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做什么？”
“我…”季夏愣了好一会儿，推开盛栩然，不太敢看他，而是看向吴清耀。
“我……”她有点懵，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现在的行为和事情。
到了这里，盛栩然已经放心了不少，看来有事的不是季夏，而是吴清耀，季夏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得多。
还好她没什么事。
要不然吴清耀真的得付出代价。
他在上来的时候其实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季夏貌似想把他推到楼梯下去，他是从另外一个楼梯过来的，跑了好久才到这里。
季夏有点崩溃，她该怎么解释？
保镖是季夏重金请来了，季夏给了十多万，他们在季夏没有推人的那一刻，就已经重新控制住了吴清耀。
这里的灯只有一个昏黄的灯泡，不是很亮，吴清耀这会儿看到盛栩然也愣了好一会儿。
他第一时间就认出来盛栩然了，只是没想到他又长高了，身材也更好，像是个成年人的体型，比他还高了半个头。
对于盛栩然，他有点心虚，因此也会更虚张声势：“盛栩然，这是你干的好事？还不快让他们放了我？这女的是个疯子！”
“闭嘴！”
“草！盛栩然你别逼我。”
“逼你你能怎么办？”盛栩然把季夏护在身后，“狗叫？”
季夏思绪很乱，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想了会儿说：“是我自己看不惯你来的，跟学长没关系。”
“学长？”吴清耀终于明白了，“你是为了盛栩然的事来的？”
“对，对，我看不惯你，我是个泳迷！你不仅逼走学长，还弄伤了小将张涛！他也很厉害，还比你年轻！你怕他超过你。”
盛栩然惊讶地看着季夏，她这两天都把吴清耀调查清楚了？
“别逗了，你就是为了盛栩然来的。”吴清耀看向盛栩然，“你还真是好运，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为你付出！”
“不是！”季夏大喊，“我是为了游泳队！”
吴清耀发现一说到盛栩然季夏就破防，要不是她的形象太善良，他今天也不会被骗，十六岁都没有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这么藏得住情绪。
“你是为了游泳队，那就放了我，现在可是只有我能拿牌子了！”
他偏要说：“你是盛栩然的什么人？女朋友？还是你暗恋他！”
季夏崩溃大喊，去推他：“我没有！你闭嘴！给我下去！”
盛栩然这会儿也有点愣住了，他拉着季夏，不让她冲动。
吴清耀说得对，如果她真的伤害了吴清耀，那肯定会受到惩罚，但是她不需要受到惩罚，他也不能接受她因为他受到惩罚。
“季夏，嘘。”他重新把她按到怀里，“我知道你是为了游泳队，不是为了我，嗯？”
季夏咬着嘴唇哭了出来。
盛栩然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他拿过来看了眼：“这些都是你找到的？”
季夏哭着点头：“嗯。”
吴清耀看着他们感天动地的样子，“喂，快放了我，盛栩然你这么大了心里应该有数吧，你小女朋友刚刚想把我推下去。”
盛栩然没搭理他：“他确实该死，但不应该由你来动手。”
“我想用这些威胁他退出，但他说没用。”
“是没用，也不是，主要看我。”
季夏不解。
盛栩然没再多说。
秦天秦雪和季若也赶了过来，秦天一来看到几个壮汉，还有被壮汉架着的吴清耀：“卧槽！”
季若：“……”季夏弄的？赢了？
秦雪：“卧槽！小夏，这么厉害。”
然后又看到季夏被盛栩然抱着：“……咳咳。”
季阿姨来了呢。
季夏看到了他们，还看到了妈妈，赶紧从盛栩然怀里出来，她看到了严肃的季女士，她板着脸的时候很凶。
盛栩然让她过去，季若也说：“过来。”
季夏挪走步子过去了：“妈妈。”
“你这么牛逼。”季若简直气笑了，“还好没被反抓！”
季夏：“……”
季夏刚刚哭过，刘海在被搂的时候弄上去了一点，秦雪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一点印记，愣了愣。
现在是盛栩然和吴清耀面对面了，吴清耀冷笑了声：“所以呢，家长终于找回叛逆期的小孩呢？我说那位阿姨，您真应该好好管管你女儿，她刚刚可是想把我推下去，还提前准备好了润滑油！她想去坐牢呢！”
“闭嘴！”季女士狠狠地看向他。
“季夏，让他们把他放了吧。”
