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陆哥起床气是有点大，但对兄弟们从来没有过这么凶嘿……章楠以己度人地猜测，“是不是我打断了你的春梦……嘿！嘿兄弟！”
被一脚连椅子带人踹出一米远的章楠心塞又懵逼：开个玩笑而已啊，就算他说错了，陆哥也没必要动脚啊？
章楠这人的一大特点是皮糙肉厚。他很快原谅了好兄弟陆景州的暴力，拖着椅子坐回去，“新赛季开始了啊！我他妈特意鸽了女孩子的约跑来找你上分。”
陆景州眼睫敛着，拉开章楠带来的一罐雪碧，心不在焉似的往嘴里倒。
“咱们出去开黑？不行，今晚第三节是教导主任那老头巡逻……要不就在教室里先开一把？来来来，我最近买了几个新皮肤，刚好试试效果。”
晚自习第一节是英语自习。
五月份这次月考3班的英语成绩排在普通班前列，英语老师Sophia很开心，把他们表扬了一番。同学们趁机要求奖励：看电影。
温柔的Sophia架不住3班学生们的请求，允许他们在教室里播放电影。
为了营造电影院的氛围，同学把教室里的灯全关了。
可高兴的王璐摸出一包薯片、一袋瓜子和同桌分享。
看着电影磕着瓜子，她真当自己在电影院了。
沈云初没嗑瓜子。晚饭是王妈送来的超大份量爱心晚餐，她吃的有点撑，现在肚子还涨着呢。
放的是经典爱情电影《泰坦尼克号》。
她对这类电影不是很感兴趣，灯关了没法学习，就只能跟着看看打发时间。
“啊呀，为什么不是国语版的啊？”王璐往纸巾上吐出瓜子皮，挨着沈云初吐槽。
沈云初伸出食指推开她的脑袋，“因为Sophia是英语老师。”
“给我靠一下啊，你身上好软好香。”
“我要去上厕所，你要黏着我？”
“可以啊，如果你需要我陪的话。”
沈云初拒绝地很干脆：“不需要。”
从前门走太远，而且会挡到同学观影，沈云初选择从后门出去。
经过后桌，她无意瞥见那坐着两个人。
章楠戴着耳机，正在集合他手机里的那群“分奴”。
耳机里传来一阵游戏启动的音乐声。陆景州侧眸睨了眼从他桌边经过的某道身影。
……
沈云初从厕所回来，进入教室后门，将擦过手上水迹的纸巾扔进后角落的垃圾筐。
往座位走。
电影里是日光大亮的白昼，幕布发出的光让教室里不那么昏暗。沈云初能看见教室里影影绰绰的大致轮廓。
然后，她看到某人的一条长腿横在过道上。
沈云初的脚步慢下来，镇定地抬脚准备跨过去。
那人的长腿不经意似的动了下，挡的更高。
有点嚣张。
沈云初收回脚，以仅能小范围内听到的音量说：“麻烦让一下。”
“嗯？”
坐着的男生漫不经心地侧过脸。
额际、鼻梁、唇峰……像是上帝精心勾勒的漂亮利落的线条，赛过杂志画报上的模特侧脸剪影。
在被卡路上的沈云初看来，和那条搁在过道里拦路的腿一样有点碍眼。
“挡着路了，麻烦让一下。”沈云初轻轻踢了下他的小腿，淡声示意。
“！”竖着耳朵听“墙角”的王璐手一抖，抖掉几颗瓜子。
不敢捡。
听完沈云初的话，陆景州眼尾一挑。
他带着一点吊儿郎当的散漫，看着她。
女生光洁的额头又白又嫩，秀气的眉似蹙非蹙，桃花眼润泽明亮，里头什么情绪都没有，眼角的一颗红色的小小的泪痣却给略显清纯严肃的脸蛋增加一丝妩媚。
看着似乎有几分不太想搭理他偏偏不得不开口让他收腿的模样。
……陆景州捏着手机的那只手紧了紧，突然有点不解自己为什么做出伸腿拦人的事。
可能是因为睡眠不足不怎么想打游戏，而章楠这傻逼不让他睡觉。
念及睡觉，先前那个梦影影绰绰在陆景州的脑海里回现……
