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金拖把奖，是业内有名的烂片奖。
每年业内出的烂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好电影可以是演员好，导演好，剧本好，服化道好，等等。
但是烂片，一定是演员烂，导演烂，剧本烂，哪哪都烂。
凭什么在这么多烂片里，要把奖颁给赵翎鸢的《仙途》？
一开始，金拖把奖也是认真评奖的。评委们看遍各种烂片，看到呕吐反胃，看到生无可恋，也要找到最烂的烂片。
可是他们很快发现，把奖颁给这些没有名气的电影，根本就得不到关注度。
于是他们把目光投向了火但是风评不好的电影。
某一年，他们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把烂片奖颁发给新晋的流量明星主演的电影。
流量明星的粉丝炸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把这坨垃圾往哥哥身上甩？粉丝们把金拖把的官网冲了，同时，金拖把奖的流量疯狂上涨。
事情越闹越大，很多路人都跑来吃瓜。金拖把就像一位村头弃妇，我真傻，真的，我不该把烂片奖颁给流量明星。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没名没姓的小奖项啊！
路人本就讨厌流量明星，纷纷站队金拖把奖。一看就是流量明星的粉丝又欺负人了。路人怒骂流量明星，拿着高片酬就偷着乐吧，演烂片还不准人骂几句了吗？
舆论越演越烈，到最后甚至引起社会层面的舆论风波，继而影响到公司股价。
没想到，这流量明星也不干净，扒着扒着被爆恋情。
最终流量明星宣布退圈。自此，金拖把奖彻底出圈。
虽然流量明星退圈的直接原因不是金拖把，但是金拖把是唯一赢家。
金拖把奖的评委们悟了。
金拖把奖也是要恰饭的！把奖颁给一个连听都没听过的电影，有什么意义？没有流量，主办方办这个奖有什么用？
从此，金拖把奖的重点不是够烂，而是够火。
由这个逻辑，当然也不能颁给导演，编剧，不然他们拿什么炒作。
主演是最合适的，最好这个主演风评最差，人气最火。
赵翎鸢完美符合条件。
现在，金拖把奖已经是业内有名的大奖项了，也早已和当初的金拖把奖没什么关系了。
如今的金拖把早就变味了，已经是一场公开羞辱，一场水军的狂欢。
几乎每个拿了金拖把奖的人都选择冷处理，等骂声过去了，再悄无声息离开。
在卷发女人看来，金拖把奖就是业内最大的羞辱，哪有人人会上赶着被人羞辱的。
赵翎鸢会。
而且赵翎鸢还开了评论区。五百万黑粉的战斗力确实强悍，瞬间就把赵翎鸢送上热搜。热评第一条，赵孤星怎么还没死啊？点赞一万＋。
赵孤星是赵翎鸢的黑称。赵翎鸢是赵家抱错的孩子。原本的身世就是出生不久，亲生父母就被她克死了。现在刚攀上刘正霆，又把金主克死了。可不就是天煞孤星吗。赵孤星这个名字比赵翎鸢还要响。
热评第二条，还敢开评论，你不会以为会有人同情你吧？
【笑死，赵孤星还有活粉吗？】
【听说拿了金拖把的人全都退圈了，坐等赵孤星退圈？】
【别啊，赵孤星退圈，我以后还有乐子看吗？】
【赵孤星怎么会退圈？她都要去拿奖了真够不要脸的。】
【勾引前男友父亲的人懂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赵孤星出道以来走哪蹭哪，真给人看吐了？】
【赵孤星不会退圈的，她又傍上大佬了。她媚上手段有一手，等着吧。】
【吐了，赵孤星去死吧！】
……
赵翎鸢面不改色心不跳：“你就说红不红吧。”
黑红，也是红。
卷发女人两眼一黑：“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赵翎鸢：“什么？”
肖桐昀：“你知道为什么金拖把奖能得罪这么多人依然屹立不倒吗？”
赵翎鸢沉思一会，认真说：“不知道。”
卷发女人忍无可忍：“肖总，我们不能签她！赵翎鸢已经得罪大佬了。”
赵翎鸢明白了，肖桐昀的意思是金拖把奖背后有人撑腰。赵翎鸢现场领奖的行为无异于挑衅。
赵翎鸢：“我完了？”
