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games
“据我推测，拉我入梦的人至少有两个，一个负责在梦里自由行动，一个负责控——”
现在，陆希终于看到了她们那个时代的人对未来世界最经典的幻想场景：躺在全包式游戏舱里的人。
那是人吗？她不知道。
精致豪华的游戏舱前尘不染，显然，护理机器人和他的同僚们有好好把街区的卫生处理好，一个个巨型的管子从天花板上垂下，将游戏舱围拥起来，透过密封舱，陆希看到一坨戴着呼吸面罩的肉在蠕动，他闭着眼睛，眼珠在眼皮下快速转动，显然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各色液体通过管子输进他的身体里，维持生存所必需的营养，跟赛莲说的一样，那人身上的肌肉早已萎缩分解。
他的脸是褐色的？青色的？陆希看不出来，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照着那个人，他就像粘在蛛网上的蚊虫，看着要死了，但只要蜘蛛不爬过来取食，他就还是活的。
而装载着这样一具身体的房间，无门无窗，一列列有序向后延伸，构成了整栋楼。
整栋楼除了她，不再有其他能够活动的人类。
“你怎么看他们。”不知怎的，陆希很想知道人工智能对虚拟人的看法。
“我觉得很划算，用90年朝不保夕的动荡人生换来70年的稳定生活，根据我在位时的社会调查，寂静街区的居民幸福指数超过了所有区域的人，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100%，所有人都快乐，所有人都幸福，甚至死亡时也没有痛苦，人类社会的终极形态，提出这个构想的人很伟大。”
人工智能似乎很好奇她会这样问，她反问道：“怎么，难道你觉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时间要虚度过去是更好的吗，虚拟人虽然只能活70年，但他们不需要睡觉，不比能活90岁的正常人活得少。”
“如果你可以当虚拟人，你会当吗？”陆希一边快速查看游戏舱头上贴着的证件照，一边和自己记忆里的人比对，每次要进入楼内，她就会被回溯，这还是她第一次成功进来。
“我会，但你忘了，我本来就是虚拟的。”
陆希笑笑，不置可否，机器的话听听就好，你完全不知道它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蒙蔽人心的谎言。
人她找到了。
“葛尘飞，虚岁二十，刚成为虚拟人一年。”
舱中的人可不像才躺了一年，他的身子鼓胀，躯干关节僵硬，油脂藏在赘肉的沟壑处，是每日擦都无法拭净的存在，证件照上的小伙子高高瘦瘦的，没想到真人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只是一年，差距就这么大吗，刚才看的那个人不还是很瘦吗？他可活了十年了。”陆希发出疑问。
人工智能：“是管子里的药物导致的，这个我不太清楚，因为我当时已经不再工作了，这么滥用药物的例子我也很少见。”
“游戏舱怎么打开？做护理要天天擦身子，不可能每次都要他本人同意才能打开吧。”陆希拿出黑刺，开始轻敲玻璃。
“这个需要密码。”
“……”靠！这密码打不开，那岂不是她这辈子都杀不了他。
这脆弱得像张纸的街区，最后的防线居然这么强而有力！
“这是超大杯型号，所以安全等级是最高的。”
“那毁坏整个游戏舱得要什么样的破坏力？”
“至少得荡平一个街区吧，而且维护处的警力会在爆炸后迅速包围这里。”
正当陆希思考对策时，楼外巨大的喊声传进了她的耳道：“509的人，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
声音很熟悉，反应过来后，陆希立刻以饿虎扑食般的速度向楼下飞奔，动作快得让脑中的AI有些摸不到头脑：“你干什么？”
那五百天里，陆希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种说法，虚拟人虽然没有实体，但他们是可以被吓死的，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有钱人甚至还会专门雇监护人监测虚拟人的各项生理指标，在应激值达到顶点之前拔下管子让他强制下线。
正在下楼的人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神采。
虚拟人意外下线，就近的护理机器人就会赶到他身边进行查看，如果她把葛尘飞吓昏过去，她就有机会接触他的身体！
露西息了声，短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发现了，这个至今仍未自报家门、拥有多种特殊能力的女人，看着文静有礼，实则一身本事，胆大妄为。
这种人大多是法外狂徒，想得更恶劣点那就是杀人鬼、愉悦犯，这么喜欢惹事，说不定哪天就横死街头，暴尸荒野，她得提前开始选择新的寄宿人选了。
此时，身后有人腰板倍儿直的葛尘飞站在一览无遗的大道上，两只手做喇叭状，朝自己家喊话。
决定拿自己做诱饵的他还没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
还没等他眨眼，一个黑影就像一头飞天的羚羊，持着漆黑的“匕首”，从天空中一跃而下！
