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枝与真心话
“哟~说曹操曹操到。”太宰治懒散地托着腮，时不时观察着织田作之助的表情。
看样子对这个推门进来的白毛同学一无所知的样子呢？
小雏枝没有和他提起过吗？有好戏看了耶！
织田作之助确实不认识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但他把这个人喊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店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他不认识，太宰是男的，那么这个所谓的“女朋友”就只剩下喝得酩酊大醉的禅院雏枝了。
织田作之助看着在座椅上东倒西歪的禅院雏枝，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就是这一阵没有关注自家孩子，怎么就被猪拱了。
可是现在问一个喝醉酒到意识不清的人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他不着痕迹地叹口气，对着太宰嘱咐道：“帮我看一下雏枝，我有些问题要问那个人。”
“没问题~”
太宰治轻轻扶住要从椅子上跌下来的禅院雏枝，视线正好掠过大步朝这边走来的五条悟，抱着看乐子的心态，他故意贴近了几分。
因为他刻意借位的缘故，在旁人看来就好像将人揽在怀里似的，但实际上太宰治在看到禅院雏枝坐稳后连碰都没碰一下。
眼见着推开门进来的白发DK来势汹汹，目光灼灼地盯着太宰治虚浮在禅院雏枝腰上的手，下一秒就要冲上来踢开他的模样。
而织田作之助要更快一步拦在他面前。
“你是谁？”
白发DK不耐地昂起头，视线绕过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直直落在禅院雏枝的背影上。他可没忘记这个男人刚刚握了禅院雏枝的手，面上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满，半眯着眼：“哈？老子是五条悟！雏枝的男！朋！友！”
与他的浮躁相比，织田作之助要更加稳重，听到五条悟不客气的语气后表情也尚未改变。他对五条悟理直气壮的自我介绍感到疑惑，在他眼里的禅院雏枝绝对不是会草率地和一个人在一起的，并且他对自己在禅院雏枝心里的地位很清楚，如果真的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是一定会告知的。
所以——
“你好，我是雏枝的……”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就要说出自己一直代入的身份，想来眼前这个少年多半不清楚曾经禅院雏枝的处境，到底是把挂在嘴边的话收回肚子里，换了个更让人能接受的措辞，“我是雏枝的哥哥。”
“你把老子当傻子吗？”五条悟看着他，眉毛微微上扬，忽而想到什么一般，终于正眼观察起了眼前的织田作之助，“啊！你就是那个骗雏枝结婚的那个渣男吧！”
织田作之助：“……？”
什么？
骗雏枝结婚？渣男
是在说他吗？
在织田作之助身后的太宰治没忍住，“噗嗤”笑出来，织田作之助回头看他，他正在捂着嘴巴，肩膀一颤一颤的，已然笑弯了眼睛。
两人对视，太宰治表情夸张地开口：“织田作你竟然想骗雏枝结婚吗？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织田作之助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先平复一下心情。
“还有你！”五条悟被太宰治吸引注意，直接略过织田作之助，眨眼间便来到太宰治身边，强硬地挤进太宰治和禅院雏枝之间，顺便装作不经意地把太宰治连人带椅子踢远，“离老子的雏枝远一点！”
太宰治也不生气，拖着椅子又凑回去。
他好奇地问道：“小雏枝知道你说她是你女朋友这件事吗？”
“当然！”五条悟自豪地挺挺胸，顺势让迷迷糊糊的禅院雏枝靠在自己怀里，嘴上还不停地强调着，“雏枝亲口和我告的白！是雏枝先告白的哦！”
“哦——？”太宰治拉长尾音，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不如我们问问雏枝好了！”
年纪轻轻的DK毫不意外地被人牵着鼻子走，答应得飞快：“问就问！”
太宰治瞅着禅院雏枝昏昏欲睡的状态，想要捏一捏刚才还没玩够的脸蛋让她清醒一些，却被人无情拍掉，他只好缩回手，喊道：“醒一醒啦雏枝~”
