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资格去怨恨她
楚西缓缓点了下头，谁能不知道康佳医药呢，那么辉煌的一个医药帝国，却猝然就轰然倒塌了，毕竟没有一个医药帝国辉煌与坍塌都仿佛一瞬间事。
“康佳医药的辉煌谁能不知道呢？不过你应该想问的是，我知不知道康佳医药后来的衰落吧。也就是在安甲芬苷研制出来后，明明是该稳步向前的一个企业，却突然被查出600亿的财务造假，证监会对其进行警处罚后明明可以重振旗鼓的，进行内部审查调整，因为当时安甲芬苷这个核心技术只授权给了康佳医药。可令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三个月后康佳医药就莫名宣告破产重组了。”
楚西曾经听江滨说过他这位医学巨匠的母亲，那是一次医学研讨会，邀请的压轴主讲大咖正是艾格教授。
他和江滨那时候刚上大二，每天都有上不完的医学基础课程，做不完的医药实验，交不完的观察计划表，楚西一直在那一年开始研究神经性功能损伤医药的。那天他本来计划是下午去实验室观察药物靶向记录，中午的时候江滨却偷偷摸摸的摸过来，问他有没有兴趣去参加一个讲座？
楚西本来婉拒的话都说出口了，结果却看到那张邀请函上印着艾格教授的大名，半脱出口要拒绝的话拐个弯答应了。
“哎，好兄弟。我这有两张票，给你一张还有一张送你，你带人去，想带谁带谁。我两张票都给你了啊。”
说完江滨就想跑走，结果却被楚西给半路拦了下来。
“艾教授现在的可是一票难求啊，你这两张票都给我，我可不敢收。别不是艾教授送你的，你转手送我了吧。”
楚西看着一脸这都能被你猜中了的江滨，把两张票据拍回到江滨怀里。
“既然是艾教授给你的，我自然不能平白无故的拿走了。”
“哎哎哎，别啊，就是给你要的。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对那个神经受损的新药项目研究感兴趣吗？你那个项目卡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想着你去听听讲座，说不定能启智慧心，找到灵感了。”
“那我这更不能要了，既然给了票那也是看在你面子上给的，你不去我一个人去了算怎么回事？”
“好吧好吧，和你说实话吧！她不知道，你也知道她向来不和我联系的，我一年能见她两面都算是烧了高香了，这是她助理每次什么活动都会给我留两张票，你拿着吧，反正也没人要。”
楚西闻言皱了一下眉，露出了带有歉疚的神色。
“抱歉。”
“哎呀呀，干嘛呢？我都不在意这个。所以你就拿着吧！”江滨一看楚西露出这个神色，立马就不乐意了，“你看，我最怕的就是这个，明明没啥，你还有我爸，每次提到她都是这副表情，生怕刺痛了我年幼弱小的心吗？我都多大了，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楚西见江滨开始逗乐，也配合地笑出声，“是是是，你不是三岁小孩，但看你这个整天嘻嘻哈哈的，也就才贵庚八岁。”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再说这票我送别人去了。”江滨作势装出不乐意就要把两张邀请函收回。
“行了啊，回头请你吃饭。”
楚西最终只是从江滨手里拿过了一张邀请函江滨还站在原地嚷嚷，“还有一张呢！”
“那是艾教授专门留给某人的，去不去那就是他的事，不能一点事都不懂，我这还有点事，先走了。”
楚西拿着那张邀请函背对着江滨摆了摆离开了。
那场学术报告楚西一个人听了大半场，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感觉身旁有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他甚至都不用偏头去看楚西就知道是谁。
“不是说不来吗？”楚西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又很快收敛了，头都没带转的，轻声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来了？”
楚西轻笑一声，不予评价。
江滨却被这一笑笑得炸毛了，“哎，你啥意思啊。”声音倒也不大，可能动作有点起伏，立马就引来了主讲者的注意，视线投放到这里讲话也停顿了一下。
不过也许不是此可才也来注意的。
毕竟从江滨在这个位置落座时，艾格教授的视线就已经时有时无的落到这里了。甚至还因为江滨刚才的动作，讲话都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台上的那位女士就恢复了平常的姿态沉稳大气，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异样。