季夏这会儿在妈妈面前已经现回了原形，她对那几个叔叔点头。
那几个保镖送开手。
“这才像话，小小年纪喊打喊杀的…”
碰——
他被一拳击倒了。
吴清耀在地上懵了一会儿，他吐出一口血水，恶狠狠地看着盛栩然。
“盛栩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打狗？不，狗很可爱，应该是打畜生。”
大家也都愣住了，保镖们站在季夏的身边，勤勤恳恳地保护她。
吴清耀爬起来，朝着盛栩然挥拳，秦天想过去帮忙，盛栩然说：“你们不要过来。”
他挡住了他的攻击，然后再给了他一脚，啪——吴清耀被踹到地上。
吴清耀这会儿被打得眼冒金星。
他恍惚发现，盛栩然比小时候更强壮，更加优秀了，他成为了一个大人，而不是小时候让他们算计的小男孩。
“说真的，季夏比我有种。”盛栩然拉住他的领子，把他拽起来。
季夏担心地叫他：“学长！”
她也怕他失去理智。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吴清耀听到这话愣了下，“你不会有事？你这辈子都别想游泳了！”
“我的确是不太想游了，但架不住有人太菜了啊，这么多年一个冠军都没有。”
吴清耀：“你什么意思？”
“有人求着我游的意思，而你没有价值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价值比现在你的高！”
“凭我比你牛逼。”
“多亏了你啊，没一个超过你的，那就是说也没一个超过我，所以我变得这么有价值。”盛栩然又给了他一拳，“你真应该庆幸自己生活在法治社会。”
“小然！”季若过去阻止了盛栩然继续，“好了，就这样，大家都没事就好。”
季夏也在点头，她不想学长犯事被抓，就跟盛栩然不想她犯事一样。
吴清耀捂住自己的鼻子：“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盛栩然毫不在意：“报吧。”
季若笑：“在你报警的瞬间，这些东西也会出去。”
她举了举手里的那些资料。
秦天和秦雪也忍不了了，“就是毁了我们阿盛我前程！”
“害了姨妈他们！”
吴清耀躺在地上：“你们完了你们完了！”
“是你完了。”秦雪蹲在地上，朝他吐了一口烟，“你完了。”
-
最后还是到警局去了一趟，季夏把自己的事情都说了，但她其实也没干什么，还是个未成年，警察口头教育了一下。
吴清耀主要针对的也是盛栩然。
来了一些人，有教练、管理者等等，季夏他们在外面等，不知道怎么样。
大概两个小时，盛栩然出来了。
盛栩然也是未成年，就是大家斗殴被教育了，但是没能有什么惩罚，大不了就不让他游泳。
大家抬头去看他。
他轻松地对他们笑笑：“我说了，没什么事的。”
季夏这一个小时备受煎熬，妈妈教育了她很久，问她为什么不跟她说，她可以帮忙。
她也很后怕，要是季夏真造成重伤，轻则被拘留几天，重则被关少管所，她这个性子被关进去之后整个人肯定就毁了。
季夏只是默默听着，这些她都知道的，如果有选择她也不会这样做。
最后妈妈也肯定了她一句：“不过你这事办得很谨慎，说明你能思考，知道怎么去报复别人，以后有人欺负你第一时间跟我说，要是说了不管用，你也可以想办法报复回去，而不是站着被人欺负了，懂吗。”
秦天秦雪听得一愣一愣的，季阿姨不愧是女强人啊！
季夏也点头。
“但你还是太弱了，真正的强者不会让自己沾上什么，就是你做了，别人都不知道是你干的，更不会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你要想办法在你自己没有任何损失的情况下，给他们重重一击。”
季夏挠着头，似懂非懂，感觉好难啊。
“当然，你现在还小，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秦天说：“要是我都没小夏这么严谨。”
季夏本来以为大家都会讨厌她了，没想到还夸她，而且他们也没有一直逼问她为什么这么干，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对不起，妈妈。”
“没事儿，人总要成长的，经过这件事，你更勇敢了不是吗？”
“嗯。”
生怕他有什么事，吴清耀一直不和解，等会儿自己还害得他被拘留就不好了，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现场就季若一个大人在，她摁了摁额头：“好了，去吃东西，然后回S省。”
季夏已经吃过了，但她想到他们可能饭都没吃，就过来了，她又有点愧疚。
大家忙了这么一天，都有点疲惫，就在附近找了个大酒店吃东西。