织田作之助跟着站在三个人的身后，他也想听听禅院雏枝的回答。
“干嘛……”禅院雏枝迷蒙地半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耳边有无数只苍蝇在嗡嗡叫，根本听不清是谁在说。
被吵得稍微提了点神的禅院雏枝渐渐感受到从肩膀处传来的体温，她疑惑地偏头看过去，眼睛微微睁大，不解道：“咦……五条怎么在这？我在做梦吗？”
目光一直落在禅院雏枝身上的五条悟自然而然地对上禅院雏枝的视线，看着因为酒精催使变得和平时不一样的人，他感觉心脏像是有个人用羽毛轻轻扫过似的，泛着一波又一波让人捉摸不透的痒意。
水润的眸子眼里全是他的倒影，见到他后表情很惊讶，现在正乖巧地盯着他，甚至还上手对着他的脸摸起来。
原来喝醉之后有这么可爱的吗？
想罢，五条悟不爽地瞪了下身边的两个男人——他可爱的雏枝喝醉酒的一面竟然被这些坏男人看到了！
就在五条悟沉浸在禅院雏枝主动贴贴的时候，怀里的人却将头转向另一侧，安安静静地盯着织田作之助看了几秒钟，然后果断地朝他伸出双臂。
她像个孩童一样，对着他撒娇：“すき！抱抱！”
五条悟瞳孔地震：“？！”
她对着别人说喜欢？！还当着他的面要其他男人抱？！
另一个当事人也有些发愣，印象中禅院雏枝已经很久没有对着他撒娇要抱抱了。他神情恍惚，看着眼前朝自己举着双臂的禅院雏枝，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还是个小糯米团子的她。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他带着笑意，抬手揉了揉禅院雏枝的头，按下了她僵在半空中的手臂，轻声说道：“雏枝，你已经长大了。”
而喝醉的禅院雏枝没有理解到他话语中的含义，单纯地认为自己是被拒绝了。刚刚还浸着笑的眸子布满失落，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化成一大颗一大颗的泪珠滚落。
她小声啜泣道：“你也不喜欢雏枝了吗？你也要抛弃雏枝吗？雏枝到底……做错了什么？”
见人哭了，太宰治干脆当隐身人，小酌着未喝完的杯中酒。
五条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眉心蹙起。
——这个状态的雏枝，和之前那个性情大变的雏枝有着极强的相似度，以及那微不可查的咒力变化。
又发生了之前的事吗？
与五条悟相反，织田作之助对这样的禅院雏枝更为熟悉。
他用指腹轻柔地擦去禅院雏枝的眼泪，下意识地想抱一抱她，手在碰到她头顶的时候蜷缩了一瞬，然后克制地抚摸了几下表示安慰。
“没有不喜欢雏枝，也不会抛弃雏枝。我们雏枝一直都是个好孩子……”话说到这，织田作之助看向五条悟，“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瞧着织田作之助一系列熟悉的举动，五条悟喉间哽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扰得他心烦。
他似乎一直误会了什么。在他一直没有参与过的禅院雏枝的以往，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些先放一放。
眼看着禅院雏枝止住了哭泣，静悄悄地坐着，看样子酒劲消了不少，虽然还未彻底清醒，但终于稳定下来后，五条悟才幽幽开口：“你还要摸老子女朋友的头多久？”
“……”织田作之助在五条悟犹如利刃的眼刀下放下手，“能和我说说雏枝在学校发生什么了吗？”
“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先说说自己是谁吧？”五条悟不客气地反问。
“抱歉，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织田作之助面上带些歉意，“我叫织田作之助，和雏枝认识很久了。”
认识很久了？
五条悟“啧”了一声，心头萦绕的郁气不减反增：“我凭什么信你？”
织田作之助站累了，拽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有些惋惜地看着变凉的咖喱饭，不着痕迹地叹气，依依不舍地挪开自己的视线。
“那就问问雏枝好了。”
“好啊，顺便让你听听雏枝是怎么亲口承认老子是她男朋友的。”五条悟说着还看了一眼独自喝酒、兴致缺缺的太宰治。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去玩自己的杯子。