肖桐昀玩味：“如果你能找到另一个大佬保你就没完。比如…我。”
卷发女人叫起来：“您真的想签赵翎鸢？这可是赔本买卖！”
肖桐昀：“赵翎鸢出道两年。极光文化里有哪个出道两年的艺人可以做到十分钟爆两个热搜吗？”
卷发女人不甘心的说：“一个都没有。”
肖桐昀扫了她一眼。
“可是，我们是经济公司，不是疯人院啊！”
肖桐昀挑眉：“有点道理。”
赵翎鸢立刻说：“颁奖典礼我还能爆热搜。你会看到我的价值。”
卷发女人几乎是哀求了：“不能签，不能签。”
肖桐昀抬手示意卷发女人安静。
“我等你消息。”
赵翎鸢：“一言为定。”
卷发女人心如死灰。
肖桐昀看着赵翎鸢离开的背影，来了一句霸道总裁经典发言：“五分钟，我要她的全部信息。”
卷发女人在心里摔桌想，都叫他别看霸道总裁的小娇妻了！看吧，把脑子都看坏了。但是嘴上还是应着，好的，肖总，没问题的，肖总。
五分钟后，卷发女人整理了赵翎鸢的信息发到肖桐昀邮箱。此刻，她心情沉重。没想到赵翎鸢竟然有着这样的遭遇。被欺骗欠下裸贷，被逐出家门…
可是正因为这样，她决不能让极光文化签下这个大雷。要想想办法让赵翎鸢自己放弃。卷发女人这样想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哇，居然会动！”
卷发女人：“赵翎鸢？”
赵翎鸢正盯着着极光公司大楼里的送餐机器人好奇。
机器人：“我在送餐，请让一让。”
赵翎鸢：“你也是这里的员工吗？”
机器人：“我在送餐，请让一让。”
赵翎鸢：“你只会这一句话话吗？”
机器人：“……”
目睹全过程的卷发女人：“……”
她没见过送餐机器人吗？
卷发女人：“你没回去吗？”
赵翎鸢给送餐机器人让路，语气非常自然。
“我在参观未来的工作环境。”
卷发女人满脑袋问号，有谁说一定会签她了吗？有吗？但是很快，卷发女人就意识到，这是和赵翎鸢搞好关系的好机会。只有和她成为朋友，才有可能劝她放弃极光文化。
于是她换上亲切的笑容：“我叫张颂伊。肖桐昀刚出道的时候，我就是他的经纪人。现在就职于极光，是极光的金牌经纪人。”
赵翎鸢乖乖的：“张姐。”
“嗯嗯！你想参观极光是吧，没有人带领，很多地方进不去呢，我来带你参观吧。”
赵翎鸢眼眸微微睁大：“真的？”
这时赵翎鸢的肚子咕咕叫，毕竟从早上到现在她就只吃了几颗小番茄。
赵翎鸢问：“极光有食堂吗？我饿了。”
张颂伊会心一笑：“我请你。”
张颂伊带着赵翎鸢到了极光文化的食堂。食堂整整占据了极光大楼两层，囊括了八大菜系和西式餐点。
说起极光文化的人性化管理，张颂伊非常骄傲。
“食堂菜品一律五折，不想来食堂排队，还可以直接送到工位。食堂旁边就是健身房和普拉提。私教，瑜伽老师免费上课。公司包的。”
张颂伊感叹：“当初肖桐昀说要自己开公司的时候，我还非常不支持呢。我觉得一个工作室就够他用了。现在看来，是我目光短浅了。他要的不只是自己的星途坦荡。”
赵翎鸢：“艺人也五折？”
张颂伊：“是的，不过艺人基本不来公司，我从没见过艺人吃食堂。”
等等，张颂伊你在干什么！张颂伊在内心嚎叫，她不是要劝退赵翎鸢吗，把公司福利介绍的这么仔细干什么！！
“咳咳，你想吃什么？”
赵翎鸢盯着琳琅满目的菜单，一眼就看见早上红色果子的照片，下面写着小番茄免费供应。
赵翎鸢指着小番茄说：“要这个。”
张颂伊满意点头：“你还挺有艺人自觉的嘛。”
作为艺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体重。
“但是，我并不支持过度减肥。气色好，才是最重要的。该吃吃，该减减。”
赵翎鸢指着菜单：“从这里，到这里，每样来一份。”
张颂伊：“……”
倒也不必这么吃。
这时，前台小姐姐也来食堂了，她一眼就看见早上的山里来的女娃。
前台小姐姐：“是你呀，你面试怎么样了？”
赵翎鸢：“挺好的，现在等二面。”
前台小姐姐：“真好，加油！我等着做你的同事。”
赵翎鸢：“谢谢，我会努力的。”
前台小姐姐：“走啦。拜拜。”
张颂伊愣愣的：“你粉丝？”
赵翎鸢摇摇头：“一个朋友。”
