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见三人面上解释一副震惊的神色，反倒轮到莱弥娅开始疑惑了：“你们没有看见吗，上一期的报纸上的内容？”
听到此话的刘季、曹参等人顾不得失礼，在萧夫人的带领下，直奔萧何书房，一股脑地把报纸都抱了过来：
“这里这么多，哪一份是上一期的？”
看着眼前混成一团的报纸，刘季简直急得心直挠痒痒，“萧何，你还记得上一期是哪一份吗？”
萧何自然也是不知：“咳咳，前几期我都还未来得及看，我原先可能还知道，一直将它们规矩排放，但是经过你上一次的‘整理’，恐怕是不行了。”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刘季恨不得敲死那个胡乱整理的自己，让你多事，现在好了，都乱了！
莱弥娅歪着头看着大家乱成一团糟的场景，不解地跳下床榻，来到了堆放报纸的跟前，解释道：“你们不知道可以看日期的吗？”
“什么日期？”刘季反问道，他随手拿起一张报纸翻来覆去，也没看到几几年几几月几几朔几几日干支啊？*
来到刘季的身旁，莱弥娅踮起脚尖，伸手攀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继续往前翻的举动，指着他现在所翻开的这一页最末行说道：“看这，每一页的最下面都会有个小小的数，从小往大排，日期就在最小的那一页。”
瞥了一眼莱弥娅，刘季不动神色地蹲下来身，嘴里还一直附和着，“哦——原来是这个啊！奇怪，怎么跟我们的‘数’不一样？”
莱弥娅顺着他的动作站直了身体，说道：“这份报纸的文字排版是按照【蒸汽鸟报社】来设计的，‘数’自然也是，跟你的不一样也正常。”
说着，从浅褐色的风衣上衣口袋处拿出了一直笔，从地上随机拿了份报纸，找了个空白处比较大的位置，将自己所知道的数字排列写了出来，并一一解释。
萧何在妻子的帮助下披了见外衣，也来到了莱弥娅身旁。
看着眼前的一溜排的“1、2、3、4、……”，托着下巴，沉思道：“这倒是比我们的数字方便简洁。”
若是能推广出去……
剩下的想法还未成型，便被曹参打断了，不像刘季只学了秦律，曹参好歹是通读过诗书的，虽然他不喜欢，但他明显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所以在刘季还在对莱弥娅的“1、2、3……”抓头困惑时，他已经快速地理解了意思，并找到了上一期的报纸，“在这！”
此话一出，众人都围了过来。
【……与秦皇达成协议，……以各位黔首为招生对象……贯彻落实……】
刘季、曹参、萧何三人抬起头，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最后还是刘季凭着多年来的厚脸皮，结结巴巴地向莱弥娅问道：“莱、莱弥娅，这上面写的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莱弥娅点了点头：“那维莱特大人和我说过，他（她）和秦皇达成协议，大约一个月以后，以每个县为单位进行招生，不管是黔首还是贵族，不管是已婚还是未婚，不管男女，不管年龄，只要通过了考核，就能进入[提瓦特大学]进行元素力的学习，也就是你们常说的仙术。”
刘季和曹参的眼睛亮得发光，要不是还顾着嫂子还在这里，他们恨不得当场连翻几个跟头，以表庆祝。
萧何却没有被这个消息冲昏头脑，他注意到了莱弥娅这番话的前置词，皱着眉问道：“是只有通过了考核才能进学？”
莱弥娅肯定地点了点头。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淋到尾，正午的阳光透过打开的木门照射进来，细小的尘埃四处飞舞，明明是最热的时候，众人却觉得心底一阵发凉。
望着大家瞬间萎靡的神色，莱弥娅不解道：“你们怎么了，刚刚还不是很高兴吗？”
刘季苦笑一声：“既然要考核，那又哪轮得到我们这些黔首出头。”
顾着莱弥娅年幼的外表，刘季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如今沛县县令并不是个清明公正的人，按照莱弥娅先前说的以县为单位进行招生，但必然是由县令负责，想到这，刘季等人就无法感受到希望。
尤其是刘季，他不久前还从沛县县令手中劫了门亲事，虽说是吕公自己改口将二女儿吕雉许配给了自己，先前也只是与沛县县令口头约定要纳吕雉为妾，所以突然改了口风，许给刘季做正妻倒也合情合理。
但沛县县令若是讲情理的人，刚搬来此地的吕公也不会想着嫁女儿以自保了。
往日里，借着自己祖辈的地位，和萧何、曹参的关系，沛县县令也不敢对他如何。
但若是他掌管了考核的关口……
想到这，他便叹了口气。
曹参和萧何也明显知道此事，但此刻再多的言语也显得空白，只能拍了拍刘季的肩膀，表示一切都有他们在。