他已经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了啦。
五条悟也没想得到太宰治的反应，他抬起禅院雏枝的头，自己跟着弯下腰，垂着头，两人间的距离忽地凑近，几乎鼻尖贴着鼻尖。他能感受到带着那不同寻常的热气，和自己并不平稳的心跳。
他声音变得低哑：“雏枝，这个男人是谁？”
“男人……？”禅院雏枝疑惑。
然后她的脑袋就就被人控制着转动，那个男人也很配合地在禅院雏枝面前露脸。
“啊……是すき！雏枝最喜欢的大哥哥！像爸爸一样……如果真的是雏枝的爸爸就好了……”禅院雏枝先是一脸惊喜，随后越说情绪越低落。
织田作之助一脸坦然：“我也最喜欢雏枝了，雏枝是我最喜爱的孩子。”
“……”
五条悟不懂。
五条悟大为震惊。
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坦然互相说喜欢的？！
想来他还有一丝丝类似委屈的情绪——为什么雏枝从来不会这么坦然地和他表达喜欢？！
不过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比起男女之情，确实更加自然与清白，完全看不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五条悟注意到织田作之助之前一系列克制的举动，心里的不满消散了些。
紧接着他又气鼓鼓地把禅院雏枝的头转向自己，虽然没有什么暧昧的氛围，但他看到雏枝和别的男人距离近还是会不高兴。
只看着他就够了。
“雏枝，现在告诉这个大叔，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禅院雏枝沉默地看着他，没出声。
这种诡异的沉默让稍微放松些的五条悟又一次阴沉起来。
“雏——”
“五条……？是……”禅院雏枝用自己迟钝的大脑思索着。
听到肯定字的出现，五条悟洋洋得意地看向两个人。
不待他得意太久，禅院雏枝继续道：“是我之前……因为系——因为什么来着……？唔……后来被直哉……我不想利用他……”
“呜……对不起……五条悟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
“我不……”禅院雏枝强忍着酒劲上来后的困倦，模糊地吐出几个字音，“喜欢五条……悟……”
看样子对这个推门进来的白毛同学一无所知的样子呢？
小雏枝没有和他提起过吗？有好戏看了耶！
织田作之助确实不认识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但他把这个人喊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店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他不认识，太宰是男的，那么这个所谓的“女朋友”就只剩下喝得酩酊大醉的禅院雏枝了。
织田作之助看着在座椅上东倒西歪的禅院雏枝，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就是这一阵没有关注自家孩子，怎么就被猪拱了。
可是现在问一个喝醉酒到意识不清的人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他不着痕迹地叹口气，对着太宰嘱咐道：“帮我看一下雏枝，我有些问题要问那个人。”
“没问题~”
太宰治轻轻扶住要从椅子上跌下来的禅院雏枝，视线正好掠过大步朝这边走来的五条悟，抱着看乐子的心态，他故意贴近了几分。
因为他刻意借位的缘故，在旁人看来就好像将人揽在怀里似的，但实际上太宰治在看到禅院雏枝坐稳后连碰都没碰一下。
眼见着推开门进来的白发DK来势汹汹，目光灼灼地盯着太宰治虚浮在禅院雏枝腰上的手，下一秒就要冲上来踢开他的模样。
而织田作之助要更快一步拦在他面前。
“你是谁？”
白发DK不耐地昂起头，视线绕过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直直落在禅院雏枝的背影上。他可没忘记这个男人刚刚握了禅院雏枝的手，面上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满，半眯着眼：“哈？老子是五条悟！雏枝的男！朋！友！”