张颂伊惊了，赵翎鸢不是第一次来极光文化吗？哪来的朋友？张颂伊意识到也许赵翎鸢并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张颂伊又挂上亲切的笑容：“其实极光文化很内卷的。普通员工都是996，艺人就压榨的更狠了。”
赵翎鸢想想自己两位数的存款，这可能是为数不多的一顿饱饭了。炫了干净。
赵翎鸢：“我在星海想被压榨都没机会。”
张颂伊又被噎住了。
艺人最怕的不是通告多而是没通告。极光合理安排每位艺人的星路，这一点广受业内好评。在这和光同尘的娱乐圈，极光是所有艺人的向往。同理，极光的选拔极为严苛。练习生出道率直逼2％。
张颂伊：“可是，你的裸贷还完了吗？”
赵翎鸢：“这都能查到？”
张颂伊内心腹诽：别小看我好吗，我可是金牌经纪人。
“小鸢，不是我迂腐。你头顶上可是悬着课大雷啊！虽然这不是你的错，可是负面照片一定会对公司造成不良影响。即便你能和对方打赢官司，又怎么样？你还是受到了损失。这些照片一旦流入网络，会伴随你一生。谁会签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爆出裸照的艺人呢？放弃吧，这个世界本就不讲道理。”
赵翎鸢：“你把我调查的这么详细，你知道我一共欠了多少钱吗？”
张颂伊摇摇头。
赵翎鸢：“两千万。我现在的存款是这么多。”
赵翎鸢把手机余额给张颂伊看。
张颂伊震惊的放下筷子。怎么会！赵翎鸢再怎么说也出道两年了，怎么会只有这点存款。
赵翎鸢：“我交不起下个月的房租，温饱也是问题。两千万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如果放弃做艺人，我就只有死了。”
张颂伊沉默地低下头，此时此刻，她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我坐以待毙，两千万还会继续涨。像我这种被逼上绝路的人，没有余力考虑明天的事。”
张颂伊内心苦涩，如果换做是她，恐怕早就寻死了。
“所以不如放手一搏。”
啊？张颂伊怔住了。
赵翎鸢起身离开：“多谢款待。照片，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每年业内出的烂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好电影可以是演员好，导演好，剧本好，服化道好，等等。
但是烂片，一定是演员烂，导演烂，剧本烂，哪哪都烂。
凭什么在这么多烂片里，要把奖颁给赵翎鸢的《仙途》？
一开始，金拖把奖也是认真评奖的。评委们看遍各种烂片，看到呕吐反胃，看到生无可恋，也要找到最烂的烂片。
可是他们很快发现，把奖颁给这些没有名气的电影，根本就得不到关注度。
于是他们把目光投向了火但是风评不好的电影。
某一年，他们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把烂片奖颁发给新晋的流量明星主演的电影。
流量明星的粉丝炸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把这坨垃圾往哥哥身上甩？粉丝们把金拖把的官网冲了，同时，金拖把奖的流量疯狂上涨。
事情越闹越大，很多路人都跑来吃瓜。金拖把就像一位村头弃妇，我真傻，真的，我不该把烂片奖颁给流量明星。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没名没姓的小奖项啊！
路人本就讨厌流量明星，纷纷站队金拖把奖。一看就是流量明星的粉丝又欺负人了。路人怒骂流量明星，拿着高片酬就偷着乐吧，演烂片还不准人骂几句了吗？
舆论越演越烈，到最后甚至引起社会层面的舆论风波，继而影响到公司股价。
没想到，这流量明星也不干净，扒着扒着被爆恋情。
最终流量明星宣布退圈。自此，金拖把奖彻底出圈。
虽然流量明星退圈的直接原因不是金拖把，但是金拖把是唯一赢家。
金拖把奖的评委们悟了。
金拖把奖也是要恰饭的！把奖颁给一个连听都没听过的电影，有什么意义？没有流量，主办方办这个奖有什么用？
从此，金拖把奖的重点不是够烂，而是够火。
由这个逻辑，当然也不能颁给导演，编剧，不然他们拿什么炒作。