他们与刘季的关系亲密全县皆知，刘季遭殃，他们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见莱弥娅仍是不解，刘季只能将自己与沛县县令的恩怨讲与它听。
莱弥娅只觉得头顶的小问号更加多了：“这又跟沛县县令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为秦皇选官吏，为‘提瓦特大学’招生，自然是由‘提瓦特’的人充当考官。”
刘季等人一愣，仿佛干涸的土地上倏地冒出一朵小花，眼前有了新的希望。
他们连忙团团围住莱弥娅，想要仔仔细细询问个遍。
见眼前一张张同样焦虑的面孔，耳边各色各样的问题，莱弥娅觉得头异常发昏，连忙打住，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怎么考，考什么，这些还得等之后来通知的秦吏知会。
得不到有效信息的刘季等人终于放开了眼中转圈圈的莱弥娅，彼此之间讨论一番，终究是没什么思路，最终也只能按下不发，等几日后秦吏来通知。
三日后。
果然来了秦吏，刘季凭借着泗水亭长的身份得以和各里的里正站在一起，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和不远处的身为狱掾的曹参和主吏掾的萧何隐晦的对视一眼，便专心听秦吏的通知。
就如莱弥娅说的一样，以县作为考核单位，每人都可报名，不拘男女，不拘年龄，但有分次，倒是抽签决定，有两种考核方法，一种是由考官出题 ，题目不确定，一种是自己根据“德、智、体、美、劳”的标准，认为自己属于哪种类型，对着考官讲述，只要考官认为你符合标准，便可通过。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地下一番讨论。
“第一种暂且不提，第二种这种主观性也太强了吧？”
“是啊，我哪知道自己属于什么标准，万一我觉得自己有德，考官不觉得呢？”
“德和智倒是能理解，这个体美劳又是什么，健壮、美貌和勤劳？”
……
议论纷纷。
站在最前面的秦吏也没有阻止，任由他们讨论，等一段时间后，便扬声打断。
让他们把消息通知下去，保证每个人都能知道此事。
接下来的话刘季并没有再听了，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如鹰如隼的眼中满是野心勃勃的渴望，看着手中粗糙的纹路，刘季握紧了拳，合眸吐气，是龙是鱼，就看一个月后的招生考试了。
听到此话的刘季、曹参等人顾不得失礼，在萧夫人的带领下，直奔萧何书房，一股脑地把报纸都抱了过来：
“这里这么多，哪一份是上一期的？”
看着眼前混成一团的报纸，刘季简直急得心直挠痒痒，“萧何，你还记得上一期是哪一份吗？”
萧何自然也是不知：“咳咳，前几期我都还未来得及看，我原先可能还知道，一直将它们规矩排放，但是经过你上一次的‘整理’，恐怕是不行了。”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刘季恨不得敲死那个胡乱整理的自己，让你多事，现在好了，都乱了！
莱弥娅歪着头看着大家乱成一团糟的场景，不解地跳下床榻，来到了堆放报纸的跟前，解释道：“你们不知道可以看日期的吗？”
“什么日期？”刘季反问道，他随手拿起一张报纸翻来覆去，也没看到几几年几几月几几朔几几日干支啊？*
来到刘季的身旁，莱弥娅踮起脚尖，伸手攀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继续往前翻的举动，指着他现在所翻开的这一页最末行说道：“看这，每一页的最下面都会有个小小的数，从小往大排，日期就在最小的那一页。”
瞥了一眼莱弥娅，刘季不动神色地蹲下来身，嘴里还一直附和着，“哦——原来是这个啊！奇怪，怎么跟我们的‘数’不一样？”
莱弥娅顺着他的动作站直了身体，说道：“这份报纸的文字排版是按照【蒸汽鸟报社】来设计的，‘数’自然也是，跟你的不一样也正常。”
说着，从浅褐色的风衣上衣口袋处拿出了一直笔，从地上随机拿了份报纸，找了个空白处比较大的位置，将自己所知道的数字排列写了出来，并一一解释。
萧何在妻子的帮助下披了见外衣，也来到了莱弥娅身旁。
看着眼前的一溜排的“1、2、3、4、……”，托着下巴，沉思道：“这倒是比我们的数字方便简洁。”
若是能推广出去……
剩下的想法还未成型，便被曹参打断了，不像刘季只学了秦律，曹参好歹是通读过诗书的，虽然他不喜欢，但他明显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所以在刘季还在对莱弥娅的“1、2、3……”抓头困惑时，他已经快速地理解了意思，并找到了上一期的报纸，“在这！”
此话一出，众人都围了过来。
【……与秦皇达成协议，……以各位黔首为招生对象……贯彻落实……】
