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岭辰左思右想决定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向一位有权有势的官员求助。

    这位官员曾受过贺家的恩惠,或许会愿意帮忙。

    贺岭辰来到地方官李大人的府邸,向他说明了裴梨的情况。

    李大人听后,微微皱眉:“此事确实棘手。但念在贺家往日的恩情,我定会尽力而为。”

    贺岭辰心中一喜,连忙道谢。

    此事贺岭辰不便亲自出面,李大人便携带着银钱来到裴二家中。

    裴二一见李大人,顿时满脸谄媚,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去。

    李大人神色冷峻,微微抬眼扫视了一下裴二,沉声道:“裴二,听闻你欲将女儿卖掉?”

    裴二心中一惊,不知李大人为何过问此事!

    他贩卖自己的女儿不是什么秘密,可官府一向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闹大定然不会插手此事,可看今日李大人大有要定他罪的模样,裴二又不敢隐瞒,只得嗫嚅道:

    “大人,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啊。家中实在贫困,又欠了赌债,这才……”

    李大人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为人父母,竟如此狠心!你可知贩卖子女乃是重罪?”

    裴二吓得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大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

    “今日我来,便是受贺家之托要带走你女儿裴梨。裴梨与贺二公子有婚约在身你竟也还敢动这样的心思?你是不把贺家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这些银两,足够你还清赌债,你若识相,便乖乖放人!”

    裴二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心中犹豫不决。

    一方面,他渴望这些银两来解燃眉之急;另一方面,又担心日后没了裴梨这个筹码。

    李大人见裴二迟疑,脸色一沉:“怎么?你还想违抗本官不成?你若执意如此,本官便将你押入大牢,先赏你个五十大板再治你个贩卖人口之罪!”

    裴二吓得浑身发抖,心中暗道不好!

    他咬咬牙,只得妥协:“大人,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将女儿交给大人。”

    裴梨被刘氏从屋里拉了出来。李大人看着裴梨,微微点头:“你便是裴梨?随我走吧。”裴梨默默点头,跟在李大人身后。

    李大人心中盘算着,此次相助贺岭辰,既是还贺家的恩情,也可借此拉拢人心,毕竟贺岭辰虽家道中落,但才学人品皆为上乘,日后或许还有可用之处。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贺家,贺岭辰早已等候在此,见到裴梨,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李大人将裴梨交给贺岭辰,说道:“贺二公子,人我已带来,希望你能妥善处理此事。”

    贺岭辰微微颔首,道谢道:“多谢李大人相助,贺某定当铭记于心。”李大人摆摆手,转身离去。

    贺岭辰看着裴梨,心中思绪翻涌,沉默片刻后说道:“裴姑娘,如今你可在贺家暂且安顿。然此事既了,你我……缘分恐也仅止于此!”

    言罢,贺岭辰微微垂眸,似有不忍之色。

    贺岭辰欲走仕途,赴县城念私塾,为践诺将裴梨一同带去。

    途中,贺岭辰面色虽清冷,言语间却仍有几分关切:“此去县城,诸事繁杂,你当谨言慎行。我虽带你至此,却非长久之计。待你寻得安稳处,便自行离去罢。”

    裴梨微微垂首,轻声道:“贺公子放心,小女自会小心行事。”

    二人一路沉默,各怀心事。

    裴梨跟着贺岭辰到县城后,两人寻了一处简陋的小院暂且安顿下来。

    裴梨站在这简陋的小院中,心中百感交集!她的目光缓缓扫过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想起过往在裴家的日子,那赌徒父亲的无情,继母的刻薄,让她如坠冰窖。

    如今,终于摆脱了那噩梦般的地方,却不知前路几何。她明了,自己与贺岭辰不过是暂时的同路人,迟早要分道扬镳。

    忆起自己在现代的生活,那忙碌的白领生涯,猝死在工位上的那一刻,仿佛还在眼前。

    命运的捉弄,让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她既感无奈,又觉庆幸。无奈的是,前路茫茫,充满未知;庆幸的是,她有了重新活过的机会。

    对未来,她既有期翼,又有担忧。

    期翼着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凭借自己的聪慧和勇气,过上安稳的生活!担忧的是,这陌生的世界充满变数,她能否真的立足?

    裴梨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贺岭辰虽救她于水火,但他一心仕途,自己又岂能一直依赖于他?她必须尽快找到安身之所,实现真正的独立。

    然而,此刻的她,心中竟又有着一丝不舍……

    贺岭辰的正直与善良,在这冷漠的世界中,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她不知道,分别之后,是否还能遇到这样的人。

    裴梨微微摇头,试图驱散心中的纠结。

    她告诉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过去的痛苦和对未来的迷茫中……

    贺岭辰每日早早便去私塾,裴梨则留在小院中思索生计。

    她忆起前世见过的一些编织手工品,心下便有了主意!