“啊啊啊啊啊！”听到他的惨叫，其他两个白手套也立即行动，看见吓得坐在地上向后挪的虚拟人，矮个子的白袍人“切”了一声，他站在他前面，把怀里的人头往前一送！
两个人瞬间对视。
寸头男人立刻发动能力，下一秒，陆希中招了。
视角立刻转动，她又进入了对方残缺的身体里，可这一次，这些人并没打算放过她。
平时用手语交流的十九号一直被人认为他能力的副作用是不能说话，但其实，这是错的。
男人，不，这位小男孩的声音像一条躲在暗处窥视的蛇，湿冷黏滑，他道：“【凡举起右手只抬起小拇指者下一秒双腿折断】。”
陆希眼睁睁看着那个和自己互换身体的男人笑着把右手举了起来，然后收起了前四个指头。
下一秒，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并立刻因失衡跪在了地上，剧痛透过四肢百骸传达到神经，让她痛到发抖。
而她的腿，已经被不可抗的力量，折断了。
【无差别诅咒】：从你嘴中说出的话已经成为诅咒，出言后的十秒内，一切都将一语成谶。
由于这个能力没有催眠特性，所以它并不强，据不完全统计，互助联盟里有五十个排名19的能力者，所以，这个能力的真实排名大概在100-150左右。
但如果他和排名二十的【换身】搭档，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换身】：与人对视，你可以和对方互换身体。
那个大人物非常喜欢1+1大于2的能力，他俩，造梦小队，还有很多，都是如此。
虽然很不想来，但他说要他们在任务存续期间无条件听从造梦小队的话，否则便视为任务失败，他俩也只得听从。
到了才发现，愿来是给这网瘾狗处理仇家来了！
陆希早就又换了一张脸，故而他们都没认出来她就是刚才邮轮上的人，只有葛尘飞没头没尾，像个疯子一样大叫：“她要杀了我，她蹲了我五百天，五百天！我受不了了，杀了她！杀了她！”
这五百天，他没有像造梦师想得那样在现实中花天酒地，他每天都用能力待在精神负荷极高的梦里，蹲在自己家门口防止被刀！
起初葛尘飞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久不休息精神恍惚抓错了人，但在和女人对视后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为什么不相信自己？那种眼神，那种冷静自持，就是她！
那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她有多恐怖。
为了了解她，葛尘飞曾进过她的公司，查过她的资料，她叫暴徒，是个打黑拳出身的保镖，每天的作息雷打不动，离开邮轮的当晚，她都会进入游戏厅，进行格斗训练，是的，他后来偷偷看了游戏记录，这五百天，她一直在和人机玩！
她会在第二天六点准时起床，晨跑，如果遇到阻拦她的邻居或者是那个轮椅女，她就杀了她们，离开公司，开始一天的“旅游”。
五百天里，她一直在走，游览完了所有能一天逛完的街区，和其他入梦人重复完成任务，从不停歇，当然，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最恐怖的来了。
她有时会到他家门口，看护理机器人走来走去，每次看到那连姿势都不变的背影，葛尘飞都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他不止一次地怀疑暴徒早已知道一切，但正常人怎么会甘愿在同一天蹉跎自己，而且行为刻板到每天都是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流程，这样真的不会疯吗？
葛尘飞曾怀疑他们的任务会失败，很多迹象都表明他们会失败，但白手套最后竟然成功把人从监狱带了出来，他只得战战兢兢地问他们那个女人的事，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有杀死她！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他不明白，现在，他不想解释自己这五百天到底都看到了什么，他只要他们杀了她，求他们杀了她，不然，他真的会死，死得很惨。
【他疯了】。
两个白手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得到这样的信息，看着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的青年，他们只得感叹虚拟人果然都是废物。
被人瞧不起果然是有原因的。
“动手吧，任务完成直接回去了。”寸头男一边用机械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玩一边对同伴说道。
地上的女人为了不受控制一直在闭眼，荀无笙只要说“闭眼者死”就够了，如果女人睁眼了，他也可以直接控制她，结局还是一样。
荀无笙抱着胳膊，脸上带着小孩子才有的天真的残忍，无聊，这人太不经玩了，没意思。
他张开嘴，似是马上就要做个了结。
“露西，你刚才是在背叛我吗？”在这生死关头，陆希正在和脑内的AI对话，刚才对方发动能力的瞬间，她本可以替她抢回身体的控制权。
AI的声音淡淡的：“我只是想借此告诉你，我能控制你，对你来说是奖励，而不是隐患或者惩罚。”
