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尚好，巧巧打落在石城广场各处，相比前两天，今天天气恰到好处，不算太热。
温度刚刚好，吹来的风不再是热风，刮过的途中带了点凉意。
何书妍仰了仰头，觉得很舒服，迎着风，稍卷的发尾被轻易吹起，参差不齐的几捋发丝摩擦过脸颊，痒痒的。
她站在桌前，伸手给自愿参加活动的路人递了份关于疾病了解程度的表格，以及关于如何预防各种突如其来的病症来临的措施方法其中内容。
那位路人朝她点点头，笑着道谢再往队伍后走。
整个项目过程，认真的过分，没有刚开始那种闹腾，和人打打闹闹。
即使身旁有人侧目盯了自己很久，她也无动于衷，像是生气了，等着一番解释的样子。
很真切的感受直戳内心，程禹轩感觉惹了不能惹的人一样，余光瞥了她好一会儿，原本想等她自己开口说自己哪惹她了，或者哪错了。
可那位就是一点死动静都没有。
也不算没有动静，只是不给他一点动静而已，就是不想理。
何书妍待在自己身旁做项目，身穿的白衬衫宽大，下身黑工装裤也一样，足够凸显她的瘦。
这种状况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程禹轩看了太久，终于下意识启唇:“何……”
喉咙像是声带突然的要断开一样，刚叫了声姓氏又仓促闭了嘴，硬生生将想说的咽了回去，之后无声无息的，再肆无忌惮望她一眼。
其实刚刚程禹轩觉得自己莫名有些不正常，何书妍生气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就想解释两句？
以前在家里，高中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成熟，虽然幽默，但也足够踏实。
那会儿她惹他姐生气的时候，他急得上蹿下跳，每次都在他姐面前晃悠，火急火燎的和她说能不能别生气。
十分幼稚，让人又气又好笑。
他姐还好，起码他还能叫两声姐姐，偶尔和他姐撒娇一下，或是不理智的赌气，跟个毛孩一样，气的人头大。
但他对他哥却不一样了。
家里三个孩子，程禹轩是最小的那个，他姐最大，中间还有个男孩子，是仅比他大一岁的哥哥。
他很少叫他哥叫哥，大多直接叫名字，不是不亲近，只是两人玩的根本不像是亲兄弟，更像是外边认识的哪两个冤种兄弟。
不服就要扒对方裤子，看看内裤什么颜色那种，属实丢脸。
只有程禹轩偶尔开玩笑开的说的让他哥很想揍人，扬言要让他其他哥们知道他穿毛样的裤衩子，他才不服的叫两声哥
最后也没妥协，就调侃的朝他哥笑，不爽的骂一句:“傻逼。”
大姐在家头都疼，给那俩做饭还被说难吃，但不是程禹轩觉得难吃，是他哥。
他哥每次一说他姐做的饭难吃，他姐就会一勺想敲死他，然后他就怂了一样再说好吃好吃，低下头听话的全部吃完。
他就在边上笑的停不下来，再反过来说他哥绝对脑子有问题。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上大学，程禹轩没有高中那个时候顽皮豪爽，整个人成熟很多。
应该是家人都因为事务繁忙不经常在家的原因，让他渐渐话少了。
偶尔他哥给他发微信，还离不开裤衩子这回事，非得来一句:程禹轩你他妈别让我逮着回去扒你裤子。
然后他就难得一笑，却少了当年的顽劣和潮热，心里略有不服，回过去:傻逼吧你，滚蛋。
再之后就没有了，身边就沈以邱一个跟自己同校，还能一起骑骑车打打游戏。
其他同学兄弟就没有联系了。
