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历史
露莎打开第二段视频：
“谢谢你，亲爱的，”伊法尔娜的脸色好了很多，说，“我感觉好多了。”
加斯特博士一脸关切地问：“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伊法尔娜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继续吧。”
加斯特博士点点头，说：“好的。那么，武器是什么？”
“就像生命有诞生也有消亡一样，星球的生命同样有始有终。”伊法尔娜说道，“当星球认为塞特拉人的存在是一种威胁后，星球就制造了武器，那是5只巨大的怪物，为了世界的再生而将旧世界的一切破坏殆尽归还于无的怪物。”
加斯特博士倒吸一口凉气，说：“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是的。”伊法尔娜点点头说，“武器的出现，表明塞特拉人已经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无视那些变化了。但在空前的威胁下，塞特拉人不但没有团结起来，反而分裂成了两派。”
“哪两派？”
“其中的一派认为，塞特拉人应该放弃使用魔法，想办法恢复星球的生机，平息星球的怒气。但那些过惯了好日子的人，怎么能再回到过去那种艰苦的生活中去呢？所以主张这一派的人很少。”
“而另一派的主张是，既然星球已经不欢迎我们的存在，那我们就离开这颗星球，到新的地方去殖民开拓，延续文明！”
加斯特博士被震惊得半响没说话，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那该怎么做呢？”
“外星如此遥远，塞特拉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将全族的人从一颗星球转移到另一颗星球上去。”伊法尔娜说，“但是，通过对魔法和空间的研究，塞特拉人发现了一个平行于现实世界的界域，我们称之为，星界。”
“星界？”加斯特博士激动了起来，说，“你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吗？”
伊法尔娜说：“我们生活的世界，包括我们脚下的星球，都是由物质构成的，在这个世界里，物质决定一切。而星界则不同，那是纯粹的精神世界，是连接所有物质世界的银色虚空，是万物之间的空间。简单来说，星界连接着所有的物质世界，借由星界，塞特拉可以从一个物质世界转移到另一个物质世界。”
“太不可思议了！”加斯特惊叹道，“那么这一派的塞特拉是打算以星界为通道，离开这颗星球，到另一颗星球上继续繁衍生息？”
“是的，”伊法尔娜点点头，说，“但是，要转移这么多的人，这可不是那些小规模的传送魔法能够办到的，塞特拉人为此制造了一块黑魔石。黑魔石是塞特拉人集体智慧的结晶，作用是撕裂我们所在的物质世界和星界之间的边界，并将大块的星界物质召唤到物质位面。”
“等一下！”加斯特博士打断了伊法尔娜，“为什么要将大块的星界物质召唤到物质位面？”
“这是个好问题。”伊法尔娜说道，“虽然我们对星界的探索不多，对之知之甚少，但我们知道在这里运行的规则跟物质世界完全不同，处处是危险，我们不能就这样进去。将星界物质召唤到物质位面，改造成为一艘能在星界航行的飞船，才能保护我们那些没有战斗力的平民顺利到达新世界。”
“第二派的塞特拉中的精英，那些大法师们，就在当时古代种的首都城市——诺鲁斯珀——举行了这场万众瞩目的召唤仪式。无数民众在现场观看这场决定了塞特拉命运的仪式……”
加斯特博士一脸神往地说：“听起来是一个很棒的计划！那结果呢？”
“计划当然失败了，因为我们召来的不是普通的星界物质，而是……而是……”伊法尔娜脸上显现出恐惧的神色，第二段视频就此结束了。
露莎打开第三段视频：
加斯特博士递给伊法尔娜一杯水，伊法尔娜接过水一饮而尽。
加斯特博士问道：“塞特拉们通过黑魔石召唤来的是什么？”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们叫它‘从天而降的灾厄’。”伊法尔娜苦涩地说，“它看起来就像是……我们……我们死去的母亲……死去的兄弟。像生前一样的幽灵。它先是作为朋友出现，欺骗了他们，最后……毒害了他们。塞特拉被病毒侵袭了，发疯了……变成了怪物。它像瘟疫一样蔓延，许多塞特拉人不是死去就是变成了怪物。”
伊法尔娜浑身发抖，加斯特博士关切地说：“休息一下吧！”