与他的浮躁相比，织田作之助要更加稳重，听到五条悟不客气的语气后表情也尚未改变。他对五条悟理直气壮的自我介绍感到疑惑，在他眼里的禅院雏枝绝对不是会草率地和一个人在一起的，并且他对自己在禅院雏枝心里的地位很清楚，如果真的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是一定会告知的。
所以——
“你好，我是雏枝的……”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就要说出自己一直代入的身份，想来眼前这个少年多半不清楚曾经禅院雏枝的处境，到底是把挂在嘴边的话收回肚子里，换了个更让人能接受的措辞，“我是雏枝的哥哥。”
“你把老子当傻子吗？”五条悟看着他，眉毛微微上扬，忽而想到什么一般，终于正眼观察起了眼前的织田作之助，“啊！你就是那个骗雏枝结婚的那个渣男吧！”
织田作之助：“……？”
什么？
骗雏枝结婚？渣男
是在说他吗？
在织田作之助身后的太宰治没忍住，“噗嗤”笑出来，织田作之助回头看他，他正在捂着嘴巴，肩膀一颤一颤的，已然笑弯了眼睛。
两人对视，太宰治表情夸张地开口：“织田作你竟然想骗雏枝结婚吗？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织田作之助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先平复一下心情。
“还有你！”五条悟被太宰治吸引注意，直接略过织田作之助，眨眼间便来到太宰治身边，强硬地挤进太宰治和禅院雏枝之间，顺便装作不经意地把太宰治连人带椅子踢远，“离老子的雏枝远一点！”
太宰治也不生气，拖着椅子又凑回去。
他好奇地问道：“小雏枝知道你说她是你女朋友这件事吗？”
“当然！”五条悟自豪地挺挺胸，顺势让迷迷糊糊的禅院雏枝靠在自己怀里，嘴上还不停地强调着，“雏枝亲口和我告的白！是雏枝先告白的哦！”
“哦——？”太宰治拉长尾音，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不如我们问问雏枝好了！”
年纪轻轻的DK毫不意外地被人牵着鼻子走，答应得飞快：“问就问！”
太宰治瞅着禅院雏枝昏昏欲睡的状态，想要捏一捏刚才还没玩够的脸蛋让她清醒一些，却被人无情拍掉，他只好缩回手，喊道：“醒一醒啦雏枝~”
织田作之助跟着站在三个人的身后，他也想听听禅院雏枝的回答。
“干嘛……”禅院雏枝迷蒙地半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耳边有无数只苍蝇在嗡嗡叫，根本听不清是谁在说。
被吵得稍微提了点神的禅院雏枝渐渐感受到从肩膀处传来的体温，她疑惑地偏头看过去，眼睛微微睁大，不解道：“咦……五条怎么在这？我在做梦吗？”
目光一直落在禅院雏枝身上的五条悟自然而然地对上禅院雏枝的视线，看着因为酒精催使变得和平时不一样的人，他感觉心脏像是有个人用羽毛轻轻扫过似的，泛着一波又一波让人捉摸不透的痒意。
水润的眸子眼里全是他的倒影，见到他后表情很惊讶，现在正乖巧地盯着他，甚至还上手对着他的脸摸起来。
原来喝醉之后有这么可爱的吗？
想罢，五条悟不爽地瞪了下身边的两个男人——他可爱的雏枝喝醉酒的一面竟然被这些坏男人看到了！
就在五条悟沉浸在禅院雏枝主动贴贴的时候，怀里的人却将头转向另一侧，安安静静地盯着织田作之助看了几秒钟，然后果断地朝他伸出双臂。
她像个孩童一样，对着他撒娇：“すき！抱抱！”
五条悟瞳孔地震：“？！”
她对着别人说喜欢？！还当着他的面要其他男人抱？！
另一个当事人也有些发愣，印象中禅院雏枝已经很久没有对着他撒娇要抱抱了。他神情恍惚，看着眼前朝自己举着双臂的禅院雏枝，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还是个小糯米团子的她。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他带着笑意，抬手揉了揉禅院雏枝的头，按下了她僵在半空中的手臂，轻声说道：“雏枝，你已经长大了。”
而喝醉的禅院雏枝没有理解到他话语中的含义，单纯地认为自己是被拒绝了。刚刚还浸着笑的眸子布满失落，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化成一大颗一大颗的泪珠滚落。
她小声啜泣道：“你也不喜欢雏枝了吗？你也要抛弃雏枝吗？雏枝到底……做错了什么？”
见人哭了，太宰治干脆当隐身人，小酌着未喝完的杯中酒。
五条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眉心蹙起。