大家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件事。
季夏心不在焉地吃着，季夏本来就吃过了，只吃了一点点，吃完后就在外面的院子里放松心情。
过了一会儿，盛栩然也出来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给她拿了一块切好的小西瓜。
季夏还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手足无措地接了过来。
其实她一开始就是要给他写情书，告诉他自己的心意的，她也只有几天就要出国了，她总会把信给他的，那时候他就会知道她的心意。
也就晚几天，可她就是狠不下心。
让他现在知道的话，他们现在就会变得很尴尬，学长会不知道怎么拒绝她的心意，说不定会讨厌她做了这些给他造成压力和负担的事情，然后远离她，她不想给他带来压力，她只是想偷偷喜欢他而已。
但是她刚刚说了那个理由，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当做借口。
……
可是连吴清耀都知道她是为了他。
他会不会现在就开始尴尬了？
她干脆率先发问：“学长，那个吴清耀为什么跟你和解了？”
“被逼的。”
“嗯？”
“我比他厉害，他们比较想要我。”
“……”
“谢谢。”
季夏愣了愣，“什么？我…那个……”
“我是说，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揍了他一顿。”他偏头看向她的眼睛，“季夏，你比我勇敢。”
“你以前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变得勇敢很多，你在我身上汲取了力量，”盛栩然的声音像是夏夜的风一样温柔，“但我觉得我也在你身上汲取了很多力量。”
季夏愣了。
“我其实也不算什么勇敢的人，我这些年都把自己躲在了情绪后面，根本不敢面对，但是你出现后，我变得平静，也更加勇敢了。”盛栩然的手指轻捻了一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比跟任何人在一起都要轻松。”
“很希望…你也是这样。”
“我…”季夏愣了好一会儿，推开盛栩然，不太敢看他，而是看向吴清耀。
“我……”她有点懵，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现在的行为和事情。
到了这里，盛栩然已经放心了不少，看来有事的不是季夏，而是吴清耀，季夏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得多。
还好她没什么事。
要不然吴清耀真的得付出代价。
他在上来的时候其实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季夏貌似想把他推到楼梯下去，他是从另外一个楼梯过来的，跑了好久才到这里。
季夏有点崩溃，她该怎么解释？
保镖是季夏重金请来了，季夏给了十多万，他们在季夏没有推人的那一刻，就已经重新控制住了吴清耀。
这里的灯只有一个昏黄的灯泡，不是很亮，吴清耀这会儿看到盛栩然也愣了好一会儿。
他第一时间就认出来盛栩然了，只是没想到他又长高了，身材也更好，像是个成年人的体型，比他还高了半个头。
对于盛栩然，他有点心虚，因此也会更虚张声势：“盛栩然，这是你干的好事？还不快让他们放了我？这女的是个疯子！”
“闭嘴！”
“草！盛栩然你别逼我。”
“逼你你能怎么办？”盛栩然把季夏护在身后，“狗叫？”
季夏思绪很乱，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想了会儿说：“是我自己看不惯你来的，跟学长没关系。”
“学长？”吴清耀终于明白了，“你是为了盛栩然的事来的？”
“对，对，我看不惯你，我是个泳迷！你不仅逼走学长，还弄伤了小将张涛！他也很厉害，还比你年轻！你怕他超过你。”
盛栩然惊讶地看着季夏，她这两天都把吴清耀调查清楚了？
“别逗了，你就是为了盛栩然来的。”吴清耀看向盛栩然，“你还真是好运，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为你付出！”
“不是！”季夏大喊，“我是为了游泳队！”
吴清耀发现一说到盛栩然季夏就破防，要不是她的形象太善良，他今天也不会被骗，十六岁都没有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这么藏得住情绪。
