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气急败坏的李运泽猛地抬脚踢倒门口的橡皮树，砰得一声，把距离他稍近的几个女生吓得打了个机灵。
姚依柠看着洒了一地的泥土和被磕断了枝干的无辜绿植，原主也像这样被折断了自由生长的枝条吧。
泛红的眼眶包裹着琥珀色的清亮眼珠，一簇火花落入其中，沉寂的岩浆跟着发出不甘的沸声。
沈立钧一直让人留意李运泽的动向，距离谢雯发来人到停车场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李运泽却迟迟没有一把推开他的办公室。
谢雯也没再回复自己的消息。
沈立钧再次确认了眼时间，起身开门就看到不远处的狼藉，本该欢快悦耳的声音此时冰冷地传入耳中。
“一个成年人生气了还跟两岁小孩似的摔摔打打，跟你这种废物比起来，我们沈总无论是外型还是能力都堪称完美！你赶紧回家找妈妈吃奶，把位置让给有能力的人！”
陶蕴心惊肉跳地看着翻起白眼的姚依柠：怎么还带拉踩的啊？
现实世界的姚依柠是个一跟人吵架就掉眼泪的弱鸡，难得线下开战一次，而且跟她对线的还是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姚依柠越战越爽，昂着头挺着胸，完全没把李运泽当回事。
半路开香槟的后果就是，在赤红着眼睛的李运泽高举拳头冲过来时大脑宕机。
“我他妈弄死你！”
同事纷纷后退试图避开，贺若枫身后是某人的工位，姚依柠撞到她身上，闪避不及，本能地先护住头部。
颇有质感的金属拉锁在空中舞出可怖的风声，姚依柠清晰地在嘈杂的惊呼声里，捕捉到一道清脆的皮鞋撞地声。
“拦下他！”
守在李运泽身后的保镖助理被这一声唤醒，连拖带拽地控制住他们的小少爷。
“李总，李总，哎呦，太太刚刚嘱咐您最近不能闹事了。”
弱不禁风的助理不自量力地凑上前去，腿上挨了两下后，硬着头皮把李太太搬了出来，成功收获了能把他穿个窟窿的怒视。
“放开！放开我！”
被迫停下的李运泽甩动身体，抖落缠在他身上的阻碍，看向出现在视线里的的沈立钧，张口骂道：“死妈的废物！刚才死哪去了，怎么才来！”
沈立钧走来的步伐没有停顿稳健依旧，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波澜，像是习惯了李运泽的咒骂。
姚依柠却再一次被点炸！
原主空有个炮灰的身份，翻遍手机也没找到父母的踪影，屑作者甚至不愿意给她的童年吹一个透明的泡泡。
她穿到书里，并不意味现实世界没有牵挂，从书中世界醒来到现在，姚依柠根本不敢去想妈妈发现睡在隔壁的女儿突然变成植物人会有多痛苦。
两人份的悲愤填满了她的胸腔，瞬间便将憋在眼眶里的泪水推了出去。
“没有妈妈又怎么你了？你有妈也不见得把你教的多好！”
“这么大个人，吵架还喜欢把妈妈挂在嘴上，羞不羞啊你个妈宝男！”
……
直到服务员轻声把餐品摆到她面前，姚依柠才堪堪止住抽泣。
“抱歉，我没忍住，主要是他太讨厌了……”姚依柠低声跟坐在对面的陶蕴和贺若枫道歉。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陶蕴率先拿起筷子：“他是挺讨厌的。”
有了主管发话，贺若枫才敢打开话匣子：“我们十天半个月就收到一次调令，和你一样，都是总部来的。他们不是直接辞职不干，就是不讲话也不理人，根本没法开展工作，待不了多久也就离开了。”
姚依柠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穿书，原主也会跟之前那些无辜的人一样，揣着被施加无法愈合诅咒的伤口继续在在社会挣扎。
姚依柠夹起带着油花的面条，吹了吹，暴风吸食。
“呜呜呜，这家好吃的！”
她刚穿来就觉得饿，早上买了最便宜的煎饼充饥，刚又经历情绪的大起大落，此时只觉得主管请的牛肉面格外好吃。