呵。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他牙关微紧，别过脸，将腿收回来。
沈云初走之前略奇怪地看过去，一个不小心望到陆景州手里拿着的手机。
刚好看到代表陆景州的小人颤颤巍巍地倒在地上，随即画面一片灰暗。
沈云初没想到现实中打架那么厉害的校霸在游戏里居然这么菜，莫名让她觉得有些反差萌。
“真菜……”沈云初边走边嘀咕，没察觉自己嘀咕出了声。
刚巧听到这句话的陆景州手一顿，随即凤眼一掀，望着沈云初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我的初啊，你刚刚有点勇敢啊。”王璐贴在回来的同桌耳边，极小声地表示佩服。
她听到同桌要求校霸“让一下”，还要求了两次，简直都要替她捏一把汗！
但是她不敢回头……
沈云初闻言一怔，勇敢？
好像不知不觉地——虽然她还是害怕这个暴戾的男主，但是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
……从上次停电她压到他，他没有揍她，还把手机塞她手里起……吗？
“后面是不是坐着章楠啊？”王璐的话打断了沈云初的出神，“还是哪个？”
沈云初点头。
窗外，一轮弯月不知何时已经挂上树梢。
清淡的栀子花香随着清风潜入窗扉。
王璐咕哝：“最近好像老是在教室里看到章楠和……那位啊？他们之前不是经常翘课出去玩吗？”
“难道他们已经腻了校外的花花世界了？不要啊！”
沈云初半开玩笑，“要不你回头直接问问他？”
“！”王璐缩缩脖子，“我可不敢啊。”
她还是继续嗑瓜子看电影好了。
一局游戏结束，章楠生无可恋地看着手机屏幕，接着愤愤地丢掉手机。
他有点心痛，“陆哥，你今晚怎么回事啊？我闭着眼睛瞎按战绩都能比你漂亮。”
陆景州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你对得起我刚刚掉了的段位吗？我他妈昨晚熬了一宿才打上去的……嘿，云初大美女嘿！”章楠这时才发现坐在陆景州前面的是沈云初。
戴着耳机的章楠这一嗓门有点大，沈云初侧着身子回过头。
章楠浮夸道：“缘分缘分……”章楠眼看沈云初要转回去，“嘿！等等……”
“有什么事吗？”
章楠坐在陆景州的右侧，即沈云初的右后方。沈云初右边转的脸，所以她没看到陆景州在看着她。
可是章楠看到了啊。
他持着好玩的态度想拉着沈云初多聊会儿天，随便扯了个话题：“云初大美……同学，你这次月考发挥不错啊，英语考了多少分嘿？”
在沈云初凉凉地视线威胁下，章楠终于换了个称呼。
“还行吧，正常发挥。”
“云初同学，我觉得你一天比一天漂亮了嘿……唔……”后面是痛苦的闷哼。
章楠伸手揉了把受到一记飞来横踹的小腿，好在他妈妈把他生的皮糙肉厚，小腿的疼很快减弱。
没兴趣这样尬聊的沈云初早已扭了头回去。
“怎么了嘿？”章楠摆出无辜的表情。
陆景州扫了他一眼。
冷飕飕的。
章楠不为所冻，甚至抬起右手骚气地从下往上抚了把飞机头。
还好陆景州没有看到。
校霸心情不太爽，将其原因归结为缺觉。
他手往桌上一摆，侧脸睡上去。
章楠独自撸了会儿自己的头毛，眼珠子转啊转，忍不住又想搞事。
“云初同学～”
“云初同学～你有吃的吗？可以分我点吃的吗？只看电影不动嘴太寂寞……谢谢嘿。”章楠拢过桌边沈云初放下的两颗糖，“嘿，话梅糖，不”
“错”字还没有机会出口，旁边兄弟的手硬梆梆伸过来，掌心向上。
“陆哥你不是在睡觉？”章楠故意问。
“你太吵。”