“你是为了游泳队，那就放了我，现在可是只有我能拿牌子了！”
他偏要说：“你是盛栩然的什么人？女朋友？还是你暗恋他！”
季夏崩溃大喊，去推他：“我没有！你闭嘴！给我下去！”
盛栩然这会儿也有点愣住了，他拉着季夏，不让她冲动。
吴清耀说得对，如果她真的伤害了吴清耀，那肯定会受到惩罚，但是她不需要受到惩罚，他也不能接受她因为他受到惩罚。
“季夏，嘘。”他重新把她按到怀里，“我知道你是为了游泳队，不是为了我，嗯？”
季夏咬着嘴唇哭了出来。
盛栩然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他拿过来看了眼：“这些都是你找到的？”
季夏哭着点头：“嗯。”
吴清耀看着他们感天动地的样子，“喂，快放了我，盛栩然你这么大了心里应该有数吧，你小女朋友刚刚想把我推下去。”
盛栩然没搭理他：“他确实该死，但不应该由你来动手。”
“我想用这些威胁他退出，但他说没用。”
“是没用，也不是，主要看我。”
季夏不解。
盛栩然没再多说。
秦天秦雪和季若也赶了过来，秦天一来看到几个壮汉，还有被壮汉架着的吴清耀：“卧槽！”
季若：“……”季夏弄的？赢了？
秦雪：“卧槽！小夏，这么厉害。”
然后又看到季夏被盛栩然抱着：“……咳咳。”
季阿姨来了呢。
季夏看到了他们，还看到了妈妈，赶紧从盛栩然怀里出来，她看到了严肃的季女士，她板着脸的时候很凶。
盛栩然让她过去，季若也说：“过来。”
季夏挪走步子过去了：“妈妈。”
“你这么牛逼。”季若简直气笑了，“还好没被反抓！”
季夏：“……”
季夏刚刚哭过，刘海在被搂的时候弄上去了一点，秦雪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一点印记，愣了愣。
现在是盛栩然和吴清耀面对面了，吴清耀冷笑了声：“所以呢，家长终于找回叛逆期的小孩呢？我说那位阿姨，您真应该好好管管你女儿，她刚刚可是想把我推下去，还提前准备好了润滑油！她想去坐牢呢！”
“闭嘴！”季女士狠狠地看向他。
“季夏，让他们把他放了吧。”
季夏这会儿在妈妈面前已经现回了原形，她对那几个叔叔点头。
那几个保镖送开手。
“这才像话，小小年纪喊打喊杀的…”
碰——
他被一拳击倒了。
吴清耀在地上懵了一会儿，他吐出一口血水，恶狠狠地看着盛栩然。
“盛栩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打狗？不，狗很可爱，应该是打畜生。”
大家也都愣住了，保镖们站在季夏的身边，勤勤恳恳地保护她。
吴清耀爬起来，朝着盛栩然挥拳，秦天想过去帮忙，盛栩然说：“你们不要过来。”
他挡住了他的攻击，然后再给了他一脚，啪——吴清耀被踹到地上。
吴清耀这会儿被打得眼冒金星。
他恍惚发现，盛栩然比小时候更强壮，更加优秀了，他成为了一个大人，而不是小时候让他们算计的小男孩。
“说真的，季夏比我有种。”盛栩然拉住他的领子，把他拽起来。
季夏担心地叫他：“学长！”
她也怕他失去理智。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吴清耀听到这话愣了下，“你不会有事？你这辈子都别想游泳了！”
“我的确是不太想游了，但架不住有人太菜了啊，这么多年一个冠军都没有。”
吴清耀：“你什么意思？”
“有人求着我游的意思，而你没有价值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价值比现在你的高！”
“凭我比你牛逼。”
“多亏了你啊，没一个超过你的，那就是说也没一个超过我，所以我变得这么有价值。”盛栩然又给了他一拳，“你真应该庆幸自己生活在法治社会。”
“小然！”季若过去阻止了盛栩然继续，“好了，就这样，大家都没事就好。”
季夏也在点头，她不想学长犯事被抓，就跟盛栩然不想她犯事一样。
吴清耀捂住自己的鼻子：“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盛栩然毫不在意：“报吧。”
季若笑：“在你报警的瞬间，这些东西也会出去。”
她举了举手里的那些资料。
秦天和秦雪也忍不了了，“就是毁了我们阿盛我前程！”
“害了姨妈他们！”
吴清耀躺在地上：“你们完了你们完了！”
“是你完了。”秦雪蹲在地上，朝他吐了一口烟，“你完了。”
-
最后还是到警局去了一趟，季夏把自己的事情都说了，但她其实也没干什么，还是个未成年，警察口头教育了一下。
吴清耀主要针对的也是盛栩然。
