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吱滋——
刺耳的锐鸣像是一场突然拉响的防空警报，久久不绝地回荡在楼道里。空气里有滋滋啦啦的低频声线，像是一团烧焦的、粘稠的塑料，拉扯出蔓延的丝线，将所有的微尘都粘连在一起，将这一隅空间变得浓稠得令人窒息。
忽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唐苏失去平衡，一个脚步不稳朝着楼梯梯井栽去。幸而边上的护栏挡住了她的身体。
唐苏低头朝下看去，漆黑的楼梯洞口螺旋向下，像是望不到头的深渊。她强忍着不适，朝另一边的墙面靠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头痛得快炸裂开来了。走下两步梯级，实在坚持不住，唐苏扶着墙面缓缓蹲下。她觉得自己像是中毒了，头晕脑胀，而折断的左腕传来钻心蚀骨的痛，又让她勉强维持清醒。
她看了眼墙上的数字，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了慕辰所在的楼层。缓了片刻，她再次扶墙站起，试图继续往下走。
头顶的应急灯突然亮了，下方楼梯间的门被人猛地撞开，七八个人跌跌撞撞地涌了进来，像是叠沙袋一样接连摔倒在地。
“救、救命啊！”一个护士朝唐苏伸出手挣扎似地喊了一句，接着便颓然地垂下手，彻底晕了过去。
“你们怎么了？”唐苏拖着脚步朝他们走去，忽然意识到，不是只有她出现了这种眩晕的症状。
摔倒的这几个人堆叠在一起，像一座小山似的，恰好挡住了楼梯间的门。
痛苦的哀嚎和呻吟声从那门后的走廊传来，时不时有人影从外面拖着脚步经过，但都对摔倒在楼梯口的那几个人视若无睹，不理不问。
唐苏气喘吁吁地走到这几个人面前，急忙将最上面的人拖下来，让其平躺在一旁。来不及歇息，她又继续将上面的人半拖半抱地拽下。
如果任由这几个人这样堆挤在一起，最下面那几个人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因为压迫窒息而死。
片刻后，她终于将眼前这几个人分开放平。
呼。唐苏吐出一口气，折断的左腕痛得她出了一身的汗，但她此刻无暇顾忌。
她转身走出楼梯间，却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医院的走廊上，随处都是昏迷倒地的人，他们中有医生、病人、护工……
有的人倒在墙边，手指抓着墙壁，似乎是最后一刻求生意志的坚持。有的人倒在窗边，仰着脖子，似乎是在渴求着最后一口新鲜的空气。有的人倒在病房门口，双手紧紧抓着胸口，似乎是仍然追寻着最后的生机。
所以刚刚那些匆匆路过的身影，不是见死不救，而是自己已经失去了救助别人的力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苏急忙上前，就近探了探几个人的鼻息，发现他们都还活着，只是昏迷了过去。
她松了一口气，又从一个护士的兜里摸出手机，准备报警，却发现她的手机没有信号。
在接连换了好几个人的手机，发现其都没有信号后，唐苏意识到医院的通讯信号是被某种力量屏蔽了。
不仅是手机信号，走廊里的照明灯都没有亮，只有消防应急灯是亮起的，说明医院现在的处于停电状态。
唐苏凭着记忆朝慕辰的病房走去。
现在医院的情况和之前遇袭的异能局很像，这一切都是金启正造成的吗？
刺耳的噪音仍然没有停止。唐苏皱眉，她记得自己是在听见这声响后，身体才开始出现眩晕、恶心的症状。或许，让医院里众人都晕倒的罪魁祸首就是这高频噪音。
必须要尽快找到慕督查，解决掉这噪音声源。
她记得，前方左拐第三间就是慕辰的病房。
唐苏加快了步伐，很快便到了房间门口。房门紧闭着，不知道慕督查还在不在里面，不知道他有没有昏迷……
唐苏伸手握住门把手。
轰隆！
平地响起一声惊雷！
就像是一吨的TNT在楼下的地基里爆炸了，整栋大楼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墙壁上粉刷的腻子簌簌落下，天棚的铝扣板也啪啪啪地纷纷掉落下来。
唐苏抓着门把手，才没有因为晃动而摔倒。
晃动停止，尖锐的声响也跟着停了下来。滚滚烟尘从楼下飘了上来。
唐苏甩甩头，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果真和她预料的一样，那噪音停止后，那种如跗骨之蛆的眩晕感也消失了。
她推开门，“慕督查——”
声音戛然而止，唐苏瞳孔骤然一紧，她漆黑的眼眸中映出一个身着红裙的窈窕女人，长发披肩，正背对着她倚窗而立。