狗屎李运泽就这样被几根碳水化合物踹到九霄云外。
……
“抱歉占用您一点时间，有件事我觉得您可能需要知道。”
电话那头正端庄喝茶的贵妇轻蔑道：“什么事。”
沈立钧低沉磁性的声音依旧不卑不亢：“运泽刚来过。”
“什么？”
华贵的声音露出一角不堪。
沈立钧注视着镜中眸色深不见底的自己，双唇轻启：“他是来找人的。”
……
看到沈立钧从办公室配套的洗手间出来，谢雯不自然地摆弄着一截断掉的橡皮树枝。
沈立钧额前的发梢还带着点水汽，声音听不出喜怒：“为什么不拦着他。”
谢雯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正在擦拭眼镜的男人。
“这个时间，嘉百电梯的使用率不高，他们又都还没下去，你坐他后面那班电梯不用等多长时间。”
“不拦下冲动的领导，不维护无辜的下属。”
“学会袖手旁观了。”
黑沉的眸子盯得谢雯像是被荒漠毒蛇咬在咽喉上，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辩驳的话卡在喉间，仿佛置身十几年前那个黑暗潮湿的噩梦里。
沈立钧收回视线，叠好眼镜布，斯文的平光镜将逸散的冰冷重新封存。
“如果她不是李太太的人，你想让她怎么办。”
“不作为也是一种助纣为虐。”
谢雯垂眸看着手心里那片厚实的墨绿色橡皮树叶，耳边回荡着沈立钧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别被那种人毁了自己。”
谢雯一直站在李运泽那群人的身后，姚依柠早上的言行实在令人生疑，她不得不试探防备。
但在看到姚依柠几近崩溃地哭诉时，谢雯产生了糟糕的念头。
她搞砸了。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李运泽又一次怒吼着扑上去。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好在沈立钧及时挡在两人中间，抓着李运泽愤怒的拳头，蕴着风暴的深沉眸子却精准锁定人群后方的谢雯。
“弄出去。”
谢雯在看到李运泽带了保镖时，就叫来了一队保安待命，听到领导号令，立刻涌上来，把人一窝蜂带出去。
听到李运泽被拖到外面走廊还在高声叫骂，沈立钧轻揉了下腕子，再次开口：“李太太知道你在华市吗。”
李运泽瞬间没了动静。
谢雯趁机凑到太子助理身边煽风点火：“赶紧把人带走，事情闹大，李太太那不好交代。”
姚依柠刚狠吸了下鼻子，沈立钧就转过身，对上她顶着乱七八糟液体的脸。
几个小时前还不知天高地厚调戏自己，现在就换上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可怜样子。
沈立钧才压下去没多久的烦躁感再一次涌上心头：“该干嘛干嘛去。”
得到赦令的众人鸟兽散去，被陶蕴拍后背，贺若枫拽着胳膊的姚依柠走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正好撞见高大男人弯腰拾起一片断掉的叶子。
吃饱喝足的姚依柠擦擦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被原主的影响不小，明明内陷是35岁的壮年女人，却这么容易受一点小事影响。
忘记现实世界里的自己，其实也是个藏不住情绪，容易冲动上头的“不成熟大人”。
陶蕴带她们来购物中心的美食广场解决午饭后，就回去午睡了。
姚依柠这会儿被贺若枫带着到了中庭逛文创。
两个人混在学生堆里叽叽喳喳，贺若枫吐槽筹备期间有多么不容易，姚依柠举着两个冰箱贴左右为难。
转到背面看价格，才被四位数存款拉回理智。
往常需要整理很久的数据都在上午处理完毕，现实世界里姚依柠肯定已经开摆摸鱼去了。
但她刚对沈立钧涨了点好感度，更加坚定了要辅佐他上位，弄死李运泽的决心，满脑子中秋十一的方案。