刘季、曹参、萧何三人抬起头，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最后还是刘季凭着多年来的厚脸皮，结结巴巴地向莱弥娅问道：“莱、莱弥娅，这上面写的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莱弥娅点了点头：“那维莱特大人和我说过，他（她）和秦皇达成协议，大约一个月以后，以每个县为单位进行招生，不管是黔首还是贵族，不管是已婚还是未婚，不管男女，不管年龄，只要通过了考核，就能进入[提瓦特大学]进行元素力的学习，也就是你们常说的仙术。”
刘季和曹参的眼睛亮得发光，要不是还顾着嫂子还在这里，他们恨不得当场连翻几个跟头，以表庆祝。
萧何却没有被这个消息冲昏头脑，他注意到了莱弥娅这番话的前置词，皱着眉问道：“是只有通过了考核才能进学？”
莱弥娅肯定地点了点头。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淋到尾，正午的阳光透过打开的木门照射进来，细小的尘埃四处飞舞，明明是最热的时候，众人却觉得心底一阵发凉。
望着大家瞬间萎靡的神色，莱弥娅不解道：“你们怎么了，刚刚还不是很高兴吗？”
刘季苦笑一声：“既然要考核，那又哪轮得到我们这些黔首出头。”
顾着莱弥娅年幼的外表，刘季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如今沛县县令并不是个清明公正的人，按照莱弥娅先前说的以县为单位进行招生，但必然是由县令负责，想到这，刘季等人就无法感受到希望。
尤其是刘季，他不久前还从沛县县令手中劫了门亲事，虽说是吕公自己改口将二女儿吕雉许配给了自己，先前也只是与沛县县令口头约定要纳吕雉为妾，所以突然改了口风，许给刘季做正妻倒也合情合理。
但沛县县令若是讲情理的人，刚搬来此地的吕公也不会想着嫁女儿以自保了。
往日里，借着自己祖辈的地位，和萧何、曹参的关系，沛县县令也不敢对他如何。
但若是他掌管了考核的关口……
想到这，他便叹了口气。
曹参和萧何也明显知道此事，但此刻再多的言语也显得空白，只能拍了拍刘季的肩膀，表示一切都有他们在。
他们与刘季的关系亲密全县皆知，刘季遭殃，他们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见莱弥娅仍是不解，刘季只能将自己与沛县县令的恩怨讲与它听。
莱弥娅只觉得头顶的小问号更加多了：“这又跟沛县县令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为秦皇选官吏，为‘提瓦特大学’招生，自然是由‘提瓦特’的人充当考官。”
刘季等人一愣，仿佛干涸的土地上倏地冒出一朵小花，眼前有了新的希望。
他们连忙团团围住莱弥娅，想要仔仔细细询问个遍。
见眼前一张张同样焦虑的面孔，耳边各色各样的问题，莱弥娅觉得头异常发昏，连忙打住，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怎么考，考什么，这些还得等之后来通知的秦吏知会。
得不到有效信息的刘季等人终于放开了眼中转圈圈的莱弥娅，彼此之间讨论一番，终究是没什么思路，最终也只能按下不发，等几日后秦吏来通知。
三日后。
果然来了秦吏，刘季凭借着泗水亭长的身份得以和各里的里正站在一起，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和不远处的身为狱掾的曹参和主吏掾的萧何隐晦的对视一眼，便专心听秦吏的通知。
就如莱弥娅说的一样，以县作为考核单位，每人都可报名，不拘男女，不拘年龄，但有分次，倒是抽签决定，有两种考核方法，一种是由考官出题 ，题目不确定，一种是自己根据“德、智、体、美、劳”的标准，认为自己属于哪种类型，对着考官讲述，只要考官认为你符合标准，便可通过。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地下一番讨论。
“第一种暂且不提，第二种这种主观性也太强了吧？”
“是啊，我哪知道自己属于什么标准，万一我觉得自己有德，考官不觉得呢？”
“德和智倒是能理解，这个体美劳又是什么，健壮、美貌和勤劳？”
……
议论纷纷。
站在最前面的秦吏也没有阻止，任由他们讨论，等一段时间后，便扬声打断。
让他们把消息通知下去，保证每个人都能知道此事。
接下来的话刘季并没有再听了，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如鹰如隼的眼中满是野心勃勃的渴望，看着手中粗糙的纹路，刘季握紧了拳，合眸吐气，是龙是鱼，就看一个月后的招生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