“那我不吵了，你继续睡。”章楠假装没看到陆景州伸过来的手。
不到三秒，“拿来。”
被一脚连椅子带人踹出一米远的章楠心塞又懵逼：开个玩笑而已啊，就算他说错了，陆哥也没必要动脚啊？
章楠这人的一大特点是皮糙肉厚。他很快原谅了好兄弟陆景州的暴力，拖着椅子坐回去，“新赛季开始了啊！我他妈特意鸽了女孩子的约跑来找你上分。”
陆景州眼睫敛着，拉开章楠带来的一罐雪碧，心不在焉似的往嘴里倒。
“咱们出去开黑？不行，今晚第三节是教导主任那老头巡逻……要不就在教室里先开一把？来来来，我最近买了几个新皮肤，刚好试试效果。”
晚自习第一节是英语自习。
五月份这次月考3班的英语成绩排在普通班前列，英语老师Sophia很开心，把他们表扬了一番。同学们趁机要求奖励：看电影。
温柔的Sophia架不住3班学生们的请求，允许他们在教室里播放电影。
为了营造电影院的氛围，同学把教室里的灯全关了。
可高兴的王璐摸出一包薯片、一袋瓜子和同桌分享。
看着电影磕着瓜子，她真当自己在电影院了。
沈云初没嗑瓜子。晚饭是王妈送来的超大份量爱心晚餐，她吃的有点撑，现在肚子还涨着呢。
放的是经典爱情电影《泰坦尼克号》。
她对这类电影不是很感兴趣，灯关了没法学习，就只能跟着看看打发时间。
“啊呀，为什么不是国语版的啊？”王璐往纸巾上吐出瓜子皮，挨着沈云初吐槽。
沈云初伸出食指推开她的脑袋，“因为Sophia是英语老师。”
“给我靠一下啊，你身上好软好香。”
“我要去上厕所，你要黏着我？”
“可以啊，如果你需要我陪的话。”
沈云初拒绝地很干脆：“不需要。”
从前门走太远，而且会挡到同学观影，沈云初选择从后门出去。
经过后桌，她无意瞥见那坐着两个人。
章楠戴着耳机，正在集合他手机里的那群“分奴”。
耳机里传来一阵游戏启动的音乐声。陆景州侧眸睨了眼从他桌边经过的某道身影。
……
沈云初从厕所回来，进入教室后门，将擦过手上水迹的纸巾扔进后角落的垃圾筐。
往座位走。
电影里是日光大亮的白昼，幕布发出的光让教室里不那么昏暗。沈云初能看见教室里影影绰绰的大致轮廓。
然后，她看到某人的一条长腿横在过道上。
沈云初的脚步慢下来，镇定地抬脚准备跨过去。
那人的长腿不经意似的动了下，挡的更高。
有点嚣张。
沈云初收回脚，以仅能小范围内听到的音量说：“麻烦让一下。”
“嗯？”
坐着的男生漫不经心地侧过脸。
额际、鼻梁、唇峰……像是上帝精心勾勒的漂亮利落的线条，赛过杂志画报上的模特侧脸剪影。
在被卡路上的沈云初看来，和那条搁在过道里拦路的腿一样有点碍眼。
“挡着路了，麻烦让一下。”沈云初轻轻踢了下他的小腿，淡声示意。
“！”竖着耳朵听“墙角”的王璐手一抖，抖掉几颗瓜子。
不敢捡。
听完沈云初的话，陆景州眼尾一挑。
他带着一点吊儿郎当的散漫，看着她。
女生光洁的额头又白又嫩，秀气的眉似蹙非蹙，桃花眼润泽明亮，里头什么情绪都没有，眼角的一颗红色的小小的泪痣却给略显清纯严肃的脸蛋增加一丝妩媚。
看着似乎有几分不太想搭理他偏偏不得不开口让他收腿的模样。
……陆景州捏着手机的那只手紧了紧，突然有点不解自己为什么做出伸腿拦人的事。
可能是因为睡眠不足不怎么想打游戏，而章楠这傻逼不让他睡觉。
念及睡觉，先前那个梦影影绰绰在陆景州的脑海里回现……
呵。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他牙关微紧，别过脸，将腿收回来。
沈云初走之前略奇怪地看过去，一个不小心望到陆景州手里拿着的手机。
