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课间，转头来和王璐拌嘴的徐天看清沈云初在写的练习册，惊讶脱口而出：“现在就开始做总复习版的五三了吗？”
问完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目光。
“你在说我同桌啊？”
“嗯。”
“这叫‘上进’，看看，哪里像你啊，一天到晚不搞学习。”
“我？你好意思说我嘛？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成绩。”
“不就是班里前十五吗？有什么厉害的，有本事你和我同桌比啊！”
徐天不知道该怎么回击，气愤中带着点别扭地回过头。
啊呀，一不小心又吵赢了徐天啊。
王璐得意地眨了眨眼。
“给我拉了把仇恨？”沈云初半开玩笑道，“你自己努努力，考过学委不是更好？”
“啊呀……”王璐耸拉着嘴角，“就是没法专注学习啊，超佩服你总能一秒进入学习状态，还能长时间专注啊。”
沈云初轻笑了笑。学习又不是什么艰难痛苦的事情。
……
这天午休刚过，路边的广播传出一阵轻快的乐音。
“同学们，下午好，这里是校园之声……”校园广播主持人作了番开场白。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接下来是高一3班的某同学为高二3班的单依依同学点的《当你》，并留言‘学姐，喜欢你的笑，希望你天天开心’。”
哇喔，女主大人啊？
这位同学的表白还挺纯情含蓄的。
听着小情歌走在林荫下，沐浴着点点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舒服惬意得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眯起来。
少男少女间的甜甜的爱情啊……
青春的高中时代真美好。
沈云初来到3班教室，里边只有两个中午不回宿舍的同学。
显得有几分空旷安宁。
午后的风轻拽窗帘，抚过桌上书页，沈云初听着广播闭目养神。
“……接下来是高二7班的某同学为高二3班的沈云初同学点的《喜欢你》，并留言‘女神，我喜欢你’。声声插句话，后台收到好几条给这位沈云初同学点歌的留言。不过时间有限，声声今天中午只能抽五个幸运留言同学……”
沈云初心如止水，唯一的感想就是这首歌还蛮好听的。
歌曲播到末尾，教室里人声渐渐多起来。
沈云初从小憩中醒神，喝了些凉开水。
“初啊，我听到了！”人还没到座位，王璐的声音就传来了。
“有人给你点歌表白，不对，是好几个啊！”
沈云初拧上瓶盖，“我也听到了。”
“采访一下，有什么感想啊？”
沈云初无语地摇摇头，找出等一下上课要用的课本。
清净没多久。
“初啊，话说，今天是5月20日。”
沈云初等了几秒，“然后？”
“520啊，这么特别的日子你竟然不知道？”王璐瞪眼。
“有所了解。”
现在的高中生……真的是青春无处安放，1月14日是自己情人节，2月14日是情人节，3月14日是白色情人节……一年里除了农历七月七日是中国情人节，每个月的14日都是情人节。除此之外，还有5月20日，5月21日，圣诞节等。只要愿意，每个月都有过节的名头。
“世界营养日啊。”沈云初一本正经地说。
“啊？”王璐用看老古板的眼神看沈云初，“不止啊，还有谐音‘我爱你’，这是个有对象的人适合和对象在一起、没对象的人适合表白的日子。”
“哦。”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自认为马上恢复单身且没有喜欢的人的沈云初漫不经心地回道。
……
“不是，你俩是山顶洞人？”虽然难得收到景州的邀请，但潘佑宁还是拒绝了陆景州，“今天是5月20日，这可是适合情侣甜蜜的日子，女朋友特意要求我和她待一块儿，你俩嘛……对不住了哈。”