但伊法尔娜摇摇头，接着说：“不光是塞特拉，它对星球本身也造成了重创，诺鲁斯珀，就是现在的北方大空洞。”
加斯特博士说：“难怪这里的雪终年不化，那是因为星球的能量都集中在这里治伤？”
“没错，”伊法尔娜点点头，说，“是需要用来医治星球的能量使得这里这么荒凉。”
加斯特博士等伊法尔娜的情绪稍稍平复后，问道：“那么塞特拉该怎么办呢？”
伊法尔娜说：“第二派的塞特拉精英们，在召唤仪式上首当其冲，成了第一批牺牲品。剩下的侥幸没死的人，在接下来的瘟疫的扩散中，也近乎死伤殆尽。而第一派的塞特拉人，因为没有参与召唤仪式，反而暂时幸存了下来……”
“接下来，他们要赎罪……要赎自己有意识犯下的罪，和无意识犯下的罪……”
“这时候，第一派中出现了一位领袖，她团结了剩余的塞特拉人，带领他们制造了一块白魔石。白魔石的作用是集中星球的能量，封印那‘从天而降的灾厄’。”
加斯特博士听得完全入了神，急切地问道：“那他们成功了吗？”
伊法尔娜说：“一方面，那东西已经扩散开来了……另一方面，星球经受重创之后，本身的力量已经很弱小了。”
“那该怎么办呢？”
“幸好，那东西有一种特性，我们称之为‘再融合’。也就是即使身体被破坏分解，只要有一个意志核心，它们最终还是会重新结合在一起。小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它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会根据核心的意志行动，即使被大卸八块把碎片扔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它们也会自动向核心回归重新组合在一起。”
“为了封印那东西，塞特拉牺牲了全族的生命力，提供给白魔石，同时，我们的领袖以自身融合那东西的核心，完成再融合①……”
这时，视频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嘈杂，加斯特博士站起来大声说：“什么人？”
摄像机被打翻在地，镜头碎裂，模糊的画面中，两个神罗士兵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戴着厚厚的眼镜，那是宝条。
“好久不见，加斯特博士。”宝条笑了起来，“嘿嘿嘿……我一直在找你，伊法尔娜……或者我应该说，古代种！”
“宝条！”加斯特博士一脸震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相信我，”宝条说，“就算是把地面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你的！”
宝条转开了脸，加斯特博士摇了摇头。
宝条又笑了，说：“我等了两年了……我多么需要这个新的实验品啊……哈哈哈……”
加斯特博士抓起宝条的衣服前襟，怒道：“新的实验品？你不是说爱丽丝吧！啊！”
两个士兵举起了枪口，加斯特博士不得不住手。宝条推开了他的手，说：“嗯，爱丽丝？很好的名字啊……哈哈哈……”
加斯特博士痛苦地抱住了头，说：“到此为止，我已经跟神罗没关系了！宝条，请你走吧……”
这时候，伊法尔娜走出来，她冷静地走到加斯特博士前面，跪在宝条面前的地上，说：“求求你，爱丽丝是无辜的！你需要的是我，对吗？”
“伊法尔娜！”加斯特博士转头看着她，叫道。
宝条点头，说：“我需要你们全部，来进行实验。”他转头看着加斯特博士，说道：“你知道的，是吧，加斯特教授？我们可以改变这星球的未来！”
加斯特博士理也不理宝条，跪在伊法尔娜旁边，说：“别担心，伊法尔娜，我会想办法的。”
“别想打架。我可不想伤害到我宝贵的实验品，小心看着她！”宝条哈哈大笑。
画面外传来殴打的声音。
“你……你干什么，博士？”
“伊法尔娜，带着爱丽丝快跑！”
枪击的声音。
“啊啊啊啊……亲爱的……”
然后是嘴被捂上的声音。
“哦，还有啊……别忘了那个孩子！”宝条说着，捡起了摄像机，“嗯？摄像机？古代种……武器？嘿嘿嘿……真正的宝物啊！谢谢你，博士……哈哈哈……”
最后一条视频播放完毕，画面转黑，露莎和萨菲罗斯相对无言，默默地坐在床边上，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量。
露莎的记忆开始往前回溯，从葛立安给她和爱蒙讲的那些零零散散的课程，到后来在探险过程中找到的古籍上的只言片语，到她一路上的道听途说，无数信息在她的脑海中汇聚，渐渐汇聚成一个清晰的想法。
“萨菲罗斯，”露莎开口说道，她的声音不觉有些嘶哑，“我大概知道古代种从星界召唤来的，那‘从天而降的灾厄’是什么了。”
①这位领袖，就是被挖出来的那具女尸杰诺瓦。