——这个状态的雏枝，和之前那个性情大变的雏枝有着极强的相似度，以及那微不可查的咒力变化。
又发生了之前的事吗？
与五条悟相反，织田作之助对这样的禅院雏枝更为熟悉。
他用指腹轻柔地擦去禅院雏枝的眼泪，下意识地想抱一抱她，手在碰到她头顶的时候蜷缩了一瞬，然后克制地抚摸了几下表示安慰。
“没有不喜欢雏枝，也不会抛弃雏枝。我们雏枝一直都是个好孩子……”话说到这，织田作之助看向五条悟，“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瞧着织田作之助一系列熟悉的举动，五条悟喉间哽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扰得他心烦。
他似乎一直误会了什么。在他一直没有参与过的禅院雏枝的以往，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些先放一放。
眼看着禅院雏枝止住了哭泣，静悄悄地坐着，看样子酒劲消了不少，虽然还未彻底清醒，但终于稳定下来后，五条悟才幽幽开口：“你还要摸老子女朋友的头多久？”
“……”织田作之助在五条悟犹如利刃的眼刀下放下手，“能和我说说雏枝在学校发生什么了吗？”
“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先说说自己是谁吧？”五条悟不客气地反问。
“抱歉，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织田作之助面上带些歉意，“我叫织田作之助，和雏枝认识很久了。”
认识很久了？
五条悟“啧”了一声，心头萦绕的郁气不减反增：“我凭什么信你？”
织田作之助站累了，拽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有些惋惜地看着变凉的咖喱饭，不着痕迹地叹气，依依不舍地挪开自己的视线。
“那就问问雏枝好了。”
“好啊，顺便让你听听雏枝是怎么亲口承认老子是她男朋友的。”五条悟说着还看了一眼独自喝酒、兴致缺缺的太宰治。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去玩自己的杯子。
他已经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了啦。
五条悟也没想得到太宰治的反应，他抬起禅院雏枝的头，自己跟着弯下腰，垂着头，两人间的距离忽地凑近，几乎鼻尖贴着鼻尖。他能感受到带着那不同寻常的热气，和自己并不平稳的心跳。
他声音变得低哑：“雏枝，这个男人是谁？”
“男人……？”禅院雏枝疑惑。
然后她的脑袋就就被人控制着转动，那个男人也很配合地在禅院雏枝面前露脸。
“啊……是すき！雏枝最喜欢的大哥哥！像爸爸一样……如果真的是雏枝的爸爸就好了……”禅院雏枝先是一脸惊喜，随后越说情绪越低落。
织田作之助一脸坦然：“我也最喜欢雏枝了，雏枝是我最喜爱的孩子。”
“……”
五条悟不懂。
五条悟大为震惊。
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坦然互相说喜欢的？！
想来他还有一丝丝类似委屈的情绪——为什么雏枝从来不会这么坦然地和他表达喜欢？！
不过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比起男女之情，确实更加自然与清白，完全看不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五条悟注意到织田作之助之前一系列克制的举动，心里的不满消散了些。
紧接着他又气鼓鼓地把禅院雏枝的头转向自己，虽然没有什么暧昧的氛围，但他看到雏枝和别的男人距离近还是会不高兴。
只看着他就够了。
“雏枝，现在告诉这个大叔，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禅院雏枝沉默地看着他，没出声。
这种诡异的沉默让稍微放松些的五条悟又一次阴沉起来。
“雏——”
“五条……？是……”禅院雏枝用自己迟钝的大脑思索着。
听到肯定字的出现，五条悟洋洋得意地看向两个人。
不待他得意太久，禅院雏枝继续道：“是我之前……因为系——因为什么来着……？唔……后来被直哉……我不想利用他……”
“呜……对不起……五条悟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
“我不……”禅院雏枝强忍着酒劲上来后的困倦，模糊地吐出几个字音，“喜欢五条……悟……”