5月20日。陆景州若有所思。
“嘿，陆哥，这骚狐狸换女朋友还挺快嘿！上次才听他说失恋了来着。”
“哦。”
章楠也不在意陆景州的冷淡，随后关心道：“陆哥，要不今天就不去浪了，你也去学校陪云初同学过呗。对了，云初同学有什么表示吗？”
“没。”
章楠轻轻咳了一声，“有些妹子就是这样的，比较矜持……”想到不久前陆哥说云初同学提退婚那事儿，“上次她闹小脾气，你有没有哄好？有没有听我的有空关心她、爱护她？”
陆景州想到大前天下午送矿泉水，晚自习在桌肚里摸出几个硬币那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说过不用给钱，她依旧要给。
是要划清界限的意思么？
当初特意转学过来的是她沈云初，视他如陌生同学的是她，提退婚的也是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的心就这么善变么？
“没有。”陆景州敛下的眼眸里有些许不自然。
“没有？”章楠吃惊，“你不是想挽回云初同学的心吗？怎么不照做？你是不相信我……”
“得了吧楠子，这几天景州和我们形影不离的，有没有的你还能不清楚？”潘佑宁在一旁听了半天有点无语道。
“景州，听兄弟的，你要是还想和沈云初在一起，就别对人家这么冷淡。”潘佑宁拍拍兄弟的肩膀，“碰到一个不错的人，而且你还处在喜欢她的时期，就不要端着这么高冷淡漠嘛。我可听说现在女孩子都喜欢热情活泼的小奶狗什么的，你这款冰山淡漠型的可不怎么吃香了啊！再对人家不理不睬下去，可别等失去人沈云初了再来后悔。”
“喜欢？”
潘佑宁不可置信中又有那么一点难以言喻的果真如此，“难道你还没发现自己对沈云初的不同吗？难道你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吗？”
陆景州的心跳的有点快。
潘佑宁这傻逼……在说什么鬼话？
他……喜欢沈云初吗？
陆景州下意识去摸裤袋，攥住金属外壳的打火机。
仿佛这样就能让较往常强烈跳动的心脏缓和下来，仿佛这样就能使较平时沸腾的血液冷静下来……
漫长又短暂的一分钟后，他松开打火机。
指尖还在微颤。
明确了一个事实。
陆景州的父母都属于工作狂那一类，父母各自都有自己的家族企业要管。对陆景州来说，他和陆父陆母十天半月也难见到一次，还没有和住郊区别院养身的陆爷爷见的次数多。偌大的房子里一向是空旷冷清的。
一路长到十八岁，陆景州在“家”里见得最多的是来打扫做饭的林婶和司机林叔。
同章楠，潘佑宁两人分开，陆景州翻墙出校回了家。
房间里散落的话梅糖已经被林婶捡起来放在桌上，陆景州拿起一颗，撕开糖纸，放进嘴里。
打开宽大的衣柜，挑了一套衣服去浴室。
十几分钟后，洗过澡的他穿着新换的衣服站在全身镜前。
这件短袖怎么变难看了？
陆景州抓着衣摆往上一拉，露出肌理线条明晰的上半身。
等等，陆景州微蹙起眉，他这是在做什么？
不就是要给她送束花而已吗？
……
让不少学生们心思浮动的5月20日，在老师们眼里和普通工作日没什么不同。
该上课还是上课。
生物老师上课的进度较快，今天在3班讲完了必修3的最后一点内容，火速进入选修3。
“没带选修课本怎么办？”有个同学扬声提问。
接着好几个同学附和着表示自己没带。
“我也没带啊，那课本在宿舍里放着！”发现自己没带课本的王璐也起哄。
教室里变得有几分闹哄哄。
有些同学倒不是发愁没课本会影响学习，纯粹是出于逆反心理或者无聊，最好老师能因为大家没课本而不上这节课。
“安静！”生物老师用长尺敲了两下讲台，声音洪亮有力，“我上节课就提醒过你们这节课要带哪本书，还是有同学不听。有谁没带选修3的？举手让我看看！”
该到举手的时候，人数明显比开口喊的同学少。
生物老师数了一下，“四个，还有吗？”
举起的手没有增加。
“我看你们的同桌都带了，你们这几个马大哈这节课就和同桌一起看。”