说实话，除了自己姐姐，没有人能让自己还想跳起来急着让谁不生气。
旁边的人让他顿时有了那一点点冲动，随后就完全消失了，恢复了平静，褪去了刚升上来的躁动。
时不时偷看两眼，没有反应都没有。
反倒是何书妍忍不住了，因为程禹轩看了好几次了，和没事人站着，面前排了老长一个队伍都浑然不知。
她转过头，极其发愁的替他担忧:“程禹轩同学，排队的你不打算处理一下？老盯着我看，我是能帮你了解疾病各项程度啊？”
他还没回答，何书妍再次说，喃喃着:“虽然我确实了解一些，毕竟护理系专业的，不了解确实说不过去。”
“不过你——”她又说，结果大腿一晃磕到桌底边缘，疼的倒吸一口气。
“我真是谢谢了，破桌子……”退到一边，何书妍想走，手腕却被一股力道扯回去，然后就猛然撞在了程禹轩胸口上。
她憋屈一张脸，感觉委屈的不行，好似一切都是他的错:“你干嘛啊，啊啊啊……撞死我了，你拉我干嘛，有病。”
没装两下何书妍装不下去了，转身要走，转念一想，刚才程禹轩实在过分，她忍不了了，然后莫名得意一笑。
转身，勾了一下他脚跟，促使他来不及绊了一下，身子往后跌去。
好在男生反应够快，及时稳住步子，站直了身体，提拉两下裤腰，没什么形象的吐槽了句:“何书妍你傻逼吧，这玩意儿要命啊，老子真是服了。”
曾经最真实的模样突然在这一刻出现，他自己都没想到，一瞬间身子都僵硬起来，动都动不了。
“……”程禹轩愣了愣，回到最初的姿势站好，极力解释刚才暴露的一些行为，“无心之举，你不用管的。”
“无心之举哈哈哈哈……你问问沈以邱信不信？”何书妍根本不在乎他的解释，反而笑出来，再上去勾他脚跟。
没勾倒，又来一次。
最后让他绊倒的时候虽然没成功，但他确实跌宕了一下，她得逞了，突然笑了，但却不是嘲笑，是透着真挚的笑。
一副终于捉弄到你大获全胜的笑容，程禹轩看着她，迟钝几秒，心脏有点加速，下一秒自己最真切的模样全被自己糟蹋出来。
“卧槽我服了，要不要命的啊，何书妍你别搞我行不行？”
他笑着，两步冲上去就拍她，想锁喉她拿捏下，但何书妍躲开了，然后无奈的呐喊:“啊呀——你滚开，烦死了！”
排队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自己拿表和内容往后走，但是刚才都没看着他们两个。
直到有人注意到的时候，何书妍才不淡定，气笑的骂:“滚蛋，有人看着不知道啊？死开。”
“要不是你整我，我也不会想着报复啊我靠，还他妈赖上我了？”
因为实在忍不住，被何鬼鬼气个半死，他只能忍笑勾住她的脖子:“何书妍，刚才绊我两下，快点让老子还回来，两下，快点。”
“你不要脸啊？一下都没有！”
“有，你不还是不是，不还就翻倍，没得商量，让我多来一下，三下。”
何书妍挣脱不开他有力的臂弯，只好在他身边近处发笑:“你幼不幼稚啊，我才不陪你玩。”
“谁玩了？”程禹轩止住笑，低眸看她眼睛，“不是你他妈先搞我的？”
眼里参杂说不清的物质，却看她看的有些较真，何书妍抵在他肩窝处，仰着头和他相视。
这个动作太久，等两人反应过来之后都愣住了。
程禹轩不会觉得今天这样的鬼鬼不正常，相反，鬼鬼是正常的，她就是这种性格，玩闹，憨批，俏皮，十分形象只保持三分好形象，剩下七分几乎全丢了。
换句话说，何书妍觉得他不正常，他不像刚认识的那样，成熟冷静矜持，偶尔带点风趣，逗逗人，撩一下招人烦一下。
今天的他也是第一次这样。
何书妍不知道，这才是最真实的他，喜欢爆粗口，脾气比较差，有点傲慢，喜欢打闹捉弄人，偶尔骂骂街。
刚遇见的那个他确实有股魅力，但那是伪装他幼稚，但热情真诚的面具。