这场讲座剩下来的时间也就仅剩半个小时了，江滨却在最后的五分钟又提前溜走了，似乎是怕什么人把他拦下来。离开的时候台上那位女士的视线又飘了过来，渐江滨走远了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收回了余光。
楚西当时就觉得这对母子的相处挺有意思的，明明互相关心，却又互相都不说出口。
等真正散会后，楚西却在会场外看见了正靠着墙无所事事等着他的江滨。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有些好笑的说，“既然相见，那为什么不直接去见一面呢？”
江滨没有回答，背靠着墙，视线悠悠地落到对面的海报上。楚西也跟着看过去，是一个巨大的宣传图，艾格教授硕大的人像印在什么看起来风光无限。
而江滨望向海报的目光里，全是仰慕和推崇。
那也是楚西头一次看见，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好友露出这幅神色，他还记得那时候，他突然就多嘴问了一句，“是因为觉得母亲工作疏远冷落了你而感到伤心吗？所以不想去见吗？”
但江滨却摇了摇头，回答的也格外认真，语气中甚至还带着崇拜，“小时候会吧，不过现在……”
江滨没说完就话锋一转看向楚西，问道，“你知道安甲芬苷吗？”
见楚西点了点头，江滨露出了平日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神情，特意的孩子对母亲的目光，带有孺慕崇拜，语气中也全是骄傲，“那是我她研制的。”
说完江滨才侧过头看向楚西，“所以你明白这种感觉吗？就好像我没有资格仅仅因为她没有陪伴我这个原因而去责怪她，甚至怨恨她。因为她很成功很伟大很璀璨，所以确实没资格去责怪怨恨她。哪怕可能对她来说，母亲这个身份永远是她的第二选择。”
楚西不是头一次听到艾格教授的大名，但是他这是从一次从江滨口中，看见了一个医药巨擘女性背后不为人知的历程。
“她和我爸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只不过我爸你知道的，为人太过老实板正，做事说好听点叫做循规蹈距，说难听点就是墨守成规。而她呢，她这个人啊，是最爱折腾的。但凡只要是她想做成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恋爱的时候，你侬我侬的，什么家庭因素啊性格不合啊工作经历啊都能抛之脑后，但只有真正等成了家，才知道婚姻是两个人磋磨让步来的。
“他俩结婚头两年，感情倒也还好。不过等到了我出生那年，她项目上有了进展，也闯出来了名头，自然是不甘心回归当个家庭主妇的。家里两个人都忙不过来，时常就吵架，后来我家老头就打算回归家庭了，让她去打拼。因为这个两人倒也和谐相处了三年，虽然还是偶有摩擦，但总的来说还是能过下去。”
江滨说着神色温柔的落在展板上，露出回忆的神色。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才刚上幼儿园，有时候回家还能在家里看到她，觉得好开心啊。可是后来，可能是因为越来越忙了，我见她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而家里到最后争吵甚至都没了，不过这种状况也持续一年多，不然她就消失了一阵，回来就一声不吭的说要离婚。”
说的这里，江滨笑了一下，“我家老头担心的报了警，见她回来本来开开心心的，结果他开口就是要离婚，老头不死心问她原因呢？她不开口，问她最近去哪儿了？受没受伤？她还是不说话。”
“那天之后，她就收拾东西再也没回过那个家一步。”
江滨终于收回了落在展板上的目光，余晖落在他的身上，莫名的有点哀愁。
“再后来的事你应该就知道了，她带头研制出来了安甲芬苷算是一炮成名。这么多年，我和她倒也没见过几面，她的名字倒是如雷贯耳。”
楚西听完也没说话，安静的陪江滨站在一旁，江滨倒是不乐意了，开口说道，“哎，你此时难道不应该安慰我吗？”
会议大厅的人已经逐渐走完，只剩下稀稀散散的几个人。
“你不想去见见吗？”
江滨神色一顿，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也许现在她得到她想要的了，这样就挺好。”
话音刚落，楚西就看见大厅门口走出来一群人，被围在正中间的正是艾格教授。