“所以，你没资格生气。”
现在，陆希终于看到了她们那个时代的人对未来世界最经典的幻想场景：躺在全包式游戏舱里的人。
那是人吗？她不知道。
精致豪华的游戏舱前尘不染，显然，护理机器人和他的同僚们有好好把街区的卫生处理好，一个个巨型的管子从天花板上垂下，将游戏舱围拥起来，透过密封舱，陆希看到一坨戴着呼吸面罩的肉在蠕动，他闭着眼睛，眼珠在眼皮下快速转动，显然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各色液体通过管子输进他的身体里，维持生存所必需的营养，跟赛莲说的一样，那人身上的肌肉早已萎缩分解。
他的脸是褐色的？青色的？陆希看不出来，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照着那个人，他就像粘在蛛网上的蚊虫，看着要死了，但只要蜘蛛不爬过来取食，他就还是活的。
而装载着这样一具身体的房间，无门无窗，一列列有序向后延伸，构成了整栋楼。
整栋楼除了她，不再有其他能够活动的人类。
“你怎么看他们。”不知怎的，陆希很想知道人工智能对虚拟人的看法。
“我觉得很划算，用90年朝不保夕的动荡人生换来70年的稳定生活，根据我在位时的社会调查，寂静街区的居民幸福指数超过了所有区域的人，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100%，所有人都快乐，所有人都幸福，甚至死亡时也没有痛苦，人类社会的终极形态，提出这个构想的人很伟大。”
人工智能似乎很好奇她会这样问，她反问道：“怎么，难道你觉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时间要虚度过去是更好的吗，虚拟人虽然只能活70年，但他们不需要睡觉，不比能活90岁的正常人活得少。”
“如果你可以当虚拟人，你会当吗？”陆希一边快速查看游戏舱头上贴着的证件照，一边和自己记忆里的人比对，每次要进入楼内，她就会被回溯，这还是她第一次成功进来。
“我会，但你忘了，我本来就是虚拟的。”
陆希笑笑，不置可否，机器的话听听就好，你完全不知道它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蒙蔽人心的谎言。
人她找到了。
“葛尘飞，虚岁二十，刚成为虚拟人一年。”
舱中的人可不像才躺了一年，他的身子鼓胀，躯干关节僵硬，油脂藏在赘肉的沟壑处，是每日擦都无法拭净的存在，证件照上的小伙子高高瘦瘦的，没想到真人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只是一年，差距就这么大吗，刚才看的那个人不还是很瘦吗？他可活了十年了。”陆希发出疑问。
人工智能：“是管子里的药物导致的，这个我不太清楚，因为我当时已经不再工作了，这么滥用药物的例子我也很少见。”
“游戏舱怎么打开？做护理要天天擦身子，不可能每次都要他本人同意才能打开吧。”陆希拿出黑刺，开始轻敲玻璃。
“这个需要密码。”
“……”靠！这密码打不开，那岂不是她这辈子都杀不了他。
这脆弱得像张纸的街区，最后的防线居然这么强而有力！
“这是超大杯型号，所以安全等级是最高的。”
“那毁坏整个游戏舱得要什么样的破坏力？”
“至少得荡平一个街区吧，而且维护处的警力会在爆炸后迅速包围这里。”
正当陆希思考对策时，楼外巨大的喊声传进了她的耳道：“509的人，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
声音很熟悉，反应过来后，陆希立刻以饿虎扑食般的速度向楼下飞奔，动作快得让脑中的AI有些摸不到头脑：“你干什么？”
那五百天里，陆希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种说法，虚拟人虽然没有实体，但他们是可以被吓死的，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有钱人甚至还会专门雇监护人监测虚拟人的各项生理指标，在应激值达到顶点之前拔下管子让他强制下线。
正在下楼的人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神采。
虚拟人意外下线，就近的护理机器人就会赶到他身边进行查看，如果她把葛尘飞吓昏过去，她就有机会接触他的身体！
露西息了声，短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发现了，这个至今仍未自报家门、拥有多种特殊能力的女人，看着文静有礼，实则一身本事，胆大妄为。
这种人大多是法外狂徒，想得更恶劣点那就是杀人鬼、愉悦犯，这么喜欢惹事，说不定哪天就横死街头，暴尸荒野，她得提前开始选择新的寄宿人选了。
此时，身后有人腰板倍儿直的葛尘飞站在一览无遗的大道上，两只手做喇叭状，朝自己家喊话。
决定拿自己做诱饵的他还没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
还没等他眨眼，一个黑影就像一头飞天的羚羊，持着漆黑的“匕首”，从天空中一跃而下！
“啊啊啊啊啊！”听到他的惨叫，其他两个白手套也立即行动，看见吓得坐在地上向后挪的虚拟人，矮个子的白袍人“切”了一声，他站在他前面，把怀里的人头往前一送！
