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耳边始终不曾离去的嗡嗡声让小憩中的花京院皱着眉头醒来，他往右看去，身侧的位子空空如也。
“嗯，MOMO呢……JOJO？”
花京院正想问再隔一个位子的承太郎，结果发现就连他也不见人影。
那阵虫类振翅的声音似乎又大了些。
昏暗的机舱内，有个东西正在座位与走道间来回穿梭着，那团高速移动的黑影似乎比普通苍蝇还要大上许多。
过了一会，黑影停在前方不远处的椅背上。
花京院定睛一瞧。
在微弱光线下隐约闪烁着的甲壳和薄翅，长而有力的大颚…
看清它是个什么玩意儿后，花京院也顾不上找椎名桃和承太郎了，他刷一声从位子上站起来，立刻放出自己的替身绿之法皇。
“乔斯达先生、阿布德尔先生，敌人出现了！”
飞机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大型锹形虫？这一定是替身攻击！
听到他的提醒，乔瑟夫两人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小心点花京院。我听过有个昆虫替身的替身使者专门喜欢割人的舌头…”
阿布德尔还没说完，锹形虫模样的替身重新振翅，张开利颚就往椅背的方向猛地冲去，只听到噗噗几声，连续三个椅子都被那锹形虫穿了一个大洞，连带穿过的还有位子上坐着的乘客脑袋，与链状口器上的一串舌头。
“果然是他！象征旅途中灾祸与破坏的【灰塔】！”
愤怒的阿布德尔放出了魔术师之红，鸟头人身的替身伴随高温火焰出现在他身旁，“就让我把这滥杀无辜的替身烧成灰烬——”
“等等，阿布德尔！”花京院抬手拦住他，“魔术师之红的影响范围太广了，可能会破坏飞机本身，这种时候还是交给我吧。”
“静态的绿之法皇比较不会造成太大破坏。”
花京院紧紧盯着空中不断来回移动的虫型替身，一个计策在他心中逐渐成形，他知道该怎么打败这个移动速度很快的替身了。
他想，等解决完这个敌人，再去找JOJO他们。
自己可不能成为队伍中拖后腿的——毕竟JOJO他们，可能也在飞机的哪个角落和另一个敌人激战中吧。
*
听到身边那沉而有力的脚步声，产生些许睡意的空姐一惊，清醒过来后赶忙踩着高跟鞋追上前面的黑衣服高个男人，绕到他面前拦住对方去路。
“这位乘客，再过去是驾驶舱，禁止无关人员进入……”
她话说一半就渐渐弱了下去，原因无他，眼前的男人实在是长的太帅了，身材也很辣，即使面无表情，扑面而来带着强烈攻击性的荷尔蒙也足以让大多数女人脸红心跳。
然而还没等她忘却职业素养陷入绮思，就被对方握着肩膀堪称粗鲁的推到一旁。
“让开，婆娘。”
这也、也太打击人了…
空姐内心的桃红色泡泡破了一地。
不管身后的女人什么反应，空条承太郎逕自抬手转动门把，并皱起了眉。
是锁死的状态。
门后一片安静，可能是隔音很好，但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她应该在这里头…是在驾驶舱里遇到了敌方的替身使者吗。
真是够了，替身明明就没有任何战斗力，还独自一人乱跑。
放开被锁死的门把，白金之星浮现在他身边，握起拳头对准铁门一击。
砰地一声，驾驶舱的门从中凹陷下去，受到巨力扭曲的门栓纷纷断裂，整扇门就这么被白金之星直直打进驾驶舱里，但紧接着，就有东西来势汹汹地掀开破烂的门板从里面扑了出来。
随着距离变近，后头的空姐忍不住惊叫起来，害怕地用两手紧紧捂住嘴，整个人差点站不住。
扑出来的那玩意是具尸体！还是恐怖电影里那种会动的，血淋淋的尸体！
和普通人不同，除了死状不怎么好看的尸体外，作为替身使者，空条承太郎还看见了它身上连着的白色丝线。
白线从尸体的头上、手上和脚上延伸出去，最后接到一个浮在半空中，笑容狰狞的古怪小丑手上。
这个替身的能力看着是操纵尸体，或许也有操纵人的可能性，等会接近它的时候得小心一点。
但动静都这么大了，她还是没看到人影，该不会也……啧。
承太郎锁紧眉头，心中闪过很多猜测，同时毫不含糊的让白金之星对着朝他扑来的驾驶员尸体就是一拳。