“可你是想见一面的，不然你不会来这里，去吧，去见一面，我想她也是想见你的，不然不会每次都给你留两张票。”
两人之后聊了些什么，楚西不知道，还是那天帮我江滨回来时心情算得上是不错。
回忆完毕，楚西看了眼祝渠接着说道，“后来也有很多的药企对艾格教授发出了邀请，但艾格教授都没有接受任何一家的邀请反而是这公布了这一药物的研制过程，虽然其中保密的成分没有公开，但是为生命的部分也够其他药企研究了。”
祝渠接了一句道，“可据我所知，目前市场上有三家药企有这个药物的研发生产能力。”
“是的，目前目前市面上有华盛药企、华泽药企以及……”说到这里楚西看了一眼祝渠的神色，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完，“安和医药，华盛华泽能够有这个专利研制技术比较好理解，毕竟是康佳医药破产后两个独立核心团队重新成立的机构。但安和医药就不知道是从何得来的技术了……”
祝渠打开了手上的那份文件，接着说道，“部队采购按照你来说只需要和一家签订采购协议就行，但是这个却和三家药企同时签订了采购协议。你觉得处于什么原因出现了这种情况？”
楚西闻言皱眉，“同时签订了三分采购协议？”
“是的。”
“那你们制定采购计划的人是怎么说的呢？”
“很不幸，那位签字的领导今年一月初在医院病逝了。”
沉默又在房间里溢开。
“去年十月就有人反应服用了这个药之后，会处于一种精神亢奋的状态。那时还没有人在意以为只是特别是面对药物存在过敏反应，这是以前也出现过的现象，谁也没对这个药产生过怀疑，毕竟这个药已经上市了12年，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觉得自己服用了这个药之后，就会陷入一段时间的亢奋状态，然后亢奋完之后陷入到无尽的衰落，这才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也是今年年初，也就是四个月前，我方做出了停止安甲芬苷的购买，之后服用过改药物的人都出现了严重的戒断反应。”
随着祝渠沉重的声音，讲述完事情经过之后，房间里的气氛已经不能用沉重来形容了，已经冷凌的像是化不开的墨一样。
“楚西你要想一下，如果这个药真出现了问题，那会造成怎样的一种局面？”
楚西抬头，目光锐利，“虽然我并不认为是药物出了问题，但是我相信你们的调查结果。所以，我能做些什么呢？”
“楚西，刚才已经说了，不是你能做些什么？”
“而是你想做些什么？”
“康佳医药的辉煌谁能不知道呢？不过你应该想问的是，我知不知道康佳医药后来的衰落吧。也就是在安甲芬苷研制出来后，明明是该稳步向前的一个企业，却突然被查出600亿的财务造假，证监会对其进行警处罚后明明可以重振旗鼓的，进行内部审查调整，因为当时安甲芬苷这个核心技术只授权给了康佳医药。可令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三个月后康佳医药就莫名宣告破产重组了。”
楚西曾经听江滨说过他这位医学巨匠的母亲，那是一次医学研讨会，邀请的压轴主讲大咖正是艾格教授。
他和江滨那时候刚上大二，每天都有上不完的医学基础课程，做不完的医药实验，交不完的观察计划表，楚西一直在那一年开始研究神经性功能损伤医药的。那天他本来计划是下午去实验室观察药物靶向记录，中午的时候江滨却偷偷摸摸的摸过来，问他有没有兴趣去参加一个讲座？
楚西本来婉拒的话都说出口了，结果却看到那张邀请函上印着艾格教授的大名，半脱出口要拒绝的话拐个弯答应了。
“哎，好兄弟。我这有两张票，给你一张还有一张送你，你带人去，想带谁带谁。我两张票都给你了啊。”
说完江滨就想跑走，结果却被楚西给半路拦了下来。
“艾教授现在的可是一票难求啊，你这两张票都给我，我可不敢收。别不是艾教授送你的，你转手送我了吧。”
楚西看着一脸这都能被你猜中了的江滨，把两张票据拍回到江滨怀里。
“既然是艾教授给你的，我自然不能平白无故的拿走了。”
“哎哎哎，别啊，就是给你要的。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对那个神经受损的新药项目研究感兴趣吗？你那个项目卡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想着你去听听讲座，说不定能启智慧心，找到灵感了。”
“那我这更不能要了，既然给了票那也是看在你面子上给的，你不去我一个人去了算怎么回事？”
“好吧好吧，和你说实话吧！她不知道，你也知道她向来不和我联系的，我一年能见她两面都算是烧了高香了，这是她助理每次什么活动都会给我留两张票，你拿着吧，反正也没人要。”
楚西闻言皱了一下眉，露出了带有歉疚的神色。
“抱歉。”