主演是最合适的，最好这个主演风评最差，人气最火。
赵翎鸢完美符合条件。
现在，金拖把奖已经是业内有名的大奖项了，也早已和当初的金拖把奖没什么关系了。
如今的金拖把早就变味了，已经是一场公开羞辱，一场水军的狂欢。
几乎每个拿了金拖把奖的人都选择冷处理，等骂声过去了，再悄无声息离开。
在卷发女人看来，金拖把奖就是业内最大的羞辱，哪有人人会上赶着被人羞辱的。
赵翎鸢会。
而且赵翎鸢还开了评论区。五百万黑粉的战斗力确实强悍，瞬间就把赵翎鸢送上热搜。热评第一条，赵孤星怎么还没死啊？点赞一万＋。
赵孤星是赵翎鸢的黑称。赵翎鸢是赵家抱错的孩子。原本的身世就是出生不久，亲生父母就被她克死了。现在刚攀上刘正霆，又把金主克死了。可不就是天煞孤星吗。赵孤星这个名字比赵翎鸢还要响。
热评第二条，还敢开评论，你不会以为会有人同情你吧？
【笑死，赵孤星还有活粉吗？】
【听说拿了金拖把的人全都退圈了，坐等赵孤星退圈？】
【别啊，赵孤星退圈，我以后还有乐子看吗？】
【赵孤星怎么会退圈？她都要去拿奖了真够不要脸的。】
【勾引前男友父亲的人懂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赵孤星出道以来走哪蹭哪，真给人看吐了？】
【赵孤星不会退圈的，她又傍上大佬了。她媚上手段有一手，等着吧。】
【吐了，赵孤星去死吧！】
……
赵翎鸢面不改色心不跳：“你就说红不红吧。”
黑红，也是红。
卷发女人两眼一黑：“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赵翎鸢：“什么？”
肖桐昀：“你知道为什么金拖把奖能得罪这么多人依然屹立不倒吗？”
赵翎鸢沉思一会，认真说：“不知道。”
卷发女人忍无可忍：“肖总，我们不能签她！赵翎鸢已经得罪大佬了。”
赵翎鸢明白了，肖桐昀的意思是金拖把奖背后有人撑腰。赵翎鸢现场领奖的行为无异于挑衅。
赵翎鸢：“我完了？”
肖桐昀玩味：“如果你能找到另一个大佬保你就没完。比如…我。”
卷发女人叫起来：“您真的想签赵翎鸢？这可是赔本买卖！”
肖桐昀：“赵翎鸢出道两年。极光文化里有哪个出道两年的艺人可以做到十分钟爆两个热搜吗？”
卷发女人不甘心的说：“一个都没有。”
肖桐昀扫了她一眼。
“可是，我们是经济公司，不是疯人院啊！”
肖桐昀挑眉：“有点道理。”
赵翎鸢立刻说：“颁奖典礼我还能爆热搜。你会看到我的价值。”
卷发女人几乎是哀求了：“不能签，不能签。”
肖桐昀抬手示意卷发女人安静。
“我等你消息。”
赵翎鸢：“一言为定。”
卷发女人心如死灰。
肖桐昀看着赵翎鸢离开的背影，来了一句霸道总裁经典发言：“五分钟，我要她的全部信息。”
卷发女人在心里摔桌想，都叫他别看霸道总裁的小娇妻了！看吧，把脑子都看坏了。但是嘴上还是应着，好的，肖总，没问题的，肖总。
五分钟后，卷发女人整理了赵翎鸢的信息发到肖桐昀邮箱。此刻，她心情沉重。没想到赵翎鸢竟然有着这样的遭遇。被欺骗欠下裸贷，被逐出家门…
可是正因为这样，她决不能让极光文化签下这个大雷。要想想办法让赵翎鸢自己放弃。卷发女人这样想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哇，居然会动！”
卷发女人：“赵翎鸢？”
赵翎鸢正盯着着极光公司大楼里的送餐机器人好奇。
机器人：“我在送餐，请让一让。”
赵翎鸢：“你也是这里的员工吗？”
机器人：“我在送餐，请让一让。”
赵翎鸢：“你只会这一句话话吗？”
机器人：“……”
目睹全过程的卷发女人：“……”
她没见过送餐机器人吗？
卷发女人：“你没回去吗？”
赵翎鸢给送餐机器人让路，语气非常自然。
“我在参观未来的工作环境。”
卷发女人满脑袋问号，有谁说一定会签她了吗？有吗？但是很快，卷发女人就意识到，这是和赵翎鸢搞好关系的好机会。只有和她成为朋友，才有可能劝她放弃极光文化。
于是她换上亲切的笑容：“我叫张颂伊。肖桐昀刚出道的时候，我就是他的经纪人。现在就职于极光，是极光的金牌经纪人。”
赵翎鸢乖乖的：“张姐。”
“嗯嗯！你想参观极光是吧，没有人带领，很多地方进不去呢，我来带你参观吧。”