显然没多少人或东西能正面接下白金之星的拳头，即使是被替身操纵的尸体也没有还手的余地，才冲出来没多久的驾驶员又如同刚才的门板一样倒飞回去。
不管是怎么样的替身，只要让本体失去意识就行了。
空条承太郎大跨步走进驾驶舱里，准备等会看到那个替身使者就先揍晕对方再说。
他的视线扫过仪表板、操控台、右边的驾驶椅——然后他在另一个驾驶位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咦，是你啊，承太郎？”
感受到替身的动静，少女转过头后愣了愣，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开始对着他抱怨：“你干嘛那么暴力的破坏门，让我以为是哪个藏在飞机上的敌人…”
“这也是你的替身？”
承太郎截断她的话，对着绿色人偶沉着脸问。
见到人后，他内心的情绪全都变成了不爽，但在发火之前，有件事必须确认一下。
她点点头，“这是玩具修理者的第二型态【人偶师】，我的替身总共有三种模样，其中两个你已经见过了，最后一个……唔，不要有见到机会比较好。”
“人偶师的能力就和你看到的一样，可以大范围的操纵死物，不过这个我很少用，要不是发现驾驶员被杀死了，我也不会这么做…”
说着椎名桃忽然脸色一僵，她想起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那个被她派出去攻击以为是敌人的承太郎的驾驶员，现在在哪里？
她缓缓低头，看见了一具趴在地上，吃了白金之星一拳后已然不成模样，手臂跟手指都扭成一团的尸体，跟被这个尸体一并撞飞，下场差不多破烂的另一具尸体。
即使人偶师的线还接在上面，这两个【玩偶】还是不能用了。
用玩具修理者修好再切回人偶师操控也已经来不及了。
“先不说那些了，承太郎，”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随着逐渐倾斜的机舱，指指开始闪着不妙红灯的仪表板。
“我们，可能要坠机了。”
承太郎：……
纷杂的脚步声响起，这个狭小的驾驶舱内又进来了三个人。
“Oh my god！！承太郎、MOMO，这是怎么一回事！？”
成功靠花京院计策解决灰塔的乔瑟夫等人，因为感到机身的倾斜而赶来驾驶舱查看情况，结果一进来就是这么不妙的画面。
“老头，你来的正好，你驾驶这架飞机迫降到海面上，可以吧？”
空条承太郎接着对门外战战兢兢的空姐道：“然后你，去说服其他乘客穿上救生衣和系安全带。”
空姐：“啊、啊，是的！”
今天的所见所闻实在是突破想象，现在有个人指挥倒是让她镇定了一些。
她赶忙匆匆离去，照着那个黑衣服男人说的去做了。
“什么？我吗？”一来就被外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乔瑟夫错愕地指着自己。
“好吧，我确实开过螺旋桨飞机。”乔瑟夫吐了口气，走到驾驶位上坐下。
螺旋桨飞机？花京院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哎，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乔瑟夫边说边摸上操作板，“一生碰上三次坠机，从哪里找这样的人啊，哈哈哈！”
说完他才按下一个键，伴随着令人心颤的喀啦喀啦声，飞机又是一阵剧烈摇晃。
“我看看啊，记得是这个没错…嗯？这设计怎么跟当年德军的不太一样呢……”
花京院和阿布德尔：……
承太郎和椎名桃：……
他压了压帽沿。
“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一起坐飞机了。”
*
看着几人在忙着尽可能让飞机安全迫降在海上，对飞机毫无研究的椎名桃让人偶师拖着两具尸体出了驾驶舱，给他们留下大一点的空间。