刚好看到代表陆景州的小人颤颤巍巍地倒在地上，随即画面一片灰暗。
沈云初没想到现实中打架那么厉害的校霸在游戏里居然这么菜，莫名让她觉得有些反差萌。
“真菜……”沈云初边走边嘀咕，没察觉自己嘀咕出了声。
刚巧听到这句话的陆景州手一顿，随即凤眼一掀，望着沈云初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我的初啊，你刚刚有点勇敢啊。”王璐贴在回来的同桌耳边，极小声地表示佩服。
她听到同桌要求校霸“让一下”，还要求了两次，简直都要替她捏一把汗！
但是她不敢回头……
沈云初闻言一怔，勇敢？
好像不知不觉地——虽然她还是害怕这个暴戾的男主，但是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
……从上次停电她压到他，他没有揍她，还把手机塞她手里起……吗？
“后面是不是坐着章楠啊？”王璐的话打断了沈云初的出神，“还是哪个？”
沈云初点头。
窗外，一轮弯月不知何时已经挂上树梢。
清淡的栀子花香随着清风潜入窗扉。
王璐咕哝：“最近好像老是在教室里看到章楠和……那位啊？他们之前不是经常翘课出去玩吗？”
“难道他们已经腻了校外的花花世界了？不要啊！”
沈云初半开玩笑，“要不你回头直接问问他？”
“！”王璐缩缩脖子，“我可不敢啊。”
她还是继续嗑瓜子看电影好了。
一局游戏结束，章楠生无可恋地看着手机屏幕，接着愤愤地丢掉手机。
他有点心痛，“陆哥，你今晚怎么回事啊？我闭着眼睛瞎按战绩都能比你漂亮。”
陆景州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你对得起我刚刚掉了的段位吗？我他妈昨晚熬了一宿才打上去的……嘿，云初大美女嘿！”章楠这时才发现坐在陆景州前面的是沈云初。
戴着耳机的章楠这一嗓门有点大，沈云初侧着身子回过头。
章楠浮夸道：“缘分缘分……”章楠眼看沈云初要转回去，“嘿！等等……”
“有什么事吗？”
章楠坐在陆景州的右侧，即沈云初的右后方。沈云初右边转的脸，所以她没看到陆景州在看着她。
可是章楠看到了啊。
他持着好玩的态度想拉着沈云初多聊会儿天，随便扯了个话题：“云初大美……同学，你这次月考发挥不错啊，英语考了多少分嘿？”
在沈云初凉凉地视线威胁下，章楠终于换了个称呼。
“还行吧，正常发挥。”
“云初同学，我觉得你一天比一天漂亮了嘿……唔……”后面是痛苦的闷哼。
章楠伸手揉了把受到一记飞来横踹的小腿，好在他妈妈把他生的皮糙肉厚，小腿的疼很快减弱。
没兴趣这样尬聊的沈云初早已扭了头回去。
“怎么了嘿？”章楠摆出无辜的表情。
陆景州扫了他一眼。
冷飕飕的。
章楠不为所冻，甚至抬起右手骚气地从下往上抚了把飞机头。
还好陆景州没有看到。
校霸心情不太爽，将其原因归结为缺觉。
他手往桌上一摆，侧脸睡上去。
章楠独自撸了会儿自己的头毛，眼珠子转啊转，忍不住又想搞事。
“云初同学～”
“云初同学～你有吃的吗？可以分我点吃的吗？只看电影不动嘴太寂寞……谢谢嘿。”章楠拢过桌边沈云初放下的两颗糖，“嘿，话梅糖，不”
“错”字还没有机会出口，旁边兄弟的手硬梆梆伸过来，掌心向上。
“陆哥你不是在睡觉？”章楠故意问。
“你太吵。”
“那我不吵了，你继续睡。”章楠假装没看到陆景州伸过来的手。
不到三秒，“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