两个人瞬间对视。
寸头男人立刻发动能力，下一秒，陆希中招了。
视角立刻转动，她又进入了对方残缺的身体里，可这一次，这些人并没打算放过她。
平时用手语交流的十九号一直被人认为他能力的副作用是不能说话，但其实，这是错的。
男人，不，这位小男孩的声音像一条躲在暗处窥视的蛇，湿冷黏滑，他道：“【凡举起右手只抬起小拇指者下一秒双腿折断】。”
陆希眼睁睁看着那个和自己互换身体的男人笑着把右手举了起来，然后收起了前四个指头。
下一秒，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并立刻因失衡跪在了地上，剧痛透过四肢百骸传达到神经，让她痛到发抖。
而她的腿，已经被不可抗的力量，折断了。
【无差别诅咒】：从你嘴中说出的话已经成为诅咒，出言后的十秒内，一切都将一语成谶。
由于这个能力没有催眠特性，所以它并不强，据不完全统计，互助联盟里有五十个排名19的能力者，所以，这个能力的真实排名大概在100-150左右。
但如果他和排名二十的【换身】搭档，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换身】：与人对视，你可以和对方互换身体。
那个大人物非常喜欢1+1大于2的能力，他俩，造梦小队，还有很多，都是如此。
虽然很不想来，但他说要他们在任务存续期间无条件听从造梦小队的话，否则便视为任务失败，他俩也只得听从。
到了才发现，愿来是给这网瘾狗处理仇家来了！
陆希早就又换了一张脸，故而他们都没认出来她就是刚才邮轮上的人，只有葛尘飞没头没尾，像个疯子一样大叫：“她要杀了我，她蹲了我五百天，五百天！我受不了了，杀了她！杀了她！”
这五百天，他没有像造梦师想得那样在现实中花天酒地，他每天都用能力待在精神负荷极高的梦里，蹲在自己家门口防止被刀！
起初葛尘飞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久不休息精神恍惚抓错了人，但在和女人对视后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为什么不相信自己？那种眼神，那种冷静自持，就是她！
那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她有多恐怖。
为了了解她，葛尘飞曾进过她的公司，查过她的资料，她叫暴徒，是个打黑拳出身的保镖，每天的作息雷打不动，离开邮轮的当晚，她都会进入游戏厅，进行格斗训练，是的，他后来偷偷看了游戏记录，这五百天，她一直在和人机玩！
她会在第二天六点准时起床，晨跑，如果遇到阻拦她的邻居或者是那个轮椅女，她就杀了她们，离开公司，开始一天的“旅游”。
五百天里，她一直在走，游览完了所有能一天逛完的街区，和其他入梦人重复完成任务，从不停歇，当然，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最恐怖的来了。
她有时会到他家门口，看护理机器人走来走去，每次看到那连姿势都不变的背影，葛尘飞都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他不止一次地怀疑暴徒早已知道一切，但正常人怎么会甘愿在同一天蹉跎自己，而且行为刻板到每天都是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流程，这样真的不会疯吗？
葛尘飞曾怀疑他们的任务会失败，很多迹象都表明他们会失败，但白手套最后竟然成功把人从监狱带了出来，他只得战战兢兢地问他们那个女人的事，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有杀死她！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他不明白，现在，他不想解释自己这五百天到底都看到了什么，他只要他们杀了她，求他们杀了她，不然，他真的会死，死得很惨。
【他疯了】。
两个白手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得到这样的信息，看着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的青年，他们只得感叹虚拟人果然都是废物。
被人瞧不起果然是有原因的。
“动手吧，任务完成直接回去了。”寸头男一边用机械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玩一边对同伴说道。
地上的女人为了不受控制一直在闭眼，荀无笙只要说“闭眼者死”就够了，如果女人睁眼了，他也可以直接控制她，结局还是一样。
荀无笙抱着胳膊，脸上带着小孩子才有的天真的残忍，无聊，这人太不经玩了，没意思。
他张开嘴，似是马上就要做个了结。
“露西，你刚才是在背叛我吗？”在这生死关头，陆希正在和脑内的AI对话，刚才对方发动能力的瞬间，她本可以替她抢回身体的控制权。
AI的声音淡淡的：“我只是想借此告诉你，我能控制你，对你来说是奖励，而不是隐患或者惩罚。”
“所以，你没资格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