“接下来，我们来学习……”
沈云初把生物课本放到她和王璐中间。
问完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目光。
“你在说我同桌啊？”
“嗯。”
“这叫‘上进’，看看，哪里像你啊，一天到晚不搞学习。”
“我？你好意思说我嘛？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成绩。”
“不就是班里前十五吗？有什么厉害的，有本事你和我同桌比啊！”
徐天不知道该怎么回击，气愤中带着点别扭地回过头。
啊呀，一不小心又吵赢了徐天啊。
王璐得意地眨了眨眼。
“给我拉了把仇恨？”沈云初半开玩笑道，“你自己努努力，考过学委不是更好？”
“啊呀……”王璐耸拉着嘴角，“就是没法专注学习啊，超佩服你总能一秒进入学习状态，还能长时间专注啊。”
沈云初轻笑了笑。学习又不是什么艰难痛苦的事情。
……
这天午休刚过，路边的广播传出一阵轻快的乐音。
“同学们，下午好，这里是校园之声……”校园广播主持人作了番开场白。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接下来是高一3班的某同学为高二3班的单依依同学点的《当你》，并留言‘学姐，喜欢你的笑，希望你天天开心’。”
哇喔，女主大人啊？
这位同学的表白还挺纯情含蓄的。
听着小情歌走在林荫下，沐浴着点点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舒服惬意得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眯起来。
少男少女间的甜甜的爱情啊……
青春的高中时代真美好。
沈云初来到3班教室，里边只有两个中午不回宿舍的同学。
显得有几分空旷安宁。
午后的风轻拽窗帘，抚过桌上书页，沈云初听着广播闭目养神。
“……接下来是高二7班的某同学为高二3班的沈云初同学点的《喜欢你》，并留言‘女神，我喜欢你’。声声插句话，后台收到好几条给这位沈云初同学点歌的留言。不过时间有限，声声今天中午只能抽五个幸运留言同学……”
沈云初心如止水，唯一的感想就是这首歌还蛮好听的。
歌曲播到末尾，教室里人声渐渐多起来。
沈云初从小憩中醒神，喝了些凉开水。
“初啊，我听到了！”人还没到座位，王璐的声音就传来了。
“有人给你点歌表白，不对，是好几个啊！”
沈云初拧上瓶盖，“我也听到了。”
“采访一下，有什么感想啊？”
沈云初无语地摇摇头，找出等一下上课要用的课本。
清净没多久。
“初啊，话说，今天是5月20日。”
沈云初等了几秒，“然后？”
“520啊，这么特别的日子你竟然不知道？”王璐瞪眼。
“有所了解。”
现在的高中生……真的是青春无处安放，1月14日是自己情人节，2月14日是情人节，3月14日是白色情人节……一年里除了农历七月七日是中国情人节，每个月的14日都是情人节。除此之外，还有5月20日，5月21日，圣诞节等。只要愿意，每个月都有过节的名头。
“世界营养日啊。”沈云初一本正经地说。
“啊？”王璐用看老古板的眼神看沈云初，“不止啊，还有谐音‘我爱你’，这是个有对象的人适合和对象在一起、没对象的人适合表白的日子。”
“哦。”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自认为马上恢复单身且没有喜欢的人的沈云初漫不经心地回道。
……
“不是，你俩是山顶洞人？”虽然难得收到景州的邀请，但潘佑宁还是拒绝了陆景州，“今天是5月20日，这可是适合情侣甜蜜的日子，女朋友特意要求我和她待一块儿，你俩嘛……对不住了哈。”
5月20日。陆景州若有所思。
“嘿，陆哥，这骚狐狸换女朋友还挺快嘿！上次才听他说失恋了来着。”
“哦。”