赵翎鸢眼眸微微睁大：“真的？”
这时赵翎鸢的肚子咕咕叫，毕竟从早上到现在她就只吃了几颗小番茄。
赵翎鸢问：“极光有食堂吗？我饿了。”
张颂伊会心一笑：“我请你。”
张颂伊带着赵翎鸢到了极光文化的食堂。食堂整整占据了极光大楼两层，囊括了八大菜系和西式餐点。
说起极光文化的人性化管理，张颂伊非常骄傲。
“食堂菜品一律五折，不想来食堂排队，还可以直接送到工位。食堂旁边就是健身房和普拉提。私教，瑜伽老师免费上课。公司包的。”
张颂伊感叹：“当初肖桐昀说要自己开公司的时候，我还非常不支持呢。我觉得一个工作室就够他用了。现在看来，是我目光短浅了。他要的不只是自己的星途坦荡。”
赵翎鸢：“艺人也五折？”
张颂伊：“是的，不过艺人基本不来公司，我从没见过艺人吃食堂。”
等等，张颂伊你在干什么！张颂伊在内心嚎叫，她不是要劝退赵翎鸢吗，把公司福利介绍的这么仔细干什么！！
“咳咳，你想吃什么？”
赵翎鸢盯着琳琅满目的菜单，一眼就看见早上红色果子的照片，下面写着小番茄免费供应。
赵翎鸢指着小番茄说：“要这个。”
张颂伊满意点头：“你还挺有艺人自觉的嘛。”
作为艺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体重。
“但是，我并不支持过度减肥。气色好，才是最重要的。该吃吃，该减减。”
赵翎鸢指着菜单：“从这里，到这里，每样来一份。”
张颂伊：“……”
倒也不必这么吃。
这时，前台小姐姐也来食堂了，她一眼就看见早上的山里来的女娃。
前台小姐姐：“是你呀，你面试怎么样了？”
赵翎鸢：“挺好的，现在等二面。”
前台小姐姐：“真好，加油！我等着做你的同事。”
赵翎鸢：“谢谢，我会努力的。”
前台小姐姐：“走啦。拜拜。”
张颂伊愣愣的：“你粉丝？”
赵翎鸢摇摇头：“一个朋友。”
张颂伊惊了，赵翎鸢不是第一次来极光文化吗？哪来的朋友？张颂伊意识到也许赵翎鸢并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张颂伊又挂上亲切的笑容：“其实极光文化很内卷的。普通员工都是996，艺人就压榨的更狠了。”
赵翎鸢想想自己两位数的存款，这可能是为数不多的一顿饱饭了。炫了干净。
赵翎鸢：“我在星海想被压榨都没机会。”
张颂伊又被噎住了。
艺人最怕的不是通告多而是没通告。极光合理安排每位艺人的星路，这一点广受业内好评。在这和光同尘的娱乐圈，极光是所有艺人的向往。同理，极光的选拔极为严苛。练习生出道率直逼2％。
张颂伊：“可是，你的裸贷还完了吗？”
赵翎鸢：“这都能查到？”
张颂伊内心腹诽：别小看我好吗，我可是金牌经纪人。
“小鸢，不是我迂腐。你头顶上可是悬着课大雷啊！虽然这不是你的错，可是负面照片一定会对公司造成不良影响。即便你能和对方打赢官司，又怎么样？你还是受到了损失。这些照片一旦流入网络，会伴随你一生。谁会签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爆出裸照的艺人呢？放弃吧，这个世界本就不讲道理。”
赵翎鸢：“你把我调查的这么详细，你知道我一共欠了多少钱吗？”
张颂伊摇摇头。
赵翎鸢：“两千万。我现在的存款是这么多。”
赵翎鸢把手机余额给张颂伊看。
张颂伊震惊的放下筷子。怎么会！赵翎鸢再怎么说也出道两年了，怎么会只有这点存款。
赵翎鸢：“我交不起下个月的房租，温饱也是问题。两千万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如果放弃做艺人，我就只有死了。”
张颂伊沉默地低下头，此时此刻，她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我坐以待毙，两千万还会继续涨。像我这种被逼上绝路的人，没有余力考虑明天的事。”
张颂伊内心苦涩，如果换做是她，恐怕早就寻死了。
“所以不如放手一搏。”
啊？张颂伊怔住了。
赵翎鸢起身离开：“多谢款待。照片，我一定会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