姚依柠设想中最理想的状态，是做出一个根据热点、节点、大环境自动导出营销方案的程序。
但据她现在对购物中心营销的理解，认为这是个非常复杂且庞大的体系。
以她做过的直播带货测算程序为例。
主播有千千万，但平台只有一个，所有的浏览、交易数据都基于这个平台发生。
她需要做的就是抓取数据、交给系统配对、演算出适合某位主播的方式。
但这套逻辑根本不适用于购物中心。
嘉百的销售系统里只有嘉百自己，友商的信息无法获取，没有大数据能提供支撑。
第一步就遇到了卡点。
想不通就先放一放，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午休的插曲似乎成为了姚依柠和新同事们之间的粘合剂，姚依柠点开闪个不停的微信，发现自己被贺若枫拉进一个【上班已经很苦了，该吃吃该喝喝】的微信群聊。
办公区里衣着光鲜得体的各位都市丽人在群里顶着千奇百怪的头像和昵称叽叽喳喳。
【像一阵龙卷风：本群没有男的！姐妹们嗨起来！】
【小张平时看着挺老实，那些个糟粕思想倒是一个不落的刻在脑子里】
【就是，记不记得之前他说谢助和沈总的事？】
【传的有鼻子有眼，跟亲眼见到一样，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的？】
【“男领导找个漂亮的女秘书，还能因为什么”】
【服了，女秘书招他惹他了】
【谢助那么强大的学历，到他这就看见脸了】
【诶，小姚也在啊！】
看到有人提到自己，姚依柠发了个表情在群里跟大家打招呼。
【我要一颗柠檬：小猫问好.jpg】
【姐妹！你今天特别棒！】
【李运泽要是再骚扰你，你就继续硬刚他】
【头一次知道沈总是个护犊子的，下次受委屈直接去他面前哭，让领导主持公道哈哈哈】
姚依柠还没打完谢谢大家关心之类的场面话，正对的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被谢雯从里面推开。
“谁现在手里没有急活，跟我下楼拿点东西。”
姚依柠看着洒了一地的泥土和被磕断了枝干的无辜绿植，原主也像这样被折断了自由生长的枝条吧。
泛红的眼眶包裹着琥珀色的清亮眼珠，一簇火花落入其中，沉寂的岩浆跟着发出不甘的沸声。
沈立钧一直让人留意李运泽的动向，距离谢雯发来人到停车场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李运泽却迟迟没有一把推开他的办公室。
谢雯也没再回复自己的消息。
沈立钧再次确认了眼时间，起身开门就看到不远处的狼藉，本该欢快悦耳的声音此时冰冷地传入耳中。
“一个成年人生气了还跟两岁小孩似的摔摔打打，跟你这种废物比起来，我们沈总无论是外型还是能力都堪称完美！你赶紧回家找妈妈吃奶，把位置让给有能力的人！”
陶蕴心惊肉跳地看着翻起白眼的姚依柠：怎么还带拉踩的啊？
现实世界的姚依柠是个一跟人吵架就掉眼泪的弱鸡，难得线下开战一次，而且跟她对线的还是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姚依柠越战越爽，昂着头挺着胸，完全没把李运泽当回事。
半路开香槟的后果就是，在赤红着眼睛的李运泽高举拳头冲过来时大脑宕机。
“我他妈弄死你！”
同事纷纷后退试图避开，贺若枫身后是某人的工位，姚依柠撞到她身上，闪避不及，本能地先护住头部。
颇有质感的金属拉锁在空中舞出可怖的风声，姚依柠清晰地在嘈杂的惊呼声里，捕捉到一道清脆的皮鞋撞地声。
“拦下他！”
守在李运泽身后的保镖助理被这一声唤醒，连拖带拽地控制住他们的小少爷。
“李总，李总，哎呦，太太刚刚嘱咐您最近不能闹事了。”
弱不禁风的助理不自量力地凑上前去，腿上挨了两下后，硬着头皮把李太太搬了出来，成功收获了能把他穿个窟窿的怒视。
“放开！放开我！”
被迫停下的李运泽甩动身体，抖落缠在他身上的阻碍，看向出现在视线里的的沈立钧，张口骂道：“死妈的废物！刚才死哪去了，怎么才来！”