两人都不说话，要不是沈以邱从外面买了奶茶回来，突然喊了一嗓子，根本不会回神。
“喂！我回来了！你们要喝哪个自己选，买了好几种口味，叫临沧的过来一起喝。”沈以邱拎着奶茶，放到桌上，恰好看见勒着何书妍脖子的程禹轩
像是石化一般，他嗓子都蓦然发不出声。
下一秒两人松开对方，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之后同时手足无措起来。
沈以邱是愣了愣，因为他之前最早的那个程禹轩早已被现在的程禹轩封闭起来了，从来没有过的，现在贸然回来了。
他感觉很震惊，但不知道怎么问。
干脆没管什么，笑了两声叫他们喝奶茶，转头还叫了临沧的人。
“喂！宇哥江哥，千涵你们喝不喝！这有奶茶！”沈以邱朝他们挥挥手。
三个人不整齐的走过来，都随便选了杯，江旭这时候话也不知道怎么就多起来了，甚至还能嘲笑程禹轩欺负女生，不识好歹。
程禹轩瞪他一眼，说:“别让我揍你江旭，你等着。”
因为对方语气是开玩笑，兄弟之间打击报复的语气，所以江旭也没示弱，回绝了句:“你他妈别被我扒了裤子就行。”
“你大爷的，滚儿。”
王凌宇全程都不参与战争，只是不知不觉又和何书妍靠在了一起，然后在边上抿了两口奶茶。
“你奶茶什么味的？好喝吗？”何书妍刹那间抬眸看他，笑着问。
他握着奶茶杯沿，打量几下，点点头，笑了声:“还行，味道一般般，好喝的那一杯早特么被江旭那孙子顺走了。”
“老子一口没蹭到，操了。”王凌宇忍不住和她吐槽开骂。
何书妍忍不住笑出来，说:“有机会我请你喝一杯味道好点的，嗯？”
“行啊。”他爽快道。
此时此刻的环境太过吵闹，江旭和程禹轩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斗殴起来了，互相都扬言要把对方外裤拔下来看看内裤颜色，简直没谁了。
赵千涵也笑的很大声，江旭回头看了她一眼，下意识说:“你信不信我一分钟之内让他裸奔？”
“你有病啊江旭，没事玩什么扒裤子，好幼稚啊。”
江旭和她发誓保证，没管她说什么:“我保准一分钟之内搞定，就看谁牛逼，我俩宣战。”
“……”王凌宇无语的叹了口气，突然开口，插足说:“程禹轩你要么别拔了，他穿的黑色，我直接告诉你。”
江旭:“我日你大爷！王凌宇你有完没完？这玩意儿不能说，犯规了！”
他耸了耸肩，其实是骗程禹轩的，但转接下一秒，看他们两个开始动手之后，他突然冲上去，参与其中要把江旭裤子拽下来。
“你妈的，王凌宇你会不会玩，老子和你一个学校的。”江旭禁不住咒骂。
话语一转，王凌宇一下子换了目标，杀着劲头直奔程禹轩，害他转过两圈来不及躲开，差点往后倒去。
程禹轩:“操，二对一是吧？”
“那不然呢？”王凌宇说，“叫沈以邱帮你，虽然他可能不太行。”
沈总懵了两秒，也冲上去，结果抓错了人了，他没抓到江旭，也没抓到王凌宇，反倒差点把程禹轩裤子扯下来了。
程禹轩一个激动，破口喷沫:“老子跟你一对的，你有病吧拽我裤子。”
“……”沈以邱顿时嚎叫，“我他妈……他妈这是手滑拽错了！”
四个大男孩围成一圈团团转，不干别的，就干谁先把谁的裤衩子拔了。
何书妍:“……”
赵千涵:“……”
何书妍和赵千涵两个女生躲在一边收集路人填写完的表格，然后稍微对照分析，找些更具详细的疾病解释和了解。
再转头看他们的时候，觉得丢人丢大了，紧闭着双眼都不敢再看。
“大街上扬言要扒人裤子的四个男生，真是稀有。”何书妍说，“太恐怖了，当代适合拍成的最恐怖的电影情节。”
