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贤静下心来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过于冲动,看了眼正趴在床上休息的乾隆:“皇上,刚才臣妾是不是不应该让益清那么做?”

    “嗯?”乾隆躺在床上懒散的哼了一声,假装没有听清,和诺儿出去了一趟他现在累极了,根本不想搭理孝贤。

    “皇上您在听吗?”孝贤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见这次实在没法应付过去,乾隆只好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假装自己又累又困,希望能暂时将孝贤应付过去。

    孝贤完全没有要体谅乾隆的意思,她完全沉浸在刚才益清喊乾隆‘爹爹’的画面。“刚才臣妾叫益清喊您‘爹爹’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不就是图一个乐而已,皇后不必当真。但是朕今天是真的累了,先休息吧。”

    “您是没有当真,但是益清会不会当真了?还有这事诺儿怎么想?”

    “当真就当真了,皇后你不是一向很喜欢益清,她要是当真了就干脆直接认她做义女好了。诺儿之前就说过想让朕给益清一个身份,当时朕还没有答应,现在想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什么!居然还有这事!诺儿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您居然也和她一样随性,认义女是多大一件事,前朝后宫又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件事来议论您,真真假假的事都会被他们编的有鼻子有眼的,假的也成了真的。”

    “这些事朕当然明白,所以诺儿当时说出来的时候朕也没有答应她。但是皇后,朕越想越觉得认益清做个义女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当然肯定要婉转的来办,不过这事也没什么可着急的。皇后朕今晚真的是累了,暂时就不想这件事了,先休息吧。”

    “不行!这件事必须说清楚!”

    乾隆的累并不是装的,他今天是真的累了:“朕都明白,放心,朕不会真的做什么的。”

    让乾隆做保证的不止孝贤,诺儿挑了几个今晚新买的簪子也来找乾隆了。“皇阿玛帮我梳头好不好?”

    “大晚上的,马上就要睡了,你梳什么头?!”乾隆不想再被诺儿折腾了。

    “可是这些都是皇阿玛今晚帮我挑的,不戴在头上怎么知道好不好看?”

    “明天再说,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

    诺儿很生气朝着乾隆的左脚又是一脚。

    “好了好了!朕答应你就是了,你不要再踩了,朕的脚都要被你踩肿了,一会靴子都脱不下来了。”

    “嘿嘿。”诺儿笑了笑,搬了把椅子坐到乾隆身前,把簪子和梳子递给乾隆,“皇阿玛帮我梳的好看一点。”

    “你就折腾朕吧,朕就是梳的再好看能在你头上待多久?”

    诺儿来找乾隆和孝贤当然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来梳个头而已:“皇阿玛,今天您和皇额娘让益清叫你们爹爹和娘亲,是认真的吗?”

    “出门在外是真的,在宫里你就不要想了。”在孝贤发火之前,乾隆赶紧打断诺儿的幻想。

    “皇阿玛皇额娘,你们不是总说想要一个乖巧聪明的女儿,益清难道不是这样的姑娘吗?为什么你们不能接受她!”

    孝贤急了,不等乾隆开口:“你皇阿玛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好了,你这次就听朕和你皇额娘的吧。”乾隆一边要稳住孝贤的情绪,一边稳住诺儿的脾气,手上给诺儿梳头的动作也不能停,“你不要总想一出是一出,你身边现在本来就缺伺候的人,益清要是封了公主,以后谁来伺候你?”

    诺儿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她只是想给益清更好的一切,乾隆这样一说她也一时愣住了。

    乾隆见诺儿暂时哄住了,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好了,你的头梳好了,没什么别的事就回去吧。”

    诺儿还想再劝劝乾隆和孝贤,从身上又摸出来两支簪子:“皇阿玛我还想再试试这两支。”

    “诺儿你别太过分,朕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要梳头朕也给你梳了,带上你的东西赶紧滚,再不走该挨打了。”

    “皇额娘,您听听,皇阿玛他要打我!”见乾隆生气了,诺儿赶紧朝孝贤撒娇。

    “你要是挨一顿打能老实一点,那可太好了。”

    从前乾隆和孝贤就是有一方生气,可另一方还是会护着诺儿的。现在两个人都不太开心,这样下去诺儿可没好果子吃,赶紧拿着自己的东西灰溜溜的跑了。

    诺儿走了以后乾隆又倒在了床上:“皇后,朕今晚真的累了,也就不留你了。”

    “皇上,臣妾先帮您更衣吧。”

    “不用了,这种事一会让下人来就好。”

    “是,臣妾告退。”孝贤出门后便叫了吴书来进来,等吴书来进来的时候乾隆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吴书来轻手轻脚的为乾隆宽衣,又为乾隆盖上被子,然后灭了烛火退了出去。

    在梦里,乾隆看到一个少女的背影,少女轻抚琴,曲中满是惆怅和辛酸。乾隆想不通少女是有怎样的经历能让她唱出这样的曲子,好奇引得他不自主的朝少女走去。

    绕到少女的面前,少女的脸是清晰的,可五官却是模糊的。听到乾隆的脚步声,少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乾隆:“皇阿玛,您终于来了。”

    乾隆愣住了,他虽然看不清少女的脸,但是他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人一定不是诺儿。以诺儿那个没心没肺的脾气,要是有什么辛酸的事,估计就不是在这里弹琴唱曲,而是该要把琴丢到他的脸上了。

    “益清?是你吗?”乾隆试探的问。

    “皇阿玛,我是你的女儿啊!”

    “诺儿,是你吗?”

    少女没有再说话,哭着跑开了。乾隆想拦住她,也跟着跑了出去,可是当乾隆就要抓住她的时候,少女突然消失了。

    这时乾隆也从梦中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的震撼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后背发凉乾隆才察觉到这一觉他出了不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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