“唐小姐，好久不见。”齐丽缓缓转过身，盯着她道。
-
医院住院楼二楼。
现场一片狼藉。
一个椭圆形的窟窿，从36号病房一直贯穿到20号病房，在一堵堵隔墙上留下参差不一的洞口，断裂的钢筋龇牙咧嘴地露出来，碎砖和混凝土块掉落一地。
“咳咳。”慕辰咳出一口腥红的血沫，背靠着岌岌可危的墙壁，缓缓滑落，瘫坐在地。
他大口喘气，掀起眼皮，目视前方。黑色额发沾染了一点血红，划过他的眉宇，凌厉得惊心动魄。
在他对面，隔着十多个墙洞相对的地方，金启正也正抬起头来看向他。
金启正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喘着粗气，俯趴在地，下巴搁在地面，一双泛红的、野兽似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慕辰。
他粗胖的手指抓起地上一把泥砂，滋滋的电流不断从他手心溢出，就像是一条不小心被撞断的高压电线，任何人误触都会立刻因高压电击而亡。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显然今天对面这位督查官无法使用自己的异能。从刚刚的打斗到现在，他连一颗火苗都放不出来。
不过即使这样，自己也没能将他杀死。
金启正怀疑，慕辰的异能是不是已经进化到了S级，至少他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超了A级的水准。
绝对不能放任他活到异能恢复的那天，今天必须在这里将他解决。
金启正下定决心，撑着手臂从地上跪趴而起。他颤颤巍巍地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袋白色粉末。
慕辰注意到他的动作，不顾背上伤口的痛疼，噌地一下从地上站起。
他迅如捷豹，朝金启正狂奔而去。
然而金启正已经撕开了那袋粉末。他仰起脖子，将粉末往嘴里一抖。
慕辰离他还有十米的距离，抓起一旁的一个茶杯，抬腿一踢。
咻咻——
那只茶杯如同飞镖，在金启正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往嘴里洒下了一半的粉末时，不歪不斜地击中了他的脸。
他脸上厚实的脂肪被茶杯击打变形，整个头因冲击斜侧着扭向一边，剩下那半袋粉末直接脱手飞了出去，洒落在碎砖块里，咕噜咕噜腐蚀出一串泡泡。
“呃呃、咳咳咳。”金启跪趴在地，不停地干呕着，口中溢出的唾液淅淅沥沥，很快便在地面画出一滩湿漉漉的滩涂。
“金启正，咳咳，你别自寻死路了。你的身体早已过载，继续服用FN536，副作用会让你暴毙而亡。”慕辰缓缓走近，手里握着一条毛巾。
高医生赶到他家的时候，他已经是半昏迷状态，因此异能抑制手铐、武器甚至异能局配备的个人终端都没来得及拿。
恰巧，自己现在又是副作用爆发后的恢复期，无法使用异能。若不是自己从保镖手里缴获了两把手枪，现在未必能和金启正打成平手。
“哈哈咯，我服用的可不是FN536。”金启正突然狂笑起来，他背上的肌肉像是被鼓吹的气球，开始骤然胀大，四肢也突然变粗，原本已经像个巨人的躯体竟然开始再度发育，即使是半蹲着的姿势，也很快便胀大、顶到了天花板。
金启正不得不佝偻着背，才能勉强在这病房容身。他面上带着阴森可怖的笑容，缓缓转过头看向慕辰，两只眼睛异常凸出，就像是要从眼眶里伸出来一样，“嘻嘻嘻，慕督查，这是我的药剂师专门为我研制的新品。”
因为面前这一幕过于诡异、怪诞，慕辰下意识后退一步。
金启正举起右手一挥，将刚刚被他攥紧的那把灰土扬撒在地。
下一刻，他直接握住一旁墙壁上露出来的钢筋，因为用力，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悚，肉条状的眉峰像一对兴奋的蠕虫，眼下面颊上的肌肉像是肆意扩张的瘤子、争前恐后地一团团挤出，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的限制，直接将内里的组织外翻暴露而出。
慕辰暗骂了一声。
紧接着，只见闪亮的电弧沿着钢筋钻入墙壁，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犹如十万伏特的高压电，瞬间击垮所有电器。顷刻间，这一隅空间成了电压差密集区。
慕辰双脚紧紧并拢，像一尊雕塑一样，不敢挪动丝毫。
这电压差，只要他前后脚移出一步距离，高强度电流能瞬间将他烤成糊干。
“慕督查，受制于人的感受怎么样？你太优秀了，和你那位唐小姐一样。我不能让你们活着走出这里。”金启正冷笑道。