“谢谢你，亲爱的，”伊法尔娜的脸色好了很多，说，“我感觉好多了。”
加斯特博士一脸关切地问：“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伊法尔娜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继续吧。”
加斯特博士点点头，说：“好的。那么，武器是什么？”
“就像生命有诞生也有消亡一样，星球的生命同样有始有终。”伊法尔娜说道，“当星球认为塞特拉人的存在是一种威胁后，星球就制造了武器，那是5只巨大的怪物，为了世界的再生而将旧世界的一切破坏殆尽归还于无的怪物。”
加斯特博士倒吸一口凉气，说：“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是的。”伊法尔娜点点头说，“武器的出现，表明塞特拉人已经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无视那些变化了。但在空前的威胁下，塞特拉人不但没有团结起来，反而分裂成了两派。”
“哪两派？”
“其中的一派认为，塞特拉人应该放弃使用魔法，想办法恢复星球的生机，平息星球的怒气。但那些过惯了好日子的人，怎么能再回到过去那种艰苦的生活中去呢？所以主张这一派的人很少。”
“而另一派的主张是，既然星球已经不欢迎我们的存在，那我们就离开这颗星球，到新的地方去殖民开拓，延续文明！”
加斯特博士被震惊得半响没说话，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那该怎么做呢？”
“外星如此遥远，塞特拉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将全族的人从一颗星球转移到另一颗星球上去。”伊法尔娜说，“但是，通过对魔法和空间的研究，塞特拉人发现了一个平行于现实世界的界域，我们称之为，星界。”
“星界？”加斯特博士激动了起来，说，“你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吗？”
伊法尔娜说：“我们生活的世界，包括我们脚下的星球，都是由物质构成的，在这个世界里，物质决定一切。而星界则不同，那是纯粹的精神世界，是连接所有物质世界的银色虚空，是万物之间的空间。简单来说，星界连接着所有的物质世界，借由星界，塞特拉可以从一个物质世界转移到另一个物质世界。”
“太不可思议了！”加斯特惊叹道，“那么这一派的塞特拉是打算以星界为通道，离开这颗星球，到另一颗星球上继续繁衍生息？”
“是的，”伊法尔娜点点头，说，“但是，要转移这么多的人，这可不是那些小规模的传送魔法能够办到的，塞特拉人为此制造了一块黑魔石。黑魔石是塞特拉人集体智慧的结晶，作用是撕裂我们所在的物质世界和星界之间的边界，并将大块的星界物质召唤到物质位面。”
“等一下！”加斯特博士打断了伊法尔娜，“为什么要将大块的星界物质召唤到物质位面？”
“这是个好问题。”伊法尔娜说道，“虽然我们对星界的探索不多，对之知之甚少，但我们知道在这里运行的规则跟物质世界完全不同，处处是危险，我们不能就这样进去。将星界物质召唤到物质位面，改造成为一艘能在星界航行的飞船，才能保护我们那些没有战斗力的平民顺利到达新世界。”
“第二派的塞特拉中的精英，那些大法师们，就在当时古代种的首都城市——诺鲁斯珀——举行了这场万众瞩目的召唤仪式。无数民众在现场观看这场决定了塞特拉命运的仪式……”
加斯特博士一脸神往地说：“听起来是一个很棒的计划！那结果呢？”
“计划当然失败了，因为我们召来的不是普通的星界物质，而是……而是……”伊法尔娜脸上显现出恐惧的神色，第二段视频就此结束了。
露莎打开第三段视频：
加斯特博士递给伊法尔娜一杯水，伊法尔娜接过水一饮而尽。
加斯特博士问道：“塞特拉们通过黑魔石召唤来的是什么？”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们叫它‘从天而降的灾厄’。”伊法尔娜苦涩地说，“它看起来就像是……我们……我们死去的母亲……死去的兄弟。像生前一样的幽灵。它先是作为朋友出现，欺骗了他们，最后……毒害了他们。塞特拉被病毒侵袭了，发疯了……变成了怪物。它像瘟疫一样蔓延，许多塞特拉人不是死去就是变成了怪物。”
伊法尔娜浑身发抖，加斯特博士关切地说：“休息一下吧！”
但伊法尔娜摇摇头，接着说：“不光是塞特拉，它对星球本身也造成了重创，诺鲁斯珀，就是现在的北方大空洞。”
加斯特博士说：“难怪这里的雪终年不化，那是因为星球的能量都集中在这里治伤？”