来了一些人，有教练、管理者等等，季夏他们在外面等，不知道怎么样。
大概两个小时，盛栩然出来了。
盛栩然也是未成年，就是大家斗殴被教育了，但是没能有什么惩罚，大不了就不让他游泳。
大家抬头去看他。
他轻松地对他们笑笑：“我说了，没什么事的。”
季夏这一个小时备受煎熬，妈妈教育了她很久，问她为什么不跟她说，她可以帮忙。
她也很后怕，要是季夏真造成重伤，轻则被拘留几天，重则被关少管所，她这个性子被关进去之后整个人肯定就毁了。
季夏只是默默听着，这些她都知道的，如果有选择她也不会这样做。
最后妈妈也肯定了她一句：“不过你这事办得很谨慎，说明你能思考，知道怎么去报复别人，以后有人欺负你第一时间跟我说，要是说了不管用，你也可以想办法报复回去，而不是站着被人欺负了，懂吗。”
秦天秦雪听得一愣一愣的，季阿姨不愧是女强人啊！
季夏也点头。
“但你还是太弱了，真正的强者不会让自己沾上什么，就是你做了，别人都不知道是你干的，更不会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你要想办法在你自己没有任何损失的情况下，给他们重重一击。”
季夏挠着头，似懂非懂，感觉好难啊。
“当然，你现在还小，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秦天说：“要是我都没小夏这么严谨。”
季夏本来以为大家都会讨厌她了，没想到还夸她，而且他们也没有一直逼问她为什么这么干，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对不起，妈妈。”
“没事儿，人总要成长的，经过这件事，你更勇敢了不是吗？”
“嗯。”
生怕他有什么事，吴清耀一直不和解，等会儿自己还害得他被拘留就不好了，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现场就季若一个大人在，她摁了摁额头：“好了，去吃东西，然后回S省。”
季夏已经吃过了，但她想到他们可能饭都没吃，就过来了，她又有点愧疚。
大家忙了这么一天，都有点疲惫，就在附近找了个大酒店吃东西。
大家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件事。
季夏心不在焉地吃着，季夏本来就吃过了，只吃了一点点，吃完后就在外面的院子里放松心情。
过了一会儿，盛栩然也出来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给她拿了一块切好的小西瓜。
季夏还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手足无措地接了过来。
其实她一开始就是要给他写情书，告诉他自己的心意的，她也只有几天就要出国了，她总会把信给他的，那时候他就会知道她的心意。
也就晚几天，可她就是狠不下心。
让他现在知道的话，他们现在就会变得很尴尬，学长会不知道怎么拒绝她的心意，说不定会讨厌她做了这些给他造成压力和负担的事情，然后远离她，她不想给他带来压力，她只是想偷偷喜欢他而已。
但是她刚刚说了那个理由，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当做借口。
……
可是连吴清耀都知道她是为了他。
他会不会现在就开始尴尬了？
她干脆率先发问：“学长，那个吴清耀为什么跟你和解了？”
“被逼的。”
“嗯？”
“我比他厉害，他们比较想要我。”
“……”
“谢谢。”
季夏愣了愣，“什么？我…那个……”
“我是说，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揍了他一顿。”他偏头看向她的眼睛，“季夏，你比我勇敢。”
“你以前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变得勇敢很多，你在我身上汲取了力量，”盛栩然的声音像是夏夜的风一样温柔，“但我觉得我也在你身上汲取了很多力量。”
季夏愣了。
“我其实也不算什么勇敢的人，我这些年都把自己躲在了情绪后面，根本不敢面对，但是你出现后，我变得平静，也更加勇敢了。”盛栩然的手指轻捻了一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比跟任何人在一起都要轻松。”
“很希望…你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