刺耳的锐鸣像是一场突然拉响的防空警报，久久不绝地回荡在楼道里。空气里有滋滋啦啦的低频声线，像是一团烧焦的、粘稠的塑料，拉扯出蔓延的丝线，将所有的微尘都粘连在一起，将这一隅空间变得浓稠得令人窒息。
忽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唐苏失去平衡，一个脚步不稳朝着楼梯梯井栽去。幸而边上的护栏挡住了她的身体。
唐苏低头朝下看去，漆黑的楼梯洞口螺旋向下，像是望不到头的深渊。她强忍着不适，朝另一边的墙面靠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头痛得快炸裂开来了。走下两步梯级，实在坚持不住，唐苏扶着墙面缓缓蹲下。她觉得自己像是中毒了，头晕脑胀，而折断的左腕传来钻心蚀骨的痛，又让她勉强维持清醒。
她看了眼墙上的数字，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了慕辰所在的楼层。缓了片刻，她再次扶墙站起，试图继续往下走。
头顶的应急灯突然亮了，下方楼梯间的门被人猛地撞开，七八个人跌跌撞撞地涌了进来，像是叠沙袋一样接连摔倒在地。
“救、救命啊！”一个护士朝唐苏伸出手挣扎似地喊了一句，接着便颓然地垂下手，彻底晕了过去。
“你们怎么了？”唐苏拖着脚步朝他们走去，忽然意识到，不是只有她出现了这种眩晕的症状。
摔倒的这几个人堆叠在一起，像一座小山似的，恰好挡住了楼梯间的门。
痛苦的哀嚎和呻吟声从那门后的走廊传来，时不时有人影从外面拖着脚步经过，但都对摔倒在楼梯口的那几个人视若无睹，不理不问。
唐苏气喘吁吁地走到这几个人面前，急忙将最上面的人拖下来，让其平躺在一旁。来不及歇息，她又继续将上面的人半拖半抱地拽下。
如果任由这几个人这样堆挤在一起，最下面那几个人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因为压迫窒息而死。
片刻后，她终于将眼前这几个人分开放平。
呼。唐苏吐出一口气，折断的左腕痛得她出了一身的汗，但她此刻无暇顾忌。
她转身走出楼梯间，却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医院的走廊上，随处都是昏迷倒地的人，他们中有医生、病人、护工……
有的人倒在墙边，手指抓着墙壁，似乎是最后一刻求生意志的坚持。有的人倒在窗边，仰着脖子，似乎是在渴求着最后一口新鲜的空气。有的人倒在病房门口，双手紧紧抓着胸口，似乎是仍然追寻着最后的生机。
所以刚刚那些匆匆路过的身影，不是见死不救，而是自己已经失去了救助别人的力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苏急忙上前，就近探了探几个人的鼻息，发现他们都还活着，只是昏迷了过去。
她松了一口气，又从一个护士的兜里摸出手机，准备报警，却发现她的手机没有信号。
在接连换了好几个人的手机，发现其都没有信号后，唐苏意识到医院的通讯信号是被某种力量屏蔽了。
不仅是手机信号，走廊里的照明灯都没有亮，只有消防应急灯是亮起的，说明医院现在的处于停电状态。
唐苏凭着记忆朝慕辰的病房走去。
现在医院的情况和之前遇袭的异能局很像，这一切都是金启正造成的吗？
刺耳的噪音仍然没有停止。唐苏皱眉，她记得自己是在听见这声响后，身体才开始出现眩晕、恶心的症状。或许，让医院里众人都晕倒的罪魁祸首就是这高频噪音。
必须要尽快找到慕督查，解决掉这噪音声源。
她记得，前方左拐第三间就是慕辰的病房。
唐苏加快了步伐，很快便到了房间门口。房门紧闭着，不知道慕督查还在不在里面，不知道他有没有昏迷……
唐苏伸手握住门把手。
轰隆！
平地响起一声惊雷！
就像是一吨的TNT在楼下的地基里爆炸了，整栋大楼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墙壁上粉刷的腻子簌簌落下，天棚的铝扣板也啪啪啪地纷纷掉落下来。
唐苏抓着门把手，才没有因为晃动而摔倒。
晃动停止，尖锐的声响也跟着停了下来。滚滚烟尘从楼下飘了上来。
唐苏甩甩头，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果真和她预料的一样，那噪音停止后，那种如跗骨之蛆的眩晕感也消失了。
她推开门，“慕督查——”
声音戛然而止，唐苏瞳孔骤然一紧，她漆黑的眼眸中映出一个身着红裙的窈窕女人，长发披肩，正背对着她倚窗而立。
“唐小姐，好久不见。”齐丽缓缓转过身，盯着她道。
-
医院住院楼二楼。