点点头表示很赞同，千涵在旁边苦苦附和:“确实，好恐怖，我们都没脸见人了……”
温度刚刚好，吹来的风不再是热风，刮过的途中带了点凉意。
何书妍仰了仰头，觉得很舒服，迎着风，稍卷的发尾被轻易吹起，参差不齐的几捋发丝摩擦过脸颊，痒痒的。
她站在桌前，伸手给自愿参加活动的路人递了份关于疾病了解程度的表格，以及关于如何预防各种突如其来的病症来临的措施方法其中内容。
那位路人朝她点点头，笑着道谢再往队伍后走。
整个项目过程，认真的过分，没有刚开始那种闹腾，和人打打闹闹。
即使身旁有人侧目盯了自己很久，她也无动于衷，像是生气了，等着一番解释的样子。
很真切的感受直戳内心，程禹轩感觉惹了不能惹的人一样，余光瞥了她好一会儿，原本想等她自己开口说自己哪惹她了，或者哪错了。
可那位就是一点死动静都没有。
也不算没有动静，只是不给他一点动静而已，就是不想理。
何书妍待在自己身旁做项目，身穿的白衬衫宽大，下身黑工装裤也一样，足够凸显她的瘦。
这种状况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程禹轩看了太久，终于下意识启唇:“何……”
喉咙像是声带突然的要断开一样，刚叫了声姓氏又仓促闭了嘴，硬生生将想说的咽了回去，之后无声无息的，再肆无忌惮望她一眼。
其实刚刚程禹轩觉得自己莫名有些不正常，何书妍生气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就想解释两句？
以前在家里，高中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成熟，虽然幽默，但也足够踏实。
那会儿她惹他姐生气的时候，他急得上蹿下跳，每次都在他姐面前晃悠，火急火燎的和她说能不能别生气。
十分幼稚，让人又气又好笑。
他姐还好，起码他还能叫两声姐姐，偶尔和他姐撒娇一下，或是不理智的赌气，跟个毛孩一样，气的人头大。
但他对他哥却不一样了。
家里三个孩子，程禹轩是最小的那个，他姐最大，中间还有个男孩子，是仅比他大一岁的哥哥。
他很少叫他哥叫哥，大多直接叫名字，不是不亲近，只是两人玩的根本不像是亲兄弟，更像是外边认识的哪两个冤种兄弟。
不服就要扒对方裤子，看看内裤什么颜色那种，属实丢脸。
只有程禹轩偶尔开玩笑开的说的让他哥很想揍人，扬言要让他其他哥们知道他穿毛样的裤衩子，他才不服的叫两声哥
最后也没妥协，就调侃的朝他哥笑，不爽的骂一句:“傻逼。”
大姐在家头都疼，给那俩做饭还被说难吃，但不是程禹轩觉得难吃，是他哥。
他哥每次一说他姐做的饭难吃，他姐就会一勺想敲死他，然后他就怂了一样再说好吃好吃，低下头听话的全部吃完。
他就在边上笑的停不下来，再反过来说他哥绝对脑子有问题。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上大学，程禹轩没有高中那个时候顽皮豪爽，整个人成熟很多。
应该是家人都因为事务繁忙不经常在家的原因，让他渐渐话少了。
偶尔他哥给他发微信，还离不开裤衩子这回事，非得来一句:程禹轩你他妈别让我逮着回去扒你裤子。
然后他就难得一笑，却少了当年的顽劣和潮热，心里略有不服，回过去:傻逼吧你，滚蛋。
再之后就没有了，身边就沈以邱一个跟自己同校，还能一起骑骑车打打游戏。
其他同学兄弟就没有联系了。
说实话，除了自己姐姐，没有人能让自己还想跳起来急着让谁不生气。
旁边的人让他顿时有了那一点点冲动，随后就完全消失了，恢复了平静，褪去了刚升上来的躁动。
