人尴尬地定在原地，光天化日之下无处遁形。
“那个……也是我问过李霖了，他告诉了我参考款式，然后我去买的。”
“你还有多少套路？”
“没了，真没了！”
林凌越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把他的微信备注名改成了“心机腹黑boy”。董嘉晨在一旁瞄到了他的新备注名，不屑地嘟囔了一嘴：“哼！你知道我给你备注的什么吗？”
“什么？”
“傲娇爱哭鬼。”
这次要去见的是已经有过几次合作的广告传媒公司，对方看了他的过往作品后表现出强烈的合作意愿，几个项目顺利完成之后，董嘉晨成了他们经常会考虑的备用人选。到了约好的地点之后，他手里拎着路上买的咖啡，轻车熟路地走进办公大厦，在前台登记好之后走进电梯。
接待他的是项目执行负责人，早已经坐在接待室里等待他的到来。董嘉晨敲了敲门，打了招呼之后把手里的咖啡放在桌上，“来，这是我刚才来的路上买的，趁热喝。”与这位执行负责人合作过几次后，董嘉晨记下了对方的喜好，在这些待人接物的细节方面总是做得很周到。
“哎呀，你每次都这么客气，我们公司也有咖啡，不过肯定是比不上店里现做的。”负责人满意地喝下一口，把准备好的项目资料递给董嘉晨，有些为难地说：“这次的项目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想拓展一些新的业务，接下了一个杂志的拍摄任务，一说到平面宣传，这不就想到你了嘛，我们目前正在做一个展会策划，人手确实不够，但是老板又很看中这次的拍摄任务，于是我就想到请你过来，和我们的团队合作。具体物料要求你可以看看资料。”
董嘉晨翻开手里的资料大致浏览了一下，跃跃欲试的心思大过经验不足的心虚，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坦诚回答道：“就过往的经历来说，我在商品设计上的经验会比较丰富，人物类的接触不多，不过我挺有兴趣的，最近也想开始多多尝试一下这方面的工作，您如果信任我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接受这个挑战，尽力拿出好的成果。”负责人听他这么说，立马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之前生怕董嘉晨会不愿意接手，又要花时间去考虑新的人选。
“你能答应就太好了！咱们都合作很多次了，我对你的水平肯定是很放心的！因为这次要拍的是一个现在很有人气的小偶像，找一些不熟的人来我不放心，你也知道的，现在的粉丝都很难搞，稍微出点小差错我们都会在网上被骂死。”
正当董嘉晨好奇他说的拍摄人物时，资料最后一页上的人脸赫然映入眼帘，正是他之前做演唱会兼职时见过的Masa，林凌越喜欢的那个组合里的小孩儿。
“你们要拍这位啊？”
“你知道他吗？”
“线下见过真人，我女朋友也挺喜欢他的。”
负责人突然警铃大作，赶紧凑上前去确认：“你女朋友是他的粉丝？”董嘉晨马上就猜到了他的担忧，连忙打圆场：“你放心，她虽然是粉丝，但是属于比较理智的那种，我保证不会发生偷跑物料之类的事情。”
“那就好，我就说交给你来还是靠谱，没办法啦，现在的粉丝，你知道的，我们都被搞怕了。我带你去见见我们的摄影师和后期人员。”
公司最里面的一个大房间被改造成了专业的室内摄影棚，各种器材设备和背景幕布一应俱全，看起来完全可以满足一些日常的拍摄需求。摄影师和后期人员就在棚内的电脑上现场调整图片参数，沟通起来十分方便，无形之中给了董嘉晨很大的信心。简单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他便带着项目资料和任务排期表离开了。
“我今天去一家公司谈合作，那边的摄影师说我有做模特的潜质。”董嘉晨在回程的地铁上，给林凌越发了一条消息，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她的回信：“你的身高确实满足模特的条件，怎么？有这方面的想法？”
“没有啦，我还是做好我的幕后工作吧。你在家吗？要不要出来吃饭，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两人约在了附近的一家茶餐厅，一见到林凌越，董嘉晨迫不及待地跟她分享自己今天的工作情况。
“我这次合作的客户是一个杂志拍摄团队，要帮忙做一些平面设计和视频后期。”常年混迹于娱乐圈的林凌越一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来了兴致，“是要给艺人拍杂志吗？”
“真不愧是追星女，我一说你就知道。”
“但这不是摄影师和服装造型师的活儿吗？和你的主要业务关系不是很大吧？”在她的印象中，董嘉晨主要是给产品做视觉设计的，人物影像相关的工作不是很多。
“难不成……你刚才说的，人家摄影师说你可以做模特，你不会是想模特出道吧？我非常支持！以后你的经纪人就是我了！”
林凌越的脑洞让董嘉晨不禁笑出了声，喝下的饮料差点喷出来。
“当然不是拍我！不过我觉得你确实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以前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可以做模特，可能最近是受了你的影响，时尚品位和衣服的穿搭这一块儿在你的帮助下有了很大提升。”
