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依不舍地把自己的一百块花了出去,满眼希望的看着手里的冻疮膏,盼着它能给自己带来更高的受益。

    等到江折中午出门去食堂的时候,纪酒鬼鬼祟祟盯着他走过教室的拐角处的时候,她才把冻疮膏放在了江折的书桌之内。

    之前她给江折的感冒药他没有收,这次她也就不当面送了,直接给。

    江折原本是想直接去吃饭的,奈何纪酒的视线实在是太过明显了,所以他退回了几步,在他的这个视角只能看到她在自己的课桌前。

    看不清楚,到底在干什么。

    他的神色微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面色黑沉。

    这个大小姐又是落水,又是感冒的,或许现在已经厌恶他,和那些人一样,希望通过对他做什么恶作剧,来改变一下自己不好的运气。

    他身上的一缕黑色丝线逐渐脱离来到了纪酒身上。

    这样的戏码他已经见过太多了。

    他没有再理会直接去了食堂。

    纪酒把冻疮膏放好了之后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

    冻疮膏是五十块,直接要了她一半的钱,可不能出半点意外。

    其实她现在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之前的感冒药他不要,自己用上了,可是这个冻疮膏自己根本就用不上。

    江折回教室的时候十分平静,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课桌里出现什么蛇,死老鼠,蟑螂,他都不会觉得意外,不就是那么些把戏吗?

    他蹲下,课桌里很干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一个被破坏的小银锁,和一个打印的纸条,短命鬼江折。

    纸条上的字是打印的,看不出来是谁的字迹。

    长命锁是奶奶给的。

    在他们想让他死,执意用夭折的折作为他的名字的时候,奶奶害怕他真的应了这个这个不吉利的名字,所以自己花了自己的积蓄去给他打的这个长命锁,锁上刻着福宝。

    奶奶不承认江折这个名字,只叫他福宝。

    这个他日日佩戴的长命锁,因为绳子掉了,他用纸巾包裹好放在了自己校服口袋的,在教室其他地方他都不放心。

    江折神情阴鸷,将那个长命锁拿了出来,刻有福宝的地方已经被划花了,上面还有脚印,他细细地擦去上面的尘土。

    再次把它包好收了起来。

    纪酒回来的时候,江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没有什么神情。

    她想知道自己送的冻疮膏江折收到没有,最好是还能看到江折当场使用最好了。

    “我送你的东西收到了吗?”

    纪酒满是笑意,一脸期待地望着他,主要还是害怕他不收而且直接丢掉了,那她就亏大了。

    那双美丽的眼睛似有盈盈水光,江折却只觉得恶心。

    他黑沉沉的眼眸一瞬一瞬地盯着纪酒;“你的大礼我收到了,你等着,我也有好东西送给你。”

    纪酒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奇怪。

    他说话的语气,不像是有好事的模样,倒像是在放狠话。

    但是她不就是送个冻疮膏吗?不喜欢也顶多就是扔掉吧,干嘛要对她放狠话,真的是莫名其妙的。

    而且之后江折是什么话都不愿意跟她再说一句了,甚至看到她的眼神都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她放学了想问问他怎么回事。

    于是立马叫了他的名字想好好跟他聊一聊,但是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直接离开了教室。

    她看了看江折的抽屉,还好,冻疮膏是被带走了的。

    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了一下后面的垃圾桶,没有在垃圾桶里看到冻疮膏,她松了一口气。

    态度差点就差点吧,反正他们是各取所需。

    她也没指望着能跟他成为朋友。

    过了一个星期,纪酒每天都有意无意地看江折的手指。

    但是他的手指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变化。

    “江折,我给你的冻疮膏,你用了吗?”

    虽然江折一个星期都对纪酒爱答不理的,但是五十块钱一个星期真的是她的极限了。

    因为世界排斥的原因,她的钱也是跟系统兑换的吃的,系统的精品,价钱比学校食堂贵。

    她这一个星期实在是过得抠抠搜搜的。

    说着纪酒就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她的脸如同白玉一般,只是这样抓了一下,脸上就是一道红痕,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要过敏了。

    更要命的是她没有钱去看。

    “冻疮膏?”

    江折神情落在了纪酒脸上的那一道红印子上。

    “对啊?我之前怕你不要放在你的抽屉里的,你不会去外面丢掉了吧?”这对纪酒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没有丢。”江折自己的桌子里根本就没有冻疮膏。

    “那是没有效果吗?”纪酒挑的是系统给的,不可能没有效果的啊。

    “不是,还没有用。”

    江折声音依旧冷淡,但是,总算是没有那么凶了。

    “那你一定抓紧时间用,好吗?”纪酒眸光清透,如同清澈的泉水里映照着月亮,笑起来,便是月华也暖了三分。

    江折眼皮微微一颤,以最坏的恶意揣度,或许那个冻疮膏里有什么别的东西。

    “脸上不要抓。”

    这个事情到底是他先入为主,认为一定是纪酒,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中间的那一段时间可以有很多变数。

    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现在已经确定,那个小银锁不是她弄的。

    单是想到这里,他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很痒,大概是要过敏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过敏原,我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一定记得帮我啊,毕竟,江折你是我在这个班上唯一的朋友。”

    实在是身无分文了,对于自己的财神爷,纪酒笑得无比谄媚。

    就算是这样的表情,在她的那张脸上也只是显得鲜活,并不会令人讨厌。

    江折猛地转过身去。

    纪酒不理解,刚才态度才好一点,怎么就又生气了。

    她这样的信任,只会显得他的所有想法都十分卑劣。

    江折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失物招领处。

    果真有一个冻疮膏。

    因为当时被丢弃时是和塑料袋一起的,捡瓶子的老人发现还没有开封,便带到了失物招领处。

    破坏小银锁的人他心里大概知道是谁了。

    当时因为看到纪酒在桌子面前鬼鬼祟祟,所以想当然地以为是纪酒。

    只是他没有再那么武断,他要自己去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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