沈立钧走来的步伐没有停顿稳健依旧，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波澜，像是习惯了李运泽的咒骂。
姚依柠却再一次被点炸！
原主空有个炮灰的身份，翻遍手机也没找到父母的踪影，屑作者甚至不愿意给她的童年吹一个透明的泡泡。
她穿到书里，并不意味现实世界没有牵挂，从书中世界醒来到现在，姚依柠根本不敢去想妈妈发现睡在隔壁的女儿突然变成植物人会有多痛苦。
两人份的悲愤填满了她的胸腔，瞬间便将憋在眼眶里的泪水推了出去。
“没有妈妈又怎么你了？你有妈也不见得把你教的多好！”
“这么大个人，吵架还喜欢把妈妈挂在嘴上，羞不羞啊你个妈宝男！”
……
直到服务员轻声把餐品摆到她面前，姚依柠才堪堪止住抽泣。
“抱歉，我没忍住，主要是他太讨厌了……”姚依柠低声跟坐在对面的陶蕴和贺若枫道歉。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陶蕴率先拿起筷子：“他是挺讨厌的。”
有了主管发话，贺若枫才敢打开话匣子：“我们十天半个月就收到一次调令，和你一样，都是总部来的。他们不是直接辞职不干，就是不讲话也不理人，根本没法开展工作，待不了多久也就离开了。”
姚依柠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穿书，原主也会跟之前那些无辜的人一样，揣着被施加无法愈合诅咒的伤口继续在在社会挣扎。
姚依柠夹起带着油花的面条，吹了吹，暴风吸食。
“呜呜呜，这家好吃的！”
她刚穿来就觉得饿，早上买了最便宜的煎饼充饥，刚又经历情绪的大起大落，此时只觉得主管请的牛肉面格外好吃。
狗屎李运泽就这样被几根碳水化合物踹到九霄云外。
……
“抱歉占用您一点时间，有件事我觉得您可能需要知道。”
电话那头正端庄喝茶的贵妇轻蔑道：“什么事。”
沈立钧低沉磁性的声音依旧不卑不亢：“运泽刚来过。”
“什么？”
华贵的声音露出一角不堪。
沈立钧注视着镜中眸色深不见底的自己，双唇轻启：“他是来找人的。”
……
看到沈立钧从办公室配套的洗手间出来，谢雯不自然地摆弄着一截断掉的橡皮树枝。
沈立钧额前的发梢还带着点水汽，声音听不出喜怒：“为什么不拦着他。”
谢雯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正在擦拭眼镜的男人。
“这个时间，嘉百电梯的使用率不高，他们又都还没下去，你坐他后面那班电梯不用等多长时间。”
“不拦下冲动的领导，不维护无辜的下属。”
“学会袖手旁观了。”
黑沉的眸子盯得谢雯像是被荒漠毒蛇咬在咽喉上，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辩驳的话卡在喉间，仿佛置身十几年前那个黑暗潮湿的噩梦里。
沈立钧收回视线，叠好眼镜布，斯文的平光镜将逸散的冰冷重新封存。
“如果她不是李太太的人，你想让她怎么办。”
“不作为也是一种助纣为虐。”
谢雯垂眸看着手心里那片厚实的墨绿色橡皮树叶，耳边回荡着沈立钧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别被那种人毁了自己。”
谢雯一直站在李运泽那群人的身后，姚依柠早上的言行实在令人生疑，她不得不试探防备。
但在看到姚依柠几近崩溃地哭诉时，谢雯产生了糟糕的念头。
她搞砸了。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李运泽又一次怒吼着扑上去。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好在沈立钧及时挡在两人中间，抓着李运泽愤怒的拳头，蕴着风暴的深沉眸子却精准锁定人群后方的谢雯。
“弄出去。”