她在走道尽头碰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老头。
对方嘴里冒着血花，見到她便弯着腰吐出被从中扯成两半的舌头，即便话语含糊不清，依然像个狂信徒般大喊。
“就算能从这场坠机逃生，你们也没办法抵达迪奥大人所在的地方！因为发誓效忠那位大人的替身使者会在一路上紧盯着你们…”
“你好吵。”
说着青梅竹马的口头禅截断老人剩下的话，椎名桃走到他面前蹲下，单手托腮平视着他，与血同色的眼眸眯起。
“你想去给放狠话的死前心愿可能没法顺利达成了。”她微微叹息，“我替你感到遗憾……但有人想先跟你谈谈呢，他们已经等很久了。”
两位不成人样的驾驶员在人偶师的操纵下缓步走到她身边，蒙上白翳的瞳孔直直地盯着这个残忍杀掉他们的替身使者。
椎名桃歪着头，看了看灰塔，再看了看驾驶员。
“作为暂时借用你们身体的报酬，就让你们亲自和这位先生聊天吧。”
从灰塔有些朦胧不清的视野望去，眼前的少女眉眼间仿佛在笑。
“聊天的主题我订好啦。”她说，“老先生，你觉得「为什么，要拔掉我们的舌头？」这怎么样？”
灰塔看着面前白发红眸的少女，他的本能忽然感到某种熟悉的不寒而慄。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
他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乔斯达一行人里居然有你这样的人！他们居然不知道！他们肯定不知道——！”
话语戛然而止。
原本就被花京院的绿之法皇贯穿了替身，撑着最后一口气想恶心一把承太郎等人的灰塔，激动之下就这么断了气。
“死了么…”
椎名桃撑着膝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让人偶师再次伸出丝线钻进这句刚死透的身体里。
从两具尸体变成三具尸体，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的，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呢。”
“嗯，MOMO呢……JOJO？”
花京院正想问再隔一个位子的承太郎，结果发现就连他也不见人影。
那阵虫类振翅的声音似乎又大了些。
昏暗的机舱内，有个东西正在座位与走道间来回穿梭着，那团高速移动的黑影似乎比普通苍蝇还要大上许多。
过了一会，黑影停在前方不远处的椅背上。
花京院定睛一瞧。
在微弱光线下隐约闪烁着的甲壳和薄翅，长而有力的大颚…
看清它是个什么玩意儿后，花京院也顾不上找椎名桃和承太郎了，他刷一声从位子上站起来，立刻放出自己的替身绿之法皇。
“乔斯达先生、阿布德尔先生，敌人出现了！”
飞机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大型锹形虫？这一定是替身攻击！
听到他的提醒，乔瑟夫两人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小心点花京院。我听过有个昆虫替身的替身使者专门喜欢割人的舌头…”
阿布德尔还没说完，锹形虫模样的替身重新振翅，张开利颚就往椅背的方向猛地冲去，只听到噗噗几声，连续三个椅子都被那锹形虫穿了一个大洞，连带穿过的还有位子上坐着的乘客脑袋，与链状口器上的一串舌头。
“果然是他！象征旅途中灾祸与破坏的【灰塔】！”
愤怒的阿布德尔放出了魔术师之红，鸟头人身的替身伴随高温火焰出现在他身旁，“就让我把这滥杀无辜的替身烧成灰烬——”
“等等，阿布德尔！”花京院抬手拦住他，“魔术师之红的影响范围太广了，可能会破坏飞机本身，这种时候还是交给我吧。”
“静态的绿之法皇比较不会造成太大破坏。”
花京院紧紧盯着空中不断来回移动的虫型替身，一个计策在他心中逐渐成形，他知道该怎么打败这个移动速度很快的替身了。
他想，等解决完这个敌人，再去找JOJO他们。
自己可不能成为队伍中拖后腿的——毕竟JOJO他们，可能也在飞机的哪个角落和另一个敌人激战中吧。