“哎呀呀，干嘛呢？我都不在意这个。所以你就拿着吧！”江滨一看楚西露出这个神色，立马就不乐意了，“你看，我最怕的就是这个，明明没啥，你还有我爸，每次提到她都是这副表情，生怕刺痛了我年幼弱小的心吗？我都多大了，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楚西见江滨开始逗乐，也配合地笑出声，“是是是，你不是三岁小孩，但看你这个整天嘻嘻哈哈的，也就才贵庚八岁。”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再说这票我送别人去了。”江滨作势装出不乐意就要把两张邀请函收回。
“行了啊，回头请你吃饭。”
楚西最终只是从江滨手里拿过了一张邀请函江滨还站在原地嚷嚷，“还有一张呢！”
“那是艾教授专门留给某人的，去不去那就是他的事，不能一点事都不懂，我这还有点事，先走了。”
楚西拿着那张邀请函背对着江滨摆了摆离开了。
那场学术报告楚西一个人听了大半场，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感觉身旁有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他甚至都不用偏头去看楚西就知道是谁。
“不是说不来吗？”楚西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又很快收敛了，头都没带转的，轻声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来了？”
楚西轻笑一声，不予评价。
江滨却被这一笑笑得炸毛了，“哎，你啥意思啊。”声音倒也不大，可能动作有点起伏，立马就引来了主讲者的注意，视线投放到这里讲话也停顿了一下。
不过也许不是此可才也来注意的。
毕竟从江滨在这个位置落座时，艾格教授的视线就已经时有时无的落到这里了。甚至还因为江滨刚才的动作，讲话都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台上的那位女士就恢复了平常的姿态沉稳大气，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异样。
这场讲座剩下来的时间也就仅剩半个小时了，江滨却在最后的五分钟又提前溜走了，似乎是怕什么人把他拦下来。离开的时候台上那位女士的视线又飘了过来，渐江滨走远了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收回了余光。
楚西当时就觉得这对母子的相处挺有意思的，明明互相关心，却又互相都不说出口。
等真正散会后，楚西却在会场外看见了正靠着墙无所事事等着他的江滨。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有些好笑的说，“既然相见，那为什么不直接去见一面呢？”
江滨没有回答，背靠着墙，视线悠悠地落到对面的海报上。楚西也跟着看过去，是一个巨大的宣传图，艾格教授硕大的人像印在什么看起来风光无限。
而江滨望向海报的目光里，全是仰慕和推崇。
那也是楚西头一次看见，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好友露出这幅神色，他还记得那时候，他突然就多嘴问了一句，“是因为觉得母亲工作疏远冷落了你而感到伤心吗？所以不想去见吗？”
但江滨却摇了摇头，回答的也格外认真，语气中甚至还带着崇拜，“小时候会吧，不过现在……”
江滨没说完就话锋一转看向楚西，问道，“你知道安甲芬苷吗？”
见楚西点了点头，江滨露出了平日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神情，特意的孩子对母亲的目光，带有孺慕崇拜，语气中也全是骄傲，“那是我她研制的。”
说完江滨才侧过头看向楚西，“所以你明白这种感觉吗？就好像我没有资格仅仅因为她没有陪伴我这个原因而去责怪她，甚至怨恨她。因为她很成功很伟大很璀璨，所以确实没资格去责怪怨恨她。哪怕可能对她来说，母亲这个身份永远是她的第二选择。”
楚西不是头一次听到艾格教授的大名，但是他这是从一次从江滨口中，看见了一个医药巨擘女性背后不为人知的历程。
“她和我爸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只不过我爸你知道的，为人太过老实板正，做事说好听点叫做循规蹈距，说难听点就是墨守成规。而她呢，她这个人啊，是最爱折腾的。但凡只要是她想做成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恋爱的时候，你侬我侬的，什么家庭因素啊性格不合啊工作经历啊都能抛之脑后，但只有真正等成了家，才知道婚姻是两个人磋磨让步来的。