    裴梨寻来一些竹篾和彩线,开始精心编织。

    然初时,县城之人不识此等手工,裴梨的编织品摆在街边,几日过去,竟无人问津!

    裴梨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她并未气馁。

    她仔细观察县城之人的喜好,将编织品的样式加以改进,她见县城的女子多喜艳丽之色,便在彩线上多下功夫,挑选出更为鲜艳的丝线。

    又观男子多爱简洁之物,便设计出一些素雅的编织小物件。

    如此一番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了她的小摊,一身着艳红色布衣的妇人路过裴梨的小摊,被那色彩斑斓的编织品吸引住了目光。

    那妇人停下脚步,拿起一个小巧的编织香囊,细细端详。

    裴梨见状,连忙上前,轻声介绍道:“夫人,这香囊乃小女子亲手所编,做工精细,且内可放置香料,有安神之效。”

    妇人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这香囊倒是别致,不知价格几何?”

    裴梨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报出价格。

    妇人略一思索,便买下了香囊。

    有了这第一位客人,裴梨信心大增,她更加用心地编织,每一件织品都力求尽善尽美。

    渐渐地,她的编织品在县城中开始有了些名气,一些富户人家的丫鬟偶然瞧见,回去告知自家主子。那些夫人小姐们听闻有如此精巧的编织品,纷纷遣人前来购买。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裴梨的编织手工品越来越精美。

    她不仅在样式上不断创新,还加入了一些寓意美好的图案。

    比如,在荷包上绣上鸳鸯,寓意夫妻恩爱;在扇坠上绣上梅花,寓意坚韧不拔,这些寓意美好的编织品深受县城之人的喜爱,订单也越来越多。

    裴梨每日忙碌于编织,虽辛苦却也充实。

    她心中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安稳,她必须不断努力,才能在这县城中立足。

    而贺岭辰虽每日忙于私塾之事,却也时常关注着裴梨,见她如此努力,心中亦对她多了几分敬佩。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年。

    贺岭辰下学归来,见裴梨正专注地编织着手中之物。

    他轻咳一声,裴梨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贺岭辰温声道:“裴姑娘,这两年你着实辛苦了。”

    裴梨微微摇头,浅笑回应:“贺公子言重了,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努力罢了。”

    贺岭辰看着满桌精美的编织品,心中感慨!他深知裴梨的独立与坚韧,也为她感到骄傲。

    裴梨轻声问道:“贺公子学业可还顺利?”

    贺岭辰点头道:“尚可。”

    两人一时沉默,却又觉得气氛格外安宁。

    贺岭辰心中想着自己的仕途之路,而裴梨则盘算着未来的生意。

    他们都明白,彼此的人生轨迹或许终将不同,但这段时光,却会成为他们心中难忘的回忆。

    偶然一天,铺子里不是很忙裴梨便戴上女子用的帽子面纱在县城中走走,观察四周商铺经营情况。

    偶然发现城里唯一的胭脂水粉铺子前人头攒动,生意红火至极。

    瞧见几位女子从城中那唯一的胭脂水粉铺子中走出,她们面带喜色,手中拿着精美的胭脂盒,谈笑间满是对那铺子中物品的喜爱。

    裴梨心念一动,她想起自己在现代大学所学的化学知识,以及对女子妆品和妆容的精通。

    在这古代,女子们对胭脂水粉的热爱不亚于现代女性对化妆品的追求,若自己也能开一家胭脂水粉铺子,定能有一番作为。

    裴梨越想越觉得可行,当下便折了回去,今日私塾不开课,贺岭应该还在他的书房。见到贺岭辰,裴梨也不客套,直接说道:“贺二公子,我有个想法。”

    贺岭辰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向她,“什么想法?”

    “今日我见城中那胭脂水粉铺子生意红火,广受欢迎!这城中只有一家胭脂水粉铺子,要是我再开一家胭脂水粉铺子和他们竞争未必争不过他们,到时候所获利润定比单纯做手工编织品要高!”裴梨眼神坚定。

    贺岭辰微微皱眉,“这可不是易事,你可有把握?且开铺子需要不少银钱,你可有足够的本钱?”

    “自然有。我先靠着卖手工编织品积攒了些银钱,足够开一间不大的胭脂水粉铺子。”裴梨自信满满。

    贺岭辰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好,你既有此能力,不妨一试。”

    说干就干,裴梨开始筹备起胭脂水粉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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