时不时偷看两眼，没有反应都没有。
反倒是何书妍忍不住了，因为程禹轩看了好几次了，和没事人站着，面前排了老长一个队伍都浑然不知。
她转过头，极其发愁的替他担忧:“程禹轩同学，排队的你不打算处理一下？老盯着我看，我是能帮你了解疾病各项程度啊？”
他还没回答，何书妍再次说，喃喃着:“虽然我确实了解一些，毕竟护理系专业的，不了解确实说不过去。”
“不过你——”她又说，结果大腿一晃磕到桌底边缘，疼的倒吸一口气。
“我真是谢谢了，破桌子……”退到一边，何书妍想走，手腕却被一股力道扯回去，然后就猛然撞在了程禹轩胸口上。
她憋屈一张脸，感觉委屈的不行，好似一切都是他的错:“你干嘛啊，啊啊啊……撞死我了，你拉我干嘛，有病。”
没装两下何书妍装不下去了，转身要走，转念一想，刚才程禹轩实在过分，她忍不了了，然后莫名得意一笑。
转身，勾了一下他脚跟，促使他来不及绊了一下，身子往后跌去。
好在男生反应够快，及时稳住步子，站直了身体，提拉两下裤腰，没什么形象的吐槽了句:“何书妍你傻逼吧，这玩意儿要命啊，老子真是服了。”
曾经最真实的模样突然在这一刻出现，他自己都没想到，一瞬间身子都僵硬起来，动都动不了。
“……”程禹轩愣了愣，回到最初的姿势站好，极力解释刚才暴露的一些行为，“无心之举，你不用管的。”
“无心之举哈哈哈哈……你问问沈以邱信不信？”何书妍根本不在乎他的解释，反而笑出来，再上去勾他脚跟。
没勾倒，又来一次。
最后让他绊倒的时候虽然没成功，但他确实跌宕了一下，她得逞了，突然笑了，但却不是嘲笑，是透着真挚的笑。
一副终于捉弄到你大获全胜的笑容，程禹轩看着她，迟钝几秒，心脏有点加速，下一秒自己最真切的模样全被自己糟蹋出来。
“卧槽我服了，要不要命的啊，何书妍你别搞我行不行？”
他笑着，两步冲上去就拍她，想锁喉她拿捏下，但何书妍躲开了，然后无奈的呐喊:“啊呀——你滚开，烦死了！”
排队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自己拿表和内容往后走，但是刚才都没看着他们两个。
直到有人注意到的时候，何书妍才不淡定，气笑的骂:“滚蛋，有人看着不知道啊？死开。”
“要不是你整我，我也不会想着报复啊我靠，还他妈赖上我了？”
因为实在忍不住，被何鬼鬼气个半死，他只能忍笑勾住她的脖子:“何书妍，刚才绊我两下，快点让老子还回来，两下，快点。”
“你不要脸啊？一下都没有！”
“有，你不还是不是，不还就翻倍，没得商量，让我多来一下，三下。”
何书妍挣脱不开他有力的臂弯，只好在他身边近处发笑:“你幼不幼稚啊，我才不陪你玩。”
“谁玩了？”程禹轩止住笑，低眸看她眼睛，“不是你他妈先搞我的？”
眼里参杂说不清的物质，却看她看的有些较真，何书妍抵在他肩窝处，仰着头和他相视。
这个动作太久，等两人反应过来之后都愣住了。
程禹轩不会觉得今天这样的鬼鬼不正常，相反，鬼鬼是正常的，她就是这种性格，玩闹，憨批，俏皮，十分形象只保持三分好形象，剩下七分几乎全丢了。
换句话说，何书妍觉得他不正常，他不像刚认识的那样，成熟冷静矜持，偶尔带点风趣，逗逗人，撩一下招人烦一下。
今天的他也是第一次这样。
何书妍不知道，这才是最真实的他，喜欢爆粗口，脾气比较差，有点傲慢，喜欢打闹捉弄人，偶尔骂骂街。
刚遇见的那个他确实有股魅力，但那是伪装他幼稚，但热情真诚的面具。
两人都不说话，要不是沈以邱从外面买了奶茶回来，突然喊了一嗓子，根本不会回神。