*
听到身边那沉而有力的脚步声，产生些许睡意的空姐一惊，清醒过来后赶忙踩着高跟鞋追上前面的黑衣服高个男人，绕到他面前拦住对方去路。
“这位乘客，再过去是驾驶舱，禁止无关人员进入……”
她话说一半就渐渐弱了下去，原因无他，眼前的男人实在是长的太帅了，身材也很辣，即使面无表情，扑面而来带着强烈攻击性的荷尔蒙也足以让大多数女人脸红心跳。
然而还没等她忘却职业素养陷入绮思，就被对方握着肩膀堪称粗鲁的推到一旁。
“让开，婆娘。”
这也、也太打击人了…
空姐内心的桃红色泡泡破了一地。
不管身后的女人什么反应，空条承太郎逕自抬手转动门把，并皱起了眉。
是锁死的状态。
门后一片安静，可能是隔音很好，但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她应该在这里头…是在驾驶舱里遇到了敌方的替身使者吗。
真是够了，替身明明就没有任何战斗力，还独自一人乱跑。
放开被锁死的门把，白金之星浮现在他身边，握起拳头对准铁门一击。
砰地一声，驾驶舱的门从中凹陷下去，受到巨力扭曲的门栓纷纷断裂，整扇门就这么被白金之星直直打进驾驶舱里，但紧接着，就有东西来势汹汹地掀开破烂的门板从里面扑了出来。
随着距离变近，后头的空姐忍不住惊叫起来，害怕地用两手紧紧捂住嘴，整个人差点站不住。
扑出来的那玩意是具尸体！还是恐怖电影里那种会动的，血淋淋的尸体！
和普通人不同，除了死状不怎么好看的尸体外，作为替身使者，空条承太郎还看见了它身上连着的白色丝线。
白线从尸体的头上、手上和脚上延伸出去，最后接到一个浮在半空中，笑容狰狞的古怪小丑手上。
这个替身的能力看着是操纵尸体，或许也有操纵人的可能性，等会接近它的时候得小心一点。
但动静都这么大了，她还是没看到人影，该不会也……啧。
承太郎锁紧眉头，心中闪过很多猜测，同时毫不含糊的让白金之星对着朝他扑来的驾驶员尸体就是一拳。
显然没多少人或东西能正面接下白金之星的拳头，即使是被替身操纵的尸体也没有还手的余地，才冲出来没多久的驾驶员又如同刚才的门板一样倒飞回去。
不管是怎么样的替身，只要让本体失去意识就行了。
空条承太郎大跨步走进驾驶舱里，准备等会看到那个替身使者就先揍晕对方再说。
他的视线扫过仪表板、操控台、右边的驾驶椅——然后他在另一个驾驶位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咦，是你啊，承太郎？”
感受到替身的动静，少女转过头后愣了愣，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开始对着他抱怨：“你干嘛那么暴力的破坏门，让我以为是哪个藏在飞机上的敌人…”
“这也是你的替身？”
承太郎截断她的话，对着绿色人偶沉着脸问。
见到人后，他内心的情绪全都变成了不爽，但在发火之前，有件事必须确认一下。
她点点头，“这是玩具修理者的第二型态【人偶师】，我的替身总共有三种模样，其中两个你已经见过了，最后一个……唔，不要有见到机会比较好。”
“人偶师的能力就和你看到的一样，可以大范围的操纵死物，不过这个我很少用，要不是发现驾驶员被杀死了，我也不会这么做…”
说着椎名桃忽然脸色一僵，她想起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那个被她派出去攻击以为是敌人的承太郎的驾驶员，现在在哪里？
她缓缓低头，看见了一具趴在地上，吃了白金之星一拳后已然不成模样，手臂跟手指都扭成一团的尸体，跟被这个尸体一并撞飞，下场差不多破烂的另一具尸体。
即使人偶师的线还接在上面，这两个【玩偶】还是不能用了。
用玩具修理者修好再切回人偶师操控也已经来不及了。
“先不说那些了，承太郎，”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随着逐渐倾斜的机舱，指指开始闪着不妙红灯的仪表板。
“我们，可能要坠机了。”