谢雯在看到李运泽带了保镖时，就叫来了一队保安待命，听到领导号令，立刻涌上来，把人一窝蜂带出去。
听到李运泽被拖到外面走廊还在高声叫骂，沈立钧轻揉了下腕子，再次开口：“李太太知道你在华市吗。”
李运泽瞬间没了动静。
谢雯趁机凑到太子助理身边煽风点火：“赶紧把人带走，事情闹大，李太太那不好交代。”
姚依柠刚狠吸了下鼻子，沈立钧就转过身，对上她顶着乱七八糟液体的脸。
几个小时前还不知天高地厚调戏自己，现在就换上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可怜样子。
沈立钧才压下去没多久的烦躁感再一次涌上心头：“该干嘛干嘛去。”
得到赦令的众人鸟兽散去，被陶蕴拍后背，贺若枫拽着胳膊的姚依柠走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正好撞见高大男人弯腰拾起一片断掉的叶子。
吃饱喝足的姚依柠擦擦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被原主的影响不小，明明内陷是35岁的壮年女人，却这么容易受一点小事影响。
忘记现实世界里的自己，其实也是个藏不住情绪，容易冲动上头的“不成熟大人”。
陶蕴带她们来购物中心的美食广场解决午饭后，就回去午睡了。
姚依柠这会儿被贺若枫带着到了中庭逛文创。
两个人混在学生堆里叽叽喳喳，贺若枫吐槽筹备期间有多么不容易，姚依柠举着两个冰箱贴左右为难。
转到背面看价格，才被四位数存款拉回理智。
往常需要整理很久的数据都在上午处理完毕，现实世界里姚依柠肯定已经开摆摸鱼去了。
但她刚对沈立钧涨了点好感度，更加坚定了要辅佐他上位，弄死李运泽的决心，满脑子中秋十一的方案。
姚依柠设想中最理想的状态，是做出一个根据热点、节点、大环境自动导出营销方案的程序。
但据她现在对购物中心营销的理解，认为这是个非常复杂且庞大的体系。
以她做过的直播带货测算程序为例。
主播有千千万，但平台只有一个，所有的浏览、交易数据都基于这个平台发生。
她需要做的就是抓取数据、交给系统配对、演算出适合某位主播的方式。
但这套逻辑根本不适用于购物中心。
嘉百的销售系统里只有嘉百自己，友商的信息无法获取，没有大数据能提供支撑。
第一步就遇到了卡点。
想不通就先放一放，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午休的插曲似乎成为了姚依柠和新同事们之间的粘合剂，姚依柠点开闪个不停的微信，发现自己被贺若枫拉进一个【上班已经很苦了，该吃吃该喝喝】的微信群聊。
办公区里衣着光鲜得体的各位都市丽人在群里顶着千奇百怪的头像和昵称叽叽喳喳。
【像一阵龙卷风：本群没有男的！姐妹们嗨起来！】
【小张平时看着挺老实，那些个糟粕思想倒是一个不落的刻在脑子里】
【就是，记不记得之前他说谢助和沈总的事？】
【传的有鼻子有眼，跟亲眼见到一样，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的？】
【“男领导找个漂亮的女秘书，还能因为什么”】
【服了，女秘书招他惹他了】
【谢助那么强大的学历，到他这就看见脸了】
【诶，小姚也在啊！】
看到有人提到自己，姚依柠发了个表情在群里跟大家打招呼。
【我要一颗柠檬：小猫问好.jpg】
【姐妹！你今天特别棒！】
【李运泽要是再骚扰你，你就继续硬刚他】
【头一次知道沈总是个护犊子的，下次受委屈直接去他面前哭，让领导主持公道哈哈哈】
姚依柠还没打完谢谢大家关心之类的场面话，正对的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被谢雯从里面推开。
“谁现在手里没有急活，跟我下楼拿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