“喂！我回来了！你们要喝哪个自己选，买了好几种口味，叫临沧的过来一起喝。”沈以邱拎着奶茶，放到桌上，恰好看见勒着何书妍脖子的程禹轩
像是石化一般，他嗓子都蓦然发不出声。
下一秒两人松开对方，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之后同时手足无措起来。
沈以邱是愣了愣，因为他之前最早的那个程禹轩早已被现在的程禹轩封闭起来了，从来没有过的，现在贸然回来了。
他感觉很震惊，但不知道怎么问。
干脆没管什么，笑了两声叫他们喝奶茶，转头还叫了临沧的人。
“喂！宇哥江哥，千涵你们喝不喝！这有奶茶！”沈以邱朝他们挥挥手。
三个人不整齐的走过来，都随便选了杯，江旭这时候话也不知道怎么就多起来了，甚至还能嘲笑程禹轩欺负女生，不识好歹。
程禹轩瞪他一眼，说:“别让我揍你江旭，你等着。”
因为对方语气是开玩笑，兄弟之间打击报复的语气，所以江旭也没示弱，回绝了句:“你他妈别被我扒了裤子就行。”
“你大爷的，滚儿。”
王凌宇全程都不参与战争，只是不知不觉又和何书妍靠在了一起，然后在边上抿了两口奶茶。
“你奶茶什么味的？好喝吗？”何书妍刹那间抬眸看他，笑着问。
他握着奶茶杯沿，打量几下，点点头，笑了声:“还行，味道一般般，好喝的那一杯早特么被江旭那孙子顺走了。”
“老子一口没蹭到，操了。”王凌宇忍不住和她吐槽开骂。
何书妍忍不住笑出来，说:“有机会我请你喝一杯味道好点的，嗯？”
“行啊。”他爽快道。
此时此刻的环境太过吵闹，江旭和程禹轩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斗殴起来了，互相都扬言要把对方外裤拔下来看看内裤颜色，简直没谁了。
赵千涵也笑的很大声，江旭回头看了她一眼，下意识说:“你信不信我一分钟之内让他裸奔？”
“你有病啊江旭，没事玩什么扒裤子，好幼稚啊。”
江旭和她发誓保证，没管她说什么:“我保准一分钟之内搞定，就看谁牛逼，我俩宣战。”
“……”王凌宇无语的叹了口气，突然开口，插足说:“程禹轩你要么别拔了，他穿的黑色，我直接告诉你。”
江旭:“我日你大爷！王凌宇你有完没完？这玩意儿不能说，犯规了！”
他耸了耸肩，其实是骗程禹轩的，但转接下一秒，看他们两个开始动手之后，他突然冲上去，参与其中要把江旭裤子拽下来。
“你妈的，王凌宇你会不会玩，老子和你一个学校的。”江旭禁不住咒骂。
话语一转，王凌宇一下子换了目标，杀着劲头直奔程禹轩，害他转过两圈来不及躲开，差点往后倒去。
程禹轩:“操，二对一是吧？”
“那不然呢？”王凌宇说，“叫沈以邱帮你，虽然他可能不太行。”
沈总懵了两秒，也冲上去，结果抓错了人了，他没抓到江旭，也没抓到王凌宇，反倒差点把程禹轩裤子扯下来了。
程禹轩一个激动，破口喷沫:“老子跟你一对的，你有病吧拽我裤子。”
“……”沈以邱顿时嚎叫，“我他妈……他妈这是手滑拽错了！”
四个大男孩围成一圈团团转，不干别的，就干谁先把谁的裤衩子拔了。
何书妍:“……”
赵千涵:“……”
何书妍和赵千涵两个女生躲在一边收集路人填写完的表格，然后稍微对照分析，找些更具详细的疾病解释和了解。
再转头看他们的时候，觉得丢人丢大了，紧闭着双眼都不敢再看。
“大街上扬言要扒人裤子的四个男生，真是稀有。”何书妍说，“太恐怖了，当代适合拍成的最恐怖的电影情节。”
点点头表示很赞同，千涵在旁边苦苦附和:“确实，好恐怖，我们都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