承太郎：……
纷杂的脚步声响起，这个狭小的驾驶舱内又进来了三个人。
“Oh my god！！承太郎、MOMO，这是怎么一回事！？”
成功靠花京院计策解决灰塔的乔瑟夫等人，因为感到机身的倾斜而赶来驾驶舱查看情况，结果一进来就是这么不妙的画面。
“老头，你来的正好，你驾驶这架飞机迫降到海面上，可以吧？”
空条承太郎接着对门外战战兢兢的空姐道：“然后你，去说服其他乘客穿上救生衣和系安全带。”
空姐：“啊、啊，是的！”
今天的所见所闻实在是突破想象，现在有个人指挥倒是让她镇定了一些。
她赶忙匆匆离去，照着那个黑衣服男人说的去做了。
“什么？我吗？”一来就被外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乔瑟夫错愕地指着自己。
“好吧，我确实开过螺旋桨飞机。”乔瑟夫吐了口气，走到驾驶位上坐下。
螺旋桨飞机？花京院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哎，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乔瑟夫边说边摸上操作板，“一生碰上三次坠机，从哪里找这样的人啊，哈哈哈！”
说完他才按下一个键，伴随着令人心颤的喀啦喀啦声，飞机又是一阵剧烈摇晃。
“我看看啊，记得是这个没错…嗯？这设计怎么跟当年德军的不太一样呢……”
花京院和阿布德尔：……
承太郎和椎名桃：……
他压了压帽沿。
“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一起坐飞机了。”
*
看着几人在忙着尽可能让飞机安全迫降在海上，对飞机毫无研究的椎名桃让人偶师拖着两具尸体出了驾驶舱，给他们留下大一点的空间。
她在走道尽头碰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老头。
对方嘴里冒着血花，見到她便弯着腰吐出被从中扯成两半的舌头，即便话语含糊不清，依然像个狂信徒般大喊。
“就算能从这场坠机逃生，你们也没办法抵达迪奥大人所在的地方！因为发誓效忠那位大人的替身使者会在一路上紧盯着你们…”
“你好吵。”
说着青梅竹马的口头禅截断老人剩下的话，椎名桃走到他面前蹲下，单手托腮平视着他，与血同色的眼眸眯起。
“你想去给放狠话的死前心愿可能没法顺利达成了。”她微微叹息，“我替你感到遗憾……但有人想先跟你谈谈呢，他们已经等很久了。”
两位不成人样的驾驶员在人偶师的操纵下缓步走到她身边，蒙上白翳的瞳孔直直地盯着这个残忍杀掉他们的替身使者。
椎名桃歪着头，看了看灰塔，再看了看驾驶员。
“作为暂时借用你们身体的报酬，就让你们亲自和这位先生聊天吧。”
从灰塔有些朦胧不清的视野望去，眼前的少女眉眼间仿佛在笑。
“聊天的主题我订好啦。”她说，“老先生，你觉得「为什么，要拔掉我们的舌头？」这怎么样？”
灰塔看着面前白发红眸的少女，他的本能忽然感到某种熟悉的不寒而慄。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
他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乔斯达一行人里居然有你这样的人！他们居然不知道！他们肯定不知道——！”
话语戛然而止。
原本就被花京院的绿之法皇贯穿了替身，撑着最后一口气想恶心一把承太郎等人的灰塔，激动之下就这么断了气。
“死了么…”
椎名桃撑着膝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让人偶师再次伸出丝线钻进这句刚死透的身体里。
从两具尸体变成三具尸体，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的，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