“他俩结婚头两年，感情倒也还好。不过等到了我出生那年，她项目上有了进展，也闯出来了名头，自然是不甘心回归当个家庭主妇的。家里两个人都忙不过来，时常就吵架，后来我家老头就打算回归家庭了，让她去打拼。因为这个两人倒也和谐相处了三年，虽然还是偶有摩擦，但总的来说还是能过下去。”
江滨说着神色温柔的落在展板上，露出回忆的神色。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才刚上幼儿园，有时候回家还能在家里看到她，觉得好开心啊。可是后来，可能是因为越来越忙了，我见她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而家里到最后争吵甚至都没了，不过这种状况也持续一年多，不然她就消失了一阵，回来就一声不吭的说要离婚。”
说的这里，江滨笑了一下，“我家老头担心的报了警，见她回来本来开开心心的，结果他开口就是要离婚，老头不死心问她原因呢？她不开口，问她最近去哪儿了？受没受伤？她还是不说话。”
“那天之后，她就收拾东西再也没回过那个家一步。”
江滨终于收回了落在展板上的目光，余晖落在他的身上，莫名的有点哀愁。
“再后来的事你应该就知道了，她带头研制出来了安甲芬苷算是一炮成名。这么多年，我和她倒也没见过几面，她的名字倒是如雷贯耳。”
楚西听完也没说话，安静的陪江滨站在一旁，江滨倒是不乐意了，开口说道，“哎，你此时难道不应该安慰我吗？”
会议大厅的人已经逐渐走完，只剩下稀稀散散的几个人。
“你不想去见见吗？”
江滨神色一顿，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也许现在她得到她想要的了，这样就挺好。”
话音刚落，楚西就看见大厅门口走出来一群人，被围在正中间的正是艾格教授。
“可你是想见一面的，不然你不会来这里，去吧，去见一面，我想她也是想见你的，不然不会每次都给你留两张票。”
两人之后聊了些什么，楚西不知道，还是那天帮我江滨回来时心情算得上是不错。
回忆完毕，楚西看了眼祝渠接着说道，“后来也有很多的药企对艾格教授发出了邀请，但艾格教授都没有接受任何一家的邀请反而是这公布了这一药物的研制过程，虽然其中保密的成分没有公开，但是为生命的部分也够其他药企研究了。”
祝渠接了一句道，“可据我所知，目前市场上有三家药企有这个药物的研发生产能力。”
“是的，目前目前市面上有华盛药企、华泽药企以及……”说到这里楚西看了一眼祝渠的神色，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完，“安和医药，华盛华泽能够有这个专利研制技术比较好理解，毕竟是康佳医药破产后两个独立核心团队重新成立的机构。但安和医药就不知道是从何得来的技术了……”
祝渠打开了手上的那份文件，接着说道，“部队采购按照你来说只需要和一家签订采购协议就行，但是这个却和三家药企同时签订了采购协议。你觉得处于什么原因出现了这种情况？”
楚西闻言皱眉，“同时签订了三分采购协议？”
“是的。”
“那你们制定采购计划的人是怎么说的呢？”
“很不幸，那位签字的领导今年一月初在医院病逝了。”
沉默又在房间里溢开。
“去年十月就有人反应服用了这个药之后，会处于一种精神亢奋的状态。那时还没有人在意以为只是特别是面对药物存在过敏反应，这是以前也出现过的现象，谁也没对这个药产生过怀疑，毕竟这个药已经上市了12年，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觉得自己服用了这个药之后，就会陷入一段时间的亢奋状态，然后亢奋完之后陷入到无尽的衰落，这才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也是今年年初，也就是四个月前，我方做出了停止安甲芬苷的购买，之后服用过改药物的人都出现了严重的戒断反应。”
随着祝渠沉重的声音，讲述完事情经过之后，房间里的气氛已经不能用沉重来形容了，已经冷凌的像是化不开的墨一样。
“楚西你要想一下，如果这个药真出现了问题，那会造成怎样的一种局面？”
楚西抬头，目光锐利，“虽然我并不认为是药物出了问题，但是我相信你们的调查结果。所以，我能做些什么呢？”
“楚西，刚才已经说了，不是你能做些什么？”
“而是你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