“怎么样？我还是很有用的吧，帮你找到你的技能增长点，等你哪天想当模特了，一定要选我做经纪人。”两个人越扯越远，聊的话题越来越天马行空。
“对了，话说回来，我主要是想和你说，这次的拍摄人物……说出来不要太激动，就是你喜欢的那个男团里的小孩儿。”
“哇！真的吗？这么巧？不过拍摄应该是保密的吧？”
“是的，说不定到时候拍摄地点有调整，我也不一定能参与到他们的现场作业中，不对，你怎么表现得这么冷静？不符合你的日常风格。”
“咳咳……那是因为……我最近对他的热情有所消退，没有以前那么迷恋了，主要还是发现了新的帅哥。”林凌越的发言像极了一个喜新厌旧的“渣女”，说完还不忘从手机里翻出最新迷上的男艺人照片，邀请董嘉晨共同欣赏。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保持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
“把喜新厌旧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你哪天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看你表现咯。”她低头继续欣赏手机里的帅哥照片，招来了董嘉晨的不满：“能别当着我的面看其他男人的照片吗？”
“不用担心，幻想和现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我只是远距离欣赏一下帅哥们包装出来的美貌，不会影响到现实生活的。这次工作你要加油啊！正好你可以练练手，增加一些新的项目经验，说不定哪天就被星探看中挖去做模特了，然后出道，转行演艺圈去当演员，变成大明星，到时候我就跟着你混了！”她越说越离谱，说的话听起来幼稚无比，但在董嘉晨眼里，这样“疯疯癫癫”的她格外可爱。
吃完饭后，他们手牵着手散步回家。
“我昨天去聚餐了，见到了李霖。”
“哦？他也在啊？”
“他说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他作为你的眼线，潜伏在我身边，为你通风报信。”
董嘉晨“噗”的一声笑出来，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眼神躲躲闪闪，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方藏起来。林凌越直勾勾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应。眼见事情败露，没有狡辩的余地，他只好把和李霖之间的“勾结”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其实我只是找他打听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他也没有做什么侵犯你隐私的事情。当时我们不熟嘛，然后……你又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很难和你熟络起来。巧合的是我和他在游戏里是很熟的好友，他经常约我一起打游戏，我就只好拜托他帮忙了。”
“你这是采用了不正当手段，是一种‘作弊’行为。”
“这怎么叫不正当手段了？这是一种聪明的策略，应该叫‘智取’。”很快，董嘉晨就学会了用林凌越的“诡辩”艺术来举一反三，让她哑口无言。
“伶牙俐齿的，比我还能说。”她故意掐了一下董嘉晨的侧腰，对方下意识一个后撤，瞬间躲出去一米远。
“这么怕痒啊？”
“你难道不怕吗？”于是董嘉晨反过来制住了林凌越一直扑腾的双手，然后趁机腾出一只手去挠她的咯吱窝。两个人在路上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引来一些路人的目光。
“好了好了，我认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这个弱女子，我打不过你！”
看到林凌越黑了脸，董嘉晨赶紧收手作罢，一只手揽上她的肩，两个人并排缓缓走着。
“你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没有啦！我能有什么是瞒着你的？”
“真的没有了？”
“我想想……确实没有了。”董嘉晨点了点头，口气笃定。
“你上次送我的香水，是你自己挑的？”
刚刚才一口咬定，这下又被抓到了纰漏，他整个人尴尬地定在原地，光天化日之下无处遁形。
“那个……也是我问过李霖了，他告诉了我参考款式，然后我去买的。”
“你还有多少套路？”
“没了，真没了！”
林凌越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把他的微信备注名改成了“心机腹黑boy”。董嘉晨在一旁瞄到了他的新备注名，不屑地嘟囔了一嘴：“哼！你知道我给你备注的什么吗？”
“什么？”
“傲娇爱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