“没错，”伊法尔娜点点头，说，“是需要用来医治星球的能量使得这里这么荒凉。”
加斯特博士等伊法尔娜的情绪稍稍平复后，问道：“那么塞特拉该怎么办呢？”
伊法尔娜说：“第二派的塞特拉精英们，在召唤仪式上首当其冲，成了第一批牺牲品。剩下的侥幸没死的人，在接下来的瘟疫的扩散中，也近乎死伤殆尽。而第一派的塞特拉人，因为没有参与召唤仪式，反而暂时幸存了下来……”
“接下来，他们要赎罪……要赎自己有意识犯下的罪，和无意识犯下的罪……”
“这时候，第一派中出现了一位领袖，她团结了剩余的塞特拉人，带领他们制造了一块白魔石。白魔石的作用是集中星球的能量，封印那‘从天而降的灾厄’。”
加斯特博士听得完全入了神，急切地问道：“那他们成功了吗？”
伊法尔娜说：“一方面，那东西已经扩散开来了……另一方面，星球经受重创之后，本身的力量已经很弱小了。”
“那该怎么办呢？”
“幸好，那东西有一种特性，我们称之为‘再融合’。也就是即使身体被破坏分解，只要有一个意志核心，它们最终还是会重新结合在一起。小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它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会根据核心的意志行动，即使被大卸八块把碎片扔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它们也会自动向核心回归重新组合在一起。”
“为了封印那东西，塞特拉牺牲了全族的生命力，提供给白魔石，同时，我们的领袖以自身融合那东西的核心，完成再融合①……”
这时，视频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嘈杂，加斯特博士站起来大声说：“什么人？”
摄像机被打翻在地，镜头碎裂，模糊的画面中，两个神罗士兵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戴着厚厚的眼镜，那是宝条。
“好久不见，加斯特博士。”宝条笑了起来，“嘿嘿嘿……我一直在找你，伊法尔娜……或者我应该说，古代种！”
“宝条！”加斯特博士一脸震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相信我，”宝条说，“就算是把地面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你的！”
宝条转开了脸，加斯特博士摇了摇头。
宝条又笑了，说：“我等了两年了……我多么需要这个新的实验品啊……哈哈哈……”
加斯特博士抓起宝条的衣服前襟，怒道：“新的实验品？你不是说爱丽丝吧！啊！”
两个士兵举起了枪口，加斯特博士不得不住手。宝条推开了他的手，说：“嗯，爱丽丝？很好的名字啊……哈哈哈……”
加斯特博士痛苦地抱住了头，说：“到此为止，我已经跟神罗没关系了！宝条，请你走吧……”
这时候，伊法尔娜走出来，她冷静地走到加斯特博士前面，跪在宝条面前的地上，说：“求求你，爱丽丝是无辜的！你需要的是我，对吗？”
“伊法尔娜！”加斯特博士转头看着她，叫道。
宝条点头，说：“我需要你们全部，来进行实验。”他转头看着加斯特博士，说道：“你知道的，是吧，加斯特教授？我们可以改变这星球的未来！”
加斯特博士理也不理宝条，跪在伊法尔娜旁边，说：“别担心，伊法尔娜，我会想办法的。”
“别想打架。我可不想伤害到我宝贵的实验品，小心看着她！”宝条哈哈大笑。
画面外传来殴打的声音。
“你……你干什么，博士？”
“伊法尔娜，带着爱丽丝快跑！”
枪击的声音。
“啊啊啊啊……亲爱的……”
然后是嘴被捂上的声音。
“哦，还有啊……别忘了那个孩子！”宝条说着，捡起了摄像机，“嗯？摄像机？古代种……武器？嘿嘿嘿……真正的宝物啊！谢谢你，博士……哈哈哈……”
最后一条视频播放完毕，画面转黑，露莎和萨菲罗斯相对无言，默默地坐在床边上，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量。
露莎的记忆开始往前回溯，从葛立安给她和爱蒙讲的那些零零散散的课程，到后来在探险过程中找到的古籍上的只言片语，到她一路上的道听途说，无数信息在她的脑海中汇聚，渐渐汇聚成一个清晰的想法。
“萨菲罗斯，”露莎开口说道，她的声音不觉有些嘶哑，“我大概知道古代种从星界召唤来的，那‘从天而降的灾厄’是什么了。”
①这位领袖，就是被挖出来的那具女尸杰诺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