章楠也不在意陆景州的冷淡，随后关心道：“陆哥，要不今天就不去浪了，你也去学校陪云初同学过呗。对了，云初同学有什么表示吗？”
“没。”
章楠轻轻咳了一声，“有些妹子就是这样的，比较矜持……”想到不久前陆哥说云初同学提退婚那事儿，“上次她闹小脾气，你有没有哄好？有没有听我的有空关心她、爱护她？”
陆景州想到大前天下午送矿泉水，晚自习在桌肚里摸出几个硬币那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说过不用给钱，她依旧要给。
是要划清界限的意思么？
当初特意转学过来的是她沈云初，视他如陌生同学的是她，提退婚的也是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的心就这么善变么？
“没有。”陆景州敛下的眼眸里有些许不自然。
“没有？”章楠吃惊，“你不是想挽回云初同学的心吗？怎么不照做？你是不相信我……”
“得了吧楠子，这几天景州和我们形影不离的，有没有的你还能不清楚？”潘佑宁在一旁听了半天有点无语道。
“景州，听兄弟的，你要是还想和沈云初在一起，就别对人家这么冷淡。”潘佑宁拍拍兄弟的肩膀，“碰到一个不错的人，而且你还处在喜欢她的时期，就不要端着这么高冷淡漠嘛。我可听说现在女孩子都喜欢热情活泼的小奶狗什么的，你这款冰山淡漠型的可不怎么吃香了啊！再对人家不理不睬下去，可别等失去人沈云初了再来后悔。”
“喜欢？”
潘佑宁不可置信中又有那么一点难以言喻的果真如此，“难道你还没发现自己对沈云初的不同吗？难道你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吗？”
陆景州的心跳的有点快。
潘佑宁这傻逼……在说什么鬼话？
他……喜欢沈云初吗？
陆景州下意识去摸裤袋，攥住金属外壳的打火机。
仿佛这样就能让较往常强烈跳动的心脏缓和下来，仿佛这样就能使较平时沸腾的血液冷静下来……
漫长又短暂的一分钟后，他松开打火机。
指尖还在微颤。
明确了一个事实。
陆景州的父母都属于工作狂那一类，父母各自都有自己的家族企业要管。对陆景州来说，他和陆父陆母十天半月也难见到一次，还没有和住郊区别院养身的陆爷爷见的次数多。偌大的房子里一向是空旷冷清的。
一路长到十八岁，陆景州在“家”里见得最多的是来打扫做饭的林婶和司机林叔。
同章楠，潘佑宁两人分开，陆景州翻墙出校回了家。
房间里散落的话梅糖已经被林婶捡起来放在桌上，陆景州拿起一颗，撕开糖纸，放进嘴里。
打开宽大的衣柜，挑了一套衣服去浴室。
十几分钟后，洗过澡的他穿着新换的衣服站在全身镜前。
这件短袖怎么变难看了？
陆景州抓着衣摆往上一拉，露出肌理线条明晰的上半身。
等等，陆景州微蹙起眉，他这是在做什么？
不就是要给她送束花而已吗？
……
让不少学生们心思浮动的5月20日，在老师们眼里和普通工作日没什么不同。
该上课还是上课。
生物老师上课的进度较快，今天在3班讲完了必修3的最后一点内容，火速进入选修3。
“没带选修课本怎么办？”有个同学扬声提问。
接着好几个同学附和着表示自己没带。
“我也没带啊，那课本在宿舍里放着！”发现自己没带课本的王璐也起哄。
教室里变得有几分闹哄哄。
有些同学倒不是发愁没课本会影响学习，纯粹是出于逆反心理或者无聊，最好老师能因为大家没课本而不上这节课。
“安静！”生物老师用长尺敲了两下讲台，声音洪亮有力，“我上节课就提醒过你们这节课要带哪本书，还是有同学不听。有谁没带选修3的？举手让我看看！”
该到举手的时候，人数明显比开口喊的同学少。
生物老师数了一下，“四个，还有吗？”
举起的手没有增加。
“我看你们的同桌都带了，你们这几个马大哈这节课就和同桌一起看。”
“接下来，我们来学习……”
沈云初把生物课本放到她和王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