现场一片狼藉。
一个椭圆形的窟窿，从36号病房一直贯穿到20号病房，在一堵堵隔墙上留下参差不一的洞口，断裂的钢筋龇牙咧嘴地露出来，碎砖和混凝土块掉落一地。
“咳咳。”慕辰咳出一口腥红的血沫，背靠着岌岌可危的墙壁，缓缓滑落，瘫坐在地。
他大口喘气，掀起眼皮，目视前方。黑色额发沾染了一点血红，划过他的眉宇，凌厉得惊心动魄。
在他对面，隔着十多个墙洞相对的地方，金启正也正抬起头来看向他。
金启正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喘着粗气，俯趴在地，下巴搁在地面，一双泛红的、野兽似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慕辰。
他粗胖的手指抓起地上一把泥砂，滋滋的电流不断从他手心溢出，就像是一条不小心被撞断的高压电线，任何人误触都会立刻因高压电击而亡。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显然今天对面这位督查官无法使用自己的异能。从刚刚的打斗到现在，他连一颗火苗都放不出来。
不过即使这样，自己也没能将他杀死。
金启正怀疑，慕辰的异能是不是已经进化到了S级，至少他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超了A级的水准。
绝对不能放任他活到异能恢复的那天，今天必须在这里将他解决。
金启正下定决心，撑着手臂从地上跪趴而起。他颤颤巍巍地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袋白色粉末。
慕辰注意到他的动作，不顾背上伤口的痛疼，噌地一下从地上站起。
他迅如捷豹，朝金启正狂奔而去。
然而金启正已经撕开了那袋粉末。他仰起脖子，将粉末往嘴里一抖。
慕辰离他还有十米的距离，抓起一旁的一个茶杯，抬腿一踢。
咻咻——
那只茶杯如同飞镖，在金启正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往嘴里洒下了一半的粉末时，不歪不斜地击中了他的脸。
他脸上厚实的脂肪被茶杯击打变形，整个头因冲击斜侧着扭向一边，剩下那半袋粉末直接脱手飞了出去，洒落在碎砖块里，咕噜咕噜腐蚀出一串泡泡。
“呃呃、咳咳咳。”金启跪趴在地，不停地干呕着，口中溢出的唾液淅淅沥沥，很快便在地面画出一滩湿漉漉的滩涂。
“金启正，咳咳，你别自寻死路了。你的身体早已过载，继续服用FN536，副作用会让你暴毙而亡。”慕辰缓缓走近，手里握着一条毛巾。
高医生赶到他家的时候，他已经是半昏迷状态，因此异能抑制手铐、武器甚至异能局配备的个人终端都没来得及拿。
恰巧，自己现在又是副作用爆发后的恢复期，无法使用异能。若不是自己从保镖手里缴获了两把手枪，现在未必能和金启正打成平手。
“哈哈咯，我服用的可不是FN536。”金启正突然狂笑起来，他背上的肌肉像是被鼓吹的气球，开始骤然胀大，四肢也突然变粗，原本已经像个巨人的躯体竟然开始再度发育，即使是半蹲着的姿势，也很快便胀大、顶到了天花板。
金启正不得不佝偻着背，才能勉强在这病房容身。他面上带着阴森可怖的笑容，缓缓转过头看向慕辰，两只眼睛异常凸出，就像是要从眼眶里伸出来一样，“嘻嘻嘻，慕督查，这是我的药剂师专门为我研制的新品。”
因为面前这一幕过于诡异、怪诞，慕辰下意识后退一步。
金启正举起右手一挥，将刚刚被他攥紧的那把灰土扬撒在地。
下一刻，他直接握住一旁墙壁上露出来的钢筋，因为用力，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悚，肉条状的眉峰像一对兴奋的蠕虫，眼下面颊上的肌肉像是肆意扩张的瘤子、争前恐后地一团团挤出，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的限制，直接将内里的组织外翻暴露而出。
慕辰暗骂了一声。
紧接着，只见闪亮的电弧沿着钢筋钻入墙壁，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犹如十万伏特的高压电，瞬间击垮所有电器。顷刻间，这一隅空间成了电压差密集区。
慕辰双脚紧紧并拢，像一尊雕塑一样，不敢挪动丝毫。
这电压差，只要他前后脚移出一步距离，高强度电流能瞬间将他烤成糊干。
“慕督查，受制于人的感受怎么样？你太优秀了，和你那位唐小姐一样。我不能让你们活着走出这里。”金启正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